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电影网 apdy步美:一个佛教徒的悔改经历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30 05:31:00

一个佛教徒的悔改经历

   ——夏醒尘于1985年12月追述

  我以前是佛教徒,后来成为基督徒,中间经过不少的过程。感谢主耶稣终于挽救了我,使我认罪悔改,赦免了我的罪,把我从偶像神庙中救出来,使我离弃偶像归向神,归向独一无二的真神,接受耶稣基督是唯一的救主,作神的儿子,今天为主耶稣作死而复活的见证。

  一、 我信佛教的原因:

  我们全家原来都是信佛,父母兄弟姐妹都跟着父母信佛,我从小帮助父母念经、念佛、念咒,到庙中送烛送香,参加念佛七,听开示,听讲法。我二姐到贞洁院做道姑娘,投师带发修行,我也受到薰染。据二姐告诉父母说:她梦见一个白胡子老人对她说:“你要到庙中修行,可以长寿”不幸得很,她到庙中吃斋念佛、修行几年,竟然夭折而亡。(我信主以后,懂得她受邪灵欺骗,走了岔路,断送了终身。)撒但是叫人死亡的,也是制造死亡的,我从小也经过几次几乎死亡的边缘,我出母胎后,母亲重病,我无人领,几乎致死。11岁时,被同学拉到河滨游泳,把我拉入河中水井,眼一黑不知觉了,不知怎么浮出水边,九死一生,但同学已逃避无踪。该同学第二次又约我游泳,我拒绝了,他追我、捣我后背,受伤吐血,到家吐血不止,不给治疗,经常发作吐血(导致肺结核咯血)多次近于死亡。在吐血伊始,恍惚间叫我归依佛门,求生极乐世界,以莲花为父母,亦邪灵之引诱。我受二姐和她师傅牵引,介绍与一寺内方丈和尚见面,相谈之下,他要收我为徒,我父母信佛,自然乐意送我到庙中修修来生,我还是流泪离开了亲爱的父母身边,削发为僧,时年十二做了和尚,中了魔鬼的诡计。(启12:9大龙就是那古蛇,名叫魔鬼,又叫撒但,是迷惑人的)我受了迷惑十年,成为憾事,但主耶稣的救恩,终于临到我,使我死而复生。

  二、 我信佛教以后:

  ①由于是大寺方丈的徒弟,有条件一直读书,并且授比丘戒,被选为沙弥首代表作法,焦山定慧寺方丈喊我到方丈室担任知客,代表方丈应酬,我勉于从事,不久仍去读书。我经过焦山佛学院约同学到广东岭东佛学院,又转到厦门南普陀闽南佛学院(厦门大学对面是佛教最高学府,)得窥三藏十二部教义,钻研大小乘的经律论,我曾在闽院旬刊上发表“怎样振兴佛教”、“怎样可以普及僧教育”、呐喊等探讨性的文章及写景呐喊的诗。如此糊涂热心,然而内心是空虚的。

  ②我对佛教的追求是认真的,总想得出一个结论,佛学能不能救我?经过综合分析,觉得佛法经典矛盾重重,祖师各执其说,宗派林立,分岐立异莫衷一是。不但有大小乘十三宗派,还有九十六种外道,各园其说,有些间直是无稽之谈,如六道轮回(天、人、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牲),三世(过去、现在、未来)因果,在含藏识中的种子生现行、现行生种子,分别善与恶投胎不已。人生在世,大部吃鸡、鱼、牛、羊、鸟、兽的荤菜,多吃多还,少吃少还,岂不成为畜多人无的世界。荒谬的轮回论、是空洞的理论,稍有头脑,绝对不能相信。

  ③所谓成佛的过程,更是荒谬之谈,修行成佛,要骨头如山,如修天道到了廿八层天,内中有三十三层天,再修证到空无边处天,色无边处天,无所有处天,非非想处天,而后才成罗汉果,(即称菩萨),完成自学和觉他的二觉者。成佛还要证入第三觉(觉行园满)。佛者觉也,觉悟的过程不知凡凡。今生修念不成即投胎饿鬼,或投畜牲等,要骨头如山,如此荒唐,不知欺骗了多少信男、信女、痴夫愚妇、朝山拜佛、燃烛烧香,不知浪费了多少时间和金钱。试问有几个南海观音?试问有几个东方释迦?试问有几个中原弥勒?试问有几个西方弥陀?这些菩萨和佛的学说:迷惑许多人雕塑泥土木雕的偶像,活人拜死物,不觉为羞,是邪灵迷惑真人,作假事,混过一生而死亡,是魔鬼的目的。魔鬼的名字又叫死,它终日制造死亡。我研究佛经十多年,真正觉醒了。

  ④我信佛以后,正是青年学僧,广泛研究经律论和佛教史,例如印度是佛教古国,印度佛教史承认印度婆罗门教三大阶级不平等,溯其原始是信一元论(即一神教)后来产生二元论、多元论,以致产生婆罗门教,是其他各教相沿相革而产生的。最古犹太教是一神教,现在犹太人信教者仍信一神。中国最早的袄教、景教等历史根源也信一神。有史以来五千余年的历史。古时教信一神。我们中国、印度、希腊、犹太等几个古国原信一神,后来变化为多神,有称为觉者的菩萨和佛,有称为圣人贤人,甚至交鬼术的巫人,仙人等不言而足。也有混合的名称,如中国的孔子称圣人,但膜拜的和封赏的称为大成孔子之神位。关公成圣封神。也有门神、灶神名目繁多。称济公为活佛,称唐僧为活佛。西藏活佛更多。西方女神较多。所谓的明目繁多,系舞文弄墨的人巧立名目,著书立说,自立为祖师,欺世骗人,我们应当觉醒过来,从历史中一元论(一神)变成二元论及多元论(多神)是历史产物。而不是新旧约圣经的论据。

  三、 我是怎样转变领先耶稣的:

  ①基于以上十几年钻研佛学,所见所闻,亲自攻关,升学读书,经历佛学院培育,自己也曾写作讲经说法。所谓法师,以法篡夺 师,而以法师人。我在佛教的师傅,性情蛮横,当我要去广东佛学院读书,他表示反对,不予支助,读书是好事,他叫我不要读书,在焦山做知客,等待聘我做方丈,求名求利,他利欲薰心,我不为也。我是盼望钻研佛学作法师,自救度人,以求佛学研究如何?所以决心苦学,带病求学,打禅参拜、入观入定。我双禅有功,对证经典,是求法门、走岔了路。

  ②我的二哥夏文藻,到店中学徒,老板带他听道信耶稣,他向家人传福音,抓住神的应该“当信耶稣,你和你一家都必得救”并不断为家人祷告。我的父母吃斋几十年,念佛念经很迷信,终于悔改信耶稣。我家亲属和哥弟都陆续地转变相信主耶稣,并为我流泪祷告,求主把我从偶像庙中救出来。我回家探亲,二哥请传道人给我传福音。一同辩论。二哥给我买圣经带到学校研究,组织一班基督徒和我通信辩论,积累信件成堆。我站佛教观点上伙同佛教徒与他们争论。但我对教师谈一神论。对传道人谈多神论。有的教师也附和一神论的见解。在闽院集思广益。我信主的入门,主要还是从祷告中开窍的,有一次与长者当面辩论“大而化之为之圣,大而化之不可知之为之神”针锋相对,不可开交,老人婉言劝我听他祷告,情不可却,祷告祷告,把我的心门打开了,感觉到宇宙之中有活神,基督教有真神,印象难忘,但我刚硬,仍不肯贸然接受,仍要继续研究。在闽院一次发病,吐血不愈痰中带血,身体孱弱,打禅无用,拜佛不灵,一天在床上禅定,宿舍无人,面对西窗外山树绿茵,田园菜圃非常清静,仰面蔚蓝天空,忽然想起印老长者祷告的情景,内心在说,何不祷靠真神耶稣,一塌胡涂是进入第一次的祈求,大意是如果耶稣是真神是救主,求耶稣救我脱病的意思,想不到一夜安眠,翌日再不吐血,这是一个大神迹,是主耶稣救我,从此见到偶象生厌恶之心,希望回家追求。暑假中同学们打乒乓球,影响教务主任午睡,起来呵斥,同学不服,引起争执不休,主任借势力找流氓把门,勒逼同学签名。同学开学生自治会,开除专制的教务主任。舆论界支持学生,报纸宣传帮助学生,于是诸山长者出面调解,学校停办,师生解散,于是我有机会回家信主,是主为我开路。我到家哥弟正分家做生意。教会负责弟兄正写分家书,想不到我突然回家要一心信主,是一个奇妙的安排,然我没有打乱他们的原来部署,一心追求重生的道理,主日聚会,大受圣灵的感动,散会以后,弄内一群孩子,看我穿着和尚衣服做礼拜,不住地跟随大叫“和尚信耶稣”而被传开。我见人就做见证,非常热心,唱诗祷告,赞美神。有一天午后,唱诗祷告,唱到“我的罪恶比人多,你为什么爱我?我的性情比人乖都很大,得罪神,得罪人,拜偶像,种种罪恶都呈现在我面前,如电传真,一幕一幕摆城我面前,我就大哭,认罪悔改,认了一点,内心舒服一点,直到把罪倒空,如释重负,非常轻松,喜乐充满,心灵满有主的同在感觉,站也充满主,坐也充满主,祷告时觉得两腿有能力事半功倍似乎发颤,跳起来赞美神,笑着赞美主,阿利路亚。第二天冯弟兄来看我,一同祷告,我仍被圣灵充满,满有能力跳着笑着赞美神,冯弟史拍拍我的肩膀说:“节制”我立刻停下来,冯说我的情况是正常的,是被圣灵浇灌了,有能力,圣灵降在身上是圣灵“重生的洗”(浸)。浇灌后圣灵在里面被充满出来,是圣灵降在身上与住在里面的衔接。从此我知道圣灵能力降在身上的冲击波和内住圣灵是一位而有的两方面的工作。里面被充满,身上有能力,为主作见证和祷告,仍是需要“节制”的。节制是圣灵满出来的果子,以免人的误会,说我颠狂和狂放,“谨守向着人”不在于动作 的外溢,而在于圣灵和大能的明证。后来我又说方言翻方言的恩赐,如无人翻,就会中不说,宁可说五句造就人的好话,比万人方言更有益。继而懂得徒二章圣灵浇灌是突出的表现,到林前十四章教会正常的光景,随从圣灵引导,作先知讲道,劝勉人,造就教会。或说方言,必须翻出来,按着次序行。神不是叫人混乱、乃是叫人安静,教会聚会,一同学习活在圣灵引导之下或有诗歌教训……。乃是当时的引导(雷玛)。不是(劳高斯),片断的经文。

  四、 我信主耶稣以后:

  ①因我信主受到许多前辈、长者的教导和帮助,清楚神的救法和主的救恩,十字架的大能,宝血的功效,是赦罪的依据。主的宝血,是胜过魔鬼控告的武器。接受圣灵内住,生命的长进。接受圣灵浇灌,有能力为主作见证。从此进入更深地追求,读圣经,背圣经,唱诗歌,背诗歌,吸收圣灵的光照和教训。吸收灵晨营养、灵奶、灵粮。把自己奉献给主,,交托给主,承认自己是主买回业的,我没有权利支配自己,随主调度。然而有时老我复萌,天然生命自怜自爱与肉体挣扎,与罪恶交锋,有时胜不过,失败了,内心有圣灵的责备,是很痛苦的、“时而立志时而遗”是难受的。每当冲过的关口,都是回想到堕落的原因,又一次蒙圣灵光照、痛哭流泪认罪悔改。不断回想,不断悔改,使我进一步学习依靠圣灵的帮助,不靠自己,拒绝自己把自己处于死地,进而懂到自己已经死了,旧人受浸已经埋了,进入同死、同埋、同复活、同升天的主观经历,接受主耶稣客观的救恩已经成了我在主耶稣基督里承受这一个事实,经历这一个事实,享受这一个事实。经历主在我灵里;又经历我的灵在主恩膏教训里,住在主里面,在基督里生活。

  ②我信主以后不久受到逼迫和试炼,所谓佛教的师傅来找我,我劝他信耶稣来报答,他大发雷霆,召集地方绅士开会压我回佛教,我表示如果佛教能救我,我不会舍近求远。今天耶稣救我,信教是为得救,我劝师傅相信耶稣有什么不好呢?因我想念耶稣并非盲从,如果诸位要辩论,请派出代表交谈,压力不能使我心服的。于是他们面面相觑,表示他们信教是外行,劝我们师徒交换意见,大会就此结束了。所谓师傅又请人和我个别磋商,认为我还俗信耶稣,使他面子难看,如果我需要任何条件都可满足,只要我跟他回到佛教。我清楚是魔鬼的试探,金山、银山、方丈、家庭我都不要,“我只要信耶稣”被我拒绝了。又到县内行文告我,我也具文说我信教自由,理当受法律保护,信教是信仰争议,我信耶稣能得救,信佛不能得救,当然要弃假归真,迷途知返,应该受到尊重。于是县内对此文批到区内,无法解决,不了而了。但我因此影响,怕我哥弟受牵连,离开他们的小店,到乡下开办学塾为生(也是弟兄们帮助)独立生活,如同摩西到旷野,如同保罗到大数,受主的训练,这信心生活,虽苦犹甜,虽然孤单满有主的同在。我蒙主的怜悯基本功课是在乡下学会的,并蒙主的呼召和异象,学习为主使用。那时佛教界来信不少,山上方丈来信劝我“收束身心来山修养,再谋进取不亦善乎,盼尔永远绍隆佛种。”佛教老同学来信刺激我“你现在感到佛教不对去信耶稣,你将来感到耶稣教不对,去做回教徒呢,还是自杀呢?”总之来信无用。我信主耶稣没有错,一生无悔。信主以后,有一学者要我写诗作证,我写一首五律诗:“天地从何起,人生哪里来,哲人难判断,学者漫相猜,唯有主耶稣,揭开宇宙胎,真神是主宰,何复更疑哉。”写一首七绝诗“认罪悔改信耶稣,圣灵重生乐何如,信后生涯当自解,毋庸饶台释猜疑。”信主以后,四十几年如一日,得蒙主极大的恩惠,由得救而得到诸般拯救,灵得释放,魂得改变,体得医治,笔难尽述。常悔恨幼青年时代,迷信佛教十几年,浪费了光阴,悔恨信主太迟,今年七十岁,仍想赎回以往所失去的光阴。

 

一个印度教徒的悔改经历

简 介

  张佳音,女,香港牧职神学院院长,国际短宣使团(义务)总干事,生命出版社董事。张佳音早年相信印度教,后来悔改归向耶稣。以下是她所作的见证,由于篇幅太长,这里只能节选其中最主要的两个部分。读者若想窥其全貌,请通过电脑网络查询。本文节选自《生命与信仰》杂志(《Life and Faith》),总第一期中《走出迷宫》一文;该杂志的网址为:  Internet:http//www.cclife.org 。

  一、 童年时期:满天神佛(略)

  二、 少年时期:勿讲耶稣(略)

  三、 青年时期:无神主义(略)

  四、  留学时期:寻找真我

  (一)、感悟人生

  就在这年暑假,我有机会往美国、加拿大去旅游探亲。二十多年来的物质主义熏陶,使我养成虚荣心,我遂放下工作、家人,甚至相识八载的男朋友,带着一颗踊跃的心乘坐飞机去迎接新的挑战。

 然而,在旧金山、多伦多甚至纽约,我经历的都是旧好友的冷淡接待。看到的是亲戚们的忙碌艰辛、华侨在异乡的孤苦实况、大都市的人心腐朽、以及自己兄长在外国多年不中不西的思想观念与生活方式……我不禁叹息“天下乌鸦一般黑”,众人所向往的美国也不过如此。我还是再进大学,继续寻求哲学或文学里更能令我人生升华的学问吧。于是,我进入了纽约市一所环境优美、华人不多、教授不错的政府大学里继续念书。教务处认为我以前所修的文科已够,但普通科却不足,故提议我选修一些来平衡思想的发展。我乐意地选修了人类学、天文学等普通入门科目,尝试去了解一点点宇宙另一面的奥秘。

  (二)、寻找主宰

  因为其它普通课程已满了位,我就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被安置在物理学院高级天文学系的课堂里。我本打算只作旁听生,如觉不妙,就赶快溜之大吉。怎知道课堂里连我在内只有三个学生,那位印度籍讲师也在写他在哥伦比亚大学物理学博士的论文。为了他的生活费,我便伟大地留下来“捧场”,而他也乐意在分数上有所“见谅”,于是我们就快乐地合作起来,以后竟成为经常交往、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的好朋友(因为其他两位学生很少再来上课)。日间我们在实验室内收看人造卫星所拍摄下来的星际云海电影图片,晚间我们齐齐上天文台去用望远镜观察天象。我内心不时暗暗惊讶这创造的奇工,真是深奥难测。是谁创造这广阔的宇宙?是谁托着这无边的万有?昔日在香港,眼睛只会看见自己、盯着别人,比较名位钱财、尊卑贵贱,从来没有闲情来观察天空,现在却越看越有味道。“我”在这个测不透的宇宙、看不尽的银河、数不完的星宿里,开始变得渺小、无知、可怜。想到人生匆匆几十寒暑,若只花费在短暂的功成名就里,恐怕换来的也是一堆黄土。如果真有造物者,这井井有条的宇宙是从他而出又由他维持的话,那么,我身为万物之灵,不认识神又岂能瞑目!但是,如此渺小的人又怎能与造物者相通呢?终于,我忍不住开始与讲师讨论起宇宙之来源、主宰之去向等问题。想不到如此一问,又牵起了一连串宗教比较之争辩来了。我说中国的佛教很高深,他就说佛教乃源出于印度,中国没有高深之宗教。我忿而转谈中国道教玄虚奥妙之炼丹修行之术,他也提出印度教悠久历史之瑜伽打坐来。什么“静”、“空”、“无”等等境界,谈得天花乱坠,有声有色,究竟哪一种静坐法厉害?真是要经过实验才知晓。但是,叫我教他道教内丹吗?我自己只是大吹大擂,其实一窍不通,于是惟有放胆试试他的印度教打坐了。我与兄长曾就此事一同在纽约校园宿舍内用卜卦方式诚心求问过黄大仙,但所得答案却摸棱两可。于是我本着一股好奇心,就开始了瑜伽修习法。

  (三)、奇异安排

  奇怪的是,在未遇见我之前的三个月,这位印度籍的天文学系讲师曾去寻访一位从印度来的著名法师,人称BaBa(父亲),是一位被誉为近世纪五位最出色的印度籍圣人中,仍存留在世的一位神人。他正在美国作第二次环球传教,影响甚广。单是在北美,他的信众在两年内已为他开设了150个以上的瑜伽打坐中心,且在英、法、加及其他国家均有其联络处,跟随者数以万计。这位讲师曾经跟他学习瑜伽打坐,借以追求最终境界的经验,盼望能把他在吃迷幻药时所看见的异象及所得到的喜乐维持恒久,便不致因吃药而弄致情绪起落无常,甚至生无可恋(这是北美许多心灵空虚、渴望寻求真我的青年人的经历)。就如其它被吸引去参加的人一样,他本来也是半信半疑,但他却不能解释那些超自然经验的来源。虽然他是物理学博士候选人,极具科学头脑,然而,当法师离开纽约往旧金山去建立屋仑活佛堂之前,在芸芸众信徒中,竟把他叫到跟前来,预言三个月后将有人会到他那里求问有关神的事情,他便要奉法师的名把一句梵文的口诀传授给那人,并教他修习佛性瑜伽打坐,这人将会是法师的一位得意弟子。

  当时讲师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没有记在心上。奇怪的就是我这个从香港来的外国留学生,竟在预定的时间里出现,且是第一个向他追问如何与神相通的问题。起初他不以为然,就与我一同研讨一些美国人为了寻求真我而尝试吃迷幻药而得的诸般怪异经历。又适逢美国各大学里均流行着东方神秘主义,到处都是瑜伽健身运动、超觉静坐,甚至是跟随一位属灵导师,不停念诵其所赐的口诀,就能加速进入这导师所臻之完全境界的那些爱神瑜伽和佛性瑜伽。

  各校园都流行着这些方法,人人各从其好。我兴致勃勃地去阅读那些在印度教的瑜伽打坐里、佛教的禅坐里、道教的气功及回教的苏菲派等等被誉为历代圣人高僧之自传及其神秘的经验;又亲自拜访一位从锡兰来、自称是完全人的百岁老翁,听过他数篇称为最高智慧的演讲,虽有英语翻译,而我却一窍不通;又见过一个懂得从杯中的水看出人的过去未来,用扑克纸牌占算出人的命运,及替人念咒语洒符水驱邪魔的波多黎各籍女巫师;甚至碰上一些能看见人身体的光环,和一些能以星座算人一生、具有“强度念力”的奇人。

  其实,在纽约市上,就算在街头或地铁站里,都经常遇到不少人派发招魂、驱魔、神医、占卜等类的单张,凡此种种的广告,四处张贴。甚至某些大学所选用的英文课本,也多有谈及拜魔教、黑魔术和白魔术等事。真是见怪不怪了!校方又搜集一些现存的原始巫术、玩蛇附身的拜灵教影片,在人类课程中放映,使我对我所处身的今日世界有一个崭新的看法。似乎物质越文明的社会,人类的心灵就越空虚。放眼看美国一般青年男女,他们面对贫乏的生命,他们的反应就是用纵烟、纵酒、纵性、纵毒,以自我毁灭行动来对自己无意义的生命作出最残酷的抗议。我的心底就禁不住更要追寻这位看不见、摸不着的造物者。我要认识他、接触他、甚至拥有他;这样,我才能跃出这空虚失落的深坑,再一次寻回人生的意义与价值。

  (四)深入灵界

  于是,我开始修习世界宗教历史上最远古最高深的印度瑜伽术。讲师带我进了他的书房,教我全人放松地坐着,面对着法师的照片,点燃起一枝香,然后口念咒语,用大姆指按在我的三眼位置上(即两眉之间),又叫我闭上眼睛,重复背诵此口诀约五分钟。这便是佛性瑜伽简单的传授仪式。据说如此专心打坐,就是通到宇宙至高真我的最佳捷径了。这本不易叫人相信,我想自己很快就可以推翻这种夸张的理论。怎料到当我第三次尝试念咒打坐时,竟发现自己的身体自动地旋动起来,而且开始听到异声及看见异彩,一下子把我吓傻了。难道真有灵界吗?这些力量真能领我到宇宙之神那里吗?我带着又好奇又战兢的心情,大胆地继续尝试。在短短的三四个月内,从5分钟、15分钟、30分钟,到一小时、两小时……半天、整天、到整晚,我越来越被吸引进入那个奇异的打坐新境界里,发现有数之不尽的新感觉、新异象、新经历。我就在一种异常宁静的心境下,被内心之光所吸引,观察着自己的真我在身体内外的旅程……

  最初我观察到自己的身体竟会自动地摇摆,特别是当我听到那些梵文口诀在不停地唱诵时(笔者按:这种单音的口诀经过不停地重复念诵后,是有助于集中精神,叫思想空白,失去防守而容易进入自我催眠状态的),身体便会有猛烈的反应,不能受控制。我虽然把双脚交叉地盘坐在地,这是莲花坐的姿式,但全身仍如触电般受到摇撼,上身会像蛇般不断旋转。印度瑜伽解释这是一种身体的净化过程,就是女蛇神在打坐者的体内沿脊髓神经而上,以火焰般焚烧的能力洁净他的身体,使他忍不住自动旋转,甚至跳起蛇舞来。若焚烧的能力强大,那人纵使是盘膝而坐,也会带着双锁的姿式在地上弹跳,状如青蛙,不能自制。不久,我又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单会猛力旋转,口里竟会发出各种飞禽走兽的叫声,如:鸟鸣、鸡啼、鸭叫、狮吼等,很是骇人。印度瑜伽又解释为一种因果之浮现,越过这些,就能超脱轮回的苦海,进入梵我合一的境界了。

  渐渐地,我进入了身体静止的状态,开始经历灵魂活跃的阶段。我发现自己的灵魂竟会离开身体,浮游于房子内,还穿墙过壁,别人竟看不见我;有时在半睡半醒之间,我的灵魂突然会打一个筋斗,飞起,飘越屋顶,浮于树梢,瞬息间又会穿过云层,向星际直奔。记得一次,我竟飞向一个绿色的大星球(状似土星),站在它周围金黄色的光环上,正想看清楚这是什么,可是一刹那又不受控制地飞回在身体里去……啊!我真像着了迷一般,从早到晚,我都不断念诵那句口诀,不断地用心打坐,也不停地将这些异象异梦异声记录下来,因为这些经历实在太新鲜、太奇妙了!不过,我心底最盼望的,还是早日看见这些景象背后的更高境界,那就是与内在真我——那位蓝色的人——合一的境界。

  (五)内在真我

  印度教的基本教理乃是认为人人皆是神,每个人的内在真我,就是宇宙的大我,即梵天本身。只因人无知,被外在世界幻力所困而迷失了自己;故此,人要向内寻找真我,便能与梵天合一了。而印度教认为寻回真我的最佳途径就是瑜伽打坐。其实印度瑜伽也分很多种类,流派了甚众,不能在此一一介绍。至于我在美国所学习的佛性瑜伽要算是最简易、又算是最高深的正统瑜伽术之一。因为它强调要跟随一位已达觉醒境界的完全导师,他宣称他的小我已经与大我合而为一,故此,他就是宇宙之神的化身。只要忠心跟随他,用爱服事他,定睛望着他,重复背诵他所赐的口诀,就可以不用太费力地到达他的超然境界,因为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他就是我的内在真我,也就是这个宇宙之大我了。故此,印度教徒均以法师为神本身,让他坐在一个蓝色丝绒铺成的宝座上,以香、花、果,及其他贵重物品供奉于他的脚前,又全人俯伏下拜,肃坐两旁聆听其智慧教导以作人生之指引。当一个印度教徒如此虔诚地爱神,又如此用心地修习瑜伽时,他就会像我一样,经过身体活动的洁净阶段,及灵魂出窍的异象过程,之后就会超越这一切变幻的景象,看见一粒小小的蓝色珍珠,这就是印度教称为世界种子的总体形象,进入这种子,就是进入了数之不尽的宇宙世界里。进到如此境界的人,宇宙就在他里面,他涵容了一切,也超越了一切。继之而来的一个终极境界就会很快出现,那就是看见一位超越宇宙万有的一个蓝色的人形灵体,他就是称为宇宙之大我的梵天,若与他融合为一,便是众所渴慕、忘我归梵的至终境界了。

  (六)切心追求

  为了进入这个与神合一的境界,我全人投往于其中。从早到晚,我都默念着那句梵文的口诀,摒弃了一切思想杂念,若要思想,就只容许一个观念在脑海中,那就是“我就是梵”。所以,有一段颇长的时间,我是没有思想的,若有思想,也只是“我就是梵”。为了要让体内的气血在打坐时运行得更好,人人都追求取用坐莲姿式盘膝进行打坐。然而,我已二十多岁,筋骨早已不是那么容易长时间屈曲的,更妄想要双锁而坐。但是为了血脉畅顺无阻,达致更高境界,我就不断强迫自己的双脚合作,甚至疼痛得不能走路,我仍是忍痛继续莲坐。终于,我成功了。整天我都可以用莲花坐姿式进行打坐,别人看见真是羡慕不已。随之,我发现自己的打坐真的又突破进入了新的领域,那就是气贯天庭的经历。印度教认为人类因无知而将精气外汇使身体多病,人生多苦。若然领会瑜伽打坐法,就能将精气保存而得以内治。就是在打坐过程中,将全身清气汇集而形成一股金光般的气球于丹田位置上,类似中国道教内丹修炼法的“气守丹田”。当集中内视此金光气球时,见其循环运行于体内,打通体内各个窍门,继而打通一个小周天,再一个大周天,就这样把精气打上天庭(头顶)如此就能滋润百骨,自医百病,不单获得类似道教的长生不老之诀;更能随时入定,白日也随处见异象,与灵体相通,甚至进而获得“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等超然的能力以上境界我都经过了,甚至我可以通过那蓝色的珍珠,开始看见了那蓝色的小人,这小人越来越大,像要将我吸进他里面,看来我很快就要与他合一了……我仔细把这些奇异的经历逐一记下来,结果我竟写满了十多本日记薄子。

  (七)追随法师

  半年来在纽约的打坐经历,使我变成一个虔诚的印度教徒,我开始穿着黄纱道袍,颈挂印度佛珠,日夜口念梵经,斋戒禁欲,盘膝冥想,甚至在那年的暑假,我毅然放弃纽约大学里的学习,认为只是一大堆人头脑制造出来的知识。我穿州过省,往加州屋仑,到法师的活佛堂里去跟随他,为的是要得着与神合一的真智慧。当我第一次遇见法师时,他正因身体不适(心脏病等)而要在加州医院留医,但仍旧风采依然地穿着一身黄袍、秃着头颅,说话滔滔地解答着数十位访客的问题。我因感到他法力高超,便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怎料他解答完众人一切疑难之后,竟突然对我说:“你的打坐功夫甚好!”于是我道出来意,他竟特地给我一个奖学金去跟随他,视我为一得意弟子。从此,我就与他数以千计的跟随者同住(他们大多是美国人,我是罕有的中国人。他们来自各种宗教,最多的是未重生的挂名基督徒,也有不少天主教的修女。因为他们至少自称是印度教,他们都强调瑜伽打坐只是一种通往神的途径,各个宗教都是欢迎的),过着佛堂式严谨的生活。

  我们每天凌晨三时起床,沐浴更衣,一同来到活佛堂静坐,作早晨唱经,七时才开始做一点打扫洁净利佛堂的工作,午饭后有少许休息,在下午四时又开始黄昏唱经及打坐,大概在这时候法师将出来主领聚会,进行讲经,最后接受全会众轮队之供奉及敬拜。当信众把礼物奉到他的面前,又在他脚前俯伏,吻他双脚时,他便悠然地微笑,又用孔雀羽毛轻拍他们的头以示祝福,聚会总在和平快乐的气氛下完结。

  (八)耐人寻味

  从加州屋仑,至纽约市郊等地,在大概年半的时间里,我一直是一个忠诚的跟随者。我所有的灵界经历,连跟随法师已久的僧尼也羡慕不已,他们邀请我在他们全寺的年鉴里写了一篇见证,述说一个真正虔诚的爱神瑜伽修习者,无论什么国籍,都能在异常短促的时间内进入至终的境界。这篇文章刊登后,数以千计从世界各地涌来的跟随者,不仅要谒见法师,更要来见见我,表示他们对我的尊敬和羡慕。甚至有一天晚上我漫步在附近的街道,一位与我素未谋面的跟随者远远看见我的身体所发出的光环已到达紫金色,他认定这就是圣者,便上前向我表示尊敬。我想既然我已到这此境界,也好计划跟随法师返印度寺院打坐研经,深山遁隐,甚至削发为尼,终生修行。再入世救人时该是已臻化境之女神人了。

  然而,就在这完全在望的阶段,我却不断发现一些令人十分困惑的事情。特别当我越吃越少,越睡越少,完全放弃任何思想,全人空白,集中内视时,我发现自己的灵魂不受控制地被吸入一个声、色、光的漩涡内,越钻越深,耳边的梵音频率越来越高,眼前的光彩越来越大,这股旋转得令人晕眩的吸力,迅速地把我全人吸进去,越吸越深。然后一些黑色背后发光、有多手多头、似人非人的灵体,带着嘻嘻的笑声就会出现眼前。他们将我一直拉下去、拉下去,去到一个很深很黑的坑里,那里充满了同类的可怕灵体,进行着一些邪淫污秽的举动。每次我的灵魂都惊骇地呼喊着,要竭力从那深坑里跳出来,迅速返回身体的知觉去。这样,我心灵不安,整晚不想入睡,也不愿再被带到那境界去。多少次我心中暗暗地疑思:那位创造万有的主宰是何等至高无上、圣洁光明的,怎会有这些可怕的脸孔?也怎会作这些污秽的事?我已到达打坐极高的境界,为何还会被这些邪魔搅扰?

  我恐怕自己是走火入魔了,于是我与昔日教授我天文学的印度籍讲师讨论起这个问题来,他也不能回答,他只能告诉我,连他自己及不少跟随者也有类似淫秽的异象经历,甚至那些灵体会伏在他们身上,与他们行淫,使他们在肉体中也感到那阵阵的性欲,异常可怖。但大家都以为这是进到完全的过程,就不以为然了。当我查考法师的打坐自传时,发现自己是照着法师的经历进展的,没有走火入魔。但是我内心仍感不安,于是在一次讲经聚会中,在数百个跟随者面前,我勇敢地问及此问题,法师回答得很简单,说此乃因我前生的孽报,若越过这孽关就能与梵天合一了。这答案超乎我的理解,使我再无法怀疑下去。但是他竟预言我会离开他,并警告我说;一脚不能踏两只船等语。

  这使我更感困惑。但无论如何,我已定意跟随他返印修行了。

  五、返港时期:灵界争战

  (一)家人反应

  1976年暑假,法师回国。两架珍宝包机要将在美、加、英、法、澳等地千余信众送到印度孟买市效的法师总庙里去。我也愿意抛弃令人羡慕的美国式生活,准备天涯海角地去寻找真正的智慧。正要启程时,香港家人的信如雪片飞来,像十面金牌似的要召我先回家一行。想着出家人也好借此机会了断尘世因缘,便转念独自乘坐英航返港。航空公司也迁就我吃素的习惯,每餐给我奉上鲜果,我便在飞机内盘膝而坐,闭目入定了十多小时。想着回港只属过境性质,很快又会回印度去。怎知这一别竟成了我生命的转捩点。

  9月16日下午,我身穿黄袍,脚踏凉鞋,肩披长发,架着太阳镜,手提装满祭神之物的布袋,表情木讷、无忧无喜地出现在启德机场接机处,缓步移到家人面前,他们竟都认不出我来。我第一个要求是翌日去印度专员公处办理申请入境的手续,他们见我如此虔城,想必因家中一向敬奉我佛,八个儿女中有一人能与佛有缘,也不敢拦阻。唯盼在这短短相聚的日子里,好好的摆上斋菜,像敬奉活佛般侍候我吧!次日,父母就陪同我去办理签证手续,一切就绪,只须等候一至三个月的时间便可成行了。

  (二)接触福音

  因着心境与习惯的改变,我再不能欣赏香港式的逛公司、看电视、打麻将等娱乐,我只喜欢躲在房间里,面壁打坐,阅读经书,偶尔也会有数位旧好友来访交谈数语,想着很快便与这一切永别了。怎知就在这无聊等候的期间,一个颇为引起我兴趣的消息传入我的耳中——一位昔日在大专院校里与我要好的同学,她今天不单成了基督徒,而且正在神学院接受训练,将来要作终身传扬基督信仰的传道人呢!

  她嘛,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个常常沉醉在自己思潮里的人,她那迷惘的眼神,甚至连吃饭没有都答不上来的样子,是我很难忘记的。今天竟与我不谋而合地去事奉神,真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啊!就是这一点的好奇心引动我步出了家门,亲自来到这所环境幽雅的神学院,要见见她,与她话别。令我希奇得很,出现在我眼前,竟是一副十分清新、满有信心朝气的脸孔,究竟什么叫她有如此大的改变?只见她手抱圣经,爱不释手的样子,难道她的神真有如此大的能力将她全人更新吗?我暗暗地惊奇着。但是,当她滔滔不绝地述说圣经才是唯一的真理,耶稣基督才是唯一的真神时,我心底里不禁暗笑她狭隘无知,且不知天外有天啊!

  我安祥地把双脚盘起,打着一个舒适的莲花坐,眼看着这班神学院牧师、讲师及学生传道们向我投以惊讶的目光,听着他们向我发出逼切焦急的叹息,于是,我忍不住悠然开口告诉他们印度教深奥的哲理、打坐里神秘的经验及我时刻入定,与诸神众佛沟通的境界,处处都胜过基督教单凭相信一本人手所写的圣经。可惜他们表现得执迷不悟,还不断地劝导我赶快皈服基督,免受魔鬼迷惑等等。甚至他们的副院长在苦劝我无效之下,竟自言自语地望着我而嗟叹说:“若有你这样的人信了耶稣,作基督教的传道人就真好了!”

  我觉得他们很可爱,却又很可怜。没有见过神,竟信得如此痴迷,真可笑!我想我们都是凭着一本圣经说话做人的,如果我不以圣经来反驳他们,就永不能叫他们明白圣经以外的经典的真理。若能揭穿圣经是虚构的,就更可以教导他们打坐,使他们经验神的临在,胜过他们只对神有头脑上的知识;如此一来,或许可以救他们脱离这无知肤浅的基督教了。带着这种使命感,我回到家里,把自己关在房间内两个礼拜的时间,专心地把新约圣经读完了一遍。心中一面祈求宇宙之主教导以辨真伪,一面又用心牢记书中句语以作后来辨论之根据。

  (三)心灵挣扎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今次读圣经所发现的耶稣基督,竟与中学时的判若两人(可能昔日只读圣经之片断,又视之为洋教鄙之为神话,很难接受其中的道理)。耶稣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简洁直接有力地、又充满绝对权威地打入我心坎里。虽然我是独自一人关在房间里研读这本书籍,但不知怎的,耶稣的话语却活生生地、一锤锤地向我胸口猛捶下来,使我多次觉得有扎心的窒息感。当我越发将他的言论及神迹与昔日研读过及接触过的各宗教的神人作比较时,就越发发现他的大胆自称是绝无仅有的。比如他在约翰福音14章6节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等语就是最好的例证了。我想,倘若圣经是真的,这位耶稣就真的令人佩服了。但是这本书籍不会是真的吧?……为了使自己心灵平安,我立刻忙碌起来。我跑到香港一些大书店去,设法寻找一些参考书籍,证明圣经只是人手所写的,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启示。于是我忙碌了大约半年的光阴,尝试从历史学、考古学、科学、医学、甚至预言论等等的立场去察看这本圣经的真伪。怎知,结论竟与我的愿意相违,我竟发现圣经真是神的默示,虽然透过人手写出来,却逾数千年而不改变,乃是绝对无误的真理。这结论叫我难以接受,难道我要放弃自己已经达到的修炼境界,回头向这班狭隘的基督徒投降吗?不!不可能的!我在犹豫挣扎着。

  (四)混乱时期

  就在这段心灵忐忑不安的日子,一些“耶和华见证人会”和“基督科学会”的人(笔者按:这些都被称为基督教的异端,对圣经信仰不正确,没有真正的救恩),竟出现在我这正混乱的时刻。他们都很有礼貌很有爱心地向我传教,有些甚至到我家中与我详谈。但是当我一阅读其典籍或刊物时,就不难发现这些记录与圣经所载的十分不符,于是我便婉拒他们了。

  不久又来了昔日在天主教中学里的旧同学,热心地给我介绍了两位天主教知名的神甫,一位是属耶稣会的外籍神甫,另一位是今天在天主教华人圈子里十分具代表性的革新派分子。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对我赴印研经修行一事表示十分欣赏及予以推崇。属耶稣会的神甫还热心地把早已赴印度、日本等地修习印度瑜伽及日本禅定的神甫们的名单地址写了给我,欢迎我顺道去探望他们;他又借了一大叠盖着“神甫必读”的书籍给我阅读,这些都是描述近世纪天主教迈向东方神秘主义的探索而得到的奇异收获。噢!这些书籍使我十分兴奋,因为它们正迎合了我的口味;信耶稣是圣经典籍的真理,但静坐才是经验耶稣的最好方法!这么一来,我就像寻得知音似的快乐。于是我想我是可以信天主教的耶稣了,因为这总比信那间神学院里狭隘的基督教好。

  然而,当我认真研读天主教教义时,我又发现有许多信条是不合圣经的。诸如:圣经与梵蒂冈大会规章,两者之中,谁是绝对权威?耶稣与马利亚,谁是真正中保呢?救主与神甫,谁是认罪(办告解)的对象?地狱与炼狱或天堂,哪儿是信徒永远的归宿?……为这一连串关键的问题,我带着一大叠天主教教理的书籍,去请教另一位革新派的神甫。当我逐一道出圣经与天主教教义不同点时,他竟不耐烦地说这些都是幼稚班同学的问题,无需费时解答。我在没趣之余,便试问他对圣经的看法,他的回答颇新鲜:“这是每一个人的一生寓意,从开始到末了,都是教训人向善的。”我又问:“圣经说要信耶稣才能得救啊?!”他答:“不用那么紧张,世上若只有五个人,或只得一个人真真正正地爱耶稣,那么耶稣便继续存在这世界上,到后来全部人类都因此得救。”我又问:“圣经说末日有审判啊?!”他竟答:“这是预表而已,基实圣经记载很多是自相矛盾,神迹都是不可信的,圣经只能作人生的参考。”我忍不住的再问:“那么你为何会进天主教当起神甫来呢?”他双眉一绉,严肃地说:“没什么,只因我年幼时看见教堂里的一个神甫很是不好,故我立志要做一个好神甫,如耶稣行事为人的正直和良善。”我再无话可说,他的态度与了解圣经的程度,真不可与那所神学院的基督徒相比。其实他这样看圣经及其中的主角耶稣,我本应心安理得吧!然而正在这同时,我冷静地从心里明白过来:若要相信耶稣,就必定要本着这本载满启示的圣经,因为圣经若是真确不变的,圣经里的耶稣才是可信靠的。但是,若要我单单相信耶稣而放弃我已得着的高深境界谈何容易!完满在即,我决不能功亏一篑。

  (五)主名得胜

  就在这心灵交战的时候,神学院里的基督徒正在不断地为我迫切代祷,他们不单全学院数十人一同跪下来祈祷,他们更转告各教会的信徒,在个人私祷中均向耶稣祈救,使我不能去印度!当我从神学院里那位女同学口中听到这消息时,实在觉得有点儿滑稽,便想道:我亲生父母也管不着我,他们这班奇怪的陌生人竟要拦阻我的去路?但是……如果他们所祈求的耶稣真能令我不可成行的话,那么我一直跟随的法师岂不是不及他们的耶稣?若然,我便该留在香港,看看哪一位才是真神了!

  不久印度专员公处来电话说签证有点问题,要求我重新办理,该官员也表示困惑,认为这是罕有的事件,还道歉说这恐怕是误会吧(笔者按:当时申请印度签证是颇为容易的)!啊,神啊!事到如今,我真不敢再任性妄为了。你既然是宇宙万有的主宰,我深信你必看见我真心灵求你的心意,就求你带领我的前路吧!我不愿再听别人的意见,也不甘心就此放弃打坐而得的神秘经验,若你真是耶稣,求你亲自向我启示你的真实吧!

  于是我耐着性子、茫茫然在地呆在香港等、等、等,一直等到1977年3月,我才得着真正的答案。3月22至24日连续三个晚上,耶稣基督在我最骄傲自恃的灵界领域上迎头痛击我,教我全人从心底里归降于他,得着灵魂真正的释放。

  因为心灵挣扎而停止了差不多半年的异象异梦,在这三天的晚上又再出现。3月22日晚上,我卧在床上还未入睡,突然我的灵魂不由自主地进入了一个意志集中的境界,我又看见了那些旋转灿烂的光彩,通过这些光与彩的过程,我的灵魂又是进入了那超越时空的灵界领域里,我又看见那个蓝色的小人,又听到那种越来越高频率的尖音,直把我拉进去,跟着我发现自己在念起法师给我的咒语来。这是我一向熟识而渴慕进深的境界。但不知何解,今天晚上,我心灵里不知从何处来了另一种抗拒力,叫我意志立时醒悟,迅速遏止了那种潜意识的念诵,挣扎着赶快回到身体去,立时从床上坐起来。我没有把这些当作什么回事,只觉不大愿意进入这些境界,过了一会,便倒头大睡去了。

  3月23日晚上,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但这次却异常迅速地被带过那些光与彩的空间,呈现在眼前的竟是法师在印度的总庙。我的灵魂进入了一个房间,看见一班从美国去修道的好友在那里谈话,我很高兴能见到他们。于是我上前将心里一直藏着对印度教是否真理及法师是否真神等问题一点一点地举出来,与他们讨论,在交谈中我并没有提及其他宗教或耶稣基督的名字,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能解答我的质疑。就在他们听得入神的时候,我们久慕慈祥的那位法师竟突然变得目露凶光地从外面冲进来,一手把我抓住,迅速把我拉进他的房间里,使我跪在当中,我觉得很是痛苦,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折磨我,但我却感到浑身不舒服,身子也直不起来。于是,我竭尽所能地拔足狂奔,冲出房门,跑过一个大大的花园野地(按:作者张佳音有机会于1987年12月初首次亲到该寺视察,环境与在十多前这异象中所见的类似),朋友们也见形势不妙,也随我逃跑了,地上场起一大阵尘沙来,遮盖了眼目。直出到大门时,他们都从另一方跑光了,只剩下我一人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危急之际,转头发现自己右手竟有一把长长光亮的宝剑赐下来,我也未及了解这宝剑的来历,就顺势把剑举起,指着远处法师所在的房间,扬声说:“我奉真神的名字把你消灭!”立时听到“蓬”的一声巨响,有红橙色燃油般的火焰猛烈地从那房间燃起,火光熊熊,十分灿烂,刹那间全座房子都被硫磺般的火焰掩尽了。我正惊讶这宝剑的威力时,这剑在手中突然消失了。我立刻转身准备奔逃,忽然在门外的空中楼阁上看见另一位印度教中的好友,是一位英籍少女,她正拿着扫帚在这空地上打扫,这是她在庙中素常的打扫岗位,她目睹事情发生的一切经过,便对我说:“你不带我走么?”我赶紧一手拉着她的手说:“好,我们一起走吧!?当我们一同拔足逃跑时,一切景象便消失了。我立时从床上坐起来,知道刚才是一个很清楚的异梦,但是我不大明白:那剑代表什么?它必是从更大的能力地里赐下来的。我奉真神的名字竟有火降下来,那真神是谁?那法师竟被火烧灭,那法师又是谁?……这一连串的问题使我甚感困惑。(不久,我真接到那位英籍女友的消息,说她曾回英国,像我一样要辞别家人往印度去,怎知也遇拦阻,不能成行,要返纽约念书去。真凑巧!)

  3月24日晚上,我又一次被带进了那光与彩的境界里(连续三晚有类似的经历出现是罕有的),我又看见那蓝色的小人,他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快要把我吸进他里面了。这本是所有瑜伽修定者一向渴慕与神合一的最终境界,但我在灵里直觉到他要拉我到那又深又黑的大深坑里去,是去那有着许多多手多头、似人非人、目露凶光、姿态淫秽、黑色却背后发光的灵体聚居的地方。啊!真的,我开始听见他们嘻嘻的笑声,我开始看见他们张牙舞爪的狰狞脸孔,啊,不!我不想去那污秽可怕的深坑!……我竭力挣扎,却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直吸下去,正在完全无助之下,我猛然从灵里呼喊出一句话:“我奉耶稣基督的名字驱赶你!”突然“呼”的一声大响,什么都走光了!那眩人眼目的旋转光彩,那越来越大的蓝色人物,那深沉难抗的吸力,那使人不寒而栗的笑声,那狰狞可怖的灵体……一听见“耶稣基督的名字”霎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又归于寂静。

  我从床上跃起,立时感到一条又粗又黑、多年捆绑我灵魂的无形枷锁“砰”然堕地。耶稣基督的说话回响在心灵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若不借着我,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我如今才真正恍然大悟,是的,耶稣基督才是至大至高独一的真神,宇宙万有之主宰,除他以外,别无拯救。而这些我一直膜拜的神灵,原来只是污鬼邪魔的化身。圣经约翰一书4章1至3节说:“亲爱的弟兄阿,一切的灵,你们不可都信,总要试验那些灵是出于神的不是,因为世上有许多假先知已经出来了。凡灵认耶稣基督是成了肉身来的,就是出于神的,从此你们可以认出神的灵来。凡灵不认耶稣,就不是出于神,这是那敌基督者的灵,你们从前听见他要来,现在已经在世上了。”

  感谢真神的大怜悯,使我认识耶稣基督,得以脱离魔鬼的掌握。啊,我该用何等的言语述说他在我身上成就的大恩呢?!

  (六)弃假归真

  同年受难节开始,我决心参与教会聚会,读经祈祷,从今以后,彻底放弃那些异能异象,单凭圣经真理,专心信靠救主,重新过着正常快乐的生活。

  同年6月19日,我在祷告中蒙圣灵大大光照。整整一周内痛哭认罪,悔改前非,真正得着从神而来赦罪的平安,新的生命。从此,我高举基督十字架救恩,努力传扬福音,首先竭力领家人归主,几经艰辛,流泪代祷,靠着神恩浩瀚,家人逐一被领到主前,迄今已有9人受浸归入主的名下。家中偶像清除,阖家蒙恩。

  同年7月12日蒙神呼召终身事主。遂于同年9月进入神学院受训,于1980年毕业,此后全时间作传道圣职。家中也先后有一弟一妹蒙召,现今也已分别在神学院毕业,在主广大的禾场上努力事主,抢救灵魂。神能浩大,神恩广博,不能用有限的言语文字述说清楚,唯用圣经罗马书11章33至36节使徒保罗的慨叹,作为我感恩结语:

  “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他的判断何其难测,他的踪迹何其难寻。谁知道主的心,谁作过他的谋士呢?谁是先给了他,使他后来偿还呢?因为万有都是本于他、倚靠他、归于他,愿荣耀归给他,直到永远。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