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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10 09:56:58

陈文茜:追着火车狂吠的狗

——对时事评论人的述评之三

华中科技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

现代领导科学与艺术研究中心主任陈海春

 

我的一生,总是坐在观众席时,想上台当演员;上台演戏时,又想溜回观众席。在政治圈中,我总是想当个书写者,政治搞疯的时刻,特别爱抓着笔,仿佛惟有那一刻,当脑中事物透过笔尖,一笔一划刻下来时,才能相信自己真能在政治的漩流里,紧紧掌握人生。东西写多了,东一篇、西一篇,几年来笔下被我同情、批评或歌颂的不计其数,结仇过多到出门被暗杀,可能都破不了案的境界。但仔细反省,这些言论对世界的影响却似乎是零。有段时间我停了《商业周刊》的专栏,觉得自己持续的书写,像极了狗吠火车,那样的心情,让我又想从观众席里丢下书写的笔,跑回台上去当演员。

——陈文茜

 

一辆从远方疾驶而来的列车,一条面对列车狂吠的好狗,各自按照各自内在的需求行事。列车要准点,要到达;好狗要忠诚,要能干。这就是在台湾众多男士中脱颖而出的杰出女性,时事评论人陈文茜女士,自喻与台湾政坛各种各样政治人物的关系的一段话。是呀,狗可爱,狗可嫌,狗可恨,而这一切都源于狗的吠。陈文茜对政治乐此不疲,因为她的忠诚和能干,但难以最终改变台湾政治的走向。站在不同的角度,人们对她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有人对此做了描述:女人如谜,陈文茜尤为难解,时而出语如蛇蝎,心狠手辣,毒如女巫;时而俯首如牛,悲悯弱小,打抱不平,气如女侠。女巫与女侠之间,难分难解。让我们来看一看可爱、可嫌、可恨的陈文茜女士吧!

——吠得可爱,这是基于朋友而言的。陈文茜是一个美丽而动人的女人。李敖先生曾说:“陈文茜是台湾最有智慧的女人”,绝非谬言。这个女人,1998 年被《亚洲周刊》英文版(Asiaweek )评选为19 97 年亚洲 25位“创造趋势的人物”之一,是唯一上榜的台湾人。后宣布参选立委后弃权,转而竞选民进党主席,并将竞选过程视为告別民进党的过程。她人生的终极目标是成为两岸谈判代表,她说,这是她精明的一面,因为这符合她的性格。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她所谓的性格,才让估计两岸“负责的政府”都不会接受。2001年当选台湾第五届“立法委员”,在重大政治问题上参与亲民党“立法院党团”的运作。自1998年起先后在台湾多家电视台担任节目主持人,自2005年起主持凤凰卫视“解码陈文茜”节目。她横跨台湾政治、商业与媒体界,是颇具影响力的风云人物。在政界人脉深厚,常有独家资料披露;她对两岸关系、台湾政局与台海局势、国际问题,特别是中美关系有敏锐的观察力和独到的见解。

陈文茜是美丽加才情,美丽是她的外表,才情是她的内涵。才情的一面是口才,一面是文采,人们推服无间。她思维敏捷、说话不紧不慢、知识广博、充满魅力。陈文茜的口才非常好,一口地道的国语,细腻而流畅。对于她的文笔,有人做了如此归纳:精、灵、鬼、怪。在陈文茜笔下,构思之精、比喻之灵、布局之鬼、运作之怪,都是独一无二的,她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媒体霸权者”。不过,陈文茜对自己明星般的形象有着清醒的认识。目前台湾正在政治开放的过程中,导致一种肥皂剧般的肤浅。在80年代,台湾的文学、戏剧、音乐达到一个高峰,出现了一批有创造力的文学、音乐人才,比如罗大佑。尽管他们可能不成熟,但他们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大学毕业水平的,而现在的台湾,则退化到幼稚园水平。没有反思,没有准备,是一种粗俗、幼雅的倒退。她认为,美丽不是坏事,台湾的政党一直利用女性政治人物吸引女性选民,她自己就是一个上世纪80年代进入政坛的“女革命家”。不过,她不服气的是,一旦政权稳定后就开始忽视她们。现在则是亲民党在大力培养女性政治人物。在台湾,只有马英九不用这么做,因为,他本人就足够吸引女性选民了。

陈文茜让人感到可爱,还在于她的任性享受、宠爱自己的生活方式。陈文茜至今未婚,与五条狗为生,这些狗很多是流浪狗,被她收留后,成为她最忠诚的伴侣。她说,如果现在死了,讣文就写“陈文茜,47岁,留下五只狗,争议一生”。她还懂得对自己好,每一个地方都要求住最好的旅馆。她有一个愿望:这一生要走遍世界各地,住进世界前100名的旅馆。她吃得也要好,你约她吃饭,她一定会找一家装潢高雅、食材最高档的餐厅,来一场最浪漫的餐会。她走遍全世界,也吃遍了全世界。为了吃好吃的东西,不仅舍得花钱,还要舍得放弃好身材。为了美食舍弃身材,在爱美的女人中,难得一见,由此可见她的信心和勇气。陈文茜是个既浪漫,又很放纵自己的女人。她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一进门最抢眼的地方,不是放办公桌,也不是沙发或古木家具,而是一张大红色的双人床,让一进门的访客以为走错了地方。

——吠得可嫌,这是基于对手而言的。陈文茜是一个刻薄而烦人的女人。陈文茜认为,当前台湾政治评论界,流行一种狗仔文化。为了垄断市场,把一切话题娱乐化、粗俗化。过去认为,香港是文化沙漠,台湾还有文化,尔后,台湾记者也开始学香港的狗仔写作模式,这就使粗、烂成为主导模式。而且,狗仔文化还以揭发特权为旗号,这也满足了一些人的心理。中国人有一个特性:一方面儒弱,另一方面很喜欢说别人闲话。不过,许多人正是这样看陈文茜的。有人把陈文茜在政坛引起的种种情況,称之为“陈文茜现象”:这个女人以自己的好恶为基础,以写稿子时的感觉为依据,以出语惊人为目的,毫无政治操守可言,忽“绿”忽“蓝”,转换跑道于弹指之间,这不过是台湾政治走出悲情迈向综艺化的开端和佐证。但陈文茜是不服气的,她认为,自己的漂亮是有基础的,而别人的漂亮是无基础的,她说,现在,主流新闻都是小学毕业水平统治大学毕业水平。许多主播只有漂亮脸蛋,根本没有大脑,没有专门新闻水准。

陈文茜在台湾是个很受争议的女人,她受争议有多个方面,包括政治风格、女性主义、独特的爱情观等等,当然还包括她的享乐主义和与众不同的妆扮。陈文茜是个不太会顾及他人的人,有人将此归因于她是一个没有男人关心和劝导的单身女性。很多政治女性都是单身,比如吕秀莲、赖斯,这些远离男人而从政的女性,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尖刻”。陈文茜不以为然,她说,每个伟大的男人背后都要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同样,每个成功的女人背后也要有一个默默支持她的男人,可惜这种男人太少了。她与李敖的英雄相惜,让人们看到她与李敖具有很多相同的特质:严厉、刻薄的批评精神,所以有人认为她是无法归类的女巫。让男人们不自在,让女人们不敢效仿,这才是陈文茜的本领。仅举一列:年轻的时候,乳房初显,带罩护之,后觉极不舒服,于是扔之。当她与一位“台独英雄”在同一个办公室里上班,这位后来在李登辉圈子里厮混的公子,对陈文茜不穿胸罩一事颇有微词:“文茜,现在是夏天,你不戴胸罩我们心情会很不安定。”陈文茜答曰:“現在是夏天,你要不要去带个眼罩?”也许是太刻薄带来的报应,1996年,陈文茜因为检查出疑似罹患乳癌,引起报纸杂志广泛讨论她的胸部,她的乳房变成政坛上最热门的话题。在证实只是良性的纤维囊肿后,她还在《中国时报》发表了一篇文章“穿胸罩的女性主义者请举手”,告诉天下人:乳房不过是社交的工具,女人如果不穿胸罩也丟人,那么穿也同样沒尊严!

——吠得可恨,这是基于仇人而言的。陈文茜是一个好斗而伤人的女人。目前,陈文茜步李敖后尘在凤凰卫视开设的栏目——“解码陈文茜”很受欢迎,她像许多台湾名人一样,熟练地运用媒体影响力,成为或风云、或明星般的焦点。陈文茜离开了民进党,就再没给它好脸看,老是让陈水扁闹心。陈文茜在多家报社、电台、电视台开辟了专栏和专题节目,批评陈水扁的“台独”理念,并因此被台湾舆论称为是“打击陈水扁政权”的专家。她在接受中央电视台知名主播白岩松的访谈时说,陈水扁是她最不喜欢政治人物的典型,就是权力利害,一切计算,毫无信仰,任何东西都是他践踏跟操纵的对象,包括两岸的战争,许许多多的事情,符合他权力,他就往前冲,不符合他的权力,他就往后退。你看这种人,你就会觉得是在跟一个赌盘商打交道。对她来说,陈水扁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也毫不在乎任何知识分子的尊严,力求表现。她还说,现代流行这种痞子政治,“在我眼中,我就是不喜欢他,我就觉得他是一个痞子,我没有办法推荐这种人给一个社会。反正这个家伙就是该骂,你明知道骂他对自己不利,可是不骂他不行,日子活不下去。”

由于旗帜鲜明地反对陈水扁的台独主张,陈文茜受到了台独势力的报复。在当局的压力下,她主持的节目《文茜小妹大》播出难度重重,陆续换了三家电视台。 2003年4月4日,台湾卫视中文台突然以快递通知“文茜小妹大”制作单位,称自五月起不再续约。陈文茜对此表示震惊,她说,卫视中文台截至年初,还称“小妹大”节目广告与收视率均极佳,不可能停播,如今突然改变立场,如非特定因素介入,她想不出其它任何停播的理由。这也证实,面对“总统”大选压力,当局已祭出白色恐怖手段,除对特定人士抽动银根外,还通过广告施压。陈文茜指出,如果陈水扁决定要以政治权力压她,让她即使不当“立委”,要做其它工作也困难,2004年的选战对她而言已形同是她与陈水扁的选战,她“乐意奉陪”。陈文茜甚至说,她因此将被迫帮助泛蓝选举,“看是你们(绿营)会打选战,还是我会打选战!”

陈文茜也有难言之隐。她说,“我在民进党的时间,严格来讲,如果从民主时代,是从我19岁,到我离开民进党的时候,应该是40岁左右,21年,我为一个民主的概念、自由的概念跟他们合作,到他觉得要本土化,我也同意,到后来族群我不同意,到后来我们站在第一线上要求正视两岸问题跟族群问题的时候,他们的地下电台,用各种骂女人的脏字,侮辱我长达三四年。我后来离开民进党的时候,就像一个受虐的妇女的心情。我到后来就是经过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努力,我就承认一件事情,就是说“台独”基本教育派在民进党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力量,所以当我离开这个党很像一个太太离开她所了解的一个无望的先生。”

虽然政坛上的她总敢与人叫板,但生活中的她并不是一个爱与人吵骂的人。她说她从来不拍桌子,也很少大声骂人。在她心情极度不能平衡的时候,她是靠写作来调整自己的。她当时住院出来,被抓到“立法院”表决,后来吵架,就写写写,它有点像和尚在念经,心情就一边写一边好,好好休息就很平静。她把与人相斗看成是个好玩的事情,她认为,女人在这个社会自己并不容易独处,你嫁丈夫也不容易独处,你单身也不容易独处,所以我们看到大多数的家庭主妇、职业妇女都不太快乐,很大的原因就是,世界上可以给一个女人的东西相当的少,她就守住一块天,守住一块地,守住一个家,守住一个男人,守住一群小孩,她的人生到后来到了中年的女子,她很少感到幸福,她感到的是一种被剥夺感。“我觉得从政有一个好处,它让我从小活得跟一般女人不一样,你面对自己真正实际生活的困境的时候,你很容易比一般人真得放得开。其实人生处境最怕你格局很小,我觉得从事政治工作有一件事情帮助我,面对自己真正实际生活里的困境的时候,你很容易比一般人放得开,我觉得这是个很大的幸福的来源。”

让朋友觉得可爱,让对手觉得可嫌,让仇人觉得可恨,这就是陈文茜,台湾政坛上曾经不拘一格的女战士,港台媒体上如今不可一世的时评人。她曾说写作和评说对于她来说是两件非常重要的事,因为能写自己想写的,因为能说自己想说的,她才觉得自己是存在的。当今的时评人,倘若能如陈小姐一样“我写故我在、我说故我在”的无畏,也许才能真正配得上“时评人”这个称谓吧!

 

【附录:杂乱女人的杂乱语录】

——我以前头发染了七个颜色,在我20岁的时候,当朋克文化刚刚起来的时候。

——我就是一个一直想要把自己跟历史联系起来的人,所以我就想做民族大事,民族大事是什么,就是两岸。

——我注意到大多数女人她从政的第一步就是否认我是个女的,我先从我的整个外表、我的服装都让大家忘记我是一个女人,顶好你不在我的性别上做文章,你因此可以承认我的专业性、我的严肃性、我的代表性。

——不知道该说是荒唐、是错乱、还是热情,我仿佛是个不存在的骑士,常常沒缘由地把自己切成两半。荒凉战场上,当每个士兵已成了伤病倒在血泊中,我自己却往往穿着白色的羽毛,准备出征;然而到了一场豪华的宴会,我却总想着离行百步,与豪华的剑客们道别。

——如果政治为的是个人利益,是权力的政治,那我觉得我的牺牲太大,我不干,可是如果是历史性的政治,我觉得我对它充满了幻想,对它充满了热情,对它充满了……我们讲就是你愿意献身的愿望,那个时候你好像觉得牺牲自己是一个小事。

——对50岁的女人来说,你所要选的不是丈夫,而是一个能陪伴你在夕阳下散步的伴侣。对于爱情的想象与年轻时完全不同,年轻时的爱情是既要情人、又要父亲、又要儿子,对男性伴侣的要求太多,所以很难由一个男人来承担。50岁左右的女人,对某些欲望的渴望会越来越单一,她已经实现了许多自我,不需要男人来帮她实践自我。也许有过生养孩子的经验,或者也不再需要这样的经验,她只需要一个伴,这样的爱情狂热且持久。

——挥挥衣袖,我们都是徐志摩笔下的康桥男女,活得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