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劲松华山医院第一刀: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引起有关范跑跑的一场争论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13:46:31
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
引起有关范跑跑的一场争论
范美忠给时评家上了一课
最新一期的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邀请时评家郭松民对阵被骂称为“范跑跑”的地震中先跑老师范美忠(6月10日《新快报》)设置这样一个议题,与其说是“开放”,还不如说是“别有用心”:因为从道德的角度来看,范美忠不可能占领制高点,观众也不可能有太多的人认同他,但如果从节目的效果来看,看两个辩手的表演,或者可以收获许多。
事实正是如此。时评家郭松民吃了大亏——这当然与他的表现有关:在节目中公开对骂,气急败坏,拂袖而去。范美忠虽然也在电视镜头前进行了对骂,但他是为自己辩护,所以并不显得特别过分。倒是时评家郭松民,说理的纸,没有包住愤怒的火,以至于有些千疮百孔。这期节目让我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时评家,是以道德取胜,还是以理性取胜?
评论,是张扬说理艺术的一种文体,作为操刀的评论家,本身并不天然地能够占领道德的制高点。在评说一件事的时候,要能够让你的“观点”立得住,需要合适的论据,有逻辑的说理。仅仅靠快意恩仇式的笑骂,恐怕只能获得一种阅读层面上的乐趣,而并不能影响到读者的观点,无助于对新闻事件的判断。评论家,靠的是清晰的观点、缜密的思辨,而不能靠道德的力量来让人“臣服”。能够让范美忠有机会与评论家捉对厮杀,而不是被评论家们群殴致死,这是一虎的聪明。本来这是一个可以预见结果:从道德上,范美忠没有优势,从论辩的艺术来看,范美忠不应该比评论家更擅胜场。但出乎意料的是,时评家郭松民先生,太相信道德、太依靠道德,一味地试图以道德取胜,而一度让道德义愤遮蔽了理性,放松甚至放弃了说理的力量,结果,倒是让范美忠露了脸,让一虎和凤凰卫视捡了便宜。
这个节目给人的印象是,“不道德”(舆论认为)的范美忠给评论家上了一堂课。这是一个个案,但却给我们以结结实实的启示:这是一个观点多元的时代,但需要的不是挥舞道德大棒的评论家,而是能够更多地言普通人“感之而不能言”的分析家,把握苗头判断形势的预言家,感受生活脉搏、激活和澄清模糊思绪的宣言家。范美忠们并不天然地就是言说的弱者,基于理性的力量,让他们真正认识到自己在道德面前的失措。只有这样,才有助于社会的进步。
好在,我们的确是进入了一个可以言说的时代,评论家和范美忠们都是这个时代的受益者,这是一个令人欣慰的事实。(肖余恨)
“范跑跑”和“郭跳跳”都被电视节目消费了
在近日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节目中,最近大出风头的“范跑跑”——范美忠为自己的“先跑事件”辩解,作为观点对立方的知名时评人郭松民用“无耻”、“畜牲”等字眼痛斥他,情绪异常激动,中途还愤怒离场,事后被网友冠以“郭跳跳”绰号。有网友调查“跑跑”和“跳跳”谁得到支持更多,令人意外的是,多数网友选择范美忠。(6月10日《新快报》)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对至今争议不绝的“范跑跑事件”,大多数民众立场很鲜明,既充满宽容精神,又恪守道德底线,简而言之就是“可以宽容范美忠个人,但无法原谅范美忠老师。”社会并不苛求每个人都成为舍身救人的英雄,范美忠作为个人,有逃跑求生的权利;但是,社会再怎么变化,一些基本公德依然不容突破,比如为人师者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职场中人要有起码的职业道德等。
遗憾的是,一些媒体出于吸引眼球等动机,偏偏要在本已成公论的地方挑起事端,就“范跑跑事件”展开所谓辩论。我不知道,再怎么辩论,范美忠能在这个问题上自圆其说吗:作为老师,在课堂上履行职务行为的时候,抛下孩子自己逃跑,合乎哪个“自由法则”,又合乎哪一国的道德律?
将本无可辩驳的、放之四海皆准的公德准则搬到电视荧屏,以正反方辩论的形式展开,这本身就是对公德的一种消费。可以说,《一虎一席谈》节目从一开始就对公德失去基本敬畏,只是以此为“诱饵”吊起观众胃口而已。而郭松民气急败坏的举止,无意中强化了“戏剧的冲突性”,正中节目主办者的下怀,帮助他们强化了收视效果。
可能郭松民和范美忠都没意识到,他们已被电视节目“消费”了一回,他们为之辩解、为之愤怒的立场,在唯收视率马首是瞻的商业媒体看来,没什么区别,也无关紧要,都不过是一块块收视率的垫脚石。
这真是一个令人悲哀的场景,但最受伤害的既不是以“卫道士”面目出现的郭松民,也不是始终强调“自由选择”的范美忠老师,而是不会说话的社会公德。在电视主办者的议题预设与消费引导下,是非、对错、美丑等界限模糊了,谁更能得到观众的认可,不在于他们诉说的内容,而在于他们的“表演”了——“娱乐至死”的味道扑面而来,彻底消解我们要捍卫什么、谴责什么这些重要问题。
在表演方面,郭松民是拙劣的,虽然他坚持的老师该有老师样的道德诉说更符合主流价值观,但他的“对手”范美忠依然获不少人同情,认为他“真诚”。当多数网友选择范美忠而非郭松民时,无疑意味着“真小人”再次战胜“伪善者”,也意味着对道德底线的敬畏又一次被消弥于无形。凡此种种,无疑要“功归于”电视节目的道德虚无和收视率至上。
范美忠再怎么不道德,他的影响终归有限,而电视媒体一旦过于商业化,必然丧失道德原则,其对公众认知的影响将是不可预估的。基于此,我们应该超越“范跑跑”个人的追问,转而警惕一些媒体:你持什么立场,肯定什么,又否定什么?
“范跑跑”与“郭跳跳”别演《三叉口》
无论是把范美忠称作“范跑跑”,还是把郭松民称作“郭跳跳”,我都有些不忍。因为根据我直接或间接的了解:范美忠绝不会自私到无耻的地步,郭松民更不可能是虚伪的道德小人。但既有网民因为范美忠第一次跑出教室而叫他为“范跑跑”,也有网民因为郭松民见了范美忠愤怒得暴跳如雷而叫他为“郭跳跳”,足见网民不仅见仁见智,而且都选择了调侃揶揄来宣泄其情。借助这两个我并不以为然的称呼来讨论问题,正是为了探究其背后的深层意义。
谴责范美忠的人,并不认为他没有权力凭着本能逃出教室,而是说他不该不顾学生死活还理由十足,尤其不可接受的是,他说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母亲他也不会救。理解和支持范美忠的人,也不是认为学生可以不顾,母亲可以不救,而是说,社会不能用一个英雄的标准来要求普通人,人应该拥有不高尚、不勇敢的权利;如果认为范美忠可以这样做而不能这样说,这样的道德只是虚伪的。至于范美忠标榜他是秉承了自由和正义才这么做,有人以为这正好暴露了自由主义精英的嘴脸,而有些奉行自由主义的人则撰文撇清,说在奉行自由主义的国家也不倡导这样做……这样的争论只停留在少数人的争辩中,并没有成为一般网民的议题。
作为人,该不该凭本能逃命,是一个问题;作为老师,该不该不顾学生死活而只顾自己的逃命,则是另一个问题。作为人,能不能像范美忠这样做,是一个问题;作为像范美忠这样做了的人,能不能像范美忠这样说,则是另一个问题。懂不懂什么样的行为才算高尚,是一个问题;懂得了高尚是不是有权利拒绝高尚,则是另一个问题。能不能强迫捐款、强迫哀伤、强迫灾民感恩和强迫救援者做圣人,是一个问题;能不能以自由正义名义置老师职责于不顾,置儿子天良于不顾,则是另一个问题。作为一个校长,该不该要求老师先学生之安危为安危,是一个问题;当一个老师做不到这一点还主张老师就该置学生安危于不顾的时候,校长该不该炒这个老师的鱿鱼,则是另一个问题……
所有这些问题,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要是把不配对的两个问题放在一起讨论,那就不免要上演暗中瞎摸的京剧《三叉口》。凤凰卫视做的《一虎一席谈》,让范美忠和郭松民面对面地坐到一起,上演的只能是这么一出戏。范美忠是传统道德最极端的颠覆者,郭松民则是不仅极具民粹意味而且眼里容不得一粒砂子的批判者。如果能换掉范美忠,请一个范美忠的支持者来对阵郭松民,情况可能会好点。现在的情况是,一个用道德拷问,一个拿自由说事;一个根本不在乎道德上是否无懈可击,一个非要从道德高地穷追猛打;一个刻意触犯众怒来引发人们的关注,一个偏又特别容易怒而失态。
其实,让自由复出不能拿道德垫背,更别无端地作贱教师的职责、儿子的孝道,这样,终究不免玷污了自由本身;要弘扬道德,也犯不着跟范美忠斗气,所有来自发达国家的规则都说明,越讲自由,教师越要讲职责,讲道德,儿子越不能撇开母亲去逃生。所以,自由是自由,道德是道德,再要让范美忠们跟郭松民们再交手,请打开窗户,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交锋,别再演《三叉口》了。
一个“真小人”和一个“伪君子”的一场对骂
在6月7日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节目中,范美忠就自己“先跑事件”与节目嘉宾展开辩论,作为观点对立方的郭松民用“无耻”、“畜牲”、“杂种”之类的字眼对范美忠进行了辱骂,情绪异常激动,中途甚至一度愤怒离场,事后被网友冠以“郭跳跳”、“郭道德”之类的绰号。(6月10日《新快报》)
范美忠可以用三个字去形容的话,那就是“真小人”。而把自己看成是“中国最愤怒的人”的郭松民,同样可以用三个字去形容,那就是“伪君子”。当这两种人遇在一起,那将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唇枪舌剑,一个用“假道德”作为筹码,站在大多数人的立场上,去攻击“真小人”。
之所以称范美忠为“真小人”,是因为他放弃了作为一个为人师表的,最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拿此作为炫耀的资本,并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中国最优秀的文科老师之一。
之所以称郭松民为“伪君子”,首先从他用“畜牲”、“杂种”之类的字眼,在直播现场对范美忠进行辱骂。可以说,他是一个口无遮拦,没有教养的人,并且带点典型的流氓习气,还不知羞耻的将自己道德化,还说他的这种行为是一种稀缺品质。殊不知,他的这种低级下流的语言,通过电视向大众传播过程中,不知道要教坏多少小孩子,这一点不逊色于范美忠丢弃一个班的学生。
有人说过,现在说的最动听的人,当地震来临的时候,要比谁都跑的快。这一点不假,现在一些人躲在办公室里,或者泡在茶楼里,甚至钻到荧屏里,大谈特谈范美忠,自吹自擂如果换作自己,自己将变得如何伟大。但是,在他们将范美忠推向“道德断头台”后,也暴露出了他们道德小人的一副丑恶嘴脸,这就是所谓“纸上谈兵”的假道德。他们不妨扪心自问一下,自己为灾区人民做了点什么?
可以说,一个范美忠后面暴露出了许多的道德小人,他们的口水之战,只能污染社会风气。范美忠一直拿着“真小人”的诚实盾牌抵挡着“流言蜚语”,关键时候就选择逃跑。而郭松民,不管他跳得再高,他还是个道德小人,他也赶不上范美忠的速度,只能拿着用“道德”做的长矛去刺范美忠。这两人彼此拿着招牌动作,在那儿一个劲的对骂,俨然是一场小丑之间的相互撕咬!
宁选“范跑跑”,不要“郭跳跳”
在6月7日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节目中,范美忠就自己“先跑事件”与节目嘉宾展开辩论,作为观点对立方的郭松民用“无耻”、“畜牲”、“杂种”之类的字眼对范美忠进行了辱骂,情绪异常激动,中途甚至一度愤怒离场,事后被网友冠以“郭跳跳”、“郭道德”之类的绰号。(6月10日《新快报》)
不能不说,以中国社会的“道德代言人”自居的郭松民先生,在这场电视辩论会上的表现显得滑稽而可笑,极具漫画色彩。笔者愿意相信他的愤怒是真诚的,也尊重他的道德观,却仍然无法确定——当他身处范美忠“先跑”时的情境中时,会不会表现得象他自己宣扬的那么“崇高”。或许,他可能会比范美忠跑得更快罢!只是在事后,他绝对没有勇气将自己的“先跑”在博客上批露出来,甚至,他还有可能仍然在博客上高喊他的道德口号。尽管“郭跳跳”自认为“具备了某种稀缺的品质”,但是,对于网友“浪漫的老虎”提出的问题,即愿意选“范跑跑”还是“郭跳跳”作为自己儿子的老师,笔者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选“范跑跑”,绝对不选“郭跳跳”。
首先,我希望自己的儿子学会尊重别人——甚至尊重自己的敌人。俗话说,“敝帚自珍”,坚持自己的信念或观点是正确的,这不能不说是人之常情;然而,若将自认为正确的东西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去,可就有点不妙了。“郭跳跳”可以不认同范美忠的观点,但是,以非理性的谩骂代替理性的辨论,在电视上以“无耻”、“畜牲”、“杂种”等字眼对范进行恶毒的人身攻击,不管“郭跳跳”怎么以道德或正义的化身自命,都很难说这种行为是“道德”的或“正义”的。
有理不在言高,搞得脸红脖子粗或“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并不就表示道理就站在自己的一边——“郭跳跳”的“过激反应”除了暴露了自身的修养有所欠缺之外,在一定程度也说明了他所宣扬的“道德”和“正义”本身就是不堪一击的“纸上谈兵”。
其次,我希望自己的儿子做个理性的人,能够直面自身的所谓“阴暗面”;而且,对于任何问题,如果没有经过自己的头脑认真思考,不要轻易地接受或拒绝——尤其对那些外表很能迷惑人的诸如“崇高”、“伟大”、“正义”、“美德”之类的货色要保持高度的警惕。
假如“郭跳跳”之类的人作了我儿子的老师,我儿子要受到他专横与粗暴的“道德绑架”且不说,万一将他那不着边际的道德空谈信以为真,变得神神道道的,以“道德”或“正义”的化身自居,整天想着做“英雄”或“烈士”,害了自己且不说,更有可能成为社会的“公害”,真可谓“害莫大矣”!
再次,我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自立的人,不要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的“道德”或“利他”之上。自然,社会的正常运转离不开人与人之间的互助,但别人却并没有帮助你的义务;因此,别人帮了你固然应该心存感激,但却不能因为别人没有帮你而谴责甚至谩骂别人,或者认为别人“不道德”。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与生命负责,任何一个健全的社会,任何一位称职的家长或老师,都应该从小就培养孩童形成这种健全的自我责任意识,并为孩童搭建一个实践这种自我责任意识的教育平台与社会平台,否则,长大之后,他们有可能成为在肉体上与精神上依赖别人的“寄生虫”。
此外,我希望自己的儿子做一个表里如一的人,对于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苛求别人,也不要随意向别人作出承诺。作为真正的人,应该摆好自己的位置,要把自己当成人来看,不要将自己当成“神”或“救世主”。任何人都有他的弱点和局限性,根本没有必要忌讳这一点,更没有必要装模作样,将自己塑造成“高大完美”的模样儿——整天戴着个“完美”的面具,活得累不累呀?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英雄”或“烈士”。作为中国人,我们确实活得太累了——连作为人的最基本的权利都得不到保证,肩上却背负着太多有名目没名目的各种本应该由政府承担的责任。就拿“范跑跑”事件来说吧,尽可能地减少地震对于学生生命的伤害本应该是政府的责任,即政府应该将校舍建牢固些,并且平时多加强学生的安全教育和逃生演习——可当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范美忠的“先跑”上时,这种本不应该由老师承担的责任似乎天经地义地变成了老师的责任。国人对于“见义勇为”的提倡和鼓吹也有着类似的功能,即将政府的失职与缺位转化为公民的责任,从而转移了民众的视线,其结果往往是公共空间的管理越来越混乱,而社会的道德水平也日见败坏。
当然,我也不反对自己的儿子去帮助——甚至冒着自己生命的危险——别人,但前提是——必须自己先要有帮助别人的能力,而且,那样做是他的自愿选择或能令他感到快乐,却并非出于对空洞而冷血的道德教条的盲从,更不用说是在其压迫下作出的选择。我同样也会为有这种儿子而感到骄傲,但是,除了“人”这一称谓,我拒绝将类似于“英雄”或“烈士”的一切称谓加在他的头上。
“范跑跑”岂能与“郭跳跳”相提并论?
这世界总是有很多耐人寻味的事情:跑出一个“范跑跑”,又跳出一个“郭跳跳”。“范跑跑”闻名中外,是因为他的跑,在“5·12”汶川大地震中,他没有来得及顾及学生,自己一人先跑出了教室,并在博客中说明自己并无内疚之感,被网友们称为“范跑跑”。
而“郭跳跳”是这几天才成为网友热议的焦点。在6月7日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节目中,范美忠就自己“先跑事件”与节目嘉宾展开辩论,作为观点对立方的郭松民多次“跳”出来用“无耻”、“畜牲”、“杂种”之类的字眼对范美忠进行了辱骂,情绪异常激动,中途甚至一度愤怒离场,事后被网友冠以“郭跳跳”、“郭道德”之类的绰号。(6月10日《新快报》)
这个节目我自始自终地看完了一遍,重播时还看了一遍,为啥?我想从他们的辩论中寻找着什么?可是没有,因为他们的辩论在重复着以前的观点,没有新意,也没有谈到要害处。其实对于范美忠在地震中不顾学生而逃跑,这是一个无可争议的话题。范美忠逃跑不仅仅是一个道德问题,而是职责和法律问题。“你既然选择了老师这个职业,你就没有权力选择逃跑。”这是我当教师的妻子说的。她给我讲了这样一件事,前年发生地震,她的学校有余震,老师们立即组织学生疏散,除了一位老师跑了(后被学校开除),全都坚守职责。她说家长把未成年的孩子送往学校,学校成了监护人,而在场的教师是第一监护人。如果学校在学生疏散时发生踩踏事故,学校和老师都必须负刑事责任。所以,学校毫不留情地把那位老师开除了。正因为此,我对“范跑跑”的狡辩是唾弃的。
“范跑跑”是个法盲,那些为“范跑跑”辩护的人同样是个法盲。《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第三十二条同样规定,教师要“忠诚于人民的教育事业”。而《中小学幼儿园安全管理办法》第五十五条的规定:“地震、洪水、泥石流、台风等自然灾害和重大治安、公共卫生突发事件”,“学校应当启动应急预案,及时组织教职工参与抢险、救助和防护,保障学生身体健康和人身、财产安全”。记得有位武警军官曾对震灾中偷东西的小偷说:你们赶上了好时代,要是在唐山地震,你们就是就地枪毙!于是有网友说,“范跑跑”先生,你也赶上了一个好时代,要是在唐山地震,你这样的逃跑和这样的发言,恐怕也会就地枪毙的。
一些网友还说,如果在“范跑跑”与“郭跳跳”中为孩子挑选老师,我会挑选“范跑跑”,我认为这是违心的说法,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假如你的孩子在学校(由于余震)发生事故受伤或者死亡,你不会起诉学校和老师,那就是真心话。然而,至今我还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家长。
说郭松民是“郭跳跳”也好,“郭道德”也好,我都认为不错。郭松民年轻时是一个飞行员,跳(伞)曾是他的职责。据“郭道德”的朋友说,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也是个道德的守护者,既然如此,他的愤怒是真情的,他的骂是在表达一种立场。尽管我也不赞同“郭跳跳”的骂人方式,但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难道要的不就是这种效果吗?
我在《这是一个“汉奸”泛滥的年代》就阐述了一种观点:“骂人也是一种立场。”我们应习惯于一个多元化世界,要学会习惯于形形色色的人,学会用和平的手段争论,学会在和平的气氛中和意见不同的人和平相处。有争论并不是什么坏事。社会应该容许存在意见不一致的人,这样社会才能进步。
在我看来,“范跑跑”和“郭跳跳”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们的人格和品德都有着质的区别。郭松民曾是一位军人,军人把逃跑当作是最大的耻辱,如果他是一位老师,可以说他是决不会逃跑,对于他骂“范跑跑”也是可以理解的,何况又不是郭松民一个人在骂,“范跑跑”的行为是千人所指,万人唾骂。请问“范跑跑”不顾学生的安危逃跑,还在网络上炫耀,不是无耻又是什么?
范美忠是谁?
范美忠是一个合格的教师  总票数(3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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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地动山摇
——5•12汶川地震亲历记
范美忠
我曾经为自己没有出生在美国这样的自由民主尊重人权的国家而痛不欲生!因为我大学毕业十几年的痛苦与此有关,我所受的十七年糟糕教育与此有关。我无数次质问上帝:你为什么给我一颗热爱自由和真理的灵魂却让我出生在如此专制黑暗的中国?让我遭受如许的折磨!但我也曾为自己感到庆幸:我没有出生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那样我将可能经历战争的恐怖和非正常丧失亲人的哀痛;我没有出生在共和国的前三十年,因为以我这种宁折不弯,心口如一的性格,多半会被枪毙了家人还要忍着伤痛上交子弹费;或者誓死捍卫毛主席和红色中国而其实死得一钱不值;或者经历热烈的青春之后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
当然,十六岁读初三的时候,我通过电视报纸隐隐约约地旁观了那场那一代人不堪回首的运动,但懵懂无知的我并没有感到痛苦,因为当时我还是一个傻瓜,虽然这场运动对我人生轨迹的影响是三年后我经历了噩梦般的一年军训。但一代人有一代人 的苦难!首先就是大学以后面对商业社会和极权社会的精神分裂的痛苦和欲求自由公正而不得的焦灼与孤独,还有失去家园的生命虚无!但这是在某些人看来似乎是虚无缥缈的近乎神经质的痛苦,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忧之!我没有遭遇战争,没有遭遇特大洪灾!我怀疑自我与他人的可靠性生命的可靠性但没有怀疑过大地的可靠性,虽然我早就否定了大地作为生命家园的可能。唐山大地震成了遥远的灾难记忆和抽象的死亡数字。但该来的终究要来!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我在离震中映秀最近的都江堰经历了一生中最恐怖的一次经历:5•12汶川8•0级特大地震!
这一天下午照例是我的IB一年级SL语文课,课前学生和我都感到天气极度闷热,我围着教室转了一圈,把所有的窗户都开得最大。这节课上的内容是《红楼梦》第十三回,照例由学生先讲一遍,但学生不到十分钟就讲完了,我觉得很多地方学生都忽略过去了,又叫学生提问,学生也没什么问题,我只好亲自上阵,在讲到秦可卿给凤姐托梦的时候我问学生:“这是魔幻现实主义手法吗?”学生说:“这是迷信!”我又问学生:“曹雪芹会认为它是迷信吗?凤姐会这么认为吗?”学生说:“不会!因为他们信这个!”我由此循循善诱地启发学生:“我们今天认为包括托梦、算命和风水等是迷信,是因为我们用了现代科学实证主义和理性的眼光来看这些东西,科学和理性有很了不起的地方,但它有它的局限,比如我生命的意义虚无科学理性能解决吗?亲人朋友丧失之痛科学和理性能安慰吗?科学和理性能保证我们幸福吗?因此,很多问题和领域是科学和理性所无法认识或无法解决的,因此不能太过因科学和理性而自负,对宇宙间的神秘力量要保持敬畏……”刚讲到这里,课桌晃动了一下,学生一楞,有点不知所措,因为此前经历过几次桌子和床晃动的轻微地震,所以我对地震有一些经验,因此我镇定自若地安抚学生道:“不要慌!地震,没事!……”话还没完,教学楼猛烈地震动起来,甚至发出哗哗的响声(因为教室是在平房的基础上用木头来加盖的一间大自习室),我瞬间反应过来——大地震!然后以猛然向楼梯冲过去,在下楼的时候甚至摔了一跤,这个时候我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中国遭到了核袭击?”然后连滚带爬地以最快速度冲到了教学楼旁边的足球场中央!我发现自己居然是第一个到达足球场的人,接着是从旁边的教师楼出来的抱着一个两岁小孩的老外,还有就是从男生宿舍楼下来的一个学生。这时大地又是一阵剧烈的水平晃动,也许有一米的幅度!这时我只觉世界末日来临,人们常说脚踏实地,但当实地都不稳固的时候,就觉得没有什么是可靠的了!随着这一波地震,足球场东侧的50公分厚的足球墙在几秒钟之内全部彤塌!逐渐地,学生老师都集中到足球场上来了,因为是IB二年级毕业考试期间,有些学生没有上课,有的学生正在寝室里睡觉或者打游戏,因此一些学生穿着拖鞋短裤,光着上身就跑出来了!这时我注意看,上我课的学生还没有出来,又过了一会儿才见他们陆续来到操场里,我奇怪地问他们:“你们怎么不出来?”学生回答说:“我们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看你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等反应过来我们都吓得躲到桌子下面去了!等剧烈地震平息的时候我们才出来!老师,你怎么不把我们带出来才走啊?”“我从来不是一个勇于献身的人,只关心自己的生命,你们不知道吗?上次半夜火灾的时候我也逃得很快!”话虽如此说,之后我却问自己:“我为什么不组织学生撤离就跑了?”其实,那一瞬间屋子晃动得如此厉害,我知道自己只是本能反应而已,危机意识很强的我,每次有危险我的反应都比较快,也逃得比较快!不过,瞬间的本能抉择却可能反映了内在的自我与他人生命孰为重的权衡,后来我告诉对我感到一定失望的学生说:“我是一个追求自由和公正的人,却不是先人后己勇于牺牲自我的人!在这种生死抉择的瞬间,只有为了我的女儿我才可能考虑牺牲自我,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母亲,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管的。因为成年人我抱不动,间不容发之际逃出一个是一个,如果过于危险,我跟你们一起死亡没有意义;如果没有危险,我不管你们你们也没有危险,何况你们是十七,十八岁的人了!”这或许是我的自我开脱,但我没有丝毫的道德负疚感,我还告诉学生:“我也决不会是勇斗持刀歹徒的人!”话虽这么说,下次危险来临的时候,我现在也无法估计自己会怎么做。我只知道自己在面对极权的时候也不是冲在最前面并因而进监狱的人。
这时我开始关心起成都的家人以及小狐和李玉龙的安危,但一开始手机没有信号,显然因为停电,机站也无法正常工作,过了一会儿手机有了信号,也许机站启动了备用发电设备。但这时打电话的人太多了,我的电话根本打不出去,别人的电话也是同样。水、电、通讯和交通中断,我们只好静静地呆在操场里等待,一些学生甚至在如此紧张的时候踢起了足球,我也穿着登山鞋加入了进去,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以这样的从容态度来缓解内心的紧张慌乱!就这样一直等到下午五点,才有老师用微型收音机收听到德阳广播电台的广播:7•8级地震,震中在汶川!跟唐山大地震震级一样!大家目瞪口呆!而震中距离都江堰又如此之近!大家猜测道:“汶川肯定被洗白了!”这时我的一个学生面色沉重,因为他的父母兄弟等亲人都在汶川县城,这时我们还不知道震中是在汶川境内的映秀而不是汶川县城脚下!不知道都江堰其实比汶川县城距震中还近!而汶川跟外面完全失去了通讯联络,交通也完全中断!这个学生告诉我:“汶川经常地震,前年还发生过6•5级地震,但除了一些老房子汶川的房屋都是按照七级防震修的,因此没有事。但这次都江堰就比前年的汶川地震厉害……”说到这里,这个学生几近哽咽无语!这时我才想起寝室办公室都肯定不能睡了,晚上难道住操场?那也得棉被和衣服啊!如果我回成都,那也需要钱啊!我饶开楼房心惊胆战地回到我的寝室,发现水桶已经从饮水机上被震下来了,放在凳子上的衣服也被震了几件下来,手忙脚乱之中我只拿了钱却忘了拿衣服被子,因为我住的宿舍是修了十六年的房子,洗漱间的墙体和房间的墙体之间早就裂开了一条大缝!所以出来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勇气回寝室了!
之后我又到前操场闲逛,发现小学部和幼儿园的学生全在那里。卿校长也正在那里,于是我过去跟他聊天。我说:“在我印象中,光亚学校的房子不怎么结实啊!怎么一间都没有倒?”卿校长多少有一些得意地回答:“我们学校的房子修得像碉堡,怎么会倒?我是包工不包料!那些包工头都跟我争,要包工包料,但我坚决不干,我把材料买好!工钱我可以给多点,房子是现浇铸的!地面和墙壁都连在一起!修好我们用仪器检查过钢筋水泥的含量!”原来他也并不是有先见之明,只不过是没有偷工减料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质量保证和防震设计!这样我放心了,连光亚学校的看起来不见得很好的房子都没有倒,那其他地方也不见得有多大问题。这时我陆续收到了郭初阳、吕栋和萝卜坑的询问安危的短信,并且都回复成功,另外给李玉龙的短信也发送成功了并收到了回复,知道他和小狐都没事。这时我才想起,我老家的母亲和兄长姐姐也可能看到都江堰发生地震的新闻而担心,应该给家里一个电话,这时只有座机还可以通,但打的人太多,我等了好久也没等到机会,只好放弃!这时一个步行到市内观察了情况回来的学生说:“都江堰市内挨得惨,百分之二十的房子塌了!光亚学校的房子这次真是经受住了考验!”学校的老师学生一直对光亚学校的房子建筑质量有微词,经过这次地震之后,却不禁对卿校长和他的光亚学校的房子刮目相看!
这时在成都的校长夫人也回来了,她说:“成都没事,但都江堰聚源中学教学楼塌了,十八个班的学生埋在下面,死了几百人,教育局长跪在那里哭!”又有从聚源镇回来的光亚学校附近居民说:“当时我正在逛商店,跑得快,街道两边的房子瞬间全部倒塌了,我从死尸上跑过,太可怕了!”又有光亚学校学生家长说:“看来多交一点钱质量就好一点,我的孩子在光亚就没事!”
从下午五六点钟开始,都江堰和成都的一部分学生家长就陆陆续续来到了学校把孩子接回去。我也于九点多搭乘学生家长的车回成都,都江堰的交通堵得一塌糊涂,挖掘机,救护车都没法顺利前进,因为乱窜车道的车太多了!光二环路就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十点多车终于开上了成灌高速,车跑了一段时间之后我才收到魏勇的短消息:“你还活着就回消息!”我赶紧回复:“我没事我校没事,但都江堰情况严重!”车开出收费站之后我们发现西沿线已经被用作救灾专用通道,车辆从绕城高速绕进城内,然后我打的直接回到家里,家里空无一人,之前我已经收到老婆发来的短消息,知道他们已经避到了附近的华德福学校的空地上,于是我拿了银行卡之后又迅速赶到了华德福学校,发现学校已经搭起两顶大帐篷和十几顶小帐篷,而我的女儿也已经在她的小车上入睡!老婆则正和一些华德福老师和学生家长围坐着聊天,我的突然出现让老婆感到惊喜,因为地震之后我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一直很为我担心!当晚我睡在华德福学校的校车上,身体不得舒展,关着车门感到闷,开着车门又有蚊子,总之是睡得不舒服。半梦半醒之间,又有两次感觉到车在明显地摇晃,因为是在室外,没有心理负担,我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等到六点多,小姨来叫我,说她姐一夜没睡,因为对环境的不适应,因为蚊虫不断地叮咬,小家伙不断地醒来,不断地哭。我们只好赶紧回家。但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对地震的反应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我随时盯着饮用水桶和茶杯,看水是否晃动,坐在沙发上感觉到沙发动了一下,我就会神色郑重地说:“刚才好象又动了!”并准备起身要叫大家跑!实际上杯中水晃动的余震一天之内就有好多次,吊灯晃动的较大余震就有两次!我们已经收拾好衣服,买好干粮,拿着雨伞,站在了门口,随时准备冲下去,但终于没有冲出去,而很多人已经冲出去!因为在外面睡觉太不舒服了,所以13日晚上我们就干脆睡在家里,但由于担忧小家伙,我一直非常警醒,根本就没睡好。我自己跑起来很快,但如果抱着小家伙呢,那就未必!而且慌乱中很可能摔跟头,所以必须反应快才能争取时间,大意不得!实际上我推断,余震不可能超过5•12的震级,既然5•12成都都没危险,那么之后的余震成都就肯定没危险。但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猛烈地震的成都市民显然都吓坏了,他们制造出来的紧张气氛也感染了我!我也跟着紧张不已!这一天中午又接到李勇的短消息,通知说赶紧储水,因为都江堰化工厂泄露,成都的水源已经被污染!于是大家又手忙脚乱地找出坛坛罐罐来储水!我想水不能用怎么得了?于是赶紧叫送水公司送五桶水,结果他们那里已经只剩两桶水了!而商场里人们也正在抢购矿泉水!这时我已经考虑是否撤回老家隆昌或者干脆撤离到老婆兄弟所在的昆明!打开电视,电视台正反复辟谣,说没有华工厂泄露这回事,成都的用水没有问题!照理说我该放心了,但由于我党说谎成性,就算它这次说的是真话我也不敢相信,于是一个电话直接打到正在都江堰的卿光亚校长那里,他说:“没有化工厂泄露,是煤气爆炸引发火灾!”我这才放心了!
一连两天没有吃到舒服的饭菜,十四日上午我终于用心做了一顿三菜一汤,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的菜已经做好摆在桌上,而番茄蛋花汤也快烧好了,这时却突然接到小狐的电话,说一到两点之间有大的地震,通知我赶紧撤出,我一看时间已是一点十六分,大地震随时可能发生,我马上把火关了就就叫大家赶紧走!老婆却还对美味恋恋不舍!而小姨的五岁小儿子则舍不得刚煮好才吃了一两个的汤圆!我哭笑不得,与生命相比,一顿美餐一碗汤圆算什么?真要是突然发生破坏性地震,这样婆婆妈妈还来得及啊?女人和小孩一样非理性和缺乏决断!匆匆赶到华德福,那里又已经汇集了不少学生和家长。天空下着小雨,我们就一直坐在大帐篷下面,因为很多小孩在那里吵闹,小家伙一直睡不好,好象心情很郁闷!过了一会儿,我们感觉到了两次较为明显的晃动。我估计震中震级是五六级左右,对震中地区的人来说依然需要担心,但震级从震中到成都一般要衰减两级,也就三四级吧,有什么问题呢?大家实在是太恐慌了。由于晃动过于轻微,我们甚至判断大的地震还没到来,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多,我和老婆终于决定回家了。因为就算我们可以忍受这样的环境,小家伙已经无法忍受了。十四日晚上仍然鼓起勇气睡在家里,顾虑到家里人尤其小家伙,我依然随时保持警惕,依然在半梦半醒之间,这时我才感觉到,我关心家人尤其关心自己的女儿远胜过我的学生!当晚十一点钟左右,又发生了一次较强震,住在我家里的三个不到一岁小孩的母亲反应神速,都抱着小孩冲出了房间,而同一个小区的其他人已经基本都下楼了。我一看震动已经逐渐平息,就叫大家别出去,但我不放心,就叫他们放心睡,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守夜,就这样熬了一个通宵。以后几天就在这样的惊惶中度过,连日来的紧张担忧,彻夜不眠,我感到疲惫不堪。我感觉,恐怕大地震还没有来,而我们自己已经崩溃了!真是对即将到来但却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恐惧的恐惧才是最恐怖的!十七日晚上我开始放心睡觉,十八日那天我甚至已经很放心了,不再因自己的凳子动了一下就疑神疑鬼,眼睛随时盯着水杯!当天晚上我已经睡得非常舒服,感觉到精力已经恢复大半了。那知晚上十来点钟,又看到小区里的人纷纷往外逃窜,并说:“电视里通知,今明两天有六到七级余震!”我赶紧打开电视一看,果然电视里正反复播放紧急通知!好多朋友也打来电话通知,气氛一下子显得非常紧张!我又冷静地进行分析,我说“顾名思义,余震区是指发生余震的地区,而成都显然不在余震区,既然如此,就不应该担忧!”老婆则坚持要出去,她说:“电视里又没说成都除外!你又不是地震专家!”考虑到家里住着三个小孩子,为了他们的安全,我终于还是决定大家一起出去,这时大街上已是一片混乱!这天晚上又是在华德福校园里过夜!而小家伙则显得很兴奋,几乎一夜没睡,并哇拉蛙拉地不知发表些什么感想!睡在旁边的华德福外籍教师提醒小声一点,没想到这小家伙却更加大声地“哇啦哇啦哇啦哇……”大家都笑了起来!小孩子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的,他们只是觉得好玩!这天晚上又是在车上睡了三四个小时,将近十天的紧张疲惫,我的身体终于拖垮了,鼻塞头疼,显然是得了重感冒!幸运的是,地震似乎终于过去了!接下来的时间地震的频度和强度都在下降,也许可以逐渐安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