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绍兴15天天气预报:清朝学术著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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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学术著述(二)

  清三通与续三通 唐杜著《通典》,宋郑樵著《通志》,元马端临著《文献通考》,习称“三通”,创立了记述历代名物制度的史学体裁。乾隆中开三通馆,仿照“三通”体例,编写《皇朝通典》、《皇朝通志》、《皇朝文献通考》,于乾隆五十一、二年间修成。《清通典》一百卷,依旧例分为九门,记述清代典章制度。《清通志》一百二十六卷,省去《通志》的纪传年谱,只取二十略,其中不免与《清通典》重复。《清文献通考》卷帙最繁,多至三百卷,依旧例增为二十六门,分记清代行政制度与经济制度,颇为详备。清三通纂辑后,当即由武英殿刊刻行世。

  三通馆编修三通,原意是续修《通典》、《通志》、《文献通考》,止于乾隆朝,但在编写过程中,对前代与清代制度的行文格式,难予处理,于是将清朝的与前代的分编。因而在皇朝三通即清三通之外,又有续三通的编纂。《续通典》一百四十四卷,叙事衔接《通典》,自唐代中叶迄于明代;《续通志》六百四十卷,衔接《通志》,起唐代止明代;《续文献通考》二百五十二卷,叙事衔接《文献通考》,起自南宋后期,止于明代。续三通记述前代制度,详于明代,明以前较为疏略。但三通体裁,却由此得以贯通今古,汇为完帙。

  历史考据学 汉学治经学,致力于名物训诂,辨伪辑佚,一些学者因而由经入史,也影响了历史学的发展。史学家把汉学治经的方法应用于研治史学,从而使历史考据学成为乾嘉时期风行的学术,取得了显著的成绩。汉学原义是指经学,以汉学家求实的方法研治经史,又被称为“朴学”。

  疏证——对儒家经典注释疏证是经学的传统方法,清代汉学家注经则基于对古制、古义的考订和遗文、佚注的搜补。史学家继承前代注史的传统,又参用此类方法疏证史籍,出现了不少名著。吴派创始人惠栋仿裴松之《三国志注》,著《后汉书补注》二十四卷,搜补三国至南朝诸家所著后汉史书,分卷辑注,以求详备。沈钦韩(一七七五——一八三二年)著《后汉书疏证》三十卷,旨在考订名物,正误补遗。又著《汉书疏正》三十六卷,纠补唐颜师古旧注;《三国志补注》十六卷,训诂名物,考释地理。杭世骏(一六九五——一七七二年)亦著《三国志补注》,赵一清又有《三国志注补》,前者在于补遗,后者重在考证。钱大昭有《两汉书辨疑》,又有《三国志辨疑》,均为考订驳辩之作。厉鹗著《辽史拾遗》,实为诸书有关辽代记载的辑录。汪辉祖著《元史本证》,则以本书互证前后之歧误。历代“正史”以外,于古代史籍,如《逸周书》、《战国策》、《国语》、《山海经》等书,也多有疏证之作。大抵这一时期,依旧史成新作,名为注疏,实为补遗和考据。著述繁多,不需备举。

  考异——司马光著《资治通鉴》,别成《资治通鉴考异》三十卷,考订诸书记事之异同,以为编著《通鉴》之依据。乾嘉学者则依汉学家治经之例,考订旧史记事之同异,独立成篇,汇为巨著。钱大昕著《廿二史考异》一百卷,对《史记》至《元史》二十二部史籍(不包括《旧五代史》),依卷次记事,详加考订,涉及制度典章、年代、译语等广泛内容。曾从惠栋问学的江苏嘉定人王鸣盛(一七二二——一七九七年),著《十七史商榷》一百卷,对宋人所称十七史(《史记》至《五代史》),分别考校疏解。赵翼(一七二七——一八一四年)著《廾二史札记》(《史记》至《明史》),于考订史籍之外,义及史事及典制之述评。三书并驾于一时,体例互有同异,但都被视为乾嘉历史考据学的著作典型,影响了一代学风。

  校勘——汉学家治经,校勘经文,极为精密。广泛利用历代不同版本、诸书引文以至石刻经文,考订古音古义,核以史事典制,校勘方法日趋完善,校勘之学蔚为专门的学问。前述“正史”的疏证及钱、赵、王三家之书,包含着以校勘学的方法校订“正史”文字的讹误脱衍,做出有益的贡献。此外,如《逸周书》、《国语》、《战国策》、《竹书纪年》、《吕氏春秋》、《山海经》、《华阳国志》等古代史籍,也都在乾嘉时期经过学者们的校订,使异文驳杂的古籍足资利用,成绩是显著的。

  辑佚——辑佚的方法也由经学移用于史学。宋以后失传的古史《世本》、《竹书纪年》,有多家辑录考证。失传的几家《后汉书》、《晋书》、《晋阳秋》等,也自群书辑录佚文,得见一斑。编纂《四库全书》时,辑佚之法,更施用于《永乐大典》,自《大典》辑出宋元史籍、文献多种,为宋元史研究提供了前人未加利用的重要史料。

  志表——自《史记》创制志、表体例,历代修史,或因或革,间有缺略。关于志、表体之意义,评论也有所不同。黄宗羲弟子万斯同力倡志、表,乾嘉学者致力于志、表者甚多。其成绩一为旧史志、表之考证,一为缺略志、表之纂补。两者又都以《疆域志》(《地理志》)和《艺文志》(《经籍志》)成绩最为显著,从而推动了历史地理学与目录学的发展。钱大昕研治天文历法,曾撰《宋辽金元四史朔闰表》,又为《元史》作《氏族表》,以考订蒙古族系,是独辟新境的创举。

  史论与史学 在历史考据学风靡的时期,出现几部史论与史学的著作,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读通鉴论》——历来纪传体正史,只在本纪及部分列传之末,附书论赞。司马光著《通鉴》,附出“臣光曰”以申论议,但全书也只寥寥数见。王夫之兼治经史,著《读通鉴论》三十卷,又续成《宋论》十五卷,于秦汉以来历代重大史事及人物行止,依时代先后,分别著论,评议得失功过,探究治乱之源。所论虽属一家之言,但以论史独立成书,却是史学史上前所未有的新创。

  《考信录》——直隶大名人进士崔述(一七四○——一八一六年),嘉庆初曾在福建任知县。后辞官著述,兼及经史,撰《考信录》三十二卷,历考上古三代至孔孟事迹。自称撰著此书是因为“文人学士多好议论古人得失,而不考其事之虚实”(《考信录·提要》)。汉学家的辨伪,重在考订古籍之真伪,《考信录》则在考辨记事之有无,在治学方法上是一个发展。《考信录》在考据史事的基础上,提出独立的判断,认为:“大抵战国秦汉之书,皆难征信,而其所记上古之事,尤多荒谬。”“今为《考信录》,不敢以战国秦汉之书为实事,不敢以东汉魏晋诸儒之所注释者悉信以为实言”(同上书)。清代汉学家笃写东汉魏晋诸家的旧注,崇信上古。崔述此书,明确提出战国秦汉之书不可信,唐尧以前远古传说莫须有,所论虽不无偏颇,但由崇古转为疑古,则是史学观念上的一个突破。崔述所论与时人多不合,因而在当时不甚受到重视,但他的史学观念与方法,却对后世历史学的发展产生了影响。

  《文史通义》——浙江会稽人章学诚(一七三八——一八○一年),字实斋,乾隆四十四年进士。曾从浙东诸儒问学,因而被视为浙东学派的传人。后从毕沅,助修《续资治通鉴》,编纂《湖北通志》。《文史通义》是章氏关于经学、史学及文学的论稿。在这部著作中,章学诚提出“六经皆史也”的著名论点。认为“经”原来并非尊称,六经不过是“三代盛时典章法度”,是周公的政典。汉儒以六经为儒家基本经典,具有不可动摇的独尊地位。清代汉学家,特别是吴派诸家,不谈义理而着意于考订经书的名物制度,事实上也是把经书当作史籍来研考。如果说,宋代理学家是把经学哲学化,清代汉学家已是把经学史学化。但是,清代汉学家仍奉六经为最高经典,不敢触犯它的尊严。章学诚明确提出“六经皆史”,也就是揭穿了汉儒的以史为经,从根本上动摇了六经的思想统治地位,意义是重大的。

  《文史通义》以讨论史学为主旨,因而时人曾比之于刘知几的《史通》。但章学诚本人却并不以为然。他说:“而人乃拟吾于刘知几,不知刘言史法,吾言史意,刘议馆局纂修,吾议一家著述,截然两途,不相入也。”章氏称馆局纂修之史为“史纂”;以议论言史为“史评”;历史考据学“记诵名数,搜剔遗逸,排纂门类,考订异同”,可称为“史考”。史纂、史评、史考,都还不能称为“史学”。他讥讽考据家是“疲劳精神于经传子史,而终身无得于学者”。他以为“史学”应是“学有宗旨”、“成一家言”的著作之学。因而他又将历代历史学者分为“著述”与“比类”两家。“比类”即整理考订史料。“著述”是指不同于“纂辑之史”的“著作之史”,如班固的《汉书》、司马光的《资治通鉴》才可称为“一家著述”。章氏认为刘知几的“才、学、识”之说仍未完善,他提出一家著述的史学应具备义、事、文三个要素。事是基础,“非学无以练其事”。他认为,与史考、史评相比,“叙事最难”。比类考证是叙事的依据,但在体例上又有所不同,如“考证之体,一字片言,必标所出”,“著作之体,援引古义,袭用成文,不标所出,非为掠美,体势有所不暇及也。”著作在于“其志识之足以自立,而无所借重于所引之言。”“文”指文辞体例。著述之文不同于文人之文,选词要“纯而不杂”,力求简洁,“未有不洁而可以言史文者”。他又提出“临文主敬”之说,叙史应当严肃冷静,谨防情深气冒,一往不收。体例不应拘泥,体例文词应做到“圆而神”。三者之中最重要的是“义”。他说“史所最贵者,义也”。因为“史学所以经世”,一部著作应有自己的宗旨和独立的见解。但著作不同于“史评”,史义不是凭议论来表达,而是通过叙事的“决断去取,成一家言”。他说:“所以通古今之变,而成一家之言者,必有详人之所略,异人之所同,重人之所轻,而忽人之所谨,绳墨之所不可得而拘,类例之所不可得而泥,而后微茫杪忽之际,有以独断于一心。”他拈出“独断”一词,又称为“孤行其意”,以强调著述必须有自己的独立思想,“虽使同侪争之而不疑,举世非之而不顾”。章氏评判前代著作,赞许通史体和纪事本末体,极力推崇郑樵的《通志》,说:“郑樵生千载而后,慨然有见于古人著述之源,而知作者之旨,不徒以词采为文,考据为学也。于是遂欲匡正史迁,益以博雅,贬损班固,讥其因袭,而独取三千年来遗文故册,运以别识心裁。盖承通史家风,而自为经纬,成一家言者也。”(引文俱见《文史通义》)章氏《文史通义》中的这些创见,在乾嘉文坛,独树一帜,与当时考据盛行的学风,显然全不相合。因而本书在当时并不为人们所重视,却为后世史家所推许,影响了近代历史学的发展。

  《文史通义》在章氏生前,并未完稿。遗存内篇六卷,由萧山王宗炎校订,又将序跋书说等文编为外篇三卷,刊入《章氏遗书》。章氏次子华绂另在开封编刊内篇五卷本,以论述方志之文编为外篇三卷,通称大梁本。两本互有异同。

  

  三、地理著述与方志

  

  地理学著作 明末以来,地理学成为较发达的学科。自然地理与人文地理的实地考察,沿革地理的历史考订,都完成了具有学术水平的巨著。

  《徐霞客游记》——作者徐宏祖(一五八七——一六四一年),江苏江阴人,字振之,号霞客。出身江南富家,自幼研习地理舆图。曾从陈继儒为学,与名儒黄道周友善。万历三十五年,始游太湖,此后三十余年间,历游今江苏、浙江、江西、湖北、湖南、福建、陕西、山西、河南、河北、山东、安徽、广东、广西、贵州、云南等十六省区,沿途考察地理形势、山川地貌,逐日予记。后人以遗存日记编为《徐霞客游记》十卷,刻印传世。《游记》并不只是对山川风物的简单的记游,而且是科学考察的纪录。徐宏祖对各地地形的变化及相互联系,经过观察、测量并参据历史记载,以考察其整体特征,进而对某些地貌的成因做出推断。特别是晚年游历贵州、云南等地,第一次发现并考察了石灰岩地貌(喀斯特地貌)。在《滇游日记》中说:“粤山多石,滇山多土,黔山介于两者之间。”又从而推断说:“粤西山多石,故多分行独挺,水流澄清,多穿穴之流;滇南山多土,故地多环,水流混浊,多壅流成海(湖泊)。”黔南水流则介于二者之间。这与近世地理学家对喀斯特地貌的认识,已很接近。《游记》还记述了徐宏祖的一些地理发现。如提出金沙江为长江正源说;元江、澜沧江、潞江等各自入海,并不是长江支流等等,都纠正了《禹贡》以至《明一统志》中的错误。《徐霞客游记》的科学价值,经近世地理学家丁文江的阐发而得到广泛承认,列于世界地理学名著之林。

  《肇域志》与《天下郡国利病书》——顾炎武所著两部相辅相成的著述。崇祯时开始草创,至康熙初年编成。自序称:“历览二十一史以及天下郡国志书,一代名公文集,问及章奏文册之类,有得即录,共成四十余帙。一为舆地之记,一为利病之书”。《肇域志》是“舆地之记”,共一百卷。记述各地地理形势,水利交通。《天下郡国利病书》一百二十卷,依明代行政区划,分别记述各司府州县的山川关隘、户口田赋、政事民事以至边疆形域、海外邻国关系等等,包括自然地理、人文地理以及明代社会经济等广泛内容。

  《读史方舆纪要》——江苏无锡人顾祖禹(一六三一——一六九二年)著。父柔谦,明亡不仕,偕子隐居,长于音韵学及史学。祖禹承父志,发愤著书,积二十年之力,成《读史方舆纪要》一百三十卷,包括《历代州域形势》九卷,详考唐虞三代以来历代行政建置沿革;《南北直隶十三省》一百十四卷,依明代建置,分别记述明两京十三布政司各州县的城镇、山川、关隘以至桥梁、驿站情况;《州异同》六卷,据历代史籍,辑录山川、江河记载之异同;另《天文分野》一卷,论述史志中关于星宿分野与地理之关系。著者因明亡之痛,书中记述山川险易,着眼于“古今用兵战守攻取之宜,兴亡成败得失之迹”,但对历史记载,考证详审,是一部杰出的历史地理学巨著。

  一统志与地方志 明清两代承袭元朝编修《大元一统志》(今佚,只存辑本)之例,修纂本朝一统志。地方志的编修也由于官方的提倡,普及于全国。现存明代地方志书约一千种,清代志书多至五千六百种。地方志书的一再编修,纪录了各地大量的历史、地理和社会状况的资料,是对学术文化的一大贡献。

  一统志——明天顺五年(一四六一年),户部尚书、翰林学士李贤等奉敕纂成《大明一统志》九十卷。清乾隆八年(一七四三年)敕修《大清一统志》三百四十卷;乾隆四十九年(一七八四年)又修成《一统志》五百卷;嘉庆十六年(一八一一年)敕令重修,至道光二十二年(一八四二年)完成,记事止于嘉庆二十五年,故名《嘉庆一统志》。一统志汇载全国各地建置沿革、疆界、地理形势、山水、户口赋役、物产、风俗、宦绩、人物资料,以省区为纪录单位。明代一统志分南北两京和十三布政司,清代分京师、盛京和十八行省以及特别地区(蒙古、回部),省下设《统部》,概述全省基本情况,次则分述各府州县。

  省志——明人多称“总志”,清人习称“通志”,由朝廷敕令编纂,各省长官主持修纂之事。通志的体例,历朝大体相同。嘉庆间谢启昆主修《广西通志》二百八十卷,分五大类二十二小类,即(一)典训;(二)四表:郡县沿革、职官、选举、封建;(三)九略:舆地、山川、关隘、建置、经政、前事、艺文、金石、胜迹;(四)二录:宦绩、谪官;(五)列传:人物、土司、列女、流寓、仙释、其他。别省的通志大体上也包括这些项目,只是因为地方的特点有所增减。如雍正间李卫等修《浙江通志》,有经籍、碑碣二目,表现出浙江文化的发达。同时期田文镜等编《河南通志》,无此二目,而有礼乐一门,反映出中原地区重视礼乐的传统。《卫藏通志》十六卷,详载藏族地区的政教制度和经济文化。《澳门纪略》作为澳门的方志,着重于当地的管理制度和居民特点。明末何乔远据府县志书,撰成《闽书》一百五十四卷,是私家纂修的福建省志。

  府州县志——府州县志也为官修。明代方志,多经续修。清朝明确规定:每六十年,由地方官员主持重新编写一次,编成之后,送交学政审查付梓。续修的办法,使地方志得以不断增补创新。如《苏州府志》,明洪武间初修,正德间、嘉靖间两次续撰,清代康熙、雍正、乾隆、道光四朝又先后续修,递有增补。府县志的体例,明代尚无定制,清代逐渐程式化。乾嘉时期,学者修志,也提倡注重考据。洪亮吉主纂《泾县志》,主张“信载籍而不信传闻,博考旁稽”(《序言》),《泾县志》就成为考据的范本。钱大昕主修《鄞县志》,戴震编《汾州府志》,李兆洛撰《凤台县志》,章学诚撰《和州志》、《永清志》、《荆州府志》,都是方志中的名作。府县志的编写,各地不平衡,经济文化发达地区多于边疆地区。明正统间毕恭纂《辽东志》九卷,嘉靖间李辅续辑《重修辽东志》十二卷,是东北地区修志的起始。

  专志——志书的编修,普及各地,成为人们习用的体制。以行政区划为基础的地方志而外,名山大川、寺观书院也由学者分别编修专志。各类专志中,尤以市镇志、民族志和边防志,颇具时代特点,引人注意。

  明万历以来,在城市商品经济发展的地区,陆续出现一些市镇。万历时,李乐为湖州府归安(今属浙江湖州市)的乌青镇撰《乌青镇志》,清乾隆间董世宁重修。乾隆间范来庚又为同县之南浔撰《南浔镇志》。杨谦等撰浙江嘉兴秀水的《梅里志》,杨树本撰嘉兴桐乡的《濮院琐志》等。这些志书,深入到市镇闾阎,为基层社会经济的实况留下了可贵的纪录。

  清朝统一全国,民族众多。蒙、回(维)、藏三大族,屹立边陲,于清朝的统治关系甚钜。乾隆间进士山西寿阳人祁韵士,曾入翰林院,充国史馆纂修官。奉旨创立《蒙古王公表传》,又据所见内阁大库红本及理藩院档册,撰《藩部要略》十八卷,于嘉庆初完成,内分内蒙古、外蒙喀尔喀部及厄鲁特部、回部、西藏等五“要略”,分别记述各部的归附、叛服、封爵等事迹。事实上是一部民族志。嘉庆九年(一八○四年),祁韵士因得罪遣戍伊犁,又编纂《伊犁总统事略》,后经同被遣戍的进士徐松(一七八一——一八四八年)据以增修,由伊犁将军松筠进呈,道光元年(一八二一年)赐名《新疆识略》

  明代边防,主要在防御蒙古。陆续出现一些私家编修的研究北方边防的志书。魏焕撰《九边(长城九边镇)通考》、刘效祖撰《四镇三关志》、杨守谦撰《大宁考》、张雨纂《全陕边镇志》、詹荣著《山海关志》。东南海防的专志则有王在晋编《海防纂要》、胡宗宪《筹海图编》、谢廷杰《两浙海防类考》等书。清人编纂的海防著述,有杜臻《海防述略》、俞昌会《防海辑要》、严如煜《洋防辑要》等书。这些专门志书的编纂表明:面对外国势力的来侵,人们已日益感到加强海防的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