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计学答案:林徽因与冰心曾经结仇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06:00:53

林徽因与冰心曾经结仇

  林徽因与冰心的祖籍同为福州,算是同乡。二人的丈夫梁思成和吴文藻同为清华学校1923级毕业生,在校时住一个宿舍,算是真正的同窗。梁思成由于遭遇车祸腿部受伤,比吴文藻晚了一年出国留学。1925年暑期,已是恋人关系的冰心与吴文藻,到康奈尔大学补习法语,梁思成与林徽因双双来到康奈尔大学访友。于是两对恋人在绮丽的山川秀水间相会,林徽因与冰心还留下了一张珍贵的生活照。有人认为,这是林徽因与冰心“作为友情的纪录”。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几年后,二人公开结怨并成为仇敌。

  梁家的“太太的客厅”

  归国后的吴文藻、冰心夫妇服务于燕京大学,梁思成、林徽因夫妇先入东北大学,后转入北京中山公园内的中国营造学社工作,此为1931年秋天间事。重返北平的梁、林夫妇住在北京城内北总布胡同一个四合院内,由于二人所具有的人格与学识魅力,很快围聚了一批中国知识界的文化精英,如名满天下的诗人徐志摩,在学界颇具声望的哲学家金岳霖,政治学家张奚若,哲学家邓叔存,经济学家陈岱孙,国际政治问题专家钱端升,物理学家周培源,社会学家陶孟知,考古学家李济,文化领袖胡适,美学家朱光潜,作家沈从文,萧乾等。这些学者与文化精英常常在星期六下午,陆续来到梁家,品茗坐论天下事。据说每次的聚会上,风华绝代、才情横溢的林徽因思维敏锐,擅长提出和捕捉话题,具有超人的亲和力和调动客人情绪的本领,使众学者谈论的话题既有思想深度,又有社会广度,既有学术理论高度,又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可谓谈古论今,皆成学问。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家的交往圈子影响越来越大,渐成气候,形成了20世纪30年代北平最有名的文化沙龙,时人称之为“太太的客厅”。这个备受世人瞩目,具有国际俱乐部特色的“客厅”,曾引起过许多知识分子特别是文学青年的心驰神往。当时正在燕京大学读书的文学青年萧乾,通过时任《大公报》文艺版编辑的沈从文,在该报发表了一篇叫做《蚕》的短篇小说处女作,萧乾见报后心中颇为高兴,“滋味和感觉仿佛都很异样”。而令这位文学青年更加高兴和感到异样的是他因此受到了林徽因的青睐。

  对于当时的场景,多少年后萧乾本人作过这样的描述:

  几天后 , 接到沈先生的信(这信连同所有我心爱的一切,一直保存到1966年8月),大意是说 : 一位绝顶聪明的小姐看上了你那篇《蚕》,要请你去她家吃茶。 星期六下午你可来我这里 , 咱们一道去。那几天我喜得真是有些坐立不安。老早就把我那件蓝布大褂洗得干干净净 , 把一双旧皮鞋擦了又擦。星期六吃过午饭我蹬上脚踏车,斜穿过大钟寺进城了。两小时后 , 我就羞怯怯地随着沈先生从达子营跨进了总布胡同那间有名的“太太的客厅”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林徽因。如今回忆起自己那份窘促而又激动的心境和拘谨的神态,仍觉得十分可笑。然而那次茶会就像在刚起步的马驹子后腿上亲切地抽了那么一鞭……

  1935 年 7 月 , 我去天津《大公报》编刊物了。每月我都到北平来,在来今雨轩举行个二三十人的茶会,一半为了组稿 , 一半也为了听取《文艺》支持者们的意见。(林徽因)小姐几乎每次必到 , 而且席间必有一番宏论。

  冰心的《我们太太的客厅》

  当然,这个时期和林徽因打交道的不只是像萧乾这样的傻小子兼文学青年,一旦承蒙召见便受宠若惊,感激涕零。有一些在文学创作上成就赫然者,特别是一些女性,不但不把林氏放在眼里,还对此予以嘲讽。与林徽因过从甚密的作家李健吾曾对林徽因的为人作过这样的描述:“绝顶聪明,又是一副赤热的心肠,口快,性子直,好强,妇女几乎全把她当做仇敌。”为此,李健吾还加以举例说明:“我记起她(林徽因)亲口讲起一个得意的趣事。冰心写了一篇名曰《太太的客厅》的小说讽刺她,因为每星期六下午,便有若干朋友以她为中心谈论时代应有的种种现象和问题。她恰好由山西调查庙宇回到北平,带了一坛又陈又香的山西醋,立即叫人送给冰心吃用。”对于这一趣事,李健吾得出的结论是:林徽因与冰心之间是朋友,同时又是仇敌。导致这种情形的原因,则是“她(林)缺乏妇女的幽娴的品德,对任何问题(都)感兴趣,特别是文学和艺术,具有本能的、直接的感悟。生长富贵,命运坎坷,修养让她把热情藏在里面,热情却是她生活的支柱。喜好和人辩论——因为她热爱真理,但是孤独、寂寞、抑郁,永远用诗句表达她的哀愁” 。

  李健吾提到林徽因与冰心成为“仇敌”,颇令人感到有些意外,甚至难以置信,但冰心写过讽刺文章倒是真的,确切的标题是《我们太太的客厅》,此文从1933年9月27日开始在天津《大公报》文艺副刊连载,写毕于1933年10月17日夜。而这年的10月,林徽因与梁思成、刘敦桢、莫宗江等营造学社的建筑学者赴山西大同调查研究古建筑及云冈石窟结束,刚刚回到北平。从时间上看,李健吾的记载似有一定的根据,送醋之事当不是虚妄,冰心此为的确刺痛了林徽因的自尊心。

  冰心的文章一开头就单刀直入地描述道:

  时间是一个最理想的北平的春天的下午,温煦而光明。地点是我们太太的客厅。所谓太太的客厅,当然指着我们的先生也有他的客厅,不过客人们少在那时聚会,从略。

   我们的太太自己以为,她的客人们也以为她是当时当地的一个“沙龙”的主人。当时当地的艺术家、诗人,以及一切人等,每逢清闲的下午,想喝一杯浓茶,或咖啡,想抽几根好烟,想坐坐温软的沙发,想见见朋友,想有一个明眸皓齿能说会道的人儿,陪着他们谈笑,便不须思索的拿起帽子和手杖,走路或坐车,把自己送到我们的太太的客厅里来。在这里,各自都能得到他们所想望的一切。

  按冰心小说中的描述,“我们的太太”是当时社交界的一朵名花,十六七岁时候尤其嫩艳。“太太”自己是个女性,却并不喜欢女人。她觉得中国的女人特别的守旧,特别的琐碎,特别的“小方”。在“我们太太”那“软艳”的客厅里,除了玉树临风的太太自己,还有一个被改为英文名字的中国佣人和女儿彬彬,另外则云集着科学家陶先生、哲学教授、文学教授等,还有一位“白袷临风,天然瘦削”的诗人。此诗人“头发光溜溜的两边平分着,白净的脸,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态度潇洒,顾盼含情,是天生的一个‘女人的男子’”。只见:

  诗人微俯着身,捧着我们太太的指尖,轻轻的亲了一下,说:“太太,无论那时看见你,都如同一片光明的彩云……”我们的太太微微的一笑,抽出手来,又和后面一位文学教授把握。

  教授约有四十上下年纪,两道短须,春风满面,连连的说:“好久不见了,太太,你好!”

  哲学家背着手,俯身细看书架上的书,抽出叔本华《妇女论》的译本来,正在翻着,诗人悄悄过去,把他肩膀猛然一拍,他才笑着合上卷,回过身来。他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人,深目高额,两肩下垂,脸色微黄,不认得他的人,总以为是个烟鬼。

  ……诗人笑了,走到太太椅旁坐下,抚着太太的肩,说:“美,让我今晚跟你听戏去!”我们的太太推着诗人的手,站了起来,说:“这可不能,那边还有人等我吃饭,而且——而且六国饭店也有人等你吃饭,——还有西班牙跳舞,多么曼妙的西班牙跳舞!”诗人也站了起来,挨到太太跟前说:“美,你晓得,她是约着大家,我怎好说一个人不去,当时只是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