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关爱老人的文章:★八识——改变命运从这里开始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09:01:47

八识——改变命运从这里开始
       人的心识以功能来区别,可分为八个部分,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末那识、阿赖耶识。     我们只有对八识的功能进行深究,然后才能知道怎样自度度他,彻悟以心造物之法门。     由四大(地大、水大、火大、风大)组成的物质生命,如果没有心识的作用,就不能有效地活在人世间进行种种活动。如果四大本身具有能看、能听、能嗅、能知觉的功能,那么山石草木、铜铁微尘,万事万物就都能有生命功能了,这是很荒谬的。所以生命离不开心识。     前五识在物欲的世界里,让生命体能作色、声、香、味、触的领受,眼耳鼻舌身面对客观物质世界产生色、声、香、味、触。色是眼睛可以看到的物质世界;声是耳朵能听到的声音;香是能闻到的一切气味;味是甜酸苦辣咸;触是身体感知的酸麻热胀冷痛等。     我们把前五识称为“五同源意识”。这是因为前五识动身发语一起同时来感知客观物质世界,分别的五识不具有统领性,就像一辆五匹马的马车,如果没有驾驭的人,五马便会肆意乱闯。所以,把前五识叫五同源意识。     大家都看过西游记。西游记里唐僧师徒四人实际上就是一个人。怎么解释呢? 拴住心猿,逮住意马。“悟能”代表生命本能,要吃、要喝、要娶媳妇,这是生命本能所表现的;“悟净”代表要修行,要还净;“悟空”代表生命中不安分的生灵活泼的一面,又代表了无量的智慧;“唐僧”就是成佛的主体——佛性。     驾驭五识,综合输入这些片面信息,能够让我们心生对生命负起整体责任的信息的是第六识——意识,它起认知和了别的作用。它是人体的感觉中心,负责指挥前五识。前五识所传送的零碎、片面的资料,皆由第六识有系统地组织、建立起有效的活动形式,犹如进行系统的编程。     第六识通过五识传递的信息进行判断。它的判断有两种结论,正确或错误。一个思想越开放,定力越强,境界越高的人,其第六识的正确判断率就越高;反之,一个心胸狭隘、定力不足的人,他的第六识的正确判断率就较低。     比如,今天大家匆匆忙忙地赶到这里来听课,我看到你没给我打招呼,其实你心里什么都没有想,就是怕迟到了。然而我却想,是不是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是不是我昨天说的哪句话得罪你了。这就产生了一个判断性的错误。在世间类似的错误时常发生,我们如果不具有很高的智慧,就时常会被自己的意识所欺骗。     再比如,现在看到的这面白墙,毫无疑问大家都认为是白的。如果我们把白的程度细划成十个等级,那么,根据每一个人生理状况的不同,对白的感知的不同,对它白的程度就会产生不同的结论。     仅仅是面对一面白墙,我们就会产生这样许许多多不同的结论。人生多么复杂啊!我们得出来的结论能有几个是正确的,又能有几个判断是绝对无误的呢?     第六识的活动力非常强,它几乎可以引发人们一切身、口、意的活动来做善或不善的行为。普通人认知和了别的能力非常之强,因此,一般人的生活受第六识的影响也非常之大。     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如果没有过深层禅定的经验,或是更深刻的思维达到科学家,艺术家这种高峰,其第六识的活动几乎等于他整个生命的全部。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 因为第六识中包含了五十一种心理状态,或者说心识在第六识中可以产生五十一种心理状态或功能,这在佛家叫五十一个心所有法。面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已经足够用,不需要更多了。由于在动身发语的能力上,第六识比其它七识都要强大得多,因此第六识几乎操纵了人的全部生存活动。     这五十一个心所有法,又分成六大类:遍行、别境、善、烦恼、随烦恼和不定。如贪、滇、痴、慢、疑、惭愧、信心、放逸、吝、精进等都在里面。好的坏的都有,只看遇到什么样的外缘,就有机会把什么样的种子勾招出来,在自己的生命里放大。     第七识是末那识。     末那识翻译过来叫我执。执着于自我,以我为中心。     第六识虽然具备全部的五十一个心所有法,但它只在认知和了别上起作用,到了更深入的思维,它便不起作用了。第六识之所以强大,是因为累劫千生的行为都是重复的,根本不需要思考便可为之。比如开门、吃饭、骑车、走路等,这都是习性,就是惯性思维,惯性运动。当你走路的时候,你不会想该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开门时你也不会想用左手开门,还是用右手开门,没有分辨,非常自然;甚至在你骑自行车时大脑可以任意思想。这些行为在生命轮回的过程中,已经无数次地重复过了。     这种惯性在我们的生命里非常强大,并且非常可怕。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业已造下。修行就是要改造这个惯性思维和惯性行为。禅宗的当头棒喝就是在一瞬间把你的惯性切断。     什么时候能让我们的惯性止息呢?只有当我们开始正念的生活之时,惯性行为才被发现,而进入到第七识的思维。     第七识叫末那识,为思量之意。第六识的行为进入思量便止,若遇外缘,即会生起你我分别之想,牢牢地执着于一个我与外在一切现象相对。     第七识本来应该统领第六识而为主导,但是却常常被第六识意识所转,这是“认贼作父”,认第六识为主导。第七识执着于自我,叫俱生我执,就是与生俱来的对自我的执着。只要是地球上的生命,天生就有一个对自我的执著。人有人我执,狗有狗我执。这种执着我们在现实中都可以看到,保护自我的行为即是我执。一辆汽车飞驰而来,你会立刻本能地往后退一步,退的行为就是动身发语下的第七识指挥的。     第七识本应是指挥第六识的,但是第七识却显得比较软弱。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爱思考的人少,不爱思考的人多。喜欢动脑子的人就会时常动到第七识,在艺术领域和科学领域从事研究的人,第七识就经常被开动。     如果不是一个修行人,当他的第七识被开发时,往往他的我执会非常重,自我的惑觉特别好。这对于修行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反而成了所知障。这种人很自我,谁都看不起,习惯于站在自己的立场和观点考虑问题,排斥不同的观点。     即使是很爱思考的人,平时也是不思考的时候多,思考的时候少,因此,通常人的第七识都是常备不用的。
     虽然如此,我执却像一个思想背景一样,只要动身发语,我执便同时并起。我执的生起始终让我们与外境对立,妄念频生,争强斗胜。今天,这个世界之所以会战争频发,人我争斗,彼此竞争,都是因我执太重而产生的没有必要的争端。     第七识让我们感觉到“我”的一切,误认为“我”就是心识的主体,“我”要为之而努力奋斗。     其实,这个“我”非常虚假,因为第七识俱生我执的背后,还有一个指挥,就是第八识阿赖耶识,它对我们的生命起主导作用。     第八识是常人难于感知和理解的。第八识可称作心。是前七识的根本,在生死轮转中,长久地伴随着我们而永不坏失。因此,第八识又叫藏识。它将我们一世又一世的人生经验收藏在里面,是记载我们个人命运的资料记忆中心。它不仅能储藏过去的一切,还依着你过去的一切来编排你的未来,做你命运的编排程序,将一切果报的种子通通收藏在其中,只要机会成熟,便不失时机地给你带来结果。     第八识就是一个宇宙的信息仓库,我们今天的一切就是这个仓库里的信息再现。第八识为宇宙共有,没有一个单独的你、我的第八识。整个宇宙就是一个阿赖耶识的再现。它既潜藏着每一个生命无始以来的业力、因果轮回的种子,也潜藏着佛根慧种。     对第八识的觉知极其细微,不易为人所知,但它所含的种子却如一泻千里的瀑流一般,起灭流转,绵延不绝。     比如,我们这一生要遇到哪些人,要在哪一天相遇,在生命的方程里都有定数,通常人很难超越,但是它可以转化。本来遇到的有可能是恶缘,我可以把它转成善的;有可能是善缘,也可以把它转成恶的,这是个不定式。所以,我们一切的起心动念和行为都应该往善的方面去转化,因为,在未来际这些缘还要相遇,时刻跟你相连。     在第八识中所显现的一切,皆是由前七识去领受、接纳。第八识没有我执,对外不起任何的执着和差别,它超越一切的善恶、烦恼之法,只做客观的收藏,不做任何的判别。     第六识的惯性活动和反应从第八识储藏的习气而来。七识的我执也是从八识提供的知识累积而来。     当一期生命结束的时候,八识中除第七识深层的我执和整个第八识不会消亡以外,其他的通通随其而死。第七识深层的我执,将这一世的所有信息如实地传递给第八识,变成了下一世生命的种子。死亡来临时,前六识全部死亡,第七识产生变化,深层的东西不会坏失,而第八识没有改变,只是又输入了这一生新的业力的种子。     由于阿赖耶识的作用,所有的生命看似身不由己,非常被动,其实都是往昔自己的业力所致。我们不能把这个主宰我们命运的阿赖耶识称为上帝、神、或者是佛。佛教是无神论。主宰我们命运的是我们自己,我们同处世间,因为有共同的行为,所以会带来共同的果报。又由于心念的各个不同,而产生千差万别的果报。看上去大体相同的人类,又有不同的状态,这一切都是阿赖耶识的信息所显现无误的结果。     在佛门里有一个小故事。一个老和尚带着一个小和尚出行,路过一个西瓜摊。这时,过来两个人买瓜。其中一个人和卖瓜的说不到两句话就吵了起来,他给再多钱卖瓜的也不愿卖给他。另外一个人和卖瓜的也不认识,但卖瓜的却白送给他吃。两个人都来买瓜,同样的行为,为何产生如此大的反差? 看到这个情景,小和尚就问师父:“万事都有因果,那这是怎么回事?” 师父就说:“因为你没有智慧,看不到上一世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是有原因的。上一世,这个卖瓜的是个犯人,即将被砍头,被砍头的这一刹那有很多围观者。其中有一个人就说,这家伙罪有应得,该砍;另外一个人说,尽管他犯了罪,但是被砍头也是挺可怜的,对他表示了同情。由于这种因缘,这一世,说该砍头的那个人就示现为卖瓜的不卖给他西瓜,而同情那个犯人的人就示现为卖瓜的白送给他吃。”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念头,下一世都会有一个反应。那我们每天都想了什么,想了多少,我们在给自己的未来编造了怎样的故事?     真如法界犹如大海,阿赖耶识就犹如大海里掀起的浪花,波浪滔天,使我们看不到大海的原貌。因此,我们需要将一切现象平息,才能看到大海的本来面目,才能看到宇宙世界的真如实相。     佛经里说:众生流浪生死,冤枉受苦。其实,不管大海里掀起多高的浪头,水的本质是不变的。众生和佛也就像浪花和大海一样,本质上是没有差别的。     当年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静坐悟道成佛后,站起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天下众生,皆有如来种性,只因被妄想执着所迷,而不能显了如来真性。”人和佛之间的差别是什么?就是人有妄想和执着。如果没有了妄想和执着,那我们就与佛无异,与佛合一。     十二因缘是相对生命现象的流转过程而言,而八识是贯穿在生命现象的每时每刻。这两者让我们看到了生命在宇宙中的真如实相,在八识中,我们转化生命的机会何在呢?     六、七因上转,五、八果上圆。     在八识中,我们面对现有的生命,在什么地方下手来改造我们现有的状况呢?在第六识和第七识上动手。     第六识是意识。首先要树立正确的思想意识,确立正确的世界观。然后,用它去统领前五识,你就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第六识的转化就是世界观的改造,意识的改造,观照自己从前是一个什么样的生命意识,现在应该确立一个什么样的生命意识? 过去杀生,现在放生。思想意识转变了,行为会自然跟着转变。持戒是持思想上的戒,每一个人完成的都是心灵的斋戒,它会自然牵动行为。反之,如果仅在行为上规范,没有思想的改变,一切都是不长久的。所以,要在第六识上建立正确的思想意识,把佛法对宇宙,生命真理的揭示作为自己的世界观,如三千大千世界观、三世因果、六道轮回、缘起性空等,这些都属于世界观。第六识转变了,前五识会随之转变,否则做一切都枉然。     第七识是俱生我执。第七识是起到人与宇宙天然屏蔽的作用,使得第六识和第八识无法直接见面,把我们的生命和宇宙隔开,使我们不能跟宇宙的信息进行沟通。怎么去掉我执?我们就从现在开始训练,当下这一瞬间换位思考,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这一瞬间没有我,不断替别人着想,就在逐步减低自己的我执,转化自己的第七识。我们的第七识曾经非常厚重,你每一次在为别人考虑的时候,第七识的业就得到了一次净化,每一次的换位思考,表面上看是为了别人,实际上都是给自己带来了无边的利益。所以,在佛家自利利他从来都是分不开的,当我们把第七识我执这个天然屏蔽彻底抽掉时,前六识就直接和阿赖耶识见面,我们就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生命便会是另一个样子。     因此,我们平时要注重自己的起心动念,因为任何起心动念都会被宇宙摄受。即使什么事都没做,只是翻来覆去地思量,就已在时时刻刻造业。因为思想具有能量,这种能量被阿赖耶识摄受,就把你的命运编排进去了。所谓禅定的人格是挥刀上阵时定力都在,所谓的定力就是一点脑电波都没有。这要经历许许多多事态的训练,有禅定的人格基础,你才能真正地把自己统领住。     建立了一个正确的思维方式和世界观,把第七识我执去掉,就做到了六、七因上转。然后五、八果上圆。前五识会随着你第六识的转化而转化,第七识的净化使得你的生命可以直接和宇宙进行沟通。这时,你的第八识就得到了净化,这时就转识成智。
 无碍的心和无碍的物     另一个重要观法叫做“心物互摄”,其目的在于消除所有心物之间的分别。当我们观察蓝天、白云和大海的时候,我们倾向于把它们视为三个孤立的现象。但是假如我们更仔细地观察的话,我们就会明白,这三者性质是一样的,都不能够互相孤立而存在。假如你说,“我害怕我刚才碰到的那条蛇,”在这里,你把蛇看成了是物质的,而把恐惧看成心理的。观想心物互融就是用来消除这种分别的一种方法。   德国数学家莱布尼茨指出,不仅仅是色彩、光亮和温度,还包括形式、内容以及宇宙万物的运动,其性质不过是由心灵投射进去的而已。根据量子理论,如今已没有人能够像笛卡尔那样坚持认为,心和物是两个判然两立的实体,它们互不依赖,互相隔绝。     简单地说,在"我害怕蛇"这个句子中,我们可以分别出"我"、"蛇"、"害怕"这三项东西。"害怕"作为一种心理现象,不仅仅与物质现象"我"和" 蛇"密不可分地联系在一起,它还被密不可分地织进了整个宇宙的网络之中,具有了与整个宇宙相同的性质。“害怕”这个概念暗含着蛇这个概念以及害怕被蛇咬的这个人的概念。如果我们的观察尽可能地客观的话,我们会发现自己对蛇的性质和人的性质究竟是什么并不能确定,唯有害怕这种直接体验是我们可以确认和肯定的。     在观想宇宙万物“相互依存”的过程中,我们会发现每一念都包括整个宇宙。这一念可能是一个记忆,一个想法,一种感受,一种希望。从空间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称它为“意识的粒子”。从时间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称它为“时间的粒子”(即刹那ksana)。一念之中包括过去、现在、未来以及整个宇宙。     当我们谈到心的时候,我们通常会想到诸如感受、观念、想法等等心理现象。当我们谈到心的对象时,我们通常会想到诸如山、树或者动物之类的物质现象。这么说来,我们只看到心和对象的现象层面,而看不到它们的实质。我们已经明白,心和心的对象这两类现象,是互相依赖而存在的。但是我们却不明白它们还具有相同的实质。这种实质有时被称作"心",有时被称作"真如"(tathata)或上帝。无论我们怎么称呼它,我们都无法用概念来度量这一性质。它是无边的,包容一切的,没有局限和障碍的。从同一性的角度来看,它被称作"法身" ,从多样性的角度来看,它被称作"无碍的心"和"无碍的世界"。《华严经》中称它为"无碍心"和"无碍境"。心和世界是如此的圆融,以致我们将它称为"心物一如"。  大圆镜
  1956年,在剑桥Trinity学院举行的一次关于心物关系的讲座中,物理学家爱文·舒罗丁格尔问,意识应该是单数还是复数。他的结论是,从外部来看,似乎有很多心,但是从实际来看,只有一个心。舒罗丁格曾经受过吠陀哲学的影响。他对被他称之为心的"算术悖论(arithmeticai paradox)"很感兴趣。我们已经知道,一和多的分别是由概念制造出来的一种度量。只要我们还拘系于这种分别,我们就成了算术悖论的囚徒。只有当我们明白了事物间互即互入的本性,我们才能够获得解脱。实相既不是一也不是多。     唯识学把"心物的圆满统一体"描述为宇宙万象于中影现的镜子。没有万象,也就没有影像,没有影像,也就没有镜子。人们常用无物能将其遮藏之大圆镜这个意象来描述心。据说宇宙万象都被它储存在一个储藏室中,这个储藏室叫做"阿赖耶"(alaya)。这个储藏室中的财产及其所有者是同一个东西。根据唯识学的看法,阿赖耶含藏着所有物质现象、生理现象和心理现象的种子。与此同时,它还充当知识主体和客体赖以建立之基础。阿赖耶不受时空的拘限,相反,事实上时空是由阿赖耶识产生的。     对唯识学而言,最要紧的就是要弄清法相。法相分三类:清净相或实相本身(即法体,Svabhava)现相或概念化的可见之对象(即共相,Samanya-laksana),以及保存于记忆中、当因缘具足时可以显现于心中之纯粹意象或概念化的对象。(这三种法相,第一类,法体,是就本体而言,第二类,共相,是就物质现象而言,第三类,心法,是就精神现象而言。  意和识
    意(manyana)和识(vijnapti)是从阿赖耶中产生的。识(又译作表识,记识,包括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等六识,又称前六识译者注)引生所有感受、想法、概念和思想的现行,以六根为基础,包括神经系统和大脑。只有当心清净以后,识才有可能以实相(reality)本身(即法身)为觉知对象。隔着名相概念之帘幕,识了别的对象只能是实相之表象(即共相)(指外在物质世界译者注)或者是如梦一般(在睡觉或白日梦过程中)的纯粹意象(指心理现象译者注)。虽然实相本身是清净意识觉知之对象,但是当我们通过概念思维来认识实相的时候,实相已经被歪曲了。实相本身是一种生命之流,它永远奔流不息。由概念所形成的有关实相之观念,它是由时空、生死、成坏、有无、一多等等概念具体构成的。意(manyana,又译成末那识、意根)是一种直觉,它认为有一个不依赖于世界上其它事物的独立的"我"存在,这种直觉是由无明习气产生的。它的虚妄本性是由前六识熏习而成,反过来,它又成为前六识的基础。这种直觉(即第七末那识)的对象就是第八阿赖耶识被歪曲之后的"碎片(fragment)",它被视作是由肉体和灵魂构成的自我。当然,它本身也就不可能是真实的,而仅仅是实相的一种表象。作为自我之核心和自我意识,末那识被认为是契入实相的根本障碍。通过识(主要指第六意识译者注)来进行禅思,可以消除由末那识造成的错误认识(妄见)。     识包括六种,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其中意识(manovijnana,指八识中的第六意识译者注)的活动范围最广泛。它可以同其它五识同时俱起,比如同眼识,也可以单独发生作用,比如进行概念活动、反思、想象、作梦等等。继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等前五识之后,意识被称作第六识。而末那识和阿赖耶识则被称为第七识和第八识。  论阿赖耶识与真如 

  有治唯识者,谓真如乃无为法,赖耶乃有为法,有为法者,有缘起事而非理,无为法者,但是理,不关乎缘起生灭,理之与事,不可融通。今随圣教,于诸圣大乘经论以明赖耶识与真如之关系,是为此论论意。 初、明万法唯识,识外更无别法
  明万法唯识者,谓世间法种种品类,不外唯识现故,能唯为识,所唯为法,以识现一切法,一切法不离于识故,名为唯识。《大乘密严经》云:“微尘与胜性,自在与时方,悉是净赖耶,于中妄分别。赖耶由业力,及爱以为因,成就诸世间,种种之品类。”《华严经》云:“心如工画师,画种种五阴,一切世界中,无法而不造。……诸佛悉了知,一切从心转。”故知心外更无别境,识外更无别法。全部唯识,安立五法三性、八识流转及二无我义,无非是赖耶一识及其流转还灭相。如彼名、相,于三性中但依他起,于依他起诸名相中,以彼妄想遍计执,故形成八识之杂染流转相,若于依他起中,不起分别妄想,远离遍计执,则八识之杂染流转相灭,杂染流转相灭故,而成清净识,名圆成实性,如是名为转识成智。然则,云何于依他起不应计着?谓依他起相,是赖耶及其转识之自变现境,为赖耶之相分,体无实故不可得,犹如幻化故不可取着,此即二无我义也。故《大乘密严经》云:“世间非作者,业及微尘作,但是阿赖耶,变现似于境,藏识非缘作,藏亦不作缘,诸识虽流转,无有三和合,赖耶体常住,众识与之俱”、“定者在定中,了世皆藏识。”如是,若得杂染流转相灭,则赖耶之杂染转为清净,是名证入圆成实,得于一切法中得大自在。故《瑜伽师地论》云:“阿赖耶识杂染还灭相为转依,令于一切善净无记法中得大自在。”而此依正智熏治令转清净而证之圆成实,即如是正智者依二无我理通达一切法相不可得,体性空寂非断灭。此中正智但与如如相应,为对治赖耶中杂染有漏法而假名安立,故亦是依他起法,非实有其性。如如者,离二边见,无相实相,唯是圣自证境界。   或有言:此中唯识者,譬彼如如,岂非赖耶转灭乃得耶?故此如如即是识外之法,云何得言如如亦唯识耶?且此如如,超言绝虑,入不思议境界,非一切语言文字之所能明,则此如如,离于八识之外,乃不可知法,又云何得唯识?答曰:“此错会如如义也,其一,如如者,实非识外之法,以即是此阿赖耶识体故,此后当更明,其二,如如者,非诸法外之法也,以一切法当体即如故。譬如虚空有幻花生起,而此幻花无实,原无实体,其当体与虚空无异,云何更于虚空外作有幻花想,或于幻花外作有虚空想耶?如如之与诸法亦复如是,非于识外有法名如如,亦非于如如外有法名识。而此如如不思议,亦不可作不可知解,但是诸圣之自体亲证,离一切心意意识之所能思量,一切语言文字不能道其万一,故言不思议,超言绝虑,非实不可知也。一切诸佛,亲证诸法本源,于诸法更无有丝毫疑惑,无有丝毫不明了,云何更有不可知之法在耶?唯识之境界,实是诸佛亲证之解脱境界,唯识之教,是诸佛建立在诸法本体的自证境上,并由此自证境中为应众生之机而自然流出的一代圣教耳,  二、明赖耶、真如不一不异
  此明赖耶、真如不一不异者,谓赖耶、真如体无二故不异,依染净不同而立名故不一。   或有问言:此赖耶识乃有为流转之法,无有实体,而真如者,但是二空之理,是无为法,云何赖耶得与真如不一不异?答曰:发此问者,但知其一,未知其二。何者?言赖耶乃心识流转之法,此但明赖耶之一分相似杂染相现,而此杂染流转之相,可依善净法对治而得转灭,虽杂染相可得转灭无余,然非赖耶自体灭,以赖耶体实不可灭故。若言赖耶无有实体,唯是杂染心识之流,则杂染心识之流灭,赖耶亦灭,言赖耶灭者,实同于外道断灭邪见,故《楞伽经》云:“非自真相识灭,但业相灭,若自真实灭者,藏识则灭,藏识灭者,不异外道断见论议。”此中自真相识者,赖耶实体也,亦名藏识,业相者,赖耶心识之流也,故《大乘密严经》亦云:“此识遍诸处,见之谓流转,不死亦不生,本非流转法。如梦见生死,觉悟即解脱”,“体非如幻化,非阳焰毛轮,非生非不生,空性空远离”。依如是经言,赖耶非流转法明矣!   又或问言:若赖耶实有体者,岂非同于外道神我、灵魂之说耶?答曰:此实因未明赖耶之真实体相而起,当知赖耶真相,犹如虚空,亦无虚空之量,其中原无神我、灵魂之类可得安立,毕竟清净寂灭,故《大乘密严经》云:“一切外道,于阿赖耶识所生我见,执着我相,然此中无我,亦无有生,微妙一相,本来寂静,是觉悟胜观行者自证境界。”而诸外道,未能通达心识细微流转之相,于斯流转中执为神我、灵魂乃至大梵、一因等,又如何得入清净赖耶之寂灭自证境界,如此业识之流不灭,我执不除,于赖耶识中妄起分别,实非智者所应行,故《解深密经》云:“阿陀那识甚深细,一切种子如瀑流。我于凡愚不开演,恐彼分别执为我。”即是此义也。   有为无为之辩,后当更明。至谓二空之理即真如,实不明二空只是遮法,云何遮法?谓一切凡夫妄计我法实有,为对治彼故,一切诸佛方便施设我法两空,依此对治,可得转灭赖耶识中杂染流识,入清净性,且二空之理,亦不仅但为对治法,且亦能显真如之寂灭义,此即窥基师所言二空从能显说,窥基大师《成唯识论述记·卷一》云:“理体虽有,离有离空,非性是空。说为二空,从能显说。梵言瞬若,可说如空,名瞬若多,如是空性,即是二空所显实理,故言空者从能显说,二空之性,名二空性。”《大般涅槃经》云:“我为医王,欲伏外道故,唱是言,无我众生寿命养育知见作者受者,比丘当知,是诸外道所言我者,如虫食木,偶成字耳,是故如来,于佛法中唱言无我,为调众生故,为知时故,……是故说言,诸法无我,实非无我。”“我者,即如来藏义,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即是我义。”由是可知,二空之法,但是遣执遮相,非是实法。若证二空,即显如实法性,以如实法性中求我法不可得故。如实法性者,即是佛性,又名真如,即是净赖耶也,体恒寂静,唯是圣自证境界,非一切外道所能晓了。故《楞伽经》云:“如圣智有性自性,圣知、圣见、圣慧眼,如是性自性知”,“但我住自得如实空法,离惑乱相见,离自心现性非性见,得三解脱如实印印于性自性,得缘自觉观察住。”故知,真如者,非无实体,但是二空所显之自证境。而此真如,亦非于阿赖耶识外别有之法,若能净除心识业力流转之相,赖耶体中杂染转灭,则赖耶者即名为真如,清净无染,寂灭无性,乃至究竟求赖耶亦不可得,亦无真如之名,唯是圣自证现量。故《大乘密严经》云:“如是赖耶识,是清净佛性,凡位恒杂染,佛果常宝持。” 同经《趣入阿赖耶品》言:“如是之藏识,普现有性界;其体无增减,圆洁常光明”、“广大阿赖耶,当成等正觉”。由是可知,赖耶之与真如,不一不异,但以凡位恒杂染故,方便名为赖耶识,立唯识之教,令诸凡夫如是观行证入圣果。但以圣位恒清净故,名为真如,立性常之教,明真如缘起,令诸凡夫,悟入如来清净无碍、缘起无性之一真法界。譬如净虚空中幻起空花,以凡夫执空花为实有,实生实灭,由是见虚空中显杂染相,如是方便名为赖耶。若了空花无实,幻现生灭,实非生灭,与净虚空一体不异,虚寂无相,无生无灭,恒无变易,如是方便立名真如。此中净虚空者,喻示真如一分寂灭无为义,现幻花者,喻示真如一分缘起无生义。幻花者,诸有漏无漏法是。赖耶以摄有漏种及法而立其名,故无漏法但显为其对治令其转染成净,而显非所摄,实为自治自净是故当知,赖耶、真如体实无异,又名一心,但以开合隐显为方便及依染净立名而显有异。如《华严经》云:“心佛与众生,是三无差别。”即显此义,佛者,真如是;众生者,赖耶是;心者,但显真如与赖耶、佛之与众生同一体故立名为心。  三、明赖耶、真如缘起如幻
  初明赖耶缘起,谓以赖耶为根本因生诸世间万法,如《楞伽经》云:“如来之藏是善不善因,譬彼伎儿能遍造诸趣。”《瑜伽师地论》云:“略说阿赖耶识,是一切杂染根本,所以者何?由此识是有情世间生起根本,能生诸根根所依处及转识等故,亦是器世间生起根本,由能生起器世间故,亦是有情互起根本,一切有情相望互为增上缘故。”由是经论所言,故知于世谛而言,赖耶识实是一切世法之根本因。或有问言:生诸世间者,应是种子,非阿赖耶。如经论亦云:有种子者,法尔具有生诸蕴界处之功能。答曰:不应将种子与赖耶作二法想,何也?谓其一,阿赖耶为能藏,种子为所藏,此能所不即离故;其二,种子为阿赖耶所摄持故;其三,种子者,但是阿赖耶相分,非离阿赖耶另有种子为实有法者,此亦可证之万法唯识之理。如《成唯实论》云:“种子虽依第八识体,而是此识相分非余,见分恒取此为境故,诸有漏种与异熟体无别故。”又云:“此识为体,故立识名,种离本识无别性故”。窥基《成唯识论述记》云:“体即是种。”由是当知,种子与赖耶不可作二法想,故言种子生诸世间者,亦即言赖耶生诸世间,作如是言无有过也。故《楞伽经》明辨谓如来之藏变现诸趣,《瑜伽师地论》谓阿赖耶生诸世间及有情。   次明真如缘起,真如缘起者,当知与赖耶缘起不一不异,以真如、赖耶体非异故,赖耶中本有大种非断灭故。本有大种者,法尔本有,无增无减,非断非常,心识流转相灭时,赖耶即为真如,一切种子亦即为真如所摄,为真如之相分,且随转为无漏。是故经论云真如摄一切世出世间法尽,法尔具足无量功德,能随其所应成就诸法,如摩尼珠现诸色相。若真如实无关乎生灭缘起,无生无用,则诸佛证入真如时,岂非如同草木瓦砾,云何能从自证境中流出无量法藏,成就无量佛事?如《解深密经》云:“如来者,非心意意识生起所显,然诸如来,有无加行心法生起,当知此事,犹如变化。”《华严经》云:“诸佛种种方便力,出兴一切诸刹海。”   然则,无论赖耶缘起,还是真如缘起,所生诸法,均无实体,如梦如幻,故不作实有所生、实有缘起解,当知此事“犹如变化”。比如梦中,现作诸事,及至于醒,所为诸事皆不可得,非实有作。故《解深密经》又云:“若杂染法,若清净法,我说一切皆无作用,亦都无有补特伽罗,以一切种离所为故。”《华严经》云:“佛身不可取,无生无起作,应物普现前,平等如虚空。”此生而实无生,作而实无作之义最极甚深,最极甚深,非世智凡情、意识卜度所能解了。当知,诸法生而无实如幻,离自性相,即是诸法无生之义,若得如是信解,即得不于生与无生、作与无作二边知见上自起偏执,自生障碍,如是方得远离戏论,入清净道。   或疑言:真如者,是无为法,言理;而缘起者,为有为法,言事,理之与事,云何相同?又云何得言真如而能缘起?答曰:此问但是自执名相,失于真义,何也?岂得离于有为而有无为耶?岂得离于无为而有有为耶?立此有为无为者,但是一时权巧立名,实非究竟理趣,但以凡情执于有为,以有为为实有之法,故诸佛巧运方便,显示真如一分寂灭义,隐言真如一分缘起义而说无为法,以破遣凡情有为之执,令诸众生能背尘趣寂,原非为断幻有之用。《金刚经》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有为法者,以无为法为其实相,今有为法但如梦幻,原无实法可取,既无实有有为法可得,云何更有其实相之无为法而可得耶?譬如梦事已非真矣,云何更于梦事求有无相耶?一切诸法缘生无性,体自空寂,由是立名,名为无为,虽云诸法体自空寂,无自性相,而不碍诸法宛然现前,差参万千,由是立名,名为有为,有为无为,原非二法,原只是一体之两面,究其实处,求有为法固不可得,求无为法亦实不可得也。故《解深密经》云:“彼诸圣者,于此事中,以圣智圣见离名言故,现正等觉。即于如是离言法性,为欲令他现等觉故,假立名相,谓之有为,谓之无为”,“设离有为,无为少有所说;设离无为,有为少有所说”,“佛说离言无二义,甚深非愚之所行,愚夫于此痴所惑,乐着二依言戏论”。   佛法胜义,原无二法,离一异性,微妙一味,超言绝虑。但依众生根性,随缘开合,取分立教,虚设化城,而此化城,如黄叶但止儿啼,如欲于此执实有无,则辜负圣意矣!理之与事,不离一心,心体通达,理事圆融;心起障翳,理事悬隔,诚如《解深密经》所言:“行界胜义相,离一异性相。若分别一异,彼非如理行”。有为无为固如是矣,而赖耶真如亦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