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罗门电动车官网:伊斯兰文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16:33:21
伊斯蘭文明
[編輯本段]伊斯蘭文明簡介
  中世紀伊斯蘭的鄔拉瑪('Ulama',宗教學者)如︰伊本o哈勒敦(Ibn Khaldun 1332-1406 AD)者,咸認人類文明乃其社會結構變化發展之現像呈現。所謂伊斯蘭文明(Hadarah or 'Umran)即是伊斯蘭建立後在穆斯林社會所發展出來的文明,因此伊斯蘭文明的本質即為伊斯蘭;而伊斯蘭之本質則是Tawhid。Tawhid之內涵強調『阿拉』(Allah)為獨一、絕對、超驗(transcendent)之造物者,亦即萬物的神與主宰。伊斯蘭文明乃藉由Tawhid將所有不同的文明要素凝聚、整合成一個有機結構體,並為伊斯蘭文明認同之標的。Tawhid不僅將不同的文明要素結合,並且改造調合之,以使之相互支持而達成和諧,蓋由於伊斯蘭傳播的幅員相當廣大而吸納了不同之在地性的文化傳統。在伊斯蘭文明形成的過程中,Tawhid並無改變那些不同文明要素之本質,而是將舊有的要素轉化成具有伊斯蘭之特質。這些特質充分表現的伊斯蘭文明的多元性;而且此文明要素的轉化實有輕重之分,端視該要素間的關係與其功能而定;換言之,乃視融合的程度而有所別。
  當今世界對於伊斯蘭教、伊斯蘭文明日益關注。尤其是政治學界和輿論界對於伊斯蘭文明表現出強烈而濃厚的興趣。這同世界發展的總趨勢、同伊斯蘭國家在國際事務中所扮演的角色是相一致的。因此,一位世界著名的政治人物把伊斯蘭文明稱為現實國際舞台上的「舉足輕重的文明」。
  伊斯蘭教同佛教、基督教並稱世界三大宗教。伊斯蘭教7世紀中葉興起於阿拉伯半島。這一事件揭開了阿拉伯歷史的新篇章。歷史學家認為,此前的阿拉伯處於「賈黑里亞」即矇昧時期。不久,伊斯蘭風暴便席捲了西亞、北非、中亞、西南歐等廣大地區。從此,伊斯蘭教具有了世界性品格,成為被征服地區人民的共同信仰。在那個西方學者稱之為「薩拉森帝國」的穆斯林王朝裡,同一性的標誌就是伊斯蘭教。伊斯蘭教的內涵是廣博而豐富的。「伊斯蘭」並不專指一種宗教意識、信仰體系。它同時又指稱一種社會制度、生活方式、文化形態,甚至時代特性。而凜然貫通於穆斯林生活所有領域並成為其「脊樑」的,是所謂的「伊斯蘭精神」。在這一精神指導下,信仰伊斯蘭教的各個民族,在吸納原有遺產的基礎上,創造了燦爛的伊斯蘭文明。
  伊斯蘭文明對世界文明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在中世紀,伊斯蘭文明的「百年翻譯運動」,使得希臘古代典籍完整保存下來,為歐洲文藝復興提供了指路明燈。它在科技方面的成就同樣是人類文明遺產中寶貴的財富。例如在醫學方面,直至19世紀歐洲的專科院校仍用其著述作為經典教材。阿拉伯語,當它成為《古蘭經》的語言後,便迅速地向世界各地傳播,成為最活躍、最富生命力、使用範圍最廣的語言之一。當歐洲還處於中世紀的矇昧狀態的時候,伊斯蘭文明正經歷著它的黃金時代……幾乎所有領域裡的關鍵性進展都是穆斯林在這個時期裡取得的…當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偉人們把知識的邊界往前開拓的時候,他們能眼光看得還遠,是因為他們站在穆斯林世界巨人們的肩膀上」。「講阿拉伯語的各國人民,是第三種一神教的創造者,是另外兩種一神教的受益者,是與西方分享希臘一羅馬文化傳統的人民,是在整個中世紀時期高舉文明火炬的人物,是對歐洲文藝復興做出慷慨貢獻的人們」。
  人類社會的協調發展是在融會具有共性的進步成果的基礎上達成的。同世界古老文明比較,伊斯蘭文明是晚出的一種文明。但是,伊斯蘭文明對信奉它的人們即穆斯林的浸潤怎麼估計都不為之過。這種作用,可以說勝過昔日任何一種文明。我們所說伊斯蘭文明,是指在伊斯蘭教氛圍中生長發育的文明。這樣說,在這一文明中,有的具有宗教性;有的就未必具有直接的宗教性品格。後者如古代科技方面的內容。《古蘭經》中充滿了智慧,這為伊斯蘭世界古代科技的發展提供了思想動力。但它本身不含有近代科學的內容。妄言一句,中國古代經典似乎也應作如是觀。智慧還不等於科學。啟示與理性,一個永恆的話題,潮漲潮落,自有高下,但它們總要不無友好地互相對視著。
  伊斯蘭文明是伊斯蘭教在強勢征服,並匆忙地消化了中東的兩河文明、波斯文明和北非埃及文明後所形成的新文明。
  由於被征服的中東和北非諸文明在古典時代均無所作為,它們的後繼文明又是由遠遠落後於它們的阿拉伯人所發起。
  因此伊斯蘭文明在現存文明體系中,是一種沒有完成古典化的文明,其在哲學、文化、道德等方面相對於其它文明來說處於落後狀態。
  伊斯蘭文明因與落後民族的文化相差不大,因此易於為落後的民族接受,但難於被先進的民族所接受。
  伊斯蘭文明的傳播範圍較廣,遍及西亞、中亞、北非,以及東南亞和非洲的部分地區。
[編輯本段]當代伊斯蘭文明的趨勢與特點
  當今的伊斯蘭世界,只有民族與宗教兩種基本力量。他們彼此之間既有聯繫又有區別。二戰後伊斯蘭國家文明建設中,如何理順民族與宗教的關係問題成為各國政府面臨的共同的課題。一些事實表明,偏於保守的政治制度似乎與伊斯蘭教有較多的兼容性,如在沙特阿拉伯王國,王權、家族、宗教形成三位一體、互為依託的格局,社會更加穩定一些。反觀一些採取激進政治制度的國家,如在納賽爾主義的故鄉埃及,民族主義政權經常因為遭到傳統宗教勢力的反對而陷入政治合法性危機。
  除民族、宗教視角外,當代伊斯蘭文明建設另一觀察角度是現代化進程問題。地處中東的阿拉伯世界是伊斯蘭世界的核心,中東現代化進程勢必對伊斯蘭世界的現代化進程產生重大影響。中東的現代化不僅要妥善解決好宗教文化傳統與社會現代化進程的關係問題,而且首先要求創造一個和平安寧的社會環境。然而,戰後中東地區戰亂不止,外部勢力以各種方式介入地區衝突,使中東的和平建設一再遭到破壞。戰亂對於現代化進程的負面效應成為文明研究的重要關注點之一。
  古老的伊斯蘭文明是以伊斯蘭宗教為精神文明、制度文明的基礎。傳統上伊斯蘭教不僅是一種信仰體系,而且是一種社會制度、文化方式和社會生活方式式。一句話:伊斯蘭本身就是文明。因此,當伊斯蘭文明因近代西方工業文明的興起及殖民化浪潮而陷入困境時,從自足的宗教文化資源本身來尋求出路就成為一種巨大的歷史慣性。「宗教興則民族興」,近代以來伊斯蘭復興運動的歷史一再重複這一傳統思維模式。在此意義上,伊斯蘭世界的現代主義、民族主義、社會主義、原教旨主義等現代文明思潮,幾乎都沒有完全脫離作為傳統重要體現的伊斯蘭宗教。如果說現代伊斯蘭文明是中世紀伊斯蘭文明的繼續和發展,那麼全面地、歷史地、辨證地來對待特定時空條件下形成的傳統,就應當成為確定伊斯蘭文明走向的重要理論原則。但不同的國情又使各伊斯蘭國家對自身的傳統採取多種不同的立場、態度和做法,結果也各不相同。
  綜觀當代伊斯蘭文明,三大基本態勢甚為引人注目。
  首先,伊斯蘭制度文化正在經歷著巨大而深刻的歷史性演變,但傳統宗教文化對於制度建設仍有不容忽視的影響力。
  中世紀曆史上,伊斯蘭制度文化的功能以三方面更為重要。其一,它為政教合一的國家體制提供了經典、法理、道義的依據,成為政治文明的基礎。其二,它所提倡和宣揚的「天下穆斯林皆兄弟」的泛伊斯蘭團結意識,有化解社會矛盾的功效,有利於多民族國家的社會整合。其三,它為穆斯林個體和群體確定了統一的法律制度和倫理價值準則,對社會平衡有序地運作發揮了重要作用。儘管如此,近代以來由於時代條件的巨大變遷,傳統的伊斯蘭文明在步入現代社會以後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嚴峻挑戰。
  制度文化的演變,歸根結底是因為傳統的伊斯蘭政治文化資源難以為現代政治建設提供強有力的智力、法理支持,而需要進行理論創新和制度創新。制度創新的典範當首推革命後的土耳其。凱末爾主義所強調的共和主義、世俗主義、民族主義、改革主義等原則,每一項都體現了制度文化框架外的大膽吸納和創新。由於社會歷史條件不同,阿拉伯國家沒有走全盤西方化、世俗化的道路,它們在理論、制度創新的同時,仍為伊斯蘭教留有空間。許多國家在憲法中都明文規定,伊斯蘭教為國教,國家元首必須是穆斯林,伊斯蘭教法(沙里亞)為國家立法的主要淵源之一。此外,在一些偏於保守的阿拉伯國家,至今仍然採取「政教合一」的體制,制度創新常見的一種形式是「託古改制」,即設法從宗教傳統中為新思想、新觀念、新制度尋求合法性依據。但即使是在這些國家,其政治體制、司法制度、經濟制度等也多發生了許多明顯的變化。
  其次,伊斯蘭文明的解釋主體愈益多元化。多種不同的文明思潮勃然興起,既互相競爭又互相補充。
  中世紀伊斯蘭文化的統一性是多種因素所促成,其中解釋主體的單一性可謂決定性因素之一。歷史上伊斯蘭制度文化唯一的權威解釋主體是精通經訓、教法教規的宗教學者階層。他們上有統治者的庇護,下有民眾的敬重,不僅為傳播宗教文化做出巨大貢獻,而且以其特有的方式精心守護著宗教思想的正統性和一脈相承的歷史連續性。然而,近代以來隨著大一統的封建帝國的解體,文化解釋主體的多元化已成為主導趨勢之一。
  什麼是伊斯蘭?誰代表伊斯蘭?誰是伊斯蘭宗教的權威解釋者?諸如此類的疑問,如今在伊斯蘭世界不會找到標準的答案。近代最早興起的泛伊斯蘭主義,是「政治伊斯蘭」的一種形態,它對伊斯蘭文化的詮釋,強調的是「團結意識」和「奮鬥精神」(伊斯蘭聖戰)。後起的現代主義潮流本質上是文化適應主義,它對伊斯蘭教的詮釋具有「辯護主義」傾向,認為伊斯蘭文化傳統中同樣富有近代西方工業文明中的科學思想、理性主義精神。民族主義對伊斯蘭教的詮釋有兩大流派,土耳其民族主義強調世俗主義、政教分離、宗教個體化等非宗教思想原則,而阿拉伯民族主義注重政治功利主義,其詮釋既肯定宗教的民族性,也不斷然否定民族性格中的宗教因素。甚為活躍的原教旨主義是當今「政治伊斯蘭」的主要形態,其解釋傾向注重伊斯蘭文化的主體性,以回歸傳統、反對西方化、世俗化為本質特徵。除了不同的文明思潮之外,解釋主體社會、政治、文化背景的廣泛複雜性也分外引人注目。可以說人人都拿伊斯蘭說事,而伊斯蘭似乎可以代表任何東西。不僅宗教學者、宗教「神職」人員仍以權威解釋主體自居,政府官員、軍政強人、政黨領袖、非宗教專業的師生乃至宗教政治反對派頭面人物、宗教極端主義思想的鼓吹者都經常以宗教名義表達各不相同的觀點。解釋主體的多元化反映了分裂的社會政治現實。當然,不同的解釋也有某種互補作用。
  第三,伊斯蘭與西方「文明的衝突」成為熱議話題,但主流話語主張不同文明間展開對話、交流。
  近十餘年間,在西方特別是在美國和以色列,「文明衝突論」成為一種較為流行的觀點。它的事實依據主要有二:一是冷戰結束後,在「危險的伊斯蘭弧形地帶」即所謂「文明分界線」上出現了一系列暴力衝突事件;二是西方的價值觀,諸如個人主義、自由主義、憲政制度、多黨政治、議會民主、市場經濟、政教分離等原則很少在伊斯蘭世界得到認同。其實「文明衝突論」沒有多少高深的道理或學問,不過是說文明之間歷史形成的差異難以改變,因而從邏輯上講很可能會發生衝突。這裡我們無法就「文明衝突論」展開深入系統的討論,而只想就「伊斯蘭威脅論」問題談一點看法,因為它是「文明衝突論」的重要依據之一。
  自從伊朗伊斯蘭革命以來,美國和西方政界就不斷警告人們要防範潛在的「伊斯蘭威脅」,蘇聯解體後有人甚至宣稱「綠色威脅」將代替「紅色威脅」,成為西方主要的敵人。這種政治宣傳不顧基本事實,毫無理論價值。我們可以從三個層次略予分析。一是根本不存在所謂泛伊斯蘭威脅問題。幅員遼闊、人口眾多、資源豐富的伊斯蘭世界不是統一的政經實體,各國政府對西方的態度各異,不可能成為反西方政治聯盟。二是伊斯蘭國家儘管在文化價值觀上與西方歧異,但在政治上與西方對立的只限於伊朗、敘利亞等少數國家,它們不足以對西方的安全和利益構成實質性威脅。三是非政府宗教組織中的原教旨主義派別,他們不僅在內外政策上反對本國政府,而且在意識形態、價值觀上強烈反對西方。但他們不代表主流民意。在當今的伊斯蘭世界特別是阿拉伯世界,儘管人們強烈反對美國強權政治和偏執的中東政策,但這不等於反對西方文明。相反,許多虔誠的穆斯林希望通過與西方對話來增進互相理解,共同走向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