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爵士鼓大师有哪些:当土财主黄世仁变成风雅的黄总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1 18:48:49
当土财主黄世仁变成风雅的黄总
文/俗士
    喜儿为什么不能嫁黄世仁?这个问题引起关注和热议不仅仅因为一个90后女大学生的爱情观,还因为喜儿和黄世仁是《白毛女》——这部大家耳熟能详,尤其对我们这个年纪以上的人来说,的戏中的两个人物。如果仅仅说“某某人为什么不嫁给某某人?”那么这也许仅仅是一个爱情观的问题,或者还可能是一个很私人的问题,是不会引起关注的。但把放到这样一个个特定的戏中,这个问题就真成了问题了。

    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白毛女》更准确的说是革命现代舞剧《白毛女》(电影版),也就是说是地地道道的样板戏,之前的电影《白毛女》是后来才听说的至今也没看过。由于剧情简单、人物形象善恶鲜明,所以虽然当时还小,但印象还是很深的,尤其《北风吹》的插曲对我这个五音不全的人来说是为数不多的能哼几句得歌。不管怎么说,《白毛女》及里面的人物形象已经被深深地烙在许多人的心理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已是一些善恶美丑的象征了。

    由于上述这个原因,如果仅仅说:“喜儿为什么不能嫁黄世仁?”那我敢说是肯定会引来一片骂声的,也未必能有太多的关注。但对里面的人物做一个小小的修改,就不同了。故而,这位华中师范大学90后女大学生说:“如果黄世仁生活在现代,家庭环境优越,可能是个外表潇洒、很风雅的人,为什么不能嫁给他呢?即便是年纪大一点也不要紧”。

    这是典型的移花接木的手法,利用一个著名的剧目及里面的人物和部分内容,弃掉不想要的因素,具体到这个事件,被弃掉的就是黄世仁逼杨白劳卖女和压迫、凌辱、强奸喜儿的内容,将一个人间悲剧包装成灰姑娘似的爱情故事,结果就是:嫁不成王子,嫁黄总也不错。当黄世仁变成“外表潇洒、很风雅的”黄总,或者“黄局”之类的时候,那么嫁黄世仁,就自然是希望改变命运的小户人家的女儿——喜儿们的新价值观和新风尚可以歌而颂之的了。当然,再给黄世仁们披上件慈善家的外衣,喜儿们不是更加可以堂而皇之了吗!

   牛顿说:“简单的事情考虑得很复杂,可以发现新领域”。我们把此事考虑得复杂一些可以发现什么新领域呢?原来,在强奸幼女重罪可以被轻描淡写成“嫖宿幼女”的小过的年代、在少女反抗淫官可以被定罪的年代、在穷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年代、在良知、正义和尊严,乃至仇恨都可沽取金钱的年代……喜儿们是可以荣光地嫁给黄世仁的。

    至于,逼死父亲之恨、强奸自己之辱,自己不愿讲、别人不爱听,何不沽掉换做嫁妆,说不定还得感谢黄总的慷慨呢!抑或索性忘却,说不定,还能妆扮清纯,被黄总捧为明星,成为偶像呢!

    有人会说,喜儿们这不是患了斯德哥尔综合症吗!呵呵,你以为呢?

    再往下想,想嫁黄世仁的喜儿,何尝不是伺机归顺的宋江、不是昧良心说话的专家、不是“五毛”、不是你我中间的某一位……

    牛顿老人家接着说:“把复杂的现象看得很简单,可以发现新规律”。那么我们把事件梳理一下,把现在的问题,放回到《白毛女》的完整的环境中,看看会是什么结果。在正本清源之后这句话应该是:喜儿为什么不能嫁给逼死父亲,凌辱、强奸过自己的黄世仁?

    如果,这么问,恐怕能认可的人就少之又少,即便有人这么想,我想他们也不敢公开宣扬。然而,在稍作粉饰之后,就可引起广泛的关注和大量的支持,岂不悲哀!

    这里需要说明一下,我并不是说:那两个女大学生是别有用心,也许这就是它们真实的想法,但至少她们的言论被人利用了。对于此,我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有关部门的。他们总是会不失时机的把某种思想灌输给民众,而这种看似不经意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却是偷梁换柱、潜移默化的手法,实际是很危险的,据说:“有流行病学家出来接受采访,说,所有能够大规模流行的病毒的毒性都不会太大,因为毒性过于强大的病毒会在短时间内取了感染者的性命,从而切断了病毒传播的途径”。

    看看我们这几年都收获了些什么!下岗、失业是因为他们懒或笨;可怜的穷人是因为他们有可恨的地方;大学生就业难是因为他们对工作挑肥拣瘦;自由主义被贴上了“连母亲都不会救”的标签;市场经济“就是歧视穷人”;周久耕们是“倒霉蛋”,而逯军们其实是“不善表达的老实人”,甚至还是“敢于说实话的老实人”;网络监督不过是没用的起哄;……

    分辨这些言论的对错并不需要很高深的理论和很广泛的知识,仅仅需要一些简单的常识和逻辑判断而已。其中有些言论已是在挑战人类良知底线的了,而它们却被认可和追捧,难道不应该好好反思吗!

    或许有人会说我是小题大做、危言耸听,我不想多辩解,估计辩解也没用,权当是我这痴人的呓语,喃喃自说。在此,引杜工部的一首诗算作一点解释:“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杜甫《春夜喜雨》)

    有一点必须指出,那些帮忙的、帮闲的文人雅士们,在用你们如椽的大笔批判《白毛女》这部戏对抗战到土改的影响的时候,不要忘了一个明白无误的事实,那就是,戏中的黄世仁,无论在老版还是新版,也无论是样板戏版,他都是罪大恶极,人神共愤的。罪恶再妆扮它还是罪恶。不要在批判专制文学洗脑危害的时侯,帮了权贵主义和拜金主义洗脑的忙和闲。(一点说明:我因外公被打成地主,是那种靠省吃俭用积攒了点薄产的小地主,所以我本人对地主并没有天然的仇恨,相反很同情那些在土改、文革等运动中遭罪的地主们。但这并不影响我对黄世仁之类的恶霸的批判。)

    另外也提醒那些,把“喜儿嫁黄世仁”当作追求自由、张扬个性、反叛专制的青年们一句:这种价值观是不会被自由世界的国家认可的,事实上,他们更注重人的尊严。而且,在最自由、最讲个性的美国,老板或上司如果对异性员工或下属,有不当言语或者不当的身体接触,都可能面临性骚扰的指控。这一点,他们那里一点也不自由。再者,宣扬权贵主义、拜金主义是极权主义的另一种奴役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