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诵读濮存昕:释迦牟尼佛的谆谆教导之中道离边(中)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10 23:55:36

第十一章 释迦牟尼佛的谆谆教导  

今日关键词:无和有,梵和梵行,空和色,一和不一,中道离边,自觉涅槃,究竟涅槃,天与人不相胜也,小小戒可舍  

第二节 中道离边(中)

   

长老阐陀在请教诸比丘令其“知法、见法”时,诸比丘的回答是——“色无常,受、想、行、识无常,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涅槃寂灭。”听到这种回复,长老阐陀非常认同,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认同,也即认同“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涅槃寂灭”的说法。  

然而在认同的同时,长老阐陀却非常困惑,并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困惑,也即:“然我不喜闻一切诸行空寂、不可得、爱尽、离欲、涅槃。此中云何有我?”  

——大意是说,我认同你们上述的说法,但我却不喜欢听那些,把无论什么东西(色受想行识)都说得虚无缥缈、不可捉摸、虚幻不实、没有爱、禁一切情欲、干脆死了一了百了、甚至活死人……的观点,想问的是为什么在“一切行无常,一切法无我,涅槃寂灭”里面还要有“行”,还要有“法”,还要有“涅槃”。换言之,既然“无常、无我、涅槃”,为何还要“有常、有我、有生”?为何还得吃喝拉撒睡?还要七情六欲?把这“臭皮囊”废了扔了岂不是更干脆利索?诸比丘,这是啥原因呢?  

长老阐陀在此实际上提出了如何理解庄子前述的“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与天为徒,其不一与人为徒”这个关键问题,更为关键的是如何实现“天与人不相胜也”。  

对此,长老阐陀是“从林至林,从房至房,从经行处至经行处,处处请诸比丘”。然而,没有一个比丘能搭上他这茬儿!没办法,无奈之下长老阐陀想,尊者阿难可是“佛所赞叹,诸梵行者皆悉识知”的啊,不如我去请教请教他吧!  

就这样,长老阐陀去拜见尊者阿难。见到尊者阿难时,把之前向诸比丘请教一事的来龙去脉和自己为何来此地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向尊者阿难叙述了一遍。  

尊者阿难听后,“善哉!阐陀,我意大喜。”估计这会儿阿难是喜出望外,知音难觅,好学生难得。心里说,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马上接着回答,“我庆仁者能于梵行人前,无所覆藏,破虚伪刺。阐陀,愚痴凡夫所不能解,色无常,受、想、行、识无常,一切诸行无常,一切法无我,涅槃寂灭。”  

尊者阿难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  

这里的关键句是:“梵行人前,无所覆藏,破虚伪刺。”什么是“梵行”?就是每个人对自身的言谈举止等须持“无所覆藏,破虚伪刺”之行。  

即:“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  

“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人之性;……能尽物之性;……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与天地参矣。……故至诚如神。”  

“专气致柔,能婴儿乎?”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  

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慊。”……总之,“率性、至诚、致柔、愚民、无邪、好恶……”都可以作为“梵行”的注解。这种“梵行”本身是“有常、有我、有生”,但这样的“有常、有我、有生”同样也符合“一切诸行无常,一切法无我,涅槃寂灭”的内在要求。也即“其不一也一”。  

长老阐陀在请教诸比丘无果后,发出“是中谁复有力,堪能为我说法,令我知法、见法”的感慨。表明确实没有一位比丘能回答他这个疑问。同样也表明,直到世尊灭去,实际的情况是在绝大多数诸比丘的理解中,都还停留在“无常、无我、涅槃”本身上,停留在本质属性本身的探讨和追求上,也即过度关注以“藏识、神识、道心或无垢识”为代表的“藏象生命系统”的显现和精进,而刻意抑制甚至牺牲以“眼耳鼻舌身意、人心”为代表的“解剖生理系统”的释放和发挥。没有搞清楚“无常、无我、涅槃”和“有常、有我、有生”之间的关系,以至于无法实现自然属性、社会属性同本质属性的浑圆一体,因此大多对“无”和“有”之究竟仍不究竟。在这种情况下,慢慢出现佛说正法向“出世法”滑入也就不足为奇了。  

接下来,阿难回忆起了世尊曾经讲过,“世人颠倒,依于二边,若有、若无”,“如来离于二边,说于中道”。大意是说,世人“若有若无”,把“有和无”或“一和不一”或“道心和人心”或“藏象生命系统和解剖生理系统”对立起来混淆起来;而如来则“于中道”,“离二边”。这里的“中”,即一即无即梵,也即诚即柔即愚即梵行即中原方言“中Zhǒng”。  

“迦旃延,若不受、不取、不住、不计于我,此苦生时生、灭时灭。迦旃延,于此不疑、不惑,不由于他,而能自知,是名正见如来所说。所以者何?迦旃延,如实正观世间集者,则不生世间无见。”——“如实正观”,“不生无见”。总之,在人世间,“眼耳鼻舌身意”面对“色受想行识”时的诸作业,率性如实而为,可也,真也。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即是“覆藏”即是“虚伪刺”,因“爱”而执取执着。  

“此无故彼无”,即是“梵”,因无所“覆藏”,破了“虚伪刺”。“如实正观世间集者,则不生世间无见。”  

“此灭故彼灭”,即是“梵行”,因无所“覆藏”,破了“虚伪刺”。“如实正观世间灭,则不生世间有见。”  

最后,阐陀“于一切行皆空、皆寂。悉不可得、爱尽、离欲、灭尽、涅槃。心乐正住解脱,不复转还,不复见我,唯见正法。”也即“超越狐疑”,“得无所畏”,直至“天人合一”。  

《杂阿含经·第六·一二一》:【……尔时,世尊告罗陀比丘言:“诸所有色,若过去、若未来、若现在、若内若外、若粗若细、若好若丑、若远若近,彼一切皆是死法。所有受、想、行、识,若过去、若未来、若现在、若内若外、若粗若细、若好若丑、若远若近,彼一切皆是死法。”
  佛告罗陀:“色为常耶,为无常耶?”
  答曰:“无常,世尊。”
  复问:“若无常者,是苦耶?”
  答曰:“是苦,世尊。”
  “受、想、行、识,为常、为无常耶?”
  答曰:“无常,世尊。”
  复问:“若无常者,是苦耶?”
  答曰:“是苦,世尊。”
  复问:“若无常、苦者,是变易法。多闻圣弟子宁于中见是我、异我、相在不?”
  答曰:“不也,世尊。”
  佛告罗陀:“若多闻圣弟子,于此五受阴,如实观察非我、非我所者,于诸世间都无所取,无所取者无所著,无所著故自觉涅槃。  

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在这篇佛经里,特别是最后三段,不像上面阐陀经里是转述尊者阿难的亲闻,这里记载的直接是世尊临终时亲言“诸行无常”、“中”、“是我、异我、相在”、“非我、非我所者”之间的关系。可以看出,世尊明确表达“若无常、苦者,是变易法。”不能“中边”不辨。对“是我、异我、相在”,只要“如实”,并对“如实”采取“无所取、无所著”的态度,即是“自觉涅槃”。  

通俗的讲,诸如吃喝拉撒睡、言行举止、七情六欲……该发生的时候就让它发生好了,只不过不能陷入到里面出不来。比如馋得像猪,醉得像酒鬼,哭得不省人事,疯得要自杀,言语刻薄得像刀子,说谎时面不改色心不跳……而不能自拔。更甚者以陷入里面的场景为真相,那就更危险了。如果能摆脱,也即“无所取、无所著”,就等同于“非我、非我所者”了。至于禁其欲,也即是禁其实,那更是伤天害理。  

因此,“是我、异我、相在”和“非我、非我所者”的关系,犹如“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唯酒无量不及乱……”一样的道理。恰当掌握并处理了“若有若无”,即是“说于中道,而离两边。”即是“天人合一”,即是“自觉涅槃”,即是“从心所欲,不逾矩。”  

如何恰当?典型的做法:  

子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有鄙夫问于我,空空如也。我叩其两端而竭焉。”  

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  

孔子曾有这样的评价并建议,“诗之失,愚;书之失,诬;乐之失,奢;易之失,贼;礼之失,烦;春秋之失,乱。其为人也,温柔敦厚而不愚;……疏通知远而不诬;……广博易良而不奢;……絜静精微而不贼;……恭俭庄敬而不烦;……属辞比事而不乱;……”  

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子曰:“从心所欲,不逾矩。”  

总结下来,是使自己思维或认知处于“无”的状态,以此获得无偏差无执着的客观认知,去遵循天道人情的内在客观规律之“礼”,以实现属于“有”的人之自然属性的满足或社会角色的担当,并进而感受其间绝妙的喜悦体验。这也是“无为而无不为”、“天与人不相胜也”和“说于中道而离两边”的核心内在逻辑,通俗而言,极致是基于“吾道一以贯之”背景的认知和判断来系统处置“天地人”互动的三才之道,类似于“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或“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需要提示一点的是,当一个人保持认知的客观时,七情六欲之欲望释放的边界也是清晰的,即便有些许过和不及,也会及时得以调整归正;对于“无”,千千万万万万千千不能理解为啥也不存在,对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人怎么可以有能力去处之去体验呢?因此,必须把“无”理解为属于关系性实在的存在状态(如藏识、神识、道心、藏象生命系统,无垢识甚至“道”等称谓),只不过这种状态一般人通常难以察觉和处之而已。

基本的原则方法即如斯,一般而言,方法的融会贯通以至游刃有余则有一个过程,因此: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如何起步?起步时需遵循的核心方法以及基本态度何如?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之不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而且,读者可能注意到了一个现象,《论语》中,孔子在给各问学者讲述如何“克己”时,不管其方式方法的约束性有多强或有多弱,几乎都是基于人的思想认知层面去阐述的,不涉及人之肉体情欲的刻意克制和禁止。不像佛陀初转法轮时凡涉及“眼耳鼻舌身意”的“色受想行识”都要统统规避关闭禁绝,直达本质属性。毕竟佛说正法也是由其苦修得来的,僧团受众有一定惯性也是很自然的,否则也不会在传法晚期出现“小小戒可舍”的遗教。  

也即是说,在战胜思想认知偏差上和在释放肉体的七情六欲上,在孔子那里是泾渭分明的,各起各的作用,不走极端,且时时提防相互混淆或替代,以此做到“天与人不相胜也”。即便如此,“克己复礼为仁”或“克己、为己、止己、止于义”中的“克己”也免不了被后世滑入“克制自己”这种“若有若无”的颠倒解读中去。而诸如“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曾子之“格物致知”的寡欲倾向是比较明显的。  

回顾前面阐述老庄思想时引用的《庄子·大宗师》:“何为真人?”“故其好之也一,其弗好之也一。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其一与天为徒,其不一与人为徒。天与人不相胜也,是之谓真人。”对比尊者阿难向长老阐陀以及世尊的陈述,诸如:  

“若有;若无”;  

“是我、异我、相在;非我、非我所者”;  

“无常、无我、涅槃;有常、有我、有生”;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中道;两边”;……的关系,两者的模式及其指向几乎如出一辙:  

“其一也一”,对应于“无常、无我、涅槃”,“此无故彼无”,“非我、非我所者”……其无也无,也即梵也梵;  

“其不一也一”,对应于“有常、有我、有生”,“此灭故彼灭”,“是我、异我、相在”……其有也无,也即梵行也梵。  

二者兼顾以至“合一”即是“说于中道,而离两边”。需要再强调一遍:  

“一”是指人的藏象生命系统以至“神识、道心、藏识以至无垢识”这个本质属性,其原本就是“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生不灭”的,所以说“其一也一”,只是要避免其受遮蔽;  

“不一”是指以“眼耳鼻舌身意”为代表的人的解剖生理系统所承载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虽然其本身不属于本质属性,但只要循其质朴、率真、醇正,那么“其不一也一”,只是注意不能使其被“覆藏”或处“虚伪刺”。  

二者结合的方法,即是始终处“一”而担待“不一”,直至“天人合一”,即是“天与人不相胜也”,即是“无为而无不为”,也即是“自觉涅槃”,也即是“从心所欲,不逾矩。”  

根据上述的逻辑,看看《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全文仅260字: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不一’不异‘一’,‘一’不异‘不一’。”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一’即是‘一’,‘一’即是‘不一’。”  

五蕴皆空”类似于“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终究都是“一”。  

“一”即“空”即“色”即“色受想行识”。处于“空”而“无所得”、“无挂碍”,直至“究竟涅槃”。  

需要说明一点,总体上,《心经》是站在人之本体“空”的角度去论述,去统摄“色受想行识”的;而《庄子·大宗师》则分别站在“一”和“不一”两个角度去论述,直至“天与人不相胜也”,不存在谁统摄谁的问题,“率性之谓道”,各得其所而已。这也是佛说“自觉涅槃”和《心经》中“究竟涅槃”的根本区别点所在。  

有了上述对佛说正法的解说和储备,就可以理解“南无阿弥陀佛”或“无量寿佛”这些精简到不能再精简的精要方法论表述形式了。在理解“南无阿弥陀佛”或“无量寿佛”时可与“克己复礼为仁”共参同悟,内涵上三者同出而异名,但在外延上有所区别。  

也是根据上述的逻辑,就可以理解佛法传入汉地之后,同儒道传统糅合后的禅宗了。  

禅宗有一个非常突出的特点,就是它的诸多公案。人们在理解禅宗众多公案的玄机时,往往不得要领,一头雾水,似懂非懂,若有若无。其实,根据“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的逻辑,建议把握这么两点以及这两点的结合去看几乎所有的公案:  

一是,在认知上持“无我”“无常”,放下所有执着,且连放下之念也没有的空空之我涅槃之我,是谓无为法,犹言“一以贯之、一是以终、抱一、无为”;  

二是,在行为上持“即我”“有我”,该干啥干啥自自然然的率性之我担当之我,是谓有为法,也是无为法,犹言彻底释放质朴、率真、担当之性,无“贪嗔痴慢疑”。  

两者的结合,有两种方式:

一是,以“格物致知”或“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也即由外至内;

二是,以无为法做为总的背景认知状态,而以有为法做实施担当。也即由内而外。

之所以路径不同,只是基于个体层次悟性差异的方便法门罢了,不可整齐划一。第二种方式也即“知行合一”直至“天人合一”,也即“自觉涅槃”,“从心所欲,不逾矩。”是终极的佛说正法。  

另,瑜伽唯识学创始人弥勒菩萨造的《辨中边论颂》,其总标为“唯相障真实,及修诸对治,即此修分位,得果无上乘。”该颂分七义,围绕“相障真实”进行详细的论述,同曾子《礼记·大学》里三纲八目的行文特点相差无几。  

更巧合的是,曾子和弥勒菩萨均倾向于约束弱的“克己”,且有“格物致知”和清除“相障”这两种思维方式基本一致的倾向。导致弥勒菩萨从人之识的结构和根源研究上去探讨和体证佛说正法。结果,围绕人之识的究竟出现了一大批庞杂交叠细微的学术概念,直奔思辨的边缘;至于瑜伽之奇特神通,则成就了后续诸如藏传密宗的特色。假如当时孔子也展示神通的话,估计曾子也极可能发展出瑜伽之类的传承呢。  

但孔子不是用神通,而是喜研周易而至之。因为弥纶天地之道的“易”不比神通差,因此,自古以来但凡读书之人,无不几研把玩易道。所以,神通就像学玩卦爻一样,也没有什么好神秘可羡慕的。它就像竞技体育运动的百米赛跑一样,只要你解剖生理系统层面的体质素质不错,那跑进12s、11s甚至10s以内也不是不可行的,但不见得人人都愿意去尝试去训练去积累。相比竞技体育运动,只要你能静得下来沉得下去以至“入定”,玩神通弄卦爻要相对简单多了。  

然而,过犹不及,像易学大师邵雍就因用心脑过度而伤神,史载其“冬不炉、夏不扇,日不再食,夜不就席枕。”所以,最好藏象生命系统和解剖生理系统能双修而达均衡,否则就会出现比赛关键时刻因所谓的心理素质不过关而空留遗憾。  

至此,我们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孔子、佛祖和老庄之间,实在是不存在出世或入世的区别,多是后人给硬贴的标签罢了,只不过后世在传承上渐行渐远地攻其某一端,以至被贴上标签,也不算冤枉。而简单贴标签之徒,更是无从究竟的妄自行去了。  

这篇阐陀闻法是发生在“佛般泥洹未久”,从上面的叙述中也可以看出,尊者阿难是得了佛祖真传的。然而,阿难还是在第一次对佛说正法结集时被指认尚未证得罗汉果,无资格参加。挑起这档子事儿的,是迦叶尊者。  

据记载,大迦叶是有名的大德高僧——“头陀第一”,其本人既不好色,也不喜舒适生活,更是严修苦行,并责僧众从之。据此,在“其一也一,其不一也一”上,可以判断大迦叶更看重或追求本体本身的修炼或体验,后世佛法传承的重点也是侧重在此,出世特点明显。  

而阿难亲闻遗教,知晓“小小戒可舍”的究竟,以秉持宽容著称。冲突之下,受到各式各样他之前所犯的有趣的“小小戒”的指责。但尊者阿难经各种耐怨、耐烦和耐磨之后,神通锁孔入堂,向大迦叶礼拜,忏悔后才算了事。  

之所以插这段小故事,说明佛陀在世时,诸比丘对佛说正法即理解各异,佛灭之后,部派纷争自然在所难免。  

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  

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即便如夫子这般强调,待其逝后,依然儒分八家。噫吁嗟叹!夫子和佛陀如若相见,不但惺惺相惜,更是同病相怜。而相传,老子勉为其难地著述了五千字,便斜跨青牛,悠然而去。

总之,各圣贤自具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