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媒婆的演员表:方药中:挺身卫道 睿智善辩(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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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药中:挺身卫道 睿智善辩(转载)(2008-10-19 20:32:12) 转载标签:

方药中

中医大师

舌战群儒

捍卫中医

肝癌

健康

分类: 中医萃英

方药中:挺身卫道 睿智善辩  

                                   转载《中国中医药报》 常 宇 本报记者
 
  我国已故的著名中医学家方药中先生睿智善辩,很多跟他同时代的老专家都很敬重他为捍卫中医事业挺身而辩的胆识与辩才。记者在采访方药中的夫人中国中医科学院教授许家松时,她讲述了方老挺身卫道、多次论战的故事。

  方药中1921年生于重庆,在青少年时,适逢抗战,很多中医界名流云集山城,方药中为此多有受益。尤其是被誉为京都四大名医的陈逊斋非常喜欢这位勤奋、正直的青年,收之为徒。陈逊斋是清代著名医家陈修园的后裔,他的严谨、博学、慎思、明辨等都让方药中受益无穷。

  而就方药中个人的经验而言,他有深厚的理论功底,并讲求实效,述经验必验之临床病例。

  在学术上方药中也是高瞻远瞩,不随波逐流,对中医有自己的独到见解。运气学说因为深奥难懂,长期被搁置和否定,但方药中认为其是中医理论的精华而不可避绕。五行学说素有争议,方药中对此也有精辟的论述。方药中出版了中医第一部研究辨证论治的专著——《辨证论治研究七讲》。

  方药中热情大度,性刚气豪,心正口直,为捍卫中医或仗义执言,或奋笔疾书。而他也总能以深邃透彻的说理和滔滔江河的气势让人折服。

  在日本舌战群儒

  上世纪80年代,方药中先生多次应日方邀请讲学。 1987年9月,日本再邀方药中赴日参加“第五届中医研讨会”。到日本后,邀请方突然改变了方式,将学术报告改为即席答疑,许多问题都带有挑战性。

  一位中年的日本学者提问道:“请问方先生,我们日本人从来研究学问最讲泾渭分明,概念清楚,可是中医书里,很多概念不清。比如:‘湿’这个概念,一会儿表述为痰,一会儿表述为饮;有的地方称水,有的地方称水肿,有的地方又写作湿。”他举着最近一期的《中医杂志》说:“这里面还说‘燥湿同源’,真是把人搅得糊涂了! ”

  会场的气氛顿时紧张而尴尬,对于方药中来说,既要卫护中华文化和中医药的尊严,又不能强辞夺理,以失我中华学人风范。但这种场合一般是难不倒方药中的,他不急不躁,朗声答道:“我们中国人从来都是泾渭分明的,中医学概念也没什么混乱不清之处。我们中医所说的‘湿’,是一个一级概念。从自然界自然气候而言,指的是六气中的‘湿’,就人体而言,指的是人体水液代谢障碍和液态病理产物的潴留统称为‘湿’,根据潴留部位和形态差别又有了二级概念——痰、饮、水、湿、肿等,概念一清二楚!”

  “至于燥湿同源,以口渴为例,最主要的有两种情况,热性病津伤阴亏,口渴用五汁饮、沙参麦冬汤等;还有一种情况,湿盛困脾,致津液不能上输于口,口渴不想喝水,也表现为燥,实质是湿,此燥是由于湿,所以叫燥湿同源嘛,用五苓散解决,没有什么不清楚的!”

  方药中侃侃而谈,时而引经据典,时而实例以佐,妙语连珠,发问者无言以对。

  于是又有人提问道:“我们日本学者近来常听中国学者强调学《黄帝内经》,《黄帝内经》成书太久远,其中毛病甚多,如《素问》阐述了十九条病机,可是以现代医学观来看,病机何止数十、上百条呢!这不是让人去学习落后的‘经典’么?”

  方药中沉吟道:“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学然后知不足’。先生的这个疑团我国许多同行都提出过,后来在教学和临床中才慢慢发现,不是《内经》要修改,而是我们没有真正读懂这一章。其实,十九条是十九个用以说明辨证论治的步骤和方法的例子,属举例性质。它用以阐述疾病发生的原因及人体病后所出现的阴阳、气血、虚实的生理变化,对疾病的定位等等,这本应当是一整套辨证论治的内容,至于具体病机,又何止十九条。可是过去我自己就没有仔细研究,以致造成了多年的‘模糊’。本人的这个观点,新出了一本书,叫作《辨证论治研究七讲》。各位如有兴趣,可以看看。看完之后,我们再做深入的探讨如何?”让方药中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许多人当场拿出《辨证论治研究七讲》请他签名,可见日本学者在治学上还是很认真严肃的。

  在答谢宴会上,日方说:“这次我们做了很多准备,有备而请,可是我们不能不承认在方先生的宏论面前,感到拍岸巨浪扑面而来……”

  文革中的愤笔横眉

  方药中性格耿直而刚正,几十年来,在不利于中医事业的言行面前,他从不容忍,总是挺身而出,仗义执言。

  1975年,全国掀起了“批林批孔批五行”运动,大有黑云压城,山雨欲来之势。方药中则认为,阴阳五行作为中医的哲学思维方法和理论工具,用以说明中医理论,总结中医丰富有效的临床经验,虽不是中医学本身的内容,但它几千年来与中医血肉相连,目前这样的“批五行”、“废五行”,最终将废医存药、医药俱废啊!

  方药中不顾个人安危,奋笔疾书,写成《评五行学说及其对中医学正反两方面的影响》一文。文章从五行学说的产生、发展特别是在中医学中的运用和地位进行了有理有据的论述。文中直斥这次的批五行“不是一场单纯的学术论争”,而是“向中医学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宝贵的临床经验的进攻,企图从此达到废医存药的罪恶目的。”浩然正气,犀利文笔,跃然纸上。

  文章发表后,很多同道都为方药中捏一把汗,中医前辈魏龙骧书赠“中流砥柱”四字。方药中当时也知道要冒很大风险,也做了准备,好在天助人佑,文革结束,一切都平安地过去了。

  为中医发展仗义执言

  一次方药中夫妇去石家庄开会,一位扶杖的老中医紧握方药中的手激动地说:“我终于见到您了!谢谢您30年前为我解困、对我的支持啊。”原来1955年,河北中医田成庆发表了《论中医“上工不治已病治未病” 》的文章而受到笔诛,“治未病”不过是“中医惯有的吹牛话”,古代中医不可能“有预防为主的进步思想”。田成庆受多人围攻,势单力薄,当时颇有学术辩论演变成政治争论之势,情况极为不利。方药中为此写了《我对“上工不治已病治未病”的认识》,对有关治未病的认识加以系统论述,支持了田文。这场暗含硝烟的论战也就此结束。半个世纪过去了,现在看来方药中可谓高瞻远瞩,颇具真知。

  多年来,方药中还主张中医科研应现代方法与传统方法并重,他曾撰文《论中医研究工作中的传统方法研究问题》。文中指出,传统方法与现代研究方法各有特色,相辅相成。特别是在现阶段,在发展中的中国,在基层,对广大中医来说,传统方法更具现实意义和可行性。

  方药中的胆识和辩才在中医界里一直被称道,生前夫人许家松曾对他说:“人家都说方某人好辩善辩。”他沉思了许久,引了一句韩愈的话:“孟轲好辩,孔道以明。”又说孟子曾自解:“予岂好辩哉,予不得已也。”是啊,铁肩担道义,棘手著文章,一个献身中医事业的人,怎能不挺身卫道而直言敢谏!

 

方药中:硕学高风 卫道启新 
 
  中医界在介绍已故的著名中医学家方药中先生时,总会说”方药中教授是一位具有丰富临床经验的中医理论家,又是一位具有高深理论水平的临床家,这并非过誉之辞。

  作为一位有创见的中医理论家,他首次全面、系统地论述了中医学理论体系的基本内涵,精研中医运气气化学说。作为一代名医,出版了第一部辨证论治研究专著,提出辨证论治的创新模式,创制治疗肝肾病的有效系列方药。作为中医研究生教育的奠基者和一代名师,参加创建了中国中医研究院研究生部,指导五十余名硕士、博士研究生。作为一位坚定的中医卫士,他为捍卫中华医药文化,屡次挺身而出,伏义执言,是一位性格鲜明、有胆有识的中医大家。

  精研理论  多有创见

  方药中1921年生于四川重庆,拜清代著名医家陈修园后裔陈逊斋为师,他不仅侍诊抄方,还系统地苦读了中医经典著作,打下了坚实的基本功。后以中学西身份,毕业于北京医学院,分配到中国中医研究院,是中国中医研究院第二代中医专家。

  方药中首次全面、系统、明确地阐述了中医学理论体系的基本内涵。

  中医能治病,治好病,这已是公认的事实。但是中医学有无理论?有无理论体系?这却是一个见仁见智、议论纷纷的问题。从上世纪50年代起,方药中曾多次著文论述中医具有其理论与治疗体系,力主中医工作和中医学的发展应遵循中医固有理论体系。他认为,中医学的指导思想是整体恒动观;中医学的理论基础是气化论;中医学对人体生理和病理生理的认识是藏象论;中医学对病因和发病的认识是正邪论;中医学对病机的认识是求属论;中医学对疾病诊断和治疗的主要方法和特色是辨证论治;中医学的说理工具是阴阳五行学说;中医理论体系产生的物质基础是“候之所始,道之所生”,即中医理论产生于古人对气候、物候、病候的实际观测和经验总结。这8个方面,有机地构成了中医学的理论体系并一直有效地指导着中医的临床。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运气学说长期被搁置和否定,但方药中认为,气化学说是中医学的理论基础,是避绕不过去的,方药中和夫人许家松一起合作,写成了《黄帝内经运气七篇讲解》一书,在研究思路方面,他突破了以运气格局评价运气学说价值的研究思路。在研究方法方面,突破了中医文献研究的一般注释方法,采用新的方法和体例,对原文无删节、无避疑,逐句讲解、逐段述评、逐篇小结,总体论述。同时,提出了气化学说所揭示的自然气候存在着的自稳调节规律和“人与天地相应”思想乃是气化学说的核心和精华,并理论联系实际,阐发了气化理论在临床中的具体运用。该书是唐代王冰补注“运气七篇”以来的第一个全文讲解本,受到国内20多位著名中医专家的高度赞誉。

  关于五行,也一直存在存废争议,方药中也有精辟见解:一般认为,阴阳五行学说是中医学的核心和不可或缺的。方药中则认为阴阳五行是中医在那个时代条件下借助当时先进哲学思维方法和论理工具,不是中医学本身的内容,中医学借助阴阳五行构建、系统表述了中医学的理论体系,反映脏腑间相互生克制化的关系。但它毕竟不是中医学本身的内容。虽然它几千年来与中医血肉相连,也积累了一些临床有效的经验,但方法论是可以改变的,和中医学是可以剥离的,随着时代的前进,可借用新的方法来总结中医的诊治规律,并不是万古长青的,也许这需要长期的过程才能实现,但毕竟是一个发展趋势。

  深究辨证论治  善起沉疴

  方药中从1940年拜门于著名中医陈逊斋先生之日起,到他去世前的数月,他从未脱离过临床,尤以肝肾病的诊治最为见长,留下了屡用屡验的肝肾系列方。

  上世纪40年代,方药中在嘉陵江畔,以救治霍乱、天花起步。50年代,初入中医研究院大门,即以治疗大叶性肺炎、肝硬化腹水取得成功。60年代,在西北高原救治浮肿干瘦病,在山东治疗血丝虫病。70年代,为了研究治疗布氏杆菌病,他到过山西、甘肃和新疆。80年代,他承担起国家“七·五”攻关课题,总结他多年来对“慢性肾衰“这一疑难危重症的诊治经验。在先生逝世十年之久的今天,他的夫人仍经常收到来自全国各地询问肝肾系列方患者的来信。

  名家看病都讲求辨证精准,疗效才能卓著,而中医辨证确属不易,尤其是初学者易一头雾水。方药中提出了“中医辨证论治五步”的规范化新模式。这一设计,经过10余年临床验证,证明这一模式不但能较充分地体现中医辨证论治的基本精神,而且具有简而不匮,易用难忘的特点。已为广大中医所接受,产生了广泛影响。

  录一方老病例,其诊治水平可见一斑。

  某机关一肝癌中年女患者,肝区剧烈疼痛,极度消瘦,十分痛苦,医生已向家属交待病危,当时的老院长说:“老方啊,人这样也得尽尽人事,你不是肝病专家嘛,尽量想办法减轻她的痛苦吧!”方药中诊为肝肾阴虚,用一贯煎加味丹参、鸡血藤、柴胡、薄荷、姜黄、郁金,加强了化瘀和疏肝的作用。病人服药二个星期不见效果,方药中细查辨证是没有错的,于是方加用了竹叶石膏汤,方药中解释说:“补不上她的肝阴,要考虑制约肝的脏腑,所以清肺、清胃以减轻相关脏腑对肝的压力。”这是中医治未病在临床中的具体运用。用上竹叶石膏汤后,病人几乎是一周一个样,病情逐渐稳定好转,病人1周服5剂药,休2天,这样间断治疗2年多,这个患者后来活了20年,最后因心梗过世。

  方药中主持的临床科研,立足于中医诊治规律的总结,而不局限于一病一方或分型定方的通行模式。

  方药中也是中医研究生教育的开拓者和奠基者。他和著名中医学家岳美中一起,创办了中国中医研究院研究生班。

  忠心卫道  仗义直言

  方药中性格耿直而刚正,几十年来,在不利于中医事业的言行面前,他从不容忍,总是挺身而出,据理以争。上世纪50年代,当有人否定中医理论时,他立即发表了《反对抛开中医理论体系进行中医工作》,予以批驳。

  1955年,河北中医田成庆发表了《论中医“上工不治已病治未病”》的文章而受到攻击,对方说“治未病”不过是“中医惯有的吹牛话”,古代中医不可能“有预防为主的进步思想”。方药中为此写了《我对“上工不治已病治未病”的认识》,从《内经》、《难经》有关治未病的认识加以系统论述,支持了田文,论战也宣告结束。

  1975年,“批林批孔”批五行的风浪,重重地撞击着先生忠诚于中医事业的倦倦之心:中医数千年的理论知识和丰富经验,正是借助于阴阳五行学说作为论理方法进行总结和表述的。“批五行”、“废五行”的最终后果,将是废医存药、医药俱废啊!先生奋笔疾书,写成《评五行学说及其对中医学正反两方面的影响》一文。文章从五行学说的产生、发展特别是在中医学中的运用和地位进行了有理有据的论述。

  1985年,一位知名中医发表了《当今中医必须走向现代化》一文,文中说当前中医是在作“不求发扬的继承”,中医院校突出中医教学内容是在搞“纯中医”,要“吐故纳新”等。先生连夜著文,与之论战。文成之后,得到了许多中医同道的一致支持,这篇文章几乎同时分别在《湖南中医》、《北京中医》、《吉林中医药》上发表。

  在中医科研方面,方药中也多次呼吁现代医学方法和中医传统方法并举并重,为此撰文《论中医研究工作中的传统方法研究问题》,为中医传统科研方法争得了一席之地。

  虽然方药中离开我们已十几年来,他那捍卫中医大业的铮铮傲骨仍历历在目,他那深遂的思想和丰厚的学术成就,给杏林留下了一份珍品而长存。

 

笔者注:

    这就是一代中医大师的风范,无论是中医专业还是思想作风,都是我们后辈永远学习的榜样。

    对比眼下某些号称的中医,骨子里全然西化,攻击起中医来比西医还来劲,成了中医的掘墓人。可悲!可哀!可恨!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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