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先锋第一部01粤语:关于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札记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5 00:09:58
  『关天茶舍』关于维特根斯坦的哲学札记
  作者:人民之友 提交日期:2004-5-30 21:33:00   一、“凡不可说的,应当沉默。”
    
    维特根斯坦就这样以神秘的朦胧诗一般的语言结束了他的《逻辑哲学论》。就是这本不到10万字的格言体著作,开创了一个崭新的哲学流派,扭转了20世纪哲学的方向。它是20世纪享有盛誉的哲学团体“维也纳小组”的“圣经”,在学术聚会与学术沙龙上被逐字逐句的朗诵和讨论,而维特根斯坦本人却以他特有的高傲多次拒绝成为这个著名小组的成员。
    
    美国著名哲学史家W。考夫曼曾经说过:一个伟大哲学家的标志是——他的出现为哲学指出了一个新的方向。而这样的事情维特根斯坦在他的一生中居然做了两次!。
    
    如鹰鹫般棕色而瘦削的面孔,目光深沉有神,举止灵活有力,特立独行,天马行空,没有恋爱,没有婚姻,没有朋友……这就是维特根斯坦,20世纪哲学革命中神话般的英雄。
    
    还有,一个同性恋者,抑郁症患者,多疑,狂躁,伴随一生的“自杀情结”,生前身后的荣辱毁誉……这也是维特根斯坦,20世纪哲学分析的天才。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维特根斯坦应征入伍。未经作战即成为意大利人的战俘。而《逻辑哲学论》的手稿即是在战火纷飞中完成的。
    维特根斯坦后来对自己应征入伍动机的解释是:“是因为我有自杀倾向,而没有比战争更好的自杀方式了。”
    被捕时,维特根斯坦正骑在炮筒上,用口哨吹着贝多芬第七交响乐的第二乐章。
    
    
    什么是“可说的”?
    所有自然科学的命题,都是可说的。维特根斯坦如是说。
    
    什么是“不可说的”?
    生命。伦理。价值。情感。宗教。激情。想象。直觉。形而上的本体……一切可以赋人生以意义和价值的东西,都是不可说的。它们是如此神圣之物,以至不能被说,只能在沉默中显示。
    凡不可说的,只能显示。维特根斯坦如是说。
    
    
    维特根斯坦在写给好友冯。费克尔的信中如此解释他的《逻辑哲学论》:
    “本书的观点是伦理的观点……也许这是开启这部著作的一把钥匙……:我的书由两部分组成:这里描述的部分加上所有我还没有写的东西。确切地说,正是第二部分相当重要。”
    不可说的、只能在沉默中显示的东西,永远比可说的东西重要。生命和文化永远高于自然和技术。
    
    于是——
    “凡可说的,都是可以说清楚的”,“凡不可说的,应当沉默。”
    何等简洁、明了;何等单纯、透明。一如主人的衣着,简朴、整洁;一如主人的住所,一床、一椅、一桌,几盆鲜花——哲学的空间纤尘不染。
    简洁与单纯是哲学的最高境界。能将哲学还原至此境界的思想者,非大师莫属。
    我们还需要说什么,我们又还能说什么呢?
    
    当有人告诉维特根斯坦,卡尔纳普的《世界的逻辑构造》剽窃了《逻辑哲学论》中的思想时,维特根斯坦大度的一笑:“我不在乎一个小孩偷了我的一个苹果。”
    
    因此,哲学在维特根斯坦那里终结了。因为“所有的哲学问题都解决了”。
    维特根斯坦有力地挥动手臂,大声向世界宣告。
    维特根斯坦走了,走的如此潇洒从容,充满自信。
    
    二、乡村教师
    
    维特根斯坦离开了哲学的王国,离开了城市的喧嚣,到奥地利三个偏僻的乡村当小学教师。
    那些偏僻的小山村,如果不是维特根斯坦,历史学家将永远不可能知道它们的名字;而那些有幸受教于维特根斯坦、如今大部分早已作古的村民,也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他们曾经和一个世界级的哲学大师一起生活、学习。
    
    维特根斯坦曾多次表示不愿意做大学教师,他甚至认为,一个人不可能既是大学教师,又是一个诚实的人。
    这使我想起一个笑话:一个律师的墓碑上刻着:“这儿躺着一个律师,一个诚实的人。”一个过路人看见后惊讶的说:“真没想到这么小的地方居然躺得下两个人!”
    
    但维特根斯坦那过于直露的自白仍然让我震惊!不仅因为我生活于有着“天、地、君、亲、师”的文化传统的中国,教师被视为“太阳底下最崇高的职业”,更因为我自己是一名大学教师,我内心深处时时由衷的泛起一种职业的自豪感。
    
    直到有一天,某个突然发生的情境闪电般击中了我的生活,若不是那个突如其来的“内心事件”(借用萨特的术语),我也许永远无法体认维特根斯坦内心世界的矛盾与情感冲突。
    
    那是在别人看来一件极不足道的小事:我和往常一样站在讲台上,阶梯教室座无虚席。我几乎像一个动了感情的演员,深深沉浸于自己的角色,忘记了周围世界的存在:我和萨特一起为人类的自由呐喊,和尼采一起感受“上帝死了”对西方心灵造成的巨大震撼,和加缪一起思考人生的荒谬与永恒的“存在之谜”,和弗洛伊德一起向人性深处最隐秘的角落开掘……我讲述着公元前800-600年,那个被雅斯贝尔斯称为人类文明的“轴心时代”,那个诞生了佛陀、耶酥、穆罕默德、孔子、苏格拉底与柏拉图的时代,文明的薪火代代相传,使无数世纪的人类心灵沐浴它的绚烂与壮丽……我深陷于自己的激情不能自拔,以至不得不暂时停顿下来,给学生留下思考的空间。我渴望与年轻的心灵对话,因为我深知,智慧的交流与碰撞如同电光石火,是人类思想保持创造力的永不枯竭的源头活水。
    一阵短暂的寂静后,台下一个声音悠悠响起:
    
    “老师,请问考试怎么考?”
    
    我的脑袋突然出现空白,我一下从天堂跌落到地狱,我的自尊和自信一瞬间被彻底击垮。
    
    据维特根斯坦说,在剑桥的讲台上,有一天,他脑袋里突然出现空白,面对学生,他突然感到无话可说。
    那么,当他来到偏远的乡村,面对那些嫩稚单纯、未被世俗污染的孩童,他是否由衷感到了灵魂的安宁与幸福?
    我深深理解维特根斯坦。
    
    三、“反哲学”的哲学家
    
    1929年,维特根斯坦重返剑桥。6年的乡村小学教师生涯,不仅抚慰了他那颗浮躁的灵魂,而且他对哲学也有了新的体认。
    他重返哲学的王国。而这一次,他是以彻底“反哲学”的斗士的姿态出现在哲学舞台上。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无论东方还是西方,无论古典还是现代,我都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后期维特根斯坦那样如此极端的反对哲学、并强烈要求取消哲学的“哲学家”。
    
    “哲学是我们的理智冲撞语言的界限留下的肿块。”
    “哲学在于语言的误用”,是哲学家“神志昏迷”与“理智痉挛”的结果。
    “什么是哲学?是给苍蝇指出逃出捕蝇瓶的道路。”
    “哲学的目的在于治疗。”
    维特根斯坦如是说。
    
    维特根斯坦的意思是:本不该有哲学问题,哲学问题的出现是哲学家误用了我们的日常语言,说了不该说的话。是典型的庸人自扰,甚至是一种病态,是哲学家“神志昏迷”与“理智痉挛”。我们的任务就在于:当一个人搞哲学的时候,让他停下来,对他进行“治疗”,让他从语言的误用回到语言的日常用法上来。这样,哲学问题就消除了,哲学家的病也就治好了。
    
    “不要想,而要看!”维特根斯坦号召我们从形而上学的迷雾中迷途知返,回到清楚明白、单纯简洁的日常生活的世界里来。
    
    这是对人类哲学与人类文化的彻底“解构”, 维特根斯坦是一位真正的“后现代主义”大师。
    就在维特根斯坦逝世后不久,利奥塔发表了他的《后现代知识状况》,运用维特根斯坦后期哲学中“语言游戏”的概念“解构”自西方启蒙运动以来的“宏大叙事”,他由此成为“后现代主义之父”。
    从此,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概念,几乎成为所有“后现代”哲学家用以“解构”现代哲学思维方式的“万能武器”。在20世纪风起云涌的“后现代”思潮中,无论是利奥塔、福柯还是德里达,其“解构”的锋芒几乎指向每一个被“现代性”浸染的领域,却惟独对尼采和维特根斯坦情有独钟,尊他们为“后现代”思想的先驱和鼻祖……
    
    中国社科院的江怡博士在其著作《维特根斯坦:一种后哲学的文化》中,不仅将维特根斯坦与后现代主义大师德里达相提并论,而且富有创见性的认为,从逻辑上说,西方思想的危机有三种表现形态:现象学大师胡塞尔在《欧洲科学的危机与先验现象学》中,体认到的是西方科学的危机;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颠覆了整个西方传统的形而上学,反映的是西方哲学的危机;而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则更进一步揭示了西方文化的危机,它不在别处,就在我们日常语言的使用之中!西方文化的危机已经病入膏肓,深入骨髓,浸透日常生活的每一个层面!
    
    这是对深深浸淫于启蒙主义“现代性”西方社会的警世危言——和尼采一样,维特根斯坦来的太早了!
    
    四、代“后记”:Heal博士、罗素与维特根斯坦
    
    1998年,一个酷暑难当的盛夏,“中、英、澳哲学暑期学院”在北京某高校大礼堂举行隆重的开学典礼。此学院的创立与享有盛誉的英国哲学大师A。J。艾耶尔的名字连在一起。这位与石里克、罗素、卡尔纳普等共同开创了逻辑实证主义,从而扭转了20世纪哲学发展方向的哲人,临终前留下遗嘱:将自己的全部财产作为基金,开办一所哲学学院,用于培训有志于科学哲学事业的中国学人,为东西方哲学与文化的交流搭起一座桥梁。学院每年暑假在中国大陆或港澳地区开办一届,为期一个月,它实质上为中西学人在学术上相互切磋砥砺提供了一个交流的论坛。走进学院礼堂时,我在过道墙壁上悬挂着的艾耶尔的巨幅画像前停下脚步,久久瞻仰着这位为中西文化交流作出巨大贡献的哲学大师,崇敬仰慕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本期哲学的讨论主题正好是维特根斯坦。这也是我恭逢盛会的一个最主要的目的。在20世纪的哲学家中,维特根斯坦是吸引我兴趣最为长久而又最令我困惑不解的人物。维特根斯坦像一个巨大的磁场或者漩涡,我刚刚一接触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力身不由己的卷入进去,无力自拔。记得《论语》中孔子的弟子颜回对孔圣人的评价是:“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西方圣哲维特根斯坦所给我的就是这种奇异的感觉。
    
    在同一个研讨班的有北京大学的韩林合博士,当时他那本数十万字的《维特根斯坦之路》刚刚出版;前面曾提到过的中国社科院的江怡博士,他还是国内一本著名的维特根斯坦传记的作者。那本传记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序言”中的一个奇特而新颖的比喻:维特根斯坦是在现代工业社会中追求浪漫传奇生活的“西部牛仔”,犹如曾经轰动一时的美国电影《廊桥遗梦》中的那个摄影师罗伯特。金!初读这个奇特的比喻时,我心头一震,几乎对江怡博士大胆的想象力佩服到五体投地!
    
    英国方面担任本次主讲的是来自牛津大学的Heal博士,Heal女士年届不惑,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这位哲学女博士开朗、热情,一头齐耳短发,有较重的苏格兰口音。她对自己所从事的事业的虔诚和执着令人感动。也许,作为一名女性,选择哲学为自己的终身职业,即使在观念开放的西方,也注定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勇气和艰辛吧。
    
    美国哲学史家M。怀特把20世纪的哲学史形象地描述为“狐狸”与“刺猬”斗争的历史。所谓“狐狸”,是指注重感性经验和细节分析的英美哲学家,如逻辑实证主义与语言分析学派;而“刺猬”,则是指热衷建立宏伟体系、崇尚综合方法的欧洲大陆哲学家,如康德、黑格尔,以及20世纪的萨特、海德格尔等。
    
    惟独维特根斯坦是一个奇特的例外。他兼有“狐狸”与“刺猬”两种文化传统的气质,从而当之无愧的成为沟通英美哲学与欧洲大陆哲学的桥梁。
    
    如照此划分法,Heal博士无疑应该是一只擅长逻辑与分析技术的典型的英国“狐狸”。果然,她对哲学范畴的精确分析与对哲学命题的缜密演绎,其技巧的熟练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然而遗憾的是,我们的交流和对话仍然是艰难和充满阻碍的。这种障碍并不在于语言,我想,也许是源于中西思维方式与文化传统的巨大差异。我惊讶的发现,我们各自心目中维特根斯坦形象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以至难以弥合。
    
    我一直认为后期维特根斯坦对哲学的“解构”以及那种神秘的、不可言说的思维与中国禅宗的思维方式有着天然的沟通。维特根斯坦曾经比喻说,一个搞哲学的人,仿佛被困在房子里走不出去。他想从窗户爬出去,可窗户太高;他想从烟筒钻出去,可烟筒太窄。可只要他一回头,就可以看见:原来大门是一直敞开着的!这使我想到中国诗僧神赞的“咏蜂诗”:
    
     空门不肯出
     投窗亦大痴
     百年钻故纸
     何日出头时
    连所用的比喻都惊人的相似!难怪维特根斯坦抱怨西方人无法理解他的著作,原来这位哲学大师更接近东方禅宗的精神世界!
    而这点对于在西方文化传统中长大的Heal博士是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的。而我又无法把那首禅诗毫无损失的翻译给她。结果,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Heal博士仍然无奈的摊开双手,她承认,中国禅宗的神秘思维对她来说简直不可理喻(inaccessible)!
    
    谈维特根斯坦当然离不开罗素。Heal博士从那个著名的“罗素悖论”巧妙切入正题。维特根斯坦比罗素小17岁,是他的学生和朋友。但二人关系的这段“蜜月时期”没有维持多久便很快反目。两人关系从亲密到最终破裂一直是人们深感兴趣的话题。Heal博士将之归结为两人性格气质的差异与学术观点的分歧,而我则执着的认为,是两位思想家对自己的时代做出了各自不同的反应:罗素是外向的,反抗的,几乎20世纪每一个重大的历史事件都有罗素的身影;而维特根斯坦是内敛的,忧郁的,他将时代的冲突与矛盾移植到自己的内心世界,从而忍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的人格分裂与巨大的情感煎熬。
    
    我对罗素这位20世纪的智者一直怀有深深的敬意,我对他有一种极其特殊的感情,因为他是引领我走上哲学道路的启蒙老师。大学本科时,我躲在蚊帐里,借着手电筒的亮光阅读他的两卷本的《西方哲学史》的情景仍历历在目,那生动幽默的语言,睿智的点评以及对时代精神的准确把握让我心旷神怡,叹为观止。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哲学的世界竟是如此的神奇诱人。一个年轻幼稚而又好奇的学生,从此一步步进入哲学那神圣的殿堂。
    
    如今,在“中英澳暑期哲学学院”提供的简陋的单人宿舍里,在银白色的日光灯下,我斜靠在床上,再次翻开罗素的传记:
    
    1915年,罗素因参加反战活动,被政府宣判为有罪,并被剑桥大学三一学院解除了教职;
    1950年,罗素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获奖演说的题目别具一格:“重要的政治愿望是什么?”他借这个重要的讲坛呼吁世界和平;
    1955年,罗素争取到爱因斯坦的支持,发表了著名的《罗素-爱因斯坦宣言》,号召东西方科学家召开一次世界性会议,共同讨论采取什么实际行动应付人类由于原子武器的出现而面临的危机;
    1961年9月,89岁高龄的罗素因组织群众在空军总部和国防部门前静坐示威而被法庭判处一周的监禁;
    1963年,罗素与法国哲学家萨特一起组织“国际战犯审判法庭”,调查并审判美国总统约翰逊、国防部长及国务卿在越南战争中的罪行;
    1970年2月2日,罗素与世长辞。就在逝世的前几天,他发表了一个重要的政治声明,谴责以色列袭击埃及和巴勒斯坦难民营……
    
    读到这里,我的眼眶湿润了。我合上书本,轻轻披衣下床,来到校园空旷的操场。此刻,万籁俱寂,夏夜的天空繁星闪烁,清风送来阵阵舒爽的凉意。我的思绪仍然无法停止。当罗素这个人类和平的斗士在为人类的前途和命运而奔波,而操劳,而呼号的时候,他昔日的朋友和学生维特根斯坦却正在战火纷飞中写作他的《逻辑哲学论》。思想家在血腥、屠杀与苦难中如何孜孜不倦的构思世界的本体?难道他对生灵的呼号充耳不闻,对历史的悲剧视而不见?血污与泪水难道没有淤塞思想家的感官?他真的把时代的苦难吞纳入自己的心胸,从而化为内心世界的冲突、煎熬与巨大张力?我前面的解释正确吗?
    
    仰望繁星,我再次想起康德的那句名言:“世界上有两件事物,我越想越引起我内心深深的战栗与惊恐:头顶的星空与人心中的道德律令。”罗素与维特根斯坦无疑是我们时代的两颗耀眼的巨星。相比之下,罗素似乎离我们更近,我们能够听见他的声音,感受他的喜怒哀乐,他是可感可触的具体存在;而维特根斯坦似乎离我们更加遥远,像一个梦幻的影子,无法触摸。他在无边深邃的天空永恒寂寞的燃烧,我们只能通过到达身边的微弱的光线模糊猜测他的存在……
    
    Heal博士在暑期哲学学院毕业典礼上的精彩总结再次回响我的耳边:
    
    Wittgenstein is a paradox!(维特根斯坦是一个“吊诡”!)
  
 作者:不再掩饰 回复日期:2004-5-30 22:35:55   
  什么是“可说的”?
      所有自然科学的命题,都是可说的。维特根斯坦如是说。
      
      什么是“不可说的”?
      生命。伦理。价值。情感。宗教。激情。想象。直觉。形而上的本体……一切可以赋人生以意义和价值的东西,都是不可说的。它们是如此神圣之物,以至不能被说,只能在沉默中显示。
  
  ---我觉得理解得太绝对了。人文和自然科学的界限,不等于可说和不可说的界限。因为,人文中也有逻辑。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5-31 6:15:18   
  “凡可说的,都是可以说清楚的”,“凡不可说的,应当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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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什么才是可说的?我看是:凡存在的都可说。
  
  其次,没有“不可说”之事,只有“怎样说”之别,科学说不了的事也许艺术和宗教会说得很好。
  
 作者:人民之友 回复日期:2004-5-31 12:42:45   
  在早期维特根斯坦看来,世界的本质是逻辑;语言的本质也是逻辑。世界和语言靠“逻辑图式”(schema)联接起来。但“逻辑图式”本身不可言说,而只能靠显示。因为言说本身是一种逻辑,逻辑不能言说自身。维特根斯坦也的确说过“只有自然科学的命题才是可说的。”对其他一切只能保持沉默。
  
  “凡存在的都可说”。
  
  “存在”是指什么?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艺术与宗教所指向的那个巨大的世界本体是不可言说的;所有的言说都是非法的,游离的,甚至是“胡说”(包括他自己的《逻辑哲学论》);那个神秘的本体最多也只能在语言中“显示”。
  
 作者:you-guangshuai 回复日期:2004-6-1 10:31:58   
  “哲学是我们的理智冲撞语言的界限留下的肿块。”
  “哲学在于语言的误用”
  “什么是哲学?是给苍蝇指出逃出捕蝇瓶的道路。”
  “哲学的目的在于治疗。”
  维特根斯坦如是说。
  
  道家`禅宗的“不可说破”`“言语道断”是不是逻辑实证主义中“凡可说的,都是可以说清楚的,凡不可说的,应当沉默” 的宗教说法 ?
  哲学是人类的长期的事业
  
 作者:夏熔金 回复日期:2004-6-1 10:40:39   
  在我手中的《哲学研究》版本里有这样一段文字:凡一个论点提出来以後,就不会有人反对它,因为所有人都同意这个论点
  
  什么意思?是不是翻译错误?
 作者:Cybebird 回复日期:2004-6-1 11:16:20   
  ti
 作者:dokomo 回复日期:2004-6-1 23:38:30   
  凡是适合符号化的都是可言说且应言说的。如价值观、道德观、科学知识等。
  
  除此之外的都是不可言说的。如音乐、抽象派绘画、达达主义等。
 作者:悲伤的蝴蝶 回复日期:2004-6-2 0:07:24   
  好。
 作者:头脑 回复日期:2004-6-2 0:50:10   
  “凡不可说的,应当沉默。”
  
  
  维氏哲学此基础观点的根本但又十分简单的逻辑错误是:
  
  
  如果“人类”当初就都遵守这个法则的话,那么“人类”现今便是一个全体失声,即“沉默”的种族!
  
  这里的逻辑悖谬十分明显。呵呵。
      
      
  
 作者:过期毒药 回复日期:2004-6-2 3:55:34   
  西方的后现代,和东方的前现代,有某种程度的契合,这就是为什么维氏与禅宗有类似的原因。
 作者:人民之友 回复日期:2004-6-2 9:32:21   
  youguangshuai:
  
  “凡可说的,都是可以说清楚的,凡不可说的,应当沉默” 是维氏哲学的独特命题,但维氏始终否认自己属于逻辑实证主义阵营;维氏与逻辑实证主义的关系很微妙也很有趣,他总抱怨后者歪曲或者误会了他的思想。关于两者的关系很多维氏研究者有专文甚至专著论述之。
  
  夏熔金:
  
  这个表述很奇怪。我不知道原文是否如此。如果此悖论成立,除非我们认为论点A本身蕴涵着“所有人都同意”的内涵;罗素悖论是反身自指(self reference)带来的,即一个命题反过来指向自身;数学上属于“集合论”,指一个普通集合所构成的集合整体是否仍然属于普通集合的问题。通俗的表达即是“说谎者”悖论。
  
  dokomo:
  
  这里用“符号化”恐怕不适当。音乐与绘画都是广义的符号化体系;而在维氏看来,除科学知识外,价值与道德领域也是不可言说的(他为此和波普尔爆发过激烈争论,有“拨火棍事件”的趣闻。)
  
  头脑:
  
  这里应该不存在“逻辑”错误;首先,自然科学的命题仍然可说,人类不会“失声”;第二,“不可说的”并非一定不要说,人类一定会说,必然要说。维氏自己也在不断的说它。但我们一定要记住语言的局限,“得意忘言”,“过河拆桥”,不要执着于语言本身,登上楼梯后就要扔掉梯子。这就是所谓“重要的胡说”。好比禅宗讲“顿悟”,但并不否定修行过程本身的重要。一个不讲修行,一心只求有朝一日突然醍醐灌顶、豁然顿悟的懒汉是永远得不到真传的。“智者指月,愚者望指”,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见月亮后,我们应该忘记手指的存在;紧盯着手指而看不见月亮的人是不可救药的蠢人。
  
  过期毒药:
  
  同意。正因此,我认为,我们应该对前现代或者人类初民时代的思维方式保持某种程度的谦卑与敬畏。
  
 作者:伏灵 回复日期:2004-6-2 10:50:49   
  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只是说不清楚而已.
  那就改换另一种语言,拈花微笑.
 作者:人民之友 回复日期:2004-6-2 11:06:11   
  伏灵:
  
  释祖拈花,迦叶微笑。这类禅宗公案只可做隐喻解,当不得真的。试想:若释祖拈花之际,恰有另一俗僧当众破涕而笑,则当如何?则当如何?
  
  一笑:)
 作者:fuzhouman 回复日期:2004-6-2 11:33:16   
  "哲学家的绝大多数的所谓哲学命题和问题源自对我们语言逻辑的不当理解."这在他的哲学逻辑论里就说过了.楼主没有把他的所谓自我改向表达清楚.
  
  为跟斯坦幸好没有"对前现代或者人类初民时代的思维方式保持某种程度的谦卑与敬畏",否则即便不是跟中国哲学家一样抄完一个西方哲学家的思想再抄另一个,顶多是跟维也纳小组一样或者拿着黑格尔的逻辑学或者捧着罗素的"哲学问题"当圣经研读.
  
 
作者:人民之友 回复日期:2004-6-2 12:29:13   
  fuzhouman:
  
  "哲学家的绝大多数的所谓哲学命题和问题源自对我们语言逻辑的不当理解"
  
  这里有什么“自我改向”?
  
  为跟斯坦幸好没有"对前现代或者人类初民时代的思维方式保持某种程度的谦卑与敬畏",否则即便不是跟中国哲学家一样抄完一个西方哲学家的思想再抄另一个,顶多是跟维也纳小组一样或者拿着黑格尔的逻辑学或者捧着罗素的"哲学问题"当圣经研读.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为什么"对前现代或者人类初民时代的思维方式保持某种程度的谦卑与敬畏"——就会导致——“即便不是跟中国哲学家一样抄完一个西方哲学家的思想再抄另一个,顶多是跟维也纳小组一样或者拿着黑格尔的逻辑学或者捧着罗素的"哲学问题"当圣经研读.”??
  
  好怪的逻辑!!
  
  
  
 作者:fuzhouman 回复日期:2004-6-2 13:07:13   
  呵呵,没想到专业学哲学的居然是这种逻辑逻辑.
  
  这句话正好说明你在"重返剑桥"的空洞的"不可说的"一大堆赞美词中没能把他的转变描述清楚.
  
  后边这句话不是逻辑问题,纯属语感问题,不妨这么读吧:
  
  无限佩服楼主这样的"哲学家"和维也纳小组的"谦卑",而为跟斯坦或许由于半路出家的缘故少了这种美德,正是这种"不幸"中的万幸,才有惊世之作,才有机会让你们谦卑.
  
 
作者:肉唐僧__ 回复日期:2004-6-2 14:49:27   
  我也觉得楼主对维特根斯坦的阐述有不对劲的地方。
  后现代哲学之所以推崇维特根斯坦,与其说是因为他的那句“凡不可说的,应当沉默,” ,不如说是因为他那句“不要想,而要看!”这后一句话与尼采的“没有事情、只有解释”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它打击了“我思故我在”的理性主义,催生了“我在故我思”的存在主义哲学。
  对后现代哲学来说,没有什么“东西,他们要的,恰恰是不停地说。只是指认不同。理性主义者们谈论由多棵小叶黄杨共同形成的造型,而后现代的哲学家去谈论那一片片叶子。现代哲学家用词来建构体系,后现代哲学家只谈论词本身。后现代哲学家要的是多元语义的解释,以不断趋近于真相,而不是什么“不可言说的”
  
  当然,后现代从维特根斯坦那儿借鉴到一个重要的“家庭相似”的概念,用来解构概念。这也是他受到推崇的一个原因。
  
  至于楼主说的,我没明白。
 
作者:人民之友 回复日期:2004-6-2 15:02:25   
  肉唐僧:
  
  “凡不可说的,应当沉默”是维氏前期哲学;后现代哲学家吸收的是维氏后期哲学“语言游戏”的观点;后期维氏认为语言无本质,而仅仅在于不同语境中的用法。而“语言游戏”对应于不同的生活形式。这是彻底的反本质主义。后现代主义者使用的是维氏后期哲学中语言游戏的概念解构西方启蒙运动以来的“真理”、“理性”、“本质”等概念。利奥塔就认为,不同的生活形态与不同的文化只是不同的语言游戏的表现形式。一切文化与生活形态都是平等的,无优劣之分。他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差异哲学”。这是后现代主义的发轫。
  
  对后现代主义来说,维氏的“语言游戏”概念与尼采的“打倒偶像”、“重估一切价值”才是他们最方便的解构工具。
 作者:人民之友 回复日期:2004-6-2 15:07:54   
  维氏的“消解哲学”也是后现代主义可资利用的思想资源。后现代主义者强调差异,消解中心。当然也解构西方文化传统中哲学一直处于其他一切文化形式中的“中心”地位。罗蒂就认为,哲学与文学、艺术等其他形式一样,都是现代社会中不同文化形态的表达。哲学从众神的王位上被拉了下来,而与其他一切文化形式平权。消解权威,不承认任何中心,是后现代主义的主要思想特点。他们从维氏后期哲学中受益颇多。
 作者:人民之友 回复日期:2004-6-2 15:13:32   
  “不要想,而要看!”和“语言游戏”是同一个意思。既然语言和一切生活形式背后都没有任何神秘的本质,我们当然就仅仅关注语言游戏的不同用法,而不必形而上学的去思考语言与生活背后有什么深奥的本质。这就是“反本质主义”。与自柏拉图以来西方哲学以追求“理念”、“本质”、“真理”为目标的哲学传统背道而驰。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6-2 17:10:43   
  作者:人民之友 回复日期:2004-5-31 12:42:45 
    在早期维特根斯坦看来,世界的本质是逻辑;语言的本质也是逻辑。世界和语言靠“逻辑图式”(schema)联接起来。但“逻辑图式”本身不可言说,而只能靠显示。因为言说本身是一种逻辑,逻辑不能言说自身。维特根斯坦也的确说过“只有自然科学的命题才是可说的。”对其他一切只能保持沉默。
    
    “凡存在的都可说”。
    
    “存在”是指什么?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艺术与宗教所指向的那个巨大的世界本体是不可言说的;所有的言说都是非法的,游离的,甚至是“胡说”(包括他自己的《逻辑哲学论》);那个神秘的本体最多也只能在语言中“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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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维特根斯坦说“不要想,而要看!”时,不仅所看到的是“存在”,而且那些看不到而只能想到的也是存在。“不要想”如果有其合理性(我相信其有合理性,如果这句子还算是哲学而不是诗歌的话)在这里应该是指“某种方式的想”。至少如果这个“想”是指对事物作“概念的抽象”的话就不对了,那世界上所有的人就都成了画家。
  
  维特根斯坦的“不可说”也不是泛指的“表达”,它只能是指“理性地言说”。所以我说了“科学说不了的事也许艺术和宗教会说得很好”。但是,这只意味着理性不能替代非理性说话,就象鼻子不能帮耳朵听声音,但非理性的东西仍然可以成为理性的对象,如同对神圣的真理嘲讽幽默几句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作者:fuzhouman 回复日期:2004-6-2 17:53:07   
  "不可说",形容的是"没意义的胡话".
  
  逻辑哲学论里试图用图像和逻辑严格表达世界,这里的世界是事实的总称.一个命题就是一副反映现实的图像(4.021).在这种理论下,宗教伦理之类的话题超越了他所定义的世界,所谓不可说,指的是说了也是些没有意义的话---即所说的在世界中找不到对应点.
 作者:头脑 回复日期:2004-6-2 18:11:08   
  
   头脑:
    
    这里应该不存在“逻辑”错误;首先,自然科学的命题仍然可说,人类不会“失声”;第二,“不可说的”并非一定不要说,人类一定会说,必然要说。维氏自己也在不断的说它。但我们一定要记住语言的局限,“得意忘言”,“过河拆桥”,不要执着于语言本身,登上楼梯后就要扔掉梯子。这就是所谓“重要的胡说”。好比禅宗讲“顿悟”,但并不否定修行过程本身的重要。一个不讲修行,一心只求有朝一日突然醍醐灌顶、豁然顿悟的懒汉是永远得不到真传的。“智者指月,愚者望指”,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见月亮后,我们应该忘记手指的存在;紧盯着手指而看不见月亮的人是不可救药的蠢人。
  
  ~~~~~~~~~~~~~~~~~~~~~~~~~~~
  
  
  
  遗憾的是你这里的解释本身就存在不少“逻辑错误”,当然,“逻辑错误”本质还是“哲学错误”。
  
  1,“自然科学的命题仍然可说,人类不会“失声””。
  
  “哲学”难道可以脱离“自然科学”而断言“世界”及什么事物吗?那它同神学还有什么本质区别?何况,维氏这个观点正是面对“世界”而言的。如果一个哲学根本命题与自然科学实证根本悖谬的话,它自然不仅仅是“逻辑错误”,而且更哲学悖谬。
  
  2,““不可说的”并非一定不要说,人类一定会说,必然要说。维氏自己也在不断的说它。”
  
  你难道竟没看出你这句话本身的明显“逻辑错误”吗?!实际上维氏正是自己就违背了自己的“法则”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前人没有说过的,即“不可以说”的东西。比如什么“语言游戏”、“家族类似”……等等。而且其中一些观点还是有些价值的。再而且,如果他真是对前人没说的东西保持“沉默”的话,他除了是个“复印机”以外还是有用处呢?
  
  事实是,人类正从“不可以说”的世界中说出“第一句话”,才真正成为“人类”的。而且人类也正是不断地从“(以前)不可以说”的世界中,不断又不断地“说”出新东西,人类文明才演化到先进辉煌地步的!无论对“自然世界”还是对“社会领域”。不是吗?
  
  3,就是说“不可以说”是相对的,以前不可以说,不意味以后不可以说。而且,毕竟是已经说出,而且将来还要说出大量的的“东西”。如果人类都对“不可以说”的东西保持“沉默”,这才正是地道“不可救药的蠢人”。实际上维氏本人,如上述,其实并不蠢,蠢的是对维氏哲学只复印,而且还复印的斜七八歪的那种人。
  
  4,“语言”是有“局限”,但是没有永远“不可以说的局限”。“得意忘言”是文学,可去探讨文学技巧;“禅宗的顿悟”是“神学”,也可去琢磨佛教(严格心理学中的顿悟也可以言说的。何况这还同维氏“不可以说”的含义迥然),什么希图“提壶灌顶”就能“豁然顿悟”的,那才是是地道的“懒汉”。现代喷淋设备很发达了,不用“提壶”就可豁然顿悟了,这对懒汉倒是个福祉。
  
  5,““智者指月,愚者望指”,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见月亮后,我们应该忘记手指的存在;紧盯着手指而看不见月亮的人是不可救药的蠢人。”
  
  这是好笑自证悖谬的举例。真正的“智者”正是通过实证用语言指出“月亮”的质量、轨道等,而“不可救药的蠢人”却只只盯着智者的“语言”,要么呆滞“沉默”、要么指望“提壶灌顶”“豁然顿悟”……!
  
  呵呵
 作者:请宽恕光明在黑暗 回复日期:2004-6-2 20:21:41   
  我对为特跟四谈的转向表示遗憾,不过这个人在他自己的领域也实在无路可走,因为他的语言分析其实是一个哲学工具而非哲学本身,这个人根本不懂哲学,而他以为他干的就是哲学思考,实证的世界他是无能为力的。后来的德里达等人其实一更非哲学家,而是操哲学语言的艺术家,误入歧途的伪思想家
  作者:英超霸主 回复日期:2004-6-3 6:23:41   
  中国研究西方哲学的学者和学生都有一个通病:追星族!
  
  他们热衷于所追捧的歌星(学术大师)的一切:诸如出过什么唱片(著作),唱片的销量如何(学术影响),新唱片(新著作)什么时候出,有些什么突破,该明星有什么奇闻怪闻甚至风流韵事;乐坛(学术界)有什么新的动态,有哪些新星出道等等!他们也热衷于跟其它fans(同行)津津乐道这些八卦新闻。
  
  但我要说一句,如果你以研究哲学(当歌星)为职业,那么你自己研究的哲学问题(歌曲)在哪里?
  
  如果你能说出现在国内从事西方哲学研究的学者(在国外拿哲学博士学位的除外)当中有哪一位在国外出版的专业哲学杂志上发表过哪怕是一篇哲学论文的,我马上给他磕头!
  
  自从解放后哲学家就从中国大陆上消失了,一个都找不着。为什么呢?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6-3 7:30:06   
  “自从解放后哲学家就从中国大陆上消失了,一个都找不着。为什么呢?”
  
  ---因为中国的政治家喜欢“哲学”这顶帽,它不仅抢走哲学这个帽子,而且还给一些本应戴哲学之帽的人戴上别的大帽,如“反革命”等。
  
  乱七八糟。
  
 作者:闪电舞 回复日期:2004-6-3 8:14:58   
  请教人民之友一个问题
  
   我个人感觉利奥塔是受维氏后期语言游戏思想影响最深的一个后现在哲学家,而我们说维氏是后现在主义理论来源的一个重要基础时,作为后现在中最为重要的德里达也是否明确借用过维氏的一些思想?
 作者:仆牛 回复日期:2004-6-3 8:49:29   
  “在维氏看来,除科学知识外,价值与道德领域也是不可言说的”,
  “我一直认为后期维特根斯坦对哲学的‘解构’以及那种神秘的、不可言说的思维与中国禅宗的思维方式有着天然的沟通。维特根斯坦曾经比喻说,一个搞哲学的人,仿佛被困在房子里走不出去。他想从窗户爬出去,可窗户太高;他想从烟筒钻出去,可烟筒太窄。可只要他一回头,就可以看见:原来大门是一直敞开着的!这使我想到中国诗僧神赞的‘咏蜂诗’......难怪维特根斯坦抱怨西方人无法理解他的著作,原来这位哲学大师更接近东方禅宗的精神世界! ”
  
   请教楼主:难道西方哲学界难以接受斯坦的学术是因为他的价值判断更接近东方哲学?
   我听了陈鼓应教授的研讨会总结,理解西方哲学的价值判断与东方哲学尤其是中国哲学里面的禅宗恰好是有区别的,学术界一直存在分歧,“汉话胡说”一直受到打压和批评。
 作者:fuzhouman 回复日期:2004-6-3 10:12:03   
  "The world is my world"跟巴克莱的"一切皆知觉"有相通的地方.罗素在批驳巴克莱唯心论的时候,说巴克莱主教把被知觉的对象和知觉动作本身混为一谈.但是为跟斯坦把世界定义成"我(们)知觉的世界"的时候,却没觉察到这个问题.或许为跟斯坦扩展了罗素的逻辑分析理论,反而遮掩了这个根本问题?
 作者:肉唐僧__ 回复日期:2004-6-3 12:08:57   
  仆牛:
  我在哲学上是外行。胡说一个:
  我觉得维特根斯坦在气质上更接近东方人,并不奇怪。拿绘画来说吧,西方人一直强调“准确描画客观现实”,透视法的运用,体现出理性主义的精神。而中国人一直是写意的。在中国文人看来,一幅画只是画得象,而没有了“神”,就是下品了。可哪幅画“有神”、哪幅画“没神”是个说不清的很主观的东西。
  
  由此看来,画得象还是画得爽,一直是个问题。西方绘画自马奈开始,一直到塞尚,算是有了一个分水岭,自塞尚以降,画得爽成了头等重要的事情,而画得象不象,就已经成了小儿科问题了。这个画得爽,算不算“存在先于本质”呢?
  
  如果算的话,那么受了写意的审美观熏陶这么多年的中国人,会不会在气质上更容易接受维特根斯坦、利奥塔和福柯呢?
  
  以上全属臆说。请我心目中关天的哲学高人JOHNER、打死WO也不说和结构批一批!
 作者:张旗 回复日期:2004-6-3 13:04:09   
  我想起孙悟空听到讲座时喜得抓耳挠腮的样子。
  不过有些还是反对或者置疑吧。幸好楼主也在作答。
  感谢楼主课堂上的例子。
  我也遇到过这般残酷。
 作者:孤独的枞树 回复日期:2004-6-3 13:14:24   
  太长了,这次没时间看完,顶上去,下次再看!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6-3 13:45:02   
  肉唐僧__好像说了我是高人,要高人来批他,那我就来高谈阔论几句。:)
  
  中国画的“神韵”实际上仅停留在诸如大泼墨之类的形式上,它始终是脱离具体的某个对象的(无论是风景还是人物,中国画只能表现形像的类别)。那种运笔的潇洒与具体对象特定的“这一个”形态的相结合的艺术作品,中国历史上没有过。中国基本上就没有肖像画,那种能准确刻划人物神态性格特徵的肖像画家相对就更难找了。有限的几张历代皇帝的画像也都大同小异长得如同兄弟一般。
  
  中国人语言不能抽象,绘画倒是老搞抽象的,这个非常奇怪。一本“介子园”画谱,竟然从世界上的山石树木中抽象出一般的标准来,把个活生生的直觉世界弄成个僵尸标本,以至毫无个体对世界的直观感受的自由可言。
  
  西画虽然也有基础训练,但它从一开始就是从纯视觉的观察对象的方法着手(这些观察方法直接提高学习者的直观感受能力,这种能力由於一般的日常生活并不需要,因而已在逐步退化,而作为视觉艺术的画家,敏锐的直观能力显然才是第一性的,就象音乐家对声音的敏感一样)而不是首先就塞给你一大堆已经是某人主观的、也是固定的世界图式。难怪国人不善於自己面对客观世界去思考而老围绕着“天人合一”之类喋喋不休。
  
  至於中国艺术是否是“存在先于本质”,我没细想过(说实在的倒有些本质先於存在的感觉),中国人能接受维特根斯坦,我觉得是中国人把维特根斯坦的“不可说”与自己的禅文化相联系的原因。
  
  :)
  
 作者:fuzhouman 回复日期:2004-6-3 13:56:03   
  中国人能接受维根斯坦?从何说起?我看中国文化更关心一些"不可说"的话题,与维的风格迥然不同.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6-3 14:10:11   
  作者:fuzhouman 回复日期:2004-6-3 13:56:03 
    中国人能接受维根斯坦?从何说起?我看中国文化更关心一些"不可说"的话题,与维的风格迥然不同.
  
  ------------------------------所以我应该加上一个“如果”,即“如果中国人能接受维特根斯坦,我觉得是中国人把维特根斯坦的“不可说”与自己的禅文化相联系的原因。”
  
  fuzhouman说得对,它们是不同的。
  
 作者:肉唐僧__ 回复日期:2004-6-3 14:20:16   
  结构:
  你说的还真说到点子上了。不过---恕我直言---你在西洋画方面还在门外。
  
  画得爽的问题起于印象派。但为什么现代绘画的起点要从塞尚开始,而不是马奈呢?马奈的那一幅《日出.印象》,也正是印象派这个名字的出处。前期印象派注重的是光和色彩照在客体上的效果,好歹心里还有这么个客体;到了印象主义,客体被严重忽略了,只是光和色彩,导致了后来印象主义向后期印象派的回归----客体重新被强调。
  
  但不管这三阶段的哪一个阶段,画家们心里都没有放下“客体”这个概念。这是印象派没有被归放现代艺术的根本原因。
  
  从后印象派的三个重要画家来看,梵高注重色彩和线条,引领了日后的表现主义;高更受了东方浮世绘和中国写意山水的影响,对野兽派的影响甚大。而最重要的就是塞尚。他强调的可就是你说的这个形状的抽象。为毕加索的立体派的诞生铺平的道路。这就是人们把现代绘画开山鼻祖的高帽子带到塞尚头上的原因----他完全放弃了客体这个概念。他把所有客体的形状抽象化了、主观化了。从他以后的画家,再也不用背着“象不象”这个大包袱了
  
  
 作者:肉唐僧__ 回复日期:2004-6-3 14:26:32   
  真是此间有真意,欲辩已忘言啊,呵呵。
  我说了半天,不过是说西方哲学和西方绘画是平行的,在笛卡尔、洛克和康德的时期,画家们画得象;自尼采和维得根斯坦之后,算印象派。等到后现代哲学开始,算是现代绘画了。
  
  客体、理性和概念等等,越来越遭到摒弃----从哲学和绘画上,都是如此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6-3 14:52:45   
  
   肉唐僧__,我在门外还能说到点子上?我有那么厉害吗?真是的。
  
   有一种说法我深信:没有爱因斯坦仍然会有“相对论”,可如果没有凡高就永远没有“向日葵”。科学与艺术的发展规律是有别的,比如,大艺术家就不必站在别的伟人肩膀上。
  
 作者:瞧-这个人 回复日期:2004-6-3 14:56:17   
  我的问题人民也没回答。我是一个哲学爱好者,哲学书是我收藏重点,不过最喜欢的一本《科学哲学的兴起》从高中到现在十几年,仅看不足三分之一。我说说对哲学的理解。
  
  
  哲学是一种追求,哲学不仅仅是对其结论与方法的一种欣赏,更应该是一种发现与创造。
  
  
  等以后我整理一下思路,发个帖。
  
  
 作者:肉唐僧__ 回复日期:2004-6-3 15:08:26   
  结构:
  你在门外当然可以说到点子上----只是把点子说反了。
  你的话其实印证了我的观点:在气质上,后现代哲学和强调个人感受而忽略客观世界的禅学有相通之处,正如西洋印象派和野兽派画家从东方写意绘画中可以感受到共鸣一样。
  
  至于你的最后一句话:没有爱因斯坦仍然会有“相对论”,可如果没有凡高就永远没有“向日葵”。科学与艺术的发展规律是有别的,比如,大艺术家就不必站在别的伟人肩膀上。
  
  这个不能同意的说。
  第一,“伟大”这个词是被建构起来的。很多人认为梵高的向日葵伟大,我认为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相信,如果他不割掉自己的一只耳朵去送给一个妓女,他的画今天不会这么贵。画家当中他和毕加索是属于比较会炒作自己的。只不过前者用的是耳朵,后者用的是阳具---毕加索如果没睡那么多的女人,他也不会在非专业领域里有那么大的名气。
  
  第二,大艺术家也要站在别人的肩膀上。在很多时候,绘画引领了哲学、文学和音乐等方面的品味和气质。但以超现实主义而论,却是一个文学家布勒东,引发这这个绘画流派。所以,伟大的艺术家和伟大的作品和流派都是一样:都是被逐步建构的----包括那个极端推崇偶然的达达派,它的产生也有一个瓜熟蒂落的过程,决非凭空而降的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6-4 16:01:15   
  
  肉唐僧__,你是说凡高和毕加索是站在它们的耳朵什么的上面?你可以这么看,但你这并没有对我的说法构成反驳。
  
  你的第二个观点我是这么看的:由於社会思潮的影响,一些看上去思想有些活跃的画家们似乎也忍耐不住那种诱惑而想用自己的绘画来干“表达深刻的观念”的事,而正当它们玩得很得意时,不幸出了个杜桑(Marcel Duchamp ),於是,面对从杜桑开端的“装置艺术”,那些企图在画架上表达观念的家伙们一个个灰头土脸望尘莫及。也就是说,活儿被抢走了。当现在仍然想回过头再老老实实地作画时,已突然感到全面的生疏。这就是当前西方绘画的现状。
  
  这是很正常的,其实绘画干不成那个事(要谈三度空间的装置艺术在表达观念方面的绝对优势得专文了)也没必要去干那个事,我就最反感以绘画的方式来表达概念思维的深刻!那无疑是替别人做嫁妆(文革中我们不乏这类绘画作品,这与它所图解的思想是否正确没关系),而你说的那些画家则正是做了一些不伦不类的事的人,感谢杜桑,他拯救了绘画。
  
  即使那些在画架上图解观念的人(暂不叫他们为画家)虽然有些也有名,也虽然站在了那些由别人所创造的“超现实”、“立体”、“偶然”诸概念的肩膀之上,那肩膀虽也伟大,但那肩膀可不是同行的。所以你仍然没有反驳我。:)
  
  中国艺术家“徐冰”的装置艺术“天书”,我觉得很好。
  
 作者:肉唐僧__ 回复日期:2004-6-4 16:34:38   
  呵呵,结构,你真刻薄!
  其实,说凡高站在了他的耳朵上,毕加索站在他的阳具上也无大错。在后现代的今天,公众的关注力是一件很稀缺的东西。所以,艺术家有些惊世骇俗的行为或是轶闻趣事,确实对他们的作品能卖个好价钱是有帮助的。这也是艺人们天天搏出位的原因了。
  
  杜尚拯救了绘画?
  我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听到过一个笑话,是一年轻人在爱迪生面前表雄心。说是立志发明一个能溶解一切的溶剂。爱迪生的置疑是:“亲爱的,你可算用什么来盛它呢?”
  在我眼里,杜尚差不多就是那个年轻人吧。他的那三幅《LHOOQ》,直接判了古典绘画的死刑。而那个尿罐子(老金还说是个大便器,在此再批一次),把绘画这个概念的最后一点要素也突破了。他的创作历程让我想起了维特根斯坦解构“游戏”这个概念的过程。
  
  我承认,我对你哲学方面的反驳是完全不到位的。因为我无法用你能认可的哲学话语表达出我这个层面上的困惑。这个,唉,着急!呵呵
  
  国内的美术,我完全不懂。一样东西也没看过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6-4 16:53:31   
  
  “在我眼里,杜尚差不多就是那个年轻人吧。他的那三幅《LHOOQ》,直接判了古典绘画的死刑。”----应该说是宣判了那些企图以绘画图解概念的搞法的死刑,我说的“拯救”就是这个意思,即绘画更明白了自己应该去说那些“无法言说”的东西。
  
 作者:肉唐僧__ 回复日期:2004-6-4 16:58:50   
  结构:
  给你五百字篇幅,给我上一课:康德、休谟和笛卡尔之间的不同(相同就不用说了)。
  如果不上课,咱俩就还是鸡同鸭讲。
  我个人认为,尼采和早期维特根斯坦,相比于印象派绘画,还有点儿晚了。主体性哲学或许对印象派绘画的兴起有更大的影响力,但对这个主体性不甚了了。
  
  另:那儿有一个谈宗教和科学之间关系的帖子,你应该去狠狠批一批那些浅薄的理科生!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6-10 4:44:11   
  
  楼上的把我说得象个老帐房先生似的。不爽ing。
  
  陈嘉映对这个“可说”与“不可说”的问题分析得很好,摘录如下:
  
  “谈论不可说之事,一上来似乎就是个悖论。如果语词的意义来自对象,那么我们甚至不可能对神秘事物命名,因为神秘事物不是对象。那么,它们还是“事物”吗?还是“东西”吗?它们还具有“神秘”的“属性”或“本质”吗?我们就像在追问看不见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神秘事物”本身似乎就是一个矛盾用语,我们需要真诚而彻底的沉默,就是说,千万不要提及自己在沉默。
    
    然而,人们喜欢谈论不可说。有些话题比另一些话题难说,赵元任的“说有易说无难”是一例,但也只是一例。死比生难说,不知生焉知死?存在比存在者难说,时间比空间难说,内心感受比外表描述难说。人所共知人人会说的东西不希罕,不易说的东西提示一种深度,不可说的东西提示一种更深的东西。也因此,人们会有意无意地作不易说不可说状,有意无意地爱谈不可说,不可说这个话题于是有膨胀之势。
    
    从一个角度看,可以区分出可知却不可说和不可知因而不可说。对于神灭论者,死后是什么样子是不可知的,对于康德,物自身是不可知的。不可知的,当然不可说。不过那应当归在不可说的话题里。这里的话题是,有些东西,明明知道,就是说不出。说不出来,也许只是因为表达能力太差。给人指个路,有人讲来讲去讲不清楚,另一个人两句话说得明明白白。这时候应该去考虑怎样培养自己的表达能力,而不是喋喋不休谈论不可表达性。这里不探讨怎样培养表达能力,只谈为什么有的事情尽管知道却原则上就难说、不可说。维特根斯坦后来曾举出几个句子,可用以比较知道和说出,:“勃朗峰高多少米棗‘游戏’一词是如何使用的棗黑管的声音是什么样的。”他评论说:“如果你奇怪怎么可能知道一件事却说不出来,那么你大概想的是第一个例子。你肯定想的不是第三个例子。”
    
    黑管和圆号的区别,你不是不知道,只是说不清楚,即使你表达能力特强,说了出来,但效果还是不如让我听一听黑管、圆号。这说明了什么呢?说明我们并非只通过话语辨别事物、了解世界,也不只通过话语交流,在很多时候,放一张唱片,看一张照片,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要比说来说去简便得多、明白得多。把表达、交流等等和话语等同起来,掩盖了这个最基本的事实。”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6-10 4:56:56   
  作者:人民之友 回复日期:2004-5-31 12:42:45 
  
  。。。。。。在维特根斯坦看来,艺术与宗教所指向的那个巨大的世界本体是不可言说的;所有的言说都是非法的,游离的,甚至是“胡说”(包括他自己的《逻辑哲学论》);那个神秘的本体最多也只能在语言中“显示”。
  --------------------------------
  
  同感。
  
  维特根斯坦把艺术与宗教所言说的判断为“显示”这一点我觉得非常深刻。它意味着艺术与宗教所言虽然也是一种表达,但这种表达具有“本体”的性质意义。所以是“显示”,就与光电子向物理学家们所展现出来的那些东西完全一样。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6-10 5:17:42   
  
  也就是说,对于艺术与宗教的东西,如果你去(理性地)说它的“对”与“错”,似乎比对它们的麻木和漠不关心更与愚蠢。
  
  然而,仍旧可以理性地说它们,说它们“是怎样”而不说它们“应该怎样”。人类对世界本身不可能有一个理性标准。
  
 作者:肉唐僧__ 回复日期:2004-6-10 11:37:16   
  结构急死了吧?起舞弄清影了吧?高处不胜寒了吧?栏干拍遍无人会了吧?
  
  我们偏不说话,憋死你:)
 作者:恶意跟贴 回复日期:2004-6-10 12:13:04   
  呵呵,算盘是在东方思维是唯一与CPU相似的东西啦,夸你而你不爽,俺可真不爽了.
  
 作者:肉唐僧__ 回复日期:2004-6-10 12:27:54   
  恶意跟贴:
  叫你这么说,那应该是我不爽才对。这个帖子里从头到尾我都是老老实实,下三路的招数一下也没使,怎么又是泌尿了?
 作者:恶意跟贴 回复日期:2004-6-10 12:35:46   
  你有啥不爽呀,对你俺可是诛心诛根呀,有言在先,先是一棍到底.
  你看你阳具都已经用上了,俺要是不拦腰一棍,下三路的招数那可是满天星雨,拦也拦不住了,当然,功劳也不能全归功于俺了,人家老维了,还有人家老维的扇子都是正经八百的人,你到是想往泌尿系统挂,难度也大呀.
 作者:toowolf 回复日期:2004-6-10 12:37:24   
  维特根斯坦对语言的欧洲大陆式理解使得意向性取代意义成为语言中的灵魂,抛去那些死板苍白的声音和符号,最最灵动的思想却成为无法传播的,在玻璃瓶中看着外面的小跳蚤,如何向往,也跳不出去,因为它被语言束缚并自由着。
 作者:toowolf 回复日期:2004-6-10 12:44:43   
  维特根斯坦的批判对象是形而上学,但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开创了或参与开创了元哲学的新纪元,作为后现代的策源地之一,想巴塔耶说的:“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对。”
 作者:
 作者:结构 回复日期:2004-6-11 5:50:17   
  作者:toowolf 回复日期:2004-6-10 12:44:43 
    维特根斯坦的批判对象是形而上学,但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开创了或参与开创了元哲学的新纪元,作为后现代的策源地之一,想巴塔耶说的:“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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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owolf高!
  
  维特根斯坦不仅终结了传统哲学,而且,他老兄一句“‘美’是一个形容词”,结果把传统中所有豪华美丽的“美学大厦”也给彻底“摧毁”了。
  
  向各位朋友宣告一个绝对真理:
  
  “(任何)说”也是一种“显现”;但“显现”不是“说”,如果“显现”也是说,那只能是说给上帝听。
  
 作者:fuzhouman 回复日期:2004-6-11 12:50:43   
  玩哲学的好象都喜欢弄一些"结论性"的"不可言说"或者"不要想,只看"之类的"名人名言".写作文的时候这套玩法据说是可以加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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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雨萌远湖 回复日期:2004-6-11 19:48:14   
  我对维特根斯坦的“对于不可说的,应该保持沉默”也很感兴趣,哪些是不可说的?而沉默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曾经在上江怡老师的课的时候提出来问他,他很严格地区分了“talk of"和"talk about",就是说对于不可说的不能talk of,但是可以talk about,前者和后者究竟是怎样的区别,到最后还是没怎么明白。
  还有维特根斯坦和康德都对哲学进行了划分区域,结果有什么不同?都有怎样的价值呢?
  还有,维特根斯坦:when we cannet speak about wemust
 
作者:toowolf 回复日期:2004-6-11 22:28:24   
  我的直觉理解是这样的:
  事实上wittgenstein也一直在“talk about”,“about”在英语中泛指某种程度的涉及,或“话题”式的谈论?既然他指明了“哪些是不能说的”(在逻辑哲学论中),那么难道不是一种“talk”么?但是,他显然是对那些试图澄清“不可说”问题的形而上学体系不以为然的,因为他认为是不可能表达清楚——“talk of”的,只会引起无穷的误解和争论——是需要治疗的语言体系。
  
  wittgenstein在逻辑哲学论的自序中说过他不可能给思想划清界限,只能给其表达方式划清界限,凡不可说的都应当保持沉默。而因为他认为那些东西“不可说”,那么真正的“talk of”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所有的人事实上只能是在“talk about”……包括维特根斯坦自己——他最后也说,希望理解了的人能把他铺设的梯子抽掉,自己站在高处看这个世界就最好了。
 作者:闪电舞 回复日期:2004-6-11 22:35:54   
  维特根斯坦意思大概是这样,只要我们遇到所有本质的问题时,都要尽力回避。
   德里达认为,所指就不存在的,只有能指是构成我们语言与概念的唯一要素,所以我们在谈论所指时,这东西根本就是不在场,不存在的。
 
 作者:pingziyu 提交日期:2003-10-18 9:49:00  成为希特勒梦魇的那个男孩
  
  
   (英)金伯利·科尼什著 沈弘译
  
    编者按:
  
    谁是引发了希特勒仇恨犹太人的那个男学生?金伯利·科尼什把
  手指向了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一位思想家——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
  在1998年3月9日出版的《林茨的犹太人》(世纪出版社,伦敦,定价
  17.99英镑)一书中,科尼什推测了当年同在一个中学里的希特勒与
  维特根斯坦之间相互关系。
  
    从德国奔向黑海的多瑙河刚进入奥地利不远,就流经位于一个宽
  阔山谷中的林茨城。自从古罗马时代起,林茨就是一个四通八达的商
  贸重镇,它古老的建筑物记载下了许多世纪以来奥地利的权利更迭。
  如今的林茨是个省会和工业中心,但在风起云涌的二十世纪历史中,
  它却占有另一个特殊的位置。
  
    阿道夫·希特勒曾在那儿上学,并且后来据他在其种族主义宣言
  《我的奋斗》中透露,他最初的反犹太人情绪就是被该城市的一位匿
  名的犹太学生所挑起的。这就是导向奥斯威辛集中营那条仇恨链上的
  第一环。
  
    二十世纪中的悬案之一就是导致希特勒屠杀六百万犹太人的那个
  男孩究竟是谁。希特勒对这位男孩恨之入骨,而后者也可能已成为未
  来“元首”施虐的首批受害者。但他到底是谁?他有否成为大屠杀的
  幸存者?
  
    尽管希特勒在书中没有明说,但后人却有可能对此作一个大致猜
  测,而这个“大致猜测”非常令人震惊。因为那位林茨的犹太男孩长
  大以后成了独树一帜的二十世纪思想家,一位首屈一指的逻辑学家和
  哲学家,一个跟希特勒同样异乎寻常的人。他的名字就是路德维希·
  维特根斯坦。
  
    这个故事还有其他更多的细节。纳粹主义和大屠杀都受到了维特
  根斯坦的影响——但他也为斯大林在东欧的胜利助了一臂之力。他是
  否因为急于想打败希特勒,才秘密采用了罪恶手段来损害作为他第二
  故乡的英国?
  
    要把所有这些线索编成一个故事,需要有开创性的侦探工作。乍
  一看来,这些推断似乎是完全难以置信的。为了说明它的可能性,我
  们必须首先来看一下造就希特勒和他同学的那个时代,以及说明他们
  是如何相识的。
  
    1889年4月20日,希特勒出生于把奥匈帝国跟巴伐利亚分开的莱因
  河河畔边境城市布劳瑙。六天以后,一位叫做利奥波丁·维特根斯坦
  的社会名流在金碧辉煌的维也纳生下了她的第八个儿子,路德维希。
  
    这两个孩子出生在一度辉煌的奥匈帝国走向衰亡的没落年代。奥
  地利曾经主宰过欧洲的命运,而今普鲁士取而代之,成为德意志的统
  治力量。奥地利的皇帝统治着从波斯尼亚到乌克兰的一大片国土和各
  种各样的民族。这个帝国庞大、虚弱,而又笨拙,其贵族精英的最大
  愿望莫过于自我保存和享受维也纳的繁荣和优雅生活方式。
  
    “那儿没有对于世界市场或世界霸权的野心,”维也纳小说家罗
  伯特·穆齐尔评论道。“尽管在军备上花费了巨额款项,但只能保持
  奥匈帝国在列强中倒数第一的地位……国家机构是由欧洲最好的官僚
  们以开明和节制的方式来进行管理,其唯一的缺憾就是将没有尊贵血
  统和高官厚禄支撑的天才和卓越的首创精神视为傲慢和放肆。”
  
    然而,奥地利确实天才辈出。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揭示了维也纳
  上流社会的性精神病;古斯塔夫·克里木特用错综复杂的新艺术来装
  饰维也纳的家庭,但却被现代主义先驱阿道夫·卢斯的先锋派时尚所
  取而代之;约翰尼斯·勃拉姆斯仍然出没于富人的沙龙;古斯塔夫·
  马勒以其感情奔放的音乐冒犯了维也纳的优雅趣味;阿诺德·舍恩伯
  格使听众和音乐家都惊得目瞪口呆;阿瑟·施尼茨勒记述了资产阶级
  的享乐主义、反讽、玩世不恭和自负;而讽刺家卡尔·克劳斯则抨击
  了资产阶级的伪善和腐败。1889年4月出生的两个孩子之一,路德维格
  ·维特根斯坦,就是在这种思想骚动中成长起来的。他是维也纳一个
  巨富家族的成员,而面对日益高涨的反犹太人情绪,该家族试图通过
  皈依基督教来切断跟犹太根基的联系。路德维格的父亲,卡尔·维特
  根斯坦,拥有一家钢铁厂,但他通过跟罗思柴尔德家族组建卡特尔而
  一跃成为奥匈帝国的首富之一。这两个家族一起生产了帝国百分之六
  十以上的钢铁,并且控制了它的铁路和轮胎工业。
  
    尽管名义上成了天主教徒,但维特根斯坦家族的犹太根基是众所
  周知的。家族中的气氛是一种纯粹的高雅文化。勃拉姆斯是家庭音乐
  沙龙的常客。马勒也是,还有帕布罗·卡萨尔斯也在那儿演奏过大提
  琴。卡尔·维特根斯坦是视觉艺术的赞助人。他不仅欣赏克里木特的
  感官效果,也喜欢奥斯卡·科可西卡的先锋派表现主义。
  
    路德维希在14岁以前的知识都是由私人家庭教师所传授的,但他
  父亲于1904年决定让他脱离这个娇生惯养的高雅文化氛围,把他送到
  一个偏远省份的国立学校去念书。这里的原因不为人所知,但路德维
  希的一个哥哥汉斯已于1902年自杀,另一个哥哥鲁道夫也于1904年自
  杀。他俩都是同性恋者,鲁道夫在绝命信中为自己“反常的性情”感
  到绝望。路德维希这个尖嗓子和结巴的瘦弱男孩长大以后也成了一个
  积极的同性恋者。
  
    卡尔·维特根斯坦将他在远隔100英里的林茨里尔学校注了册,路
  德维希寄宿在一位教师的家里。按照其传记作家的说法,他在看到同
  班同学时的最初印象是把他们都视为“臭大粪”。他们则把他看作是
  一个令人讨厌的自命不凡者。他感到非常不快活,功课学得很糟糕,
  并且没有在那儿呆上很久。
  
    然而这并非是一个因令人痛苦,并最终无足轻重而可被人遗忘的
  小插曲,相反,林茨的里尔学校非常重要,因为那儿另一位学生的行
  为将开创二十世纪新纪元,这当然是指来自布劳瑙的阿道夫·希特勒。
  
    希特勒出生在一个跟维特根斯坦家族截然不同的社会阶层中,而
  且他为自己的家庭感到羞耻。他的家族原本来自奥地利北部一个偏僻
  而荒凉的地区,沃尔德维尔特尔。“近亲联姻在农民中间司空见惯,
  希特勒的家族也不例外,家族成员中有许多是畸形儿和精神病患者,”
  罗纳德·海曼在描述“元首”童年生活的《希特勒与格里》一书中这
  样写道。
  
    他父亲阿洛伊斯是一位私生子出身的农民,好不容易才在地方上
  混出个模样,作为海关官员,家境也算宽裕。他母亲克拉拉依次作为
  阿洛伊斯的女仆、情人和第三任妻子,先后在家庭中扮演过不同的角
  色。
  
    她宠爱年幼而多病的阿道夫,但在孩子长大后不断被父亲毒打时
  却没有去调停干涉。海曼写道,就在她“爱恋、尊崇和顺从”丈夫的
  同时,“幼小的希特勒懂得了恃强欺弱是一种有效的手段。”
  
    希特勒青少年时去林茨的里尔学校上中学,并在那儿被人看作是
  性格孤僻,成绩很差的学生。就在这时,即1904年的第二个时期,维
  特根斯坦也来到了这个学校。二十世纪中两个最不同凡响的人物就这
  样聚到了这所只有300名落榜生的学校里。
  
    尽管年龄相同,但他们却没有在同一个班,因为希特勒留了一级,
  而维特根斯坦则跳了一级。然而,他们之间却有着奇异的相似之处。
  他俩都因远离家庭而郁郁寡欢,俩人都觉得很难跟同学们交流。
  
    俩人都以“您”(Sir)来称呼同学,而正常情况下同学间都相互
  称呼“你”(du)。希特勒这样做是出于孤傲,而维特根斯坦则是因
  为他不知道这两种称呼间的差别。
  
    当时学校的一张照片显示出这两个14岁的学生相距仅一臂之遥。
  希特勒的神色孤独而阴郁,而维特根斯坦却热切地凝视着镜头。
  
    他俩各自的兴趣也有酷似之处。俩人都沉迷于建筑学和语言的力
  量。俩人都对十九世纪哲学家叔本华表现出极大的热情。维特根斯坦
  将瓦格纳的歌剧《名歌手》熟记于心,希特勒也是如此。俩人都有吹
  口哨的才能,可以大段而准确地吹奏各自喜爱的音乐。根据一位同时
  代人的记载,希特勒吹口哨时“带有一种奇特而响亮的颤音”;维特
  根斯坦则常常纠正那些即使是稍微走调的人。
  
    有着共同思想和兴趣的青少年往往能凑到一块儿———但这两个
  男孩都具有能使他们在二十世纪叱咤风云的倨傲个性。于是冲突便在
  所难免。
  
    请把维特根斯坦习惯于纠正别人的报告跟以下对于战争首脑希特
  勒的描述作一比较:“战时有一天晚上,希特勒在用口哨吹奏古典音
  乐。当一位秘书冒昧指出他吹奏的曲调有误时,元首大发雷霆,高声
  喊道:‘我没有错,是作曲家弄错了。’”
  
    更重要的是,希特勒懂得他的艺术。他年轻时笨拙的绘画是模仿
  奥地利大师鲁道夫·冯阿尔特之作;维特根斯坦则来自一个墙上挂满
  阿尔特作品的家庭。希特勒在学生时代就经常上歌剧院,维特根斯坦
  也是如此。但对于他来说,上歌剧院那套昂贵的的行头只不过是小菜
  一碟。此外,有不少乐队指挥、作曲家和音乐家去他家拜访。希特勒
  在晚年就曾抱怨说:“珠宝将勃拉姆斯推到了顶点。他在沙龙里被奉
  为名流。”就勃拉姆斯而言,最大的沙龙就是维特根斯坦家。
  
    在《我的奋斗》一书中,希特勒竭力否认他来自一个反犹太人的
  家庭。有些评论家将他迫害犹太人的情绪归咎于他离校后读到过的小
  册子。但在我看来,光是阅读小册子就会造成这种刻骨仇恨,这种说
  法似乎荒谬之极。
  
    据记载,希特勒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奥古斯特·库比泽克,曾
  经说过:他在校时就已经“明显反犹太人了”。真正的线索来自《我
  的奋斗》中的某处,希特勒提起在学校里有一位“我们都不太信任的”
  犹太学生。
  
    他写道,“各种经历都使我们怀疑他的判断力,”
  
    尽管里尔学校还有一些其他的犹太学生,但是维特根斯坦却完全
  符合以上的描述。他在诚实这个问题上持一种近乎偏执的态度,并认
  为诚实是人际关系中最重要的品质。他觉得对人坦诚是一种迫切的需
  要,所以有时他会主动向别人忏悔。这是一种神经质和孤独个性的普
  通症状,具有此症状的人把忏悔作为一种建立亲密关系的手段。
  
    在学生时代的密码日记中,维特根斯坦记录了在就读里尔学校后
  不久,“跟我同学关于忏悔的谈话”;但这种被文雅和有教养的维也
  纳人视为袒露胸怀的勇敢行为,在不那么高贵的农村孩子眼里也许就
  不屑一顾,尤其是当这种忏悔给他们带来麻烦的时候。矮小瘦弱、说
  话结巴的同性恋青少年在学校中往往受到虐待,而当他们泄露真情时
  就更是如此。
  
    在《我的奋斗》第二卷中有一大段攻击学生忏悔和背叛的言论。
  希特勒最后下结论说:“一个告发同伴的男孩就是实施了背叛,这种
  行为所反映的心态……跟背叛祖国完全相同。这种男孩决不能被视为
  善良正派的孩子……小密探长大成为大恶棍的事屡见不鲜。”
  
    这儿能有什么联系呢?希特勒凶恶的父亲已经去世,而孩子也已
  经开始有行为不端。他被勒令在年底退学。
  
    在《我的奋斗》一书中,希特勒还讲述了他后来跟其他犹太人交
  往的经历,试图以此来为他的反犹太主义辩护。但是,里尔学校的犹
  太学生是作为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作为他碰见的个人,而非类型,来
  叙述的。希特勒与维特根斯坦之间一定在学校里发生了某件事。我认
  为我们面对的是一种令人震惊的可能性,即这两个中学生之间的争吵
  极有可能完全改变了二十世纪的发展进程。
  
    假如我没弄错的话,维特根斯坦复杂、易怒的个性是造成一系列
  反犹太人事件的部分原因,这些事件最终导致了灭绝欧洲犹太民族的
  企图。希特勒本人复杂、易怒的个性受到了维特根斯坦个性的排斥,
  于是他就将自认是维特根斯坦特定个性中的缺陷加诸整个犹太民族。
  
    与希特勒迁怒犹太人一事密切相关的是,维特根斯坦家族在奥地
  利工业和文化生活中无可比拟的财富和权力与希特勒作为布劳瑙一个
  小镇土包子的背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过去有关希特勒反犹太主义的叙述都假定他并不认识任何富有的
  犹太人。现在问题已经相当明朗———远在敏感的青少年时期———
  他的同学中就有奥匈帝国由犹太人一手控制的工业部门中最重要的家
  族成员。
  
    希特勒决不会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也决不会没注意到卡尔.维
  特根斯坦在法国南部度假时的奢靡和放荡———《我的奋斗》对此也
  作了谴责。他决不会不知道卡尔·维特根斯坦是当时最活跃的艺术运
  动家,即以古斯塔夫·克里木特为首的“维也纳分离派”的主要赞助
  人。克里木特有一幅著名作品画得就是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的姐姐。
  当这个艺术流派后来分裂时,希特勒是一位在维也纳竭力求生存的艺
  术家;他很快就成了反维特根斯坦派系的一位死心塌地的追随者。
  
    他似乎从报纸上收集了更多有关维特根斯坦家族的消息,这些在
  《我的奋斗》一书后半部也有所表现。他恶毒地攻击那些改信基督教,
  并与雅利安人联姻的犹太人(维特根斯坦家族假装自己祖先中有日耳
  曼贵族);那些操纵股市的犹太人(维特根斯坦的父亲经常面对此类
  公开谴责);那些欺骗公众的犹太人(维特根斯坦的父亲在希特勒必
  读的报纸上辟有专栏);那些控制经济的犹太人(维特根斯坦-罗思
  柴尔德家族是彻头彻尾的“犹太垄断资本”)。
  
    希特勒一生都妄想使林茨成为比维也纳更大的艺术中心。艺术珍
  品从全欧洲都源源不断地运往这儿的希特勒博物馆。这不仅是为了帮
  助故乡,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把维特根斯坦家族的鼻子摁到泥地里去,
  至于维特根斯坦钢铁公司,希特勒在林茨建起了赫尔曼·戈林钢铁厂,
  并以此兼并了维特根斯坦卡特尔的工厂。
  
    有关林茨和希特勒博物馆的计划对于1945年春天因苏军炮火的迫
  近而躲进柏林地下钢筋水泥掩体的“元首”来说是一种安慰,这是他
  一生中未尽的事业——而至于犹太人——他已经狠狠地教训了他们。
  他们现在再也不能嘲笑他了,以后也决不能。
  
    然而,这个故事的真正结局发生在1930年代的剑桥。维特根斯坦
  中学毕业以后,曾去柏林和曼彻斯特学习工程学:这激发了他对于数
  学和逻辑学的兴趣,并最终将他引到了剑桥,因为那儿的哲学家伯特
  兰·罗素认为他是个天才。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当他出于鲁莽的勇气在奥地利军队中服
  役时,他就以札记的形式写下了有关逻辑学和伦理学的思索。在奥地
  利和德国战败以后,这些札记被收入《逻辑哲学论》一书出版。这部
  异常艰深的书被后人奉为经典。它论述了语言和人类思想如何成为可
  能这一问题。用英国哲学家布赖恩·马吉的话来说,它“强调几乎所
  有重要的东西都根本不能阐明,至多只能通过语言来加以表述。”然
  而在当时,以及其后几十年中,人们都认为它表达了相反的意思。
  
    通过继承遗产,维特根斯坦成了战后奥地利的首富之一,但他放
  弃财富,选择了贫穷,不要学术地位,宁可默默无闻。他捐赠了大部
  分钱财以后,去当了一个乡村小学的教师。他也获得了左翼分子的名
  声,并与一位朋友议论要“逃往俄国”。
  
    维也纳是敌对政治派别角逐的场所,那种即将造就1930年代英国
  左翼分子的经历与那些不得不在二十年代中期忍受维也纳生活的人们
  经历相差无几。但维特根斯坦并没有去俄国,而是作为哲学讲师又回
  到了剑桥大学。他这样做的理由至今仍令人费解,因为评论家们一致
  认为他厌恶学术生活和三一学院那帮学究们。
  
    他在三一学院有几位特别令人感兴趣的同时代人,其中有后来成
  为间谍的金·菲尔比(他于1929年开始进入三一学院)、盖伊·伯吉
  斯(1930年10月)和安东尼·布伦特(1932年被选为三一学院的研究
  员)。唐纳德·麦克林就读于邻近的三一讲堂。所有这些人都在维特
  根斯坦回到剑桥之后不久信奉了共产主义。
  
    当然,他们都在三一学院这一简单事实并不说明什么问题——但
  维特根斯坦全都跟他们认识,或是通过学术工作,或是通过三十年代
  支配了剑桥的共产主义思想骚动,或是通过他的同性恋倾向——更主
  要的———是通过“使徒社”(theApostles)这个秘密思想“交流”
  团体。
  
    维特根斯坦不仅有左翼分子的名声,而且还被称做斯大林分子。
  我并不想在这一点上大做文章,但下列问题从未得到过满意的解答:
  在剑桥招兵买马,组织间谍网的苏联特务究竟是谁?曾经有人提出过
  各种各样的名单,但有一个可能的假设就是这位神秘的人物即维特根
  斯坦。正是这位被人寻觅已久的三一学院同性恋“使徒社”成员征募
  了布伦特和其他剑桥的间谍。
  
    以前所有追踪征募者的调查人员都将注意力放在那些公开的共产
  党员大学教师或同情者身上。但基于这种假说而进行了长达五十年的
  缜密侦探工作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人们对于这位神秘的征募者
  众说纷纭,但大家都同意他是一位非凡的人物:可没有人怀疑他也许
  是二十世纪中最才华横溢的思想家。
  
    维特根斯坦尽管是斯大林的忠实捍卫者,但据我们所知,他却不
  是位党员;但是他影响了许多人的生活。毫无疑问,他的学生都为他
  的讲演所打动,并对他那种居高临下和富有魅力的个性所具有的非凡
  力量作出了响应。“人们简直感觉他就是上帝在人间的代表,”一位
  “使徒社”成员当时这样说。
  
    在三一学院的教员中间,有哪些人能使学生把他们视为上帝?又
  有多少人能完全意识到希特勒仇恨犹太人的根源,以及希特勒是怎样
  的一个人?他们中有多少人当纳粹运动在慕尼黑崛起时曾跨国界在巴
  伐利亚工作过?又有多少人亲眼见过纳粹反政府武装暴动,或是罢工
  工人横尸街头?还有多少人看到过绝望而又沮丧的犹太人难民翻山越
  岭,涌入奥地利的?
  
    这个人一定会这么想:“我可以帮忙,我将挑选那些在我看来能
  推动共产国际事业的人,因后者是唯一主张武装抵抗希特勒的国际组
  织。”维特根斯坦学过俄语,访问过苏联,并曾经想居住在那儿。有
  多少其他的剑桥教员会积极地欢迎在斯大林统治下生活的社会?
  
    维特根斯坦的名字以其各种不同的方式,跟剑桥这出间谍剧中的
  许多演员都有关联。假如这种怀疑是正确的话,那么他的门徒在二次
  大战中将英国的最绝密情报转送给了斯大林,成为希特勒梦魇的那只
  “犹太人的”手真的为他的垮台作出了贡献。如果这个假说没错,那
  么维特根斯坦就是二十世纪中最杰出的间谍征募者。跟菲尔比、伯吉
  斯、麦克林和布伦特一样,他也逃脱了刽子手的魔掌,而他的老校友
  和老对手则在柏林举枪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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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nndzz 回复日期:2003-10-18 10:21:48
  操,我来说一句:希特勒和维特根士坦都是同性恋,希特勒爱上了维特更斯坦,想和维特更斯坦约会,被维特更是谈拒绝,然后维特更斯坦又“诚实”忏悔了希特勒爱上他的情况……,其查一查吧,事实必定如此。 作者:吸血鬼王 回复日期:2003-10-18 16:38:24
  不,直到一战,老希都没有什么反犹的思想,相反,他在维也纳差不多饿死的时候就得到犹太人的帮助。其母亲的医生也是犹太人,他一直都感激医生对母亲的照顾。
  他反犹太人的思想来源于德国一战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