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ip地址黑客能干什么:红枫诗话
鲜红鲜红的枫叶,你把秋天的激情点燃,你把秋天的豪情礼赞。我爱你的炽热浓烈,我爱你的热情奔放。是你染红了秋色,是你给了我秋天的遐想,秋的感叹!当我遥望无边的枫叶在冬日的阳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时,我的心醉了,醉得全身的鲜血都在沸腾激荡。
啊,枫叶!你为秋时最美。你红得似火,红得似血。你向我热烈地述说着秋的美丽,秋的灿烂;你向我妩媚地展示了秋的胸怀,秋的丰采。你以饱经风霜的磨砺,装点了漫山秋景瑰丽;你以片片枫叶片片情,承接着文人墨客赞美的诗句。
枫叶是美丽的化身,是成熟的标志,是收获的赞歌,是思绪的结晶,更有人把它当成赤子之心的象征。枫叶之美,自古就有许多文人墨客备加钟爱,题诗吟诵。杜甫的“含风翠壁孤云细,背日丹枫万木调”,道出了经霜红叶更显艳丽美姿;杨万里的《秋山》诗云:“梧叶新黄柿叶红,更兼鸟桕与丹枫”,描写了如火如荼、红叶似血的秋景;鲁迅在赠日本友人的诗中写的:“扶桑正是秋光好,枫叶如丹照嫩寒”,抒发了对红叶的美好情怀;郭沫若写的“红叶经霜久,依然恋故枝”佳句,赞美了枫叶经历过春天的吐芽长叶,夏日的浓绿遮地,到了秋天变成了满树红叶,而且直到冬日任凭寒风吹打,冰雪摧残,仍然抗争不落的恋枝情结。
关于枫叶与诗的情结,还有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传说在中国唐朝的某个秋天早上,枫树都红了。大学士于佑在皇城外的御河旁徘徊,随手在御河水面上拾起一面漂过的红叶,怎料上面竟写了几行清秀的字:“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于佑如获至宝,也到附近找了一面落叶,回了两句诗:“……曾闻叶上红怨题,叶上诗题寄于谁?”他把红叶送到御河,让它流回宫中。不久,唐僖宗放出后宫侍女三千,让她们回到民间婚配。才子佳人终于喜结良缘。因而红叶又象征着火热的青春、浪漫的爱情。
然而不少古代诗人吟唱枫叶,在我的脑海里,大多留下一种凄清悲凉的色彩:“万里云天看雁风,秋心一点叹飘零,离人更远山依旧,片片红枫书幽情”。古人曾经把枫叶称之为灵枫,又称相思叶。李煜思念故国山河,望断“一重山,两重山”,惟叹“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那些文人骚客咏诵枫叶,总是蒙上一层感伤情调。有的面对“月落乌啼霜满天”,只能“江枫渔火对愁眠”。他们身处“日暮秋风起,萧萧枫树林”,眼望“汀洲延夕照,枫叶坠寒波”,禁不住发出“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兮伤春心”的感慨。在他们的眼中,红叶是相思血泪染成。“红叶有霜终日醉,醉到深处是飘零”。飘零的红叶,被那些多愁善感的诗人为之染上了感伤色彩。其实,这也不足为怪,其正是旧时一些诗人们坎坷生涯的写照。
而使枫叶的审美趣味得到极大提升的是唐代诗人杜牧。文宗年间,杜大诗人路过长沙岳麓山,发现满目枫林于“风劲霜严之际,独绚秋光”(俞陛云释杜诗),提出“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新理念,使中国诗坛开始摆脱吟红枫“自古逢秋悲寂寥”的感伤主题。但由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更注重对花的赞美,叶总是居于配角地位(“好花也要叶来扶”正从另一面言明这层意思)。尽管明人李渔在《闲情偶寄·种植部》里亦延伸杜牧的理念,认识到枫桕是“木之以叶为花”者,“枫之丹,桕之赤,皆为秋色之最浓。”但共鸣者寥寥。“红于二月花”的枫叶终未能超过同以傲霜取胜的菊“花”之地位,也未能跻身“松竹梅兰”之列。——当然就没有像“四君子”那样被历代文人墨客总结打造出一个画种和诗类,寄予某种典型的精神意义和可资师表的品格象征,而仅停留在“红叶题诗”或“红树青山好放船”等粗放型观赏层面。乃至大诗人白居易留下过现在看来很煞“枫”景也不解“枫”情的诗句“林间暖酒烧红叶”。而如宋人杨万里的名句“小枫一夜偷天酒”,又略显小家子气了。
直至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初,富有浪漫主义精神的革命家兼诗人毛主席在一阕《沁园春》里写出“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的词句,为包括枫叶在内的“万类霜天竞自由”积极讴歌倡导。身经百战又百折不挠的陈毅元帅,亦写出佳句“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革命亦如此,斗争见英雄”。短短四句诗,时代的革命豪情跃然纸上,洋溢着诗人热爱大自然、热爱祖国的深情,更赋予了红叶全新的意义、全新的内涵,带给人们以大美的享受,红枫的英雄本色才被真正亮化出来。
红枫,是风雨一年的收获,又是充满幻想的新一年的开始。你是一首唱不尽的赞歌,你是一首写不完的诗篇。我愿化成一片枫叶,在秋天里高歌,在秋天里自由自在地激情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