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苍云t单刷新5小:中医师承实录_美好生活吧_贴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10 09:32:57

中医师承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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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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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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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内寓四君子汤补脾气,藿香、广木香降泄浊阴,葛根升腾清气。因葛根又善生津止
渴、止泻、解肌热,故泄泻伤脾气及脾阴者,若阴伤不甚,单用此方即可奏效。
但本例久泻达5 个月之久,脾阴之伤已非轻,故又令滋阴清燥汤大滋脾阴,此方载近贤
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至于仙桔汤……
[学生丙]请允许我打断—下,我想进一步请教有关伤脾阴的治疗问题,并已带来了《医
学衷中参西录》。第一,书中所载滋阴清燥汤,即山药30g、滑石30g、白芍12g、甘草9g,
并未明言治疗久泻伤脾阴之证;第二,中医教材上也无久泻伤脾阴的论述,教材论述的是泄
泻“伤阴”,用的是连梅汤。
[老师]教材不可能写得面面俱到,细致入微;人体患病也不可能与教材上写的证型完全
吻合。至于滋阴清燥汤,张锡纯虽未明言其专治久泻伤脾阴之证,但仔细体会他结合病案所
做的一些论述,是会有所启发的。如:“有孺子年四岁,得温病,邪犹在表,医者不知为之清
解,遽投以苦寒之剂,服后滑泻,四五日不止。上焦燥热,闭目而喘,精神昏愦。延为诊治,
病虽危险,其脉尚有根底,知可挽回,俾用滋阴清燥汤原方,煎汁一大茶杯。为其幼小,俾
徐徐温饮下,尽剂而愈”。
他还着意指出,治疗“下久亡阴”之证,“清其燥热,则滑泻愈甚;补其滑泻,其燥热必
愈甚。惟此方,用山药以止滑泻,而山药实能滋阴退热,滑石以清燥热,而滑石实能利水止
泻,二者之功用,相得益彰。又佐以芍药之滋阴血、利小便,甘草之燮理阴阳和中宫,亦为
清热止泻之要品。汇集成方,所以效验异常。愚用此方,救人多效,即势至垂危,投之亦能
奏效”。
这就是说,治疗久泻伤脾阴之证,应当在滋补脾阴的同时渗利水湿。实践证明,只要遣
选滋阴不碍湿,利湿不伤阴的药物,就有并行不悖,相辅相成之妙用。
[学生丙]滋阴清燥汤治疗久泻伤脾阴之证,经得起重复吗?
[老师]经得起重复。坦率地说,我用此方治疗久泻伤脾阴,实为过来人。70 年代初期,
我在山区工作,那里的山民终年以粗粮为主食,小儿因脾胃娇嫩,患泄泻的不少。加之经济
困难,缺医少药,拖成伤阴重证的也不鲜见,其症状、体征相当典型。
开初,我也是泛泛使用养阴的套方套药,效果很不理想。经过仔细观察与思考,终于悟
出小儿因个体禀赋之差异,临床上可表现为伤肝阴、伤脾阴、伤肾阴等不同证型,于是转而
分型论治,伤肝阴者用椒梅汤为主,伤脾阴者用滋阴清燥汤为主,伤肾阴者用连梅汤为主,
疗效颇高。
尤其是使用滋阴清燥汤时,将原方剂量调整为:山药30~60g、白芍30g、滑石30g、甘
草9~15g,更能取得速效。这些经验已整理成“小儿久泻伤阴的辨证论治”一文,刊于《新
中医》1974 年第二期。
后来我调到城市医院工作,发现单纯性的久泻伤阴之证极少,其原因大约是,城里人一
般都是有病早治,且一开始就仰仗输液来维持。一些久泻不止的患儿,其精神、气色并不太
差,但使用治疗泄泻的不少方药总不易见效。结合病史和治疗经过来分析,一般是久泻导致
脾气、脾阴、脾阳均有所损伤。其中脾气、脾阳之伤多为显症,而脾阴之伤却多为隐症或潜
症。我们透过现象捉住本质,进而采用补脾气、温脾阳、滋脾阴、利水湿的综合治法,屡奏
速效。
[进修生丙]老师讲到仙桔汤时被我打断了,能否接着讲?
[老师]仙桔汤即仙鹤草、桔梗2 味药。这是朱良春老中医治疗久泻的经验用药。我借用
来加入当用的复方之中罢了。附带提一下,治疗久咳不止的方药中加入这2 味药,颇能提高
疗效,大家可以试—试。
2 阳痿1 年 顺则凡,逆则仙的真谛——阳痿1 年
诊断现场某男,35 岁,1986 年3 月16 日初诊。
4
1 年前出差甫归,勉力入房,阳事举而不坚,自忖为劳累之故。但次日入房亦然,不禁
暗暗叫苦,其妻亦有微词。
遂自购男宝、雄狮丸等服用1 个月,不效,乃就医。
医初诊为肾虚,用右归丸加减10 余剂乏效;更医诊为气虚挟肝郁,用补中益气汤合消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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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楼

散加减10 余剂,稍见起色。
但患者求治心切,经人介绍求治于一个体医。耗资近千元,服药近半年(药物不详),临
房仍举而不坚,有时甚至完全不举。反观个体医门前“祖传秘方专治男子性功能障碍疗效100
%”的巨幅广告和诊室内挂满“妙手回春华佗再世”之类的锦旗,患者更加忧心仲仲,以为
得了不治之症。其妻亦惶惧,特陪伴同来。
刻诊:神情抑郁,腰骶酸痛,胸胁时有不适感,舌正,脉弦细。
辨证论治[学生甲]历代医家论治阳痿,大多注重于精气的虚损,明代张景岳更明确地以
肾阳虚衰立论,“凡男子阳痿不起,多由命门火衰……火衰者十居七八,而火盛者仅有之耳”。
但本例阳痿患者久服温肾壮阳方药不效,说明不是火衰;而服补气疏肝方药稍见起色,
则说明挟有肝郁。
那么,临床上怎样诊断肝郁阳痿呢?
[老师]阳痿患者若无明显的肾虚证征,亦无明显的湿热或血瘀、痰瘀证征时,若能详询
其家庭及个人生活史、婚姻史特别是性经历,再参验其兼症与舌脉,一般不难诊断其是否属
于肝郁或挟有肝郁。
如本例患者,初因出差劳累,勉力入房,阳事举而不坚时,本应休养数日,恢复元气。
但患者不善摄生,缺乏性知识,加以其妻埋怨,情怀因之失畅,这就是肝郁的起因。
尔后久治乏效,长期忧心仲仲,神情更为抑郁,胸胁时有不适,其舌正,脉弦细,非肝
郁而何?
至于腰骶酸痛,则是肝郁及肾,肾气虚而窒塞之象。
由于属于复合病机,所以使用了舒肝郁、开肾窒、补肾虚这样一种复合治法。
考虑为肝气郁而失疏,肾气虚而窒塞。
借用《傅青主女科》定经汤加减:菟丝子30g(酒炒),白芍30g(酒炒),当归30g(酒
洗),熟地15g,广巴戟15g,茯苓10g,柴胡10g,白蒺藜10g,枳壳10g,生甘草5g,蜈蚣
1 条(长8cm 左右,不去头足,烘脆轧细吞服)。
疏方毕,又为之详析其病因病理及制方依据,许其可治;并着意嘱托其妻积极配合治疗,
勿因见效慢而责备对方。
效果:服药3 剂后,临房阳事举而稍坚。
效不更方,原方6 剂,微火烘脆轧为细末,每次吞服10g,1 日3 次。
连服1 个月后,康复如初。半年后因它病来诊,言阳痿愈后一直未复发。
[学生乙]我认为老师考虑的重点是肝郁,这是古人治疗本病时有所忽视的。但观照现代
中医高校教材将阳痿的病因病机概括为命门火衰、心脾受损、恐惧伤肾、湿热下注4 种,亦
恰恰遗漏了肝郁。
[老师]阳痿可以从肝论治,源于《内经》“肝足厥阴之脉……循股入毛中,过阴器”。张
景岳谓肝者“络诸筋而一之,以成健运之用”。男子阴器属筋,故亦为肝所主。
不过,对于肝郁所致阳痿的证因脉治,明代以前的医家似有所忽视。而清代沈金鳌精于
问诊,故能道破此中隐秘,“又有精出非法,或就忍房事,有伤宗筋……又有失志之人,抑郁
伤肝,肝木不能条达,亦致阴痿(即阳痿——笔者)不起”。
近年来从肝郁以及血瘀、痰瘀等论治阳痿取得显著疗效的临床报道越来越多,确实值得
反思。为什么呢?大家知道,阳痿患者喜用温肾壮阳药,且因求治心切而搜奇觅珍的风气, 自
古而然。有用“春药”即淫药以兴阳者,催情动欲,一时之快虽佳,伤精败血,久远之祸斯
大。
医者亦有常恃鹿茸、鹿鞭、海狗肾等珍稀药物以疗阳痿者。然而阳痿的病因病机,绝非
肾阳虚衰之一端;何况肾阳虚衰之治法,前贤早有“善补阳者,当于阴中求阳,则阳得阴助
而生化无穷”的明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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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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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甲]肝郁引起的阳痿是否比较常见?
[老师]从我积累的临床验案来看,肝郁所占的比例确实不小。遗憾的是,我国医学界对
性医学的现代研究起步较晚,因而可资参考的资料较少。仅据吴阶平等编译的《性医学》(科
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3 年版)介绍,“男性性功能障碍最常见的是阳痿。根据病因,阳痿可
为器质性与精神性两大类,其中后者占多数,约占85%~90%。我认为西医所称的”精神性
阳痿“,大多属于中医”肝郁阳痿“的范畴。
[学生甲]老师诊断为“肝气郁而失疏,肾气虚而窒塞”这样一种复合病机,借用定经汤
加减,近期疗效尚满意。这就说明:临证时不可先有成见在胸,而应广开思路,突破思维定
势。不过,老师提到的 “开肾窒”是否有标新立异之嫌?
[老师]傅青主治疗妇人经水先后无定期便使用此法,其论说颇超妙,“肝为肾之子,肝郁
则肾亦郁矣;肾郁而气必不宜,前后之或断或续,正肾之或通或闭耳;或曰肝气郁而肾气不
应,未必至于如此。殊不知子母关切,子病而母必有顾复之情,肝郁而肾不无缱绻之谊,肝
气之或开或闭,即肾气之或去或留,相因而致,又何疑焉。治法宜舒肝之郁,即开肾之郁
也……”。
你看,我哪里是标新立异,只不过是择善而从,移花接木罢了。
值得指出的是,傅青主在揭示肝郁与肾郁的内在联系时,似乎遗漏了肾虚。然而观其依
法创制的“定经汤”(菟丝子30g,白芍30g,当归30g,大熟地15g,山药15g, 白茯苓9g,
芥穗6g,柴胡1.5g),实为逍遥散去白术、薄荷、生姜、甘草,加菟丝子、熟地、山药、芥
穗,即添加且重用补肾填精之品。
由此而论,傅氏论说遗漏之处尚应补上:经水出于肾,肾精充盈乃经定之本,故在舒肝
郁开肾窒的同时,必须补肾填精。
我们在借用傅氏的定经汤来治疗肝郁阳痿时,更须补足这一层固有涵义。
[学生丙]老师的意思是:肝郁阳痿者必挟肾虚?
[老师]“必挟”似太绝对,改为“多挟”可矣。大家知道,肾者“作强之官,技巧出焉”。
若其人肾精充足,肾气必旺,自能“作强”;纵因肝郁而产生一时性的阳痿,一旦事过境迁之
后,又可能恢复常态。
惟肾精本虚或寓有潜在“虚根”之人,复罹肝郁之苦而产生经常性的阳痿,才属于病态。
所以治疗肝郁阳痿,在大多数情况下,除了舒肝解郁之外,还必须结合补肾填精,才是正治
之法。
[学生乙]若确系单纯肝郁阳痿,当以何方治之?
[老师]时贤习用柴胡疏肝散加白蒺藜,有效;若再加蜈蚣,效更捷。
[学生丙]本例用定经汤加减中,亦加用蜈蚣1 条,有何意义?
[老师]近人陈玉梅创制“亢痿灵”(蜈蚣、当归、白芍、甘草)治疗阳痿,方中主药便是
蜈蚣。经我临床验证,有效率较高。
实际上,本例所用的定经汤加减,方中便寓有“亢痿灵”在内。而陈氏之重用蜈蚣治疗
阳痿,则是借鉴近代名医张锡纯。张氏曾赞蜈蚣“走窜力最速,内而脏腑外而经络,凡气血
凝聚之处皆能开之”。
陈氏借之以开肝经气血之郁闭,而速收振痿扶软之功,堪称善于借鉴者。
[学生乙]我还有一点疑问:治疗肝郁阳痿,可资借鉴的古方今方一定不少,而老师借鉴
的却是傅青主专治妇人经水先后无定期的定经汤,用妇科方来治疗男科病,不好理解。
[老师]道家修炼真言有“顺则凡,逆则仙,只在其中颠倒颠”。此中真谛,岂片言只语可
以道破?但我相信,勤于验证,勤于探索者,终有—朝顿悟之时!
3 高热寒战1 个月 面对不典型的矛盾病机——高热寒战1 个月
诊断现场男患,39 岁,1992 年11 月15 日初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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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素体强壮,极少生病。发病前半月,情怀不畅,以洒遣忧,眠食渐差,精神不振。
—日,感觉渐渐恶寒,周身酸懒,体温38.5℃,入夜即高热寒战,体温升至39.5℃。
一医谓客寒包热,予柴葛解肌汤2 剂,服后大汗淋漓,体温降至38℃,但数小时后又反
弹上升。
更医谓发汗不解,舌苔黄厚腻,当属湿温,予甘露消毒丹加青蒿、佩兰,连服4 剂,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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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厚腻苔不退,体温39—39.5℃,且畏寒、汗出、心慌。
三更医,诊为阳虚感寒,投麻黄附子细辛汤,加红参,仅服1 剂,畏寒、汗出、心慌即
止,体温降至38℃。但次日高热寒战又起,体温升达40℃。
四更医,因其胃脘满闷、压痛,舌苔灰黄腐腻,诊为邪伏募原,投达原饮加味2 剂,诸
症不减。
如是卧床不起12 天,因血象大幅度上升,恐有不测,乃收住入院用西药治疗。
B 超示:肝左叶有5.5cm9.5cm 炎变区。
西医诊断:肝脓肿。西药用氨苄青霉素、庆大霉素、灭滴灵等静脉滴注7 天,配服清热
解毒、泻肝通络、豁痰利水中药7 剂,体温不降;乃加用氢考,体温陡然降至37℃以下,但
停用氢考几天后又波动在38.5—39.5℃之间,血象仍居高不下。
西医认为已经化脓,欲行肝脏穿刺抽取脓液,患者惧而不从,要求中医会诊。
刻诊:体温39℃,面色苍白而晦暗,瘦骨嶙峋,体重已减轻7kg,精神萎顿;上午渐渐
恶寒,下午、夜间潮热多汗,心下痞满闷胀、拒按,口中有腐秽味,纳呆,大便稀,小便黄
少,舌质黯淡,左侧有瘀斑,苔灰黄厚腐腻,脉濡数。
辨证论治[学生乙]西医的肝脓肿,又称肝脓疡,相似于中医的“肝痈”。本例到底是不是
肝痈呢?《简明中医辞典》解释肝痈:“多由肝郁化火,气滞血瘀,聚而成痈;或由积湿生痰
蕴蒸而成。初起期门穴处隐痛,渐右胁胀痛,拒按,不能右侧卧,常恶寒发热,脉象弦数;
继则局部胀痛增剧,胁肋胀满,身热不退;如迁延失治,则脓肿破溃,可咳吐或下利脓血……”
观本例除了高热寒战之外,其他症征均与肝痈大相径庭,所以袭用清热解毒、泻肝通络、
豁痰利水等治疗肝痈的套方套药了无寸功。
老师强调辨病与辨证相结合,宏观辨证与微观辨证相结合,并经常告诫“观其脉证,知
犯何逆,以法治之,千万不要对号入座”,这又是很典型的1 例。
本例既不像中医的肝痈,也不像西医的肝脓肿,西医的诊断是否有误?
[老师]无误。西医诊断是依据B 超来的,而B 超对肝脓肿相当敏感。大家知道,肝脓肿
发病率较低,而误诊率较高(特别是初期)。在B 超未投入临床使用时,误诊率更高。过去
有的病例是在死亡之后,经尸体解剖才发现为肝脓肿的。
据临床所见,肝脓肿的病变部位一般是在肝的右叶,其临床症征与中医的肝痈很相似。
而本例肝脓肿却发生在肝的左叶,其具体病位是在剑突之下,即中医所称的“心下”。所以患
者心下痞满闷胀、拒按。
如果单就这一症状讲,倒颇相似于《伤寒论》的小结胸,“小结胸病,正在心下,按之则
痛,脉浮滑者,小陷胸汤主之”。
[学生甲] 为什么不试投小陷胸汤呢?
[老师]局部症征颇相似于小陷胸汤证,即痰热结胸证,从整体上看却不是。
患者高热寒战迁延1 个月,汗之不解,仍淅淅恶寒,潮热多汗,口有腐秽味,大便稀,
小便黄少,苔灰黄厚腐腻,脉濡数,显然是湿温证。
但屡用宣通、芳化、淡渗等法乏效,必有隐藏于深层的病机。其面色苍白晦暗,舌质黯
淡有瘀斑,络脉瘀阻可知;而曾用大辛大热的麻黄附子细辛汤加红参,不仅未加重病情,体
温反而有所下降,则提示其暗寓有阳虚这一体质病因。
由此可见,该病乃是阳虚湿温证。
[学生乙]温病学教材上没有“阳虚湿温证”,古代文献上是否有记载?
[老师]病名似未见到,但有类似此证的医案记录。而当今临床上,此证并不罕见,本案
便是。
考虑为阳虚气滞,湿热蕴结,胃络瘀阻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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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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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宜温阳导滞,清热利湿,祛瘀通络。
予干姜附子汤合平胃散、三仁汤加减:熟附子30g(先煎半小时),干姜15g,苍术15g,
厚朴20g,陈皮15g,杏仁15g,苡仁30g,桔梗30g,法夏20g,小血通15g,王不留行15g,
甲珠粉5g(吞服),三七粉5g(吞服)。3 剂,西药治疗同前。
二诊:体温降至37.5—38.5℃之间,恶寒、潮热、心下痞闷减轻;仍多汗,纳差,大便
不成形,黄厚腐腻苔稍退。
上方合参附汤、芪附汤,即加红参15g(另炖),黄芪30g,再加仙鹤草60g,3 剂,西药
治疗同前。
三诊:血象已降至正常范围,体温降至37,2—37,6℃之间,畏寒、潮热、心下痞闷基
本消失,出汗明显减少(惟在喝水、进食时全身烘热出汗而已),纳开,大便基本成形,小便
清利,舌质淡红,舌左侧瘀斑消失,腐腻苔消退过半。
改予香砂六君子汤合苓桂术甘汤加味:党参15g, 白术15g,茯苓30g,甘草5g,法夏
15g,陈皮10g,砂仁5g,广木香10g,桂枝10g,黄芪30g,三七粉5g(吞服),桔梗15g,
小血通15g,除维生素外,停用其他西药。
效果:上方1 日1 剂,服至12 剂,一切症状消失。B 超复查:肝左叶有1.5cm1cm 液化
区。随即出院调养。
善后方:①三七100g,用鸡油炸2 分钟,冷却后轧细,每日早晚各取5g,冲入2 个鸡蛋
花内,调以适量白糖,顿服;②附子理中丸、补中益气丸交替服用1 个月。
半年后随访,已经康复如初。
思辨解惑
[学生甲]我理解“阳虚湿温”,阳虚指体质,湿温指病邪。这样,阳虚湿温证这一病名是
否有悖于中医传统理论呢?
[学员乙]我也有同感。中医外感热病学揭示了病邪“从化”的客观规律,即从阴化寒,
从阳化热。如《医宗金鉴》说,“六经为病尽伤寒,气同病异岂期然。推其形藏原非一,因从
类化故多端。明诸水火相胜义,化寒变热理何难”。说明阳虚体质感受外邪,只能从阴而化为
阳虚寒湿证,而不会化为阳虚湿温证。老师以为然否?
[老师]病邪从阴化寒,从阳化热的一般规律是客观存在的。然则疾病千端,证型万变,
很难拘于—一格。一般只能大致地包括个别,而不能穷尽一切个别。
由于个体的差异,临床上不仅可见阳虚湿温证,亦可见阴虚寒湿证,甚至还可以见到更
为复杂的证侯——看似互不相关甚至互相矛盾的病机同时并存于一个病人的身上。
若照常规思路治之,很难做到理法方药丝丝入扣,其疗效可想而知。此时就应当冲破樊
篱,另辟蹊径,大胆起用大方复治法。
已故当代名医裘沛然先生对此体会尤深。他曾治过数例痢疾危症,在各种治疗无效的情
况下,为处党参、熟地、当归、白术、黄连、车前子、泽泻、黄芩、干姜、附子、芒硝、大
黄、黄芪、防风、羌活、乌梅、诃子等一张大方复治之方,只服2 天,其病即愈。
而他治疗慢性肾炎中的顽证,有时竟然7 种方法结合运用:清热解毒、温补肾阳、培益
脾气、滋阴补血、祛湿利尿、辛温解表、收涩下焦,常常是补血又祛瘀,补气又散结,培补
又攻下,温阳又清热,收涩又通利,集众法于一方。
裘老深有所感而言曰,“我自己也深知药昧之庞杂,治法之凌乱,然而危疾大症,却往往
收到桴鼓之效”。
[学生甲]本例高热寒战羁留缠绵1 个月,西医诊断为肝脓肿,使用抗生素配合中药清热
解毒、泻肝通络、豁痰利水,疗效不好。
老师接诊后突破思维定势,以重剂温阳导滞为主,辅以清热利湿,祛瘀通络,竟然渐入
佳境,有些出人意料。这种以温热药物为主治疗肝脓肿的经验,迄今似未见到临床报道,值
得认真总结。
[老师]问题的关键是准确辨证,而不是具体用什么药物。当辨清“阳虚湿温”之证后,
我才大胆使用大方复治法,以重剂干姜附子汤合平胃散温阳导滞为主,配合三仁汤宣畅三焦,
清热利湿,再加穿山甲、三七、王不留行祛瘀通络。
8
[学生丙]我附带提一个问题:关于内脏之痈,张仲景《金匮要略》记载了肺痈和肠痈的
证治,据说详而完备,按法治之多验。世称仲景之书,原为扶危救颠而设,观肝痈的危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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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度,绝不亚于膈痈和肠痈,为什么仲景之书竟不记载呢?
[老师]仲景书中无肝痈,历代医书提到肝痈的也不多,清代《马培之外科医案》倡用舒
肝涤痰汤治疗肝痈,迄今未见单独使用之而治愈的报道。
我想,古代文献记载肝痈殊少,是否与医家们缺乏行之有效的经验有关呢?至于现代及
当代医家中,则不乏单独使用中药治疗肝痈而终告失败,不得已转西医治疗,甚至转外科手
术者。
本例乃肝脓肿之炎变期,尚未腐败成脓,我亦不敢贸然独用中药,而是中西药物配合治
之。因此,摆在当代中医面前的临床课题是,如何大幅度地提高中医药治疗肝痈的疗效,以
期有朝—日可以单独使用中药来治疗肝痈危重症,而本例以高热寒战为主症的治验,则提醒
我们临证时高度注意不典型的肝痈或肝痈的变证。
4 小儿盗汗2 年 必用此方,驾轻就熟,屡用不衰——小儿盗汗2 年
诊断现场
张X,女,5 岁,1985 年9 月15 日初诊。
患儿盗汗2 年。夜间低热,入睡则全身汗出,醒来即止。扪之汗冷而粘。有时汗出过多,
内衣裤皆浸湿。
望诊:神倦欲眠,形瘦色苍,黑睛带绿。口干喜饮,纳差,大便干燥,舌淡红,苔薄白
欠润,脉弦缓。
经X 光透视,肺部正常。西医认为营养不良,锌元素缺乏,但久治无效。
又曾间断服用过当归六黄汤、知柏地黄汤等合潜阳镇摄药物20 余剂亦乏效。
家长已失去治疗信心。闻道“江尔逊高徒班”开设疑难病专科门诊,特来一试。
辨证论治
[学生甲]医书上说盗汗多属于阴虚,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夜间属阴,夜眠汗出,当然是
阴虚。但有的患者白天午睡也汗出不止,也属于阴虚吗?
[老师]首先要明确盗汗的概念。不论是在夜晚,还是在白天,只要入睡汗出,醒来汗止,
就是盗汗。如《丹溪心法》所说,“盗汗者,谓睡而汗出也。不睡则不能汗出。方其熟睡也,
凑凑然出焉,觉则止而不复出,非若自汗而自出也”。这是盗汗的概念。
而《证治准绳》将盗汗的病因病机归结为:各种致病因素“伤损阴血,衰惫形气。阴气
既虚,不能配阳,于是阳气内蒸,外为盗汗”。不论夜晚还是白天,寐(入睡)则属阴,阴虚
则阳旺,“阳加于阴谓之汗” (《素问。阴阳别论》) .证之临床,外感病盗汗多属邪恋少阳,
而内伤杂病盗汗则多属阴虚,属气虚或阳虚或湿热者比较少见。
[学生甲]盗汗一症,古今医书确实大多责之阴虚内热,阳失潜藏,而以滋阴降火、潜阳
镇摄为正治方法。但本例患儿屡用当归六黄汤、知柏地黄汤等滋阴降火,又配合潜阳镇摄药
物,为什么乏效呢?
[老师]当归六黄汤、知柏地黄汤等,寒凉降火有余,而滋脾敛肝不足。用于成人尚可,
用于以“脾弱肝旺”为病理特征的小儿,则不甚契合。
若投药二三剂不见起色,犹误认为药力未到而继续用之,用至五六剂,恐难免损脾败胃
之虞。
观本例患儿,虽然夜热盗汗,但其他一系列症状,并无明显的内热或火旺之征;其舌质
淡红,苔薄白欠润,脉弦缓,也非明显的内热或火旺之象,且其服药乏效明矣。
据患儿症状、舌脉,直断为脾阴亏损,肝旺阳浮之证。
拟用滋脾敛肝,潜摄浮阳方法。
予张锡纯资生汤加味:生山药30g,玄参15g, 白术10g,生鸡内金6g,大力子6g(炒


  • 2008-7-29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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