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冷淡期怎么度过:共和国最大凶杀案:被暗杀级别最高的首长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5 21:43:32

共和国最大凶杀案:被暗杀级别最高的首长

http://book.sina.com.cn/  2012年02月17日 12:50  新浪读书微博   文章摘自《一生紧随毛泽东》
  作者:金汕 陈义风著 陈人康口述   出版社:人民出版社
  本书简介:解放初,中央军委要建立工程兵军种,毛泽东说:工程兵司令非陈士榘莫属!文革中林彪如日中天,当过林彪参谋长的陈士榘被林彪秘密召见,陈士榘将如何应对?……[连载内容]
中将谭甫仁

  (1)父亲与谭甫仁还要从井冈山说起

  谭甫仁是建国以后被暗杀的级别最高的首长,他死在乱哄哄的文革中。他与父亲相识于1928年春季,正是父亲参加的新城战役。那一次仗打得干脆漂亮,一整营的敌人一个也没有跑掉,除了被击毙的以外,都成了教导队的俘虏。

  我父亲当时在红四军教导队当区队长兼教官,战役结束以后所有的俘虏都交给了教导队看管。当时红四军有优待俘虏的政策,所有的俘虏都受到了良好的对待,有伤的会得到及时的治疗,他们身上的财物都由他们自己保管。红四军当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从这些俘虏中挑一些出身好且愿意跟红军走的人,把他们经过教育训练以后充实到红四军的连队中去。

  一天,我父亲忽然听到楼上的俘虏中有人在唱《国际歌》。歌声引起了我父亲的注意,因为当时敌军兵营中是不能唱《国际歌》的,这首歌只有红军的部队里才有人唱。这个俘虏显然不是一般的俘虏,我父亲立即跑上楼去,想找到这个唱歌的俘虏。

  《国际歌》有着神奇的魅力,父亲对我说过,他没有什么音乐细胞,但是他一生中有两首歌常常让他热血沸腾、热泪盈眶,一首是《义勇军进行曲》,因为在艰苦的抗战岁月和人民共和国建立的时刻,这首歌给了他那么多的鼓舞和联想。另一首就是《国际歌》,父亲说《国际歌》在鼓舞无产者砸碎旧世界而不惜牺牲一切方面真是登峰造极,所以列宁做为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导师是知道《国际歌》在无产者中的分量的:“一个有觉悟的工人,不管他来到哪个国家,不管命运把他抛到哪里,不管他怎样感到自己是异邦人,言语不通,举目无亲,远离祖国,——他都可以凭《国际歌》的熟悉的曲调,给自己找到同志和朋友。”父亲也正是听到了《国际歌》突然拉近了与这个俘虏的距离。

  但看见我父亲上楼,歌声就停止了。我父亲只得发问:“刚才这首歌是谁唱的,请站起来!”

  一个清瘦的青年俘虏起身答道:“是我唱的,长官,如果不允许俘虏唱,我就不唱了!”

  我父亲说:“不,可以唱,你唱得很好。叫什么名字?”

  那个青年说:“我叫谭甫仁!”

  我父亲说:“你在哪里学的这首歌?”

  我父亲这一问,谭甫仁立即变得眼泪汪汪起来。原来谭甫仁是广东梅县人,参加过澎湃领导的第二次东江起义。在那次起义中,他学会了唱《国际歌》。本来打算为了“英特纳雄耐尔”奋斗到底,没想到起义遭遇到巨大挫折,还没有取得什么战果就不得不随着起义部队四处逃散。

  谭甫仁在逃亡过程中,到了江西一个地方。在饥寒交迫中,吃饭成了唯一的需求,无奈之下只得去军阀朱培德部当了一名士兵。这次谭甫仁随着部队来到新城布防,没想到竟成了红军的俘虏。

  我父亲安慰了谭甫仁几句,并安排了他与东江起义的领导人之一的朱云卿见面,因为谭甫仁参加过朱云卿的部队。朱云卿此时是红四军一团的参谋长。

  谭甫仁高兴得不得了,立即给我父亲敬了一个军礼。

  (2)谭甫仁指挥的炮声成为毛泽东笔下的千古绝唱

  当即我父亲叫来传令兵,要他带着谭甫仁到团部去见朱云卿参谋长。朱参谋长跟谭甫仁可亲了,朱参谋长不但认识谭甫仁,还知道谭甫仁是一名共产党员。在东江起义中,朱参谋长和谭甫仁曾经并肩作战,多次出生入死。直到后来部队被打散,才各自不知去向。

  我父亲吃饭时碰到了毛泽东,将此事告诉了毛泽东。毛泽东高兴地说:“这是一颗红色的苗子哩,现在该让他归队了,要把他要留在革命队伍里!”

  由于父亲与谭甫仁的特殊关系,他多次向我讲述过谭甫仁的经历。上个世纪60年代中期,谭甫仁到工程兵担任政委。父亲在几十年的司令员生涯中,同几位政委合作的都不是太好,可能司令员和政委双方都有责任,这种格局在部队中是常见的。但是父亲说过,和谭甫仁合作是很融洽的,因为他知道政委该干什么和不该干什么。记得小时候我在家中常常见到谭甫仁坐在沙发上和父亲谈论工作,那时业余时间也都被工作大量地占据了。

  父亲也向我讲过谭甫仁回到革命队伍后的事迹,他担任过中国工农红军第四军士兵委员会干事,红十二军连政治委员,687团政治委员,红一军团第一师政治部组织科科长,军委总政治部组织部组织科科长,红十五军团第78师政治部主任。参加了长征。谭甫仁打仗曾经引发了一首被亿万人传诵、并将流芳百世的诗词,那就是毛泽东的《西江月。井冈山》。

  那是1928年8月30日早上,国民党湘赣敌军4个团向井冈山扑来,妄图把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一举扼杀在摇篮中。当时部队弹药紧张,每人只有3至5发子弹,所以必须最大限度地利用好这几发子弹,所以决定把敌人引入近距离再发射。由于敌人装备比我们好得多,如果攻上来会导致我们重大伤亡。团长朱云卿观察敌人已经很近,甚至他们士兵的表情都已经看见,他命令“打”,简陋装备的鸟铳、步枪一齐开火,由于距离近、敌人密集,真是做到了枪枪有人倒下,红军积攒了一些大石头也派上了用场,大家从高处掷下,大石头飞速滚动向下,敌人被砸得惨叫声四起,纷纷从羊肠小道两旁滚下山去,不是摔死就是伤痕累累。

  敌人知道红军枪弹有限,在下午4点卷土重来,谭甫仁看看自己的枪膛,只剩下可怜的一发子弹了,只见谭甫仁大声喊道:“团长,前不久我们修的那门大炮呢?”

  此时只剩下最后一发炮弹了,大家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几十斤重的家伙身上,谭甫仁憋住气命令:“放!”只听见炮弹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入密密麻麻的敌群,随着一声巨响,敌人血肉横飞,惨叫不断。敌人以为红四军主力回到井冈山,敌军害怕吃亏,赶忙逃回茶陵。

  毛泽东得知,兴奋写下:“山下旌旗在望,山头鼓角相闻……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军宵遁。”而制造炮声的正是谭甫仁。

  (3)谭甫仁中将被暗杀前几个月,我曾经拜访了简朴的谭叔叔

  自从父亲与谭甫仁相遇,在以后的几十年间保持了很好的友谊。父亲说,谭甫仁是个难得的部队政治工作者,看他后来的履历,也大多担任政委。抗日战争时期,任115师教导第七旅政治委员,冀鲁豫军区副司令员。解放战争时期,任东满军区政治部主任,东北野战军第七纵队副政治委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第十五兵团军政治委员,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政治委员,昆明军区政治委员。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父亲对我说,他们那一代军人也许有这样和那样的缺点乃至不足,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非常敬业,个个都是工作狂。1959年谭甫仁到武汉军区后,就在想着政治委员如何做好加强部队的战斗力。尤其解放已经十年,在和平年代里部队还能不能居安思危,能不能有严明的纪律和顽强的作风。这就需要一个好的榜样,为了选好这个榜样,谭甫仁深入调查研究,他感到一军一师一团一营六连是一个很好的样板。他培育了六连继承和发扬了战争年代的不怕苦、不怕死的作风, 1964年1月,国防部正式批准授予六连为“硬骨头六连”的荣誉称号。直到改革开放年代,这个闻名全军的先进典型始终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书写着自己辉煌的历史。

  1977年1月,中央军委向全军发出向“硬六连”学习的号召,1984年1月22日,中央军委向该连赠送了“发扬硬骨头精神,开创连队建设新局面”的锦旗――而那时谭甫仁已经离开人世十多年了。

  说到谭甫仁的去世,曾经给了父亲很大的震惊,因为这样级别的干部被枪杀在解放以后从来没有过。

  在谭甫仁去世前一年,我正在云南健水二炮基地培训。尽管我的家庭背景部队首长也知道,但是在那个年代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照顾。部队的伙食是比较单调的,我特别希望能够有机会好好吃上一顿肉。

  那是1970年春,18岁的我正是长身体、贪图吃的年代。当时部队派我到昆明,事情办完后,我很想到谭叔叔家改善一下生活,于是直奔昆明军区。警卫看到一个小孩子找政委,有点怀疑我是故弄玄虚。我很自信地说:“你就告诉谭政委,我是陈士榘的儿子,我父亲让我来看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