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给张国荣写的歌:新四军俘虏日军最多的战斗-----江苏省淮安县车桥攻坚、打援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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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军老兵忆抗战:抱敌滚下山崖后差点被活埋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27日02:19 南方都市报
杨振中几次死里逃生。 贾云勇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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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军三师九旅部队进行村落战训练
在大反攻中,军民协同拆毁徐州至蚌埠间的铁路
1943年初,新四军三师八旅在苏北阜宁县陈集全歼日寇一个加强中队后,战士们在缴获品前留影
14岁,杨振中成了新四军太行山支队120团的一名侦察员。
杨振中说不清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中共的地下工作者,但他知道父亲经常以行医为名在中共举办的农民运动讲习所中活动。后来,父亲忽然被鬼子杀害了。
这个小孩子的情势也岌岌可危,鬼子放出风来:斩草要除根,抓住杨振中者赏300亩地
外加3头骡子一头牛。
当晚新四军的人就赶来把杨振中接走了,杨还鼓动了村里3名年轻人一起参军。
那时,他还没有枪高。
14岁侦察员
汉奸看杨振中人小好欺负,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杨振中从小习武,早有格斗经验,他脑袋往后一磕,迅速掏出手枪将汉奸撂倒
河南东部杞县马窑村的这个小小少年,对日军的仇恨不止来自父亲的死亡,他目睹了本家的一个爷爷和一个哥哥被鬼子开枪打死。而他自己,则被鬼子用一根麻绳拴住了生殖器,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一只山羊的尾巴上,在不断驱赶山羊向前蹦跳的过程中鬼子获得了快乐,在疼痛中,倔强的杨振中对鬼子只有了仇恨。
在正式参加新四军前的两年里,杨振中经常领着村里的小伙伴到大路上挖绊马洞。这种洞深50厘米,直径20厘米,他们在一小段路上密集地挖上几十个,然后再拉开覆以伪装。日军出来扫荡时,往往被这些洞别断了马腿。后来,鬼子骑马只好挑路边走。
作为一个侦察员,需要足够灵活的机智。1944年秋天,杨振中跟另外两个侦察员一起去杞县城北淹古集侦察敌情,在完成任务返回途中,他们在集镇上遇到一个汉奸,三个人相互使了个眼色,没想到一下子被这个汉奸看出了破绽。汉奸看杨振中人小好欺负,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杨振中从小习武,早有格斗经验,他脑袋往后一磕,迅速掏出手枪将汉奸撂倒。枪声一响,集市大乱,三个人一气跑了8里路才算摆脱了危险。
有一次,鬼子和伪军到附近一个村庄抢粮。杨振中一个人去侦察敌情,他在村口观察到了敌人的数量和武器装备,还看到鬼子因找不到粮食,用刺刀挑死了老人、妇女、孩子30多人。他正打算离开时,正好一个汉奸追逮一只羊跑到身边,他忙帮着汉奸追羊,三跑两转,就出了村子。杨迅速返回部队驻地,汇报了敌情,120团迅速出击,打死打伤了不少鬼子和伪军。
还有一次,他化装成一个汉奸的亲戚,骑着一匹马到一个据点摸情况。刚到炮楼下面,被敌人看出了破绽,炮楼上的机枪就打开了,杨振中拍马就跑,好不容易才逃脱了敌人的追赶。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侦察员经常会化装成汉奸。”杨振中说,这时他们会骑着自行车,敞着怀,斜挎一把手枪。如果上级通知一个月别洗脸,那肯定是化装成乞丐,如果通知不要理发,那十有八九是要装扮成商人。
在侦察员的生涯中,杨振中练就了精准的枪法,一溜10块砖头,夜间用手电随机照任何一块,他抬手开枪即碎。
伏击恶阳岗
1945年秋天,鬼子投降在即。事实上,从前一年的1月1日,中共中央北方局就发出《关于1944年的方针》。此后,八路军、新四军对日伪军相继发起春季攻势和秋季攻势,各根据地军民不断歼灭日伪军,攻克敌军据点,开辟了一些新的抗日根据地。
7月1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整训军队的指示》。我军经过练兵运动,进一步加强了组织性和纪律性,增强了团结,提高了战术、技术水平。
1945年4月23日-6月11日中国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延安召开。会议号召解放区军民实行军事战略转变和准备全面反攻。
新四军太行山支队部署由30团围打恶阳岗的炮楼,战斗打响之后,杞县的敌人必定会派兵增援,120团埋伏在大路上伏击增援之敌。战斗的前一天晚上,120团就赶往埋伏地点,两个营主打,一个营在后面做预备队。战士们埋伏在10里长的大路两边。
16岁的杨振中也跟着部队去打埋伏,他想在战场上缴获一支枪,从而立功受奖。杨在一个连队的埋伏地点趴下来,战士们把地面挖低,将挖出的土堆在面前,就算是掩体了。“如果鬼子是开着汽车来,他们在车上是能够看到路边有人打埋伏的。”杨振中说,战士们都把裤腿扎上了,以防昆虫爬入。当时高粱还没有成熟,才长到一人高。
“打埋伏是最苦的,有时埋伏两三天才能等到敌人。敌人有时会打冷枪进行侦察,被冷枪打伤后还要忍着一声不能吭。”杨振中说。
第二天早晨,30团开始攻击恶阳岗炮楼。驻守杞县县城的敌人闻讯赶来增援,9点钟左右,明亮的太阳升起很高了,杨振中看到鬼子进了伏击圈,前面走着30多个伪军。
敌人进到伏击圈一段距离后,一声令下,120团的战士们开始攻击。鬼子就卧倒还击,杨振中听到“歪把子”机枪哒哒哒地响起来。
杨离敌人有50米左右,这个距离是比较适合新四军进行战斗的,距离太近鬼子的小炮派不上用场,而120团的战士们却可以用手榴弹杀伤较多的敌人。
然而,120团的伤亡仍很大。杨振中只有一支勃朗宁手枪,战斗打响后他一直在观察,后来他发现身边活着的人越来越少,火力也弱下来。
趴在他附近的副连长突然不动了。“我以为他负伤了,就去救他”,然而,杨振中刚一起身,一颗子弹就从他的右膝下穿过。他躺倒在地,赶紧从随身带的药包里掏出绷带把伤口缠起来。包扎完毕后,他没有感到伤口疼痛,只是觉得麻木。
杨仍试图去救助副连长,他看了一下周围,才发现全是战士们的尸体。他从一枝步枪上取下刺刀,然后把帽子挑在上面,刚一举起来,帽子就被打穿了。杨趁机迅速爬到副连长跟前,看到副连长的头被打烂了。
杨振中拿过副连长的枪,向鬼子射击。后来,他发现连队的机枪哑了。机枪架在路边沟沿上,他一骨碌滚到沟里,只见机枪手和弹药手都死了。他抱住机枪打起来,当即看到几个鬼子躺倒不动了。一梭子打完,他去取弹夹,扯了几个却没扯动。
“一边去。”杨身边的一个通讯员一把将他推开,并迅速换上了弹夹,继续射击。杨振中赶忙将弹药手身上的子弹袋拿下来,摆在沟沿上。他正在接着找子弹时,看到通讯员头一歪趴在枪上不动了。
杨振中把战友的遗体挪开,当起了机枪手。
阵地白刃战
这次伏击战及恶阳岗的围攻一直打到下午,新四军共消灭了300多日军及1000余伪军,自己也战死近两个营的兵力。
在这次战斗后,因受伤不下火线并二次负伤,杨振中获得了一等功。16岁的少年成为全团羡慕的对象。
在跟鬼子拼刺刀时,杨振中又一次负伤。
杨振中在机枪手的位置上并没有打很久,子弹就打光了。他又把死去战友的枪和子弹收集起来,继续打。
战斗进行到尾声时,双方死伤都很严重。十几个鬼子冲过来,杨振中跟所剩不多的战友迎了上去。白刃战开始了。
一开始双方都没有找到单独的拼杀对象,杨用步枪一阵乱扎。这时,一个鬼子找准了他,杨尚嫌稚嫩的脸庞使鬼子忘记了拼刺刀的大忌,鬼子首先一枪刺过来,嘴里还“嗄嗄”叫着。
杨振中用枪把对方的枪压下来,但力度没有掌握好,鬼子的刺刀一下子戳在他的左腿迎面骨上,杨忍着疼一枪刺在对面敌人的肚子上,鬼子叫了一声倒下去,但随着他的翻转,刺在杨腿上的刺刀把杨的迎面骨别得裂开了。
伏击战结束后,杨振中和战友抓住8个鬼子俘虏,其中三个拒不投降,又抓又咬,被杀掉了。120团的很多伤员也因为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亡,虽然路边地里就有老百姓种的瓜,但没人敢吃,严格的军纪使一些伤员死于干渴。
120团结束战斗后迅速去增援恶阳岗的30团。因为120团打仗威名远扬,恶阳岗很快就被攻下来。
杨被送往医院治伤。由于当时医药很差,杨振中右腿处的伤口化脓,蛆虫乱爬,经过一个月,腿伤才好。此时的他并不知道,不久后他将与死神擦肩而过。
抱敌落山崖
当杨振中还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时,团机关被敌人包围了。这个时候,120团已经离开河南杞县,在一片山地活动。
团机关紧急转移,留下一个连的兵力来掩护突围。在战斗中,杨振中的脑门上中了一枪,幸亏在战斗开始前他捡了一个钢盔戴上,子弹穿透钢盔后,嵌在了杨的眉骨之间,只留一点点露在皮肉外。
一个战友用手去拔那枚子弹,但因无处用力怎么也拔不出。最后,战友用牙咬住子弹尾部,才算拔出子弹。杨振中在头上缠了厚厚一圈绷带。后来,这些绷带使得他的脑袋免于摔烂。
一连人顶不住敌人的进攻,且战且退,逐渐被敌人逼到了一座山头上。打到最后,子弹没有,只剩下手榴弹。大家一商量,决定由8名伤员掩护其他人从后山撤退。与陡峭的前山相比。后山是平缓的坡道。
山头易守难攻。8名伤员把自己隐蔽起来,静待敌人爬上来。杨振中躲在一块石头后面,手握一枚手榴弹。他的打算是:只要鬼子一上来,就用手榴弹打下去;如果不行,就拉响手榴弹,死也不当俘虏。
就这样,三四个敌人都被他用手榴弹打了下去。但到后来,爬上来的敌人越来越多,8个伤员根本顶不住了。
杨振中忽然被一个敌人从后面抱住了,杨奋力一转身,跟他转了个面对面,他没看清对方是日本鬼子还是伪军,两人都用力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在争斗中,两人抱着滚下了山崖。
杨振中没有摔死,是对手在下面先着的地,头摔得稀烂。杨压在他身上,缠着绷带的头碰在对手的头上。杨振中相信如果没有厚厚的绷带保护,这一摔一定会没命。
其他七名伤员在与鬼子和伪军的搏斗中全部战死。杨振中在摔下后,也很快陷入了昏迷。
60年后再来回忆当时获救的情形,杨振中的描述带着一丝戏剧性。鬼子和伪军退走后,中共地方人员来打扫战场,掩埋战友尸体。杨振中与其他阵亡者的遗体一起被裹以白布,两头扎紧,并在中间缠绕几道。在挖好了坑埋尸时,一位同志注意到一具尸体头部的白布在微微颤动,难道还有人活着?另一个同志不在意地说,是风吹的吧。那位细心的同志将白布解开,一试尸体的鼻子,“还有气,活着”。
“如果当时把我的呼吸当风吹动白布,那我就给活埋了。”杨振中说。
杨被迅速进行了简单的医治,而后送到了后方的医院。头部的伤给杨振中后来的战斗与生活带来了相当大的痛苦,“脑内金属异物后遗发作性癫痫”经常折磨他。
经过了半年的治疗,杨振中出院归队。这时,鬼子已经投降了。采写:本报特派记者 贾云勇
新四军俘虏日军最多的战斗
1944年3月5日至13日,新四军第1师兼苏中军区在江苏省淮安县车桥镇对日伪军进行攻势作战。车桥驻有日军第65师团第72旅团两个分队、伪军1个大队600余人。
据点围墙高约1.5至1.7米,外壕宽约1.5米,水深近3米,碉堡50余座,一、二、三层火力交织,还有隐蔽堡封锁地面,易守难攻。第1师兼苏中军区决定以第7团担任主攻,第1团和第3军分区特务营、泰州独立团1个营担任对淮阴、淮安方向的警戒及打援任务,第52团及江都独立团、高邮独立团各1个营担任对淮安、曹甸、宝应方向的警戒及打援任务。为隐蔽战役意图,主力向湖垛(今建湖县城)作佯攻姿态。
3月3日午后,主力分南北两路对车桥实行远距离奔袭,5日凌晨1时50分乘夜深发动偷袭,25分钟内即突破围墙,占领全部街道。接着,战斗向纵深发展。敌负隅顽抗,实行反冲锋。新四军英勇战斗,用手榴弹、刺刀、火炮向敌攻击。经20个小时激战,攻占车桥,夺取敌碉堡53座。
5日下午3时,敌240余人分乘汽车7辆前往增援,陷入新四军预设地雷阵,死伤60余人,残敌退回韩庄。下午4时,敌第二批增援部队100余人前来,与第一批残敌会合。5时30分,第三批增援之敌100余人又窜至韩庄。
天黑后,敌两度以偷摸动作向新四军阵地袭扰,均被击退。晚上8时许,敌又集结主力猛攻,新四军从敌侧背进行反击,白刃搏斗,刺死敌60余人。当晚10时,新四军各部发动攻击,激战至6日凌晨2时,先后将敌人大部歼灭。
下午3时左右,敌第四批增援部队120余人,乘汽车两辆,进至小王庄、韩庄之线。以后第五批援军又蜂拥而来。新四军调集部队准备分两路向猬集韩庄之敌进攻。敌仓皇撤退。至13日,日伪军从淮安、宝应地区10余处据点全部撤走,该地区为新四军所解放。
此次战役取得了攻坚、打援的胜利,击毙日军大队长山泽大佐以下官兵383人、伪军官兵212人(内军官29人),伤日军官兵58人、伪军官兵103人,俘日军中尉山本一三以下24人、伪军官兵168人,缴获92步兵炮1门、重机枪1挺、轻机枪两挺、步枪242支、短枪19支等。新四军亡排长7人、战士46人,伤连长3人、排长8人、战士174人。
八路军总政治部宣传部编著的《抗战八年来的八路军新四军》一书称:“在抗战史上,这是1944年以前在一次战役中俘日军最多的一次。”
1929年 生于河南杞县马窑村
1941年7月 14岁参加新四军太行山支队120团
1943年 荣立一等功一次
1948年 参加淮海战役
1950年 参加抗美援朝战争
在军旅生涯中共立大功、一等功、二等功各一次,三等功两次
1957年 转业到河南平顶山工作
1990年 离休
相关专题: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
古巴华裔将军自述革命生涯:在卡斯特罗身边成长
时间:2009-1-22 16:16:19
在1868年的古巴独立战争中,旅古华侨做出了重要贡献。古巴人民的评价是:“在古巴的中国人没有一个是逃兵,在古巴的中国人没有一个是叛徒。”在当代,旅古华侨为古巴社会进步与发展同样做出了应有的成就,并且涌现出一批像莫伊塞斯?邵黄(Moises Sio Wong)这样的优秀代表人物。那么,邵黄是怎么走上革命道路的呢?不久前,邵黄将军接受了《格拉玛报》采访,畅谈了他的人生历程。
十六岁投身革命
在刊登在《格拉玛报》上的这篇采访文章中,邵黄说自己感到荣幸的是在三位伟人——菲德尔?卡斯特罗、切?格瓦拉和劳尔?卡斯特罗的身边,成长为一个革命者。
邵黄现在的头衔是古巴国家储备局局长和古中友好协会主席。他自1992年担任古中友协主席以来,又成了中国驻古使馆的常客和好朋友,中国的使馆官员都亲切地称他为“邵黄将军”。邵黄祖籍广东增城。1895年,父亲邵东南偕妻关氏乘船来到古巴。1938年,邵黄出生在古巴马坦萨斯省的小镇圣彼德罗。
在小镇上,邵黄一家靠开小杂货店为生。1947年,邵家举家迁到哈瓦那,在那又开了一个“卡博吧”(餐饮店),兄弟姐妹们都在店里做事。邵黄这时只有10岁,因家境贫穷而没有去学校读书,大姐安赫丽塔教他读书认字。后来邵黄进哈瓦那学院读书时,加入了反巴蒂斯塔独裁政权的“七二六运动”,从此开始参加革命活动。邵黄回忆道,贴标语、撒传单、砸橱窗、扔“莫洛托夫炸弹”(一种将汽油装进玻璃瓶子的自制炸弹),只要是组织上交给的任务,什么都干。
去找游击队,老卡发了火
大约是在1957年的7月,邵黄经组织介绍,先到了古巴东部的巴亚莫镇。在这里,他假冒成某洗衣店老板的侄子,藏匿了4个多月,才和一位“向导”(交通员)接上头。向导答应领邵黄上山,同行的还有另外3名打算投奔游击队的青年。
邵黄回忆说,上山的路非常难走,他因感冒引起的发烧刚刚退去,身体很虚弱,体重才100磅。他刚走到一个不算高的小山头,就晕倒在地上。向导想丢下邵黄,带领其他几个人上山。邵黄急了,大声说:“你若敢把我丢下,我就写信给菲德尔,他一定会枪毙你!”向导只好借了一头骡子,驮上邵黄继续钻进山里赶路。
经过一段艰难的攀登,邵黄一行来到一个叫杰林加的地方。就在这里,邵黄第一次见到了卡斯特罗。
“菲德尔,这儿来了个中国人。”邵黄事后知道,说话的人叫路易斯?克雷斯波(Luis Crespo)。“卡斯特罗走过来,但满脸怒气,我始终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邵黄回忆说。
同行其他人都被劝回家
在这种气氛下,卡斯特罗开始盘问他们。他打量着眼前的邵黄:上身穿一件在巴亚莫弄到的军服,一双皮靴,一个背包。其他人都是普通人打扮,谁也没有带武器,卡斯特罗很失望。邵黄连忙说,他有一名在战斗中失散的革命者写的介绍信,这位革命者因为有病而躲藏在哈瓦那。
卡斯特罗看完信,火气更大:“那个家伙肯定在冒充英雄……怕死的胆小鬼,他还有脸往山上送人……这里又不是什么大使馆,怎么可以随便来这里避难!”卡斯特罗接着又吩咐克雷斯波:“先把他们关起来,可以给饭吃,但只给白米饭!”一个声音高喊着:“如果他们想逃跑,就朝他们的腿上开枪!”邵黄后来知道,说话的是卡斯特罗的弟弟劳尔?卡斯特罗。
邵黄他们几个都惊呆了。邵黄回忆说,他原以为山上的同志们会伸开双臂欢迎他们。
第二天,卡斯特罗又来了,他向邵黄他们表示道歉。他解释说:“我们正处在一个非常困难的时期,没有武器,没有食物,衣服、皮靴都没有……如果你们愿意,你们从哪个村来还回哪个村去。”邵黄连忙说:“我家在哈瓦那,我愿意留下来。”就这样,邵黄留了下来,其他几个人都回了家。
执行“十万火急”的任务
邵黄留下后被编在胡立奥?马丁内斯医生的小组里。邵黄说,胡立奥医生是个很正直的人,意志也很坚定,即使大冬天他也坚持每天早晨6点起床,并到拉普拉塔河里洗澡。有一次行军时,胡立奥提出要邵黄替他背东西。邵黄说,背包里的药品可以替他背,其他个人用品恕不从命。邵黄早知道,胡立奥的背包里有两本整形外科方面的书,都是大部头,沉得很。这件事后不久,邵黄向卡斯特罗提出调换工作,但他并没说胡立奥的坏话。
1957年12月25日,邵黄被安排在克雷森西奥属下,但只干了一个月就被调到卡斯特罗的司令部里,任务是帮助安装“起义电台”。他还被卡斯特罗派往哈瓦那执行一项“十万火急”的任务——转移两位同志上山,其中邵黄熟悉的一位叫丰坦的是青年突击队队长。不幸的是,邵黄还没有下山,已经传来丰坦被杀的消息。邵黄火速赶往哈瓦那,传达卡斯特罗的命令,要另一位处境危险的同志上山。但那位同志以“不能扔下同志们不管”为由不肯上山。邵黄回到山上一周后,那位同志也被敌人杀害。
“你连分发一小撮糖的权力都没有!”
不久,卡斯特罗任命邵黄掌管马埃斯特腊山战略物资储备。邵黄回忆说,他的任务是保管10袋砂糖(约有150公斤)、5箱炼乳罐头、5箱“盾牌”听装小香肠(每听6根)。这些家当全部藏在拉普拉塔山的一个山洞里。
邵黄刚上任就遇到一件倒霉事。一天,卡斯特罗有事下山外出,一去就是一个星期。恰在这几天里,劳尔和阿尔梅达等统领的游击小分队从这里经过。他们一个个饥肠辘辘的样子,一见邵黄就要吃的。邵黄不加考虑地将4袋砂糖分给了他们。
一个星期后,卡斯特罗回来了,一见邵黄就问:“咱们的储备怎么样了?”
“报告总司令,砂糖还剩6袋。”邵黄说。
“怎么只剩6袋?”卡斯特罗大发雷霆,不听邵黄解释,“好你个中国人,我只让你保管,没让你分发,你连分发一小撮糖的权力都没有!”发完火的卡斯特罗一声不吭。邵黄心想,完了,司令肯定要撤我的职。
一天,女游击队员塞丽亚口头向邵黄传达了卡斯特罗的处罚决定:“邵黄把管理储备的事交给奥特罗,以后专管分肉。”对这个处分,邵黄心服口服,但为啥还要他管分肉,始终不明白。
格瓦拉“抢了”老卡的肉干
1958年游击队发起反攻时,由于人员的变动,邵黄曾是切?格瓦拉率领的纵队中的一员,并跟随切参加了进军西部的战役。不过,最令邵黄难忘的却是第一次见到切的情形。
邵黄回忆说,很长时间以来,卡斯特罗的背包里有一块乌拉圭肉干。有一天,卡斯特罗取出来交给厨师,要他帮着泡开,还说晚一点再来吃,一定要保存好。晚上10点,切来了。4个小时后,卡斯特罗也来了,很饿的样子,一来就问厨师他的肉干弄好没有,并在厨房里到处乱翻。
“喂,菲德尔,”是切的声音,“你找的那块肉不知道是不是瘦子雷内给我的那一块,如果是,你别再找了,我把它吃完了。”
卡斯特罗哭笑不得,大声说:“好你个切,好歹你也给我留一点!”
被任命为国家储备局局长
1959年1月古巴革命胜利后,邵黄被晋升为中尉,参加过组建武装警察、在首都执勤巡逻、驻军松树岛等工作。1965年被任命为武装力量部助理后,在卡斯特罗的弟弟部长劳尔的手下工作了7年多。1973年,邵黄被授予少将军衔(General de Brigada)。
邵黄说,在劳尔身边工作的这些年,对他来说受益匪浅,是他成长为一个革命者的非常重要的时期。劳尔朴实无华、平易近人,军人家属和普通百姓都喜欢找他解决问题。“他至今在处理国家大事时,仍保持着爱心加柔情的心态。”
1985年底的一天,劳尔把邵黄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通知他被任命为国家储备局局长。听到任命的那一刻,邵黄立刻回忆起当年卡斯特罗要他负责物资储备的情形。邵黄对劳尔说:“请你转告总司令,对新的任命,如果我干的不好,无能,他可以撤我的职。但我绝对不会再滥用职权乱发东西!”
土豆和香蕉都是战略物资
20世纪60年代,古巴的许多物资都靠苏联提供,政府的物资储备意识逐渐谈薄。后来,随着形势变化,政府和军队都采取了储备物资的措施,以备不时之需。古巴是个自然资源缺乏的国家、石油、食品等大部分物资依赖进口。邵黄说,为保障工农业生产(如榨糖)用油,燃料要储备;为保障基本食品供应,粮食和药品要储备;为国防建设、减灾救灾、医疗卫生,教育等,什么物资都要有所储备。国家储备局创建于1981年,隶属于国家技术物资供应委员会。但一连几年,储备物资却寥寥无几。1985年底,二者脱钩,国家储备局直属国务委员会主席(卡斯特罗)领导。
笔者和邵黄也很熟,他曾多次陪同我使馆工作人员到外地访问。有一次他对我说,在古巴,连土豆和香蕉都是战略物资,只有缺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储备的意义。
苏联解体后,古巴进入了“特殊时期”(1990年8月至今)。邵黄说,许多官员在“特殊时期”前不赞成搞储备:“我们现在连饭都吃不饱,还搞什么储备?”邵黄感慨地说:“我们被迫进入特殊时期,这说明我们浪费了很多资源,如果我们不大手大脚,也许会有多一点的储备。由此可看出物资储备的战略意义。”
邵黄说,现在储备工作已步入正轨,但仍有很多事要做。他对采访他的记者说,他会珍惜国家储备局长这个职位,努力工作。虽然官做大了,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卡斯特罗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连分发一小撮糖的权力都没有!”(中国青年报-青年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