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明技术招聘:也来斟酌厚黑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30 04:10:39
   《厚黑学》是厚黑鼻主李宗吾先生的杰出代表作。李宗吾先生,清光绪五年(1879年)出生于四川成都,祖籍广东,卒于1944年。曾经一度任国民政府官员、四川大学教授,而后成为自由撰搞人。   先生遍阅诸子百家,读破二十四史,夙兴夜寐,期望求得历史之真谛。终于发现:如果不是彻底的厚颜与黑心,就不可能成为大奸大雄。于是将这一认识整理成理论,取名《厚黑学》,于1917年发表,成为当时轰动一时的奇书。   此书文笔犀利,立论准确,辛辣地讽刺了当时社会的黑暗政治与官场腐败。它活灵活现地把政治家的种种丑恶表演剖析得淋漓尽致,刻画得惟妙惟肖,当时就有许多学者评论其为不可多得的奇书。因此,该书在海内外广为流传,读此书亦有最大的受益,斟酌再三,不敢独享,现把多年来习学的体会整理出来,供朋友们闲来无事之时把玩赏析:   吾自读习识字以来,见古之享大名膺厚誉者,心窃疑之。欲究其致此之由,渺不可得。求之六经群史,茫然也;求之诸子百家,茫然也。疑为古人必有不传之秘,特吾人赋性愚鲁,莫知能识耳。穷素冥搜,忘寝与食,如是者有年。偶阅《三国志》,而始惊然大悟曰:“得之矣,得之矣!古之成大事者,不外面厚心黑而已!”三国英雄,曹其首也,曹逼天子,杀皇后,粮罄而镣主者,昼寝而杀幸姬,它如吕伯奢、孔融、杨修、董承、伏完等,无不一一屠戮,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其心之黑亦云亦至矣。次于操者为刘备,备依曹操、依吕布、依刘表、依孙权,东串西走,寄人篱下,恬不知耻,而稗史所记生平善哭之状,尚不计焉,其面之厚亦云至矣。又次则为孙权,权杀关羽,其心黑矣,而旋即媾和,称臣曹丕,其面厚矣,而旋即与绝,则犹有未尽厚黑者也。总而言之,操之心至黑,备之面至厚,权之面与心不厚不黑,亦厚亦黑。故曹操深于黑学者也;刘备深于厚学者也;孙权与厚黑二者,或出焉,或入焉,黑不如操,而厚亦不如备。此三子,皆英雄也。各出所学,争为雄长。天下于是乎三分。此后,三子相继而殁,司马氏父子乘时崛起,奄有众长,巾帼之遗而能受之,孤而寡妇而能忍欺之,善受曹刘诸人孕育陶铸而能集其大成者,三分之天下,虽欲不混一于司马氏不得也。诸葛武侯,天下奇才,率师北伐,志决身歼,卒不复汉室,还于旧部。王佐之才,固非厚黑名家之敌哉!    此段的大意是,我自读书识字以来,就想天下的英雄豪杰,是否有什么密不外传的秘决,很是疑惑。求之诸子百家,二十四史,仍无所得,以为可能是我们生来赋性愚鲁,寻找不出来罢了。穷素冥搜,废寝忘食好多年。一次偶然翻阅《三国志》,不觉恍然大悟说:“我得到了,得到了!古之成大事者,不外乎面厚心黑而已!”    三国英雄,首推曹操,他的特长全在黑心。曹操逼天子,杀皇后,杀吕伯奢、杀孔融、杀杨修、杀董承、杀伏完等,还明目张胆地说“宁我负人,毋人负我”。心子之黑真是达到了极点。有了这样的本事,当然称为一世的英雄了。   其次是刘备,他的特长,全在于脸皮厚。他先投靠曹操,而后又投靠吕布、又投靠刘表、孙权,东串西走,寄人篱下,恬不知耻,而写三国的人,却把他描绘成人见人爱的厚道好人。凡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一哭立即转败为胜。所以有刘备的江山是哭出来的一说。这也是一个有本事的英雄,他和曹操可称双绝。当他们在一起煮酒论英雄的时候,一个是心最黑,一个是脸最厚,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环顾袁本初兄弟刘表之辈,哪个有如此心胸?所以才有曹操的“天下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   此外,还有一个孙权,他和刘备同盟,而且又是郎舅之亲,却突然夺取荆州,还把刘备的二弟、傲慢的关羽杀了。心之黑仿佛曹操,无奈黑不到底,跟着就向西蜀请和。由此他黑的程度肯定比曹操差了,但他又有另外一面,本来他与曹操不相上下,却忽然在曹丞相驾下称臣,脸皮之厚这一点仿佛又象刘备。无奈厚不到底,跟着就与北魏绝交了,这又与刘备的厚有逊色了。他虽然黑不如曹操,厚不如刘备,却能二者兼备,也不能不算作是个英雄。他们三个把各自的本领表现出来,你不能征服我,我不能征服你,到后来,也只能是三份天下了。   后来,曹操、刘备、孙权,相继都死了,司马氏父子乘时局崛起,他算是受到了上述三人的熏陶,全面吸收了厚黑精髓,集厚黑学之大成,他能欺人寡妇孤儿,心之黑与曹操有过之无不及;能受巾帼之辱,脸皮之厚还更甚于刘备;所以当厚黑鼻主宗吾先生读到司马懿受辱巾帼的时候,不禁拍案大叫:“天下归司马氏也!”所以有这样的厚黑人物出现,天下就不得不统一。这都是“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诸葛武侯,天下奇才,是三代下第一人。遇着司马懿还是没有办法,虽然他发下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决心,到后来最终没有取得中原半寸土地,竟至呕血而死。可见王佐之才,也不是厚黑名家的敌手!    吾于是反而求之群籍,则响所疑者,无不涣然冰释。即以汉初言之,项羽喑哑叱诧,千人昏厥,身死东城,为天下笑,亦由面不厚,心不黑,自速其亡,非有它也。鸿门之宴,从范增计,不过举手之劳,而太高祖皇帝之称,羽已安坐而享之矣;而仍徘徊不决,俾沛公乘间逸去。垓下之败,亭长舣船以竺,羽则曰:“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噫嘻,羽误矣!人心不同,人面亦异,不一审他人所操之术,而曰此天亡我,非战之罪,岂不谬哉?沛公之黑,由于天纵,推孝惠于车前,分杯羹于俎上,韩彭菹醢,兔狗烹,独断于心,从容中道。至其厚学,则得自张良,良之师曰圮上老人,良为他人言,皆不省,独沛公善之,尽得其传。项王忿与挑战,则笑而谢之,郦生责其倨见长乾,则起而延之坐,韩信乘其困于荥阳,求为假王之镇齐,亦始怒之,而终怒之;自非深造有得,胡能豁达大度若是?至吕后私辟阳侯,佯为之知,尤其显焉者。彼其得天既厚,学养复深,于流俗所传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论,廓而清之,剪灭群雄,传祚四百余载,虽曰天命,岂非人哉?    此段大意是,我把他们几个人物的事反复研究,就把这千古不传的秘诀发现出来。一部二十四史,可一以贯之,无非“厚黑而已。”兹再举汉朝的事来证明一下。   项羽拔山盖世之雄,喑哑叱诧,千人皆废,为什么身死东城,为天下笑柄,其实他失败的原因,正如韩信所言:“妇人之仁,匹夫之勇”。所谓“妇人之仁”是其心有所不忍,其根本病根在心不够黑;“匹夫之勇”是受不得半点气,还是由于脸皮不厚。鸿门之宴项羽和刘邦同坐一席,项庄已经拔剑出鞘,只要在刘邦的颈项划上一剑,“太高皇帝”的招牌立刻可以挂出。但是,他偏偏徘徊不忍,竟被刘邦逃走。垓下之败,如果他渡过乌江,重整旗鼓,卷土再来,尚不知鹿死谁手?可他却偏偏说:“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这些话真是大错特错!他一是说“无面见人”,二是说“有愧于心”。试问:究竟是高人的面子重要,还是良心值钱?也根本不加以考察,反而说“此天亡我,非战之罪”,有这种心态,能不失败吗?   我们又拿刘邦的本事研究一下,史记左传“项王问汉王曰:天下匈匈数岁,徒以吾两人耳,愿与汉王挑战决雌雄,汉王笑谢曰,吾宁斗智不斗力。”请问笑谢二字又从何生出?刘邦见郦生时使两女子洗脚,郦生责他倨见长者,他立即则起而延之坐,则笑而谢之。请问起谢二字又从何生出?还有他自己的父亲,身在俎上,他要分一杯羹,亲生儿女孝惠鲁元,楚兵追至,他能够推他下车。后来又杀韩信,杀彭越,到后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请问刘邦的心是何状态?岂是那“妇人之仁,匹夫之勇”的项羽所能梦见的?太史公著本纪,只说刘邦隆准龙颜,项羽是重瞳子,独于二人的面皮厚薄,心的黑白,一字未提,实在有愧历史。    刘邦的面、刘邦的心,与别人特别不同,可称天纵之圣。黑之一字真是“生和安行,从心的欲不逾矩”。至于厚字方面,还加了点学历,他的业师,就是三杰中的张良,张的业师,是圮上老人,他的衣钵真传,是彰彰可考的。圮上受书一事哦,老人种种作用,无非教张良脸皮厚罢了。这个道理,苏东坡的留侯讼说得明白,张良是有宿根的人,一经指点,言下顿悟,故老人以王者师期之。这种无上妙法,断非钝根的人所能了解,所以史记上说:“良为他人言,皆不省,独沛公善之,良曰,沛公殆天授也。”可见这种学问,全是关乎资质,明师固然难得,好徒弟也不容易寻找。韩信求封齐王的时候,刘邦几乎误会,全靠他的业师在旁边指点,仿佛现在学校中,教师改正学生习题一般。以刘邦的天资,有时候还是有错误的,这种学问的精深,由此可以想见。    刘邦天资既高,学历又深,把流俗所传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五伦一一打破,又把礼仪廉耻,扫除净尽。所以能够荡平群雄,一统海内,一直经过了四百多年,他那厚黑的余气才消灭,汉家的江山才就此断绝。   楚汉之际,有一个焉,厚而不黑,卒归于败者,韩信是也。胯下之辱,信能忍之,其厚学非不优也。后为齐王,果听蒯通之说,其实诚不可信。奈何倦倦于解衣推食之私情,贸然曰:衣人之衣者,怀人之事;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长乐锺室,身首异处,夷及九族,有以也。楚汉之际,有一人焉,黑而不厚,亦归于败者,范增是也。沛公破咸阳,击子婴,还军灞上,秋毫无犯,增独谓其志不小。心欲置之死地而后已。既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增大怒求去,归未至彭城,疽发背死,夫欲图大事,怒何为者!增不去,项羽不亡。苟能稍缓须臾,除乘刘氏之敝,天下事尚可为。而增竟以小不忍,亡其身,复之其君,日人杰固如是乎?    楚汉的时候,有一个脸皮最厚,而心不黑的人,终归失败败了,这个人就是韩信。胯下之辱,他能能忍受,厚的程度不在刘邦之下。无奈他对于黑字欠于研究,他为齐王的时候,果能听蒯通的话当然贵不可言,但他纪念着刘邦解衣推食的恩惠,冒冒昧昧地说:“衣人之衣者,怀人之事;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后来长乐锺室,身首异处,夷及九族,真是咎由自取。他讥笑项羽是妇人之仁,可见其心不黑,最后总归还是要失败的。这个大原则,他本来也是知道的,但是,他自己还是在这里失败了,这也怪韩信不得。    同时又有一个人,心最黑,脸皮不厚,也归失败,此人也是人人都知道的,姓范名增。刘邦破咸阳,攻击子婴,还军灞上,秋毫无犯,范增千方百计,总想把他置之死地,其心之黑,也同刘邦仿佛,无奈脸皮不厚,受不得气,汉用陈平计,间疏楚君臣,增大怒求去,归未至彭城,疽发背死。大凡欲图大事的人,能随便发怒吗!所以才有“增不去,项羽不亡”之说。假如他能忍一下,刘邦的破绽很多,随便都可以攻进去,何至于把自己的老命和项羽是江山一齐送掉。这都是因小不忍坏了大事,苏东坡还称他是人杰,这不是过誉了吗?   夫厚黑之为学也,其法至简,其效至神,小用小效,大用大效,沛公得其全面光汉,司马得其全面光晋。曹操得其偏,割据称雄,煊赫一世,韩信范增学亦不在曹刘下,不幸遇公而失败,惜哉!然二子虽不善终,能以一长之畏,显名当世,身死之后,得于史传中列一席地,至今犹津津焉乐道之不衰,则厚黑亦何负于人哉!由三代迄于今,还有那逗你开怀大笑,又能把你的腰笑弯的苟其事之有济,何一不出此?书策俱在,事实难诬。学者本吾出以求之,自有豁然贯通之妙矣。   据上面的研究,厚黑学这种学问,法子很简单用起来却很神妙,小用小效,大用大效,刘邦司马懿把它学完了,就一统天下;曹操刘备各得一偏,也能称孤道寡,割据称雄;韩信、范增也是各得一偏,不幸生不逢时,偏偏与厚黑兼全的刘邦并世而生,以至同归失败。但是,他们在生的时候,凭其一得之长,博取王侯将相,煊赫一时,身死之后,史传中也占了一席之地,后人谈到他们的事迹,还都津津乐道,可见厚黑学最终还是不害人的。先生最后告诉我们他的书策俱在,事实难诬。学者本吾出以求之,自有豁然贯通之妙矣。   世之衰也,邪说充盈,真理汩没,下焉者,诵习感应篇阴骘文,沉迷不肥;上焉者,狃于礼仪廉耻之习,碎碎吾道,弥近理而大乱真。若大不读书识字者,宜乎至性未漓,可与言道;乃所谓善男信女,又幻出城隍阁老牛头马面刀山剑树之属,以慑服之,缚束之。而至道之真,遂隐而不见矣。我有面,我自厚之,我有心,我自黑之,取之裕如,无待于外。钝根众生,身有至室,弃而不用,薄其面为厚所贼。白其心为黑所欲,穷蹙终身,一筹未展,此吾所以叹息痛恨上叩穹苍面代诉不平也。虽然,厚黑者,秉彝之良,行之非艰也。愚者行而不著习而不察;黠者阳假仁义之名,阴行厚黑之实,大道锢蔽,无所遵循,可衣也已。   此一节主要讲自古统治集团教育人民就是感应篇阴骘文,又幻出城隍阁老牛头马面刀山剑树之属,以慑服人民,缚束人民。而至道之真,遂隐而不见。头是长在我们自己肩上的,学好学坏自己说了算,爱面子的人是没有大作为的,薄面皮的人肯定也会为厚脸皮的人所统治和利用的。凡是坏人大多都不挂在脸上,嘴上说的与做的完全是两回事  志斯道者,毋钮怛尔色,与厚太太忒,毋怛白尔胸怀,与黑违乘。其初也,薄如纸焉,白如乳焉。日进不已,由分而寸而尺而寻丈,乃垒若怛然。由乳色而灰色而青蓝色,乃黯若岌然。夫此犹其粗焉者耳;善厚者必坚,攻之不破;善黑者有光,悦之者众。然犹有迹象也:神而明者,厚而无形,黑而无色,至厚至黑,而常若不厚不黑,此诚只诣之至精也。曹刘诸人,尚不足以此,求诸古之大圣大贤,庶几一或遇之。吾生也晚幸窥千古之不传之秘,先觉觉后,舍我其谁?亟发其凡,以告来哲。君子之道,引而不发,跃如也。举一反三,贵在字悟。老子曰: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以为道,闻吾言而行者众,则吾道但:闻吾言而者众,则吾道绌。伸乎绌乎?吾亦任之而已。   上天生人,给我们一张脸,而厚即在其中,给我们一棵心,而厚也在其中。从表面看去,好象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你精密的考察,就知道它的厚是无限的,黑也是无比的。凡人世间的功名与富贵,妻妾宫室,衣服车马,无不从这厚黑里来。   厚黑学共分三步走:   第一步是“厚如城墙,黑如煤炭”。起初的脸皮就好象一长纸,由分而寸,由寸而尺,在由尺而丈,最后就厚如城墙了。最初心的颜色,是乳白状的,由乳白而变成炭色,变成青色,最后变成黑如煤炭了。到了这个境界,只能算初步功夫;因为城墙虽厚,如果用大炮来轰打,还是有攻破的可能;煤炭虽然黑,但是颜色讨厌,是谁都不愿意挨近它的,所以只能算作初步功夫。   第二步是“厚而硬,黑而亮”。深于厚黑的人,任你如何攻打,他都是一点不动。刘备就是这一类的人,连曹操都拿他没办法。深于黑学的人,有如刷了黑漆的招牌,你刷的次数越多,越黑越好,这样才有买主来光顾。曹操就是这类人物,他是著名的厚黑行家,大家都知道,但是中原的学子名流却都投靠他,并且倾心归附。正所谓“心子漆黑,招牌透亮”。到了这第二步,就和第一步有天壤之别了。但是还是暴露了迹象,有形有色,所以,曹、刘嘴脸,还是能被人看出的。   第三步是“厚而无形,黑而无色”。至黑至厚,天上后世,皆以为不厚不黑。这个境界很不容易达到,只好在古人大圣大贤中来寻找。有人问“这种学问,那有这么精深?”先生说“儒家的中庸要将到"无声无臭"方能终止,学佛的人,要到"菩提无树,明镜非台",才算正果;何况厚黑学是千古不传的秘籍,当然要做到"无形无色"才算止境”。   总之,由三代至于今,王侯将相,豪杰圣贤,不可胜数。苟其事之有成,无一不出于此,书册俱在,事实难诬,读者尚能被我指示的途径,自去寻找,自然左右逢圆,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