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二胡独奏教学:【短篇小说】:秋天里的春梦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5 10:06:07
秋天里的春梦(短篇小说)
(秋天是多事的秋天,是残酷的秋天。秋天里没有春的丽日,没有春的和风,只有春的梦。)
秋天的风总是嗖嗖的,秋天的雨也总是透凉透凉的。满山遍野那累累的果实,田间那一片金黄色,在瞬间突然消失。继而秋风把大地的草木刷成了一片一片的枯黄色,又无情的把树梢那黄黄的叶子一片一片的扫落下来。剩下的只有凄凄凉凉的,光光秃秃的树枝,任随狂风横扫着,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叫声......
在繁忙的都市里,街道上还是车水马龙,人流滚动。啦叭声,叫买声,音乐声,各种各样的吵杂声交汇在一起,感觉不到秋里的变化。但细眼观望街道两旁的绿化树,枝头也只有几片黄叶在晃动。许多飘落的叶子被人们那匆匆的脚步踏来蹂去......
夜深了,沸腾了一整天的城市终于平静下来。但吴静翻来复去总是睡不着,她被一种寂寞的痛苦煎熬着。原因是她刚看一部外国男女激情的影片,那一组镜头刺动了她生理上最敏感的神经。此刻她一手伸进睡衣抚摸着自己那还有弹性的乳房,一手按在下身那被欲火燃烧得难于扑灭的部位,双腿紧紧的交叉在一起,屁股拼命往上挺,脸上出现极其痛苦的表情,低声地呻吟着,眼角边挤出了一颗泪......
吴静是某建筑公司的会计师,今年三十八岁。她爱人是公司里的施工员,五年前她爱人在一次施工中因脚手架裂断而坠楼身亡。吴静心痛欲绝,人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责任的乙方补偿了她五十万,公司里也出了三十万抚恤金。吴静有一个女儿,丈夫出事后,为了扶养女儿长大成人,她默默一人承担和死守着这个家。今年女儿十九岁了。刚从卫校毕业,分进了市的一家医院工作。她总算卸下了这幅担子,也透了一口气。
爱人出事后的一年里,失夫之惨,思夫之痛,这样的日子可想而知。吴静总泡在伤心的泪水里,无知所措的生活在茫然之中。时间必竟是医治伤口的良药,一年后痛苦慢慢的淡去,正常的心态自然地恢复。吴静必竟还年青,然而心理上的康复也导动了生理上的需求,而且愈来愈强烈。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生理中那种莫明其妙性骚动就悄悄的在触犯着她。这使她突然意识,人除了情爱之外,更重要的还有性爱。但考虑到女儿还小,要把更多的身心投放在女儿的身上。因此,她被这样无数无情的夜晚不断的折磨着......
吴静是一个漂亮的美人鱼。除了一幅白净净的青秀秀的脸庞外,还有那对挺拔的乳峰和滚圆的屁股,细小的腰肢和那修长的大腿使她走起路来象一条水蛇。每当她一路过,男人们都禁不住把勃子扭转到180度回头张望,然而人已飘去,只留给他们那屁股摆动的性幻想。吴静善于保养,由于经济条件好,爱美之心甚强烈,当然会经常上健身房和美容院。话说是三十多了,可看上去也只有三十出头吧,因此她很自信。她意识到寡妇门前是非多,尽管她极度渴望爱和性,但她把这颗骚动的心深深隐埋起来,平时总保持自洁自律的姿态。男人喜欢她,爱她,但却是敬而远之。
女儿工作了,她想要自由一点,开放一点,不想在漫漫的长夜里被煎熬。但几年来那种认真和严肃的习惯却束缚着她的手脚,使她在所有认识的男人面前胆怯起来。有一次上班,她听一位女同事说;“无聊时就上网,可好玩了,你想认识多少男人都行,你想怎样聊都可以。”从那天开始,她就带着好奇心偷偷在家里学起上网来。她加了许多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女儿经常上夜班,她也随之聊到三更半夜。
有一天晚上,一位昵称叫;“诚实”的网友突然冒出来与她打了一声招呼;“姐姐;你好!”她心里在疑惑,是哪位小孩找上了她?她很兴趣地答话了;“小朋友,你多大了?你别叫我姐姐,要叫我阿姨好吗?”诚实反应很快:“我不是小朋友,今年二十八岁了。”这时她有点警觉;“那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你结婚了吗?”诚实很快地回答;“我当然是个男的,还没结婚。”她继续追问;“那你有女朋友了吗?”诚实;“还没谈女朋友。”她在想他可能以为自己是个姑娘吧,所以就乱串一通;“你知道我多大了吗?”诚实启发地回答;“你的资料上不是明写着三十八吗?所以我叫你姐姐呀。”她有点自悲地责问;“你明知道我都老了还找我聊,有兴趣吗?有共同语言吗?”诚实似乎很理解她;“你哪里老啊,不就是成熟一点吗?我喜欢与成熟的人聊天。”吴静感觉有点安慰,自悲中增加了一点自信;“我必竟比你大10岁呀,交友聊天要年纪相仿的,要有共同兴趣和爱好的,才能有共同的话题。”诚实象很理解她似的;“姐姐你说的不错,但我是农村出身的苦孩子,成熟早。大学毕业后才到这个城市来,在一家私企找到了工作。与其说我28,不如说我的思维的方式是38了。所以我只希望和你这样年纪的人交流。”这时吴静感觉这青年人有点实在,的确象他的网名一样“诚实”。一般的年青人说话总是扩大自己的优越性,而他却是毫无忌讳的暴露自己劣处。此刻心中不由产生出一点好感。她们在继续交谈着,也逐渐的了解着。在交流中吴静慢慢发现,这年青人比较憨厚,比较善解别人,从他口中说出的话,使人听了很舒服。当时吴静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愿意和他聊聊。因为与他聊天真能减去心中那种莫明其妙的寂寞,与他聊天就象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 就这样他们每个晚上都渴望的开心的在继续着,不知不觉中己过了半个月。
这天晚上,吴静还是老样子。洗完澡就上网,等待诚实的出现。一个钟头过去了,还是没有诚实影子.很多网友向她问候了,都想与她聊聊,她却不予理睬。不知为什么,她只全神惯注着诚实的QQ头像。12点都过去了,诚实还是没有出现。她做了许多构想;也许找到女朋友了?也许病了?也许出差了等等。这个晚上她很失落,只能带着这些猜想睡觉去了。一连十天,诚实象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吴静毫不死心地等待着,但给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又反复的琢磨着,也在自我谴责着;都老了,哪有年青人想花心事和你无悠无止地纠缠呢?就是能继续又能怎样?也不就是多说说而己,就这样吧,算了吧......其实这仅是自我安慰的想法,当每到晚上,她总不由自主的上了网,也总第一眼就看了诚实的头像,心里乱糟糟的......
吴静带着那颗失落的心又回到了极其寂寞与孤独的位置,也使她对网络的兴趣减弱了许多。今晚她看一会儿电视,本想就此休息去了,但她又无聊的习惯性的打开了电脑。谁知道网页刚打开,诚实的头像在闪动,她迫不及待的点击,聊天板面上真真实实地呈现出诚实的问候;“姐姐;你好!”她慌乱中打出了一组拼音;“ni  ye  hao  ba ?”她心跳的频率太快了。这时她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要镇定一下。诚实很自然的,很礼貌地问;“你忙吗?不打扰你吧?”吴静定了定心;“我没事的,可以聊呀。”诚实还是很关心的样子,甜甜地问候;“姐姐,近来可好吗?”她的心里很委曲,但还是若无其事地回答;“好呀,都是老样子。”这时吴静却按耐不住了,想了一句婉转的话问;“你近来在忙什么?没看到你上网了?”诚实很坦然地回答;“姐姐,我妈妈住院了,我在医院照顾她。”吴静恍然大悟,失落的心又一下子蹦到了山顶。她很关心地问;“你妈好点了吗?”诚实有点无奈;“好点了,已出院了。”吴静有点疑问;“还没几天呀,怎就出院了?”诚实在叹气;“农村人嘛,好一点就可以了,住那么久干什么?”吴静还在不断的追问,这时诚实截断了她的话题;“姐姐,你有视频吗?我们相互认识一下好吗?”其实吴静早想能认识诚实了,在与诚实聊后就特意买回一个摄相头。但她还是假意推辞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诚实却很大方;“只是认识呀,日后相遇也好打个招呼呀。”吴静同意了,诚实也点击了视频。视频里,吴静看到了这个中等身材的年青人;阳光里带着腼腆,微笑里显出憨厚,帅气里没有造作,斯文里透出气质。她傻傻地端赏着,不防诚实突然冒出一句责备她的话;“姐姐,你在骗人,看你也不过是三十一点吧,怎把自己说得那么老?”吴静听了这句责备的话,心里倒是很舒服。她笑了笑;“是真的,我不骗你,骗你有用吗?”诚实顺其自然地要求说:“姐姐,我不信,我要当面看看你,到底是真还是假的好吗?”吴静真的喜欢这年青人,这种感觉使她无法抗拒,也许是五年的寡妇生活的那种寂寞和孤度感从中作梗,使她产生了迫不及待的感觉。她欣然同意了,并相约明晚八点在东湖公园见面。
今晚东湖公园的风轻轻的,湖面上的水静静的,唯有水面上的星星在闪烁。吴静迈着轻盈的步伐按约来到了公园,远远就看到诚实在公园门口的路灯下向她招手。当她刚走近诚实,诚实就笑着对她说:“姐姐,你比视频上还要年青,和我都不差上下了。”话虽然有点过了,但吴静听了还是很舒服。这时吴静还是笑着责备他;“别乱说话,我都老了,怎能和你比呢?人听了会笑死的。”诚实还在强词夺理地;“我真的没乱说呀,不信我们找个人问问?”吴静推着他;“别!别!我们进去吧。”他们边走边聊着,有说有笑,话题很轻松。在一棵大树下,他们停了下来。这时吴静下意识的想了解一下诚实的家庭背景;“你的家在哪?家里有几口人呀?”诚实有点为难地;“我出生在琼中的山区农村,父母共生了五个孩子,上面有四个姐姐,由于穷困父母为了养活孩子,上山砍材,下地种田,终年劳累,经常顾不上一天两顿饭。”诚实顿了一顿,仿拂在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吴静心里也很沉重,鼻子有点酸酸的。诚实又在继续;“在我五岁那年,大姐病重,山区缺医少药,我父亲只好上山采药,不幸从岩石上摔下来,当场就死了。我妈妈痛心欲绝,家里拆掉了顶梁拄,日子怎过呀?继着大姐也就病死了......我妈一人拉扯着四个孩子,日子过得怎样就可想而知了......”诚实的声音在颤抖,吴静的泪在不停地流......沉默了一阵,诚实发现吴静在抽泣,便走到她的身边,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掏出了纸巾说;“姐姐,别哭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然后帮她擦着眼泪。吴静一时还是缓不过来,诚实就象安慰她似的,顺手把她抱到了胸前,用手在她的后背上慢慢的拍着。她的头趴在诚实的肩膀上,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这时她感觉一张滚烫的嘴唇吻在她的勃子上,下身硬梆梆的东西顶着她的腹部。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心率在猛烈的加速,两脚已软得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这时诚实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疯狂地吻着她的嘴,然后往她的嘴里伸进长长的舌头,去挑逗她那荒凉的寡守的和寂寞孤独了五年的性区域...... 这天晚上他们不回家,在宾馆开了一个房间。从进门的那一刻,他们都在疯狂着,干枯了多年的土地多么渴望这一场大雨呀。因此,他们狂风暴雨般的由性爱到情爱的逆转方向,狂播着原始的,野性的爱的种子......
自那晚以后,吴静的心花总是怒放的。当无人的时候,一想起那美妙的时刻,就自禁不住的笑了出来。在家里见到猫,猫很漂亮,在街上看到狗,狗很美丽,既使在哪遇上了猪,也想对猪笑一笑。人就是这样,心情决定着世界事物的美和丑。人在痛苦的时候,看着花,花也孤独,也要对花流泪。
吴静和诚实在正常交往着。在吴静的心里,有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强烈感觉,她渴望与诚实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能在一起。她的心已不属于她自己,心已飞了,飞到了诚实身边 ......
这天她收到诚实的一个信息;“姐姐;我最近不能陪你了,我妈又住院了,而且很严重的。我要一边筹钱一边照顾我妈,实在对不起。”吴静看了信息,又想起诚实悲惨的家境,心里很难过,她的心里有一个念头;“我要帮他,一定要帮他。”这时吴静赶紧给他回了信息,让他抽出时间和她见上一面。诚实和吴静见面了,吴静毫不犹豫把三万钱塞给他,再三嘱咐他别担心,照顾好你妈妈,钱的事我来想办法。诚实接下钱,流下了眼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走了。
当吴静从疯狂的幸福中冷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想到女儿最近总不着家,甚至经常不回家过夜。她询问了女儿,女儿总说在同学家玩。她认为女儿大了,也不必过分操心。直到有一天,她发现女儿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项链,手上带着一枚金戒子的时候,她认真了起来。女儿承认她恋爱了,男的是在医院认识的,是一个病号的儿子,大学毕业,在本市某机关工作,家境非常好,人很帅又很大方,这些东西就是他送的。吴静听女儿这样说,心也有点放了下来。其实她心里也是美美的,总有双喜临门的感觉。
诚实又是几天没有电话和信息了,吴静担心着给他打了个电话。诚实说他回老家了,吴静追问他不在医院回家干吗?诚实吞吞吐吐说了医生要求妈妈做手术,手术费需要五万块,我回老家向亲戚借钱。吴静心想,诚实真是个傻孩子,要钱怎不和我说呢?农村那么穷,哪能借到五万块啊?她就把他叫回来,把钱给了他。
吴静这几天感觉身体有点不适,吃东西总想呕吐,上医院一检查怀孕了。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马上把它打掉,但她还是告诉了诚实。使她意想不到的是诚实的话令她很感动;“姐姐;这事由你决定吧,要留下来我和你结婚,要打掉我也是你的,无论我以后和谁结了婚,我会一辈子陪着你,决不会让你孤独。”吴静哭了,哭得很伤心。她在怨叹自己出生得太早了,又埋怨自己为什么这么老,总之她真的太爱他了。但目前中国婚姻的世俗观念是可怕的,它会给人于无形的巨大的压力,因此她深深陷在痛苦之中。
傍晚刚要开饭的时候,女儿在门口一个劲的猛叫妈。吴静开了门,看到女儿大包小包的拧着进来,一下子倒在沙发上。女儿喘着气说;“妈;今天和男朋友逛街,买了很多东西,也给你买了两件衣服,赶快试试。”吴静顺口骂了两句;“又乱花钱。”女儿起身抱着她,笑了笑说;“都是他买的。”吴静用手指戳一下女儿的头说;“快吃饭吧!”吴静给女儿舀了一碗汤,刚喝两口就连忙跑到卫生间去了,里面传出了呕吐的声音。吴静赶了进去,一边用审讯的目光,一边用手拍着女儿的后背问;“不许对妈撒谎,你是不是跟他......有了?”女儿是个护士,不会没有这个常识,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吴静,默默的点了点头。母女俩回到饭桌上,吴静郑重其事地和女儿说;“即然有了这种事,你明天中午把他请到家里来吃饭,我要和他谈一谈,好吗 ?”女儿笑着答应了。
第二天,吴静买了很多好菜,将近中午就开始在橱房忙禄起来。她一边炒菜一边在构想;未来的女婿帅不帅?帅到怎样?脾气好不好?好到哪里?对人体贴不体贴?体贴到哪样程度?还有人品呀,修养呀,气质呀等等都糊乱的猜了一通。不知不觉菜已全部做好了。正当她端起两盘菜往客厅里走的时候,房门突然开了。女儿笑咪咪的大声喊了一声妈,随手拉进来一个人。吴静一看,心头一楞,脸部刹间苍白,两盘菜全砸在地上,从嘴里无力地吐出;“是你?”然后两眼发黑,双腿一软,一下子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