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夜秀场视频下载:释尊当日对弟子修习止观的开示【简体】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2 18:27:44

杂阿含经  实即是  

释尊当日对弟子修习止观的开示

谈锡永,(原香港作家,笔名王亭之,现居夏威夷)《佛家经论:见修法鬘》(台北:全佛文化事业,1998年)。

近代学者研究佛教,不视佛家思想为传播,而视之为发展,因此提出「原始佛教」这个名相。意思說,唯「原始佛教」的理論,才是释尊本人的說法,其余佛家思想,无非只是后代佛家「发展」出來的思想体系。

 

 

 

 

在这种学术风气下,于是发展为「批判佛教」,许多佛家思想都受到「批判」与否定。瞻望将來,佛教的危机必趋深重,这即是「纯理論」研究造成的危机。其实一切佛家思想,均宜站在实修的立场來体会。「四谛」、「十二因缘」、「般若」、「唯識」以及「如來藏」种种思想,无非都是修持的見地,非架空立一理論以求竞胜。因此在藏密宁玛派的续典与仪轨中,无論佛家那一种思想,都有与之相应的修持方法。足見架空而谈理論,实非佛学的传统,只是近代学人在缺乏修持指导下,闭门研究文字的一时风气,而古代論师及阿阇梨,则从未有脱離实际修持而空谈理論者也。宁玛派立九乘次第,即是九个修持的体系。当中自亦不废所谓「原始佛教」与「部派佛教」的思想,依《阿毘达磨》摄为「有部」(Sarv?stiv?da),依《阿含》摄为「经部」(Sautr?ntika),视之为佛家思想的二大宗河──余二为「唯識」(Cittamatra)与「中观」(Madhyamaka),合为四宗河。

 

 

 

如今藏密传播广远,学佛的人不少修密,但亦造成危机,即是只重仪轨的念诵而不寻求仪轨的見地,其缺失,恰与「纯理論」相对,一变而为「纯修习」。殊不知若无見地,则虽诵仪轨亦无益。至于发展到唯依藏音念诵,那则更淪为事相,与真正的藏密止观修习,可谓判若云泥。有学者以为依藏音念诵修习,「加持力大」,那就更流为迷信。佛典当年用梵文与巴利文兩种语言传播,许多密乘仪轨亦由梵文译藏,那么,何以藏译则有加持力,而汉译则无呢?这即是修密行人陷于事相从而陷于迷信,而致迷信西藏的心理。

 

希望本丛书的讀者,能知理論与修持必须互相配合。理論为基,修持为道,由是得果,是故基、道二者实不相離,相離则根本谈不上学佛。开宗明义,先揭此意,区区苦心,当蒙讀者諒鉴。原始经典,结集为《四阿含》,即增一、长、中、杂四者。在过去,《杂阿含》比较受人忽视,经近代学者究,才知道《杂阿含》原來才是最重要的原始经典,尽摄昔日释尊向小乘行人开示的「第一义悉檀」。在「导讀」中对此已有详述。若更详究内容,《杂阿含》中大部份内容,实即是释尊当日对弟子修习止观的开示。或开示其修习的要領,或解答弟子于修习时的疑难。讀者若持此义以研讀本经,则当得其要領。若视为「纯理論」的說教,那反而会因经文内容反复,而认为說法杂亂,且未深入。佛家经論見修法鬘 - 1 -


Page 2

今试举一例,如《杂因诵》二九三经。此经說「十二因缘」,但经文中却有一段──「如是說法,而彼比丘犹有疑惑、犹豫。先不得得想、不获想想、不证想想。今闻法已,心生忧苦、悔恨、蒙没、障碍。所以者何?此甚深处,所谓缘起,倍復甚深难見……」这是释尊对弟子未能观修「十二因缘」的慨叹。所以下面才接着谈到甚么是「苦边」,以及灭苦。「彼若灭止,清凉、息没,所谓一切取灭、爱尽、无欲、寂灭、湼盘。」这就是将「十二因缘」引入到「四谛」的层面了。

释尊这样做,依笔者的理解,可视为意图解决弟子观修时的疑难。弟子先观修「四谛十六行相」,再观修「十二因缘」,于观「十二因缘」有疑,释尊才会用「灭谛四行相」的灭、净、妙、離來加以指示。(一切取灭是「灭」;爱尽、无欲是「净」;寂灭是「妙」;湼盘是「離」。)再进一步,我们还可以这样理解:先說「苦谛四行相」,是「十二因缘」的顺观:次說「灭谛四行相」,是「十二因缘」的逆观。如是将「十二因缘」的观修跟「四谛十六行相」的观修拉上关系,即是释尊的善巧方便。若非如此理解,便可能觉得经文内容驳杂,說「十二因缘」,又說「四谛」,而二者的理論都未深入。

或疑曰:释尊可能只是开示弟子如何理解「十二因缘」,而非指示其观修?答云:不然,「四谛十六行相」便是观修,因此才称为「行相」。「行相」是心行的相狀,亦即心理活动的狀态。释尊既引「行相」來释「十二因缘」,那就不是空谈理論,而是在观修的层次上作开示。復次,许多人以为小乘的观修与大乘观修了不相关,甚至因此疑及大乘的基道果,其实,释迦的教法虽有次第差别,而整体教法则一脉相承。关于这点,我们也可以举一个例──在大乘的《入楞伽经》(Laôk?vataras“tra)中,大慧菩萨应夜叉王羅婆那之请,承担问佛者的脚色,请佛用識境的语言來說佛内自证智境界,于是大慧即用偈颂來问,由观修问到土地,然后问到爱欲、问到僧众与男女、最后问到国土等等。其后问「百八句」,亦類如是,似乎杂亂无章,许多讲解《入楞伽经》的人,于是便有许多說法,企图依此整理成一个脉络,又或說此节经文本无脉络,于是诟病其结集繁亂,于是这本为许多宗派定为根本经典的经,在学人心目中的地位就大打折扣。其实在小乘的《法句譬喻经》(Dhammapada)中,即有关于同上《入楞伽经》所說的例。经言:「有一少年比丘淫欲炽盛,难于自制,于是持斧欲自断其根,释迦止之,曰:『卿何愚痴不解道理,欲求道者,先断其痴,然后制心。心者,善惡之根源,欲断根者先制其心,心定意解然后得道。』」

佛家经論見修法鬘 - 2 -


Page 3

这里所說的「心」,即同《入楞伽经》所說的「心」,为藏識(阿赖耶識)的異名,故可說为「善惡之根源」。所以释迦接着下來为这比丘所說的偈译,便亦与「心」有关。颂言──学先断母 率君二臣废诸营役 是上道人

汉译这首偈颂译得不准确,若依藏译本,则可改易如下──应先弒父母 灭君及二净且灭国与境 斯人自性净

对于这偈颂,宁玛派敦珠法王无畏智金刚的解释是,「父母」指能执与所持(在这例子中即指情欲与执持情欲);「君」指阿赖耶(?laya);「二净」指崇拜梵天的清净行,以及执着于苦行与戒律的清净行;「国与境」即指阿赖耶識及余識等八識聚,以及依此生起内入之能所(如眼識等为能見,事物为所見)。若能于观修中超越上述种种,即能自性清净──心的自性清净,便即是「如來藏」(tath?gatagarbha)境界。此即以阿赖耶为君、以阿赖耶識为国、以兩种清净行为「二我」(崇拜梵天为「人我」,执「神我」故;禁戒则为「法我」,执禁戒故)。若我们将这偈颂的意思聯系到《入楞伽经》大慧之所问,就会明白,大慧问土地以至国土等,所问即等同偈颂之所說,絶非杂亂无章。同时,最重要的一点是,释迦在大乘经典中的說法,实在与小乘经典中的說法无

異,不同的只是未将一些法义作系统化的建立,是故所用的名言便亦有不同。因此,我们千万不可将大小乘观修的教法彼此相外,于讀《阿含》系列经典时,倘若能从观修着眼,即能相通于《般若》;于讀《般若》系列经典时,亦能由观修而悟入与《阿含》相通之处。

 

举此为例,余例可知。讀者不妨依此,站在观修的立场來体会《阿含》的法义。黄家树居士精研《阿含》,他写的「导讀」,已将原始佛教的見地详尽揭出,可谓介绍《阿含》的力作。讀者若能细讀,即可得正見,持此正見,进一步即知正确修持的脉络,不致受末法时代的俗师、伪师所愚。本书为《丛书》修订版的首册,笔者于此馨香祝祷,愿讀者能生利樂,自利利他,达湼盘岸。

公元一九九五年岁次乙亥四月初版序

公元一九九八年岁次戊寅四月台湾版序

公元二千又四年岁次甲申三月修订版序

佛家經論見修法鬘 -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