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钱犯法吗:文彭《草书雪赋册》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7 20:19:00
文彭《草书雪赋册》 






















    文彭《草书雪赋册》,13.5×20.5CM,共11页,文不全。辽宁省博物馆藏。

 

谢惠连《雪赋》原文:
  岁将暮,时既昏。寒风积,愁云繁。梁王不悦,游于兔园。乃置旨酒,命宾友。召邹生,延枚叟。相如未至,居客之右。俄而未霰零,密雪下。王乃歌北风于卫诗,咏南山于周雅。授简于司马大夫,曰:“抽子秘思,骋子妍辞,俟色揣称,为寡人赋之。”
  相如于是避席而起,逡巡而揖。曰:臣闻雪宫建于东国,雪山峙于西城。岐昌发咏于来思,姬满申歌于黄竹。曹风以麻衣比色,楚谣以幽兰俪曲。盈尺则呈瑞于丰年,袤丈则表于阴德。雪之时义远矣哉!请言其始。
  若乃玄律穷,严气升。焦溪涸,汤谷凝。火井灭,温泉冰。沸潭无涌,炎风不兴。北户扉,裸壤垂。于是河海生云,朔漠飞沙。连氛累霭,日韬霞。霰淅沥而先集,雪粉糅而遂多。
  其为状也,散漫交错,氛氲萧索。蔼蔼浮浮,弈弈。联翩飞洒,徘徊委积。始缘甍而冒栋,终开帘而入隙。初便娟于庑,未萦盈于惟席。既因方而为圭,亦遇圆而成璧。眄则万顷同缟,瞻山则千岩俱白。于是台如重璧,逵似连璐。庭列瑶阶,林挺琼树,皓鹤夺鲜,白失素,纨袖冶,玉颜掩。
  若乃积素未方,白日朝鲜,烂兮若烛龙,衔耀照山。尔其流滴垂冰,缘承隅。粲兮若冯夷,剖蚌列明珠。至夫缤纷繁骛之貌,皓缴之仪。回散萦积之势,飞聚凝曜之奇,固展转而无穷,嗟难得而备知。
  若乃申娱玩之无已,夜幽静而多怀。风触楹而转响,月承幌而通晖。酌湘吴之醇酎,御狐貉之兼衣。对庭之双舞,瞻云雁之孤飞。践霜雪之交积,怜枝叶之相违。驰遥思于千里,愿接手而同归。邹阳闻之,懑然心服。有怀妍唱,敬接末曲。于是乃作而赋积雪之歌。
  歌曰缩:携佳人兮披重幄,援绮衾兮坐芳褥。燎熏兮炳明烛,酌桂酒兮扬清曲。又续写而为白雪之歌。歌曰:曲既扬兮酒既陈,朱颜兮思自亲。愿低帷以昵枕,念解而褫绅。怨年岁之易暮,伤后会之无因。君宁见阶上之白雪,岂解耀于阳春。歌卒。王乃寻绎吟玩,抚览扼腕。顾谓枚叔,起而为乱。
  乱曰:白羽虽白,质以轻兮,白天虽白,空守贞兮。未若兹雪,因时兴灭。玄阴凝不昧其洁,太阳耀不固其节。节岂我名,节岂我贞。凭云升降,从风飘零。值物赋象,任地班形。素因遇立,污随染成。纵心皓然,何虑何营?

 

    文彭(1498-1573) ,字寿承,号三桥,别号渔阳子、三桥居士、国子先生,明湖广衡山人,系籍长州(今江苏苏州)。文徵明长子。以明经廷试第一,官国子监博士。
    善写墨竹,老笔纵横,直入文同之室。亦工山水,所作类父风,花果亦佳。精书法,少承家学,初学钟(繇)王(羲之),后效怀素,自成一家。晚年全力倾于孙过庭,篆、隶最见精粹,曾书《古诗十九首卷》,并有嘉靖三十年(1551)《题仇十洲摹本清明上河图记》。尤精篆刻,风格工稳,与何震并称“文何”。原多作牙章,亲自落墨,请南京李石英镌刻。后得灯光石,乃多刻石章,为后世所宗,称为文人流派印章之“开山鼻祖”。传世画作有隆庆六年(1572)作《兰竹图》卷,图录于《晋唐五代宋元明清书画集》,《兰花图》轴现藏故宫博物院。嘉靖四十一年(1562)作《墨竹图》轴,自题:“我爱江南小满天,繁花销尽竹娟娟。北窗自展南华读,时有凉风到枕边。文彭写寄方壶先生,壬戌端阳日。”现藏广东省博物馆。亦能诗,著有《博士诗》。
  初学钟、王,后效怀素,晚年则全学过庭,而尤精于篆、隶。索书者接踵不断。其父以书名当代,然有时不乐书,虽权贵人不敢强。彭手不停挥,求者无不当意。工刻印,后人奉为金科玉律。所作多牙章,往往自落墨而命金陵人李文甫镌之。李善雕箑边,其所镌花卉,皆玲珑有致,彭以印属之,辄能不失笔意,故其牙章半出李手。彭后在南监时得灯光石,乃不复治牙,于是冻石之名,始艳博于世。写墨竹,老笔纵横,直入文同之室。山水苍郁似吴镇。亦善写花果。卒年七十六。
  《明史文徽明传、明史艺文志、文氏族谱续集、吴中往哲像赞、明画录、无声诗史、图绘宝监续纂、画史会要、詹氏小辨、珊瑚网、式古堂书画汇考、许谷文国博墓志铭、印人传、广印人传》与何震(字主臣、长卿,号雪渔)并称“文何”。传世作品有辽宁博物馆藏的《小楷赤壁赋》,故宫博物院藏的《行草五律诗》轴,上海博物馆藏有《隶书有美堂记》等19幅隶、行、草书作品,文彭亦擅绘画,作品不多。
  文彭用冻石刻印,并首创印章边款,改变了元代以来板滞纤弱的弊病,恢复了汉印传统,他和何震提出篆刻应以六书为准则,并努力创作实践,取得了空前的成就,开创了文人自篆自刻并与书画三足鼎立的局面,文人掀起了学习篆刻的热潮。有很多人专学文彭,后人称“吴门派”;有些人则学何震,后人称“徽派”或“皖派”。
[编辑本段]历史评价
  文彭对于篆刻艺术的杰出贡献是毋庸置疑的。他开倡明清篆刻的风气,曾直接和间接地影响了以后篆刻流派的形成和发展,功莫大焉。然而过去我们对其人其艺却所知甚少,这不能不说是明清篆刻史研究中的一桩缺憾。笔者通过研究,对过去对文彭的一些错误认识,进行了必要的澄清,对其在篆刻史上的地位和贡献,进行了较为接近真实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