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投资集团:奇石“梅兰竹菊”四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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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觅得奇石“梅兰竹菊”四君子


新华网 ( 2004-02-05 14:05:31) 稿件来源:石狮日报
    
       
中国古代文人无不喜爱松竹经冬之不凋,梅则历寒而开花,所谓香自苦寒来也;兰则为百花之英,其香清幽。故文人常以松、竹、梅、兰来标榜君子的清高品德。宋、元部分画家好写墨竹墨梅,将竹、梅和松称为“岁寒三友”,又有人在“三友”外加画兰或画菊,名《四友图》。明代程明政著有《岁寒三友图赋》,黄凤池又辑《梅兰竹菊谱》,于是约定俗成,形成“岁寒三友”和“梅兰竹菊四君子”之说。
一个收藏家如能收藏到画家的“松、竹、梅”三友图和“梅兰竹菊”四君子画,固然很不容易也很不简单。而要收藏到梅兰竹菊的奇石、美石则更非易事了。此种奇石、美石,全是大自然的亿年万年造化而成,需要地质运动的高压、高温以及冰川、水流的冲刷、风力的剥蚀等种种条件,又需要有心人和有知识的人去发现和定名。别说得到三友图四君子了,就是能够得到其中的一块,也就要三呼万岁了。
然而,我经过近20年的努力,终于得到了一梅一松一兰二竹一菊奇石,分开既可组成岁寒三友图又可组成“梅兰竹菊四君子”。它们的体积虽然都不太大,但几块石头大小都相近,约巴掌大,因为它们小巧玲珑,很易散失,我只好将它们藏在箱柜之中,平时客人们只能看到它们的玉照,只有促膝长谈的朋友才能一睹它们的芳容。
首先说说那块“梅花石”,它是我1982年夏天去新疆访问,在戈壁滩上寻到的。那次,新疆地质局和石油指挥部的朋友们接待了我,派了一辆吉普车让我几乎跑遍了半个新疆,记得车经火焰山附近时,我们下车拍照留念,我俯身下视,忽然发现一块黑褐色的石头上有白的老树干,有满天星斗的白花,翻过来看,背面也有大同小异的图案,我惊喜得心中大叫:这不就是梅花欢喜漫天雪么!大概是孙悟空借来芭蕉扇扇下的大雪落在了这石头上的,我如获至宝似的将其带回南京,在南京雨花石界引起了轰动,不少朋友将其视为雨花石的骄傲,1988年江苏出版社与香港嘉宾出版社联合出版《雨花石珍品集》,便将我的这一块“梅花欢喜漫天雪”收了进去,邮电局在出版12张雨花石明信片时,也将其列为其中之一,并请著名散文家苏叶来配诗,诗曰:“寒夜,梅枝俏放花如蝶,傲骨不让冰雪,笑听北风凄烈”。
有了梅花石以后,我当然想得到松、竹、兰、菊了,从此一直牢记心中,念念不忘。1986年我去宜兴游“竹海”,“竹海”中的流水潺潺,涧中的石头非常诱人,突然我看到一块呈现谷绒形状的浅黑色的石头上,有几条纹路似兰似水仙花叶,我便立即将其从水中捞起,回家稍作加工,竟宛如一兰花石头。
我这种爱石爱四君子如痴如呆的精神,感动了我的次子海涛,他说:“我一定要帮助爸爸找到其他的石头。”1994年我的长女从美国回来探亲,海涛陪着他的姐姐及外甥山山去游历祖国的名山大川,他们几乎跑遍了半个中国。一次在汉中地区的秦岭山沟沟中,海涛偶然发现一块鸵鸟蛋形大小的卵石,黑色的石头上嵌了许多个字形的竹叶,他高兴极了,尽管千里迢迢,背了很多东西,路上一直精简行装,可这块石头一直随身带着。半个月后,他们一回到家,海涛放下大包小包,立即摸出这块石头,递到我的眼前:“爸爸,你看这是什么?”我一看大喜过望,这不就是我在寻觅的四君子中的“竹”么!一家人几乎都为海涛为我找到这块“竹石”而高兴,这一天不饮酒的我竟也破戒喝了两口。
说来也巧,就在儿子海涛献“竹”之后不久,我与妻子去连云港旅游,时已秋风飒飒,寒气袭人,可是爱石如命的我们哪会怕冷怕苦啊,我们冒着寒风从旅游车中走出,一直走到那长长的荒凉的海滩上。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各自找到了一块奇石,她找到一块“牡蛎山”,我找到的是一块黄石,上面有几根竹竿,只缺少几片叶子,我回家马上为它添上,俨然一魏晋时期的竹林矣,只是不知七贤去何方。后来有考古学者到我家观赏,发现这块“黄石”竟是古代陶缸上的一块碎片,那黑色的“竹竿”原来是上釉后所形成的,据他说,此陶缸显然系江坍或者海坍江海边人家的这一陶缸沉没海中,又经过多少年的浪打涛刻,才将这一块陶片抛掷到沙滩上。我听此一说,大喜过望,连呼“此乃天赐我也”,从此珍而藏之。
最后就剩下一块菊花石了,我遍觅不着,那些“梅”、“兰”过去偶而得之曾使我异常兴奋,现在欲刻意追求菊花竟烦躁不安起来。这消息传到一石友耳中,他为我送来一块拳头大小的牡丹石,黑色的底座上天然地凝聚了一朵小白花,真正是鬼斧神工,人的力量是很难完成的,我一看,觉得很像白菊花,当然以神似而论,也可说它是白牡丹,或者白蔷薇,全看各人的爱好和见解了。可是当我将它与另外三块“梅”、“兰”、“竹”放在一起时,无不一眼认定它就是菊花。
照说我已有了“梅兰竹菊”,应该心满意足,可是强烈的欲望又推动着我去继续奋斗、继续追求,下一个目标就是要寻找到“岁寒三友”中的“松”石了。1996年12月,我去北京看望老首长冯舜华、汪子珍。冯原为战争时期台北县(现为大丰市)县委副书记,汪为县委宣传部长,我为县委秘书;上世纪80年代冯任国家建设部副部长,汪为国家建筑设计研究院的党委书记。我去看望他们时,冯已跨鹤仙去,汪则成了我的书画之友,她知道我爱石如命,捧出家中一堆养水仙花的石头说:“海笑,你挑吧,挑到你喜欢的,你便拿去,放在我这儿也是大材小用!”我挑呀拣呀,果真找到一块“两棵古松”的石头,就不客气地带回南京了。 (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