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雁门关刻字:梦醒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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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周围一片寂静,感觉不到丝毫生命的气息,一丝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叶小蝉犹豫着收回迈出的脚,踌躇着到底该不该继续走下去。下意识的向四周张望,仍是白茫茫的一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在做梦?对,肯定是这样的,强压下心里那抹不安,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一般,她大步朝前走去。不料脚下一空,身体猛得下坠,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啊……”叶小蝉猛地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刺痛了眼睛,不由得闭上眼睛,等着不适感过去。

此时应该是正午了吧,果然是梦,她在心底暗笑,难得放肆一回竟然睡了这么久,再度睁开眼睛却被床顶那精致繁复的雕花夺去了视线,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叶小蝉有些呆怔的盯着颜色暗红的枣木大床,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双休日自己不是应该呆在家里吗,一些凌乱的画面从脑海一闪而过,快得她都来不及去抓,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头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小姐!”一声尖叫把她的思绪拉回,叶小蝉把视线转向发声的主人,一个大约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孩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她冲来,满目的惊喜,“您终于醒啦!”

“我……”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的一愣,不等叶小蝉再问,那小丫头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叶小蝉放弃了喊她回来的念头,开始打量四周。古香古色的家具,精致而不张扬的装饰,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不对,刚才那女孩的装扮怎么看都不像现代人,那么,自己这是在哪儿?她试着坐起身起来,却发现浑身似散了架般酸软无力,重重的跌了回去,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抬眼望去,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大约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类似古装剧中朝服的深褐色长袍,本该肃穆的朝服将他的身躯衬得更加修长,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随和,让人忍不住亲近。

看到跌得狼狈的她,他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扶着她坐起来又细心的拿了枕头垫在她背后,好让她能更舒服些。他的动作温柔小心,让叶小蝉慌乱的心开始安定下来。看着她干裂的嘴唇,他示意身后的人倒水过来,递到她唇边,叶小蝉想伸手接过却发现只是徒劳,她根本使不出一丝气力,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虚弱?

见她只是发愣,他柔声唤道:“兮儿,先喝点水吧。”叶小蝉回过神,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清爽的感觉浇灭了喉头燃着的火,顾不得其他,她贪婪的大口吞咽起来,他慈爱地用另一只手帮她顺气:“慢点,别呛到。”

接连喝了三杯水叶小蝉才放松身子靠在床头,他拿了帕子小心的沾去她唇角残留的水渍,这才柔声问道:“兮儿,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面庞略显憔悴,眼睛里的焦灼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一股暖流在心底缓缓流过,叶小蝉轻轻摇了摇头,用仍略感沙哑的嗓音问:“你…是?”

他明显的楞住了,不敢置信的轻唤:“兮儿?”叶小蝉不敢再看他,目光游离着。

这时,门外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叶小蝉暗暗松了口气。“老爷,您怎么一下朝就又到这里来啦?我可是等了好久才…”话音未落,一个贵妇人打扮的女人袅娜的走了进来,看到他们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里滑过一丝叶小蝉看不透的情绪,没等她来得及深究,那妇人又淡淡的笑道:“呦,原来是紫兮醒了呀,可感觉好些了?”紧跟在她身后又进来几个人,一时间房间变得拥挤起来,五颜六色的服饰看得叶小蝉眼花缭乱。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感觉不到一点熟悉的气息,心中那点不知是喜是忧的情绪瞬间被莫名的惊恐所取代,只得再次把疑问的目光转向他:“这儿是什么地方,你是谁?”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她有点无所适从,只能把视线紧紧地锁在他身上。他双眉紧皱,思索了良久才开口打破沉寂:“兮儿,你连爹也不认识了么?”

“爹?”未等叶小蝉再次发问,一个少年领着一位挎着箱子郎中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朝“爹”施了一礼:“爹,郎中来了。”

“爹”站起来,示意郎中上前为她诊脉,叶小蝉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身穿天青色长袍,用一条银色腰带束着,越加显得体态修长,如水中的暖玉,温而不燥,嘴角微微上扬,吟着一抹安定人心的笑意。他清澈的眼眸此刻正怜惜的望着她,看到她眼中的生疏与疑虑,一丝不易察觉的沉痛从眼底掠过,让叶小蝉心里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大人,苏小姐由于昏迷过久,再加上高烧不退,心脉受损以至于会暂时忘掉一些事情。”郎中反复诊断后沉声下了论断,打断了他们的对视,他坐下提笔写着什么,“小姐的身子极为虚弱,还需好好将养才是。”

“有劳了,小悦,送大夫。”“爹”走上前来,重新在床边坐下,疲惫的冲站了一屋子的人挥了挥手,“你们也都退下吧。”

“是。”房间里的人鱼贯而出,“老爷……”那贵妇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那少年拉住,“娘,我们先回去吧,兮儿需要好好休息。”说着便扶着面带不甘的她向外走去,叶小蝉目送着他们,看到少年临出门前回头极为复杂的一瞥,心里竟感觉到莫名的酸涩。

等到房间终于静下来时,叶小蝉松了一口气,眼皮变得沉重起来,无力顾及还坐在身旁的人便被一片黑暗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