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邦华丽变奏曲:隆重推出韩寒被润笔说

方舟子的文本分析很有杀伤力，暂且不管它是否适合于韩寒作品。[1]彭晓芸说：“我觉多数人仍没分清什么是恶意诽谤，什么是观点表达自由，真可惜了，如果读者由于对作家作品阅读熟悉，及比对其人其事，然后说一句我认为此人有代笔，信不信由你，这不构成诽谤。” [2]

　　方舟子等人恐怕没有这么潇洒，他们不是“信不信由你”，而是“一口咬定”。例如，方舟子说：“我看了他的早期文章认定有人代笔，看了他的访谈视频认定他有学习障碍。”[2]

　　李钟琴也很肯定。他说：“韩寒的‘代笔’事件是铁证如山。”[3]他说：“一个骗子的成功，是对人类正常智商的挑战，是对全社会的污辱。这才是我们不能容忍的。”[4]

　　方舟子、李钟琴的博文我看了不只一遍，其它材料也看了若干。质疑韩寒的证据很多。关键问题是：方舟子等人的证据是否足以证明韩寒的作品被代笔？也就是说，这些质疑的证据够不够？

　　李钟琴说够了。他说：“只有一两个疑点，质疑是没有多大力量的。但数十、上百个疑点加起来，就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5]

　　看到 李 先生的这句话，我想举个例子：世界范围内爆发一种不知名传染病，出现了很多病例，中国、美国、欧洲、非洲都有。下面该做什么呢？毫无疑问，要查清传染链，找到传染源。

　　请问 李 先生，你这些证据的“链条”在哪里？换成法律语言就是，你这些证据之间存在什么关联，与代笔的结论存在怎样的因果关系？

　　我如果说方舟子等人质疑韩寒被代笔的证据不够，他们肯定说够了。我如果说那就等法院给出结论吧；他们又说“笔墨官司笔墨打”，即使法院有结论，照样不服。这就不好办了。

　　不过，我终究是受过理科专业培训的人，有着方舟子一样天才的大脑。经过我的研究，我给出一种可能的解释，差不多可以回答方舟子等人的所有疑问。这就是，韩寒的作品被别人润笔了。

　　本文所谓的润笔，就是修改。修改作品可以只改一字，那叫一字之师；也可以改很多。我见识过爱改稿子的编辑。经过他或她的修改，我自己都怀疑那还是不是我的作品。有了“润笔说”，就可以解释韩寒作品为什么会有“别人”的影子。

　　“润笔”和“代笔”是不一样的。区别在哪里，请辩论双方继续发言。至于“别人”到底“润”了多少，则有待于方舟子们继续考证。

　　在方韩论战中，许多知名人物非常地不理性，查查他们的发言就可知道。我曾用一个词来形容“疯狂”。[6]这其中，总体而言法律人是最理性的，包括彭晓芸最赏识的何兵。

　　何兵说：“至今为止，我不能断定方舟子的判断是正确。但必须承认，方的质疑确实让我对韩寒心起疑云。为保障真相尽可能呈现于世，假如我是法官，我将坚决驳回韩寒请求。不是因为方是正确的，而是因为他的质疑有合理性。”[7]

　　尽管何兵是参与论战法律学者中我最反对的一个，但是上述这段话表明了他在某些关键地方还是靠谱的。当然，如果我是该案法官，我会尽可能地对争议作品是否韩寒做出鉴定。即使承担了很大的职业风险，我也会尽可能地还原真相。

　　几千年前，我国古代出了两个伟大的思想家。一个是孟子，主张“性善”；一个是荀子，主张“性恶”。支持孟子的，大抵比较阳光；支持荀子的，大抵心理比较阴暗（君子也有阴暗的地方）。随着社会的发展，产生了新的概念。于是，性善者主张“疑罪从无”，性恶者主张“疑罪从有”。在中国，荀子的主张最有市场。这也是方韩之争这么热闹的一个原因。

　　何兵的前一半话，我是赞同的。经过方舟子的分析，我对韩寒也有疑问。但我是性善者，在没有足够证据前，我喜欢把人往好处想。

　　在文章结束之前，我又想起了 李钟琴 先生。他不仅一口咬定韩寒被代笔了，而且咬定这个代笔者就是韩寒的爸爸。[8]看来李钟琴比方舟子的水平高，因为方只是怀疑韩父。按理说，寻找代笔者比认定代笔更难，因为符合这样条件的人太多。只要和韩父差不多年纪、熟悉围城等，都是代笔嫌疑人。

　　好了，该结束了。韩寒早期作品存在三种可能：A.被代笔；B.被润笔；C.是韩寒本人所写。我提出“润笔说”，只是为了告诉方舟子们，这也是一种可能，并不代表我对韩寒做出了结论。

　　甄鹏

　　参考文献：

　　[1]甄鹏.韩寒作品的风格及备受争议的韩氏幽默[Z/OL].( 2012-02-11 )[ 2012-02-15 ].中国选举与治理网:http://www.chinaelections.org/NewsInfo.asp?NewsID=222786.

　　[2]甄鹏.为中国的民主力量悲哀——从彭晓芸个案谈起[Z/OL].( 2012-01-30 ).共识网.转引自：高山西月网: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7b 915f 10100y7dr.html. ( 2012-01-19 )[ 2012-02-15 ].

　　[3]李钟琴.《小韩的倒下,堵了一条“拼爹”路》文后评论[Z/OL].( 2012-02-05 )[ 2012-02-15 ].李钟琴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90ebff0100xrbb.html.

　　[4]李钟琴.《韩寒真是成也“三篇”,败也“三篇”》文后评论[Z/OL].( 2012-02-01 )[ 2012-02-15 ].李钟琴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90ebff0100xoij.html.

　　[5]李钟琴.《帮鲍鹏山厘清“质疑韩寒”的事实与价值》文后评论[Z/OL].( 2012-02-09 )[ 2012-02-15 ].李钟琴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90ebff0100xtmd.html.

　　[6]甄鹏.五评方舟子与韩寒之争：一场混乱的闹剧[Z/OL].( 2012-01-31 )[ 2012-02-15 ].高山西月网: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7b 915f 10100ya6d.html.

　　[7]何兵新浪微博[Z/OL].( 2012-02-14 )[ 2012-02-15 ].

　　[8]李钟琴.小韩的倒下,堵了一条“拼爹”路[Z/OL].( 2012-02-05 )[ 2012-02-15 ].李钟琴新浪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90ebff0100xrb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