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算命最准的人:你可能误解了“男尊女卑”(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7 03:25:37

广东肇庆人张嘉祥(1823—1860),据说长得很文雅,但是做事却勇猛狠辣,现在知道这个人的已经不多了。张嘉祥初在西江一带当水匪,劫持来往商船、官船。但是他有头脑,很会审时度势,做事有自己的谱儿:比如不打劫小商贩的船只,即便劫了大的商船,也不随便杀船上的人,还给船上的人留一些回去的路费。所以,他虽然在江上当劫匪,他比其他劫匪让人感到没那么可恶可恨。后来他作为天地会的一支,参加了洪秀全的天平军,再回来又被清朝策反成功,受清廷重用,灭太平军,并且成为清军中剿杀太平军最得力的一支部队,建江南大营,对太平军造成巨大威胁。

此处不说张嘉祥,单说他的夫人。他的夫人名不见经传,但却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中豪杰:张嘉祥当水匪的时候,有一回失手被人擒获,押在寨中,他那年轻的夫人跃马踏寨,将张嘉祥抢回来了。但是,这个夫人要是单有这点儿泼辣劲儿,还不算是女中豪杰。因为女人像男人不稀奇,女人很女人才稀奇——她一直陪伴丈夫征战,虽身怀绝技,有勇有谋,但是,严格遵从男尊女卑的规则,不抢丈夫的风头,外表看上去和别的贤淑女人没有任何区别。张嘉祥在江南大营与金陵太平军对峙,眼看血战不免,张派一位李姓参将护送夫人回广东老家,临别叮嘱:我必然会为国家战死,到时候尸骨回不了故乡。说着,就拔下自己一颗牙齿,交给夫人:到时候你就把这当作我的尸骨埋在故乡吧。夫人领命回广东老家,居住在西江羚羊峡,这里地势险要,当时土客之间经常发生械斗,许多人都把家迁到这里来躲避,日子过得很苦,张夫人经常接济那些穷苦的村民。后来张嘉祥果然战死。清廷对张嘉祥给予了优厚的表彰,封张嘉祥的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朝廷传旨官员将到,张夫人非常冷静,将李参将叫到一旁说:诏书上必然只有我一个正房夫人的名字,可是,老爷还有5个侍妾(小老婆)在呢!到时候她们和我一起跪听封诏,你赶紧去安排一下,念的时候在我的名字后面把她们的名字都加上,反正她们也不识字,听听就可以了,这样,以后大家心里都好受点儿。李如计宣读,果然众心平慰,没有什么意见,张夫人就率领全家为张嘉祥举行葬祭之礼,将张嘉祥交给她的那颗牙齿郑重地埋葬了,四时祭祀如仪。时人以为张家的故事比戏剧还传奇动人。

女人之为豪杰,不在表现体力,而在深明大义,处事沉着果敢、有条理,计虽出于妇人,然息怨平讼,调和四方,所作所为,合情合理,春风化雨,不啻丈夫。



宋神宗即位,意气风发,有一天,穿着一身黄金做的崭新铠甲给他的奶奶太皇太后曹氏看,问:您看我穿这个好看吗?太皇太后看了,一脸慈祥地笑着,一个劲儿地点头:“好看!真好看!帅!”年轻的神宗很高兴。曹后边笑边说:“好看是好看,可是,你这样好看,国家可就不好看了。”神宗一听,立刻敛色,惭愧地退出去,收起黄金甲,再也不敢穿了。消息传到宫外,那些正在为能抓住皇帝喜好,谋图逢君之恶以求干进的宗室皇亲和官员,都吓得收敛起来,不敢有所造次。曹后一妇人,深居宫廷,养尊处优,虽锦衣玉食,而头脑清晰,深明大义,不陷于妇人溺爱之仁,霁颜温语之中,训导皇帝归正,正一人而正天下人,其功之伟,可谓豪杰。

历来男尊女卑,其卑,不是后来说的那种被踩在脚下的歧视。男尊女卑被后来的意识形态思维解释得走调了,即先把它解释成歧义,以歧为正,然后再猛烈批评。加上西方的平等观念输入,一开始就以颠覆对抗儒家差等观念为能,鼓励人不安分守己,一般愚氓,实不懂平等之深意,以为平等就是你有我有大家都有,而不管世间万物本身的天赋差别。即只求我有,不管我先天之所无,我之一切不足不平,皆用非分的欲望填抹。这种深刻的误解,犹如下深井感冒,病自深处所患,极难治愈,古人受诬,可谓深矣,今人后人受其古惑之害,可谓无穷无尽矣。

所谓登高自卑之卑,是指低处;男尊女卑之卑,是指女性身心较男性而言,弱而小。由此滋生出符合这种区别的习惯和文化、制度等等,使人在生活和生产当中,有所分工,合理区别对待,并非歧视。乃是遵从实际情况,恰恰是对女性的保护。若言男尊女卑是歧视,那么帝王家也有女人,你自然不敢歧视帝王,那么你敢歧视太后?太皇太后曹氏对宋神宗说的话不管用?你可以不当回事儿?

正因为有男尊女卑的共识、常识,所谓男性主导的社会,男性比女性有更多的责任和义务,要承担得更多。否则,男尊女卑如果是有意歧视的话,那么试想女性对社会究竟有多大的危害和潜在危害,让男性主导的社会在文化习惯和社会制度的设置上,如此严重地打压女性?难道谁不需要女性?难道谁不是女性生养的?难道男女两性生来就是仇敌?

用男女平等的肤浅观念古惑人心,容易钳男性之口而掀女性之心,貌似为女性争得半边天,实则陷害女性于万劫——好比修水坝,您以为男女平等就是男人挑一百筐沙石,让女的也挑两个五十筐?这样对女性,不公正。公正不是现在一般人理解的平等。今天许多女干部,当官上瘾,不愿意早退休,千方百计想延迟退休,要跟男干部同龄退休。您问问清洁女工、纺织女工愿不愿意?让女人提前退休,非但不是歧视女性,而恰恰是对女人的照顾和保护。

任何文化、制度、机制,即便优良,也不免久而生弊,必须不断自新。过往社会或有失误,非男尊女卑常识之误,旧时代在许多家庭中妇女遭受不公正待遇的事儿,跟男尊女卑没关系。你就是倒过来,女尊男卑,那些不公正的事儿也免不了,因为一般愚氓所为,行事但求自私逞己,多悖逆礼义原旨,即人在执行中,过多地使用了文化和制度中的弊端所致。

若说男尊女卑是歧视女性,中国古代社会对女性的颂扬代不乏人,历代社会从未停止对杰出女性的表彰,有的表彰也不免有意虚誉拔高,以收激励旁侧之效。现在小说戏剧,以挖掘放大历史的畸形细节,以求达到批斗古人的目的,当做小说戏剧看,不可做历史看。


前面所说张嘉祥夫人的故事,当时就有人感慨说由其事可知三国演义,谅非稗官无稽杜撰。

即便杜撰,也须情理圆备——您看旧戏曲,武将身后扎大靠插背旗,有的头上插雉鸡翎,有的不插。这是因为古人对动物世界的认知,认为雉鸡这种飞禽,勇猛好斗,且羞于战败,败则折颈而死。武将以此飞禽之翎为饰,犹如身佩杀身成仁之剑,时刻警醒自己。但是,这个符号的佩戴,也有区别,行话说“宁穿破,不穿错“,即行头穿戴,有极深的讲究:您看三国戏,别的武将都插翎,只有刘备方面的五虎上将不插。五虎上将的赵云、黄忠、马超在跟刘备之前都插,跟了刘备以后就不插了。为什么?这是因为,翎之为饰,虽好看,但毕竟是禽兽之躯,不过借喻增饰而已,以汉刘为正统的古代社会,要与非正统的孙吴、曹魏有所区别,即无须装饰此禽兽之物。同样您看杨家将戏,六郎杨延昭不插,因为他是赵宋正统,犹如刘汉正统一样。其他番将、叛将如《四郎探母》中杨六郎的四哥杨延辉,不仅插,胸前还吊饰狐狸尾,以示区别。水浒戏之宋江等人也是反叛扮相。您问了:那杨门女将如穆桂英、佘太君等杨家的妇女,同样是赵宋的部队,为什么都插雉鸡翎?问题就在这儿:正统的思想是男尊女卑,男人干男人的事儿,打仗保家卫国,保护妇孺不受战争的侵害,用现在的话说:战争让女人走开。可是,现在战争来了,男人们纷纷为国捐躯,形势迫不得已让女人走出闺房院落,放下手中的女红,拿起刀枪,像男人一样冲杀征战,去学男人流血牺牲,这就是非常女人,即不守妇道的女人,所以不是正统的战将,要插雉鸡翎,以示区别。从另一个角度,您可以理解为,这表达了古代男性社会对女性的歉意和愧疚。这也是古代中国文化中的血色浪漫,令人无奈感动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