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翰有没有结婚?:历史的傻笑——值得关注的一片好文章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7 17:34:17

历史的傻笑

分类: 关于历史 2012-02-10 10:10

       

 

    教科书提到《永乐大典》时故意含糊地说“毁于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但事实上八国联军进北京是8月14日,全面占领是8月16日,而《永乐大典》被焚明确记载是在6月23日。当时《永乐大典》的存放地翰林院,是英国使馆的北面屏障,义和团好汉们在火攻英使馆的时候使其成了爱国主义的祭品。

 

    “中国是沉睡的雄狮,当它苏醒时,世界将为之震动”,这话确实是拿破仑说的,但时间是1817年6月,滑铁卢后他囚禁于孤岛,对访华归国的阿美士德勋爵说的。后者因为被嘉庆皇帝吃了闭门羹,正打算游说政府动用武力,拿破仑劝他们别痴心妄想,就说了这句话。说这话23年后,鸦片战争爆发,“睡狮”表现如何,不用说了。

 

    我不相信历史有什么必然性和“客观规律”。洪秀全到1847年才去广州学习真正的基督教,彼时他的拜上帝教已经创立了4年之久,如果他4年之前去广州,很可能会成为一位虔诚的基督徒,那样太平天国也就不存在,一亿人也就可以免于死亡了。

    林则徐死得其时,死在镇压太平天国的路上,彼时洪秀全的建国大业尚在萌芽,以林公的英明神武,恐怕是要手到擒来的,那样林公在红朝的史书里就不可能这么完美了。——同样是汉人而效忠满清政府,吴三桂就是汉奸,林则徐就是民族英雄,谁能让这个逻辑前后保持一致呢?

    硝烟后林则徐给英国国王写过公开信,命该国王“接到此文之后,即将杜绝鸦片缘由速行移覆,切勿诿延”,否则“我天朝君临万国,尽有不测神威”,将不向英国出口茶叶和大黄,让你们英国人都拉不出屎来活活憋死!英国外交部拒绝接收此信,但《泰晤士报》为了娱乐大众全文刊发了。

    

    都说政府的纳税人养活的,但在天朝好像正相反,三元里抗英义士的布告上说得明白:“我们义士受天朝二百余年豢养之恩,今日若不诛尽英夷,便非人类。”——豢养!

 

    圆明园被英法联军烧过后还保持基本完整,彻底毁灭是在中国人自己手上,甚至里边还开过烧炭厂,因为木头太大运不走,遂烧成木炭就地出售。正觉寺更是到文革才被拆毁。

 

    文革中挨整的老干部大多不值得同情,换成他们整别人可能更狠。再说彭德怀、刘少奇、吴晗、张志新这些人下场无论怎么惨,都属于人家山寨内部火拼,我广大非党员人士何必跟着动感情?冷眼旁观即可。

    张志新是真正的共产党员,她爱党胜过爱毛主席。她说过“任何人不能凌驾于党之上”, 那其实也就是说“党可以凌驾于任何人之上”。她的抗争行为属于党徒内讧,与民主自由无涉,诸君不要哭错了坟头。张志新如果活到今日,看到诸君的反动言行,你以为她会怎样做?

 

    据说周总理的美德之一是无儿无女,但要说起这种美德,他怎么能跟安德海、李莲英、小德张比呢?

     

    管鹤《拳匪闻见录》: “余出津后,沿河所见浮尸甚多,或无头,或四体不全,妇人之尸往往乳头割去,阴处受伤男妇大小,怆形万状,不忍属目。且有浅搁河边,鸦雀集喙者。气味臭恶,终日掩鼻,而竟无有出而收瘗者。或谓此皆教民,为拳匪所杀,平人不敢过问也。”

    毓贤自挽联:“臣死国,妻妾死臣,谁曰不宜,最堪悲老母九旬,娇女七龄,耄稚难全,未免致伤慈孝意 ;我杀人,人亦杀我,夫复何憾,所愧奉君廿载,历官三省,涓埃无补,空嗟有负圣明恩。”——他是相信自己能万古流芳的,自我审美到这个份儿上,也算死得其所了。

 

    网友论杨度人格分裂:“参与过公车上书,当过满清四品,怂恿袁世凯称帝,赞同孙中山共和,北伐时说毛泽东能得天下,营救过李大钊,是杜月笙的师爷,入过佛门和国民党,最终经周恩来介绍加入中共”。但这其实不是人格分裂,也与立场无关,这是在实践他老师王闿运的“帝王之学”,只不过水平太差,搞得里外不是人而已。王闿运对爱徒的评价是“书痴,自谓不痴”,非常惋惜。王闿运去世时杨度的挽联也说“平生帝王学,只今颠沛愧师承”。这种人的偶像是苏秦张仪,只讲厉害,不讲是非,其实是根本没有立场的。

    杨度建筹安会,组织公民请愿团,广询民意,王闿运说:“唐宋篡弑,未尝不治,群言淆乱,何足问乎?欲改专制,而仍循民意,此何理哉?”湘绮先生这才是原汁原味的中国政治学,杨度错就错在喝过几天洋墨水,受了点蓝色文明的熏陶。

 

    赫德掌管海关,是中国海关最清廉最有效率的时代。——余以为国家主席也可以如是办理。

 

    龙的原型到底是什么,近年来新出现的说法有猪、彩虹、云,甚至还有松树,我觉得鳄鱼的说法最靠谱,起码比蛇靠谱。

    猪说不是散文诗,因为有玉猪龙实物。鳄鱼说实物证据是濮阳西水坡蚌塑,古代中原地区的鳄。“郑大水,龙斗于时门之外洧渊”,说明它应该是真实存在的。龙生于水,有鳞有爪,可畜可食,所以更近似鳄而非蛇。“鼍鼓逢逢”,可能是它在祭祀活动中具有了神圣含义,从而成为龙。

    河南濮阳西水坡古墓的蚌塑龙虎,龙的形象显然是鳄鱼。龙的习性如生于水中、分雌雄、能杀、能饲养、能驯服,也都符合鳄鱼的习性,古之所谓“ 豢龙氏 ”、“ 御龙氏” 可能都是饲养鳄鱼的专业人员,饲养鳄鱼用于祭祀(鼍鼓逢逢)。西周开始,气候变化,黄河流域的鳄鱼越来越少见,越难捕获,也就越来越神秘化了。

    古人对龙的态度并不恭敬,甚至说“ 龙性至淫” 。《阅微草堂笔记》记载一老头儿被龙爆菊:“一佃户年近六旬,独行遇雨,雷电晦冥,有龙探按其笠。……龙转其背,据地淫之。稍转侧缩避,辄怒吼,磨牙其顶。惧为吞噬,伏不敢动。移一二刻,始霹雳一声去。呻吟垄上,腥涎满身。” 中国人之变成“ 龙的传人” 是因为侯德健的歌词而已,不过30几年时间。

 

    乾隆训斥纪晓岚:“朕以汝文字尚优,故使领四库书,实不过以倡优蓄之,汝何敢妄议国事?”; 唐太宗命阎立本画池中奇鸟,阎立本“ 目瞻坐客,不生愧赧”,回家对儿子说,你老爸一向以知识分子自居,没想到在皇上眼里就是个杂役啊!

 

    马季回忆录里有两件事儿可以对照着看。一是每次去中南海演出,都要求演传统节目, “ 不要演平时公演的节目” ;二是中朝足球比赛有球迷闹事,周恩来大怒,让马季写段相声进行批评,——“ 你写一段相声,国际比赛前,要反复放,这样会好一点。下星期我看你的节目。”

 

    若使古代诗人如李太白等人,见到卡瓦博格、南迦巴瓦、冈仁波齐等等大雪山之景象,不知笔下如何描绘?恐怕也就是一个苦寒而已。仓廪实而知驴行,衣食足而知审美,理所必然。唐人提到雪山,青海长云暗雪山,一笔带过,直到清末和民国,入藏者笔记里亦皆怨语,1951年后更是被宣传成人间地狱。想来认识到西域雪山之美,不过几十年而已。

 

    如果让我也选择一段历史去生活,我愿意生活在19世纪末的巴黎,住在蒙玛特尔的贫民窟。在这里你偶尔能撞见年轻的毕加索在偷偷翻垃圾箱找东西吃,一脸的尴尬;旁边六楼上莫迪里阿尼正在和情人吵架,一声惨叫,他被咬中了命根子;对面走来了马克夏加尔,西装笔挺——他只有这么一套衣服,出门才穿,回家就光着屁股。谁能想到这帮傻逼,后来能名震寰宇呢?

 

    《李卫当官》中的李卫论西方科技,颇有趣:“其所精者仪器,叡玑玉衡,见之唐虞矣;所重者日表、指南车,周公曾为之矣;所奇者自鸣钟,铜壳滴漏,汉时早有矣;所骇人者机巧,木牛流马,诸葛武侯行之;鬼工之奇,五代时有之,至今犹有流传者。”——什么都是咱古已有之,太牛逼了。

    

    阿炳失明是由于梅毒。他善唱黄色小调,大人们都不敢让孩子听。当初无锡建阿炳纪念馆,许多老无锡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鸿章与张之洞不合,李诋张曰:“香涛官督抚二十年犹是书生之见,”张回云:“少诠主和议二三次遂以前辈居乎?”盖讽其签订辛丑诸条约也。时人以为妙对。

 

    唐景教《移鼠迷师诃经》述耶稣基督之诞生:“……天尊当使凉风向一童女。名為末艳。凉风即入末艳腹內。依天尊教。當即末艳怀身。为以天尊使凉风伺童女边。无男夫怀妊。令一切众生見无男夫怀妊。使世間人等見即道。天尊有威力。即遣众生信心清淨回向善緣。末艳怀后产一男。名为移鼠……”。“移鼠”者,谓耶稣也;“末艳”者,谓玛利亚也。

    

    对《六祖坛经》的看法:破妄语戒,收服毒龙之类,岂非扯淡?南禅末流,五灯会元之类,死参公案,已落文字障,去妖僧又远矣!所谓大禅师,多是梁文道之流两头通吃的聪明人,神会和尚如果不是主动为政府筹款,如何能代替普寂当上七祖?丹霞天然偏要在高官面前横卧马路,怎么他妈会是“无事僧”?信这帮鸟人,都不如信余秋雨。

    当时神秀是姜昆,慧能则远远不如郭德纲。张说《大通禅师碑》、李邕《大照禅师碑》中的法系都是以神秀继弘忍,可见是当时公认。神秀的徒弟普寂是七祖。我们现在通行的这个“达摩-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法系,是八世纪以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