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卡凸点竞选当天:幸福的动物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2 06:26:41
11-06-05 14:52:17 来源:5
狗:美国作家安布鲁斯·毕尔斯的《魔鬼词典》里有关狗的词条是这样的:“狗,名词,一种额外或者附加的神祗,用来接纳世上多余的崇拜。”安布鲁斯这么写未必是因为认为狗多么有资格接受人的崇拜,相反他有的是赫胥黎所说的“对狗而言,每个主人都是拿破仑,因此狗才这么受人喜爱”的心态。但是,天知道,狗的幸福是来源于对人类的崇拜,还是“狗眼看人低”时的窃喜?至少,站在人的立场,我们大多数是选择后者的。
鸵鸟:在人类社会对婚姻制度发起争论和挑战的今天,鸵鸟的世界却还本能地延续着一夫一妻制。它们拒绝第三者的介入,忠诚地守着惟一的伴侣白头偕老并共同照顾脆弱的新生儿。《圣经》里说,“它忍心待雏,似乎不是自己的;徒然穷苦,也不为雏惧怕。因为上帝使它没有智慧,也未将悟性赐给它。”鸵鸟不聪明,但却有着最聪明的人类所不能拥有的忠诚。或许,女人们羡慕鸵鸟,而男人们却还是愿意当猴王吧。
河马:很多人想学河马的,因为这种动物是唯一能够将“Make love ,no war”这句伟大的世界和平口号贯彻落实的生物。它们整天做的事就是平静地嬉戏、吃东西还有交配,它们的交配可以持续好几个小时。关于热爱做爱的河马,略萨说,“谁不愿意成为它们其中的一员呢?”就如夏娃和亚当,每天活在苹果带来的欲望中,这种最原始的状态,是否就是人类最终追寻的目标?
长颈鹿: 作家张远山笔下的长颈鹿有着“令人晕眩的美丽”,如同“宋代的碎花青瓷:优雅,名贵,易碎”。 这种容易受惊的动物十分敏感,其幸福时光是在感到安全的时候,高扬着她的头,“反复咀嚼一片树叶,如同咀嚼一个词语,直到齿颊生香,余味无穷。”不幸的是现实的嘲笑:“高傲的长颈鹿,却不得不低下头来喝水。”
猪:有人赞美猪“全身都是宝”,有人觉得“蠢钝如猪”,在艺术家丰先生笔下它更有了“头都是缩的,表示其冥顽愚蠢”的印象。其实,猪除了脑子笨点,食量大点,觉睡多点,叫声响点,对人类好像也够不成什么威胁。看看现实生活,那些幸福得羡煞旁人的谁不是过着猪一般无忧无虑日子的。无所求者,在人类范畴内就是圣人,在动物范畴内,就变成猪了。
驴:既不具备奔马之才之力,也缺乏老黄牛的吃苦耐劳脚踏实地,它充其量不过是一头被套住了拉磨的驴。默默地拉,人家安排干啥就傻干。偶尔也发一发牢骚,或表达表达一下欲望,但都无济于事,属于那种敢怒而不敢言的窝囊角色。按照鲁迅先生的逻辑,那就是奴仆俘虏了。然而,这是他们的罪过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做好自己的事再说。况且,“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在某种特殊场合下,它也是可以拿出来撑撑场面的。
蜗牛:蜗牛有房子,可以摆脱蚁族的困扰一辈子离群索居,这让它变得独立,无所求。它不会关注房价涨了还是跌了,不会在意月亮圆了还是缺了,那份隐藏在悲欢离合中的滋味,它不理解,也不屑理解。正如一位名家说的,“蜗牛的幸福在于它智慧得不用刻意思考何谓幸福。”如果房子是最便捷的存在形式,它宁愿永远充当“房奴”,以求保留住对幸福的拥有权。
鱼:李渔曾在《闲情偶寄》中说,“鱼藏水底,各自为天,自谓与世无求,可保戈矛之不及矣。”远离尘世,鱼在另一个世界过着看似幸福的生活。但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或许,它羡慕人可以自由自在地活在陆地上,呼吸陆地上的空气;它羡慕他们有比它长得多的生命,做比它多得多的事。他们主宰世界,决定着世间万物的生存与死亡,他们有神态各异的脸和与众不同的眼神,不像鱼,只有一双悲哀的眼睛。
蚂蚁:蚂蚁在生物界,是值得引以骄傲的一族。他们不畏强暴,活得努力。他们知道生存就是劳作,劳作就是幸福。所以蚂蚁永远是欢快的,是世界上最乐观的动物。蚂蚁的幸福,其实不是奋斗成果的大小,而是有人愿意分享,一个米粒,一些馒头屑,一点点的碎糖,都让他们津津有味。相比之下,世人多累。因为需求过多,忽视了在平淡里得到满足的快感,忘记了在平凡中点点滴滴的幸福。就如蒋子丹在《一只蚂蚁领着我走》中所说,“人类真正需要警惕的不是自身生存的自然需要,而是超出自然需要边界的贪婪,贪婪才是凶暴的根源。”在《一只蚂蚁领着我走》的封面上,一双婴儿的小脚正在虔诚地、紧紧地跟在一只蚂蚁的身后……也许只有当人类具备了同情一切生命的能力后,他才能够最终完成对幸福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