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神洪七公是什么梗:葬花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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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明明
她有美丽的眼睛,睫毛很长亦不停的剪切他的眼神。有凌乱的而有序的头发,修长的身体和手指。她总喜欢看一个城市里每天忙碌来往的陌生人,她说他们总是那么匆匆,她只能和他们打个并不知觉的照面,然后就不会再见。
这是她给他第一感觉和说的第一句话。他是在古老街的酒吧遇见她的。那也是一个不知觉的照面,是情人节的第二天。那天天很蓝。而后再也没有见过她出现在酒吧。
他喜欢古老街的酒吧,这里和其它的酒吧并不一样,没有嘲杂的电子音乐,没有相伴的朋友,没有买醉的人,大都是厌倦钢精混泥世界的人。有古旧的木栅栏,有穿着旗袍的服务员,有红丝的帷幔和藤条的沙发。
他每天下班,都会到这里坐上一小会儿,要一杯并不浓烈的鸡尾酒。听着酒吧连续的《葬花吟》。这古典的音乐穿能透他整个身体,安静他心灵最深的寂寞和累。因为这曲子,他把《红楼梦》看一遍又一遍。感受里面所有人物和情节,只为安慰他冰凉的心。
嫣然是他的朋友,有成熟而时尚的装扮。不带世俗的笑总挂在她漂亮的脸上。感觉世上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而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和他。她爱他,他却不爱。她告诉他,她的爱只给了他一个人。他告诉她,他并没有爱,他的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抽离。他被世俗融合。他也不会让别人爱。他们只是朋友,可以彼此倾诉的朋友。
她总在周末的早晨敲响他公寓的门,嘲醒在梦中的他。他不再因为这样而生气,因为他已经习惯。她会在进门后紧紧的抱着他,对他说心中的念想。然后抽身把CD打开,放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子,他并不喜欢。是嫣然自己买过来的,说自己每个周末都会到这里来听,有十九高的公寓,微妙有力的曲子,还有他。
他总在她来后,陪她坐在沙发上一起听,一起看着电视墙上黑色的玻璃。她每次都问他那黑色是不是太压抑?他只是对着她笑。然后彼此微笑。就这样他们也能在这个屋子里过完一上午。
而让他最欣慰的是每次嫣然来去的时候,都会真实的拥抱他。就像抱走了他所有的孤寂。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那天有明媚的阳光,飘下的树叶总是那么轻,怕敲醒某种宁静般。仰望天空,树枝懒懒的怀抱着那片蔚蓝的早晨。而他被解雇,走得那么干净。就像那些离开树的叶子。
来到古老街的时候,他已经很累了。他在这城市游走了一天,看着每个开心和不开心的脸。
他没有告诉嫣然他被解雇。他怕她会担心,怕她工作不会专心。他了解她的一切。他认识她六年。
他坐在高脚凳上,手指的烟一直未点。他是不抽烟的,他只是用感觉去感觉内容。另一支手托着下巴,眼神带着所有单身人的寂寞。他想过要告别独自生活,可至今没有。因为他看清楚大多的女子,为了物质可以用自己的所有换取,忘了自己还有爱在心里。他们才是最可怜最孤寂的人。他想过和嫣然在一起,可他怕某天不再爱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再有这样简单的拥抱和如水的生活。并不是他没有爱。
你在想什么呢?一个陌生却带点熟悉的声音。
他看着她,有点意外,却又不在意外内。他对她笑,然后转过头,要了一杯和自己一样的鸡尾给她。
不知道我跟踪你吧?她接过吧员的杯子就大喝了一口。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嫣然这酒吧,也没有告诉她他是常客。他躲在这里她肯定找不到的。
你?他看着她。
我今天请假了,工作太无聊了,即使很简单。每天都按部就班的做相同的事情。本来去你们公司找你的,不过到了楼下就看着你灰溜溜的走出来,就跟着你一天。她喃喃的说。
你傻得真可爱。他笑。
当然。她笑。
你今天怎么没有上班呢?她奇怪的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的握着杯子。她是了解他的,他不回答一个问题,永远也问不出什么来。
酒吧里古旧的木栅栏上留着大大小小的字条,像是许愿树上挂的布条。嫣然蹲在地上一条一条的看着。看完一条一个表情。他看着她一直是一个表情。他一直都知道这些留话的字条,大都是酒吧的常客或到这城市旅行的流浪过客所留下的,并没有太多的好奇。
嫣然向服务员要的纸条和笔,流畅的写着什么?然后背贴在栅栏上,转过头对他微笑。
他问她留的什么?她摇着头说秘密。头发轻轻的打在他的脸上,如丝般的暧昧。她问他为什么酒吧里一直都是这样轻柔而伤怀的曲子?他用手指触摸着她的头发笑笑。他告诉她这是种暗泪一直藏在某个地方,像永远都流不出来。她说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像把人的精神一点一点的吞食。
他连续几天都呆在屋子里,没有出去。偶尔给嫣然发发短信和通下电话。没有工作的日子像放下好大一个包袱,不用去看那些假面和利益。他知道一个人不去追求这些,将无法生存下去。可他偏偏不在乎这些,他想一个人一生为了这些早晚会累死。
那天她背着很大一个旅行包走进古老街的酒吧,手里拿着唐卡和一卷字画。那些服务员看到都走了过去,帮她拿下旅行包和手中的物品。她看到他对他挥手微笑。然后向阁楼上走去。
他问调酒师她是否是这里的贵宾?调酒师微笑的告诉他她是这里的老板。他吃惊的的“哦”了一声。
她很少在酒吧,一年之中只有四五次呆在酒吧,而且呆在酒吧最多不超过一星期。调酒师接着说。
那她平时都在哪儿?他问。
她平时都在外面旅行,她告诉我们,人生短短几十年,应该要走很多的地方。不然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认真的听调酒师说着,目光对着杯子一直没有转移。他在想,如果他的生活也是这样会是什么味道。只是想想。他也感觉这钢精混泥土的城市让所有的人麻木得失去感情。
服务生把唐卡挂在吧台后面,而那副字画挂在灯光特别强的墙上,当他看到整个字画时,心情特别宁静。
黛玉左手拿着花锄,修长的右手手指拈着一片花瓣,头一直低着注视着那片花瓣。空中有无数的花瓣落下。字画的右下角写着那悲凉的诗句:
花谢花飞飞满天,
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
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年三百六十日,
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
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
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
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
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
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
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
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
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
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
花落人亡两不知!
他听着曲子,看着诗句。如此冰凉的话语,已经离现实社会很远,好多人都已经不再去看《红楼梦》这样的书籍。想着想着,突然变得可笑起来。他一直站在画下,呆呆的。
好看吗?女子换了一套简单的衣着。
他笑,好看。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这一句我特别喜欢。她微笑的说。
我也喜欢。他看着她的眼睛。如初般的眼神,迷茫中又那么真实。
这女子太过惆怅,惆怅得让人怜惜。他接着说。
她只是笑笑。然后离开酒吧。他看着她修长的身体迷茫得害怕。
嫣然依然不知道他没有了工作,每天都很开心的给他打电话发信息。她明白也许这些将会是一场唱不出结局的戏,但她在努力。如果某天她失败了,至少曾经那么努力过。爱情这样是值得的。
她也开始每天都到古老街的酒吧去,因为她知道他每天都会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
而每天她都会在古栅栏上留下一句话,然后背贴着不会留下自己的名字。她对他说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是她留下的。他总是感觉到她的纯真是那么的清醇无比。
他总对她说他很怀念那些过去的人,守旧的回忆总是那么美好,而且那么无懈可击到尽头。
她明白他,从过去到现在,也可以到将来。
她的名字很特别,是他在无意间听见服务生说的。叫释意。可他怎么也懂不到这名字的意思,也许这只是个名字。有懂得的人,大概只有她,或许还有个他。
他第一次叫释意名字的时候,她笑了,很自然的笑着。他看着她经历过许多平淡与曲折的脸。手指在不经意间触摸到她的脸。
你寂寞吗?他问。
不寂寞。她依然笑。
我寂寞,即使人多,我依然还是那么寂寞。他说。
也许,你对他们理解太少。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会意的举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有兴趣和我一起走走么?去很多的地方,寻求很多的心灵。遗忘那些混泥土森林。她说。
曾经那样想过很多关于旅程的问题,但一直都没有去实现过。他喃喃的说。
也许,这个城市有很多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吧?她笑。
留恋?大概有吧?但,具体的我自己也不太明白。
有的东西是慢慢的才出现在你面前的,因为珍贵的东西,太不起眼而已。她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起来。
他只是会意的笑笑,他明白也许在这女子身上发生过很多关于人性变迁的事情。他只能去感觉。
嫣然走进酒吧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大街上只留下那些昏暗的灯,寥寥的几辆车偶尔从玻璃窗外穿过。有微风吹走几片马路上的叶子,像无居所般的离开。
嫣然轻轻的看着坐在他旁边的释意。然后,不自在的对她笑了笑。释意也只微笑的回应并给她让座。
我叫嫣然,她伸出手。
释意。她微笑。
你要喝点什么?我请客。释意接着说。
鸡尾。不过,不用请客,他帮我付帐就是了。嫣然指着旁边的他。他只是看着嫣然。
他也是我请的。释意声音很亲切。
嫣然瞪了下他说,小离,你怎么能让一个女子请你呢?你可真有风度。嫣然自从认识他第二年就未叫过他的名字,那是高中时代。他惊讶的把头转到另一边。
哦,小离啊。你在这里是不用有风度的,想喝什么都随便一点。释意打趣的说。
嫣然诧异的看着释意,然后笑笑,带了点酸意。心想这女子难到很有钱?或者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女儿?又或者是自己钱太多用不出去?想着想着又看看小离。他一直都很少和其她女子搭讪,更何况喝酒。
然后,拉着他就往门外走。释意只是对着他们挥手。
整个冬天没有飘过雪花,释意对他说很想看这个城市的雪。可南方城市很少下雪。他说北方的某个地方现在可能还有雪,只是具体不知道在哪儿。
他们的对话很平静,就像在一起许久的爱人。
我想跟你一起走。他说。
真的?她笑。
真的!我不想再这样安稳的过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生活。
好的,再过些时日,我们就去北方。
去看雪?
是的!冬天没有雪那是不完美的。
呵呵!他庸懒的笑笑,仿似完结了一件心结。
嫣然使劲的甩门而去,他留在门后,静静的站着。
我要走了,去北方。他说。
去干嘛?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俨然有点茫然的问。
只是想离开。他说。
旅游?她笑。
我不想呆这里,这里太熟悉了。熟悉得透不气来。他认真的看着嫣然。
那我和你一起,我们一起离开。嫣然眼睛睁得很大。
他用手轻轻的摸着嫣然卷曲的头发,静静的看着她。嫣然把头轻轻的甩开。
难道你不想我跟着你么?嫣然说。
你应该去找一个爱着你的男子,对你好的男子。而不是守着一个默默且庸懒的男子。他说。
小离,你怎么这样对我说话?她开始流泪。并起身离开。
走的那天天空阴沉沉的,像是太阳永远都不会再披着白白的云朵出现在他头顶。他拧着一个很大的黑色旅行包,里面放着一件羽绒大衣,他是很怕冷的。还放着一些常备的药品和一些打发时间的书籍。他没有告诉嫣然他具体离开的时间,他想嫣然这几天可能还在为那天的事情而生气。对于告别,他害怕所以从小到大一直逃避,就像父母不告而别的撒手他在人间一样。
释意依然背着那个大大的背包,手里拿着那卷字画,看起来并不像初嫁的女子那样懵懂与缅甸。
走吧!她说。
他点点头跟着释意上了火车。
你会怀念某个人的。她把旅行包放在座位下边。
也许吧。他答。
释意笑笑,用手指着窗外月台的大株旁的嫣然。
她不让我告诉你她来了,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你离去。她说她很了解你,你的决定没人能改变。释意轻轻的微笑着,手指慢慢收回。
他看着嫣然满泪脸,心里无比的疼痛。他知道她这一刻是比死还要难受百倍,甚至千倍。他用最大的力气把手举了起来,挥手告别。嫣然只是看着缓缓开动的火车,静静的。
火车带着他们离开了这个城市,穿过麦田,穿过一座座不知名的山。
释意告诉他,她把酒吧转让给了嫣然,而且也会跟着她姓。释意用手指轻拨着她卷曲的头发,散发出柠檬的味道。他紧紧的盯着释意,心里后怕还会失去什么?
释意突然转过头说,对了!这里又一小本字条。是嫣然叫我转交给你的。
她从包包右侧取出一本装订好的字条。那是嫣然以前去酒吧留下的字句。他从释接过来,轻轻的翻动。看着熟悉的字体,心里无尽的寒,比这个冬天还要冷。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此时,他的手机手到嫣然的消息:走吧!
几天后,他们到了一个有雪的小县城,火车在这里暂停着。释意突然决定就在这里停下,不再去终点的北京。他突然觉得眼前这女子有很多的突然,也许是独自旅行的习惯罢,没有任何的牵挂。
他们晃悠在这小城的大街上,边走边买好奇的东西。然后找了家并不贵的旅店住下。
他拉开房间的窗帘,大街上到处都是被践踏后的雪痕。街道凌乱吵杂,那些叫卖的小商贩,不停的忙碌着。这里不再有城市般的次序和寂寞,一切都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不习惯?释意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我到了一个陌生却带熟悉的地方。他喃喃的说。
呵呵!以前某男子跟你一样。她笑。
某男子?他奇怪的看着她。
释意只是笑笑。他也不再问下去,因为全无意义。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这里的一切。就像回到童年时代。父母牵着他的手,在大街上买下叫卖商贩的糖果。然后幸福的吃掉所有。
那天晚上,他和释意紧紧的挤在白色的床上,相互亲吻与做爱。像似发泄人性的本能,那么无助与温顺。
你会爱上我吗?他问。
也许会的。她答。
那你呢?她问。
同你一样。他答。
这个冬天很完美,有雪了。她说。她卷曲着身体躲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温顺的猫。
他拧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旅行包,走到古老街的酒吧。酒吧名字已经更换成“葬花吟”。他静静的站在门口,盯着门牌。黑色的毛衣让他感觉到秋天的凉意。两年多了,他又回到此地。
门头上灰色的仿古砖上,被红色的灯光渲染得特别的好看。像似片片的花瓣落地为泥,却无人收葬。他对着灯光笑笑,然后拍拍身上的衣服,害怕染脏这一时的心情。
他要了一杯鸡尾,坐在高脚凳上,脚踩着他黑色的包。干净的手指夹着点燃的烟,一口一口的吸掉,又点燃新的一支。释意告诉他烟点燃后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燃烧的浓烈,一种是吐出的清淡。就像人生一样,生而浓烈,死而清淡,无人知晓。后来,他爱上燃烧的香烟。
他留了胡子,已经不再有干净的脸,看上去像是一个落难此地迁徙者。
他看着嫣然,走进酒吧。很多服务员对她微笑的招呼。嫣然依旧如前。只是少了一许稚嫩的微笑。他看着她轻轻的走上阁楼,她没有看见他,即使看见也许不会认出。只是一个服务员一直盯着他看,像似要“相认”但又不确定。他静静的喝完了一杯又一杯。
那里有很高的雪山,他和释意决定去看雪山的晚霞。他们相依偎的走过了很多路,从那个小城到全国各地偏远无知的地区。他牵着她的手,她说着她爱他,他吻她的额头,她躲进他的胸膛,他轻抚着她的发丝。
他们带了帐篷,决定在晚霞后,就躲在帐篷里接着看早晨的日出。这一切却在半山时毁灭,那么的突然与绝望。他紧抓着她的手,眼泪掉在他们手握之间,滑落。就像小时候,父母紧握他的手一样,那么无助与无力。
我在某天已经感觉到这一天,你别说话。释意说。
我紧紧握着你,好温暖,虽然这是零下的度数。但已经足够。
我发现你的眼睛是那么的好看,你这个干净的男人。
下次你会落进哪个女子的手中?会握紧谁的手。
他用力的向上拉,可无处能使力。
你就这样握着我好了,别浪费力气了,你还得看晚霞与日出。帮我把它们看完好吗?
他点头。
你不能葬我了,今年葬我是这一片白色的雪。记着我爱你,她将永远保留在我离开的这刻。永远永远。这是个秘密只有你知道,永远永远。
释意的微笑满足而幸福。
他静静的躺在雪地里,眼泪融化那抹葬花的雪。
他看着嫣然挽着一个高大而干净的男子,似乎有自己的影子。黑色的西装和她很想配。他看着他们笑了。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古老街的酒吧。
他把一直盯着他的服务员叫了过来,从黑色包里拿出那卷字画,让她挂在释意曾经挂过的地方。然后一直盯着它。
黛玉左手拿着花锄,修长的右手手指拈着一片花瓣,头一直低着注视着那片花瓣。空中有无数的花瓣落下。
他拧着黑色的大包包,穿着黑色的毛衣。消失在古老街黑色的夜。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后记:
我几乎写不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去完成这个简短又平和的故事。我一遍又一遍的听着黑鸭子的《葬花吟》。似乎带着那么重的无病呻吟,但这一切,只是满足无尽长的夜。总有人会喜欢,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