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杭州尽心药店:[转载]诊治三阴病发烧的一点体会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2 19:34:54
笔者在日常的门诊中,最经常遇到发烧的孩子。母亲对孩子稍有受寒就发热很是担心,一测体温超过三十八度就必急于求医。到私人诊所或公立医院的急诊科、儿科,要么是退热,要么打针输液。抗菌素是免不了,也不管是否有“炎症”的确切证据。逢热必消炎已成为医生的一种思维定式,患者家属也坦然接受,就诊时急于问医者:“炎症厉害吗?”、“有没有肺(扁桃体)炎?”好象发热没有发炎就不正常,医生、家属认定发热必要用消炎药。有炎症抗炎理所当然,即使没有炎症用消炎药是预防感染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中医院校毕业生在学校所学到的知识把他们培训成扁桃体红肿或化脓必是热,体温计升高或是血证的出现如鼻衄就是风温或是肺热壅肺的当然的确切证据,中间或因无知或因思维习惯省去了理法方药的辨析过程,最终的疗效可想而知。所以有的家长屡用西药不效或是知晓可能造成的副作用,要求中医职称的医生开中药时,他们自已没有信心,在这种情况中西医结合就堂皇登场了:有中、西医的双保险,医患似乎都放心,中医无效西医来凑,西医有副作用中医来弥补。在医者的心中真实的想法还是要依激素、抗菌素来发挥作用,中医中药仅仅是点缀而已。悲哀!!!

    中医的正确治疗是主动开门逐邪,调动自身力量破寒除疾;西医却是要关门留寇,压制和破坏自我修复能力以营造和平假象。一个要开门,一个要关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我的观念里,治疗上没有中西医结合这一说。

    记忆中,孩提时邻居一家孩子七个,父母忙于生计,根本无暇顾及孩子一时的头痛脑热。孩子出现发热了照常玩得不亦乐乎,有咳嗽鼻塞流涕咽痛了也不当一回事,过了半天或一两天或七八天也就好了。作为一起的玩伴,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什么时候生病或任何生病的迹象。一家人中其中有三个孩子人中处常年挂着一条黄色的鼻涕,旁人提醒说你有鼻炎了,还不去看看,孩子就用手一擦了事。父母习以为常,见孩子吃拉睡都正常,没听到他们说有何不适,就不去管了。几年下来都是如此,长大后再一见面,也没说有什么慢性鼻炎等的病证。2002年在外进修时,同宿一室的一位室友,受寒发烧了,没有用任何药,在床上睡了三天,也好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孩子或是自已一受寒就困了焉了,一有发热或是咳嗽就急于用药,而且必要上抗菌素。一位孩子经常感冒发烧,母亲问县医院儿科主任该如何是好,这位儿科主任竟然告诉母亲家里常备再林(一种抗菌素),一有感冒的症状就服用。稍有点医学常识的人就可知这是如何荒谬至极!我们是否有这样的疑惑,卫生事业的发展和医药的普及不是让我们的身体日益强健,而是越加脆弱;科技的进步、抗菌素的更新换代却让我们和大自然越来越不相容,各种新发疾病一个接着一个。癌症和疾病谱的增多不要仅归罪于环境的污染、饮食结构的改变等医外因素,现代医学的乱治误治和错误观念的误导真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笔者所在地的一位移民到澳大利亚的澳籍华人,之前孩子在华一有发热或是咳嗽必是退热止咳、消炎输液,家长已习以为常,潜意识里认为早上生病,就要立即用药,药后下午就症消才是解决问题的最高明步骤,否则就是舍近求远,且只认西医。当他们因孩子发烧第一次在西医的源产地就诊时,医生做了必要的检查后,仅是告诉他们回去多喝水,不必用药,他们不能接受,竟然是跪在地上求医生给他们的孩子立即退烧。民众之心理和对发烧的错误认识可见一斑。

    病在三阳者,特别是体质壮实的第一次发热病在太阳,用了退热药可立竿见影。诸多西药的解热镇痛剂也仅适用于体质壮实太阳病的麻黄汤证而已,对于其他方证的发热用了此类药就是误治。又用了消炎药就是引狼入室了,必有内寒潜伏。于是下一次发热就难得见到单纯的三阳证了,往往就是三阴证或是三阳方加附子汤证了。这种三阴病再用西药只能是治到元气打无还手之力为止,烧才会暂退,症才会表面消失,却不知就因此而埋下了病根和遗有后患:或是脸色苍白,或是食欲不振,或是从此晨起排便的习惯改变或是遗尿等等。

    六经病皆有发烧。现如今阳明病的发烧患者几乎见不到。太阳病少阳病的发烧,方证判定正确,一般一至二剂药就可缓解。这种发烧大多是表现为白天热更高,所以少有半夜电话问诊。这种发烧仅会出现在为父母们不畏怕发烧,不是谈烧色变,不轻易用退烧药和抗菌素者,可惜这种情况越来越少了。现在中医接诊的发烧患者多是经西医接手无效后转手中医,所以十有八九是三阴证。

    笔者手上有固定的一些病源。如果是儿科患者,他们通过中医治疗与之前西医退热消炎治疗的对比,会清醒地认识到二者治疗上的优劣。加之笔者的健康宣教和排病反应出现时,笔者告知此即为之前用了消炎药、退热药和清热解毒中药或针剂填埋、掩盖症状,现在通过正确的治疗将寒邪发出。待到热退症消,患者身上一些原本父母认定为正常的征象,如脸色苍白、挑食厌食、遗尿等毛病一并解除,就会切身体会到中西医治疗的悬殊之别。于是会成为中医的坚决拥护者,逢病必用中药,必到笔者处就诊。这类病人开始几次诊病,一般都风平浪静,难得见到什么激烈的排病反应或是较长时间的元气蓄积后才症解病消。但笔者在每次诊治时都要强调服药后现有症状的加重和旧病复发等,一是强化为父母们排病反应的认识,二是对他们的心理进行脱敏疗法。因为我心里很清楚,只要坚持笔者的纯中药治疗和严守医嘱,必会有旧病复发且必是伴见高热来到的一天,到那时为父母们面对的就是一场大战恶战,且战争的时日就不是先前的两三天就会结束战斗。

    三阴病非虚阳外越的发烧者,从中午时体温就会开始升高,下午体温维持在较高水平,晚七时至九时比较稳定或暂降,九点过后再升,至下半夜三时左右达到高峰期,有的患者在十二点之前达到高峰期,最高可达至四十度八。所以笔者最经常在这段时间接到患者或家属的电话。一种情况是家属并不是因高热而害怕,而是征求笔者的意见,是静观还是采取必要的措施先降温。一种情况是家属紧张万分,频频发问,这样的高热会会烧坏脑子?甚则问笔者你能保证如果不处理,持续高热,第二天会热退吗?这多见于体质壮实者,第一次经笔者接手诊治就出现了旧病复发,或是此次屡经误治转手笔者手上时。

    体温计的高低 = 病情好坏?

    笔者在这几年的诊治过程中,遇见过体温还仅是三十七度,患者已是身热难耐了,其因在于患者平时的基础体温还不到三十六度;遇见过体温高达四十度,但肌肤触之并不觉热,患者只是困而思睡,其他无明显异常;遇见过体温仅是三十八度,但已是虚阳外越了;遇见过体温在三十九度以上至四十四度四徘徊四天的三周岁孩子,孩子父亲对笔者信任有加,加之孩子测体温时不配合,未测得真实的体温。坚持中药治疗,最后热退,体质得以逆转,下一次生病就出现了太阳病证;遇见过二周岁的孩子傍晚开始发烧,下半夜体温升得更高,父亲接受了笔者对其的健康宣教“发高烧是人体自我改善的最高表现”、“小孩发烧一次,聪明一次”,未采取任何方法强行降温,到了早上五六点左右一阵号啕大哭后热退;遇见过孩子经过中药正确治疗,处在少阴枢阴阶段,体温高至四十度以上,为父母者急于退热,或是冷水湿敷额头,或是酒精擦试,或是口服肌注输注退热剂,甚则用了激素,却只能暂缓一时,第二天晚上体温升得更高,最后还是中药得以扭转乾坤;遇见过笔者的孩子在中午时分体温高达四十度一,笔者在妻子的一定要马上退热要求下,而采用刮痧的方法,汗虽出,热退至三十八度八,但却因此多走了弯路,延缓了少阴枢阴的进程,整个疾病的疗程因此而多耽误了两天;遇见过孩子在发烧前存在的诸多病证如遗尿、厌食、挑食、夜寐不安、口中流涎、皮肤病、弱视、疝气、便秘等等,在经历过一次或多次发烧后,经过中药的正确治疗,旧病复发,热退后上述诸症渐解或全消,真正应了“发高烧是人体自我改善的最高表现”,医者也逐渐认识到任何慢性病在出现高烧时是治疗的最好时机;遇见过经过中药的正确治疗,排新陈寒的发烧达六七天者……至于病在三阴,经他医治疗,一见高热就急于用抗菌素、激素和清热解毒的针剂、中成药或中药汤方更是比比皆是,屡屡发生。

    所以笔者体会到体温计的高低在治疗过程中,对医、患者只会是徒增障碍,造成人心慌乱。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没有体温计那该多好,因此就让家长少了担心而能让元气自由地发挥作用,缺少经验的医者就不会因一时体温计的波动和数值的高低而轻易改弦易辙,却忘了中医的“证”是不包括体温计测出数值的高低的。

    有很多家长,孩子受寒了不发烧却是困而思睡、精神萎靡不振,家长不担心;而受寒了能发烧却还在一旁嬉戏如常却手足无措,急于用药。作为医者,真正担心是前者,因为前者是三阴病,进一步就是虚阳外越,君主不在位;后者是三阳病,或是三阴病元气却还足,能自发出来抗寒。

    能够面诊,医者不必依靠体温计,凭借中医的四诊就可判定患者是否发烧、此时是六经病的哪一病、表现为何方证、处在六气开合枢的什么阶段,料见病情的发展态势。测体温完全是投病家之所好,为父母者阴寒之体,胆小怕事,为避免节外生枝,迫不得已的情形下,当孩子神情、食、眠都还好,处在少阴枢阴阶段且进入了尾声,即将转入阳明合,但体温还持续在三十九度以上,笔者有时不得不将实测得的体温降低一度报之于父母,最终热退神安时,再将此情如实相告,目的无非是让元气不受干扰地顺利完成任务,也让为父母者对发热有个正确的认识。至于体温计已测出体温降至正常,不能作为停药或是转方的指征。还是以中医四诊所得来加以判定。如体温虽已降至正常,但大便还未排或未转黄,口臭口苦仍在,食欲不振,仍需继续服药。

    所以体温计这一现代产物,我的体会是没有多大用处,只会屡屡成为寒邪的帮凶或是扰乱战局,多走弯路。我仅在电话问诊时,有时借助于体温计测出的数值,依三阴病阴寒内盛或是阴盛格阳之热体温波动的规律,加以判断此时处在六气开合枢的哪个阶段,以作医嘱的调整和在度过少阴枢阴后,以之作为安慰患者或家长的一个策略。

    当孩子父母打来电话告诉笔者,孩子现在体温已是三十九度七或是四十度一,此时我关注的不是体温的数字的高低,而是在如此高温时孩子的双足冷热、神志如何以及处在开合枢的哪个阶段

    双足冷者我会要求他们立即用热水泡脚或是电热饼热脚;双足冷反复出现且持续时间较长就嘱用丁桂儿脐帖外敷右脚底涌泉穴。

    通过笔者的问诊了解孩子的神志状态以判定君主是否在位,是否能从容应对,是否发出告急的警报。有的家长也会这方面的经验,在孩子高热至四十度以上时,会问孩子最爱的人是谁,最喜欢的卡通形象是哪一位。或者会告诉笔者在孩子双足变冷时会主动对母亲说脚很冰或是主动将双脚往母亲的身上靠,或是母亲要给他用冷水物理降温时会说不要不要,或虽高热至四十度八仍手中紧紧抱住自已最喜欢的玩具不放,对父母的提问能作出及时准确的回答等。另一方面,有的家长会说虽高热至四十度,但孩子睡得还踏实,或是手足热、脸蛋红扑扑的等。

    我除了了解君主是否当位,还要判定此时是否处在开合枢的少阴枢阴阶段。如是,不论体温计测出的数值为多少,原则上绝对不能作退热处理的,而且事先告知父母者,在下半夜会持续在三十九度至四十度的高热阶段,你们要关注的是双足的冷热和神志的变化而不是体温计上数字的高低。少阴枢阴如果出现在上午和中午时,到了下午体温就会渐降。

    处在少阴枢阴阶段或者说元气蓄积阶段的高热,我要求家长不要测体温以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对于孩子的家长,我尽量在与他们谈话沟通的过程中让他们建立起正确的理念,接受正确的知识:先是让他们知道发烧是改善体质的一个好机会,发烧不可怕,不必担心,为父母要担心的是医生错误的治疗;其次要他们接受经中医正确的治疗,体温在四十度以内(我的真实想法是只要是阴阳辨识正确,方证和药量的应用合于病人证、体,不必在意体温是三十八度还是四十一度。之所以定为四十度是我所接诊的患者能够接受的最上限)是正常的过程,千万不要人为干扰,或是强行降温或是急于转诊他医;切身经历过以上两个步骤,病除证消并有了感性认识后,我就能让他们明白,真正要担心的不是体温计上测出的数字的多少,而是发烧的孩子在发烧过程中的双足冷热、神志的变化及向医生及时反馈病情的变化。发高烧烧坏脑子是错误的治疗而不是高热,本末不要倒置。到了凌晨五时以后再测体温就会降下来了。孩子一晚上咳个不停或处在高烧的状态,你就让他咳吧,让他烧吧,这是元气在与寒邪交战或是调兵遣将誓与寒邪大战,且在目前的战况来看最终的结局必有胜果。最终他们会醒悟急于降温在中医正确的治疗的过程中,完全是为了寻求自已心理上的安定!

    在高热至三十九度五以上时,家长对笔者的治疗产生怀疑或是对发烧还没有正确的认识,急于到综合性医院的急诊科就诊,西医接诊医生一边是要求进行血常规、X线检查,甚则CT;一边必需输液,要求家长将孩子的衣服全部解开以散热,却不管半夜时分常人还穿着羊毛衣。更夸张的是要吸氧吸痰,甚则要住院,并反复告之可能是肺炎了,没有输液十天以上恐难以痊愈。三阴病经过这种的治疗,第二天必会反弹。而且热更高,因为经过西医之手后只是添加寒邪,热更高就在情理之中了。除了是住院连续错误地压制症状者可才热退,但症不消。现在,对于这类患者,权宜之计,我学习三七先生的用药经验,备一剂麻黄理中汤,嘱患者在超过四十度时服用,但因此就可能导致热退而不能让元气淋漓尽致地将陈寒一并祛之于外,而仅是新寒和元气原定计划内的部份陈寒。

    三阴病的发热除虚阳外越者(发热属虚阳外越未经误治者,停留在少阴枢阴阶段时间短,且一般无明显热象),已过太阴开而处于少阴枢阴阶段,必有高热或是诸多明显的热象。此时医者要把握的是如何依元气之势而增加服药次数或是增加药量,让阳明合尽早出现,而不是逆着元气蓄积能量之势而强行退烧、降温或是清热。在此阶段有多高的温度必有多少的元气出来应敌,有多少的热象即是有多少的元气能与寒邪抗争,预示着此次元气要祛除多少寒邪。医者要做的仅是让患者及家属心平气和地接受并平心静气的等待阳明开机应时顺利出现。可以肯定地说,只要阴阳辨别准确,方证确定无误,那么阳明合机必然会出现。只不过因于元气此次能量的多少,要祛除寒邪的轻重,是仅除新寒还是兼破陈寒,所以滞留在少阴枢阴阶段短仅半天,长可达两三天、四五天。如果医者一时糊涂而改弦易辙,急于消症状或是降温,原本三天就可进入阳明合,则可能要延至五天或六天。

    三阴病患者并不是常人所认为一帖药热就退体质就好,结果也好;发热延至五六日才退体质就差,结果必不好。有时事实恰恰相反,后者元气较之前者为足,不仅能除新寒,还可破陈寒,此次的治疗一并将既往用西药压制的寒邪排出了一些,日后体质必有或显或隐的改观。

    至目前为至,笔者遇见过三例在下午一时至五时,即太阳经值经时高热的,病在三阴的孩子出现幻听、幻觉、幻视和烦躁之证。

    一例是五周岁,在下午二时左右突然从床上坐起,指着窗帘对母亲说有飞机还有孙悟空,接着出现幻听,持续了三分钟左右消失。与笔者联系时,笔者嘱以原方四逆汤,加龙牡两味药。母亲带孩子上街买药,孩子一切如常,傍晚时分排了一次稀溏便就热渐退。

    一例是三周岁的孩子高温至四十度一,但脸色苍白,突然无所指地大叫“我不要吃青菜要吃拌面”,买来拌面,孩子就真的不吃青菜了,过了不过一刻钟,流鼻血。当父亲与笔者联系时,笔者嘱再测一下体温,已降至三十八度八。

    还有一例是笔者的女儿,七周岁。发热高峰期刚过,午睡后爱哭烦燥,当时的体温在三十八度五左右,突然说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且双手向前在抓一些虚有的东西,估计是有幻视,过了两分钟恢复常态,此后体温就慢慢降下来了。

    上述三例都是在少阴枢阴阶段出现的,所以笔者理解为一七一八的孩子为稚阳之体,在少阴枢阴时段元气与寒邪相争出现的一过性“烦躁”之证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前两例孩子的母亲对笔者有着充分的信任,既往孩子因同样发热之因就诊都经历过热更高的过程,最后都得以热退,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所以都能坚持不轻易用退烧药。如是遇到温病学派,“热入心包”、“肝阳上亢”、“痰火上扰”、“火盛伤阴”等等之词恐又要卷土重来了。

    啰啰嗦嗦写了这么多,无非就想告诉大家:作为家长或患者,能够正确地面对发烧,从容地接受中医治疗,接受必要的疗程和经过,孩子或自身的体质才有可能逆转,结束此起彼伏的战争,重新夺回被占领土,和平年代才有可能真正来临!

    作为医者,能够正确认识发烧、冷静成功地对处理发烧,对元气、对阴阴之辨、对六经辨证、对君相火、对开合枢就会有感性的切身体验,再治其他内科杂病就会容易些。

    食饮睡便的表现及通常错误的处理

    我们来看看三阴病发烧患者得正治或未经误治未用药前可能出现的食、饮、睡眠、精神状态、二便的情况:

    食——平时食欲很好,有的零食不断,正餐还能吃一大碗,发烧时却不吃一口饭,有的仅是一两餐,有的是三四天,每天在父母亲的要求下很勉强地只是吃几口稀饭。或是在同一病程中前几天还粒米不沾,如今又食欲大开。

    饮——虽已高热至四十度,且持续在三十八度以上达五六天之久,孩子却不渴,对端来的水每次只是喝一两口而已。即使是有出汗有多尿也没有明显口渴和饮水要求,在旁人看来饮水量与排出量明显不成正比。也有的患者确为阴证,却有烦渴多量饮水之证。

    睡眠和精神状态——有一发病就陷入“但欲寐”状态,不管白天黑夜都是昏昏欲睡,孩子变得娇气、粘人、爱哭、烦燥。笔者遇见过发烧七周岁的孩子烧退之前整日昏睡,连续六天都是躺在床上,没有下床一步。或是虽还在发热或是剧烈咳嗽,却能和常人一样玩得很开心,甚则到了应该休息时间仍精神不倦,玩个不停,或是过了午夜十二点仍没有半点睡意,或是到了下半夜二点醒来就嚷着要起床,自个儿在一旁玩玩具。

    大便——有连续六天不排大便,却无腹胀纳呆之象;有一天排了十几次的稀溏便,连续两三天,却无脱水之征。

    小便——有在短短一小时之内,连续小便三四次,有连续十二小时以上无尿意。

    我们接着来看出现上述情况时,患者本人或是为父母者是如何认识和处理的:

    食——“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一两餐还可以理解。三四天几乎没什么进食,而且还一碗一碗的中药日三至六七次地喂服,人怎么受得了?常人不吃一餐就饿得慌,更何况是正在发高烧的病人或是才几岁的孩子。这是民众的想当然认识,所以看到孩子几餐没有进食,为父母们就开始着急了,心里担心或怜惜,强迫孩子多少要吃一点,不想孩子勉强吃下又吐了。稀饭不吃,就面线,要不就味厚的方便面,或是水果,或是奶油蛋糕,总之是变着法子想让孩子吃一点?

    饮——感冒就要多喝开水,一是可以发汗降温,二是可以补充因高热或汗出多尿、腹泻消耗的水份?所以屡屡要孩子喝水,甚则是强迫孩子喝水,或是让其喝牛奶、娃哈哈或是饮料,而且不是一两瓶,有求必应。(在喝水这个问题上,很难得会遇见患者或家长遵从元气的本愿而投其所好,大多是逆其所愿而强人所难,走两个极端,要么就屡喝水,要么在元气需要水时又控制其进水量。)

    睡眠精神状态——孩子整天昏睡担心是否有“暗病”或脑袋是否会烧坏了;要么几天很晚才入睡,睡眠时间明显减少而疑惑于孩子的身体是否受得了,却将孩子还能在一旁嬉戏如常置之不理。到了晚上十一二点,父母实在困得不行,加之为孩子生病操心,心情烦燥,本也是阴寒之体,就打或骂孩子,孩子号啕大哭一阵辛苦了才疲倦地睡去,不想到了下半夜又睡来或是第二天又故态复萌。热退后孩子困而思睡,且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从傍晚五点睡到第二天早上七时还在睡,为父母或是因为要上班没有人照看孩子或是因为急着复诊而硬是将还在熟睡的孩子叫醒。成年人可能因为请假要扣工资而硬撑着眼皮,扛着虚弱的身体去上班。

    大便——两三天没大便,为父母或是患者认定这几天几乎都没有进食,哪来的大便?如果有进食,又延至四五天时间没大便,又担心是否有肠梗阻,或问医生,粪便都积在体内,不是会产生毒素吗?还在发热可能就是因为大便不通引起的,应当赶紧通大便以排毒泻热。一天排了十几次稀水样便,又担心是否会脱水?出现在成年人自已身上的想法更是荒唐,不论是否有便意每天一早都要上厕所,一蹲就是十几分钟以上,多少要排一点大便,否则不肯善罢甘休。出现了腹泻随手就是正露丸或正气水,好在笔者有交待不能用西药,否则泻痢停或抗菌素必上无疑。

    小便——小便短时间那么多,会不会有尿路感染?于是多喝水,因为这样可以稀释尿液排毒?小便长时间那么少,会不会肾功能不全?于是要求医者赶紧查个尿常规和肾功能。小便颜色那么红或深或白,味那么臊,泡沫那么多,会不会姜附剂太热了,会不会有糖尿病,会不会脱水?……

    反省一下,医者在面对此类情况是如何处置的:

    食——不食就必是少阳病小柴胡汤证的“默默不欲饮食”吗?却没有“呕而发热”或少阳相火不降的咽痛头痛等症;在治疗的过程中,发热未退,即使出现了呕或吐却不是小柴胡汤证而是六气运行过程中的太阴得开。一见有食不下舌苔厚腻,举手便是平胃三焦随意加入,却不知舌苔厚腻在此仅是假象或是脾阳渐复,湿邪外泛之征;一见多日不进食,就认定脾胃为后天之本,没有恢复脾胃的功能,人怎么会有抵抗力?于是改弦易辙,转以补中健脾为治。虽不进食病情却先加重后日渐好转,一时的不进食是为了聚集元气重歼一处之重寒

    饮——一见发热,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细辨阴阳,就嘱咐患者或孩子家长多喝水,或得正治应用姜附剂治疗过程中,患者出现口渴多量饮水的情形就轻易判为阴出转阳或是怀疑先前阴阳之辨的正确与否,却不以《伤寒论》六经之辨为准绳而加以判定是否确属阴出转阳或有六经病的传变。不欲饮水是因为体内本已是冰积如山,化冰还来不及,君主当位之时何会发出添水助寒昏庸之令?

    睡眠和精神状态——整日昏睡就认定可能是中暑或是湿热内蕴,甚则热入心包,却不四诊合参以《伤寒论》六经之辨为据;虽有舌苔厚腻,但不是湿热,而是元气蓄积欲破寒与寒交争之象;虽有说胡话,不是邪热内扰,而是元气蓄积过程或与寒邪交战最激烈之时,下利之前“暴烦”的一种表现形式;虽有整日昏睡懒言之证,但病发却不在夏月,即使在夏月,却伤于寒病,直中入少阴。

    大便——几天不排便了,加之又有口苦口臭甚则鼻衄,就认定是邪热内聚而上炎,而不细探此时处在少阴枢阴的元气蓄积阶段,患者的舌质还淡嫩、无烦渴、小便清白,脉虽有洪象而重按全无,于是承气类方随手便开出。排稀水便量多次频,出入量明显有悬殊,再不止泻岂不是要脱水?于是输液必上,医者求已之心安和无过,而不细问此时患者虽泻而口中反有津液上承,虽泻热却渐退,诸多痛苦的症状渐解,人反愈加精神。

    小便——尿中泡沫增多或尿色变深等,于是心有疑虑或是听从病家的要求而行尿常规检查,一查出现了红细胞就认定热药之过;有了蛋白,就想可能是肾炎,而不细问患者的既往病史和用药史,就立即放弃原有治疗方案;或因红细胞而加用止血药,或因蛋白尿而加固涩药,却不知患者既往曾因伤寒病而误用寒凉药物或西药而引寒深入盘踞于少阴肾,此次得正治后,小便的异常是将陈寒排出的必然经过。

    倾听元气的声音,进行正确的处理

    我们还是来仔细倾听元气的声音,看看元气这么做的道理何在和医患者应如何正确处理:

    食——人在生病时,元气出来应战,其谆敏之性较之平时显露无遗,时时处在警戒状态,而一七一八孩子由于受后天之识所惑较少,其身体更能听从于元气的调遣和安排,所以当胃肠道充当敌我交战的战场和填满了交战时的废墟,必是不容清物的,且纳入之水谷还要消耗元气,这与元气谆敏本性相违。因为强兵必要用在刀刃上,特别是在战争最为激烈的少阴枢阴阶段,元气是不允许有兵力的分散。所以身体可以几餐甚则几天不吃饭。但在用现代化知识所武装的成年人身上,这时元气谆敏本性作用的发挥和对身体的提醒就往往不为成年人所听从和遵循,以“人是铁,饭是钢”为由强迫自已每餐都要硬着头皮将饭咽下,饭不想吃也要吃点水果,至于喝鸡汤能治感冒等更是妄作的想当然之举。

    不论是在整个治疗过程中某一次大战后的间歇期,元气及时进行补充粮草而食欲开启,食量明显增加,还是最后取得全胜后,元气喜食糜粥,多睡以调养生息生精增加库存,都是元气谆敏之性的表现形式。前者是因为“取敌之利者,货也”(《孙子兵法·作战篇》)和“以饱待饥”(《孙子兵法·军争篇》);后者是“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可胜”(《孙子兵法·形篇》)、“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孙子兵法·九变篇》)。“举军而争利则不及,委军则争利则辎重捐”(《孙子兵法·军争篇》),“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则止”(《孙子兵法·九地篇》),是该“举军”还是“委军”,是“动”是“止”,元气自会安排得进退自如、天衣无缝、合情合理。

    正确的处理方法是顺其自然。一七一八孩子在生病状态下其身体是听从于元气的指挥,所以是不会有妄作之举,不吃任何东西和主动要求吃某种东西都是因于战争的需要;但待热退神清之时,后天之识就开始占上风,可能会要求喝牛奶、饮料,吃油腻之物,这时家长就要适当加以制止或控制。成年人更易犯类似的错误,只不过他们往往不认为是因为饮食而致的食复或病程的延期,而是去寻找客观上的原因!

    饮——元气在积蓄能量破陈寒,是不会发出加水添寒的助敌灭已的错误指令。多量饮水属相火不位的是因为相火欺君篡权,唯恐天下不乱。口渴大量饮水是因为处在少阴枢阴和阳明合交错阶段欲破、在破陈积之寒时,君主必不会视而不见,而是及时向外求援大量饮水以之为载体将体内的寒积排出。

    相火不位之渴是由不得医患者可以强制不饮水或少饮水的,可以以药代水少量多次频饮,一般相火不位得正治后相火归位时间不需太长,渴证就会得到缓解,君主当权后就不想喝水了。一七一八孩子的非相火不位之三阴病发热,不渴或渴而多饮证的出现绝对是身体发出的正确指令,而在成年人身上就存在着阳奉阴违之举,明明不渴且喝水后腹中胀闷不适口中淡而无味甚则清涎多,还是坚持多喝水。原本是冰天雪地,经过正治后冰雪消融,变为水乡泽国,已成涝灾,赶紧要排涝除水,祷盼的是阴转睛,而不再是阴雨绵绵和消防车来灭正气之热。这时医者就有必要作详细解释以纠正其观念上的错误,而且绝对不能输液,中药汤剂每服量也要量少为佳。

    睡眠和精神状态——发烧时整日昏睡是因元气知晓“无邀正正之旗,无击堂堂之阵”(《孙子兵法·军争篇》)、“锐卒勿攻”(同上),在“以静待哗”(同上)、“以佚待劳”(同上)、伺机待发,以“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同上),因敌军“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孙子兵法·军争篇》)。

    发烧时精神不倦,睡眠时间明显减少是因为元气知晓“(故)兵贵胜,不贵久”(《孙子兵法·作战篇》)、“(故)杀敌者,怒也”(同上)、“(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孙子兵法·势篇》)。

    正确的处理方法也是顺其自然,想睡就睡,能睡多久就睡多久,千万不要因为要喝药或是到了吃饭时间而强行将正在酐睡的患者叫醒,而到了患者自已醒来、不想睡了就顺其意,尽管可能是在下半夜。但在成年人身上,医生之嘱他们会当作耳边风,所以体质的改善就无从谈起。

    一七一八的孩子生病了,身体上出现的任何成年人看来异常的表现都是元气谆敏之性的体现,决没有半点勉强和欺骗性,所以在战争结束,迎来了和平,即使是百业待兴,一片废墟,孩子大多会立即恢复常态,所以可能早上还发着烧,午后腹泻热退,傍晚就可以和小朋友们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大便——大便多日未排是因为元气在积蓄能量,“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孙子兵法·势篇》),处在造势的阳明能合之前的春夏季。大便一日多行量多势急质稀味臭是因为元气破寒能量的宣泻,“是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扩弩,节如发机”(《孙子兵法·势篇》)、“任势者,其战人也,如转木石”、“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孙子兵法·势篇》),处在顺势借势的阳明能合阶段的秋季。排除方药的应用和药量的多少有误的因素,便秘时间不会超过七天,腹泻绝不会出现脱水。患者没有便意不要硬蹲厕所或是主观上暗示自已或孩子排便。元气欲破陈寒或重寒时,有的患者没有经历少阴枢阴阶段是不会有大便的,即使有也是量极少,属君主一时糊涂的强制性结果。腹泻在大便仍味臭色黑或质粘时说明体内的寒邪还未排尽,继服药直到大便味臭减、量和次数趋少、色转黄时说明战争接近尾声。如是持续排稀水样便,没有进入太阳开、心肾相交阶段,医者就要注意是否有阴竭或药误的因素。

    小便——小便量多次多、出现一过性的血尿和蛋白尿,是因为“围师必阙”(《孙子兵法·军争篇》),出现旧病复发是“并敌一向,千里杀敌”(《孙子兵法·九地篇》)。患者出现小便量多次多或是太阳病解之一途或是六经运行至太阳开阶段,后者还可能出现小便超过十二小时以上不排是因为大战后寒邪溃败后的心肾相交之象。至于血尿和蛋白尿等尿常规的异常仅是作为在中医意义上的病证消除后是否痊愈的参考指标,不以之作为更方加减药物的依据。

    治病与用兵

    三阴病发烧患者在服用阳药治疗的过程中,食饮睡便精神状态等都会有不同于常人所认定常象的一些变化,这是身体在进行良性调整过程中的必然经过。医者要观其证,顺其势用药,让其沿着六气运行,必有胜利的来临。但在具体的治疗过程,即使医者在初诊时阴阳、六经病、方证判定无误,也有可能出现如下之“危”:

    “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孙子兵法·九变篇》)

    解:“必死,可杀也”——军事上是指只知道死拚蛮干,就可能被诱杀(即有勇无谋)。医者疗疾治病,是指不顾及元气、精的不足,虽有重寒袭来,冒然使用大剂量姜附剂,而有壮火食气之过,“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孙子兵法·谋攻篇》)、“夫势均,以一击十,曰走”(《孙子兵法·地形篇》)。是在元气发出固守大本营的警报时,医者仍一味以排病反应作解而只进不退,“大吏怒而不服,遇敌怼而自战,将不知其能,曰崩”(《孙子兵法·地形篇》)。聪人用势,愚人用力。善于用势者必胜,只知用力者必败。“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孙子兵法·作战篇》)、“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孙子兵法·形篇》)。

    “必生,可虏也”——军事上是指只顾贪生活命,就可能被俘虏。在疾病的治疗过程中,是指在患者身上出现元气蓄积证和排病反应证时,如体温持续高热,或是腹泻日十几次,患者以利为祸,乱投他医,医者不分敌我,不辨虚实,以正为邪,急于用西药或临阵倒戈,前攻尽弃,寒邪卷土重来。或遇急危重症,以中医只能治慢性病为由和虑及病治之棘手而推诿西医或他人,甘当配角,宁保已之医名,而不愿为中医正名以发扬光大。“将不能料敌,以少合众,以弱击强,兵无选锋,曰北”(《孙子兵法·地形篇》)。

    医者当通晓利害,趋利避害。“是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孙子兵法·九变篇》)、“围地则谋,死地则战”(《孙子兵法·九变篇》),在接手危重症,处在不战则死的紧急关头,破釜沉舟,三军并举(针药灸等多种方法齐上),绝地反击。

    “忿速,可侮也”——军事上是指急躁易怒,就可能中敌人轻侮的奸计(即激将离间)。在疾病的治疗过程中,医患者不明元气敦敏和身体自我疗能的作用,发病之初仅是感冒发热就诊,在元气本想趁此次发热之机一并将陈寒破除,所以在元气蓄积时间较长,体温渐升,症状增多,经历排病反应后,又出现了剧烈的长时间的咳嗽,医者疑于用药的失误,患者或家长心理上不想忍受这么长时间的痛苦,就转用治标缓急之药,正中寒邪下怀,寒邪趁机反扑,重新建立根据地。

    医者当善于借势,勤于造势借势是指借用现成的时势,造势是指不具备可以借用的形势,由医患者造成可用的时势。前者是指医者指导患者养病,元气借天时之势而除陈寒,如夏季遵从夏三月养生之道,入秋后未用药,出现的一过性腹泻;或是元气在冬季潜伏休养,精足锐蓄,春天到了,出现了旧病复发或未受寒的发热或皮肤出现痒疹痘疮等,用药助元气一臂之力。后者是指面对强敌的突袭,元气寡不敌众,就避其锐气,先予造势。医者顺其势用药,出现发烧多日不退,六气运行多次反复运行,但腹泻的排病反应始终未出现,此为元气面对重寒,采用了“以迂为直,以患为利”(《孙子兵法·军争篇》)的战略(即迂回作战):在元气蓄积阶段即是元气诱之以利的过程,元气蓄积时间较长或六气运行反复多次进行即是迂其途,“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孙子兵法·九地篇》)。出现持续时间较长的元气蓄积证后才一泻千里,旗开得胜,“后如脱兔,敌不及拒”(《孙子兵法·九地篇》)。虽“后人先”(是指受寒在先,敌强我弱),但“先人至”(指最后到达胜利的彼岸必是元气,敌亡我胜)。

    “廉洁,可辱也”——军事上是指,一味廉洁好名,就可能入敌人侮辱的圈套(即明哲保身,萎缩不前)。治病过程中是指,医者在面对强敌进攻,当用大剂姜附剂,却明哲保身,不敢违药典之规,只能以轻剂应之,“卒强吏弱,曰驰”(《孙子兵法·地形篇》)。或是当患者出现元气蓄积证或是排病反应证时,不明医理者就以消症状以求暂时的平安无事,“将不能料敌,以少合众,以弱击强,兵无选锋,曰北”(《孙子兵法·地形篇》)。医者当敌变我变,灵活应变,能攻善守,是为致胜。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孙子兵法·虚实篇》)、大敌当前“(故)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民是保,而利合于主,国之宝也”(《孙子兵法·地形篇》)。

    “爱民,可烦也”——军事上是指,不分情况“爱民”,就可能导致烦劳而不得安宁。治病过程中是指,元气经过与寒邪激烈的交战后,双方都有兵力的伤亡,寒邪部份溃败外逃,元气也付出了代价,但还没有迎来最后的胜利,处在黎明前最黑暗之时,患者出现了脸色苍白、体重下降、困而思睡等证,医者就急于偃旗息鼓,或是处在元气蓄积阶段时间较长,症状多,程度重,医患者或家属担心患者或孩子身体受不了,于是就赶紧挂起了免战牌或转投他医误治。却不想因此让寒邪有了喘息的机会,重新站稳了脚根,逐步得以壮大势力,可能就此错过了一次很难得遇见的破陈寒机会,从此后或是纳呆,或是精神不振,或是脸色青白……,无有终时。“将弱不严,教道不明,吏卒无常,陈兵纵横,曰乱”(《孙子兵法·地形篇》)。

    一方面,医者在患家对已信任时要全力以赴,“令素行以教其民,则民服;令不素行以教其民,则民不服。令素行者,与众相得也”(《孙子兵法·行军篇》);另一方面患者对可能出现的元气蓄积证和排病反应证有疑虑,对医者的治疗产生怀疑或不遵从医嘱,脚踩两只船时,不必苦心挽留。“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孙子兵法·计篇》)。

    综上所述,医者的一举一动关系到人之生命安危,具体治疗时是助元气奋起抗争、一战到底;还是为虎作伥;或是隔岸观火、明哲保身等更是体现了一个医者的职业素养和心理素质。所以医者除了要博极医源,勤求古训,还要具备“智、信、仁、勇、严”五德,医患配合,才有可能取得与病邪交战的最后胜利。

    特别说明,上所述仅是征对三阴证,非三阴证或是医者阴阳、方证之辨或用药量有误的情形,请诸位看客不要对号入座、张冠李戴、吹毛求疵!另一方面,只要是断为三阴证,勿论是禽流感、非典,或是麻疹、肺炎等各种西医命名的新病或老病,一视同仁。

    读者会注意到名为三阴病发烧,文中更多的是提及孩子,当然上述也适用于成年人的三阴病发烧,只不过,诸位学友们回想一下,除外传染病疾病,你多久没发过烧了?如发烧能超过三十九度五吗?超过三十九度五能持续三天时间吗?不论是否得正治能维持在三十九以上不降也超过三天吗?即使上述问题你都能作出肯定的回答,你能如孩子那般听从于元气的指挥而言听计从,毫无怨言吗?正因为得到的大多是否定的答案,我们成年人的元气都太虚了,所以临证时遇见成年人的发烧较之于青春期前的孩子少多了。

    治疗案例

    笔者写完此文时值2006年4月29日,在4月20日初诊的一位四周半孩子的治疗接近尾声。这位孩子在2006年2月3日我接手之前,一有病痛全是西医或是中西医结合治疗。孩子系早产且剖腹产,产时用抗菌素常规肌注是免不了的。刚满月就因肺炎,不发热,剧烈咳嗽,在本地经输液治疗七天,药用先锋五号等,咳嗽缓,但血象高至二万多,转上级三甲综合性医院住院,用上了抗菌谱广、较高级的抗菌素输液八天后才消除症状。此后小病不断,最经常出现咳嗽、咽痛等感冒症状,但从不发烧,全部用西药或中西药结合治疗,输液肌注是常有的事。

    去年2005年11月28日又一次咳嗽就诊我院儿科,整个治疗过程用药如下:

    11月28日:在未作血常规的前提下,青霉素和利巴韦林肌注两天,一天两次,安痛定和地塞米松肌注一天(不是因为发烧),口服扑尔敏、牛磺酸颗料和维生素C,外用丁酸氢化可的松软膏(皮肤病,具体何病不知,双手前臂长痘疹)。

    11月30日,继肌注青霉素和利巴韦林,两天。口服镇咳糖浆,中药桑菊饮原方加味,两剂。

    12月1日,桑菊饮原方加味,四剂。

    12月20日,桑菊饮原方加味,二剂。

    12月25日,青霉素和丁胺卡那肌注两天,一天两次。拍胸片。

    12月27日,输液,药用头饱曲松纳、鱼腥草、丁胺卡那、利巴韦林、地塞米松(2毫克),口服富马酸氯马斯汀片、咳必清和复方甘草片。

    12月28日,输液和口服药同前,地塞米松用1.5毫克。

    12月29日,用药同28日,增加雾化吸入治疗,药用庆大霉素、地塞米松(5毫克)、糜蛋白霉、鱼腥草。

    12月30日,输液用头饱曲松纳、丁胺卡那、利巴韦林、地塞米松(2毫克),患者母亲提到刚满月得肺炎到三级医院输液,曾用丹参注射液和氨茶碱,于是医生加上这两组药输液。

    12月31日,输液将头饱曲松纳改为阿奇霉素,余用药同前,地塞米松不变。口服药同12月27日。口服中药以桂枝加杏仁厚朴汤加味。

    1月1日,同前一天。

    1月2日,输液同12月31日,仍用地塞米松。

    1月7日,输液同12月31日,还在用地塞米松。(间断用地塞米松九天。)

    1月9日,口服红霉素、咳必清、复方甘草片和富马酸氯马斯汀片,中药二陈汤加味。

    1月14日至20日,麻杏石甘汤加味,四剂。

    1月21日,发现小便有红细胞,小便滴沥不畅,口服阿奇霉素,中药桂枝汤加味。服完药后,由于临近春节,未继续治疗。

    2月3日转诊至笔者手上,查尿常规仍有红细胞两个加。服用五剂四逆汤,期间平生第一次出现了发热三十八度五,一天后自行热退。其母言孩子既往都发不起高烧,一位三甲综合性医院儿科医生曾告知发不起烧说明孩子的免疫力较低。这次能发起烧,孩子母亲甚为欣慰。继则剧烈咳嗽两天,笔者转用三七先生的苓桂术甘二陈四逆汤加龙牡(因稚阳之体且有夜间易醒之证)(下所述方子,除四逆汤和大黄附子汤半夏厚朴汤外,其他方子都是三七先生的常用方,药量与三七先生同,只是嘱孩子一煎分两次服),服用两剂后出现大便不易解,口干口臭眼屎多的元气蓄积证;接以桂枝二陈汤加龙牡后,如笔者所料便通后上述热象全消,余轻咳咽堵有痰以半夏厚朴汤收尾。患者母亲对笔者在出现元气蓄积证之前后的准确预见很是叹服,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为何服药前小便黄短不畅,从始至终都是用阳药后反变为清长顺畅?更让她高兴的是孩子食欲明显改善,还出现既往很少有的踏被子现象。在治疗的过程中其母每次面诊时都要求查尿常规,笔者知晓在证消之前检测结果不会消失还可能反升,所以在证消隔了两天后,才行检查,一切正常。但经过中西医的屡屡误治,体内的重寒岂会轻而易举就得以降服?只有期待着下一次生病后得中药正治。

    这次治疗过程,患者母亲对笔者有了信任,所以在其后的旧病复发治疗过程中才得以至始至终坚信中药的疗效。

    3月13日,孩子出现双手掌背及手腕长痘疹,口服当归四逆理中冲剂,桂枝附子冲剂加百部防风熏洗,各四剂。先是发得更多和更痒后渐解,痘疹消(先前用丁酸氢化可的松软膏治皮肤病的旧病复发)。

    4月3日,孩子咳嗽就诊,服四逆汤加龙牡四天后,咳嗽缓解,出现发烧,体温不到三十八度,继服前方,两天后经夜间热更高后退。接着出现腹痛时作,大便日行十余次,量少粘滞,肛门口红肿痛甚;改以大黄附子汤一剂,缓解,出现小便次频量少;改以真武汤合桂枝茯苓汤,接以生脉真武汤,最后以四逆汤加龙牡收功(4月14日结束治疗)。查尿常规正常。

    4月20日出现咳嗽,症状不显,查尿常规红细胞两个加,予两剂小青龙汤加味方,服用后咳更剧,出现咳则吐;转用柴胡桂枝干姜汤一剂,吐不作,仍咳,汗出多;转以桂枝二陈汤加龙牡一剂,服后汗止咳转剧。从4月24日始以四逆汤加龙牡不变方不加减前后服用至5月1日,咳由轻转剧再变缓,最剧烈时孩子一夜咳得不得安眠,连续三天,出现连续一阵剧咳达十余声,满脸通红,两侧太阳穴痛。其母形容孩子趴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并要求母亲用手摸其胸口,只因自觉心快加速。其间先后出现精神不倦,至下半夜两点仍精神,一天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持续三天;咳嗽时汗出多,但大便还正常、食欲改变不明显。继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脸色苍白,体重下降,食欲不旺,饭量减少,但咳嗽开始减少,后渐趋缓。(4月25日在咳嗽转剧时应其母要求行血常规检查,白红胞一万九千多,中性百分七十五。查后告知其母白细胞高出现在你孩子身上从中医角度说是好事,这是既往用西药的旧病复发,绝对不能用消炎药。其母亲谈及既往的某一次西医就诊怀疑孩子有心肌炎,要求行心电图检查,结果并无异常。当时孩子的肺部听诊有干湿性罗音,考虑到X线检查对人体元气的杀伤力,劝暂不必行此检查,当然笔者也担心查后为肺炎而影响到纯中药的连续治疗,前功尽弃。)

    5月1日停药一天。5月2日复诊,在咳嗽缓解后两天,孩子诉外阴部痒不适,后自行缓解。辰下孩子一切如常,食睡精神状态二便都好。查尿常规:红细胞和白细胞微量。笔者嘱停药,以养为主,保证充足的睡眠,不喝牛奶,避免剧烈多汗的运动。期待着今后不论是受寒发烧还是无明显受寒的发烧,且要高烧至三十九度以上,出现咽痛的旧病复发,借势用药治疗,小便的异常才有可能彻底痊愈。由于孩子仅是四周半,估计在一年时间内就会出现这样的机会。

    该孩子是在春节期间我正在值班,全院门诊部就我一个人上班,误撞到我手上诊治的,如果没有这个机缘,不知还要经历多长时间的误治,又或者为父母者不能忍受、接受当时出现旧病复发的剧咳而半途而废,病愈的希望无从谈起。可以肯定的是,我县的其他医者遇见尿常规有红细胞的此类患者,不是用西药,就是用清热凉血的中药,持续不解时就冠以“××肾炎(病)”。

    作为父母亲如果听了某些医生的一面之辞;或是恐附子的毒性、干姜的热性等;又或者唯现代医学是尊,经治不解进一步就要往省市一级的大医院诊治。我想如果没有个确切的诊断,肾穿刺是免不了的,可能因此而开始了恶梦之旅,明明经西医(药)误治,最后西医已治之无望时还不放过,上激素是他们最毒辣的一手!放眼全国,此类的悲剧时时处处都在上演!庸医误治、西医(药)之害猛于虎!作为医者能不痛心吗?

    附:关于发烧的其他医家的一些认识

    1、于改善过程中,小孩子很快就会进入发高烧的阶段,因为小孩子不论他的体质有多虚弱,可是他仍有如一部新机械,虽然炉火不旺,但燃料非常充足,只要给点助燃剂后就即烈火腾腾。不像老年人犹如日落西山,不仅炉火不炽,燃料已快耗光。因此欲使老年人进入发高烧的阶段,不仅给予助燃剂,而且还需补充燃料,所以年纪愈大,尤其抗体也愈弱的人,欲使其发高烧则愈不容易。现在中国内地实施优生优育政策下,使全家人的心血都集中在未来的小生命上,可是由于现代营养观念的错误,导致“有心栽花花不开”,尤其沿海一带经济愈繁荣的城市里,婴儿一出生就成耳聋、哑巴、眼瞎、不能行走的现象愈来愈多,我每次见到这一类型的小孩时,我经常以非常肯定的口吻告诉这些孩子的家长:“您的小孩于改善过程必须发高烧和上吐下泻后,这些毛病才会消失,也只有如此,小孩才能脱胎换骨重获新生。”尤其是曾经企图以药物抑制小孩发高烧,可是由于小孩的抗体太强,使药物无法抑制,由于人体的抗体很强又想把这些突增的药物毒素排毒,无奈人体不论抗体有多强,也无法排除西药的化学毒素,可是人体却有不把这些化学毒素排除而誓不罢休,终于因发烧过度而成为白痴;(……略……)发高烧是人体自我改善的最高表现,所以古人常说:“小孩发烧一次,聪明一次。”一个人若不经发高烧,绝对无法健康,人体若无能力发高烧时,也表示这个人一定不健康。可是由于现代医学的误导,使一般人一看到小孩子发高烧就很担心把脑细胞烧坏,为了此事我曾经问过了许多为人父母者:“您曾亲眼见过小孩因发烧过高而成为白痴的吗?”其实大家都只听人家,听医生说而已,这也就是人云亦云、以讹传讹、道听途说罢了。假如发高烧就会变成白痴的话,那么古时候人的抗体都很强,抗体愈强的人则愈有能力发高烧,小孩长牙齿、长高的过程也都会发高烧,人体于发动种种的自我改善前,都必先发高烧来增强人体抗体后,再发动种种的改善。譬如人体于咳嗽之前,亦将先发动高烧,假如发高烧将使人白痴时,那么在200年前现代医学还未诞生时,我们的老祖宗们岂不都变成白痴了?虽然现代人很聪明,可是却仍比不上古代人的大智慧,譬如万经之首的《易经》,至今能彻悟其中道理者有多少人呢?(注:人体正在发动高烧时,犹如全国军民处于备战的情况下,人体为了提升防御和战斗能力,而使白血球的数量剧增,这亦属于人体本能之表现。)——《不生病之真法》

    2、三七生“两种退烧”

    发烧如同正邪之间的战斗,正气打胜了烧自然会退,比如8.15光复;邪气打胜了烧也会退,比如9.18事变。释邪攻正的“退烧”是割地赔款的汉奸卖国贼行为,与抗战最后夺取胜利的和平性质是截然不同的。试想满洲国的和平和建国后的和平能一样吗?君不见消炎退烧之后的咳喘不断甚至发为入脏大病吗?枪声是不响了,国家也亡了!

    还有一种烧,越消炎温度越高,长期不退,是邪气已被攻正药引入三阴经,或已入髓,元阳已经外越不归。西医所谓血液病病因不明,实际上正是被他们长期用消炎药一手造成的。居然还以退烧为能,殊不知他们所谓的退烧大多数时候是专门镇压被压迫者反抗的为虎作伥行为!最野蛮的退烧莫过于用冰袋镇,用后病人多死。这就像南京大屠杀一样,那凛冽的寒冰将是深植在死者灵魂中永世难灭的苦痛!

    三阴病的发热屡经误治,元气屡战不胜仍能战、仍在战者,经正治后一般不会发热更高;

    发热属格阳者,得正治后不会发热更高;

    虚寒体质者的发热得正治后不会发热更高。

    相应地,上述三种情况,第一种会有比较明显的排病反应,为除药积之寒;第二三种情况未经误治者无明显排病反应。三种情形都不会有旧病复发。只有长期经中医正治后的某一次发热,最有可能出现旧病复发。

    那种能发烧至四十度以上者,三种情况:1、屡经误治,元气受压制仍能奋起反抗,体质不虚,元气尚足;2、较长一段时间不用西药和各种清热解毒中药或中成药,经中药调理一段时间,加上起居饮食遵医嘱者,元气渐足的某一次受寒,欲破新陈寒时;3、虚阳外越。

    小儿发热抽搐用中医观点解释:

    "有家长问:有没有方法用一种比较缓和的方式展开斗争,所谓水滴石穿,让正气慢慢消杀寒邪于无形,毕竟在现在中国这种环境下,任其发烧面临许多人为的阻力"——临证时治疗发热性疾病四逆汤我用得多,此方之用相对于三七先生的当归四逆理中冲剂是霸道之法。在元气足以将陈寒发出,出现旧病复发时必要有热更高的这一过程。此时为体质逆转,各种慢性病或顽疾向愈的良机。我的病人一般来说对我有充分的信任,个别胆小怕事者就嘱不要测体温。

    退一步的缓和之法,就学习三七先生的用药法,三阴病用当归四逆理中冲剂,热高至三十九度接以麻黄理中汤、柴胡类方或依证而选方。如此陈寒之除就不能一蹴而就了。

    如何倾听元气的声音,这是医者和患者都需要具备的常识。如何依元气之势而处方下药,这是医者应具备的基本功。在元气开始发起进攻,医者顺其势用药,必是有能力取得胜利的,这是可以肯定的,医患者都不要疑虑热更高或热拖延多日可能产生的副作用。此时,原则上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也不可讨价还价的,这方面笔者已有过正反面的教训。医者能取得最后的胜利,首先就不应是阴寒之体,否则患得患失,瞻前顾后,牵肠挂肚,对自已和家人都是一种折磨!这时候有可能不是对用药的担心,而是事情的经过和患者的态度、电话问诊使得医者不自信了。

    小儿发热抽搐,我的理解见于屡经误治后,元气抗寒不支,放弃局部阵地的无奈之举

我想还有一种可能是阴寒证的一七一八的稚阳之体,医者不识元气之位势而冒然用了较大剂量的姜附剂的浮阳上扰外炎。所以临证治此类患儿,我经常四逆汤加龙牡,所以临证遇见此类患儿的发热,疗程较长,热退较缓。

    热极可生风,寒极也可生风。半夏体质的小孩受惊吓后高热经误治后最容易产生抽搐。此时关注的还是双足的冷热和神情。应急之法是丁桂儿脐帖外敷涌泉穴,或是十宣放血。我针对的是阴寒之体,热证我没有遇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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