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ka下载:學貸還不出的後果和解決方法

夏威夷華人張先生不幸成為違約者的一員。他最近投書世界周刊說，他為孩子學生貸款產生的債務已「焦頭爛額」，不知如何解決。張先生女兒於2007年申請讀大學，他以家長身分為孩子申請貸到一筆7000多元的學生貸款。不料經濟衰退，他的生意倒閉，於2008年9月申請破產，獲得批准。但是，這筆學生貸款貸款卻未能免掉，欠款額已經累積到2萬7000多元。「催債的電話和信函接踵而至，讓我實惶恐之至」。

兼做申請大學和貸款的紐約華裔會計師鮑愛奇指出，張先生的困境是華人不當慣性思維的結果。一些華人想當然，自己出面為孩子申請教育貸款，將來申請破產即可。「他們不知道，教育貸款一般不能免除」。他解釋說，貸款額從最初7000元累積到目前的2萬7000元可能是「本金加罰款以及罰款加利息」。他建議，當事人應該立即與貸款銀行聯繫，找出解決方案。紐約律師劉瑛認為，雖然機率小，申請破產也可以把學生貸款免掉，但要在申請破產時提出極端困難的申請。

紐約布朗士科學高中副校長張舜芳說，因為申請私人學貸比較容易，許多學生和家長申請了高額貸款。她認為，聯邦學生貸款比較合理，利率低，對數額有限制，但私人貸款利率高，沒有限額。「有人想貸3萬，就能貸到3萬」。現在經濟大環境不好，畢業生很難找到工作。「他們離開學校六個月後就要還貸，壓力很大」。她建議，學生在申請大學時定要考慮該專業是否容易找工作、工資多少，再根據收入決定貸款多少。同時，如果將來準備讀研究所，不一定要讀名氣大、學費貴的學校。

銀行追討 備感受困擾

夏威夷的張先生在信中說，當時女兒申請外州的有名大學，學費昂貴。在父親貸款後，女兒得以如願。但是，女兒於2008年3月輟學回家，後來申請到本州公立大學就讀。

張先生儘管破產也無法免掉學貸，生活陷入困境。目前，他依靠每月570元的養老金和糧食券繳納房租和維持生活。他表示，自己根本無法支付這筆貸款。「過去兩三年以來，我們不斷受到銀行催討的困擾」。因此，他寫信給世界周刊求助，希望專家「提供法律方面的常識，並給予一些處理方面的建議和指導」。

鮑愛奇表示，華人家長一般比較不願向人借錢。但是，華人家庭又重視子女教育，一旦子女需要貸款才能讀書，家長一般都會出面借錢，而不讓子女背上債務。前幾年學生貸款太容易，申請學生貸款的華人增加。華人家長把借錢給學生讀書當作是投資。「如果子女能上一個好學校，他們就給子女申請貸款」。他說，為了方便學生，政府也使學生貸款很容易獲得批准。

目前，美國經濟仍然沒有擺脫困境，失業率居高不下，畢業生很難找到工作。「美國政府知道這些情況，有些學生貸款可能無法歸還，但他們可以遲還、少還，但是不能不還」。

他指出，目前，學生貸款分為學生自己貸款和學生家長貸款，借款規則是誰貸款誰來還。學生自己貸款自己還。「如果是家長出面貸款，由家長負責償還」。從統計資料看，大部分是學生自己貸款，家長貸款的較少。聯邦學貸對學生比較優惠，只要願意還貸，政府都可以安排償還辦法。

易借難還 破產賴不掉

鮑愛奇說，現在國家大氣候不好，許多人都無法還款。「他們要向貸款銀行說明情況，自己想還，只是無法實現」。但是，有的華人憑經驗辦事，認為申請破產就行了，沒有想到「賴不掉」。他說，現在學生貸款的問題個案已經增加，政府在處理上「有點放鬆」。

一些銀行聘請催債公司討帳，催債公司也積極催債，因為他們只有催到錢後才能分錢。有的華人英語不好，在借款時沒有閱讀借款條款，申請破產後也不理銀行來信，結果銀行就把欠款加上罰款，而且罰款還有利息，「債務就像滾雪球一樣日益增大」。

他建議，如果借學生貸款，要認真對待。「處理債務就像治病一樣，越早越好」。他說，夏威夷張先生債務「欠款金額漲上去了」，已經漲到本金的四倍。銀行是按照借款合約行事。不過，借款人現在仍然可以和銀行談，要求把數額減低，還款時間拉長。

他說，有的學生實在付不起，就賴帳，但是教育貸款的債務會留在紀錄裡。若干年後，學生找到工作後申請報稅。「如果政府看到納稅人欠有學生貸款，就會把退稅扣掉」。政府也可能會到雇主那裡，要求把欠款從工資中扣除。

一些人通過其他方式逃掉了。例如，有人依靠現金收入，不報稅。有的人改名換姓，消失在人群中。如果在以前，美國政府有錢，找不到人就算了。但是，最近幾年美國經濟不好，政府入不敷出，對這些債務認真起來，要求還債。

紐約華人律師劉瑛說，能否通過申請破產來免除學生貸款是一個爭議很久的問題。破產法庭的個案裁決也不一樣。有的法庭同意豁免學貸，也有的法庭拒絕豁免。

她說，聯邦家庭教育貸款項目（FFELP）、聯邦直接學生貸款項目（FDSLP）和由私人非營利組織資助或擔保的教育貸款，在破產申請中會自動轉為「不可不予履行」（nondischargeable）的債務。但是，法律也留下一個例外。如果借款者申請破產時提出「無法償還的困難」（undue hardship）申請，法官就會決定貸款是否應該不予償還（be discharged）。

2005年，國會通過「破產濫用預防與消費者保護法」（BAPCPA）把保護範圍擴大到「符合條件的教育貸款」，這些貸款是從2005年10月17日開始的項目，且不是由非營利組織資助或擔保的。該法律使在破產法第7章下申請「無法償還的困難」變得更加困難。法律規定，如果借款者收入高於其所在州的中位收入（median income）或者收入足夠償還貸款的25%以上，借款者將要按照破產法第13章處理即「欠款在三到五年償還」。

無法償還 有三個標準

在破產法庭上，是否具有「無法償還的困難」是法官決定借款人是否必須償還學生貸款的決定因素。如何定義「無法償還的困難」？大多數法庭都採取一個紐約州判例中的定義。此類困難共有三個標準：一、債務人在目前收入和花費基礎上既無法償還學生貸款也無法維持最低生活標準；二、這個狀態在償還學生貸款期間可能成為一個重要部分；三、債務人已經做出真誠的努力試圖償還貸款。

她說，這個標準的第一個因素經常涉及向借款人支付的最低月付。法庭一般會取消那些超過借款者償付能力的全部或部分貸款。標準的第二因素要求債務人提供額外的特殊情況的證據，其第三因素要求借款人已經展示出真誠地償付貸款。「這些都需要證據」。

劉瑛指出，借款人獲得「無法償還的困難」獲得成功的可能性很小，部分原因是因為國會不定義「無法償還的困難」這個概念，從而導致破產法庭的不同判決。一些國會議員試圖從立法上限制私人學生貸款的免於償還，但是並未成功。她說，假如在破產法庭判決借款人可以不予償還學生貸款，教育部長不能要求借款人或者其他背書者償還這個貸款。

私人貸款公司的借款人的批准率比較高，因為私人學生貸款公司不像聯邦學生貸款那樣向消費者提供保護。例如，私人學生貸款不向借款人提供在收入基礎上的還款計劃，或者實行殘疾豁免。

她說，政府提供在收入基礎上的還款計畫。如果借款人的可支配收入是零，借款人在收入基礎的還款計畫也可以是零還款計畫。據統計，使用收入為基礎的還款計畫的借款人達到60多萬，其中超過28萬5000人（45%）是零還款。

她說，如果借款人不能保持最低生活標準（minimal standard of living），這個還款計畫並不能阻止對聯邦教育貸款的「無法償還的困難」。但是，「無法償還困難的不予償還」主要是應用於私人學生貸款，因為這些學生貸款沒有慷慨的還款計畫。而聯邦學生貸款出現這種情況的較少。

紐約律師張富強說，他幾年前幫助一名中國留學成功申請學生貸款破產的案件。當時，這名留學生向美國私人學生貸款公司申請學生貸款，在一所大學攻讀牙醫專業。後來，不幸發生車禍，導致大腦受傷，成績下降。醫師作出結論，此人將來不能做牙醫。於是，學校將其勸退，他就申請到紐約州立大學讀其他專業的博士。

轉學後，他聘請律師申請破產。「我把這名學生的貸款包括在破產申請中」。破產申請通知給債權人。按照程序，債權人要與借款人及律師進行面談。令他驚奇的是，債權人既沒有來面談，也沒有向法院提出異議。最後，法官批准該學生破產。但是，一年後貸款公司又找到這名學生要求還債。他說，法律規定，債權人不能接觸債務人。「如果債權人接觸債務人，債務人可以向法院申請保護，費用由對方承擔」。他表示，這個官司「肯定能打贏」。

債務不清 好像在坐監

鮑愛奇說，華人對借款比較謹慎，華人欠下學生貸款的案例也很少聽到。他指出，這主要是華人家庭是一個共同體，父母與子女互相照顧。雖然子女上大學，但是仍然住在父母家中，以節省費用。

他說，華人比較勤奮，如果獲得的職位較低，他們為了生活水準也願意屈就。如果子女自己貸款，父母也不願意子女的信用壞掉，就會幫助子女付。同時，華人愛面子。他們擔心，如果欠下政府的貸款，會影響子女今後的前途，因此父母會設法幫助子女解決。他說，像夏威夷的張先生那種情況，在華人社區可能存在，但這會被認為是家醜，不會講出來。

勞工部統計，今年25歲以下的畢業生50%只能找到兼職或與高中文憑的人競爭。今年全美畢業大學生平均背負2萬7200元學生貸款的債務壓力，且有85%要搬回家和父母同住。加州華人徐菁上學時貸款三萬元，利息為6.8%，畢業後找到一份年薪2萬8000元工作，每月要定期還300至400元的貸款。因為利息高，為盡快還完貸款，她搬回家和父母住，省房租和生活費，也不敢買漂亮的衣服或旅遊。她說，「有貸款就像坐監牢，沒還完就不能釋放自己」。

伽谷（Socorro Gago）是紐約市立大學皇后學院財務資助辦公室的直接貸款協調員。她表示，皇后學院每年幫助學生申請大量的學生貸款，但是違約率一直在1%左右，過去兩年達到3%。皇后學院的華人學生較多。她的印象是，華裔學生申請學生貸款的人數少，貸款額低，而且都是按時償還。「我在這裡工作25年，沒有見到一個華裔學生到辦公室求助」。

她說，其他族裔的學生一讀大學就要獨立，自己在外邊租房子住，貸款買車和繳納學費。一旦他們畢業後找不到工作，他們違約的可能性就很大。與其他族裔的學生相比，華人學生和家庭關係較為密切，住在家裡節省費用。「有的學生甚至從叔叔阿姨那裡獲得資助」。這在其他族裔中很少見。華人有許多是低收入的家庭，享受政府資助。

私營學貸 須全面考量

關注學貸的華人周方澄說，過去發放的學生貸款中，有聯邦政府承辦的聯邦貸款，也有銀行及其他私營借款機構放貸的貸款。對聯邦貸款，多數借款人要付6.8%固定利率，自7月1日起，財務較困難者舉債的聯邦「補助貸款」（subsidized loans）固定利率為3.4%；至於私營機構貸款，通常會根據借款人信用狀況決定利率，近來偏低，例如沙利美公司（Salle Mae）4月利率降至2.25%。

他指出，私營機構平均利率是聯邦貸款的一半，非常誘人，但私營機構貸款存在種種缺點。首先，私營貸款多半採取浮動利率，根據倫敦銀行間拆款利率指數（LIBOR）等數值浮動，也許在借款人還沒開始還錢之前，利率便開始飆升。向私營機構借款往往要有共同簽約人提供擔保，一旦無法還錢，共同簽約人必須代償。但聯邦貸款沒有這項要求。

私營學生貸款還款條件缺乏聯邦貸款的彈性。借聯邦貸款並開始還款時，萬一不幸失業，可暫時中斷還款，但私營機構則沒有寬限還款一說。有些銀行或金融機構會在拖欠一次後便宣告借款人違法欠款，而聯邦貸款只有在拖欠九個月之後才會視為違法欠款。如果被貼上「違法拖欠」標籤，很可能會接到討債公司的催款電話，信用分數也會受到嚴重傷害。銀行可能趁機拉高利率。

如果因意外事故導致傷殘，私營與聯邦貸款的處理方式也有天壤之別。聯邦政府很可能永久免除借款人債務，私營機構則多半要求繼續還款。借私營機構學生貸款後，借款人即使身故，很可能無法免除，債務私營機構很可能要求共同簽約人代為還款。例如，羅格斯學院一名學生在償還私營機構學生貸款期內腦部嚴重受創，並在二年後身亡，導致其父親背負4萬4500元債務。而聯邦借款人在債務還清前身亡後，債務隨之終止。私營學生貸款需要共同簽約人擔保，多數人簽約後才發現責任重大，甚至莫名其妙背上沈重債務。為避免再有人無辜受波及，有的議員在國會推動立法，要求私營借貸機構講明共同簽約人在借款人身亡時該承擔什麼債務。

2010年3月30日，歐巴馬總統簽署「健康照顧與教育和解法」（Health Care and Education Reconciliation Act）。該法案的主要內容是，聯邦學生貸款全部由教育部直接管理，不再交給私人機構經營；讓家長很容易借到聯邦學生貸款等。現在，私營機構發放的學生貸款只剩下私人貸款，無不使出渾身解數爭取借款人。他建議舉借學生貸款時，除了利率高低外，還要考量其他要素。

聯邦學貸 利率有區別

伽谷說，目前共有三種聯邦貸款可供學生和學生家長直接申請，它們分別為聯邦直接貸款（Federal Direct Loans ）、聯邦柏金斯貸款（Federal Perkins Loans）和聯邦家長貸款（Federal PLUS Loans for Parents）。皇后學院參加聯邦政府這些貸款項目，學生和家長可以直接到學校的財務資助辦公室申請。

對於聯邦直接貸款，學生可以直接向聯邦政府借貸，用來支付學校費用。像其他貸款一樣，這些貸款必須連本帶息償還。「如果學生有財務需要，只要他們可以保持半入學狀態，政府就不收取利息」。該貸款不需要共同簽署人，也不要檢查信用狀況。

按照規定，貸款利率因是否為補助而不同。如果是補助貸款（subsidized loans），其利率為3.4%，而非補助的貸款利率是6.8%。償還的日期從10年到30年不等。償還日期從以下情況開始計算：畢業、離開學校或下降到半入學情況下六個月的時候。獨立學生貸款的最大數額比依靠家庭的學生要多。例如，依靠家庭的學生第一學年的最大貸款額是5500元，而獨立學生的最大貸款額為9500元。

對於有特別財務需要的學生，他們還可以申請聯邦柏金斯貸款。該貸款屬於低息貸款。紐約市立大學可以作為貸款人提供貸款，但是貸款金額有限。目前，該貸款的年利率是5%。

父母可以申請聯邦父母貸款為子女支付學費。不過，父母申請這類貸款需要接受信用調查。目前，2011年至2012年學年的父母貸款利率為7.9%，遠遠高於學生貸款的利率。同時，這個利率在每年7月1日重新計算。不管申請何種貸款，申請人必須填寫聯邦學生資助申請表（FAFSA）。

違約增多 政府也關注

聯邦學生貸款延遲還款的消息引起美國各大媒體的注意。9月12日的「紐約時報」報導，教育部副部長柯瓦爾（James Kvaal）承認，在這種經濟環境下，借款者很難還款。「我們看到在學生貸款違約與失業率之間存在緊密的關係」。

報導稱，目前的學生貸款的違約率代表那個時間的橫切面，反映出360萬借款者的總體情況。這個時段的借款者第一次還款應該在2008年10月1日至2009年9月30日之間，但是他們在2010年9月30日之前尚未還款。在此期間，超過32萬2000人屬於貸款違約。

1997年的學生貸款違約率是8.8%。從那時到現在，現在的學生貸款的違約率是最高的。不過，在1990年代，違約率曾經達到頂峰，超過20%。高等教育政策研究所（Institute for Higher Education Policy）最近發現，那些違約者至少兩次未付。該研究還發現，從2005年開始還款者中僅有37%的人能夠償還全額的借款。

報導稱，貸款違約率迅速增加已經引起政府的關注，因為這些大學的80%以上的營收依靠聯邦學生貸款。去年春天，在對上市公司的營利學校學生債務問題的聽證會上，參議院的健康教育勞工與養老委員會發現，他們的學生有令人吃驚的高終身違約率，有的學校的違約率達到77.7%。

由於學校讓學生陷入高債務負擔且找不到工作，教育部已終止他們的聯邦資助項目。報導稱，最近幾年，隨著學費的增長速度超過通脹和家庭收入，學生的借款額也越來越高。由於經濟衰退和年輕人失業率增加，違約率持續增加。

拖欠違約 信用受影響

沙利美（Sallie Mae）是美國最大的學生貸款公司。公司網站（www1.salliemae.com）專門刊登出「避免貸款違約」一文。文章把學生貸款沒有按期歸還分為兩類：一是拖欠（delinquency）；二是違約（default）。

拖欠的意思是，債務人沒有按時償還每月的貸款。「如果一次遲付，你就被認為是拖欠」。一旦拖欠，借款人所有的學貸償還都會被記錄在其信用報告裡。因此，除了產生滯納金外，滯納行為將報告給全國信用報告機構，對其的信用紀錄產生負面影響，特別是當他們申請貸款買房買車時。「如果滯納較多，你就很容易滑入違約階段」。

違約定義為沒有償還學生貸款。對史塔福貸款（Stafford loan）來說，貸款違約可能有個長期或永久的後果。如果是聯邦家庭教育貸款項目（FFELP），後果包括：工資被扣、退稅被教育部截走、成為被告、失去貸款福利（低息貸款）、失去未來資助的可能、失去遲付和寬大的選擇、失去許多償付選擇（收入調節支付或漸增償還）、因遲付費和催債費用產生的貸款費用增加。

走出困境 教育部支招

如何走出違約困境呢？聯邦教育部申述專員網站（www.ombudsman.ed.gov）提出如下辦法。如果不能全額償付，借款人應該與債權人討論償還計畫，從以下幾種償還計畫中選擇一種。標準償還：每月固定支付50元以上，十年內全部還完。漸增償還：開始每月低支付，以後逐步增加。延期償還：降低每月支付額，延長還款期限。根據收入償還：按照收入的百分比每月償還債務。

文章建議，如果有人還不起學生貸款，他們應該和債權人聯繫，因為尚有一些形式的支付救濟。該救濟有如下一些類型。延期（deferment）：暫時停止支付，但是他們必須是在校、失業、殘疾、服役。寬容（forbearance）：暫時推遲或減少支付一段時間，但要在債權人同意之下。漸增支付：先還利息，隨後還本金和利息。工資比例支付：每月支付工資的一定比例。

其他的支付救濟還有聯邦利息補貼（interest subsidies ）。這個選擇可以獲得支付救濟，並保持好的信用評級。在延期期間，貸款數額並不增加，因為政府將為其支付利息。但是，如果某人不符合聯邦利息補貼，或者貸款在寬容期，貸款額將加上未支付的利息數額。

提前預防 開銷算仔細

張舜芳說，目前尚未歸還的學生貸款數額比信用卡債務還高，超過1兆元。聯邦政府已經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它可能成為美國的大問題」。她不久前去紐奧良出席「全美大學招生輔導年會」，會議討論了學生貸款的違約問題。她說，由於問題越來越嚴重，聯邦教育部專門成立一個「消費者財務保護委員會」（Consumer Financial Protection Board）。委員會準備設立一個網站，幫助學生和家長避免陷入債務。

她認為，華人學生與家長應該避免陷入學貸危機，最好的方法是提前預防。因此，她建議申請大學時要考慮兩個問題。一是想要選修的科目將來找到工作的機會有多大，起薪是多少。「他們在申請大學前要好好計算一下」。例如，畢業後每個月的工資是多少，是否夠償還貸款債務。她說，聯邦教育部建議學生每月還款數額不要超過月薪的8%。年輕的大學畢業生花費很多，如房租、吃飯、購物等，貸款過多可能將來付不起。

她的第二個問題是將來是否要讀研究所。她說，有的職業需要學生讀到博士，如醫師或教授。而且，讀研究所的貸款也很多。如果在讀大學時貸很多款，研究所也要貸款，幾個貸款加起來就會成為學生很大負擔。因此，他們申請大學時，一定要對就業、求學做好長期規畫。「家庭經濟條件也是申請大學的考量之一」。

劉瑛說，如果有困難無法償還學貸，可以要求暫時減低或延遲償還貸款。不過在延遲或減少情況下，利息將繼續積累。如果父母借款人去世、屬於整體和永久殘疾，借款人在破產法庭上證明「無法償還的困難」（undue hardship ）或其他情況，父母貸款償還債務可以取消。不過，他們應該請專業律師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