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tlab32位下载百度云:蒋翊武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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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武昌起义推翻封建帝国  一息尚存力图民主共和
革命尚未成功还需努力  共和曙光闪亮遍神州大地
  一声枪响推翻满清政府矢志不渝建立民主共和
  蔡大辅、张振武、邓玉霖、王烛按照蒋翊武的命令,各依其职行事。张振武又与王宪章等商量,决定把蒋翊武所组织和发动的四十一标作为起义基础,与四十一标骨干龚霞初、黄贞元、杨载雄、余凤斋等具体讨论了落实蒋翊武下达的各项命令。
  话说蒋翊武、王守愚离开武昌后,急匆匆赶到了轮船码头。
  码头上,已开始剪票上船,王守愚买票后,与蒋翊武到了剪票口,两位警察正虎视眈眈望着人群,警察甲扯起破喉咙喊道:“喂,你们看!”他指了指旁边用一块大木板写的通缉悬赏令,接着又说道:“瑞澄总督大人通缉悬赏匪首蒋翊武,若谁检举,赏十万两大洋呀!”
  破喉咙喊了一会,又指了指通辑悬赏令中的照片,又喊道:“匪首蒋翊武的特征是:顶平额宽,剑眉大眼,鼻大嘴阔……”
  “这人是一副伟人相,你们是捉不到的”人群中一中年男子说道。
  警察正朝那说话的人瞪了一眼。
  蒋翊武、王守愚朝剪票口递票欲进去。
  “慢着。”警察甲喊道,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此时,蒋翊武与王守愚都穿着长袍短褂,象个乡下先生的模样,两位警察一看当然都认为是满清的奴隶百姓。
  “走,快走”那人警察有点不耐烦地说道。王守愚正为翊武捏了一把汗,听警察这么一说,他赶紧拉着,蒋翊武钻进拥挤的人群中,他们如释重担地赶上拉起汽笛的轮船,蒋翊武凝望江面,心中无限感慨,革命的枪声就要一触即发,不知熬过多少日夜,不知付出多少艰幸,终于盼到这一天,他即将用满腔热血投入到这场战斗中去,他不仅要为死难的革命党人报仇,而且更要推翻这腐朽的满清王朝,建立一个自由、民主的新中国,想到这里,蒋翊武热血沸腾,不禁用手紧紧握住一起与他并肩战斗的王守愚。
  新沟离武汉较近,文学社马队八标标代表沈中华正在此地驻防。蒋翊武、王守愚到新沟后,立即找到了沈中华。
  沈中华见到了文学社的社长兼起义总司令蒋翊武后,喜出望外,并在一家不起眼的永元酒店坐了下来 。
  “总司令昨天上午之命令已收到,派人到汉口探听消息,城中却没有动静,故没有轻举妄动。”沈中华说道。
  “总司令正为此事而来,今晚仍按原程序举义。”王守愚说道。
  “起义总指挥部暂设在新沟,请你速速安排起义总指挥部地点和联络人员,在举义之前,你营必须先行动。”
  蒋翊武正说着,酒店的伙计已端来饭菜,还拿了一壶酒和酒杯。
  “请总司令先用酒。”沈中华说道。
  “你先喝,你先喝。”蒋翊武说着,赶快添了一碗饭吃将起来,王守愚也顾不得许多,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
  “总司令,这个永元酒家是我营文学社的联络站,老板叫金永元,可否将总指挥部设在此?”沈中华说道。
  “既如此,很好。你可速安排人员到武昌探听情况,另派人在新沟码头接迎指挥部人员。同时派人电函汉川、孝感、云梦、安陆、随州、潜江、江陵、枝江、宜昌等地的驻防部队取得联系,并将联络情况及时报告给我。”蒋翊武说道。
  “一切按总司令的命令执行。”沈中华说完,叫来金永元,吩咐了几句,匆匆出了门。
  傍晚,新沟水声汩汩、晚风荡荡。蒋翊武与王守愚正在总指挥部看作战地图时,起义总指挥部的部分成员王宪章、张振武、陈孝芬、杨时杰、蔡大辅、王华国、黄贞元、杨载雄、龚霞初、章裕昆等到了。
  “总司令大难逃脱,真乃我民主共和之幸。”章裕昆说道。
  “听说你被警察抓去,不少文、共社人员都痛哭流涕。”王宪章说道。
  在永元酒家二楼,蒋翊武主持召开了紧张的军事会议。新沟新军驻防沈中华出席了会议,金永元负责总指挥部的安全守卫。
  会议首先由张振武汇报了各标营传达蒋翊武总司令命令情况。王宪章汇报了武昌、汉阳、汉口清军分布的情况,以及革命军按蒋翊武先天下午下达的“十款十条”命令的应对措施。之后由新沟新军防营代表汇报了防营的基本情况。
  “在座诸位,起义之成功,功在英豪,成于众志。星星之火,乘风潦原,则民主共和的曙光就在眼前。”蒋翊武满怀激情,充满着对民主共和的美好憧憬。他用炯炯的目光看了一眼墙上挂的作战地图,又说道:“昨天下午下达的”十款十条之命令,望诸位认真执行,若有变动,另行通知。”蒋翊武看了一下沈中华,又说道:“在起义之前,你营提前行动,有把握否?”
  “据可靠情况报,今晚标统到我营,召开镇以上紧急防务会议,我想就在此会议上解决,不知总司令意下如何?”沈中华说道。
  “很好,散会后,由蔡大辅、龚霞初、章裕昆配合你行动。另外,张振武、杨载雄、黄贞元、杨时杰速速赶往武昌城,楚望台按照各自职责统一指挥,统一行动,宪章、守愚、孝芬暂留在总指挥部。”蒋翊武十分沉着坚定地说道。
  武昌城内,壁垒森严。然革命军精神抖擞,正枕戈待旦,迎接新的战斗。
  宣统三年八月十九日晚(1911年10月10日),工程第八营已熄灯就寝,后队排长陶启胜查铺时,发现该排兵士程正瀛枪内装有子弹,又查有该排副排长金兆龙亦摸黑擦枪装弹,遂起了疑心,厉声问道:“金兆龙,你为何还在擦枪装弹,走,跟我到队部去。”
  “你管得住老子们吗?”程正瀛从铺上爬起来,用枪柄向陶启胜的后脑勺猛力一击,陶立时俯地,鲜血流满一地。
  “还不到起义时间,将如何是好?”金兆龙惊慌失措地说道。
  “事已至此,只有以死相拼。”程正瀛说道。
  就寝的其他兵士都已起床,见陶排长淌在血泊中,有的象喝心肺汤,有的吓得不能言语,此时,文学社左队代表方兴联络起义事宜正好经过此地,一见此状,向营房掷一炸弹,顿时响声大振。
  八营代表熊秉坤看群情激昂,此时也别无他法,振臂一挥说道:“弟兄们,清朝腐败,国势危殆。蒋翊武总司令今晚举义旗,驱满虏,兴汉族,建共和。并命令我营以占领楚望台军械库为目的,有种的跟我来。”
  熊秉坤一号召,立时群起哗变。
  此时,八营督队官阮荣发,及右队队官黄坤荣,司务长张文涛见此情况马上荷枪实弹地在营门口阻止。
  “全部给我回去睡觉,谁闹事就枪毙谁。”督队官阮荣发开着枪怒吼道,紧接着熊秉坤,方兴等见情势危急,带领众兵士一拥而上,将阮荣发、黄坤荣、张文涛等缴枪,并用枪将他们击毙。
  “秉坤,左队兵士都已集合,请示如之奈何?”左队队官吴兆麟说道。
  “先搬运营房内子弹,然后按总司令之命令占领楚望台军械库。”熊秉坤说道。
  于是,众兵士将营内子弹搬取一空,然后随熊秉坤、吴兆麟一举占领楚望台军械库。此时离起义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其他义军尚无动静,总计八营士兵不到三百人,又恐虑瑞澄带兵来袭,起义军的处境甚是危险。
  正在危急之时,张振武,杨载雄、黄贞元、杨时杰及时赶到。
  “秉坤,为何提前举义。”张振武问道。
  “情况万分火急,别无他法,正所谓箭在弦,不可不发也!”熊秉坤答道。
  “孤军在此,我们得商量对策才是。”杨载雄说道。
  于是由张振武、杨载雄牵头,召开了特别紧急军事会议。参加者有黄贞元、杨时杰、熊秉坤、吴兆麟、程正瀛、方兴、金兆龙等。会议决定由杨载雄、程正瀛速到武胜门、中和门等地联络义军。黄贞元、方兴速去南军中学联络王烛、并要他率陆军中学及测绘学堂、方言学堂、农工中学、陆军特别小学、工业学堂的师生及时赶到楚望台。杨时杰、金兆龙速速赶往新沟,向蒋翊武总司令汇报紧急军事情况。张振武、熊秉坤、吴兆麟坚守阵地,以待援军。
  由于义军都有准备,一触即发。不一会儿,杨载雄与驻扎武胜门外之第二十一混成协的李鹏开等率领三百余人,以及炮队八标孟华臣等率队五百余人绕道通湘门集中在楚望台。程正瀛随中和门内步队第二十九标二营排长蔡济民、率领士兵一百余人也赶到楚望台,黄贞元、方兴随陆军中学的王烛率领测绘学堂、陆军特别小学等师生八百余人先后向楚望台集合。此时,起义革命军共约二千余人。
  此时,楚望台的上空,黑云滚滚,忽然间在天门的开处,一道金光闪电划破了长空,顿时霹雳一声,一场新的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当晚八月十九日十二时(10月10日),南湖炮队鸣号炮三声,惊天动地,直冲九霄。紧接着,步、马、跑、工、辎等军,由原地拨队而起,按照蒋翊武先天下达的“十款十条”之命令依次进攻。
  二十九标二营,由保安门向伪督署分前后进攻;一营前队,出中和门迎接炮队,左队防守中和门,右队防守通湘门,后队原命令助工程营占领楚望台,得知楚望台已占领,故亦向伪督署进攻。三十二标留守兵由保安门进城,援助二十九标二营攻击伪督署。塘角工程队掩护炮队第八标十一营由武胜门进攻,占领凤凰山后向伪督署轰击。炮队第八标一营迅速赶到楚望台后,张振武、杨载雄、熊秉坤、吴兆麟等带领炮队一营,向伪督署及第八镇司令部猛烈射击。二营左右队占领蛇山后,向伪督署猛烈射击。三营迅速占领黄鹤楼及青山一带,架炮防守江中后舰射击。三十标向各要地分兵驻守。三十一标留守兵分驻各城门防守。四十一标留守兵进攻伪藩署。四十二标一营左队进攻汉阳城,前、后、右三队进攻大别山及兵工厂,以后队为援。四十二标二营进攻汉口大智门,齐山一带。四十二标三营右、后两队进攻武胜门,前、左两队进攻花园、祁家湾一带。
  炮声振天,烟雾迷茫。前来在楚望台领取枪枝弹药的士兵络绎不绝。
  炮声轰了一阵后,张振武提出迅速占领伪督署、杨载雄、熊秉坤、吴兆麟表示赞同。于是留方兴、李鹏开与炮队八标一营严守楚望台。张振武、杨载雄、熊秉坤、吴兆麟、王烛等率领二千义军向伪督署急行军前进。他们左膀系着白布,扛起枪、雄纠纠、气昂昂唱着一首《兴汉军歌》:
  “地发杀机,中原大陆蛟龙起,好男儿濯手整乾坤;拔剑砍断胡天云。
  复我皇汉,完我自由,家国两尊荣。
  乐利蒸蒸,世界大和平,中外神福乐无限。
  好男儿!撑起双肩肩此任!”
  此时,蒋翊武在新沟总指挥部内,正与王宪章、陈孝芬商量起义之事,忽沈中华派到武昌的联络人员报告,工程八营熊秉坤已提前起义,已按“十款二条”之命令向楚望台进发。
  蒋翊武得到这一情报后,立即命令沈中华迅速解决新沟防守营。沈中华得到这一命令后,与蔡大辅、龚霞初、章裕昆以及防守营的文学社骨干一起,将标统召集的镇以上官长一锅端,管带负隅顽抗,被龚霞初一枪打死。其余的人缴械举手。那协统姓陈,脸上长有麻子,外号陈麻子早已经被吓得是战战兢兢,于是,蔡大辅、龚霞初、章裕昆、沈中华等将他带到了总指挥部。
  陈麻子听说去见义军的总司令,腿已软得动弹不得。见到了蒋翊武那犀利的目光,不禁惊慌失措。
  “陈协统,你现在被革命军拿获,只要你认清时弊,幡然悔悟,仍可与义军为伍。”蒋翊武又吩咐沈中华陈协统倒了一杯茶又说道:“如今朝廷丧权辱国,由鄂而湘而粤而川之民主共和的呼声已席卷全国,正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请标统手谕所率之部反正,则功莫大焉,不知标统意下如何?”
  陈麻子先是战战兢兢,听了蒋翊武的一席话,不觉心平和了许多,他也知道大势所去,说道:“总司令之金口玉言,顿开茅塞,愿效犬马之劳。”
  于是陈麻子标统手谕安陆、云梦、孝感、焉阳、潜江等地的防守部队火速赶往新沟,执行紧急任务,陈麻子协统的几位副官也愿效力,于是蒋翊武命沈中华挑选几名精干的文学社骨干,随几位副官到各地传令陈麻子标统的手谕。
  新沟一个营约四百余人按文学社战时的编制,编为二十支队,五个整队。五个整队的指挥长由龚霞初担任,沈中华为副指挥长。
  防守营的整编刚刚结束,只见杨时杰,金兆龙踉跄跑来。
  “总司令,工程八营熊秉坤在万不得已之情况下,已提前起义,金兆龙当时就在现场。”杨时杰指了金兆龙说道。
  “此情况我已得报,只是后来情况如何?”蒋翊武关切地问道,又看了看金兆龙。
  “熊秉坤,吴兆麟按先天您下达之命令,迅速占领了楚望台军械库后,恰逢我与张振武、杨载雄、黄贞元及时赶到,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后,云集工程辎重,炮队八标、二十九标二营以及陆军中学等革命分子,约二千余人。只等南湖炮队号炮响,即各按“十款十条”之命令执行”。杨时杰说道。
  “很好,想是现在他们已向伪督署进攻了。”蒋翊武边说边看作战地图,然后又命令道:“龚霞初带防守营四个整队马上开赴汉阳、配合四十二标一营务必拿下汉阳城,迅速占领大别山及兵工厂。然后与四十二标二营、三营配合,占领汉口大智门、桥口一带,堵塞武胜关。沈中华率领第五整队护送王宪章,蔡大辅、章裕昆、杨时杰、金兆龙迅速赶往武昌,与张振武、杨载雄、熊秉坤,吴兆麟,黄贞元等一道共参军机,王宪章务必督促我文学社员按昨日下午下达的攻击之合同命令行事,起义军务必在拂晓之前攻下伪督署,定要活捉瑞澄。陈孝芬、王华国暂留在总指挥部,等安陆、云梦等地的防守兵到后,随我一道回武昌。”
  蒋翊武说完,又写了四道手谕令,分别交与蔡大辅、章裕昆、杨时杰、金兆龙,并叮嘱沈中华务必护送他们将手谕令送到。
  这四道手谕令是:
  一、给水攻队之命令
  命令
  贵队所部多携炸弹,广雇船只,吩咐各兵舰,威胁该管带长官,强令就范。否则即毁坏各舰之后要机关,枪毙并炸毙各舰之重要人员,使归于废。
  本正司令蒋翊武
  黄帝纪元年四千六百零九年八月十九日深夜
  二、给火攻队之命令
  命令
  贵队长迅速率所部,前往山前山后各处,巧为敌火,务达目的而后已,是为重要。
  本正司令蒋翊武
  黄帝纪元年四千六百零九年八月十九日深夜
  三、给第一独立整队长之命令
  命令
  贵队长速领所部,前往官钱局保护,务以死守为要。
  本正司令蒋翊武
  黄帝纪元年四千六百零九年八月十九日深夜
  四、给第二独立整队长之命令
  命令
  贵队长迅速率所部、前往造币厂保护,勿令耗散分文,是为重要。
  本正司令蒋翊武
  黄帝纪元年四千六百零九年八月十九日深夜。
  却说首义军从楚望台出发后,唱着《兴汉歌》,经王府口到督署后侧,与清兵相遇,短兵相接,双方展开了激战。又因督署教练队在墙内凿有枪眼,向义军猛烈射击,义军死伤无数,艰难前行。
  正在鏖战之时, 王宪章、蔡大辅、杨时杰、章裕昆、金兆龙随沈中华赶到。王宪章随即与张振武、吴兆麟、黄贞元一道察看作战地形,沈中华吩咐一支队分别护送蔡大辅、杨时杰、章裕昆、金兆龙传送蒋翊武的手谕,其余三个支队在此待命。
  此时,杨载雄、熊秉坤正在指挥作战,“他娘的,老子就不信攻不下。”杨载雄从硝烟弥漫中走过来,脸上已熏得很黑,左膀系的白布已基本成了黑布。
  总司令有令:拂晓之前一定要攻下伪督署。“依我之见,令学生军在督署周围纵火,令驻凤凰山、蛇山、楚望台炮队向督署猛烈施放炮火,再挑选勇敢者百余人,名曰‘敢死队’向督署强攻,不知可否施行。”
  “此见解正合我意。”张振武说道。
  “他娘的,我来任敢死队队长,为了民主共和,愿以马革裹尸还葬耳。”杨载雄说道。
  “我这里有生力军六十余人,可参加敢死队。”沈中华说道。
  于是王宪章、张振武、吴兆麟等决定,成立以杨载雄为队长、沈中华为副队长的百人敢死队。又迅速派人命驻凤凰山、蛇山、楚望台的炮队见督署火光处猛烈射击,又命令王烛率学生军准备干柴、汽油、在督署四周纵火。
  刹时,伪督署周围烟火弥漫,直冲云天,紧接着是猛烈的炮火向火光处施放。杨载雄、沈中华率百人敢死队直冲伪督署。伪督署铁门紧锁住,敢死队员们翻将过去,清兵开枪射击,立时倒了几名队员。一名敢死队员找来铁锤猛向铁锁砸去。铁门打开,其他义军在王宪章、熊秉坤、吴兆麟、黄贞元的带令下,蜂涌而入,与清兵展开了肉搏战,将墙内扫射的清兵有的击毙,有的缴械。
  杨载雄、沈中华冲入伪督署寻找瑞澄,只见伪督署后墙穿了一个洞,杨载雄趴下看了一下,说道:“瑞澄一定是从这里逃跑了,中华,你带领几个兄弟速去报告王副总司令,就说瑞澄已穿洞逃跑,为鼓舞士气,我带领其他人员穿洞追赶。”
  沈中华速叫了几个兵士,将瑞澄逃跑一事报告给王宪章。
  “弟兄们,瑞澄已穿洞逃跑,大家齐心奋力,给我攻下伪督署。”王宪章大声地说道。
  杨载雄率众从督署后墙穿洞追赶瑞澄,方知逃到楚豫士兵中去了,接着义军转身到第八镇司令部去搜寻张彪;则逃得不知去向。继而再寻岑春萱,他也逃得无影无踪。
  八月二十日(10月11日)清晨,一轮红日从黄鹤楼上空升起,金灿灿的霞光映着武昌城雄壮而美妙的图景,显得气象万千。革命军经过艰苦卓绝的激战后,占领了伪督署。此时,整个武昌城按照蒋翊武下达的“十款十条”之命令,全部光复。
  刹那间,首义军都陆续到伪督署集合,群情激昂,欢声掌跃,他们又唱起了《兴汉军歌》:
  “地发杀机,中原大陆蛟龙起,好男儿濯手整乾坤;拨剑斫胡夭。
  复我皇汉,完我自由,家国两尊荣。
  乐利蒸蒸,世界大和平,中外神福子无限。
  好男儿,撑起双肩肩此任!”
  王宪章、张振武、杨载雄、熊秉坤、吴兆麟、黄贞元、蔡大辅、杨时杰、章裕昆等与革命军见面。
  “弟兄们,蒋翊武总司令仍在总指挥部内,现武昌虽已光复,然汉口、汉阳仍在鏖战中,我们仍不可松懈战斗。”紧接着,王宪章将全城划定区域,命令革命军暂按原编制分区防守。
  一切分编已定,只见孙武与蔡汉卿到了伪督署。孙武的面部扎有一根白绷带。
  孙武在八月十八日(10月9日)因制作炸弹不慎失事,面部烧伤,被送到附近的同仁医院治疗。八月十九日(10月10日),武昌义军突起,他十分惊喜,打发蔡汉卿密切注视首义军的动向。八月二十日(10月11日)清晨,武昌光复,他匆匆与蔡汉聊来到伪督署。
  “参谋长来了!”王宪章、张振武都亲热地与孙武打招呼。
  “嗯,你们辛苦了!”孙武边说边用手捂了一下脸,又接着说道:“ 我虽受伤住院,却时刻都在关注首义的情况。”
  “是呀,参谋长还不是为了民主共和受的伤。”蔡汉卿赶紧插话地说道。
  孙武又接着说道:“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武昌虽光复,但清军一定会反扑,因此,必拥戴一位德高望重的领袖主持政局,方可号令四方,驱满兴汉。”
  “依我之见,有俩人可担当此任,一个是谘议局的汤化龙,另一个是第二十一混成协统领黎元洪。”蔡汉卿说道。
  “汤化龙是个两面派人物,黎元洪一直都反对革命,昨天晚上还亲手杀死向应起义士兵两名,这样的刽子手怎能担当起革命的领袖?”杨载雄气呼呼地说道。
  “纵选领袖,亦等总司令来后再议。”王宪章说道。
  “现已急矣,不可因一人而废国家之大事。汉阳、汉口仍未收复,总司令仍在指挥。待总司令回来再报告。”孙武看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又说道:“总司令不在,我就是这里的军事统帅,一切都得服从命令。”孙武说完,眉宇之间隐藏着一股杀机。
  “蔡汉卿,你立刻率人将汤化龙,黎元洪请来,共商国事。”孙武命令道,接着又吩咐一句:“万不可伤害人身。”
  “是,”蔡汉卿斜睨着三角眼,行了一个旧军礼出了议事厅。
  此时,张振武、杨时杰都是共进会会员,只好服从命令,其他人见状,也就没有说话。
  散会后,王宪章急派蔡大辅、黄贞元赶往新沟,将武昌情况报告给蒋翊武。
  蔡汉卿出议事厅后,急与蔡济民、李作栋和陆军测会学堂的李翊东一起去找黎元洪和汤化龙。
  约中午时辰,蔡汉卿等在四十一标三营管带谢国超家中寻出黎元洪,一行人将黎元洪拥到谘议局。此时,汤化龙等都在谘议局内,即随黎元洪一起到伪督署。
  那汤化龙见武昌起义成功,清朝的覆灭已不可避免,正想在新沟政府中谋取权位,遂马上表示赞成革命。
  “黎协统,现武昌光复,孙武撒手请您主持大局,以号令四方,驱满兴汉”。 “莫害我,莫害我。我生为大清人,死为大清鬼。”黎元洪惊慌失措地说道。
  “今闻湖广总督瑞澄与张彪统制等均已出走,仅统领一人去武昌城内。统领学识渊博,名誉国内,又乃湖北人民,实属天意,请统领万勿推辞,则革命军幸甚,民主共和幸甚!”孙武说道。
  黎元洪听得孙武一席话语,觉得甚有道理,遂低着头,只是不做声了,于是孙武遂拜黎元洪为都督,众人随声附和,反对不得。
  却说蒋翊武与陈孝芬,王华国在新沟总指挥部内,忽报武昌11日凌晨光复,三人都激动得热泪盈眶。
  此时距新沟较近的孝感、云梦、汉川、汉阳的防守队看了陈标统的手谕后,都已赶到新沟,经过整顿约有一个营的兵力,蒋翊武速命王华国和陈标统的一个副官率领,前往汉阳配合龚霞初作战。那副官叫任新元,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有一定的作战经验。11日晚,龚霞初得了王华国、任新元这支生力军,率领新沟防守部队的四个整队,与四十二标一营一举拿下汉阳城,随即与王华国、任新元火速赶往汉口与清兵酣战。
  蒋翊武得知这一情况后,更是喜上加喜。此时,安陆、随州、天门、潜江,江陵、枝江的防守部队看了陈标统的手谕后,都陆续赶到新沟。蒋翊武与陈孝芬、陈标统将这支防守部队改编成二个营。蒋翊武正要亲率队赴汉口,恰逢蔡大辅、黄贞元赶到。蔡、黄二人汇报了武昌光复以及孙武、蔡汉卿等拥戴黎元洪、汤化龙的情况,蒋翊武、陈孝芬听后,感到十分惊奇。
  “黎元洪害我群治学社解散,振武学社改组,文学社也差点丧在他手,这种顽固不化的反革命,岂能任我革命之领袖。至于汤化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岂能信任哉。”蒋翊武十分忧郁地说道:“孙中山、黄兴名誉四海,当领袖可以,然孙中山远在美国,黄兴还在香港,这如何是好。”
  “孙武家巨万富,与黎元洪、汤化龙还不是臭味相投。”黄贞元愤怒地说道。
  “唐代诗人王建曾写有《射虎行》诗云‘远立不教污镞,闻死还未分虎肉。”此乃孙武之写照也。蔡大辅说完,抬头正好看到陈孝芬。
  陈孝芬是共进会的骨干,似有察觉,遂说道:“纵然要黎、汤出山,也得等总司令到武昌后再定夺。”
  “还不是趁我们不备来个突然袭击玩阴谋鬼计。”黄贞元说道。
  “现在革命尚未成功,还是要以大局为重,自家人相互之间不团结,于革命之不利。汉阳刚刚光复,汉口尚在清军之手,我们将速赴汉口,与清军决一死战。”蒋翊武说道。
  于是,蒋翊武亲率两个营的兵力约六百余人,昼夜赶赴汉口。
  蒋翊武亲率义军与清兵在汉口一带展开了激战。龚霞初、王华国、任新元率兵占领汉口镇大智门后也与清兵展开了激烈地战斗,此时,夜晚的汉口镇上空弥漫着紧张空气,月光皓洁,如同白昼,革命军越战越勇,清军死伤无数,节节败退。
  在12日拂晓,革命军占领了汉口镇,自此,整个武汉镇都落在革命者手中。蒋翊武让蔡大辅、黄贞元,任新元等驻守汉口,陈标统也暂留汉口,自己与龚霞初、王华国、陈孝芬等速速赶往武昌。
  蒋翊武、龚霞初、王华国、陈孝芬等一行到伪督署后,黎元洪、汤化龙、孙武、王宪章、张振武、杨载雄、熊秉坤、吴兆麟、刘公、杨时杰、章裕昆等出来迎接。
  “哈哈哈,不想你这位革命军的总司令就在我标下,真乃三生有幸啦!”黎元洪满脸横肉,阴逢阳违地笑着说道。
  “自古英雄出少年,总司令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真乃盖世英雄也。”汤化龙奉承地说道。“现在不是歌功颂德的时候,武汉三镇虽然掌握在革命的手中,然若被胜利冲昏头脑,仍会得而复失,千百万人头又会落地啊!”蒋翊武语重心长地说道。
  “现既以立黎协统为军政府鄂军都督,我提议总司令为副都督,正其地位所应耳。”张振武说道。
  此时,王宪章、杨载雄、熊秉坤、吴兆麟、刘公、杨时杰、龚霞初、陈孝芬、王化国,章裕昆等都表示拥护。然黎元洪、汤化龙、蔡汉卿等态度暖昧。
  “此次起义,我不过是追群附队,藉同志之力量,幸于成,现不求高官,只求任军政府顾问兼联络使、防御使。”蒋翊武用锐利的目光看着在坐的各位,又斩钉截铁地说道:“汉口乃长江与汉口交汇处之北,京汉铁路又是南北交通要道,军事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我感到应立即组建汉口军政分府,以御敌于汉口以北。”
  “哈哈,句句良言,真是句句良言啊!”黎元洪假惺惺地笑着说道。
  “总司令勋业超群,谦逊至之。”陈孝芬说道。
  “纵不任副都督,任军务部长可行。”杨时杰说道。
  “前面我已说了,其他一概不求。”蒋翊武说道。“也好,总司令任军政府顾问兼防御使参与谋略机要。兼任联络使,可督其各省响应。汉口军政分府也必须总司令组阁,以加强对敌防御,确保首义之成果。”张振武说完,大家都表示同意。蒋翊武又提议对军政府成立后的方针政策进行了研究,最后基本形成决议:1、称中国为中华民国;2、湖北革命军领导机关定名为中华民国军政府湖北都督府,委黎元洪为都督,布告地方及通电全国;3、改政体为五族共和;4、规定国旗为五色,即以红、黄、蓝、白、黑代表汉、满、蒙、回、藏为一家;5、称中华年号为黄帝纪元四千六百零九年;6、移檄各省、各国领事,并宣布满清罪状;7、致书满清政府;8、布告汉族同胞为满州将士者,促其觉悟;9、军政府斩设四部:甲、参谋部;乙、军务部;丙、政务部;丁、外交部;10、设立招贤馆。
  蒋翊武回汉口后,急与驻汉口的蔡大辅、黄贞元、任新元商量,组阁汉口军政分府,蒋翊武任军政分府主席兼防御司令。时詹大悲从上海赶往汉口,何海鸣从江西赶往汉口,他们到达汉口后,蒋翊武即留詹、何在军政分府理事。
  蒋翊武组建汉口军政分府后,一是致电上海同盟会中部总会、邀黄兴、宋教仁、谭人凤等来汉、商讨大计;二是以联络使的身份,分电各省、催促立即响应。三是派人通知在长沙的杨王鹏、焦达峰,速与澧州的夏国瑞和浏阳的龚春台联系,促其迅速回应。四是派人到岳州、宜昌等地,令文学社骨干唐牺支光复荆州、令原41标左队队官李树芝光复岳州。五是配合外交部长胡瑛等赴各国领事馆,告以此次革命宗旨,要求外人严守中立。同时又出示招兵告示,各届报告者十分踊跃,遂派黄贞元、任新元日久操练。蒋翊武又在汉口率先号召军民一律剪辫,军民们把剪掉的“猪尾巴”拿在手里,无不憎恨咒骂。
  剪辫风潮迅速波及武昌、汉阳。吓得黎元洪捧着辫子不敢出门。革命党人李翊东、丁仁杰等强行剪去了他的“猪尾巴”,他痛哭流涕。眼看清廷大势已去, 黎元洪得之听任之。
  却说澧州夏国瑞知道武汉三镇在蒋翊武的统帅下后,速与李虎村、游玉圃、何铁笛等计议,一方面耐心做参将马彪、守备杨秋国的工作,要他俩及时响应;另一方面策动湘西哥老会的杨向天以及澧州五县的革命力量,在澧州宣布起义。继而辗转于长沙,声援中华民国军政府湖北都督府。
  由于蒋翊武在发动澧州起义时积聚了基本力量,因而起义进展十分迅速。夏国瑞、游玉圃、何铁笛等与哥老会首领杨向天起兵进攻澧州城,几个小时就占领了澧州城。王辅帮吓得魂不附体,告老还乡。王本义一听枪响,早就躲了起来。马彪、杨秋国由于蒋翊武以前做了大量的工作,这次又得知武昌起义成功,眼看大势已去,他们也就按兵不动,只有王辅帮的几个亲信残余分子,负隅顽抗,打了一仗后,即土崩瓦解,逃得无影无踪。
  当晚,夏国瑞与何铁笛、游玉圃、李虎村、杨向天等在原澧州府开会,成立了湖南澧州军政府。众举马彪任军政府主席,杨秋国任都督,夏国瑞、游玉圃、李虎村以及原学正张霖凤等为军政府成员,共参与谋略机要,负责各县军政府的成立。夏国瑞又将澧州营、九溪营、永定营的一千多名守兵进行了改编。整编后约三百名守备兵与湘西哥老会以及澧州其他起义人员一起,共编为三个营,由夏国瑞、何铁笛、杨向天率领,于第二天凌晨向常德府进发。其他整编后的守备人员由杨秋国、李虎村等调度,以防清兵袭击。
  10月18日下午,在夏国瑞、何铁笛、杨向天的率领下与蒋翊武的母校——湖南西湖师范的革命师生一起,一举占领了常德府。成立了湖南常德军政府。何铁笛、杨向天留任军政府。夏国瑞即率军往长沙挺进。与此同时,四十一标左队队官李树芝接到蒋翊武的命令后,立即率全队官兵和其他革命分子,占领了岳州城,并成立了湖南岳州军政府。
  10月19日晚,夏国瑞与杨王鹏会同中部同盟会湖南分会的焦达峰,陈作兴一道,发动会党和新军进攻长沙。龚春台得知蒋翊武发动武昌起义成功后,十分振奋。遂在进攻长沙时,充当急先锋。湖南巡抚余诚格一看革命军来势之猛,赶快脚上抹油逃遁。原澧州参将王生威与革命党对敌,被夏国瑞所率澧州守兵杀死。10月22日,革命党人占领了长沙,建立了湖南军政府,推举焦达峰为都督,立宪党人谭延闿担任参议院议长。湖南率先宣布独立。夏国瑞又率澧州的起义军,与杨王鹏、龚春台一道,前往汉口进发。行至岳州时,革命党人李树芝等隆重欢迎。当晚,不想龚春台突发暴病,经多方抢救无效死亡,夏国瑞、杨王鹏、李树芝等悲痛万分,其善后事宜由李树芝办理。龚春台所率人马经过整编后,仍由夏国瑞、杨王鹏率领奔赴汉口。
  继湖南宣布独立后,蒋翊武心里甚是高兴,紧接着是陕西军政府在西安建立。原日知会会员,新军队官张凤鹏为都督。
  10月23日,驻江西九江的新军响应武昌起义,这都是由于文学社社员何海鸣在江西的长时间策动,拥标统马毓宝宣布独立。第二天,起义军收复湖口和马当要塞,并成立九江军政府。九江独立,解除了长江下游清军对武汉的威胁。10月28日,同盟会会员蔡公时发动新军起义,建立了江西军政府,李烈钧任江西都督。
  10月29日,山西新军中的革命党人发动起义,杀死巡抚陆钟琦,组成了山西军政府。
  10月30日,云南同盟会员李根源,罗佩金联合新军协统蔡锷以及管带唐继尧等发动起义。次日,占领了昆明,组成了云南军政府,蔡锷为都督。
  11月3日,蒋翊武派詹大悲会同革命党人张录等发动工人,防营和会党起义,次日攻克江南制造局,占领了上海。同盟会员陈其美被绅商推举为上海军政府都督。
  上海起义直接推动了浙江、江苏两省的独立。11月4日,浙江革命党人在上海的支援上,联合新军和防营占领了杭州。5日,浙江立宪派首领汤寿潜由沪返杭,出任浙江军政府都督。上海起义的消息传到苏州,江苏立宪派和绅商,官僚们立即抢先一步,要求巡抚程德全宣布“独立”。6日,江苏军政府成立,程德全摇身一变,由清王朝的巡抚成了军政府的都督。
  11月4日,贵州革命党人发动新军和陆军学堂学生起义,占领了贵阳,成立了贵州军政府,新军教练官杨寒诚为都督。
  11月5日,安徽同盟会会员联合团体发动起义,占领寿州、毫州等地。8日,立宪派劝说巡抚朱家宝宣布“独立”,并推朱为都督。
  11月6日,广西谘议局决议与清政府脱离关系,推巡抚沈秉坠为都督。
  11月9日,福州同盟会员许崇智率军起义,推第十镇统制孙道仁为福建军政府都督。
  同日,广东宣布“独立”,两广总督张鸣岐逃入广州租界,同盟会员胡汉民为都督。
  总之,从武昌起义到11月9日,短短一个月内,已有湖北、湖南、陕西、江西、山西、云南、浙江、江苏、贵州、安徽、广西、福建、广东等十三省和最大城市上海及其他省许多州县和少数民族也都发动了响应武昌的起义,拥护共和制度的革命运动。长江中下游的清军舰艇在汉口分政府蒋翊武,詹大悲、黄贞元等策动下,基本上都宣布起义,投奔到革命军的阵营里。
  响应武昌的起义和席卷全国的群众自发的斗争,汇合成一股巨大的革命洪流,在这个革命洪流中,清王朝摇摇欲坠,走向了覆灭。
  就在武昌光复的第二天,(10月11日)清廷令军谘府,陆军部速派兵由陆军大臣荫昌督率,赶赴湖北镇压革命军。所有湖北各军及赴援军队,均归其节制调遣。令海军提督萨镇冰率舰会同长江水师做后援。
  武昌起义刚爆发,帝国主义各国,就妄图尽快加以扼杀。美国公使朱尔典,马上通知驻华海军,要他们给湖广总督瑞澄以力所能及的援助。但由于武昌起义迅速获得全国响应,清王朝眼看必垮无疑,这时,帝国主义一面打起“中立”的幌子,麻痹革命党人,一面又将更“忠实”,更“强有力”的走狗袁世凯揪出来,作为他们破坏辛亥革命,继续统治中国人民的新工具,任命袁世凯为湖广总督。袁世凯嫌权力太小,一面借口“脚病”还没有治好,拒不受命;一面暗使冯国璋“慢慢走,等等看”,利用南方迅猛发展的革命形势,向清政府讨价还价,索取指挥水陆各军和组织内阁的特权。
  却说夏国瑞,杨王鹏率众到汉口后,蒋翊武十分高兴,听到龚春台的噩耗后,感到很悲伤。这时蒋翊武正着手创办《民心报》,蒋翊武即委夏国瑞为《民心报》报馆主任。杨王鹏留汉口军政分府,参赞军机。
  为了防御清军反攻,蒋翊武将新沟收编的部队和四十二标二营,以及夏国瑞、杨王鹏所率澧州守备部队以及龚春台的人马进行了整编。新招的民勇都整编到各部队,成立了汉口保卫战义勇军大队,共约六千余人,蒋翊武亲任总司令,义勇军大队下设三个协,第一协由詹大悲统领,林民芝副之;第二协由何海鸣统领,赵绳武,丁慧武副之;第三协由黄贞元统领,任新元,鄢树藩副之。蔡大辅协助蒋翊武进行指挥。
  时王宪章、胡玉珍、张卿云、祝制六、戈承元、邱其斌、黄振中等在汉阳守卫,蒋翊武以军政府顾问和防御使的身份,给予了更多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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