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楚大河在哪:《鬼谷子》原文------纵横家之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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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

鬼谷子,姓王名诩,一说为春秋时代卫国(今河南鹤壁市淇县)人;一说为战国时代卫国人;但具体生卒日不详。

  其长于持身养性和纵横术、精通兵法、武术、奇门八卦,著有《鬼谷子》兵书十四篇传世。民间称其为王禅老祖,中国春秋战国史上一代显赫人物,是“诸子百家”之一,纵横家的鼻祖,也是位卓有成就的教育家。经常进入云梦山采药修道。因隐居清溪鬼谷,所以称鬼谷子先生。

鬼谷子为纵横家鼻祖。鬼谷子招收徒弟从不挑剔。他的学问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只要学会一门便可纵横天下!!“鬼谷”之名,由其出生地或隐居地(今河南登封县内的归谷山)而得,因“鬼”、“归”二字同音相近,一音之传,兼之“鬼”字更富传奇色彩,故将“归谷”习称为“鬼谷”。

  鬼谷子先师既有政治家的六韬三略,又擅长于外交家的纵横之术,更兼有阴阳家的祖宗衣钵,预言家的江湖神算,所以世人称鬼谷子是一位奇才、全才。他著有《鬼谷子》一书,又叫做《捭阖策》。民间亦有传说鬼谷子是命理师的祖师爷。

  鬼谷子先师从衣、食、住、行、医等、了家理财、治国方案、外政外交、兵书战策、兵器发明、天文地理、神奇推算、养生教子等等可以说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鬼谷子先师据传说是为个人而笑天下之人。也可以说是个难驾驭之人。他的书籍流传甚少,多为抄译。冶铜炼铁、钨铁铸剑、过目不忘、贫富均化、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利用空气动力的人,热气球等!

  鬼谷子先生曾任楚国宰相,后归隐卫国授徒,鬼谷位于江西省贵溪境内,因鬼谷子先生在此授徒为名。在鬼谷子众多的弟子中,孙膑、庞涓、苏秦、张仪四人闻名于世。

 

为什么要读《鬼谷子》

 

鬼谷子,姓王名诩,春秋时人。常入云梦山采药修道。因隐居清溪之鬼谷,故称鬼先生。

历来学者对《鬼谷子》一书推崇者甚少,而讥诋者极多。其实外交战术之得益与否,关系国家之安危兴衰;而生意谈判与竞争之策略是否得当,则关系到经济上之成败得失。即使在日常生活中,人际关系之间的交流沟通,言谈技巧也关系到一人之处世为人之得体与否。当年苏秦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合纵六国,配六国相印,统领六国共同抗秦,显赫一时。而张仪又凭其谋略与游说技巧,将六国合纵土崩瓦解,为秦国立下不朽功劳。所谓“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此为《鬼谷子》之精髓所在。《孙子兵法》侧重于总体战略,而《鬼谷子》则专于人际关系之间交流沟通的具体技巧,两者可说是相辅相成。所以,作为一个社会人,要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就不能不读《鬼谷子》,以提高自己与人交流沟通的能力。

《鬼谷子》共有十四篇,其中第十三、十四篇已失传。《鬼谷子》的版本,常见者有道藏本及嘉庆十年江都秦氏刊本。此为道藏本,取自萧登福先生之《鬼谷子研究》〔文译出版社,一九八四年〕。另外《持枢》、《中经》两篇确为后人所加,所以我这里没有译解。

《捭阖》篇与韩非子《说难》篇有异曲同工之处,《说难》,是韩非论述游说之难处,游说,在战国时期非常盛行,韩非自己曾无数次游说韩王而没有成功。其实,稍有智慧的人去游说,基本上不难。关键是看清对方的脸色,摸清对方的心思,诱以利害,即可成功。如果不看对方脸色,不摸对方心思,居高临下,只按自己的思路游说,那么再好的事也难以成功。因此,《说难》篇也可以看作是中国最早之一的人际交流沟通的论文,韩非子从游说者的角度详细论述了人际之间沟通交流的技巧,很值得现代人学习。鬼谷子则是从另一个角度探讨了人际关系沟通的方式,对待人们的言论,或者是分开而剔除,或者是分开而纳入,或者是综合而收取,或者是综合而去除。只要阴阳能够和谐,始终都是最佳行为方式。所以,与人沟通交流,关键在于自己是否能把握分开或闭合的门户。

《反应》篇,是指类推以响应,即根据求学者的问题取相似的事物来推论,以得到求学者的回应。先秦时期,教育不普及,就算是孔子等许多人开门办学,相对于整个社会来说,其范围也是很微小的,仍然有大量的人不能接受基础教育。而来接受教育的人,自幼受家庭影响,社会等级环境影响,已形成很多乱七八糟的思想观念,初来乍到时,往往会固执己见,这就需要施教者的耐心劝说及告诫。所谓类推,是指取相似的事物来推论或衡量,即不要一开始就否定、压制。我们现代人与人交流沟通,一听到不同意见,马上就粗暴否定,尖锐批评,严厉压制,甚至是谩骂,不给对方一点点思考的余地,这样反而会使求学者产生逆反心理,从而逃避学习。所以鬼谷子说,人有言论,就是有动心。自己沉默,就是静心。凭借他的言论,听闻他的言辞,言论有不符合的,类推以求证,他的响应必然会出现。然后鬼谷子又说,所谓的摹拟,就是摹拟其事;所谓的比较,就是比较其言辞。所谓罗网,是指谈话主题预先设定好基调不会跑偏,经常把握罗网的纲绳而驱使他们,他们的言论就会没有比较,就会跟随着改变。然后鬼谷子又说,言论有摹拟比较,因而可以定出基调。重复而且因袭、类推而且覆盖,万事都不会失去其言辞。然后鬼谷子又说,想听闻他们的声音,自己就要沉默;想要张开反要收敛,想要高大反要低下;想要获取反要给予。想要敞开情怀,就要摹拟而比较,以统治其言辞。这样就会同声相呼,实理同归。然后鬼谷子又说,首先在于知晓自己,知晓自己然后才能知晓别人。然后鬼谷子又说,尚未看见情形,就圆滑地引导;既然见到情形,就方正地侍奉。然后鬼谷子又说,善于教化别人的人非常神奇,使人接受教化而转变而又不知晓其所以然。因此,本篇《反应》,可以说是鬼谷子论述教育的一篇论文,他不同于现代的批评教育、灌水教育、鼓励教育、赞赏教育,而是一种引导教育。也是一篇教人沟通交流的很好的范文。

《内楗》篇,即是接纳与遏制,我们与人沟通交流,或者是统治者、领导人听取汇报,都会有对对方的言论进行接纳或遏制的情形。鬼谷子首先说,我们与人交往,都会有疏远而亲近,有亲近而疏远;有靠近的不使用,有离去的反而求之;有每天进到跟前的不使用,有远远听闻名声却相思的等情况;也有或者结交于道路和规律,或者结交于乡党或朋友,或者结交于财富或货物,或者结交于采地或女色等情形,那么我们就要根据他的用意,想深入就深入,想退出就退出:想亲近就亲近,想疏远就疏远;想靠近就靠近,想离去就离去;想要求就要求,想思念就思念,这就是接纳与遏制的意思。所谓接纳,就是进献的言论说辞。所谓遏制,就是遏制其所图谋的事。所以,看见其图谋事物,就要知晓他的志向意气。这里所说的志向意气,就是指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所以,我们对待亲疏远近,一定要有自己的主见。所以圣人树立事物,以此率先知晓而遏制万物,就是这个意思。而对于不可知,或者不知晓如何作为的事,就干脆退出,不要冒险前进。全篇着重的是接纳与遏制,但关键还是在于自己内心的志向意志,自己内心的自得。如果我们自己没有一定的主见,那么我们就会偏听偏信,跟着别人的思路而进退出入了。

《抵巘》篇,即是挤推裂缝间隙,而所谓“抵”,——挤推,即是指使用各种不同的办法,或者是挤,或者是推,或者是堵,或者是塞,或者是返回,或者是倾覆,或者是退出,或者是停息来解决人际关系之间的裂缝间隙(代沟、距离)。不仅是人际关系之间,就是天地之间,万事万物之间都有裂缝间隙(代沟、距离),怎么样对待各种各样的裂缝间隙,关键在于使用方法,使裂缝间隙改变其性质。而不是不管这些裂缝间隙,只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处理事情。因为“物有自然,事有合离。”使裂缝间隙合住,还是让裂缝间隙更大,互相离得更远?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所以鬼谷子总结说,世道之所以混乱,就是因为上面没有明白的君主,王公诸侯没有道路和规律,那么小人就会谗言伤害,贤人就不能使用,圣人就会逃匿,贪图利益欺诈虚伪的人就会作为,君臣就会互相疑惑,社稷就会土崩瓦解,军队就会互相征伐猜疑,父子就会离散,背离混乱反目成仇,这就称之为产生于裂缝。所以鬼谷子说,懂得分开懂得合住的道路的人,就是圣人。而我们现代人,总是自以为是,总是认为事物会按自己的意愿发展,总是认为别人会按自己的意愿做事,总是认为自己是最正确的,而没有去考虑弥合自己与别人之间的裂缝间隙,不断地按自己的意愿去指挥他人、教导他人,所以致使人际关系之间的裂缝间隙越来越大,最终矛盾爆发,无法弥合。人都是依靠其观念、主见的思想指导行为,所谓的观念、主见,即是指我们对世界的看法,对人生的看法,对价值的看法。这就是我们现代所说的三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相近,那么人际关系之间的裂缝间隙就很小,容易弥合。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不同,那么人际关系之间的裂缝间隙(代沟、距离)就很大,如果不加意弥合,那么就不可能走到一起。这就是鬼谷子之所以要谈“挤推裂缝”的原因。

《飞箝》篇,即是疾速地钳制,“箝”(qián钳),古同“钳”。有钳制,夹住,限制,约束,制止之意。其含意是指人们在交谈、辩论中,抓住对方的一点而限制他、钳制他、约束他,不要让其自由发挥,然后按我的意思引导他。鬼谷子首先说,想要知人,就要观察其言行,不仅要观察外表的言行,还要观察到他的内心。在交谈中,可以选择若干话题,可以一会儿相同一会儿不同。可以利用他的话重复累积,然后又摧毁他的话题,或者述说财产货物、奇异美物、珠宝玉器、璧玉丝绸、采地女色以侍奉他,或者酌量才能树立威势以钩取他,或者伺候看见沟壑缝隙而钳制他,这种事就用挤推裂缝间隙的办法。然后根据对方话题的内容大小,审查其意图,知晓其爱好憎恶。虚与委蛇而引其说出实话,连接而不失去主题,以追究其言辞。因此,本篇实质上是论述人们在交谈、辩论中的技巧问题。学会这些技巧,我们才能在交谈或辩论中把握主动权,真正摸清对方意图,然后就可以征用他,就可以要求他,就可以使用他。

《忤合》篇,即是指背离与迎合,对一种意见、一种思想、一种说法、一种观念,是背离?还是迎合?鬼谷子说,我们首先要知晓天地,知晓万物,然后随从而转化。也就是说,我们不要先去简单地表态,我背离,我迎合,而是要根据时势的变化而变化。这种意见、这种思想、这种说法、这种观念,如果符合时势,那么我就迎合、附和;如果与时势背离,那么我也背离它。鬼谷子这个“与之转化”的思想,如同老子、文子、关尹子、庄子的“与时俱化”思想一样,也如同孔子“调节”的思想一样,都是强调自己要随从时势的变化而变化,不要固步自封、固执己见。

然后鬼谷子说,世上没有常常贵重的人,事物没有常常可以效法的;这种意见、这种思想、这种说法、这种观念,如果使用于天下,必然要衡量天下而后才随从;如果使用于国家,必然要衡量国家而后才随从;如果使用于家庭,必然要衡量家庭而后才随从;如果使用于自身,必然要衡量自身才能气势而后才随从;事物的发展有大小进退,使用的方法是一样的。必然要先谋划思虑计算确定,而后才实行以疾速钳制的方法。而我们现代人,绝大部分人没有自己的思想,都是人云亦云,听到一种意见、一种思想、一种说法、一种观念,也不深思熟虑,就随口附和而迎合,这样既树立不起自己的思想,也走不好自己的人生道路。这样踏入社会为人处事怎么能进退自如,纵横任意呢?如果不能进退自如,纵横任意,那么我们就只有痛苦郁闷和纠结了。

本篇《忤合》也可以看成是一篇论述“选择恐惧症”的文章,如果我们不能正确地选择背离与迎合,我们就会被充斥着各种媒体似是而非的奇谈怪论所淹没、所迷惑,从而就不知晓应该如何树立起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也就不知晓应该如何走上自己正确的人生道路。

《揣篇》,即是指揣摩,所谓揣摩,即是指内心暗中摸索、推测、思考、猜测,推想,悉心探求。鬼谷子首先说,古代善于治理天下的人,必然衡量天下的权势,而揣摩诸侯的情志。其实我们任何一个人在为人处事时,都要衡量、揣摩其人其事。可是我们的衡量、揣摩,却是凭着我们原有的、狭隘的知识和印象去应对已经变化了的人和事。所以鬼谷子说,我们观察、揣摩一个人,必然要在他非常喜欢的时候,前往而增加他的欲望;因为一个人有欲望时,不能够隐藏自己的心情。必然要在他非常恐惧的时候,前往而增加他的厌恶;因为一个人有厌恶时,不能够隐藏自己的心情,心情欲望必然出现变化,这样才能得到实情。

鬼谷子的这个思想也如同孔子一样,《论语·学而》:“子曰:'不患人之不己之,患不知人也。’”这个意思是说,不要害怕、担忧别人不了解自己,要害怕、担忧的是自己不知晓不了解别人。正因为我们不理解别人,才不理解他为什么不理解我,我如果理解了别人,也就理解了他为什么不理解我,因而我就会想方设法让他理解我。这才是最佳行为方式。但是,我们在实际工作中、实际生活中,实实在在替别人考虑一下了吗?我们了解、理解周围身边的人了吗?没有!起码大部分人都没有去考虑过别人,都没有去知晓、了解、去理解过别人。所以,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也就多了起来。人们之间若是真能都象孔子所说的这样,都能互相理解、相互知晓、了解,那么,人们之间的矛盾将会大量减少,人们也就能建立起人与人之间相互亲爱的关系了,也就能很好地为人处事了。

《摩篇》,与《揣篇》是姊妹篇,《揣篇》,是指揣摩,所谓揣摩,是指内心暗中摸索、推测、思考、猜测,推想,悉心探求。“摩”则是指切磋研究,也含有触摸试探之意。它们同是讲人际之间的交流沟通。怎么与人交流沟通?鬼谷子首先说,精妙的切磋研究要以对方的欲望,测量而探求之,内心的验证必然响应;对方有响应,必然就会有作为。也就是说,与人交流沟通,必须要懂得人的心理,人的欲望,根据对方特有的社会环境、人情关系,猜测到他的心理活动,才能使他有所响应。如果不符合他的社会环境、人情关系,那么必然会遭遇对方的排斥拒绝。与人交流沟通,没有固定的方式方法,所以我们有时要以平衡,有时要以公正,有时要以喜悦,有时要以愤怒,有时要以名声,有时要以行为,有时要以廉洁,有时要以诚信,有时要以利益,有时要以谦卑的方法,才能取得成功。其实,说来说去,还是要先理解别人,才能达到交流沟通的目的,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权篇》,即是指“称量、平衡”,鬼谷子认为首先列出对方的各种言论,其意思就是我们首先要了解对方,知晓、称量、平衡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后,我们才能够去进行游说。我们游说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要说服他人,凭借他人的力量而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我们连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我们的游说又怎么能成功呢?没有眼睛的人不可以向他们显示五色,没有耳朵的人不可以告诉他们五音。所以不可以前往的人,就无法开导他们。不可以前来的人,就无法接受他们。然后鬼谷子又说,有智慧的人不使用自己的短处,而是利用愚蠢的人的长处;不使用自己所笨拙的,而是利用愚蠢的人所擅长的,所以不会有困难。言说其有利,是因为要随从了解其长处;言说其有害,是因为要避开了其短处。然后鬼谷子又说,所以与智者言说,要依靠博学;与博学者言说,要依靠辨析;与辨析者言说,要依靠纲要;与高贵者言说,要依靠权势;与富裕者言说,要依靠高贵;与贫穷者言说,要依靠利益;与低贱者言说,要依靠谦卑;与勇敢者言说,要依靠敢作敢为;与愚昧者言说,要依靠尖锐。这些都是言说的艺术,而人们经常违反。然后鬼谷子又说,言谈有许多类型,事情有许多变化。所以终日言说,不会失去其类型,而事情就不会混乱;终日不改变,就不会失去其主宰。也就是说,我们不要被对方的话题牵着走,而是要牢牢把握住自己游说的宗旨。

《谋篇》,是指谋划、计谋、谋略,是指与人交流沟通要事前有谋划,不能只凭着自己的想象就去与别人交流沟通。鬼谷子首先说,凡是谋划都有道路,必然要得到所凭借的,以求得其情形;只有明了其情形,与人交流沟通才会有成效。所谓的度量才能、酌量能力、揣摩情形,就是要掌握方向。

第二段的意思是说,与相同观念的人交流沟通,就容易成功;人的观念不相同,那么交流沟通就容易失败。所以土墙总是从缝隙处毁坏,树木总是从关节处毁坏,这大概就是事物的原理吧。

第三段的意思是说,万事万物都有变化,所以我们要有谋划,而谋划必然要有计划,计划必然要有准则,而准则就是我们的道路。也就是说,与人交流沟通,要根据我们的道路上的准则而进行。

第四段的意思是说,与人交流沟通,一定要先了解对方,如果用利益去劝说一个仁爱的人,那么必然会失败。如果用困难去劝说一个勇敢的人,那么必然达不到目的。如果用谎言去劝说一个有智慧的人,那么必然会被拒绝,甚至会被揭穿。而那些愚蠢的人容易蒙蔽,不肖之徒容易恐惧,贪婪的人容易被诱惑,这些都是要凭借事情来裁决。

第五段的意思是说,与人交流沟通,一定要把话说到对方心里去,所谓外表亲近而内心疏远的人,是指双方的观念不同,有很大差距,但是环境又迫使双方在一起,比如同事,比如亲友关系等。所谓内心亲近而外表疏远的人,是指双方观念相同,但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们要凭借其疑惑的,或凭借其显现的,或凭借其所说的,或凭借其厌恶的,或凭借其担忧的与之交流沟通。然后,通过切磋使其恐惧,通过推崇使其行动,通过微妙的言说而证明,通过验证之事而使其响应,通过壅塞而使其堵塞,通过混乱而使其迷惑,这就称之为计谋。与人交流沟通,必要时就要使用计谋,不能只凭自己的想象就去言说。

第六段的意思是说,计谋的使用,公开不如私下,私下不如结交;结交就会没有缝隙了。也就是说,与人交流沟通,首先要根据对方的身份,选择游说的内容,不要以人们所不愿意的事强加于人,不要以人们所不知晓的事而教导于人。人之所以有喜好,就学着顺从之;人之所以有厌恶,就避开而忌讳之。

第七段的意思是说,可以知晓的人,就可以利用;不可以知晓的人,就不要去利用。所以说:事情贵在控制别人,而不贵在被人控制。控制别人的人,就掌握了主动权。被人控制的人,就被控制了命运。所有这些与人交流沟通,关键就是一定要选择最佳行为方式。

全篇紧紧围绕着与人交流沟通的问题,提出了与人交流沟通要事前有谋划,不能只凭着自己的想象就去与别人交流沟通。所以,关键问题就是一定要选择最佳行为方式。

《决篇》,说的就是决断,我们对一件事有疑惑,必然要寄托于内心有疑虑的事,才需要决断,如果没有疑惑,就会马上拍板敲定。但怎样决断,则是大问题。取用还是放弃?这就需要选择,人们每做一件事,都会有疑惑,都想知道后果怎么样,都会考虑自己的选择对不对。这个问题困扰了人类千百万年。以至于人们大都患上选择恐惧症。遇到很难选择时,古代人们就发明了占卜、算命,把选择权拱手交给了鬼神。

一个人在他的一生的生活中、工作中都会有若干次选择,每次选择都很重要,倘若不会选择,就会错过机遇,最后将一事无成。凡看见的都想要,或是凡看见的都不想要,都不对。轻率地随便选择,则会得到烦恼和痛苦的后果。所以,会不会有所选择,这对一个人是非常重要的。有许多人自认为是会有所选择的,其实是这山望着那山高,总想选取好的,而厌恶平淡的、差的;殊不知,很多事情从表面上来看是很好,可是其好的景况已经到头了,盛极必衰!当他选择了这个好的后,没多久就盛极而衰了。许多人只看见有利的,殊不知利益后面紧跟着祸患,因为你所看见的利益别人也看得见,你既然获取了它,别人也想获取它,你为了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就不得不防止别人的觊觎,以及夺取。这就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而许多差的呢,平淡的呢?当你选择了它后,从中发掘出新的东西,那你就成功了。所以,每个人在他的一生中面临的选择就很重要,到底选择什么?这就需要智慧了。

鬼谷子认为,对于事情的发生度量于过去之事,验证于未来之事,检验于公平的真情,就可以这样决断了。也就是说,这一类的事,参考一下过去同类的事情,再考虑一下后果,再检验一下是否公平,是否是真情,就可以决断了。如果有不公平的现象,有不真实的情况,那么就不可以选择决断,最好选择放弃。

《符言》,是指已经验证、已经应验了的言论,已经验证、已经应验了的言论是什么呢?第一节,讲位置,意思是要人们找准自己的位置,所谓安定、徐缓、公正、静默,其施加于法度无不柔软,是指人们对待法度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如果人们采用混乱、急速、偏私、浮躁的态度对待法度,那么就不是柔软而是坚硬了。所以,关键是我们自己的位置和态度。第二节,讲明白,人们总是以自己的眼睛来看,以自己的耳朵来听,以自己的心来寻求所谓的智慧,还自以为很明白,其实这是糊涂。这个世界,在不同的人的眼中是不同的,是别有风彩的,有人看到的是阳光面,有人看到的是阴暗面,有人看到的是平面,有人看到的是立体面,有人看到的是横切面,有人看到的是纵深面,有人站得高看得远,有人站得低看得近,这取决于每个人角度、立场、高低的不同。所以,要和同于众人的看法才能称之为明白。也就是说,不能以自己的明白去代替他人的糊涂,焉知是众人皆醉我独醒?还是众人皆醒我独醉?第三节,讲规律,其中心意思就是讲不要固步自封、固执己见,自己坚强而拒绝其它任何学问,就会造成自己心灵的闭塞。世界如此之博大,是我们这一生这一点狭隘的知识所能了解所能包容的吗?有人说,高山仰望它就不能看到顶;深渊测量它也不能量到底,但鬼谷子认为,高山仰望它就能看到顶;深渊测量它就能量到底。所以,固执己见只能使自己闭塞。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有规律,有谁能真正了解万事万物的规律?即使是专家,也只能讲清楚一小部分的规律。所以,尊重规律,不要固执己见。第四节,讲赏赐与惩罚,我们都是社会人,既然是社会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情关系,那么,是人情关系重要?还是法度重要?如果我们认为人情关系重要,那么我们为了维护人情关系,就会破坏社会法度。如果我们认为社会法度重要,那么我们只有牺牲人情关系。所以,使用赏赐贵在诚信,使用刑罚贵在坚决。也就是说,我们在与人交流沟通时,也要有一定的底线,不能因为人情关系而导致社会混乱。因为混乱的社会对任何人都是不利的。第五节,讲询问,我们现代人,很不善于询问,原因在于询问别人很没有“面子”,会丢人,会被别人瞧不起。自己不懂而别人懂,尤其是一个比我穷的人,一个比我年龄小的人,一个社会地位不如我的人,他凭什么比我懂得多,我凭什么要问他?难道金钱、地位与知识能画等号吗?所以鬼谷子说,想一想,天、地、人道,四方上下,前后左右,你都懂吗?第六节,讲凭借,只有凭借一个平台,才能做事,只有凭借时势,事情才能成功;只有凭借我们的人生道路,才能成就成功的人生。可是有些人却异想天开,叫喊着我能成功我能成功,就必然能够成功吗?第七节,讲周密,一个家庭里要有规矩,全家人才会内外沟通,才能知晓人们的所听所闻;如果家长独断专行,全家人唯唯喏喏,家长只凭着自己的意愿做事,这样的家庭能长久吗?而所谓规矩,则是周密的,不是想到什么就是什么。第八节,讲恭敬,只有恭敬地对待万事万物,恭敬地对待身边的人,才能拥有更多的眼睛、耳朵,才能真正明白事理。如果飞扬跋扈、固步自封、固执己见,那么所有的人都会远离,都会不说真话,又怎么能明白地知道千里之外,隐微之中的事情呢?第九节,讲名与实,与孔子、荀子的“正名”很相似,“正名”理论是孔子反对形式主义的一个明白的表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必须各自按照其社会角色遵循一定的社会行为规范,君主要象个君主,臣子要象个臣子,父亲要象个父亲,儿子要象个儿子,并按照其社会角色遵循各自的社会行为规范,才能符合各自的做人的标准。孔子的“名不正,则言不顺”,即要求用“实”来符合“名”所规定的要求,或用“名”所规定的要求去纠正已经存在或变化了的“实”。从而肯定了“正名”的逻辑价值和名辩的社会作用。名称和实质应当互相关联,如果事物相类似,就应当叫同一名称。如果事物相异,就应当叫不同的名称。荀子提出“正名”,就是要使本来如此的就本来如此,不要用一些奇谈怪论把本来如此的变成本来不如此了。只有让本来如此的依然还是本来如此,不凭借奇谈怪论来扰乱正确的名称,人们才不会蔽塞和被蔽塞。鬼谷子则说:名称恰当那么就是产生于实际,实际产生于事理,事理产生于名与实的规律。规律产生于和谐,和谐产生于恰当。他们说法虽然不一样,但意思却是一样的。

在本篇中,鬼谷子用字很简略,但却句句切中要害,不思索,就很难读懂。这些已经验证,或者是已经应验了的言论,应该就是历史的经验,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瑰宝。

《本经阴符七篇》,所谓“本经”,是指基本纲领;所谓“阴符”,是指暗中验证。论述的是“盛神”——旺盛我们的精神,“养志”——修养我们的意志,“实意”——充实我们的思想,“分威”——辨别区分威势,“散势”——分散改变形势,“转圆”——转动圆环而追求事物的吻合,“损兑”——减少快刀斩乱麻一般锋利的言行。

这七个方面,都是围绕着人际关系之交流沟通而展开的,想有一个成功的人生,就是要旺盛我们的精神,读书人,通达于精神旺盛,就能够修养意志。没有旺盛的精神,就很难立足于世。因此,必须要修养我们的意志,而不要意气用事。想要充实思想,心里就要安静,思虑就要深远。心里安静那么神奇的谋略就会产生,思虑深远那么计划谋划就能成就;神奇的谋略产生那么意志就不会混乱,计划谋划成就那么功绩就不会更迭、交替。辨别区分他人的威势后,我们才能够想办法动摇其威势,使其应和于我之威势。这就称之为知晓形势。如果我们拚命以己之威势与他之威势相争,不见得能够取胜,而且还有可能一败涂地。要推动形势变化而行为,那么形势就会被分散。我们主动行为,那么我们就能掌握形势的主动权,被分散了形势的人,就会掌握不了变化的形势。双方对峙,两事相遇,必然要寻找一个吻合点,使双方意见能够达成一致,才能使对方接受我的言说。如果对方心里想的是东,而我偏要说西,那么两人的分歧就会加大,最终谈不拢,只好不欢而散。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要推究对方的心理,探查到对方的计谋,就能够知晓转动圆环而随从方正。能够顺应自然的形势而掌握主动权。掌握主动权后,形势也会随之而变化。

武  艺

2013年5月15日

 

《鬼谷子》原文

捭阖第一
    粤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至今,其道一也,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阴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弛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
      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审定有无,以其实虚,随其嗜欲,以见其志意;微排其所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
      即欲捭之贵周,即欲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故捭者,或捭而出之,或捭而纳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
      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预审其变化。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捭阖,制之以出入。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

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者,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为谋。
      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阴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言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终始,阴极反阳。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苞以德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反应第二
      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覆以验来;反以知古,覆以知今;反以知彼,覆以知己。动静、虚实之理,不合来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覆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辞也。以无形求有声,其钓语合事,得人实也。其张置网而取兽也,多张其会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钓人之网也。常持其网驱之,其方无比,乃为之变,以象动之,以报其心、见其情,随而牧之。已反往,彼覆来,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袭之,反之覆之,万事不失其辞。圣人所诱愚智,事皆不疑。
      古善反听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其变当也,而牧之审也。牧之不审,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审。变象比,必有反辞,以还听之。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睑,欲高反下,欲取反与。欲开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辞,同声相呼,实理同归。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听真伪,知同异,得其情诈也。动作言默,与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见其式。皆以先定为之法则。以反求复。观其所托,故用此者。己欲平静,以听其辞,察其事,论万物,别雄雌。虽非其事,见微知类。若探人而居其内,量其能,射其意也。符应不失,如螣蛇之所指,若羿之引矢。
      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鱼;见形也,若光之与影也。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针,舌之取燔骨。其与人也微,其见情也疾。如阴与阳,如阳与阴,如圆与方,如方与圆。未见形,圆以道之;既形,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事用不巧,是谓忘情失道。己审先定,以牧人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
    第三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日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事皆有内揵,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或结以采色。用其意,欲入则入,欲出则出,欲亲则亲,欲疏则疏,欲就则就,欲去则去,欲求则求,欲思则思,若蚨母之从其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内者进说辞,揵者揵所谋也。故远而亲者有阴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来也;日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故曰: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此用,可出可入,可揵可开,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揵万物。由夫道德、仁义、礼乐、计谋。
      先取《诗》、《书》,混说损益,议去论就,欲合者用内,欲去者用外,外内者必明道数,揣策来事,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功建德。治民入产业,曰揵而内合。上暗不治,下乱不寤,揵而反之。内自得而外不留,说而飞之。若命自来,已迎而御之。若欲去之,因危与之,环转因化,莫之所为,退为大仪。
    第四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巇者,罅也;罅者,<山间>也;<山间>者,成大隙也。巇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巇之理也。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用。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孽之谋,皆由抵巇,抵巇隙,为道术。
      天下分错,上无明主,公侯无道德,则小人谗贼,贤人不用,圣人窜匿,贪利诈伪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离散,乖乱反目,是谓萌牙巇罅。圣人见萌牙巇罅,则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则抵而塞之,不可治,则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诸侯相抵,不可胜数,当此之时,能抵为右。
      自天地之合离终始,必有巇隙,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阖,能用此道,圣人也。圣人者,天地之使也。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有可抵,则为之谋。可以上合,可以检下。能因能循,为天地守神。   

飞箝第五
      凡度权量能,所以征远来近。立势而制事,必先察同异,别是非之语;见内外之辞,知有无之数;决安危之计,定亲疏之事,然后乃权量之。其有隐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用。
      引钩箝之辞,飞而箝之。钩箝之语,其说辞也,乍同乍异。其不可善者,或先征之而后重累;或先重以累而后毁之;或以重累为毁,或以毁为重累。其用或称财货琦玮,珠玉璧白,采色以事之;或量能立势以钩之;或伺候见珝而箝之。其事用抵巇,将欲用之于天下,必度权度量能,见天时之盛衰,制地形之广狭,岨崄之难易,人民货财之多少,诸侯之交孰亲孰疏、孰爱孰憎。
      心意之虑怀,审其意知其所好恶,。乃就说其所重,以飞箝之辞钩其所好,以箝求之。用之于人则量智能、权材力、料气势,为之枢机。以迎之,随之,以箝和之,以意宜之,此飞箝之缀也。用于人则空往而实来,缀而不失,以究其辞,可箝而从,可箝而横,可引而东,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虽覆能复,不失其度。
    忤合第六
      凡趋合倍反,计有适合,化转环属,各有形势。反复相求,因事为制。是以圣人居天地之间,立身御世,施教扬声明名也,必因事物之会,观天时之宜,因之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与之转化。世无常贵,事无常师。圣人常为,无不为,所听,无不听。成于事而合于计谋,与之为主。合于彼,而离于此,计谋不两忠,必有反忤。反于是,忤于彼,忤于此,反于彼,其术也。用之天下,必量天下而与之。用之国,必量国而与之。用之家,必量家而与之。用之身,必量身材能气势而与之,大小进退,其用一也。必先谋虑计定,而后行之以飞箝之术。古之善背向者。乃协四海,包诸侯,忤合之地,而化转之,然后以之求合。故伊尹五就汤,五就桀,然后合于汤。吕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归之不疑也。非至圣人达奥不能御世。不劳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见情,不能成名。材质不惠,不能用兵。忠实无真,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长短远近,孰不如,乃可以进,乃可以退,乃可以纵,乃可以横。
    揣篇第七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而揣诸侯之情。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揣情不审,不知隐匿变化之动静。何谓量权,曰:“度于大小,谋于众寡,称货财之有无;料人民多少、饶乏,有余不足几何;辨地形之险易,孰利孰害;谋虑,孰长孰短;君臣之亲疏,孰贤孰不肖;与宾客之知睿,孰少孰多;观天时之祸福,孰吉孰凶;诸侯之亲,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去就变化,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反侧孰便。能知如此者,是谓权量。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时,往,而极其欲也。其有欲也,不能隐其情。必以其甚惧之时,往,而极其恶也。其有恶也,不能隐其情。情欲必失其变。感动而不知其变者,乃且错其人,勿与语,而更问所亲,知其所安。夫情变子内者,形见于外。故常必以其见者,而知其隐者,此所以谓测深揣情。故计国事者,则当审权量;说人主,则当审揣情。谋虑情欲,必出于此。乃可贵,乃可贱;乃可重,乃可轻;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败,其数一也。故虽有先王之道,圣智之谋,非揣情,隐匿无所索之。此谋之大本,而说之法也。常有事于人,人莫先事而至,此最难为。故曰,揣情最难守司,言必时其谋虑。故观蜎飞蠕动,无不有利害,可以生事美。生事者,几之势也。此揣情饰言,成文章而后论之。
    摩篇第八
      摩之,符也;内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隐微。摩之以其所欲,测而探之,内符必应。其应也,必有为之。故微而去之,是谓塞窌匿端,隐貌逃情,而人不知,故成事而无患。摩之在此,符之在彼。从而应之,事无不可。古之善摩者,如操钓而临深渊,饵而投之,必得鱼焉。故曰,主事日成,而人不知;主兵日胜,而人不畏也。圣人谋之于阴,故曰神,成之于阳,故曰明。所谓主事日成者,积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积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日胜者,常战于不争、不费,而民不知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
      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静也;正者,直也;喜者,悦也;怒者,动也;名者,发也;行者,成也;廉者,洁也;信者,明也;利者,求也;卑者,谄也。故圣人所独用者,众人皆有之,然无成功者,其用之非也。故谋莫难于周密,说莫难于悉听,事莫难于必成,此三者,然后能之。故谋必欲周密,必择其所与通者说也。故曰,或结而无隙也。夫事成必合于数,故曰道数与时相偶者也。说者听,必合于情。故曰情合者听。故物归类,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此物类相应于势,譬犹是也。此言内符之应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类,焉有不相应者。乃摩之以其欲,焉有不听者。故曰,独行之道。夫几者不晚,成而不抱,久而化成。
    权篇第九
      说之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也。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应对者,利辞者;利辞者,轻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验也。难言者,却论也;却论者,钓几也。佞言者谄而于忠,谀言者博而于智,平言者决而于勇,戚言者权而于信,静言者反而于胜,先意承欲者,谄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策选进谋者,权也;纵合不宜者,决也;先分不足而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机关也,所以闭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见奸邪。故曰:参调而应,利道而动。故繁言而不乱,翱翔而不迷,变易而不危者,观要得理。故无目者不可示以五色,无耳者,不可告以五音。故不可以往者,无所开之也,不可以来者,无所受之也,物有不通者,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言者,有讳忌也。众口铄金,言有曲故也。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之捍也,必为坚厚,螫虫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之用其长,而谈者知用其用也。
      故曰,辞言五:曰病,曰怨,曰忧,曰怒,曰喜。故曰: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怨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拙者言,依于辩;与辩者言,依以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以敢;与过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此以明之;与不智者言,将此以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故事不乱。终日不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妄。听贵聪,智贵明,辞贵奇。
    谋篇第十
      为人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审得其情,乃立三仪,三仪者,曰上、曰中、曰下。参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拥,始于古之所从。故郑人取玉也,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故同情而相亲者,其俱成也。同欲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恶而相亲者,其俱害者也,同恶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则亲,相损者则疏,其数行也。此所以察同异之分,类一也。故墙坏于其隙,木毁于其节,斯盖其分也。

故变生于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议,议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制于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智者达于数,明于理,不可欺以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惧也,贪者易诱也,是因事而裁之。
      故为强者,积于弱也。有余者,积于不足也。此其道术行也。故外亲而内疏者,说内;内亲而外疏者,说外。故因其疑以变之,因其见以然之。因其说以要之,因其势以成之。因其恶以权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而正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
      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结而无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说人主者,必与之言奇。说人臣者,必与之言私。其身内,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深者,危。无以人之近所不欲,而强之于人,无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于人。人之有好也,学而顺之;人之有恶也,避而讳之。故阴道而阳取之也。故去之者,纵之,纵之者,乘之。貌者不美又不恶,故至情托焉。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谋者所不用也。故曰,事贵制人,而不贵见制于人。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
      故圣人之道阴,愚人之道阳。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难。以此观之,亡不可以为存,而危不可以为安。然而无为而贵智矣。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既用,见可否,择事而为之,所以自为也。见不可,择事而为之,所以为人也。故先王之道阴。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与深;圣人之制道,在隐与匿。非独忠、信、仁、义也,中正而已矣。道理达于此义者,则可与言。由能得此,则可与谷远近之义。
    决篇第十一
      为人,凡决物必托于疑者。善其用福,恶其有患害,至于诱也。
      终无惑偏,有利焉。去其利则不受也,奇之所托。若有利于善者,隐托于恶则不受矣。致疏远。故其有使失利,其有使离害者,此事之失。
      圣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阳德之者,有以阴贼之者,有以信诚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阳励于一言,阴励于二言。平素、机枢以用四者,微而施之。于是度以往事,验之来事,参之平素,可则决之。公王大人之事也,危而美名者,可则决之。不用费力而易成者,可则决之。用力犯勤苦,然而不得已而为之者,可则决之。去患者可则决之,从福者可则决之。
      故夫决情定疑,万事之机。以正乱治、决成败难为者。故先王乃用蓍龟者,以自决也。
    符言第十二
      安徐正静,其被节无不肉。善与而不静,虚心平意以待倾损。有主位。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者,则无不见;以天下之耳听者,则无不闻;以天下之心虑者,则无不知。辐凑并进,则明不可塞。有主明。德之术曰,勿坚而拒之。许之,则防守;拒之,则闭塞。高山仰之,可极;深渊度之,可测。神明之位术正静,其莫之极欤。有主德。
      用赏贵信;用刑贵正。赏赐贵信,必验耳目之所见闻。其所不见闻者,莫不闇化矣。诚畅于天下神明,而况奸者君。有主赏。
      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后,荧惑之处安在。有主问。
      心为九窍之治,君为五官之长。为善者,君与之赏。为非者,君与之罚。君因其政之所以求,因与之,则不劳。圣人用之,故能赏之。因之循理,固能久长。有主因。
      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则群臣生乱。家于其无常也,内外不通,安知所开。开闭不善,不见原也。有主周。
      一曰长目,二曰飞耳,三曰树明。千里之外,隐微之中,是谓洞天下奸,莫不闇变更。有主恭。
      循名而为实,安而完。名实相生,反相为情。故曰:名当则生于实,实生于理,理生于名实之德,德生于和,和生于当。有主名。
    转丸第十三

说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也。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应对者,利辞也;利辞者,轻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验也。难言者,却论也;却论者,钓几也。佞言者,谄而于忠;谀言者,博而于智;平言者,决而于勇;戚言者,权而于言;静言者,反而于胜。先意承欲者,谄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策选进谋者,权也。纵舍不疑者,决也;先分不足而窒非者,反也。故口者,机关也,所以关闭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奸邪。故曰:“参调而应,利道而动。”故繁言而不乱,翱翔而不迷,变易而不危者,观要得理。故无目者不可示以五色。无耳者,不可告以五音。故不可以往者,无所开之也;不可以来者,无所受之也。物有不通者,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言有讳忌也;“众口烁金”,言有曲故也。人之情,出言则欲听,举事则欲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巧,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之捍也,必以坚厚。螫虫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知用其所长,而谈者知用其用也。

故曰:“辞言五,曰病、曰恐、曰忧、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恐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精则用之,利则行之。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辨,与辨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豪;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此以明之;与不智者言,将此以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日言,不失其类,故事不乱。终日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妄。听贵聪,智贵明,辞贵奇。

    乱第十四(亡佚)
    本经阴符七篇
    ○盛神法五龙
      盛神,中有五气,神为之长。心为之舍,德为之人。养神之所归诸道。道者,天地之始,一其纪也。物之所造,天之所生,包宏无形。化气先天地而成。莫见其形,莫知其名,谓之神灵。故道者,神明之源,一其化端。是以德养五气,心能得一,乃有其术。术者,心气之道,所由舍者,神乃为之使。九窍十二舍者,气之门户,心之总摄也。生受之天,谓之真人。真人者,与天为一。而知之者内修炼而知之,谓之圣人。圣人者,以类知之。故人与生,一出于化物。知类在窍,有所疑惑,通于心术。术,必有不通。其通也,五气得养,务在舍神,此之谓化。化,有五气者。志也,思也,神也,德也,神其一长也。静和者,养气。养气得其和,四者不衰,四边威势无不为存而舍之,是谓神化,归于身,谓之真人。真人者,同天而合道,执一而养产万类,怀天心,施德养,无为以包志虑,思意,而行威势者也。士者,通达之,神盛乃能养志。
    ○养志法灵龟
      养志者,心气之思不达也。有所欲志,存而思之。志者,欲之使也。欲多,志则心散。心散,则志衰。志衰,则思不达也。故心气一,则欲不偟。欲不偟,则志意不衰。志意不衰,则思理达矣。理达,则和通。和通,则乱气不烦于胸中。故内以养气,外以知人,养志则心通矣,知人则分职明矣。将欲用之于人,必先知养其气志,知人气盛衰,而养其气志,察其所安,以知其所能。志不养,心气不固。心气不固,则思虑不达。思虑不达,则志意不实。志意不实,则应对不猛。应对不猛,则失志而心气虚。志失而心气虚,则丧其神矣。神丧,则仿佛。仿佛,则参会不一。养志之始,务在安己。己安,则志意实坚。志意实坚,则威势不分,神明常固守,乃能分之。
    ○实意法
      实意者,气之虑也。心欲安静,虑欲深远。心安静,则神明荣。虑深远,则计谋成。神明荣,则志不可乱。计谋成,则功不可间。意虑定,则心遂安。则其所行不错。神者得,则凝。识气寄,奸邪得而倚之,诈谋得而惑之,言无由心矣。故信心术,守真一而不化,待人意虑之交会,听之候之也。计谋者,存亡枢机。虑不会,则听不审矣。候之不得,计谋失矣。则意无所信,虚而无实。无为而求,安静五脏,和通六腑,精神魂魄,固守不动,乃能内视反听,定志思,之太虚,待神往来。以观天地开辟,知万物所造化,见阴阳之终始,原人事之政理。不出户而知天下,不窥牖而见天道。不见而命,不行而至。是谓道知,以通神明,应于无方,而神宿矣。
    ○分威法伏熊
      分威者,神之覆也。故静固志意,神归其舍,则威覆盛矣。威覆盛,则内实坚。内实坚,则莫当。莫当,则能以分人之威而动其势,如其天。以实取虚,以有取无,若以镒称铢。故动者必随,唱者必和,挠其一指,观其馀次,动变见形,无能间者。审于唱和,以间见间,动变明而威可分。将欲动变,必先养志伏意以视间。知其固实者,自养也。让己者,养人也。故神存兵亡,乃为之形势。
    ○散势法鸷鸟
      散势者,神之使也。用之,必循间而动。威肃内盛,推间而行之,则势散。夫散势者,心虚志溢。意失威势,精神不专,其言外而多变。故观其志意为度数,乃以揣说图事,尽圆方,齐长短,无则不散,势散者,待间而动,动势分矣。故善思间者,必内精五气,外视虚实。动而不失分散之实。动,则随其志意,知其计谋。势者,利害之决,权变之威。势败者,不以神肃察也。
    ○转圆法猛兽
      转圆者,无穷之计。无穷者,必有圣人之心,以原不测之智,以不测之智而通心术。而神道混沌为一,以变论万义类,说义无穷。智略计谋,各有形容。或圆或方,或阴或阳,或吉或凶。事类不同。故圣人怀此之用,转圆而求其合。故兴造化者为始,动作无不包大道,以观神明之域。天地无极,人事无穷,各以成其类,见其计谋。必知其吉凶成败之所终也。转圆者,或转而吉,或转而凶,圣人以道,先知存亡。乃知转圆而从方。圆者,所以合语。方者,所以错事。转化者,所以观计谋。接物者,所以观进退之意。皆见其会,乃为要结,以接其说也。
    ○损兑法灵蓍
      损兑者,几危之决也。事有適然,物有成败,几危之动,不可不察。故圣人以无为待有德,言察辞,合于事。兑者,知之也;损者,行之也。损之说之,物有不可者,圣人不为辞也。故智者不以言失人之言,故辞不烦而心不虑,志不乱而意不邪。当其难易而后为之谋,自然之道以为实。圆者不行,方者不止,是谓大功。益之损之,皆为之辞。用分威散势之权,以见其兑。威其机危,乃为之决。故善损兑者,譬若决水于千仞之堤,转圆石于万仞之谿。
    ○持枢
      持枢,谓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天之正也。不可干而逆之。逆之者虽成必败。故人君亦有天枢,生养成藏。亦复不别干而逆之,逆之虽盛必衰。此天道,人君之大网也。
    ○中经
      中经,谓振穷趍急,施之能言厚德之人,救物埶,穷者不忘恩也。能言者俦善博惠,施德者依道,而救拘埶者,养使小人。盖士当世异时,发因免阗坑,或当伐害能言,或当破德为雄,或当抑拘成罪,或当戚戚自善,或当败败自立。故道贵制人,不贵制于人也。制人者握权,制于人者失命。是以见形为容,象体为貌,闻声和音,解仇斗郄,缀去却语,摄心守义。
      本经记事者纪道数,其变要在持枢中经。
      见形为容,象体为貌者,谓爻为之生也。可以影响形容象貌而得之也。有守之人,目不视非,耳不听邪,言必诗书,行不僻淫,以道为形,以德为容,貌庄色温,不可象貌而得也。如是隐情塞郄而去之。闻声和音,谓声气不同,则恩受不接,故商角不二合,徵羽不相配。能为四声主者,其唯宫乎?故音不和则不悲,是以声散伤丑害者,言必逆于耳也。虽有美行盛誉,不可比目合翼相须也。此乃气不合音不调者也。解仇斗郄,谓解羸微之仇。斗郄者,斗强也。强郄既斗,称胜者高其功,盛其势。弱者哀其负,伤其卑,行其名,耻其宗。故胜者斗其功势,苟进而不知退。弱者闻哀其负见其伤,则强大力倍死而是也。郄无极大,御无强大,则皆可胁而并。缀去者,谓缀已之系言,使有馀思也。故接贞信者,称其行,厉其志,言可为可复会之期喜。以他人之庶引验,以结往明疑,疑而去之。却语者,察伺短也。动以忌讳,示以时禁。然后结以安其心收语,盖藏而却之。无见己之所不能多方之人。摄心者,谓逢好学伎术者,则为之称远。方验之,惊以奇怪,人系其心于己。效之于验,验去乱其前,吾归诚于己。遭淫色酒者为之术,音乐动之,以为必死,生日少之忧。喜以自所不见之事,终可以观漫澜之命,使有后会。守义者,谓守以人义,探心在内以合也。探心,深得其主也。从外制内,事有系,由而随也。故小人比人,则左道而用之,至能败家夺国。非贤智,不能守家以义,不能守国以道。圣人所贵道微妙者,诚以其可以转危为安,救亡使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