谷歌近几年发展知乎:[评论随笔]军饷 公债 处女---历史经济学视角下的辛亥革命(之三)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00:53:09
先看今晚第一个问题,晚清练军动机。古今中外,无论那个朝廷,花钱搞军队,目的无非是豢养鹰犬,如是训鹰,军队就是一项对外产业,政府最终目的是要获取盈利回报,产业运营牟利方式放在军工输出,军队扩张之类之上,而若是养犬,军队则是一项对内事业。事业单位本身不营利,而是需要官府不断往里投钱,才能维持运转。看大清练军,朝廷很明显是烧钱办事业。

  
  于是第二个问题跟着出现,供养事业单位的花费是多少?举一个例子就清楚了,宣统三年,同在汉口驻防,女皇之鹰和帝国之犬,人均要花多少钱。
  
  
  单比最平常的大头兵,一个大清新军,月饷4.2两白银,一个英军,周薪12先令,英镑和白银当时国际汇率是1比8。做个简单数学题。清兵,4.2(月饷)乘12(1年)除8(汇率)约等于5镑多,加上年节恩饷等,年收入大概6~8镑。英兵,12(周薪)乘4(4周)乘12(1年)除20(1镑等于20先令)约等于28镑多,再加季度津贴等,年收入大概33~35镑。
  
  
  
  在服役期间,他们都是免费穿军服,住营房,吃皇粮,没什么不同。关键是当兵几年,攒下的这笔收入,能保证他们在退伍还乡后过上怎样的生活,比照当时汉口的和伦敦的生活消费指数。
  
  
  
  在汉口,年收入50两(6镑5先令)左右,可以维持一个五口之家温饱,年下还有结余(300两以上是中产,千两以上是富裕)。因此当兵三年,积下百十两饷银,在退伍后,无论是回乡买几亩地放租(汉阳县的地价每亩46两),还是在城摆小铺开业(武昌大朝街商住两用铺面房,每间年租90两),生活是可以负担的,这对普通人家子弟意味着生活水准的提升,所以新军招兵,民间一改过去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的传统,纷纷托各种关系争着入营当兵。
  
  
  
  而英军退伍后回本土。当时伦敦生活指数,1家四口,年入60~300镑是温饱至小康,300~700镑是中产,700镑以上是富裕。换言之,他们在海外服役,汉口驻防攒下的血汗钱,是不够他们回国和家人过上小康生活,所谓当兵吃饷,做女皇之鹰,真是流血又流泪。所以还是辫子兵当的值得。
  
  
  比完回到第二个问题,单兵每年消耗朝廷60兩左右的粮饷,那有多少兵呢,还有各级长官呢,要知道从排长开始,就有25两的月薪了,更不用说排以上的各级主官,这些数字加在一起,又有多少。维尼不浪费时间,干脆说了,宣统三年,朝廷年初订立的军费预算是1亿3千万两,拟占当年财政收入的45%。
  
  
  每年这么大一笔开支,引发第三个问题,军饷打哪来?(如果看过本系列的第一章,可以跳过这段),朝廷主要财政收入,传统的有丁漕和盐斤。新开的有厘金和关税。土地税和盐税支应的是朝廷日常用度各项开支,军费只是整体支出中的定项之一,而新军光人员和装备开销,每年是以几何数目倍增。
  
  
  
  如果想从丁漕和盐斤这部分里出大头跟上军费年增支出的步伐,不是没办法。技术上有两个方案,一是搞小动作,在原有地税和盐税基础上,巧立名目加征,像房田契税,盐斤加价等等,这可行,但小搞搞,收入还是抵不上支出,而且招骂声。一是玩大手笔,清丈土地,盐引专卖这些手段施展出来,要是能搞,来钱不成问题,但有两个逻辑前题。其一,朝廷有没有那个能力,能玩这么大,需知这属于结构性重组,牵一发动全身,相当于给社会重新洗牌,开国最强势时,想干都步步惊心,现如今,还有那个精力和实力没有。其二,即便能搞,又值不值得去搞。找钱是为了养犬,养犬是为了防家贼,可要为了搞钱,先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岂不是本末倒置,不划算。所以,传统丁漕和盐斤可以分担部分军费支出,但做不了主轴。至于厘金和关税,要和地方和洋人分肥,朝廷在这上面本也不占大头。于是军费真正重担,还是落在福寿膏捐和铜元余利上。
  
  
  
  福寿膏捐和铜元余利,前文也说过(看过得也可以跳过)。福寿膏税,都明白。铜元余利,晚清货币,开始只有铜钱和银两,后来外洋流入了银元。当时国际市场银价下跌,出现银贱铜贵。官府看中这点,开始铸造新货币,铜元。原理在于,从重量材质上看,都是用铜,一个旧铜钱重1钱2分,一个新铜元重2钱7分,按常理币值,1新铜元的价值等于3个旧铜钱,可官府硬性规定的币值,却是1新铜元兑换10旧铜钱。铸币以旧换新过程中,剩下的铜尽归官府掌握。这就是两个新利源,一是操纵币值,一是劫余火耗。
  
      
      
  起初,福寿膏捐和铜元余利支撑军费,可随后都出问题,先是福寿膏捐,土药和洋药要有市场竞争的问题,地方衙门与朝廷之间有利益分配,税收瞒报截留的问题,不法烟商有偷漏瞒报厘金税款,亡命走私冲卡的问题,还有无知清流,国际友人要求禁烟的问题,所有问题汇总,导致朝廷收入锐减。
      
      
  后有铜元烂铸,带来通胀。这也好理解,开始时银贱铜贵,法定100铜元换1银元,实际市场价格是75铜元换1银元(升水)。官府投放铜元量数持平,市场相对信用高,币值维持稳定。可欲壑难填。官府看见铜元推行顺畅,总是忍不住的,干脆把手头火耗劫余的铜,也铸成铜元投放市场,牟取暴利。而同一时期,国际银价开始回升,于是超额投放的铜元加上银价回升,变成银贵铜贱的格局,通胀如期而至,要120个铜元换1个银元(贴水),之后铜元兑白银比价一路跌,最后贴水变成跳水,官府不仅余利泡沫破灭,而且背上更大的财政包袱。
  
  
  
  简单点说,朝廷现在的问题,既恨钱少,又怕钱多。恨钱少是因为福寿膏税收进项少,怕钱多是因为铜元市场投放量大,玩技术玩到这么两难的地步,也是很悲催的。有没有方法能解决这一难题呢,办法自然有,技术永远不成问题。前两篇从外贸,汇市的角度举过不少例子。今天从证券金融的角度,再讲一种技术手法,公债。
  
  
  公债本身并没有善恶属性,所谓目的决定手法。良性的,例如国家有什么经济实业计划想上马,可财政收入不足,启动困难,于是面向社会发行公债,进行市场融资,政府信用,社会资本,经济预期三方互动。再看债券市场后续反应,以及实业投资计划的运营情况,好的结果,债券到期,政府,银行能还本付息,投资人可以得利,自然也有投资失败的情况,但这些都属于经济规律范畴之内。
  
  
  但还有一种官府发行的公债,开始就打定主意以圈钱为目的,这是无赖政权的惯用套路,从增加官府财政收入的角度来看,用公债高息为饵,可以从民间诱吸资金到官府手里,从抑制市场通胀的角度说,就是上回说过的钩镰战术,搞一个蓄水池,把市场游资,也就是衙门为应付财政赤字而多印发出去的银票,再给引流回来。这种手法叫做票证冲销,故意用所谓高价证券把多印的钞票在账面上给冲销掉。这招在股市,汇市上都是很常用的阴招。
  
  
  
  
  大清玩的就是这手,发行时,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用了很多方法,以汉口为例,前后四任总督各有特色。第一任老张,他老人家,上文说过,是粗放型,玩强推,要求各级衙门督导,社会层层认购,好听点是地方公债,不好听就是强行摊派,所谓还本付息,只有天晓得。第二任赵老二,取法欧陆德奥,推的是60年期低息不还本,每年开大奖的方案,讲白了就是变相福彩。大头官府抽走,幸运的中奖,绝大多数领息的净亏。第三任小石头,推出的债券,号称可以当作抵税凭证,对象主要是商户,也就是卖假发票。第四任瑞公子,则从梁启超,杨度那得灵感,学日本废藩置县,安抚旧藩士的方法。日本当初废藩,为了安置旧藩士,就一次性买断他们的军龄,但给的不是日元,而是公债。规定这项公债可以作为自办银行等金融实业的准备金,瑞公子也想让八旗军二代由军转商,推八旗公债计划等等。
  
  
  
  这些方法推行过程中,有什么弊病,后遗症,都下文再说。关键就一点,衙门这些计划,效果怎样?钱是圈到不少,但下一个问题跟着就来。官府打得是如意算盘,觉得发行对象都是奴才商民,话语权和主导权始终在自己手里,所以自己发放证券时所谓的高息高回报承诺,到期都可以耍太极,或是硬赖掉,这好似没本钱的买卖。但朝廷漏算了一点,对债券有兴趣的还有外人,洋行对证券买卖很有爱,他们通过代理商在地方市场平价,折价吸纳大量地方公债,吸纳最多的是日本横滨正金银行和华俄道胜银行,但实际上日行背后是英国的汇丰银行,俄行后台是法国的东方汇理银行。双汇才是汉口真正的券证市场的大金主。站在商民角度,是弱势群体不假,可也不傻,衙门硬派的废纸转手给洋行,回本也好,少输当赢也好,反正总比净亏好。洋人得到债券,是可以按债券票面价值,合同契约向衙门要求高息回报的,官府可以对子民耍无赖,但不敢对真流氓耍狠,于是公债利息又变成一个新的财政包袱。
  
  
  
  朝廷也真命苦,总是有解不完的问题。那位说朝廷推行公债,不管债主是谁,至少他的本金在衙门手上吧,拿这笔钱来发展产业金融,真正把国家经济搞好了,上轨道,良性增长,财源不绝,那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能问出这种话,维尼建议请出门左转,国际观察或是安定医院那里人才多,适合深入探讨此类问题。
  
  
  古人说,学无术不行,术无学不通。光有学理,良好的愿景,但没有技术,那做不成事,只能去天牢望月,菜市口打靶。可若想只凭技术稳坐钓鱼台,也不行。因为想要有真正良性的经济发展,那就要有公平合理的市场环境,而要有公正的市场,前提是要有自由的政治保障,民选政府,各阶层议会立法等等,协商出台的政策才有社会公信力和推动力,只有以政治清明为前提,才有经济的良性运转这是基本常识。而像清廷这样,技术手腕足够,可既没有法统,也没有道统,一切都只为自己集团利益打算,就算有技术,也只能被动的去解决一个个经济难题,可让经济真正上正轨这回事,那是无能为力,因为一心只为自己争取最大份额的人,是没法公正分配蛋糕的。
  
  
  
  
  朝廷不可能建立真正市场经济,因为那样一来,首先他管理经济的正当性会被社会市场质疑,然后就是它自身权力的合法性动摇,最后自己鞠躬下台,别人选贤与能都提上议事日程,随便哪一样,朝廷都承受不了。所以朝廷手握债券本金,上回说过血汗工厂,赔本赚吆喝,操纵汇率得来的外汇,以及各种敛财方法得来的资金,不会用来自身经济的根本性重组改造,产业升级,而要靠技术吃饭,目的就一个,供继续挥霍与跑路储备。
  
  
  
  
  
  手握大笔热钱,往哪里投资呢,这是本晚维尼睡前奉送的最后一个问题。大清子民的这笔血汗钱去了哪里?投资到巴黎金融市场,购买法国国债去了。为什么待会再说,先说法国的反应。法国先是紧张,后是迷茫。开始的紧张,是因为法国人误会了,以为是德国人的阴谋。因为德国人搞这套拿手,通过暗中操控别国国债,进而影响他国政治。好比在克里米亚战争,以及历次俄土战争之后,都暗暗通过各种民间正常财经管道,逐步吸纳俄国国债,表面上德国各地孤儿院纷纷认购俄国国债,说是为了德国孤儿教育成长福利投资,看中俄国国债的长期前景,利息回报云云,实际上是普鲁士通过增持俄国国债,加强对沙皇政府的影响力,整个19世纪下半期,德国手里的俄国国债有160多亿卢布,占俄国国债3分之2,这才有俄德奥三皇同盟在中东欧长期沟通合作,德国东线无事。要不是后来俾斯麦的儿子改变金融国策,把热钱抽回来搞本国工业二次升级,俄国国债从柏林转到了巴黎,哪来后来英法俄三国协约。
  
  
  
  正因为法国人知道德国人的惯用招数,所以才紧张,也怨不得法国人误会,法国人开始不知底细,看证券市场上不断有外国代理人在有计划的,分批大幅度吃进自己的公债,而且购买方式和资金结算单位都很可疑鬼祟(清廷自己没出头,而是通过比利时实业银行委托购买,这家银行是修京汉线时的老朋友,最早是在欧洲做有轨电车起家,朝廷认为委托老朋友中间出面,经济上操作更方便而已。至于大笔资金流都是白银汇票结算,因为大清是银本位,自然要先国际兑汇,1两白银兑3金法郎,这又碰巧符合市场谣言,传闻中柏林金库里就有马克从银本位改制金本位之后结余的5亿两白银存量)。无论是技术手法还是货币材质,以及主力入场法国券市的动向,不由得法国人不信是德国人在出招,于是巴黎立马在拉丁货币同盟中进性资金调动,从意大利,瑞士,希腊,罗马尼亚,教皇等国把法郎流动资本都收拢回来,要守住自己的国债证券市场,准备和臆想中的金马克热钱赤膊相见。幸亏比利时银行也是拉丁货币同盟的一员,出来解释清楚了,这才没闹出国际笑话。
  
  
  
  等知道真正大买家是大清之后,不光是法国,包括欧洲主要大国,都从最初的不安走向迷茫。这个瘪三怎么会来俱乐部消费。站在经济学的角度,大清实际是个什么状况,臣民是个怎么样的生活水准,人人都知道。就算攒下几两血汗银子,按正常经济逻辑,应该珍惜为本,好好投入发展自己国民经济才对,怎么敢拿到国际金融市场上来潇洒一回?
  
  
  
  即便是站在投机性的钱生钱的角度,也不合常理,大清买入项目是法国年金公债,这项公债利息回报率不高,年息绑定在3厘左右,在法国国债项目里,这项公债主要面向退休公职人员,鳏寡孤独人士,以及老处女,是一种永息债券(如果看过欧洲那一时期的社会风情小说,例如阿婆的侦探小说,常规套路,某个老处女,留下一笔年金,遗嘱给她某个做穷家教的远房侄孙女,这个倒霉蛋拿这笔钱北非,印度各个殖民地旅游开荤,碰上负心汉,觊觎遗产,搞个谋杀案出来,然后波罗之类的侦探出场破案之类)。所以这类年金公债有时又叫处女公债。相当于准保险和福利的混合体,因为购买对象和盈利范围都相对固定,稳定性高,但从投资回报的角度不像铁路基金那些热门公债受市场追捧,在传统投机商的眼里,处女公债是鸡肋,资本热钱在这里生不出暴利来,看见大清把白银大量投在这里,只相当于低息存款,改善法国老处女们的晚年生活,不少老处女干脆乘市场行情好,把手里的债券变现,有了丰厚的嫁妆,夕阳红结婚去了。国际炒家们表示鸭梨很大,看不懂了,只能把爱新觉罗王室和奥斯曼土耳其苏丹,埃及法鲁克王室,波斯恺加王室并列为四大土财主,欧洲各国商人知道凡是这哥四个来欧洲考察,那一准是金银似流水,定单满天飞,而且赚钱之余,还有新奇可看,大辫子,小红帽,后宫佳丽,可爱有趣的紧。
  
  
  
  
  西方人从经济学角度看不懂的事情,在大清就不成其为问题。好比大清子民,一样看不懂西方政治,一会议会杯葛难产,一会州政府破产,大清子民很困惑,会问如下问题,没有人管事了,西方百姓的日子可怎么过啊。这种问题回答都多余。继续讲法国券商看不懂的问题。大清朝廷的目标其实并不是投机赚钱,而是想要保值固本。把外汇投资在巴黎,当时欧洲大陆金融的中心,再放心不过了,将来无论是消费还是跑路,都有保障,至于利息,增值等部分,有也可,无也可,亏也可,反正朝廷不差钱,本金这么大,怎么花也花不完,开始就没打算赚洋人钱,无非托洋人保管而已。这是经济层面,还有政治考量,通过购买洋人的债券,说想干预洋人外交政策,那谈不上,但至少希望通过这层关系,示好洋人,交个朋友,希望洋人能为自己的统治合法性背书。
  
  
  
  
  朝廷算盘打得很务实,效果如何?辛亥年,10月11日,也就是枪响之后第二天,瑞总督坐船渡江,马不停蹄去找了汉口租界各当局,希望借师助剿,站在他的立场,洋人不为别的,就为长期良好的双重债务支付运营关系,也该情义相挺。因为双汇,正金,道胜拥有大额地方债券,同时清廷也拥有他们母国的国债,不挺我,我垮了,我欠你的地券债务本息全完,同时你欠我的国债,我要求你兑现支付,你的本土经济也不好受吧。当然,瑞大人也是急糊涂了,经济金融的游戏,有个入场前提,强者恒强,弱者终弱。差不多同一数量级的实体,彼此玩控股布局才有实际意义,像刚才说过的俄,德,法,他们彼此互动博弈,才讲大国规矩。但大清算虾米,好比基里巴斯就算能控股花旗国国债,又能有什么影响,人家有绝对政经金融主导权,拉一个价位,缩水一半,拉两个价位,跌到谷底,拉三个价位,渣都没了。还谈什么债主权利。
  
  
  
  
  至于大清欠洋人的债务,民军承诺,愿意如数扛下来。事情到这就简单了,瑞总督的求援,俄国领事本来想帮,因为他是传统老朋友,但法国领事反对,理由一是意识形态,共和啊,自由啊,法国人吃这套,二是不怕清廷手里的处女公债,法国处女法国人自己做主,三是民军肯继续兑现洋债,三姐像立起来,家乐福照开,法郎债务一笔勾销。这种情景,于情于利,都站在乱党的一边,花旗国也是同样道理,东方汇理和花旗两大银行一表态,华俄道胜欠人嘴软,俄国国债在法国人手里,也只能缩回去了。横滨正金本就投资在炮哥身上,自没话说。汇丰家大业大要端着,传统中立。到这中立偏袒就成定局,等唯一一家德华,因为和载沣皇室关系想帮手,可稍一动,汇丰就表态了,英国人核心政策,德国人支持的,我就要反对,汇丰力挺袁世凯出场,大盘走势,6强里,5个弃满就汉,问题甩回给德华,继续站在风口浪尖,那一战提前开画,摆明不是时候,德华自动选择次级选项,清是完了,接下来真假美猴王,汇丰挺老袁,我就选孙猴。这又是下一节的内容了。想看下文,回答维尼一个问题,有人问维尼,为什么古人要在藏书楼里放春宫画来防火,小熊很纯洁的,不会回答,想就教于各位方家,有知道的请回复,传道授业解惑,解维尼心中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