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钢锯岭剧情介绍:照准饭碗放响屁:中国原油产量怎样突破一亿吨大关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6 18:09:27

孟尔盛是我父亲,已于三年前因患肺癌病逝。前一阵子,本人的长篇报告文学《一滴油,一滴血》出版(刊载于今年第八期中国作家杂志。因杂志容量有限,刊载时有较大删节,但保留了基本轮廓),本人将最后一章(第十二章)《孟尔盛最后冲刺》的最后两节,以《战略工程师之死》为题在博客上晒出。
      晒出后,博友明月青山要求我再晒出其中若干章节。承蒙青山先生错爱,今日将该作第三章《照准饭碗放响屁》后3节晒出,主要内容是:四清和文革期间,石油工业部某些上层人物以所谓“大庆精神”的名义扇动政治内耗甚至政治内乱,以压制不同意见,反对技术进步,阻碍石油工业发展。我父亲尽管受尽迫害仍坚决反抗,在解放军第38军军宣队的支持下,完成了石油物探又一次重大技术进步,促使中国原油产量突破1亿吨大关,成为全球产油大国。
      中国的石油物探技术,已累计经过3次重大技术进步。这3次重大技术进步都是他老人家主持完成的。这里是表现第二次重大技术进步:将地震勘探技术从光点磁技术时代,推向模拟磁多次覆盖技术时代。

      

                   照准饭碗放响屁:看中国原油产量怎样突破1亿吨大关


                                                           1

        1964年,由数十支地震队组成的当时中国最大的地震队集群挥师入关进入华北平原,在1958年“放卫星”驰名全国的河北省徐水县安营扎寨,组成641厂(今大港油田)的一个二级单位──石油工业部646厂。孟尔盛调任641厂总工程师,由天津到徐水主持646厂的技术工作。
      “有一首歌儿,知道不?”徐水人向“能啃”们(地震队出于保密原则自称农垦队。徐水口音将农垦为“能啃”)炫耀徐水的荣耀。“‘麦苗儿青来菜花儿黄,毛主席来到了咱们农庄……’到这会儿,‘匣子’里还唱呢。知道唱的谁不?呐们徐水!1958年,毛主席前脚儿走,刘主席后脚儿到,还来了不老少外国人儿……”
      徐水的此种情绪,精确反映了1964年中国国内的政治气候,没多少人抱有警觉,其中包括孟尔盛。他甚至不参加晚上的政治学习,在家里的箱子上(家里没有桌子)翻阅大部头英文资料。同年,646厂成为石油工业部四清工作的试点。这项工作在646厂的重点内容,是延续多年的每年冬季整训的基本内容:团结、教育和改造“技术干部”──就方法论而言,这出自一道明显狡辩的哲学命题:“白马非马”:因是知识分子,这部分人不是干部而是“技术干部”。这项整训内容源于战争年代得出的一条结论:知识分子的政治本质是依附,是资产阶级或小资产阶级。因此,在革命队伍中,知识分子往往是幼稚可笑的、摇摆的和不可靠的。
      这在事实上,是将所说的大庆精神与科学技术,至少与油气地球物理勘探行业的知识分子与科学技术形成了尖锐对立,进而形成了对于这一学科领域及其践行者的强行压制。
      而这支刚由大庆挥师入关的队伍,恰是大庆油田被成功勘探开发的功勋的建立者,大庆精神的杰出创造者、践行者。由此,他们当中的某些人,将开始承受另一些人以所谓大庆精神的名义发起的内耗、内斗乃至内乱。
      孟尔盛确未就此引起警觉。他给部里写了一份报告,要求制止钻井先于物探,一再在地上戳干窟窿的浪费行为。石油工业部副部长唐克认为这个意见很重要,将他的报告转了上去。
      他还要求别像女人用梳子梳头那样,让地震勘探在地面拉大网。
      他要求更新地震勘探技术,放弃“光点磁”,采用“模拟磁”。
      他的这三条意见,使他遭遇了此后17年绵延不绝的忌恨与迫害。

      646厂的工作范围,是中国东部地下情况最为复杂的区域。一些油田被发现后,曾耸人听闻地形容地下情况的支离破碎和复杂混乱:“一只盘子,掉到地上摔碎了之后,又被人踢了一脚。然后,被各类沉积物质厚厚地盖了起来。”
      孟尔盛到达华北时,光点技术在发现了胜利村、南大港油田后面临地下复杂断块的严重挑战。面对挑战,孟尔盛提出了一系列创新概念,为研究华北地区的复杂断块构造开创了道路。地震勘探开始抓住华北地区地下情况的若干脉络,已经做过地震的大港油田重新做了地震。
      似乎一切都顺利得很。1964年冬天,有了即将在北京召开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的消息,人民日报开始登载各省市自治区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的名单。有人在黑龙江省代表团的名单上看见了孟尔盛,很吃惊。
      孟尔盛也感到奇怪:难道我是大庆油田的代表?谁选举的?啥时候选举的?
      答案竟是这样的:在采用“模拟磁”还是“光点磁”的问题上,孟尔盛与搞四清的人发生了龃龉。他要求六四六厂仪修站试制模拟地震仪,人家要求646厂仪修站批量生产光点地震仪,说是欣赏光点仪上那成千上万个焊点。说批量生产光点仪,可以焊出高标准的严细的工作作风来。孟尔盛当然不同意,说是在国外,“光点”已经过时了,人家40年代末期就开始应用“模拟”了。
      “你老孟怎么不听话?你老孟的人大代表,还是我让你当上的!”
      此言既出,孟尔盛更觉心中愕愕。大庆精神本是创造与进步,怎么一经学习推广,就变成了某些人固步自封、作茧自缚的名堂?
      孟尔盛仍坚持研制模拟地震仪的立场。但人大代表毕竟是高规格的政治信任,他还是去开会了。同时与会的,还有著名的钻井队队长王进喜和有名的食堂管理员张洪池。但孟尔盛并不真的知道厉害。他不知道,石油工业部政治部已有人决定批判他。他是“国民党特务”、“漏网右派”和“资产阶级反动技术权威”。他提的那三条意见,已被分别定性为“反对党的技术方针”、“与美帝苏修里应外合破坏大庆石油会战和华北石油会战”、“反对人民日报社论”等等,完全是莫须有之。比方“反对人民日报社论”的出处,其实是他要求物探与地质研究人员:“写成果报告要有好的文风。应该像人民日报写社论那样,有理,有利,有节。”
      找他谈话:“你要从立场上认识你的问题。”
      “什么叫做‘从立场上认识’我的问题?是不是要我说,我对共产党爱不起来,对国民党恨不起来?对新社会爱不起来,对旧社会恨不起来?如果这是从立场上认识问题,我做不到。”
      但在动员批判他的大会上,他的这个态度竟被创造性地转述如下:“唉,我们的总工程师说啦。他说呀,他对共产党爱不起来,对国民党恨不起来,对新社会爱不起来,对旧社会恨不起来呀……”

                                                                 2

      石油工业部副部长唐克迅速出面干预:“老孟的事情该了啦!他的事不打棍子,不戴帽子,不留尾巴,不做结论,不入档案。”然而晚了,群众已发动得相当充分。要命的是,“文革”开始了。
      “我坚决主张批判孟尔盛!”
      “我一直主张批判孟尔盛!”
      在石油工业部政治部,在646厂党委会,这成为最时髦、最光荣、最豪迈且无丝毫政治风险的大义凛然之举。
      孟尔盛这才知道有人很坏,立刻向年满16岁的大儿子交代后事:“你以后要好好做人。做什么样的人?应当学习毛主席的‘老三篇’,知不知道?你已经长大了,你要记住!”
      孟尔盛决心硬拼。他公然在批判大会上为自己讨还公道:“说我是白专道路,是资产阶级反动技术权威。可是,我做的工作都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线以内,谁也拿不走!”
      在被强制“坐飞机”时他奋力挣扎:“国民党军队打进来,自然是你们这些人举手投降!什么叫白专道路?我还是那句话,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决不改口:我做的工作,都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境线以内,谁也拿不走!”
      “赤卫队”抄了他的家,把他送到仪修站劳改。晚饭后,仪修站八名学徒工突然闯进他的宿舍,二话不说猛力对他的腰腹及背部施以老拳。16只拳头竭力发泄青春的热情青春的忿恨青春的邪恶,急如骤雨重若铁锤。孟尔盛只感觉腑脏一阵剧烈震动,仅十几秒钟便被打得颓然倒地,站不起来了。
      他的背部当晚鼓起几个“大馒头”。剧痛令他彻夜呻吟,无法入睡。他已失去去医院查验伤势对症治疗的身份,腰腹部的剧痛持续了好几个月,至1981年他被平反之后才在体检中发现,他那次被打断了两条肋骨。
      唐克很后悔:“老孟啊,你的意见,我当时扣住就好了。”
      1967年,解放军某部对646厂实施军事管制。军管组想稳定646场的混乱局面并解放孟尔盛,但因形势所迫及缺乏相应授权,他们未能阻止一切,尤其未能阻止646厂介入保定地区大规模武斗。保定地区枪声大作,军管干部遭至围攻殴打,奉命退出646厂。
      次年,装甲兵某师奉命对646厂实施武装军管,646厂的混乱迅速趋于平定,“新生的红色政权”即“革命委员会”应运而生,随即,按照毛泽东的部署开始“清理阶级队伍”,再度把斗争矛头集中指向孟尔盛。
      孟尔盛当然不能继续工作了。他被定性为敌我矛盾,在“批判”、“批斗”、“揪斗”三档待遇中享受“揪斗”,被关押被拘禁并多次被批被打,几乎被揪光了头发。
      他彻底失去了自由。外出挨斗、强制劳动甚至上厕所,都有人手持冷兵器寸步不离严加看管。但寸步不离紧随着他的,还有一双睁得圆圆的小眼睛。那双小眼睛一直紧随着他,包括他本人在内,谁也没有发现。
      这天,看管人员押着他上厕所。经过一堵墙的时候,他身后传来令他怦然心动的轻柔呼唤:“爸爸……”于是,他看见了那双小眼睛,那是他刚满6岁的小儿子。小家伙穿着那件令他眼熟的缀着白色花朵的蓝色布兜,紧贴墙角与他相距咫尺,一双眼睛温情闪烁──那是希望与他亲近的极度渴望,就仿佛小儿子的体温与气息扑面而来……几乎同时,小儿子凄然一笑,转身跑了。
      是瞬息间发生的一场梦,他身后提着棍子的家伙没有察觉。
      一切一切,包括加诸于他的凶残殴打、无理关押、强制劳动和侮辱性批斗,小儿子都看见了。愤怒、委屈、孤独与无助,迅速充填他的胸口。
      但是他必须保护小儿子。他不准许自己步态踉跄。他没有暴露。
      小儿子是1962年在吉林省大安县出生的。同年,全家迁往黑龙江省安达市。在安达,一场肺炎险些要了这个孩子的命。当时医院床位已满,妻子紧抱着这个孩子,在医院走廊上一只小马扎上坐了好几天,才把这个孩子的命捡回来。现在虽说已经6岁,仍经常咳出黄色的浓痰。怎么办?由于自己,这个家庭的所有成员,都已成为万劫不复的政治贱民,往后怎么活?
      不久,孟尔盛被送往646厂派往长庆石油会战前线的地震队接受劳改。
      家已四分五裂,妻儿天各一方。妻子被下放到野外队。二儿子因性格内向木讷老实,被作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招了工,也随地震队到野外去了。老大被拒绝招工,偷迁户口上山下乡去了内蒙古。12岁的三儿子和6岁的小儿子被扔在徐水,无人照管。
      到达长庆会战前线。因地震勘探难以在黄土高原山地获得成效,正有人开大会动员“甩掉地震洋拐棍”。
      所见所闻令孟尔盛感慨。从1946年算起,他已是第三次进入西部。24年过去,老百姓还是那样闭塞那样的穷。
      当地老乡传唱歌谣:娃呀娃,你快快长/长大了就进六四六厂/坐汽车,嘟嘟叫/毛大衣,两边敞/数票子,哗哗响/娶上个,撩(陕西方言:好)婆娘!
      有个小伙子请求地震队:“你们给我吃一个白面馍吧。给我吃一个白面馍,我下死力气给你们做一整天营生……”
      有位老太太抱了只大公鸡,找到队上的卡车司机指着驾驶室央求说:“你把我这鸡拿上,让我在这里头坐一小会会儿,就一小会会儿……”
      令他感到极度困难和被侮辱的,还有当时的“学毛著”和“斗私批修”:既努力咒骂自己,又避免伤害自己。而当他提出“黄土高原地震勘探工作方法”、初步攻克了黄土高原这一地震勘探的禁区的时候,他受到了更大的侮辱。晚上收工后他蹲在地上吃饭,有年轻人由他身边经过,照准他的饭碗放了一个响屁。尽管那年轻人当即遭周围人痛斥,但孟尔盛没有说话,默默咀嚼、吞咽了一切。
      野外队悄悄保护着他,他能够继续参阅国外文献。他开始思考在中国推广更加先进的地震勘探技术。

                                                                    3
      一年之后,陆军第38军派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再次对646厂实行军事管制。这支部队的军宣队公然逆潮流而动。首席军代表、112师副师长“白三号”,让另一位军代表王鲁亲赴陕甘将孟尔盛接回河北,当面怒斥646厂“新生的红色政权”施加于孟尔盛的种种迫害,安排孟尔盛重新工作。
      同时,曾被极力主张关进监狱的孟的妻子据传因38军军首长阻止,躲过了一场牢狱之灾乃至亡命之灾。孟的小儿子已年满8岁,已在他前往长庆不久进入新成立的子弟小学读书。幸而家长外出参加会战的孩子很多,孩子们可以集体住校,三儿子和小儿子在白眼、欺凌及好心人的关照中活了过来。但646厂“新生的红色政权”生造出一个“反革命标语案”,把八岁的小儿子关起来了!
      军宣队又救出了他的小儿子。
      “白三号”手持646厂革命委员会的政治结论声色俱厉,拍了桌子:“你们说孟尔盛是‘资产阶级世界观没有改造好的旧知识分子’,还把这个‘红砣砣’(革命委员会公章)盖在上面。那么请问,你们哪位的世界观已经改造过关、已经没有私心杂念了?唵?”
      当着“白三号”的面,有一只手尴尬地伸向孟尔盛。也是当着“白三号”的面,孟尔盛对那只手未予以理会。
      不久,“白三号”身患绝症,临终前一再请求:“我要见老孟,我有话要对老孟说……”在他握住了孟尔盛的手时,他用近乎央求的口气劝告孟尔盛:“老孟啊,我对你不放心哪……对有的人,有些事,大面儿上能过得去,就让过去算啦……”
      这是“白三号”的最后忠告。类似忠告孟尔盛已曾听到许多许多。现在,因这番话出自“白三号”,孟尔盛真的震动了。他知道他必须接受这一忠告,还要用工作成绩回报所有关心和保护他的人。他已经看到,在国外,模拟磁地震勘探技术已发展到了“多次覆盖”的地步,标志地震勘探技术进入电子计算机时代的“数字技术”即“数字磁技术”也已出现,国内已有一支地震队实验性应用这项技术。
      为了更有效地对付那些“破盘子”,中国石油工业亟待应用这些技术。立足于当时条件,孟尔盛力主先行推广应用模拟磁多次覆盖技术。对这项新技术,646厂革命委员会某“革命领导干部的代表”只说“研究研究”。找到野外队,野外队不欢迎。军代表“常三号”对孟尔盛表示支持:“你们就大胆干!”军代表的支持太重要了。孟尔盛再下基层去河南鼓吹这项新技术,尽管仍遭到怀疑、顶撞与抵制,迫使他不得不经常激烈争辩甚至争吵,这项技术还是在646厂在河南的地震队首先推广。1973年军宣队撤离,646厂升格为燃料化学工业部石油地球物理勘探局。燃化部责成这个被简称为“物探局”的局向全国推广这项技术,各油田纷纷派人前往观摩学习。
      然而,就在646厂升格为“局”,即升格为石油地球物理勘探局的时候,孟尔盛因情绪冲动,把“白三号”的忠告忘到了脑后。
      石油地球物理勘探局成立大会在646厂机关大院举行。歌声阵阵,红旗猎猎。主席台上,随着646厂的升格而升官的一些人志得意满。
      台上肃静,台下肃然。我们646厂,现在是司局级单位啦!
      准备宣布开会。主席台上突然发现总工程师孟尔盛的座位空着。于是,一遍又一遍用高音喇叭吁请孟尔盛上台就座。任凭怎样呼唤,就是不见孟尔盛的人影。
      孟尔盛就坐在台下人丛中。他早在大庆会战时期就是副局级干部,646厂的“升格”对他不存在升官不升官的问题。他对坐在台上的个别人看不惯,不屑与他们为伍。
      高音喇叭仍在吁请孟尔盛上台。孟尔盛烦了,张口把一句最时髦的“文革”语言甩上了台:“我不上去!我跟群众在一起!”顿时语惊四座。
      许多人将此事列为成立物探局的头条新闻,第一笑话。也有人对孟尔盛“老毛病又犯了”、犯得正是时候特别高兴。他的家人和其他许多关心他的人则满腹忧虑,纷纷批评和抱怨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公开表示不合作?”
      “我就是这个样子!”孟尔盛照样发脾气。他没把这当回事儿,与副总地质师袁秉衡向局长安启元建议开辟二连勘探新区,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开辟二连新区的工作投入实施。待他再次忘记白三号的忠告惹出新的祸端,已必须再付出代价。
      他仍一门心思搞多次覆盖并琢磨“数字”。在有关机构的支持下,这项技术迅速在各地奏效,在冀中、济阳、辽河、黄骅、东濮等凹陷,也即华北、胜利、辽河、中原等油区或勘探新区新发现了一大批油田。同时,大庆油田调整勘探部署,用时两年拿下了喇嘛甸油田,中国油气产量再度大幅度增长。新发现油田当中的有些油田,位于历经多年勘探未能获得突破的地区。例如,在玉门油田的发现者孙健初的老家河南濮阳发现的中原油田,在河北省境内发现的华北油田。
      发现中原油田的奇迹,恰位于濮阳构造带的东明凹陷,就在孙健初的老家文留乡。该构造带所在的东濮凹陷像一只琵琶,纵泗其上的黄河之水状若琴弦,人们因而赋予东濮凹陷一个闪烁光辉的名字:金琵琶。在这只琵琶上弹奏乐章非常困难。新中国成立之后,地质部与石油部多次在那一带协同调查,动用了能够动用的一切技术手段始终未获突破。
      起自1973年,因646厂河南团连续两年抽调地震队对东明地区进行模拟磁多次覆盖,濮阳构造带及相关17个局部构造被迅速发现。随即,中原油田的发现井濮参一井的钻探井位及钻探目的层被646厂河南团提出。1975年9月7日,这口井位坐标就定在文留乡的探井钻至地下2607米发生井涌,呼啸着冲出地面的原油宣告了中原油田的诞生。
      646厂河北团对冀中地区进行模拟磁多次覆盖后发现一批构造,对钻探重点任丘──辛中驿构造提出一大批钻探井位。其中功勋井任四井钻遇古潜山之后,于1975年7月3日放喷高产油气流,成为冀中地区第一口原油日产上千吨的高产油井,中国第一个古潜山油田被宣告发现。那一带随后出现多口日产千吨的高产井,华北油田被迅速投入开发,产量最高的井一年可生产原油上百万吨。
      1976年,大庆油田原油年产量突破5千万吨大关。
      1978年。因华北、胜利、辽河、中原等油区及勘探新区新发现的油田被投入开发,中国原油年产量迅速突破1亿吨大关,进入全球产油大国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