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教练身材不好:读《沉重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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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家园是李德堂所著港版小说《浩劫》的第三部人过50网刊登《浩劫》的连载http://blog.china50plus.com/blog/article_view.php?blog_id=154&msg_id=1373

读《沉重的家园》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邹士方


捧读北京市文艺学会副会长、原北京人文大学副校长李德堂先生的长篇小说《沉重的家园》(第一部血染、第二部践踏),感到沉甸甸的。这是苦难的沉重,这是历史的沉重。本书给读者带来的巨大冲击力和震撼力,在现今无病呻吟、粉饰太平、卿卿我我、插科打诨的书林中显得格外抢眼。这是真实的力量。


整部书作者计划写四部,而现在由于种种原因只出版了两部。作者在整部书中记下自己70年的经历和见闻:我们的家园惨遭日军铁蹄任意蹂躏,横尸遍野;我们民族之间的战火燃起;合作社、公社化运动,说农民“自愿”交出自己的土地和生产资料;那场反右派斗争55万知识分子遭到不应有的伤害;大跃进年代共产风、浮夸风、强迫命令风、瞎指挥风、干部特殊化风刮得狼烟四起;所谓三年“自然灾害”使人陷入食不果腹的生存绝境;10年风云,极左言行达到登峰造极,各类人等灵魂扭曲,全国全民痛遭劫难……


一个中国农村的孩子,以自己的善良为尺度,忠实记录了大时代变革中个人家族和乡亲们所受的种种苦难以及一桩桩回肠荡气的悲欢离合。一位初出茅庐的青年知识分子以自己的良心为准则,全方位地讲述了在历次政治运动中千奇百怪的所见所闻和震撼身心的真实感受。多少不忍卒读的血腥,多少骇人听闻的残酷,多少偷天换日的阴谋阳谋……,都在历史的真实中凸现。


虽是小说,作者用的却是史笔,秉笔直书,以真实为生命,直面历史,记录时代,臧否人物。虽是个人化写作,却与历史风云息息相通。以小我之身溶浸于时代波澜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个来自农村的朴实、厚道、木讷的青年阴差阳错地成为人保干部,被推入政治漩涡中。由于他的家庭背景(父亲受冤屈)和农民朴素的良知,使他时刻处于彷徨、痛苦、自责之中,在政治的高压下,他不得不以沉默对抗现实。但他从不害人,始终保持着心灵深处那一寸净土。他虽然表面懦弱,内心却是坚强。小说主人公的形象何尝不是那个时代一类知识分子的典型。


为写这部小说,几十年来作者积累了大量素材,光是日记、笔记、卡片、笔录、讲话、报告、家访、手记、札记、心得、感想、观感、读后感、小报、杂志、传单、大字报、小字报……有几千万字。这样的苦功研磨,现在还有几人?直接引用原汁原味的历史文献、原始资料是本书的一大特色。因此本书的史料价值不可低估,这也是本书有别于时下各种以虚构为主的小说的独特认识价值和厚重的审美价值。


典型环境的真实和细节的真实有时以时间、数字和历史文献为依托,种种生活中原始的况味只有亲身经历过那些事件的人才能道得出。而这一切又加深了读者的信服度和认同感。后人要想体验那个愈来愈远的陌生的时代,此书就是生动的教科书。


小说结构自然流畅,语言朴实平易,不玩弄花样,不哗众取宠,白描手法得益于中国古典小说的滋养和中国民间文学的熏染。文如其人。


作者有言:“我时刻提醒自己:做勇士、不做懦夫;做现实的批判者,不做权势的传声筒;做社会的洗涤剂,不做时代的卫道士;歌颂民主、自由、正义、人道、平等、博爱、高尚;抨击霸道、不公、伪善……”从小说中我们充分感受到作者这种高昂的与时俱进的人文精神!


读罢两部小说有余音绕梁之感,意犹未尽。我曾有幸拜读了第三部初稿,其写“文革”的惨烈和全民的迷狂,形形色色人物的嘴脸,十分详尽、深刻!我相信读者们都期盼着德堂先生后两部小说早日出版,以观全璧。


邹士方(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本文刊登于2006年7月21日《中国新闻出版报》)


《沉重的家园》(第一部血染,第二部践踏)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5年10月出版,定价48.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