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意油烟机算几线品牌:《财富》:王建宙——中国的移动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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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王建宙——中国的移动大师
2007-08-02 17:21:32.0    方雯(编译)     《财富》      《财富》7月31日刊登了一篇署名Clay Chandler的文章,文章说:     去年在纽约与新闻集团默多克的一次会见期间,中国第一大移动电话公司的CEO王建宙路过Cingular Wireless的广告牌停了下来,一个吹捧低通话资费和广阔的基点网络的广告——“47,000多个手机站点,多于其他任何无线网络”。广告称Cingular这个美国最大的移动通信运营商为“无线产业唯一真正的领袖”。     王建宙无论如何也不会考虑这种自夸,他会非常不好意思。他的公司——中国移动,有一个超过230,000个基站的网络,并正大举投入更多。当你在世界第一人口大国经营最大的移动电话网络时,你是在一个不同的规模上操作。     这是个什么样的规模。截至2007年6月,中国移动有3.3亿用户,它为5倍于AT&T的用户服务,并继续每月签订500万个。自去年收购Cingular后,AT&T成为美国最大的运营商。在手机普及率可媲美欧洲和美国的中国大城市里,中国移动提供了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非语音业务,包括互联网搜索,铃声和音乐下载。它与国内外供应商达成交易,其中包括新闻集团,MTV网,雅虎和NBA,并每天传送12亿条短信。     在人口占中国13亿总数三分之二的农村,中国移动已展开一项雄心勃勃的扩张计划,它与政府农业局共同向偏远村庄的农民发送如何提高收成以及在哪里他们的作物可以卖个好价钱的信息。中国移动的无线网络现在自北而南由喜马拉雅山区延伸至香港,覆盖了中国97%的人口。北京地铁,上海电梯,广西稻田甚至珠穆朗玛峰顶都有其信号。     到目前为止,这种极快的增长速度不是依靠牺牲利润。不仅如此,2006年该公司报告净收入63亿美元,同比增24%,销售额为359亿美元。截至7月初,其纳斯达克股价达59美元,这自1997年10月上市以来已增加了8倍,中国移动的市场股本达到2340亿美元。结果如何?中国这个20年前固定电话还是共产主义精英特权的国家现在有着世界上最有价值的移动电话公司。     但运作这个庞然大物不是件容易的事。     王建宙,一个谦虚的58岁的工程师,其职业生涯始于三十年前邮电部门的一个小官员。他可能有一个比任何财富500强公司CEO都棘手的工作。很难想象出另一个有如此多上级的主管。首先,他必须倾听中国政府,中国移动监管机构及其控股股东的意愿。北京希望市场占有率为73%的中国移动成为世界强人,但不能过于打击中国联通和其他运营商。政府鼓励中国移动对海外收购采取积极态度,就像今年其母公司中国移动通信公司以4.6亿美元抢购了巴基斯坦第五大无线公司Paktel。他们还指示中国移动率先为3G服务开发中国标准,而非依靠现有美国,日本或欧洲的技术。 但拥有中国移动25%股权的投资者们为国家政策目标威胁账本底线感到焦虑。他们担心王将为他并不需要的海外并购被迫付出太多,并超支开发比现有3G技术底效的国产3G技术。     接着是他们所有的客户:一方面,都市年轻人要求世界一流的移动服务,另一方面农民叫嚷着低资费。如何调和这些不同的利益?王坚持认为他并不担忧,“我不觉得很难找到平衡点,”他在中国移动北京新金融区总部这么说,“作为一个国有企业的领导,我的职责是把国有资产价值最大化。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我的工作就是要为股东增值。     难以想象,王的增长战略,至少到目前,让众人皆大欢喜。其平衡法的秘密可以从一些地方找到,像吴珠壁(音译),一个深入云南山区只有约250户家庭的小村庄。直到去年,吴珠壁只有少数家庭拥有一部手机。这并不奇怪:为获得信号你得跑到几英里外的山顶上。但当中国移动3月在附近山顶上设立一个发射塔时,这一切都已经改变。数百名居民购买了手机,几十个人买了他们每月2美元可在村里无限拨打的手机。     他,王勇,吴珠壁39岁的村长,为手机在他偏僻的村落中改变生活的速度感到惊奇。现在,当他想召开一个吴珠壁20名成员组成的会议时,他只要打电话或给他们发短信。回想起没有无线的时期,他曾花了一整个上午步行挨家挨户通知。对同时兼任村里杂货商和药剂师的他来说,中国移动信号塔的到来使香烟进货和药品分发更方便。“为了完成所有我现在做的事,”他说,“我以前需要三头六臂。”     吴珠壁的北部,高耸的虎跳峡远处,居住着藏族人。他们住着简陋的房子,穿得如几世纪来一样厚重,他们把手机看作宝贵的工具。在小小的达剌(音译)村里,居民使用手机追踪野生松茸蘑菇的价格波动。八十年代末期他们从日本游客那里得知松茸蘑菇在日本东京一公斤可卖到数百美元。但在无线复盖之前,当地人受自行定价的蘑菇商贩控制。用手机他们可致电四周,“一天内蘑菇价格波动很大,”达剌村的首领哝布奇林(音译)说,“你可能早上每公斤卖200元,但夜里卖500元。你真的要知道什么时候卖出。”       位于一个人口稀少的县城中心附近,十多年前为了吸引游客该县改名为香格里拉。深蓝色的天空,崎岖的地形,与西藏毗邻的香格里拉在詹姆斯希尔顿1993年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里被描述为依山傍水的天堂。如今这里遍布信号塔,即使在香格里拉还有几个中国移动信号无法找到潜在客户的基点。     这彻底革命化了该地区最古老的行业之一,牦牛放牧。在达剌数千英尺高的山脊上的临时木屋中,73岁哝努(音译)说他和71岁的妻子西吒(音译)用移动电话告知山下的家人他们需要什么,告诉他们已经收集到足够的牦牛奶,并在牦牛迷路时提醒他们。3年前山顶还没有中国移动信号时,哝努的孙子每两天就要艰苦跋涉两小时上山看他们。现在他们只5天来一次,尽管最近休息时间少了。似乎哝努和他的妻子在电话上花很多时间以致电池几天就耗完,这就得叫人上来取电池,下山充电,再上山再下山(中国移动表示它正在开发一种太阳能电池充电器)。     当还是锯木厂销售员时,哝努村长买了他的第一部手机。他花了6000元,比许多家庭一年挣的都多。但他说这是值得的,确信他从来没有错过销售并能让客户高兴。现在手机便宜了,他每三四个月就换机型。他用手机来管理农村事务,分派他作为地方运输秘书长的职责,保持与母亲的联系。由于外出,NBA篮球赛后他致电城里的朋友,得知公牛队以一分险胜。“我真的很喜欢詹姆斯,”他说,“他比姚明利害。”     把移动服务带入达喇和吴珠壁是中国移动2004年开始的一项宏大农村扩展计划的一部分,当时王被任命为CEO。去年农村电话用户占中国移动5200万新用户的一半以上。鉴于农村手机普及率仅为17%,而大城市达到60%以上,王认为农村数字的增长能够以目前的步伐继续保持几年。     在早期阶段,外国分析家认为农村构造计划是为了同中国共产党领导一致。确实,这个战略和胡景涛主席的目标相符,主席强调需要政策来缩小城乡之间的生活标准差距。     虽然中国城市市场已达到饱和,农村的大门还是敞开的。在农村签约新用户远不如试图从中国联通诱使城市用户花费大,这不仅仅是因为监管者允诺联通以少于移动10%的比例提供服务。无需支付电视广告或广告栏,在许多村庄中国移动只需花一桶颜料的成本在墙上画个Logo就能推广其品牌。再加上基站也比较便宜,农村地区一个新发射塔的平均成本到不了65,000美元,这只是在北京建一个发射塔所需费用的一小部分。     不错,农村用户在手机服务上的花费远比不上城市用户,他们对音乐下载,最近的手机铃声或游戏并没有太大兴趣。但他们使用语音信息和短信的频繁率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为了吸引更多的农村用户,中国移动已经逐步调低资费,但只是在使用增加抵消降低资费的程度上。今年上半年,平均来自每个用户的营收稳定保持在每月11美元,自2004年农村扩展计划以来下降不到两个百分点。     王把中国的穷乡僻壤比作一个典型的“蓝海洋市场”,在这里该公司扩大其网络不用担心与对手的网络缠在一起。可以肯定的是,鱼是小的:中国许多农村社区人均每月收入不到50美元。但中国移动的低成本结构确保了以舒适的利润服务小鱼苗们。从这一意义上讲,该公司的战略反映了另一个广受欢迎的管理大师C.K .Prahalad的智慧,这位大师认为能够服务于全世界穷人意愿的大公司将会发现一笔“金字塔底下的财富”。     回忆起三年前农村策略公布前分析家们的冷淡对待时,王吃吃的笑了。“分析家,投资者和大型机构投资基金的管理者都以为中国移动多年来的高速增长到头了,”他说,“他们认为我们是一个很好的公司,但又觉得我们是一只庞大迟钝的大象。我到处问为什么,答案总是:‘你还可以增加你的用户基数,但是从现在开始你的所有的用户都将是低端消费者。你将迅速积累巨大的资本支出和高额运营成本,但他们不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利润。’我在这个行业已经从事多年了,我了解这些数字,我知道在这些投资上会获得什么样的回报。我告诉那些质疑的人,‘你们完全错了’。”     王建宙说丹麦公司Great North Telegraph1882年在上海开办了第一个中国电信局,一百年后中国只有不到230万部电话。不过在他还是官员的早期年代是不需要考虑消费者的,唯一需要的营销技巧就是说服人们应该多一点耐心。在邮电部劳作了10年之后,直到1987年王才为家人买了一部电话。     从那时开始王建宙自己的营销技能已大大改善。他称得上是所有国有巨头中最精炼的首席执行官。他英语流利,熟悉最新管理文献,忙于与全球电信业领袖建立关系,他已经竭尽全力满足外国分析家和投资者们。     尽管如此,北京甚至束缚其最有才华的执行官。2004年,拥有中国两大固话和两大移动运营商最终控制权的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国资委)调换了其中3家公司的总裁。时任中国联通总裁的王收到指示清理办公桌准备到中国移动报到。王说他大步接过2004年的调动,尽管承认当时感到惊讶。他说“我不谈论以前的工作。”     王说他在结束工作时很喜欢用手机上网冲浪。“搜索引擎对我非常有用,”他说,“下班回家的路上我会坐在汽车后座上,在百度或Google里输入自己的名字,看看今天有哪些关于我的新闻报导。”为什么不?至少在现在,关于王和中国移动的新闻都是好的。     但王的压力只会增加。北京已明令指出中国将配置自己的3G标准TD-SCDMA,与欧洲和日本青睐的CDMA2000竞争。他们还承诺明年夏天,当数以万计的运动选手,记者,高官和旅游者们为奥运齐集中国时,3G网络至少会在10个城市建立并运行。中国移动的母公司已负责开发这个标准,中国移动也受命在8个城市铺开服务。新的标准是否能在黄金时间完成仍然是中国一个最严守的国家机密。王不会发表评论,但今年早些时候一位高级官员宣布了“商业上的成熟”TD-SCDMA。     分析师们仍表示怀疑,因为监管机构已多年许诺推出3G网。但他们正密切注意,因为许多人相信推出之时会是产业重组之际。中国官员已多次表示中国电信业失去平衡。无线部分,中国移动是主导力量。固定电话运营商虽然大,但盈利远远不及移动运营商。其中可能的情况是:国家将分拆中国联通,把它的移动网络分给固定电话运营商,打造两个更强大的竞争对手盯紧中国移动。     一些分析家们打赌3G将暂时搁置,直到奥运会结束后,理由是在标准不够完美时北京不会自豪的铺设TD-SCDMA。预计中国移动的上海证券交易所挂牌计划最早会在8月,这可能会增加监管者对风险的厌恶。但高盛公司的分析师预测3G将在奥运前建立并运行业。     不管在什么时候,重组是肯定会使王的生活更加艰难。“监管机构等候改组越久,”BDA国际研究主管张东明说,“中国移动的网络就会加载更多的用户。这是一场旧时的土地争夺战:中国移动正试图在它还可以的时候锁定农村。”动员农村广大群众是一个历时悠久的策略,毕竟它曾为毛主席效劳。对于中国最近加入无线的农民来说,这项运动的结果可以证明它没有那么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