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姐妹爱上我txt:马加爵骨灰仍在殡仪馆 家人放弃领取(组图)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8 03:28:40

一谈起儿子杨开红,今年54岁的马存英眼泪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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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3年时间,马建夫就老去许多 

马加爵老家厚重的木门外,张贴着一副喜庆的对联,横批为:马曾联姻。陈旧的木门紧闭,敲门数下,门内传来应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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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的一瞬,好似高位蓄水的水库打开了泄洪闸门,直到3年后的今天,激流中的人仍无法平静下来。

从4条年轻生命的消逝,5个破碎家庭的悲痛,到社会苦涩悠长的反思,马加爵事件让我们把更多的目光投向了人性深处。

一晃3年,被马加爵事件所改变的父亲母亲们,可否安好?

云南大学鼎鑫公寓第6栋学生宿舍只有4层,与周围几栋7层的宿舍相比,显得矮小、陈旧。

上到3楼后,右转几步就是317房。此时,房上贴着封条,房内学生已放假回家了。

2月4日,天空飘着微雨,走廊的铁丝上晾着几件衣服,一个稚气未脱的男生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蛋炒饭从我们面前经过。

就是在这间317房,3年前,一桩血案发生了,1名学生残害了4名同窗,这就是后来震惊世人的马加爵事件。

此血案凶手就是马加爵,被残害的分别是唐学李、杨开红、邵瑞杰、龚博。5人均为该校生命科学院同窗。

2004年4月24日,昆明市中院一审以故意杀人罪判处马加爵死刑。

正逢马家取亲

穿过一片尘土飞扬的拆迁现场,一座平房出现在我们眼前,有村民悄悄说,此即为马建夫家住房。这是2007年2月7日的中午,为找到马加爵父母马建夫、李凤英的住所,我们一行在广西宾阳县宾州镇马二村内辗转打听。

马家厚重的木门外,张贴着一副喜庆的对联,横批为:马曾联姻。此时这扇陈旧的木门紧闭,敲门数下,门内传来应声,门开了,一中年男子立于面前,发花白、神沧桑,正是马建夫本人,其形象比3年前的网上照片要老许多。

2月3日,是马家与同县曾家联姻的大喜日子,马家大儿子马加朝娶了曾家的女儿,按当地风俗,此日正是媳妇回娘家日子,李凤英与我们寒暄数语,带媳妇一行出门而去。马家有两女两子,马加爵最小,女儿均已出嫁。

我们与马建夫及其母亲在堂屋围坐,马二村村主任马建伦闻讯赶来。马建夫坐在硬木沙发里角,言语寥寥。这时,从里屋出来一男青年,高大英气,为我们剥着橙子,此即为新郎马加朝。马加朝31岁,在家排行老二,如今才缔姻缘,自然与马加爵事件的阴影不无关系。

不解儿子为何如此

儿子为何做出如此残暴之举?是3年来马建夫悬在心中的最大疑问。在昆明的庭审期间,马建夫很想当面问问马加爵,但马家人始终未能准许与马加爵见面,此疑问自然始终没有得到回答,如今成为了马家人终生的遗憾。3年前,马建夫53岁,神形不亚于壮年男子,如今他已成为一白发翁,神情也大不如前;数月前,他心肌突生绞痛,在医院急救一番后才告平稳,医生诊断为冠心病,乃长期沉闷郁积而成。

2004年3月,得知马加爵残害了四位同学之后,马家人捶胸顿足,痛不欲生,为了减轻马加爵的罪孽,马家人开始了赎罪之旅:赶到受害人家中,向受害人父母当面谢罪。

当年3月29日,马建夫、李凤英夫妇携年近八旬的母亲一行5人前往梧州,向邵瑞杰父母谢罪,当赶到邵家所在周睦村时,天下大雨,一行人长跪于前来迎接的邵家人面前,双方均失声痛哭,不能自已,因雨中难以登山,马家人只能向山中邵瑞杰的墓地遥拜……

随后,马建夫夫妇与大女儿又赶往云南开远的杨开红父母家、怒江的唐学李父母家,在两家人面前跪地谢罪。

当年4月8日,当3人赶到陕西汉中勉县,欲向龚博父母道歉谢罪时,却数次被龚家人拒绝,因为龚家人认为血案与马加爵家人无关。

这一番令人感慨唏嘘的赎罪之旅,演绎的是人间悲情极至。虽系亲历亲为,但如今在马建夫嘴中道出,却平淡异常,仿佛与他没有丝毫关系。马加朝告诉我们,父亲身体以前一直不错,但弟弟事发后,内心沉痛难以排遣,由此郁成心疾。而3年来,母亲与奶奶也是郁郁寡欢,难以开颜。

如今,在另一个世界的马加爵,如果得知他至亲长辈们几年中所受的煎熬,不知会作何感想?他的灵魂是否会发出真诚的忏悔?

骨灰至今在殡仪馆

马加爵的生命止于2004年6月17日。那年4月下旬,昆明庭审完结后,马家人回到了广西,马建夫基本足不出户,不愿见外人。直到昆明打来电话,他才知马加爵的尸体已在昆明跑马山殡仪馆焚化,尽管是意料之中的事,但马家人还是觉得有些突然。马加朝记得,那个下午,父亲挂了昆明的电话后,呆坐在椅上,半天没有说话,随后出门走进烈日下,很晚才回到家中……

至今马家人没有去昆明领取马加爵的骨灰,当时,家里有人想去接骨灰回来,但马建夫说:“骨灰我们不要了,就当我们没有这个儿子,让一切都过去吧!”家里再没有谁敢提骨灰的事,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生活的宁静,一晃快3年过去了。

谈起骨灰的事,堂屋中气氛有些沉闷,马加爵年近八旬的奶奶很快用手抚去了脸上的泪花,似自言自语道:“小十二(马加爵小名)那时多么懂事,成绩多么好啊!”她的语气有些得意,但更多的是惆怅。众人都不再说话。

良久,村主任马建伦对我们说:“马建夫一家老实本份,善良处世,但马加爵这个事天下皆知,让全家背上恶名,再把骨灰弄回来,他们怕再被人指脊梁骨啊!”

阴影仍然留在心中

马建夫执意要我们喝了白粥再走,随后领我们进入了里屋,里屋是个天井,充当餐厅之用,马家人在这套平房里已住了21年了,墙壁都已显陈旧。我们端坐低矮的圆桌旁,就着新婚酒宴的鱼肉,喝着白粥,白粥不稠,已经凉了,马建夫一口一口低啜不语,只有在我们与他在餐桌旁合影时,才展眉微笑,但也转瞬即逝。

马家的旧房面临拆迁,不久,全家人居住了21年的这所房子将夷为平地,他们会有新的房子,他们会有新的生活。但不管未来发生怎么样的变化,马加爵将永存他们的内心深处,这是血缘使然,亲情使然,永远难以割舍,对于不堪的往事,刻意回避与压抑心灵显然不是好办法。马加爵事件是不应该成为马家人与现实生活中的障碍的。

当我们告辞时,马建夫从塑料袋中抓起喜糖往我们手里塞:“这是喜糖呢,你们一定要吃!”此刻他的脸上才有春风般的笑。

一家人送我们到门外,此时天晴碧朗。作者:袁名清 郑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