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粱电影时间:西王母国就是女国苏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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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苏毗考

西王母国就是女国苏毗

 

历史多诡,许多故实往往隐藏在迷雾中。有人说,西王母是传说中的一位拥有至高权力、雍容华贵的女神。《山海经·西山经》:“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也有人讲,西王母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历史人物,《竹书纪年》记载:“舜九年,西王母来朝,献白环玉缺。穆王十七年,王征昆仑丘,见西王母。”
翻开《辞源》,在西王母条中有这样一句文字:“古国名,西戎也。”《诗经·尔雅·释地》“觚竹、北户、日下、西王母,谓之四荒。”郭璞解释为:“觚竹在北,北户在南,西王母在西,日下在东,皆四荒之国。”
哪西王母国是否真的存在,如果存在那又在哪里?

从宗日遗址看西王母国

宗日,藏语,是指人群聚集的地方.这里因出土的5000多年前的“国之瑰宝”舞蹈彩陶盆和双人抬物彩陶盆而知名.
宗日遗址过去的三次发掘,共发现墓葬341座,探方31个,灰坑18个,祭祀坑18个,出土文物23000余件(包括生产工具、生活用具、装饰品),不论是打制的石斧、盘状器、细石器、磨制石斧、石刀骨锥、骨针、骨铲、镶嵌细石器的骨梗刀、骨勺、骨叉,还是骨饰、装饰品石器、铜环和铜饰都呈现出不同于其他文化形态的卓越文化特性,宗日遗址的发现,至少证明在当时的青藏高原腹地已存在一支高度文明的原始居民群体。
宗日文化最大特征就在于鸟纹,不管飞动的鸟还是站立不动的鸟,它代表着宗日人精神世界的全部内容,宗日文化可谓汇集了中国鸟崇拜之大成。这与《山海经》中西王母的描述一脉相承。
《山海经》:“西海之南,流沙之滨,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豹尾,穴处,名西王母。”《山海经·海外西经》曰:“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戴胜,郭璞注曰:“胜,玉胜也”。即玉制的发饰。《尔雅·释鸟》“且睿魅巍保弊ⅲ骸叭渭赐飞鲜ぃ褚嗪粑魇ぁ!笨脊拧笆ぁ钡氖滴铮钤绲脑诤捍巫魅缫恢徽趴淼姆赡瘛!豆慵恰吩疲骸敖翊魇棠褚酝飞厦ǔ墒ぃ室嗝魇ぁ!?lt;BR>《山海经-海内北经》曰:西王母梯几而戴胜杖,其南有三青鸟,为西王母取食。在昆仑虚北。而《大荒西经》说,大荒之中,西有王母之山,“有三青鸟,赤首黑目,一名曰大蝥,一名曰少黧,一名曰青鸟”;又说,“有五彩鸟三名,一曰皇鸟,一曰鸾鸟,一曰凤鸟”。《正义》曰:“三足乌,青乌也,主为西王母取食。”《艺文类聚》卷九十一引《纪年》曰:“穆王十三年,西征,至于青鸟之所憩。《山海经·大荒北经》:“西北海外黑水之北,有人有翼,名曰苗民。”《史记·夏本纪》注引《神异经》:“西荒岛中有人焉,面目手足皆人形,而胳下有翼,为人号饕餮,淫逸无体,名曰苗民。”《四库提要》于《纪年》之提要亦云“其穆天子见西王母,西王母止之曰“有鸟人。”
王嘉《拾遗记》中记载了这样一则故事:“尧在位七十年,有抵支之国献重明之鸟,一名双睛,言双睛在目。状如鸡,鸡如凤,时解落毛羽,肉隔而飞。能搏逐猛兽虎狼,使妖灾群悉不能害。……国人莫不扫洒门户,以望重明之集。其未至时,国人或刻木,或铸金,为此鸟之状,置于门户之间,则魑魅丑类,自然退服。”抵支就是析支,就是宗日在内的广大地区。
高原人把鸟视为本民族所共有的起源,并把它作为氏族的祖先,成为氏族标志和保护神,宗日遗址舞蹈纹盆上的人物装束就是当时“种人皆刻画其身,象龙文,衣著尾”,氏族与动物之间亲缘关系的象征的真实反映。西王母惟鸟图腾而非虎图腾这是肯定的,近人认为虎、豹图腾是对“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断章取义的结果,是人们想象所得。《史记》载司马相如《大人赋》说,“亦幸有三足乌为之(西王母)使,必长生若此而不死兮。”后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应该说,西王母之鸟就意味着长生不老,只因杖上有三足乌,而臆断为鸠首。戴胜杖就是后来所知的鸠首杖。
可以肯定,包括以鸟为图腾的西王母在内的先羌人是原始宗日人的后人。由于母系氏族社会的妇女在经济、社会、家庭、宗教等各方面占了统治地位,最终形成了西王母部落、西王母国。

从古书记载看西王母活动中心

那西王母国在哪里呢?
所谓言昆仑必言西王母,关于西王母的活动地域史籍记载的很混杂,但肯定在西北,与昆仑山相联系。
《山海经》:“西海之南,流沙之滨,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豹尾,穴处,名西王母。”
《水经注》言:‘昆仑墟,在西北,去嵩高五万里,地之中也”,《楚辞章句》王逸注曰:“昆仑山名,在西北,元气所出,其巍曰县圃乃上通于天也.”《淮南于—地形训》曰:昆仑之邱,或上倍之,是谓凉风,登之而不死;或上倍之,是谓县圃,登之乃天.
《山海经—海内西经>云:“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八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面有九井,以玉为槛.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百神之所在.”
崔鸿《十六国春秋》曰:“甘松山东北有西王母樗蒲山,大有神验,江水出焉。”段国《沙州记》曰:“羊鹘岭二百里有大山,遥期甚似东岳岱山,极高大险峻,嵯峨崔巍,颇有灵验,羌胡父老传云:是西王母樗蒲山。”
《尔雅》言“河出昆仑”.参照《水经注》卷四十云:“三危之山,三青鸟居之。广圆百里,在鸟鼠山西。”吕思勉在其《中国民族史》中说,“三危在今天青海境内,长江上游黑水即金沙江上源即此”的意见,应该是阿尼玛卿雪山在内广大地区。刘元鼎使吐番谓得河源于莫贺延(今贵南木格滩)碛尾,曰闷摩黎山,即此山,闷摩黎盖与阿木奈,阿弥耶、阿木尼为对音,特吞其尾音耳,黄河发源星宿海,流入札陵、鄂陵两湖,又数百里,至阿尼马卿山西部,容纳一河;又蜿蜒曲折行数百里,抵山之腹部,纳一河流;沿山东南行,至棱宗贡巴,陡折而北,于是行于西倾及阿尼马谷中,凡入六七河,其出于阿尼马北者三焉。《大清一统志》更言:今黄河发源之处,虽有三山,而其最西而大,为真源所在者,巴颜喀喇也。东北去西宁边外一千四百五十五里,延袤约千余里,山不极峻,而地势甚高,自查灵、鄂灵二海子之西,以渐而高,登至三百里,始抵其下。山脉自金沙江发源之犁石山,蜿蜒东来,结为此山。自此分支向北,层冈叠嶂,直抵嘉峪关,东趋大雪山,至西宁边,东北达凉州以南大小诸山。并黄河南岸,至西倾山,抵河洮阶诸州,至四川松潘口诸山。河源其间,而其枝干盘绕黄河西岸,势相连属,蒙古概名之为“枯尔坤”。“枯尔坤”华言“昆仑”也。蒋廷锡《尚书地理今释》,援其说以释《禹贡》之昆仑云:“昆仑在今西番界。有三山:一名阿克坡齐禽,一名巴尔布哈,一名巴颜喀拉。总名枯尔坤,在积石西,河源所出。”
    洪亮吉曰:“昆仑即天山也。其首在西域……自贺诺木尔至叶尔羌,以及青海之枯尔坤,绵延东北千五百里,至嘉峪关以迄西宁,皆昆仑也。华言或名敦薨之山,或名葱岭,或名于阗南山,或名紫山,或名天山,或名大雪山,或名酒泉南山,又有大昆仑,小昆仑,昆仑丘,昆仑墟诸异名。译言则曰阿耨达山,又云闷摩黎山,又名腾乞里塔。又名麻刺山,又名枯尔坤,其实皆一名也。
    杨应琚《西宁府新志》云:“三山中高,四下曰紫山,古所谓昆仑,夷曰闷摩黎山。”《穆天子传》不但言昆仑,言西王母,即与昆仑有关之河水、赤水、黑水、洋水、悬圃、群玉之山,亦无不有之。盐泽潜行地下,其南则河源出焉。多玉石,河注中国……而汉使穷河源。阿尼玛卿雪山就是西王母活动地区,并被汉代人所肯定。
《汉书·地理志》金城郡临羌县下注:“金城郡临羌西北至塞外,有西王母石室、仙海、盐池,北则湟水出,……”其中临羌即今湟中多巴。
《论衡·恢国篇》“孝平元始四年,金城塞外羌献其鱼盐之地,愿内属,汉遂得西王母室,因为西海郡。……西王母国在绝极之外,而汉属之,德孰大?壤孰广?”而青海湖“赤雪甲姆”,即古藏语“万帐王母”。
李文实先生在其《西陲故地与羌藏文化》中说,“西王母神话来源于昆仑之丘,而这昆仑之丘,其地就在今青海地区。而这块地区,则是古氏羌生息活动的主要所在。”李文实说,河出昆仑,昆仑就是阿尼玛沁雪山,是西王母山。西母国人就是南依昆仑,西靠黄河,活动在以河曲为中心,西海(青海湖)之南,流沙(穆格滩)之滨,黑水(扎曲)之前广袤草原的牧人。
可以肯定,《山海经》说西王母故居在“昆仑之阴”,《史记·赵世家》言“见西王母于张掖南山”,《晋书·张骏传》谓“酒泉南山”,皆不出青海高原祁连山。西王母国其疆域包括今天青藏高原昆仑、祁连两大山脉相夹的广阔地带,而青海湖环湖草原、柴达木盆地是其最为富庶的中枢区域。

                         西王母国就是女国苏毗

《竹书纪年》谓虞时已有"西王母"来朝。《括地志》曰:弱水有二源,俱出女国北阿褥达山。自舜始,有了记录西王母的历史,同时也有了苏毗高原发展的历史。
大约五千年前的尧舜开始,以宗日人为主的原始部落群体进入迁徙扩张时期,这些向东、向南方向发展的部落,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通过部落兼并,形成了叱诧风云的苏毗、多弥、党项、白兰等西羌部落集团,并在青藏高原的边缘地带与华夏族联系。翦伯赞在《先秦史》中指出,“在野蛮时代之初,分布于甘肃、青海一带的诸羌之族,亦开始新的迁徙.一部分沿南山北麓之天然走廊,西徙新疆,与原住塔里木盆地的诸氏族发生接触.中国传说中,许多神话人物皆与昆仑山有关,或与西王母有往来,正是暗示这一历史内容”。若羌就是最早发生联系的母系部落。而苏毗就是母系部落集团的核心。
在此后的时间里,随着苏毗国势强盛,令他人不敢小视,终为中原王朝所重视和利用,他们不仅参与了武王伐纣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同时为表示臣服,还多次向中央王朝敬献玉璧。面对强大的王国,就连高傲的穆天子即周穆王也要放在帝王的架子,到青海湖畔与之结盟。在有周以来二千年里,西王母国从活动在河曲的蕞尔小国,成为统治遍布葱岭-昆仑山-祁连山南北广大区域的泱泱大国。
《隋书·西域传》云:“女国,在葱岭之南,其国代以女为王,王姓苏毗,字末羯,在位二十年。女王之夫,号金聚,不知政事。国内丈夫惟以征伐为务。山上为城,方五六里,人有万家。王居九层之楼,侍女数百人,五日一听朝。复有小女国,共知国政”。《新唐书·西域传》记载:“苏毗,本西羌族,为吐蕃所并,在诸部最大。东与多弥接,西距鹘莽硖,户三万”。多弥控制通天河流域,鹘莽硖就是阿里。而《隋书》、《唐书》中“吐谷浑,西接女国”,说明青海仍是他们的活动中心区域。只是较以往,其政治中心较偏西,受乌孙、吐谷浑的侵扰和盐利,最终将中心定于“哈姜”盐池之地。同时苏毗的触角已越过唐古拉山,进入拉萨河流域。正如任乃强先生在其著作《羌族源流探索》所讲,苏毗与“多弥部”、“党项部”,“白兰部”构成以“哈姜”盐池为中心的古羌族的第三个文化核心”。《隋书》苏毗“尤多盐,恒将盐向天竺兴贩,其利数倍”,成为富庶之地。
苏毗继承宗日文化,笃信长生树、不死鸟,北史载苏毗“以狩猎为生,俗事阿修罗神,又有神树,岁初以人祭,或用猕猴。祭毕,入山祝之,有一鸟如雄雉,来集掌上,破其腹视之,有粟则年丰,沙石则有灾,谓之鸟卜。俗轻男子,女贵者咸有待男,披发,以青涂面,惟务战与耕而已,子从母姓,地寒,宜麦,畜牛羊,出黄金。”《王忠·新唐书·吐蕃传笺证》载,孙波(苏毗被吐蕃吞并归为吐蕃五如之一)男子“惟务战与耕而已”,孙波地区“地寒宜麦”,每年10月在山中“布糟麦”,呼群鸟,进行“鸟卜”。虽然受佛教影响,女国崇拜阿修罗神、树神。阿修罗是天竺神话中的神灵,常与天神战斗,被视为战神。但鸟卜可以说是鸟崇拜的自然延伸和对宗日文化的继承。披发,以青涂面,苏毗的赭面之俗更是著称于世,无论男女均以彩色涂面,甚至“一日之中,或数度改之”。苏毗的赭面风习传入长安,一时为长安妇女所追崇,唐诗《时世妆》 “时世妆,时世妆,出自域中传四方,时世流行无远近,腮不施朱面无粉,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娇媸黑白失本态,妆咸尽似含悲啼.圆鬓无鬟堆譬样,斜红不晕赭面忧……元和梳妆君记取,髻椎面中无华风”.就生动地道出当时妇女争相赭面的热闹情景.同时,苏毗包括在建筑、医学等领域所取得辉煌成就,为以后的吐蕃、唐王朝所广泛吸收。
但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王国,由于我们还不知道的原因,后来分裂为东西女国。天宝末,唐室衰乱,女国更同化于吐蕃。过去史学界对吐蕃的勃兴不解,对吐蕃这一与西羌诸部在语言风俗、生产等许多方面相类似,提出,“吐蕃,在长安之西八千里,本汉西羌之地也,其种落莫知所出也,或云南凉秃发利鹿孤之后也”,以及“吐蕃本西羌属,盖百有五十种,散处河湟、江岷间,有发羌、唐旄等,然未始与中国通”。落后的吐蕃一夜之间却借助苏毗即孙波如的盐铁、多弥(弥药)的黄金和铁骑(著名的河曲马),统一了青藏高原,称雄于西部。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苏毗所拥有文化和母系氏族部落制度并没有吐蕃的吞并而退出历史舞台。从西晋至民国的玉树、果洛女千户、女百户,乃至今天的青海互助哈拉直沟乡“苏毗村”,贵德县东与黄南尖扎县交界“苏毗峡”、“苏毗人”,都成为苏毗文化不甘完全为历史堙没的见证。
   诚然,西王母国就是女国苏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