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老人作文450字:赵政 : 为韩寒辩护——点亮每个人心中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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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韩寒辩护——点亮每个人心中的蜡烛 / 赵政

2012-01-26 16:25 | 阅读(439) | 标签: 民主, 自由, 革命, 韩寒, 麦田, 宗教, 义务 | 字号:大 中 小 打印文章

“你的事业将是艰苦的,我在你身上看到有一种触犯大众的东西,你将永远遭到嫉妒和诽谤。不管上天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你的同伴们将永远用憎恨的眼光来看你。”(比拉尔神父)

——司汤达《红与黑》

 

因为一个叫麦田的家伙闲得蛋痛,又加之患有“窥阴癖”的方舟子向来嗅觉灵敏,于是乎终于惹得韩寒方寸大乱,情急之下竟然要抛出《三重门》的手稿,并于本年愚人节正式发售,且售价低廉,仅需人民币十块。闹剧演到这里,我不禁想起林语堂先生曾说过的话,有人说你屁股上有块疤,你是否立马就脱裤子给人看,以示没有?然而,如此这般的高姿态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条件摆得出来,因为得天独厚的林语堂可以离乡去国,到了北美,也有赛珍珠帮衬着,可其他人就没这样幸运,基于此,张爱玲式的“跑不了”就随处演绎着令人心酸的故事。柏杨先生说过,中国社会就是个酱缸,甭管有多少精英或混球跑了出去,或风光或悲愤地活着,我们大多数人都还得在这个酱缸里吭哧吭哧地捣腾,活了大半辈子才发现,原来多半时间和精力都用来为自己创造条件保护自己,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才能够做少许事情——用韩寒的话说,就是——让别人看到他羽翼的光芒。当然,无论如何韩寒都是幸运的,但韩寒的幸运又恰恰凸显出这个时代的悲哀和民族的无奈,因此韩寒才不得不与置身于其中的这个国家共同背负民族的原罪,艰难地振翅低飞。在这里,一切的从容和优雅都是动人的奢望,由爱生恨,爱恨交织,伤害的总归是自己。因此,中国社会总也摆脱不了追求集体救赎的宿命,而《一个人的圣经》也就只能让高行健们揣在裤兜里满世界逛荡。

 

当所谓的“文人相轻”轮番上演,本应传承文明的语言变成人身攻击的利器,开怀大笑的自然是那群游弋在中南海上的领袖们。横空出世撞响冬雷的“韩三篇”,竟然没有被那群老爷们毙掉,反倒任其重新激起有关革命的讨论,不得不归功于韩寒洞穿了中国社会的现实,而这个现实又曲线反证了唯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此一令人苦笑的论调。就像鲁迅不能阻止身后被老毛利用一样,日渐成熟的韩寒也不得不安于尴尬地活着,而今承受的一切,其动因早已了然于胸,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不忍低眉垂首而已。价值的重估绝非小儿女间的肆意调笑,康南海在上京之前,不过是周围人眼中的疯子,而谭浏阳像耶稣一样把自己交给侩子手,至今也没多少人从他身上看到神性的光辉。金刚怒目奋力一搏并不必然导致凤凰涅盘,其结果可能要比飞蛾扑火更为惨烈。堂吉诃德的勇毅在这里只能等同于愚夫的莽撞,而玛蒂尔德的担当更被解读为蠢妇的虚荣。一个从不与神对话的民族,似乎也只有只有实实在在的五行山和紧箍咒才能镇住他们。看客如此之多,又尝过人血馒头的味道,以致清淡的饮食根本疏导不了他们原始的激情。因此,在上帝为这群低劣的牲畜揭示未来的图景之前,一些先知先觉者所能做的,也许唯有等待和希望。法里亚神父拒绝向年轻的唐泰斯讲授哲学,是因为哲学容易曲解这世间的万物,诱导人们关注显而易见的所谓本质而放弃存在,从而拒绝审视自己的内心。偷吃了智慧之果的亚当夏娃必须离开伊甸园,因为真理只属于上帝,而我们所要做也必须做到的,不过是守约而已。

 

马克思嘲笑其他哲学家只会解释世界,可他自己同样热衷于给世界强加自己的解释,而且还要依照这蹩脚的说辞来改造世界。在那个宽容日渐成为西方社会的共识的年代,作为一个改宗的犹太人,马克思得以搭建自己的舞台,并毫无阻碍地传播他的思想。然而,任何针对社会的改造必然最终落实到每一个人的内心,逃避对于自我的审视,背离摩西与上帝的约定,打破权利与义务的平衡,仅仅构建一个貌似翻新的组织形式,就必然强制中央权力承担起整个社会的责任,而体制一旦建成,又没有其他力量与之抗衡,卑微的个体就只能匍匐在貌似强大的利维坦脚下战战兢兢,而对于每一个人而言,嘲弄与其同样羸弱的躯体就成了他们唯一的游戏。在所谓的资产阶级革命爆发之前,西方社会历经五六百年的时间,开展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和启蒙运动,每一步跨越,无不致力于改造思想,让每一个人都能通过自身的理性与神对话,从而明确并践行作为一个社会人的权利和义务。当人们得以摆脱对偶像、权威的依赖时,黑暗的中世纪就结束了;而当人们看清自己并承担起相应的道德义务的时候,现代政治文明就巩固了。两相比较,中国社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样看来,分期的方法论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当然,如果也还有当务之急的话,很简单,那就是唤醒每一个人的灵魂,让他们挣脱唯物主义的羁绊,实现由物向人的回归。诚如台湾马英九先生所言,要点亮每个人心中的蜡烛;心中有光,我们就不会生活在黑暗之中了。而当人们看清并要求彰显自我的时候,公共空间就会建立起来,一旦有了共同的行动,政治生活就会重新接纳每一个自我;如此,革命、民主、自由,不过水到渠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