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钢铁战舰同人小说:中国古代七大性怪癖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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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古代七大性怪癖皇帝  

  汉灵帝沉迷“夜舒荷”
  
  汉灵帝(156~189年)刘宏,东汉皇帝,公元168年即位。在其统治期间,党锢之祸兴起,宦官把持大权,公开标价卖官,肆意大兴土木,百姓难以为生。中平元年(184年),爆发了声势浩大的黄巾起义。
  
  汉灵帝刘宏的“灵”在谥法中解释为:“乱而不损曰灵”,汉灵帝确实是个极度追求淫欲的皇帝。灵帝继位之后立宋氏为皇后。宋皇后是扶风平陵人,因为她性情平和,缺乏女人味而得不到灵帝的好感。但是又处在正宫的风浪尖上,后宫里受到宠爱的嫔妃都交相诋毁她。中常侍王甫枉杀勃海王刘悝及他的王妃宋氏,宋氏是宋皇后的姑母,王甫怕宋皇后迁怒于他,就与太中大夫程阿诬陷宋皇后在宫廷里挟巫蛊诅咒皇帝(这在古代宫廷是最重的罪,《礼记》说:“执左道以乱■,杀无赦。”)灵帝正愁没有废去皇后的借口,于是在光和元年收回她的玺绶,宋皇后不久忧虑而死。
  
  接着宋皇后的父亲以及兄弟全部被杀,各个常侍大小黄门在省署的人都暗中可怜宋皇后。有一天灵帝梦见已故的桓帝对他说:“宋皇后有什么罪过?你听信任用奸邪的大臣和嬖姬使宋皇后绝命。以前渤海王刘悝,既然已经自贬了,但还是被你杀死;现在宋皇后和刘悝都到天帝那儿去告你。天帝极为气愤,你的罪过太大很难赦免!”灵帝被惊醒了,梦中情景却依然历历在目,他将这件事说给羽林左监许永,问他这是什么征兆。许永就趁机把宋后和渤海王无辜之状说给他听,并且请求改葬以使冤魂得到安宁,灵帝始终没有听从许永的话。不过梦是心境的外显,可见在内心的深处他多少也有一些愧疚。
  
  灵帝十分好淫,他在后宫里随时随地看中了哪个女子长得美艳就拉到床上交欢。汉朝的宫廷女子与后世不同的是都穿着开裆裤,听起来好像不可思议,而且开裆裤里面什么也不穿,为的就是让皇帝临幸起来方便,连衣服都不用脱。明朝末年的张献忠让姬妾不穿下衣在室内晃荡,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然这是后话了。
  
  灵帝与众多的姬妾在西园裸体游玩,为了盛夏避暑他盖了个“裸游馆”,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将它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他选择玉色肌肤、身体轻盈的歌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在盛夏酷暑,他命人将船沉没在水中,观看落在水中的裸体宫娥们玉一般华艳的肌肤,然后再演奏《招商七言》的歌曲用以招来凉气。渠水中所植的荷花莲大如盖,高一丈有余,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叫“夜舒荷”。又因为这种莲荷在月亮出来后叶子才舒展开,又叫它“望舒荷”。
  
  灵帝与美女在裸游馆的凉殿里裸体饮酒,一喝就是一夜。他感叹说:“假如一万年都如此,就是天上的神仙了。”灵帝整夜的饮酒直到醉得不省人事,天亮了还不知道。宫廷的内侍把一个大蜡烛扔在殿下,才把灵帝从梦中惊醒。灵帝又让宫内的内监学鸡叫,在裸游馆北侧修建了一座鸡鸣堂,里面放养许多只鸡。灵帝每当连夜地饮宴纵欲醉了以后,往往到天亮时还在醉梦中醒不过来。这时候内监们便争相学鸡叫,以假乱真来唤醒灵帝。灵帝的“裸游馆”后来被董卓纵火烧了。到魏咸熙年间,当年内侍为了唤醒醉酒沉睡的灵帝而扔蜡烛的地方深夜里还有闪闪的光亮,人们说那是神光,于是就在那里盖了个祠,名叫“余光祠”。
  
  宫女年纪在十四岁以上十八岁以下都浓妆艳抹,脱下衣服与他一同裸浴。西域进献了茵墀香,灵帝命人煮成汤让宫女沐浴,把沐浴完的漂着脂粉的水倒在河渠里,人称“流香渠”。
  
  灵帝在后宫中设列市肆,让宫中的婢女嫔妃打扮成买东西的客人,而他自己装成是卖货物的商人,玩得不亦乐乎。肆中的货物都是搜刮来的珍奇异宝,被贪心的宫女嫔妃们陆续偷窃而去,甚至她们为了你偷的多我偷的少而暗地里争斗不休,灵帝却一点也不知道。他白昼与宫女们贸易,夜里就抱着她们恣意地淫乐寻欢。据《古今情海》引用《文海披沙》的记载,灵帝甚至在西园里弄狗与宫女进行交配。
  
  宋皇后被废之后过了两年,灵帝耽于淫乐还没有打算再册立皇后。朝臣上表请求他赶紧确立中宫,因为这是国家的一个象征。灵帝便册立了贵人何氏为皇后。何皇后的出身很微贱,她是一个杀猪屠夫的女儿。何氏的容貌美艳无比,她身高七尺一寸,肌肤如雪,婷婷玉立。灵帝一见到何氏就喜欢上了她。于是她夜夜独占灵帝,后宫又多了许多枯灯中打发寂寞光阴的女子。几度春风之后,何皇后怀孕生下了皇子刘辩。
  
  何皇后的兄长何进被封为侍中,她已故的父亲何真追封为车骑将军。何后性情刚刻多忌,正位中宫之后时刻提防其他的嫔妃夺宠,宫里的嫔妃都很害怕她。赵国人王氏是前五官中郎将王苞的孙女,她在后宫里的姿色比何后还略胜了一筹,而且能诗擅画,谈吐优雅,举止端庄。灵帝对她极为宠爱,颠鸾倒凤后不久王氏怀了孕,被进封为美人。在汉朝制宫廷妃媵制度里美人比贵人低了一等。
  
  何皇后将王氏恨入骨髓,私下里时刻图谋加以陷害。王美人生性聪敏,她早知道妒忌心强烈的何后不会容她,所以在进谒何后的时候用帛束住腰部,不让何后看出她怀了孕。只是腹中的胎儿一天比一天大,王美人朝夕辗转不安,便买了堕胎药喝下去。因为一旦生下儿子可能母子都保不住性命,但是多次服用堕胎药并不见效,她想也许是天意如此,便不再喝堕胎药,听天由命了。十月怀胎后生下一个男婴,灵帝十分高兴,给婴儿取名为刘协,这就是后来的汉献帝。
  
  生下了孩子,王美人要服药调理,何后密遣心腹的内侍用鸩毒代替药物毒死了王美人。灵帝听到王美人忽然去世的消息,急忙前去探视,他一看王美人四肢青黑,就知道是中毒而死,不禁流下了泪。不久追查到是何后下的毒,灵帝顿时出于愤怒,并打算将何后废去。胆大包天的何后这才感到害怕了,她急忙花钱贿赂曹节、张让等阉宦为她说情,灵帝一生最相信宦官,于是何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虽然放过了何后,但灵帝对她心生了顾忌,他将王美人所生的儿子刘协寄居在永乐宫让董太后抚养。由于董太后的精心呵护,刘协才没有遭到何后的暗算。灵帝怀念王美人不已,他撰写了《追德赋》与《令仪颂》两篇辞赋纪念她,辞赋里的字句缠绵悱恻、如泣如诉。常言说失去的才是最好的,也仅此而已。
  
  汉灵帝时阉宦流毒于天下,各地爆发了黄巾起义,汉朝的江山已经朝不保夕了,灵帝的荒淫比起历代其他荒淫的君主也显得无精打采,好像逊色了不少。传说郁林郡中有一个珊瑚市,是海客买卖珊瑚的地方。珊瑚呈碧绿色,一株株各有几十枝桠,枝间满是叶子。大的高五六尺,最小的也有一尺多。汉元封二年郁林郡进献了一个“珊瑚妇人”,皇帝命人植于殿前,宫里戏称为女珊瑚。这株女珊瑚一直枝叶繁茂,到了灵帝时却忽然枯死,世人都认为是汉室将衰的预兆。
  
  中平六年,灵帝去世,十四岁的皇子刘辩即位,尊何后为皇太后。何太后临朝称制。何后的兄长大将军何进想诛杀宦官反而被宦官所害,并州牧董卓带兵入洛阳诛杀了宫廷里全部的宦官,废少帝刘辩为弘农王而立王美人生的刘协为皇帝。不久何后与她的母亲舞阳君也被董卓逼迫而死。这时的汉朝实质上已经灭亡,汉献帝刘协成了一个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傀儡。一个群雄并起的三国时代拉开了帷幕。
               齐少帝独恋“三寸金莲”
  
  齐东昏侯(483~501年),即萧宝卷。南朝齐皇帝。公元498~501年在位。字智藏。建武元年(498年)立为太子。永泰元年(498年)七月即位,年号永元。即位后委任群小,诛杀宰臣。每出行游,摒逐居民,都下大扰。

  建仙华、神仙、玉寿诸殿,穷极绮丽。永元三年(501年),萧衍兵围建康,其将率兵入殿杀之。
  
  金陵即后世所称的南京,曾为吴、东晋、宋、齐、梁、陈六个王朝的都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历史的兴亡恍如白驹过隙。南朝,史称“六朝金粉”,许多艳闻大多出在这个时期。
  
  南北朝时的齐少帝萧宝卷即位后狎昵群小,荒嬉无度。萧宝卷有时每天出去,有时隔一天出去一次,无处不游。凡他所要经过的道路,先将两边的居民驱逐,所有人必须回避,有犯禁者格杀勿论。因此万春门至郊外,周围数百里,几乎没有人烟。有一次他到沈公城,有一个妇女临产而不能走,萧宝卷将她剖腹验胎,辨视男女。还有一次在定林寺,有个僧人老病不能行走,藏匿在草丛间,却偏偏被萧宝卷发现,命左右侍卫用箭射那个僧人,百箭俱发,把个僧人射得像刺猬一般。萧宝卷也亲自射发数箭,箭头贯入僧脑。
  
  萧宝卷置射雉场二百九十六处,每次去射雉,必先让尉司击鼓,鼓声一响,当役诸人,必须立刻奔走,稍慢的就会中箭。他还喜欢在夜里三四更出宫,鼓声四起,火光烛天,幡戟横路,士民喧走,百姓无不震惊,啼号遍道,萧宝卷而自鸣得意。他的臂力过人,能挽三斛五斗的重弓,又能在牙齿上驾运白虎幢,高可七丈五尺。
  
  佞臣茹法珍、梅虫儿等为萧宝卷选了美女数十名,充入后宫。有一个潘玉儿的,本是妓女,流落到都中。她妖冶绝伦,体态风流,如雨后冉冉的云雾,腰肢柔媚,似风前柳带纤纤;一双眼秋水低横,两道眉春山长画,肌肤映雪,乌发如缎,最让人销魂的妙处,便是裙下双脚,不盈一握。萧宝卷得了此女,好似天女下凡,见所未见。一宵欢会之后,五体酥麻。所有潘玉儿的服御,极选珍宝,无论如何价值,只要得到潘玉儿的欢心,千万亿亦在所不惜。相传潘玉儿的一个琥珀钏,就值价一百七十万。潘玉儿宫中的器皿,皆纯用金银。内库所贮的金银不够取用,就向民间收买。一时间金银宝物,价昂数倍。萧宝卷令京邑的酒租,折钱为金。潘玉儿也任情挥霍,不知节省,今天要这宝,明天要那珍,驿道上供使络绎不绝。每当萧宝卷与潘玉儿出游。萧宝卷令她乘舆先驱,自跨骏马随后甘愿为奴。
  
  潘玉儿的父亲潘宝庆,因妃得宠,赐第都中,萧宝卷呼他为阿丈。游至宝庆家,潘玉儿亲为调羹,躬自汲水。安排既就,萧宝卷便与潘玉儿并坐取饮,茹法珍、梅虫儿等依次列席,不分男女上下,恣为欢谑。还有阉人王宝孙,年仅十余,生得眉目清秀,好像处女,萧宝卷号为伥子,非常宠爱。潘玉儿也对他另眼相看。王宝孙巧小玲珑,常坐在潘玉儿膝上,一同饮酒。至夜深还宫,王宝孙在御榻旁留寝,因此恃宠生骄,渐得干预政事。甚至矫诏控制大臣,如梅虫儿、王咺之等幸臣,对他也有惧意。王宝孙有时骑马入殿,诋诃天子,萧宝卷也不以为意,依旧日夕留侍。
  
  从前世祖萧赜筑兴光楼,上施青漆,萧宝卷讥笑武帝太笨,便在楼上覆用琉璃,不料永光二年八月,萧宝卷挈潘玉儿等夜游,还没有还宫,宫禁起火,毁去房屋三千余间。因为宫门夜闭,外人非奉敕令,不敢擅开,等萧宝卷闻火驰归,传谕开门,宫内已付诸一炬。宫女太监烧死无数,萧宝卷也不禁叹息。
  
  当时宫中嬖幸,皆号为鬼,有个叫赵鬼的能读西京赋,向萧宝卷进言说:“柏梁既灾,建章是营。”萧宝卷就大起芳乐、玉寿等殿,用麝香涂壁,刻为装饰,穷工极巧。其玉寿中做飞仙帐,四面绣绮,窗间尽画神仙。据《南齐书》记载:“玉寿殿刻画雕彩,居香涂壁,锦幔珠帘,穷极纨丽。”工匠彻夜修建,萧宝卷搜剔佛寺,见有玉石狮象,便运入新建的宫殿里,充作点缀。庄严寺有玉九子铃,外国寺佛面有光相,禅灵寺塔诸宝珥,皆剥取来用作宫殿的装饰。萧宝卷凿金做莲花,遍贴在地面上,命潘玉儿裸足徐行而过,花随步动,弓弯纤小,腰肢轻盈。萧宝卷从旁称羡说:“这真是步步生莲花啊!”
  
  崔慧景叛乱,豫州刺史萧懿入援,平乱后萧懿拜为尚书令。萧懿的二弟雍州刺史萧衍遣亲吏虞安福入都对萧懿说:“兄一举平贼,功高震主,就使遭际清时,尚或难免,况在乱世,怎能自全!计不如勒兵入宫,行伊、霍故事,却是万世一时的机会。否则仍表请还镇,托名拒虏,内畏外怀,谁敢不从!若放弃兵权,徒縻厚爵,高而无民,必生后悔!”萧懿摇首不答,长史徐曜甫也从旁苦劝,又不见从。茹法珍、王咺之等忌惮萧懿的威权,密语萧宝卷:“萧懿将反叛,恐陛下命在旦夕。”萧宝卷矍然起座,命茹法珍设法除去萧懿。
  
  徐曜甫得知消息,劝萧懿出奔襄阳。懿慨然道:“自古皆有死,岂有叛逃的尚书令么?”茹法珍持敕赐毒药。萧懿毫不流连,临死前还告诉茹法珍提防萧衍,然后饮药自尽。可谓愚到极点。
  
  萧宝卷派人袭杀萧衍,萧衍早有准备,于是起兵直指建康。一路上乘胜长驱,许多刺史太守都从了萧衍。
  
  而萧宝卷却撤了阅武堂,改造芳乐苑,恣意奢淫。苑中山石,概涂五彩。听说民家凡有好树美石,一概毁墙撤屋,移置御苑间。在池水边筑楼榭,叠石成楼,在山壁间筑房,墙壁俱绘着裸体男女,做猥亵状。又在苑中设立店肆,使宦官宫妾,共为商贩,潘玉儿为市令,萧宝卷自为市吏录事。遇有买卖争斗等,都由潘玉儿决断,应罚应笞,全由潘玉儿一人做主。萧宝卷若有小过错,潘玉儿辄上座审讯,罚萧宝卷长跪,甚至加杖。萧宝卷乐受如饴。开渠立埭,萧宝卷亲自引船,埭上设店铺,他坐在里面屠肉。都下有歌谣云:“阅武堂,种杨柳,至尊屠肉,潘玉儿酤酒。”萧宝卷听到歌,愈觉得意,待遇潘玉儿,与孝子相似。潘玉儿生了一个女儿,不幸百日夭殇,萧宝卷穿上孝服,内衣都为粗布,半月不听音乐,不食荤腥。
  
  潘玉儿父亲宝庆,与诸奸邪小人勾结在一起,将富人诬为罪犯,所抄没的家产都占为己有。而且一家被诬陷,往往祸及亲邻。萧宝卷对此概不过问。他生性好淫,虽然畏惮潘玉儿,还不免与其他妃子觑隙交欢。若为潘玉儿听到,辄召入萧宝卷加以杖责。嬖臣朱光尚,自言能看见鬼神,日引巫觋,哄诱萧宝卷,萧宝卷迷信益深。
  
  一天萧宝卷出游,人马忽惊,便回头问朱光尚怎么回事,朱光尚诡词道:“看见先帝瞋目,不许陛下经常出游。”
  
  萧宝卷大怒:“鬼在何处?你快导我前去,我去杀了他!”遂拔刀促行。
  
  朱光尚无法,只得领他寻鬼,盘旋了好几次,才诓说鬼已遁去,萧宝卷用菰草缚为先帝的形状,北向枭首,悬在苑门。
  
  对萧衍的起兵,萧宝卷视若寻常,仅准备了应付百日的粮草,他对茹法珍说:“待叛众来至白门,朕当与其决战!”不久萧衍军已到都城近郊,萧宝卷这才聚兵议守,赦免囚徒以充配军役。萧衍挥兵直上,一经接触,萧宝卷全军瓦解。萧衍进入石头城,令诸军围攻六门。萧宝卷烧了门内的营署,驱兵民尽入宫城,闭门自守。萧衍筑起长围,把他困住。
  
  萧宝卷将城中军事悉委托茹法珍主持,此时兵甲尚有七万人。萧宝卷与黄门太监及后宫妇女,在华光殿摆开阵势,萧宝卷佯作败状,在地上僵卧,令宫人用木板抬走,号为厌胜。他又跨马出入,用金银为铠胄,饰以孔翠,昼眠夜起,仍像平时一样。听到外面的鼓噪声,萧宝卷披大红袍,登景楼上,遥望外兵,流矢几及足胫,却也不畏惧,从容下楼,只派遣朱光尚祈祷神仙求福禳灾。
  
  茹法珍发兵出战,一再败还,请萧宝卷发库银犒军,以振作士心。萧宝卷道:“叛贼又不是仅对付我一个人?怎么向我要东西!”宫殿后堂贮有数百具大木头,法珍欲移作城防,萧宝卷说留此造殿,不得妄移,并让工匠雕镂杂物,务求速成。
  
  时已残冬,萧宝卷在含德殿中,与潘玉儿等彻夜欢饮,仍然是笙歌杂奏,美女环佩如云。却不知萧衍已在内应的带领下直趋含德殿。萧宝卷突闻兵入,趋出北门,欲还后宫,谁知宫门已闭,宦官黄泰平用刀刺萧宝卷膝盖,萧宝卷痛极倒地,外兵驰入,手起刀落,将他劈作两段。萧宝卷年才十九,在位仅三年。
  
  茹法珍、梅虫儿、王宝孙、王咺之及妖艳淫靡的潘贵妃,被拘系狱中,听候萧衍发落。萧衍追废涪陵王萧宝卷为东昏侯,太子诵为庶人。杀茹法珍、梅虫儿、王宝孙、王之等诸奸臣。萧衍不忍杀顾盼倾城的潘玉儿,意欲留侍巾栉。与领军王茂商议此事:“这女人促成东昏侯恶政的罪名实在深重,虽然应该加以处刑,但杀了她实在可惜,若是将之纳入我的后宫中是否可行?”王茂说:“亡齐乃是此物!若留居宫中,必然不祥。”萧衍便打算将潘玉儿缢死。将领田安乞求将潘玉儿为妇,潘玉儿对萧衍说:“昔者见遇时主,今岂下匹非类。死而后已,义不受辱。”自缢而死,死后形状洁美如生。苏东坡《和杨公济梅花》曰:“月地云阶漫一尊,玉奴终不负东昏。”
  
  中国的国粹“三寸金莲”,其典故从潘玉儿一双柔弱无骨的美足而来。对美足的欣赏渐渐成了后世的流弊。虽然潘玉儿不曾缠足,但后世妇女为追求那种回旋凌云之态,遂以帛裹足,屈作新月状,直到“起来玉笋尖尖嫩,放下金莲步步娇”。恐怕潘玉儿没有想到就是自己的一双秀足,既赢得了君王的无比宠幸,又让她命赴黄泉。
明宪宗“恋母情结”
  
  万贵妃(1430~1487年),明山东诸城人。四岁入宫。天顺时选侍东宫,成化二年(1466年)封贵妃。年长宪宗几二十岁。然性机警,有权谋,深得宠爱。凡后妃有孕,皆逼使堕胎,以固己宠。又纵任太监钱能、汪直等苛敛民财,倾皆府库之藏。后暴病死。
  
  历史上得宠的妃子数不胜数,但多以纯粹的青春姿色取媚,在与无情的岁月对抗中受到宠爱如初的,却谁也不及明宪宗的爱妃万贞儿。
  
  万贞儿原籍青州诸城(今山东益都县一带)人,父亲万贵为县衙掾吏,犯法戍边。万贞儿年仅四岁便充入掖庭为奴,十多年后出落得花容月貌。孙太后怜她聪明伶俐,命她在仁寿宫管理服装衣饰等事。宪宗小时常去朝见孙太后,贞儿在旁边扶掖太后,与宪宗相亲近,渐渐狎昵。当太子朱见深逐渐成长为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时,贞儿已年过三十,依然往来亲密,彼此无猜。万贞儿艳美秀慧,体态如杨玉环一般丰腴,因仍是处女,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天生慧黠的万贞儿便眉挑目逗地勾引了情窦初开的少年天子,两人瞒着宫里人,在华枕绣衾间,初试云雨。自此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英宗崩后,十六岁的朱见深即位,是为宪宗。该到成婚选妃的年纪了,从于母命,册吴女为后。后位既定,册命万贞儿为贵妃,另有王氏、柏氏为贤妃。万贞儿很是懊恼,因为从前只有她一人与宪宗共乘床笫之欢,现在却无端地多了许多女人。万贞儿自恃宠幸,每次见到吴皇后板着脸不给面子,甚至故意拿架子,这使吴皇后非常生气。起初还是勉强容忍,耐到二十多日,实在忍耐不住,免不了斥责她无理。可万妃非但不知收敛,却对皇后反唇相讥。一次惹得吴后性起,命宫人将她拖倒在地,亲自取过杖来连击数下。
  
  万贞儿回到宫中,哭泣不止。恰好宪宗进来,询问她因何哭泣。万贞儿故意不说,最后侍女说明了原因。宪宗大怒,要去找皇后评理。她便抢前牵住宪宗的衣服,佯为劝慰。宪宗又恨又怜,慢慢替万妃解开衣服,见她雪白的肌肤上面,一道道杖痕透着血色,不由怒从心起,发誓道:“此等泼辣货,我若不把她废去,连皇帝都不做了!”万贞儿哽咽着说:“妾已年长色衰,不及皇后玉女天成,还请陛下命妾出宫,以免皇后生气,妾也省得受那杖刑了!”明明是反激宪宗。宪宗更怒:“你不要这样,我明日就把她废去。”万贵妃欲擒故纵,又激他说:“册立皇后,是两宫太后的旨意,陛下废后,太后不会同意的。”宪宗说:“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宪宗便去见两宫太后,说吴皇后举动轻佻,不守礼法,不堪居六宫之首,更不足母仪天下,定要废去。周太后劝阻道:“册后才一月便要废去,这也说不过去。”但宪宗坚持要废,并说若不废后,他便披发入山,不做皇帝。周太后溺爱儿子,只得由着宪宗。于是,一道废后诏书下达,命吴氏退居西宫。万贵妃觊觎后位,曾怂恿宪宗,只是太后嫌她年长,且出身微贱,始终不允。过了两月,经太后降旨,立已同柏氏一起被封为贤妃的王氏为皇后,宪宗也没有办法。好在王氏性情柔婉,处处谦虚忍让,还算相安无事。其实王后是恐蹈覆辙,隐忍不发而已。
  
  成化二年,万贵妃生下一子,宪宗大喜。本以为母以子贵,将来孩子当上皇帝,自己也能成为皇太后,谁知不到一个月,小儿竟短命夭折。从此万贞儿贵妃不再有娠,但却妒忌其他妃嫔,不让她们接近宪宗,并在后宫广设耳目,宪宗有时偷偷摸摸地与其他妃嫔交欢一次,如果妃嫔有怀孕的迹象,多被万贞儿暗中察觉,她就千方百计逼令喝药打胎。宫中人人自危,但摄于万贵妃的淫威,无人敢出首。因此几年过去了,宪宗一直没有子嗣。宫廷内外,朝野上下都为此忧心。宪宗也为此极为焦虑。
  
  到成化五年,柏贤妃生下一个皇子,宪宗高兴非凡,大事庆贺,取名v极。v极两岁时,被立为皇太子。第二年二月,皇太子突然生起病来,病势来得凶猛,医药无灵,令御医们束手无策,一天一夜后竟夭折了。宪宗哭得死去活来,宫人太监们觉得太子病得奇怪,偷偷查访下来,果然是万贵妃下的毒手。但是都明哲保身,谁也不敢去告发。只有宪宗蒙在鼓里。
  
  大学士彭时、尚书姚夔等纷纷进谏,规劝皇帝摆脱万贵妃。但是朱见深始终未能做到,万贵妃反而进一步勾结了太监钱能、覃勤、汪直、梁芳、万安之流,在宫廷内外胡作非为,人人侧目。时光如流水,转眼到了成化十一年,宪宗因处处受万贵妃控制,又加上思念亡子,便觉得抑郁寡欢。一日召太监张敏替他梳理头发,对镜自照,见头上忽有白发数茎,不禁长叹道:“老了,还无子嗣,唉……”张敏伏在地上:“万岁已有子了。”宪宗愕然道:“什么意思?!”张敏又叩首道:“话一说出,恐性命不保,万岁爷可千万替皇子做主,奴虽死无憾!”一边的司礼监怀恩,也跪奏道:“张敏所言不虚。皇子久育西内密室,现已六岁了。因惧祸患,所以隐匿不敢报。”宪宗又惊又喜,怀疑自己在做梦,当即驾幸西内去见皇子。《明史》记载说,这位小皇子由于长期幽禁,连胎发也未剃过,因此“发披地”。他乘上小轿,被抬到皇帝面前。下轿后,他张开小手,跑着扑向他父皇的怀抱。宪宗将孩子抱入怀中。抚视良久,不禁悲喜交集,垂着泪道:“长的多像我,是我儿子!”
  
  这个皇子是谁呢?原来,成化三年,西南蛮部作乱。平夷之后,将男女俘虏解入京城。其中有一纪氏女,本是贺县一名士官之女,长得美丽秀慧,被充入掖庭。王皇后看她识文字,命她管理内府库藏。一天,宪宗偶而来到内藏,问及内藏现有多少金银钱钞,她口齿伶俐应对详明,使龙心大悦。又见她生得明眸皓齿,妩媚动人,宪宗便在纪女寝榻中云雨一番。过了几个月,纪氏怀了孕,肚腹膨胀起来。万贵妃知道了,妒恨异常,派了一名宫婢去打听实情。那宫婢是个好心人,只说纪氏不过是生了鼓胀病。万贵妃半信半疑,不太放心,便勒令纪氏退出内藏,移居安乐堂,以不时监督她。
  
  几个月过去了,纪氏十月妊足,生下一个男孩。然而她忧愁万分,她知道儿子一定逃脱不了万贵妃的魔掌,假如不设法弄死,只怕自己的性命也难保。她咬了咬牙,把孩子包好,命令门监张敏把皇子带出宫去溺死。张敏接过皇子,他想皇上渐老,仍未有子嗣,怎么能轻弃骨血?他冒着杀头的危险,把皇子偷偷藏入密室,取些蜜糖、粉饵之类的食物喂养。幸好以前的废后吴氏,贬居西内,与安乐堂相近,知道这个消息,往来就哺,在众人的悉心照顾之下,才得保全婴儿生命。由于张敏行事小心,皇子才安然活了下来。
  
  宪宗派怀恩去内阁报喜,并说明原委。大臣们皆大欢喜,第二天早朝一齐向宪宗道贺。宪宗命内阁起草诏书颁行天下,并封纪氏为淑妃,移居西内。又命礼部会议,替皇子定名叫v樘。大学士商辂仍担心这位皇子会重蹈皇太子v极的覆辙,但又不敢明言,只说皇子国本攸系,让母子住在一起,便于照料养育。宪宗准奏,命纪淑妃携皇子居住永寿宫。宪宗还大胆地同其他妃嫔共枕,宫内的妃嫔,稍稍放开了一点胆子,那些已经分娩的皇子,陆续报闻。只有万贵妃一人咬牙切齿,日夕怨泣,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又鸩杀纪妃。纪妃是被毒死的还是被勒死的,谁也不敢过问。张敏见淑妃被万贵妃害死,料想自己也难逃毒手,便吞金自杀了。
  
  万贵妃还想除去眼中钉朱v樘。可是她也不是那么容易下手的。周太后为了保护孙儿,命宪宗将朱v樘交给她,放在仁寿宫抚养。不久,朱v樘被册立为皇太子。一天万贵妃请v樘到她宫里去玩,周太后知道她不安好心,叮嘱孙儿,去了之后不要吃任何东西。到了贵妃宫中,贵妃劝v樘吃饼,v樘回答说,已吃过饭了。贵妃又劝他吃羹汤,机灵的孩子反问她:“羹中有否置毒?”气得贵妃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么小的孩子就如此防备我、记恨我,如今已年将弱冠,怕不记恨我?”她觉得非下决心逼宪宗易储不可。
  
  这以后,她一有机会,就要求宪宗废掉皇太子朱v樘,诬称太子如何暴戾,如何矫擅,不如废去,另立邵宸妃的儿子兴王朱v杭。宪宗初不肯答应,哪禁得贵妃一番柔语,继以娇啼。尽管此时万贵妃已年近六十,可宪宗对她又亲又怕,根本离不开她,怎敢不听从她呢?太监梁芳等人勾结万妃,大肆侵吞内府钱财,害怕将来太子即位后会惩治他们,也帮着万贵妃一起攻击太子。宪宗只得答应了。
  
  第二天,宪宗找司礼太监怀恩商量,怀恩连连说不可,惹得宪宗很不高兴,竟把怀恩贬到凤阳去守皇陵。正想再召集群臣们商议废立之事,忽报东岳泰山发生地震,钦天监正据天象所测,说此兆应在东宫,宪宗以为废太子会惹怒天意,把易储事就此搁起。这才保住了太子的地位。
  
  万贵妃屡次催逼,宪宗只是不睬。费尽心机也无法动摇太子的地位,贵妃挟恨在胸,酿成肝疾,一次怒打宫女,因身体肥胖心脏负荷量大,加上怒气冲顶,竟一口气没有接上来而猝死。万妃一死,宪宗好似失了主心骨,涕泪满颐,凄然说道:“贵妃一去,朕亦不久于人世了!”他主持贵妃的葬礼一如皇后之例,并辍朝七日。这年八月,郁郁寡欢的宪宗果然也得了重病,追随万贵妃而去,享年四十一。
  
  万贞儿以一个卑微的宫女,半老徐娘之身,为何能一举夺宠,宠冠后宫,做了二十多年无名有实的皇后?
  
  在明代皇帝的一夫多妻制等级家庭中,皇帝拥有多位妃子,但真正谈得上爱情关系的却很难得。皇帝的爱情等感情纠葛与家庭结构中的诸多矛盾也导致明代历史的许多戏剧性变化。如朱元璋和朱棣,对正宫皇后感情甚笃,因而在皇后去世之后再也不重立皇后,这是对夫妻感情的一种尊重。明宪宗与长他十九岁的妃子万贞儿感情甚好,以至于拥有一生的宠幸,生了皇子后马上晋为贵妃,并且这宠幸不因万贞儿的年龄或胡作非为而衰减一分,仅说万妃具有风骚入骨的狐媚手段显然是解释不了的。宪宗当朝,纸糊三阁老,泥塑六尚书,朝政紊乱,并且护不了儿子的生死,但从对一个女人持久的感情来说,算得上至情至忠。
同治帝爱逛窑子
  
  慈禧非常喜欢听戏,她把外城戏班的角色,召进宫来,称为供奉。慈安性情和蔼诚实,本是无可无不可的,便沾了慈禧太后的余润,得便也是听戏消遣。满清旧例,婆媳之间,礼节最繁,皇后也便时常陪侍左右。所演的戏多是男女偷情和奸杀淫乱一类,皇后的性情,原不是轻浮佻达,所以遇见这种戏剧,便把脸对了墙壁,看也不看。
  
  慈禧见她这般模样,便道:"这种戏演的很好。你怎的不看呢?"
  
  皇后道:"淫秽到这般地步,还值得一看吗?"慈禧益发地恨了起来。有一天,皇后正带着两宫太后看戏,同治无意中闯了进去,见过太后,皇后便微微地笑着,站起来迎接。慈禧便斥道:"见着皇上,应该好端端地迎驾,怎的放出狐媚手段,去迷惑圣心?"皇后无端受了一番训斥,难过地俯首无语,同治见了便忍着气走了。慈安见皇后羞惭得恨无余地可入,不觉的疼怜起来,便搭讪着和皇后说了几句。直到戏散,皇后赧然回到自己的寝宫,想起胸中积闷,放声大哭起来。
  
  慈禧因同治和皇后打得火团一般的热,很替慧妃不平,便对同治说道:"皇上当知祖宗创业艰难,千万不要常至中宫,应当勤于政事,况且皇后不很贤慧,更未能熟谙礼节,比较起来,实在不如慧妃,皇上以后就该好好的款待慧妃才是。"同治当时听着,口里虽唯唯应允,心中却大不为然。回到自己的内宫,依旧不与慧妃亲近。慈禧又下谕给皇后道:"皇上初次亲政,国事为重,不可常宿中宫。"消息传到慈安那边,慈安心想慈禧下了此谕,未免有些蹊跷,本待想给同治和皇后两人依旧撮合在一处,只因慈禧的谕上所凭藉的话,乃是国事为重,用了这种大弊永囱谷耍咕醯梦蘅纱氪牵簿椭坏靡挪谎浴?
  
  皇后遭了这种强迫的分离,精神上所受的刺激,真是痛楚万分,天天早起遵守规例,仍须往两宫皇太后面前叩头请安。慧妃因为得了慈禧的宠幸,又眼见皇后已遭摈斥,心中十分得意。有时在慈禧宫中,和皇后相遇,她眼见慈禧对待皇后的模样,也便放出一种很鄙视的态度。慈禧私自嘱吩李莲英,待同治有时召幸妃嫔的时候,把慧妃背到御床。谁知同治见了慧妃,触起慈禧太后待皇后的心事,便理也不理地挨到天明。同治不能和皇后呆在一处,想要召幸别的妃嫔,又因李莲英常把慧妃背来塞搪。同治的帷帏之私,实已毫无趣味可言。同治从此也不再召幸妃嫔。
  
  同治帝连日怏怏,时常无端暴怒。内监便想出法子,带着同治帝微行,往民间采风观俗。其实就是嫖妓。
  
  同治帝与太监周道英夜间出宫,穿过六街三市,到了南城一带。那里,向是娼寮聚居的地方,酒地花天,金吾不禁。他微服出游,最怕碰见王公大臣。因此,凡是大的娱乐场所、大店铺、大饭馆都不敢去。他光顾的地方是天桥夜市场、韩家潭妓院,以及冷僻街道的茶馆、酒店。当晚同治便与窑姐一宵恩爱,说不尽几许风流。春宵苦短,天未亮,就要回到乾清宫。同治仍照向来惯例,到前殿上朝,大臣们都没有丝毫察觉。退朝回来,同治也仍到两宫太后处请安,两宫皇太后也是毫无觉知。从此以后,每天到了晚上,便到窑子中间嫖逛,仍然到天亮才回。光阴荏苒,忽忽的过了数月。日子渐久,胆子也渐渐的大了,便不再教周道英跟着,独自走动起来,所认识的窑姐儿,也越来越多。秦楼楚馆的温柔滋味,与宫中大不相同。个个妖艳,眉挑目语,无非卖弄风骚,同治真愿此生长老于此温柔乡。
  
  翰林院侍读王庆祺是花月场里的老手,同治与他时常切磋,而后君臣同嫖。不久又加上恭亲王的儿子载澄。载澄曾在宏德殿伴读,自小与同治帝相狎。载澄是有名的纨绔子弟,一向把性命看得很轻,常常酒后发兴,只求眼前一时快乐,却不顾后来的情形,不惜重金,到处寻觅春药。同治近墨者黑,也时常服那春药以求一时之欢。日子久了,北京城里逐渐传遍了同治帝微服出游的事,只瞒着慈禧太后一人。
  
  这天同治在街市闲逛,忽看见一名二十来岁的少妇,打扮得十分明艳,那一双媚眼,更是澄清朗彻,和秋水般似的。抬头急见同治站在面前,笑了一笑。同治逛窑子已是很久,料到少妇不是良家妇女,便挨近少妇身边,少妇又回头对同治笑了一笑。同治虽是久经风月的人,但受了少妇的媚态,却像失了魂魄似的。同治这时大着胆子,抢步上前,挨近她身边说:"姑娘奔跑太劳,何不同去歇息?"少妇假装羞赧模样。同治便与少妇找了一家客店,谁知风流过后,同治染上了花柳病。
  
  同治在乾清宫,一觉醒来,觉得下体有些疼痛,却不在意。依然悄悄地溜出宫来,到花柳巷里消遣。但是这种风流毒疮,传染蔓延,最是迅速。遇到身体虚弱的人,更是来势凶猛,往往当天发作,立刻溃烂。也有十来天不治而死,也有月余不治而死的。同治拼命在花月场中厮混,身体原很虚弱,现在又染得风流疮毒,这种疮毒便无孔不入地钻了进来,同治的风流地方又肿又痛。挨到天明,身体又发起热来,宫监们去奏知两宫太后。不多时,太医已到,问起病情,同治便说偶然发些寒热罢了。太医们便斟酌开上药方,照方配药。隔了几天,同治满面起了疮疥。两宫太后见了大惊,却又以为同治是发了痘疹,召太医们入宫诊视。太医见了同治的模样,大吃一惊,心想这种模样,分明是梅毒发作,但以为皇帝万无生此恶疾之理,听得两宫太后声声说是痘诊,只得开了痘疹的药方。同治躁怒?我非患天花,何得以天花治!"太医奏:"太后命也。"
  
  受了淫毒,起初还可支持,延到十月,连头面上都发现出来。宫廷里面,声称皇上生了天花。蕴毒愈深,受病愈重。十一月初,御体竟不能动弹,皇后前来看望,不敢闯进屋内,只得隔窗问候。慧妃正走向宫中来,听得皇后的声音,急回身走到慈禧太后宫里说:"皇上大病才有转机,见了皇后,怕又要糟蹋了身子,再发起病来可不是玩的。"
  
  皇后退出以后,不到多时,慈禧来了,便问道:"可有人来过?"小宫监不敢隐瞒,直说:"皇后娘娘来过一遭,隔窗说了几句话。"慈禧太后听着,也不出声。隔了一天,同治病忽复发,疮疥又红肿起来。慈禧太后见了大惊,立刻传旨把皇后唤来。皇后战战兢兢地来到乾清宫。慈禧照准皇后的脸打了几巴掌,直打得皇后脸青唇肿。
  
  慈禧太后叱道:"骚狐精!我打了你,你可心服吗?"
  
  皇后道:"老佛爷应当责打的,怎敢不服,只是奴才有何罪名?"
  
  慈禧道:"好个骚狐精,自己做的事,还敢躲赖吗?我先问你噬喜〉秸獍愕夭剑慊故茄奈蕹埽赜鸦噬系拿偷袅瞬判穑"
  
  皇后听着,才知道为了自己昨天问候的事情,便跪奏道:"奴昨天到此问候,因为老佛爷有旨在先,不敢进内,隔窗请了皇上圣安,立刻退出的,怎敢妖媚无耻,伏叩老佛爷圣鉴。"慈禧听了,哼哼地冷笑了几声,叱道:"不打总不肯招。"说罢,便命李莲英把皇后拖去笞责。同治在床上想挣起身来,跪求饶恕,只因病势已重,哪里还挣得起来,便伏枕叩头道:"老佛爷请息雷霆之怒,姑且饶她一次罢!"慈禧见同治出来说情,便照准皇后的脸上,又是几下。慈禧十指上带着那金指甲,把皇后的面上抽得血痕缕缕。同治情急之下,晕倒在床上。慈禧这才罢手。同治帝从此卧病不起,日趋恶化。
  
  同治心情悒郁,加上药不对症,不多久便下部溃烂,臭不可闻,面颊肿硬,牙浮口粘,头发统都脱落。十二月初五日,崩于养心殿东暖阁,终年十九岁。民间流传着一副对联:"不爱家鸡爱野鹜,可怜天子出天花。"皇后为自己渺茫的前程感到绝望,竟吞了金屑,经抢救暂缓死日,后又绝食,至光绪元年二月二十日猝死在储秀宫,时年二十二岁。
  
  关于同治的死至今有多种说法。至于"死于天花"之说,根据内廷李越缦、翁同和的笔记所载:"十一月穆宗生天花,偏体蒸灼。"徐艺圃撰《同治帝之死》也认为同治死于天花。清代档案《万岁爷进药用药底簿》,比较详细地记录了自同治十三年十月三十日下午得病,召御医李德立、庄守和入宫请脉起,直至十二月初五日夜同治病死,前后37个脉案、所开的处方、共配了106服药的情况。据这份脉案的记载,同治是死于天花。同治帝?quot;脉案",留到今天,确实有助于解决和澄清一些历史上存疑的问题。但脉案背后由更深的政治运作决定。"梅毒"二字,御医是不敢说的,也不敢按照梅毒来治,脉案上就不会记载。
  
  清皇室对天花相当畏惧,顺治帝就曾颁布"避痘谕旨",但他最终还是难逃天花,据说清廷后来选择了康熙的原因,即因他已经出过痘,终生对天花免疫。同治贵为天子,他怎么可能没有接受过种痘呢?如果确实接受了种痘,天花就算不幸在他身上发生,他也应该具有一些抵抗力,不至于如此脆弱。中国民间有句俗话说:"生了孩子只一半,出了天花才算完全。"据记载"两宫太后俱在御缴铣种蛄钪畛忌锨罢把?quot;,照理说,天花是一种极强的传染病,满洲人视之为毒蛇猛兽,但两宫太后与诸臣子竟然还敢上前瞻仰,这与清初宫廷恐怖避痘的措施大相径庭。其实也是同治是否得的是天花的一个疑点。
  
  在大多数野史笔记里都记载同治死于梅毒的传闻。野史有时并非一定是不可信的、荒谬的,反而可以反映出正史的矛盾之处,而发挥它的史料价值,或是提供人们不同视角下所显现出来的历史图像。《清稗类钞》中认为同治死于梅毒。清朝初年,从顺治到雍正,颁布过几次诏令,采取过一些措施,禁止与取缔卖淫嫖宿。顺治八年,奉旨停止教坊女乐。雍正年间,又诏令废除官妓。但是过了不久,反而进一步地蔓延发展了起来。雍正之后的几代皇帝对于娼妓的活动也多听之任之,令虽行而禁不止,乾隆皇帝巡视江南时甚至亲自召幸过女伶昭容和雪如。乾隆以后,娼妓之盛,当时来华的日本人也有记载,《唐土名胜图》认为,古今风土变迁,最可玩味者,莫如戏楼与妓馆。其中的《东西青楼之图》,是在北京的灯市口之东一带,妓皆长袍盛妆,弹筝侑酒,绣帘红烛,迥非今世所见。咸丰时,北京的妓风大炽?胭脂石头胡同,家悬纱灯,门揭红帖,每过午,香车络绎,游客如云,呼酒送客之声,彻夜震耳,士大夫相习成风,恬不为怪,身败名裂,且有因此褫官者。"乾隆都可以下江南嫖妓,同治就近在北京风流也是有很大的可能的。
 北齐帝“殴母淫亲”
  
  北齐文宣帝(528~559年),即高洋,历任东魏骠骑大将军、尚书令等职,后任丞相,掌军政大权。天保元年(550年)代魏建立北齐,定都于邺。在位始时,练兵甲、筑长城如火如荼。征然柔、契丹,多战捷。晚年沉湎酒色,肆行淫暴,荼毒无辜,嗜杀无度。后病卒。谥曰文宣帝,庙号威宗,后改显祖。
  
  南北朝时,北方的东魏政权被权臣高欢控制,皇帝只是一个傀儡。高欢执政十六年,其子高洋废孝静帝自立,国号齐,史称北齐。
  
  高洋尚未称帝时,政权在他的哥哥高澄手里。当时高洋的妻子十分美艳,高澄暗加艳羡,而且心里很是不平。高洋为了不被高澄猜忌,做出一副朴诚木讷的样子,时常拖着两条大鼻涕嘿嘿傻笑。高澄因此将他视为痴物,对亲属说:“这样的人也得富贵,相书上怎么解释?”从此不再猜忌高洋。高澄时常调戏高洋的妻子,高洋也假作不知。后来高澄被手下刺杀,高洋为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袭封齐王。以前朝中大臣素来轻视高洋,这时高洋大会文武,谈笑风生,英采飚发,与从前判若两人,顿时令四座皆惊,从此再不敢藐视。
  
  高洋篡位后,初政清明,简静宽和,任人以才,驭下以法,内外肃然。当时西魏大丞相宇文泰听到高洋篡位,借义兴师的名义,进攻北齐。高洋亲自督兵出战,宇文泰看到北齐军容严盛,不禁叹息道:“高欢有这样的儿子,虽死无憾了!”于是引军西还。 字串5
  
  然而不久高洋志得气盈,渐成狂暴,真是前后判若两人。在战场受伤的士兵医治难疗,高洋索性下令将他们刳挖五脏,令人分食,瞬时骨肉俱尽。此后视人如畜,割烹炙,几成为家常便饭。高洋渐渐的荒耽酒色,肆行淫暴。有时,他一个人欢舞曼歌,从早到晚直至通宵。有时他袒露形体,面施粉黛,披头散发,穿着不伦不类的衣服,拔刀张弓游于街市。在炎热的盛暑或寒冷的隆冬,脱去衣服狂跑,随从都觉得难以忍受,他却居之自若。高洋在宫中遍召娼妓,让她们褫去衣裳,与从官云雨为乐,待自己淫兴勃发,就让娼妓躺卧榻上,任意奸淫。甚至元氏、高氏两族妇女都征集起来,视如娼妓一般,先选择几个上前,逼令脱下衣服供他淫污,诸女稍或违拗,立即拔刀杀死。除了与自己交欢外,他还把妇女分给左右侍卫,使之当面肆淫。高洋还玩弄男色,他见彭城王容貌俊秀,就把他召入后宫,为他剃去胡须,涂上粉黛,充作嫔御。
  
  高澄死后,他的妻子元氏由高洋尊为文襄皇后,居静德宫。高洋忽然回忆说:“我兄曾经戏弄我妻,我今天应该报答他。”于是入元氏卧室用刀相迫。元氏不敢逆意,只好宽衣解带,惟命是从。其母娄太后听到这件事,召高洋斥责,举杖边打高洋边说道:“和你那父亲一个样,和你那哥哥一个样!”
  
  大概荒谬的性格是高家的遗传。高洋受杖数下,就起身奔出,回头指着太后说:“应当把此老母嫁与胡人!”娄太后大怒,从此后再也不复言笑。高洋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屡次向太后前谢罪,娄太后怒气未平,始终不正眼看他。高洋自觉无趣,只好饮酒解闷,喝醉后触起旧感,又来到太后宫中,匍匐在地上说自己很后悔。娄太后仍然不理睬,高洋不由地懊恼起来,把太后的坐榻用手掀起。太后没有预防,突然摔倒在地,经侍女从旁扶起,面上已有伤痕,当时怒上加怒,立将高洋撵出宫外。
  
  清河王高岳性爱酒色,曾召入邺下歌妓薛氏姊妹侑酒为欢。后来薛氏姊妹入后宫,被高洋宠爱。薛氏姊为父亲求司徒的官职,高洋勃然大怒:“司徒大官,岂可求得?”薛氏姊恃宠而出言不逊,竟被高洋用锯子锯死。因为薛氏妹曾侑高岳酒,高洋怀疑高岳与她通奸,便以鸩酒赐高岳。高岳无奈只好服鸩而亡。高洋仍不解恨,亲自砍下薛氏妹的头,藏在怀中,赴东山的游宴。酒肴摆上来,群臣列席,宴会上大家相互劝酒,气氛很欢洽。高洋突然探怀取出薛氏的头,扔在盘子里,一座大惊。接着命左右取薛氏的尸体,把她大卸八块,以她的髀骨做成琵琶,边弹边饮酒,边饮酒边哭泣,喃喃自语说:“佳人难再得。”于是载尸以归,高洋披发步行,哭泣相随,亲自殓葬。
  
  高洋嫌宫室狭隘卑陋,发工匠三十余万修宫殿。殿高二十七丈,两栋相距二百余尺,工匠都害怕那么高,都在腰里系了绳子,高洋却在屋脊快步走,毫不畏惧。甚至做舞蹈的势态,好多时方才下来,全然不顾君王的体面与尊严。
  
  他平时出游,好穿武士的服装,兵器不离手中,有一次在途中看见一个妇人,面目伶俐,便召问道:“你说今日的天子为人怎么样?”妇人不认识他,就贸然说:“癫癫痴痴的样子,算得上什么天子!”话未说完,已被高洋一刀砍为两段。
  
  高洋的恶作剧越发残酷。一次高洋乘便去皇后李氏的母家,后母崔氏出迎,不防高洋突射一箭,正中崔氏的面颊。崔氏惊问何因,高洋怒叱说:“我醉时尚不识太后,老婢问我何为?”接着用马鞭乱击,至百余下,打得崔氏面目青肿,方才纵马驰去。到了彭城王高恋募依铮高恋哪盖锥朱氏虽已中年,但风韵犹存,高洋不觉欲火中烧,当下拉住尔朱氏,欲与之交欢。尔朱氏有些难为情,不肯合作,高洋易喜为怒,立即拔刀砍去,尔朱氏头破身亡。高洋杀死了尔朱氏,又去魏安乐王元昂家,元昂的妻子李氏是皇后的姐姐,颇有姿色,正好元昂外出未归,由李氏出迎。高洋入室后,便将李氏拥住,李氏惮他淫威不敢拒绝,成就了一段云雨之欢。从此后高洋屡次去元昂家里找李氏,并打算纳李氏为昭仪。他召元昂入便殿,令他匍伏在地上,亲自引弓射了元昂百余箭,血流满地,当场而死。残酷地杀死元昂以后,高洋故作悲痛,前去哭丧,在灵堂前逼拥李氏。
  
  高洋又将大镬、长锯、锉、碓等陈列在金銮殿上,每次喝醉后动辄以杀人为戏。因为他从早到晚不停地喝,所以也就从早到晚不停地杀人。左丞卢斐、李庶,及都督韩哲,都无罪遭戮。宰相杨直桓哐笫尤襞隶,用鞭笞杨值暮蟊常流血盈袍。一次令杨致冻龈共浚欲以小刀劐开他的肚皮,多亏崔季舒从旁笑语解纷,杨植琶馊ヒ凰馈Q忠蚋哐蟀好杀人,就挑选邺下的死囚,号为供御囚,给高洋玩乐。
  
  高洋叫人做了许多风筝,然后派人把前朝宗室七百二十一人,押上二十七丈高的金凤台,一个囚犯发给一只风筝,命令他们乘坐风筝飞上天去。有些人当场就吓死了,大部分风筝一离开金凤台,就连人带风筝一起摔得稀烂。有个叫黄头的,乘风筝从金凤台飞下,直到距离五里以外才毫发无损地降落。黄头正庆幸自己大难不死,高洋却不高兴了,马上派人将他押入大牢,活活饿死。
  
  天保六年,佛教在与道教的较量中胜出,高洋下诏废除道教,斥责“祭酒道者,世中妄说”,令道士皆剃发入沙门,“有不从者,杀四人,乃奉命,于是齐境皆无道士”。
  
  典御丞李集面谏,将高洋比作桀纣,高洋当即令将李集缚起来扔在水里,好多时拉上来。又问李集:“我究竟与桀纣是否一样?”李集正色说:“恐怕尚不及桀纣!”高洋又将他扔进水里。连扔了三次,问了三次,李集对答如初。高洋大笑说:“天下有如此痴人,方知龙逢、比干,未是俊物!”就挥手让李集走了。不久李集又打算进言,高洋看出他的意思,就令左右将李集驱出腰斩了事。高洋幼时,宰相高隆之曾对他不礼貌,现在记起前恨,下令把高隆之杀掉。还不够解恨,把高隆之二十多个儿子唤到马前,卫士群刀齐下,人头同时落地。
  
  高洋广筑宫殿,发工役修造长城,东西长三千余里。当时大河南北有许多蝗虫,遮天蔽日,吃光了庄稼。高洋问魏郡丞崔叔瓒:“什么原因导致了蝗虫?”崔叔瓒说:“五行志有云:土功不时,蝗虫为灾。现在外筑长城,内修宫殿,适如五行志所言。”高洋不待说毕,勃然怒起,令左右殴击崔叔瓒,且把他倒浸在厕中尝粪味,然后再牵着脚拉出来。
  
  永安王高浚是高洋的三弟,高洋小时候不好打扮,鼻涕老挂在嘴边,高浚责备高洋左右:“何不替二兄拭鼻!”高洋因此怀恨在心。高洋即位后以槊刺高浚,被高浚将槊拉断,高洋忿火益炽,把高浚关在铁笼子里,命壮士刘桃枝就笼乱刺,惨呼声震彻远近。高洋命在笼中点火,然后加填土石。后来掘土起尸,高浚皮发皆焦,遗骸如炭一样。
  
  太子高殷儿时由儒生辅导,礼士好学,颇得令名,高洋常嫌他不像自己,以为怯懦不能即位,意欲废立。一天,登览金凤台,召太子高殷随侍,喝令太子手刃囚犯。太子恻然,面有难色,再三不肯下刃。高洋用马鞭抽太子,太子被吓得神经错乱,自此得了忽发性的精神病。
  
  尚书右仆射崔暹屡有谏诤,高洋念他是故旧大臣,格外容忍。不久崔暹去世,高洋亲往吊丧,问崔暹的妻子李氏:“你思念故夫么?”李氏随口答说:“怎会不思!”高洋笑说:“既然思念,何不去看看他?”说着拔刀一挥,李氏头落,高洋拾起人头扔在墙外。
  
  高洋酗酒后逐渐失去了理智,或歌舞狂闹或杀人取乐。杀人后或将尸体焚之于火或投之于河。一天他问一个亲信:“西汉末年王莽夺了刘家的天下,为什么后来光武帝刘秀又能把天下夺回来?”那亲信说不清这是什么道理,随便回答说:“这要怪王莽自己了。因为他没有把刘氏宗室人员斩尽杀绝。”高洋相信了那亲信的话,马上捕戮元世哲等二十五家,拘禁元韶等十九家。最后索性大开杀戒,男子无论少长,共杀三千人,弃尸在漳水。水中鱼争吃尸骸,百姓取鱼剖腹,往往能看见人的指甲。由于酒精作祟,精神恍惚。高洋常自称见到了鬼,或听到怪异的声响,高洋到三十岁时,已经生命垂危了,不能正常进食,每天只能喝酒度日。不久得了暴疾,喉间好像有硬物哽住,不能吃饭,去世时三十一岁。
  
  几代北齐帝王,都是凶淫荒唐的人物,所作所为让人不可思议。高洋是其中最典型的暴君,也许遗传的精神病因子在内。史载高洋好文学,美容仪,能臂下挟石狮子翻宫墙,箭术精妙。但荒淫之君也往往是才智过人的一流人物,比如商纣、隋炀帝,以及北齐的那些帝王。普通人生活紊乱,大多一个“风流”而已,但身为一国之君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因为其作为不仅祸国,而且殃民。英国政治家威廉-皮特说:“不受限制的权力,容易腐蚀掌权者的心灵。”
南朝废帝刘子业通姐逼姑,大肆乱伦
  
  刘子业的老爸刘骏十分荒唐,把他的几个堂姐妹统统收归国有。他这个子承父业的儿子刘子业,就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居然和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大肆淫乱。
  
  他这个姐姐山阴公主,小名楚玉,这时已经嫁给驸马都尉何戢为妻。她姿容秀美,性格风流,驸马一人满足不了她,就打起了自己皇帝弟弟的主意。刘子业本是好色之徒,早就对姐姐的美色垂涎三尺,现在看到姐姐对他有意,自是大喜过望,于是把她召进宫来,一起双宿双飞,竟像是一对夫妻。皇帝龙心大悦,也给了山阴公主优厚待遇,给她进爵位为会稽郡长公主,秩同郡王,食汤沐邑两千户,给鼓吹一部,加剑班二十人。
  
  其实,山阴公主这个驸马何戢还是不错的,没有一点配不上她。他本是官员,又是世家子弟,家业富盛,服饰奢丽,风度翩然。走在外头,街上的人都羡慕得不得了。这个驸马还是个帅哥。当时朝廷上有个叫褚渊的官员,英俊有风度,何戢十分像他,人们就叫他“小褚公”。山阴公主得知丈夫这个绰号,就对那个褚渊产生了兴趣,觉得他一定帅得举世无双,不禁绮思连连,居然向皇帝要求,要褚渊到自己府上去“陪伴”。这个褚渊此时已经娶了一位南郡公主,论辈分应该是山阴公主的姑父,但山阴公主都已经和亲弟弟“亲密”过了,这点亲戚关系算啥。刘子业倒也不吃醋,他素来荒唐惯了,也没觉得公主的要求有什么不合理,就下令让褚渊去见公主。
  
  这位褚渊不但是个帅哥,还有上佳的风度。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他一出场,就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每次退朝的时候,朝廷百官甚至于那些外国的使节,都伸着脖子目送他远去,一副恋恋不舍看不够的样子,直到他越走越远,看不见了,众人才心满意足而散了。可即使在这样严重的注目下,褚渊还能保持泰然自若,步履如常。现在他到了公主府,也把他的这份“风度”保持了过去。任凭公主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他面前逞娇献媚,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公主对他拉拉扯扯,他就朝她一翻白眼。公主生起气来,责备他说:“你看起来倒是仪表堂堂的男子汉,怎么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褚渊就斯斯文文地回答说:“在下虽然不才,但如此违反情理的事却是不做的。”后来公主逼得急了,他就声称:“你再这样逼我,我就自杀!”对于这样的“贞节烈夫”,山阴公主也无可奈何,留了他十几天后只好把他放了回去。
  
  山阴公主在褚渊这里碰了钉子,却不死心,她又觉得皇帝也不能满足她了,就对皇帝弟弟提出了新要求:“妾与陛下,虽然男女不同,但都是先帝的骨肉。陛下你后宫无数,美女如云,我却只有驸马一个人,这事情太不公平了。”刘子业想想姐姐说得也很有道理,就给她找来了三十个“面首”。“面”取其貌美;“首”取其发美,其实就是男宠。公主得到这些“面首”,果然芳心大悦,天天和他们朝欢暮乐,云雨无时,倒把皇帝弟弟忘到一边去了。刘子业十分不满,却也管不了自己的姐姐,只好由她去了。
  
  刘子业被山阴公主冷落了,又开始打起自己姑姑新蔡公主的主意。新蔡公主和他的妃子路氏是远亲,不时到宫中探望。刘子业见她虽然年近三十,却生得杏脸桃腮,千娇百媚,十分怡人,就动了觊觎之心。一次他借路妃的名义,又把新蔡公主召进宫来。
  
  新蔡公主进得宫来,却不见路妃的踪影,只有皇帝刘子业坐在那里,不禁起了疑心,就向他询问路妃何在。哪知刘子业更不答话,竟把她抱上床去。新蔡公主大惊,拼命挣扎,还大叫着说自己可是陛下的姑姑,陛下不能做这样逆伦的事情。刘子业却说姐姐尚能侍寝,姑姑又有何妨,后来更是抽出剑来威胁她。新蔡公主无可奈何,只好屈从。
  
  刘子业得到新蔡公主,对她十分迷恋,一直留她在宫中,不肯放回去。这时,新蔡公主的小儿子生了急病,驸马何迈爱子心切,连连催促公主回府。刘子业一看搪塞不过去,就索性找了个宫女的尸体封在棺材里给何迈送去,假称新蔡公主已经暴病而亡。
  
  何迈见抬回一口棺材来,虽然伤心,但因为多少听到过一点风声,也暗暗怀疑。就打开了棺盖,棺材里有一具女尸,衣服仿佛是新蔡公主穿过的,可是面目已经划乱,无法辨认了。但这时皇家已经预备好了葬礼,何迈只好先把那身份不明的女尸按公主礼仪葬了。后来他多方打听,知道刘子业把妻子扣在宫中,愤怒不已,就暗地里蓄养死士,准备找个机会除掉这个昏君。结果被人告发,刘子业便杀了何迈,更心安理得的让新蔡公主常住宫中了。他封她为贵嫔,为了掩人耳目,还让她改姓谢,后来又要封她做皇后。但这位谢贵嫔到底没他脸皮那么厚,总觉得心存羞愧,便苦苦拒绝。刘子业只好立了路妃做皇后,但一直宠爱谢贵嫔。
  
  刘子业作的荒唐事还不止于此。他对那几个关在宫中的王爷十分猜忌,总想找个借口把他们杀掉,于是,他想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法子来。建安王刘休仁的母亲陈太妃,年近不惑,而容颜却显得十分年轻。刘子业就命令右卫将军刘道隆逼淫陈太妃,还让她的儿子刘休仁在一边看,并告诉左右侍卫,如果刘休仁有什么惊恐愤怒的表情,就立刻把他杀掉。陈太妃为了儿子的性命,只得含恨受辱。刘道隆为了迎合皇帝,也十分尽力,气喘吁吁地“操劳”了半天。刘子业十分高兴,下令赏他酒喝。而那个刘休仁竟是定力非常,整个过程一直目不斜视,脸上的表情也一平如水。刘子业见他这个样子,也只好放了他。
  
  以上种种,已经使人几疑身非在人间了,但是,刘子业还有更加令人瞠目结舌的表演。不过,“子承父业”,他的创意也是从老爸那里学来的。当年,他的奶奶路太后,住在显阳殿,经常有命妇宗女来殿里拜见。他老爸宋孝武帝刘骏,就趁这个机会跑到显阳殿去,将其中有姿色的女人强纳入宫,丝毫也不顾及亲缘关系,更不在乎朝臣妻女被夺的感受。刘子业对老爸这种创意十分感兴趣,便决定发扬光大一番。
  
  一天,他下令召集诸王的妃嫔公主入宫,等她们都来了,就下令左右侍卫幸臣一起脱去衣服,当下和她们共赴巫山。这些女子都吓得花容失色,四散奔逃,却哪里能跑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顿时响起一片惨呼之声。南平王刘铄的王妃江氏,说什么也不肯做这样淫乱的事情,指斥刘子业,道是这些女眷都是陛下的亲戚,怎么能如此凌辱。刘子业大怒,就威胁她要是再不从,就把她的三个儿子杀掉。江氏仍然不依,于是刘子业就打了她一百鞭子,当即派人到江氏家中,把她的三个儿子抓来,当着她的面全部杀死了。
  
  这么一来,那些女子谁还敢违抗刘子业的命令,只好含恨受辱,让那些侍卫为所欲为。刘子业对着这一派荒淫惨烈的场面,却洋洋得意,细细地欣赏起来,还不时地在一旁拍手大笑。
  
  刘子业如此荒唐,却因为他残暴好杀,所以一时也没人敢管他。但是,“虽无人祸,必有鬼诛”,不久,这个皇帝就要“见鬼”了。
咸丰皇帝酷爱临幸小脚寡妇
  
  咸丰帝之所以不愿长期居住在热河,除了上述的政治苦衷和皇位隐忧之外,还有一点是决不能形诸言表的。咸丰帝虽不是极端荒淫的皇帝,但确是一位风流天子,他留恋北京圆明园内的生活。
  
  《孟子·告子下》有言:“食色,性也。”注疏云“人之甘食悦色者,人之性也”。就连孔圣人也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虽没人将其美誉为至理之名言,人生之准则,但既然是古人所言,孔圣人所说,必当也是有其道理的。但凡是性情中人,都不能避免“饮食与美色”的引诱。如柳下惠那样的“坐怀而不乱“者,或许有之,但决不多见。
  
  一般的凡夫俗子如此,文人士大夫如此,朝廷王公大臣也是如此,九五之尊的皇帝更是如此。为什么呢?因为皇帝富有四海,不但可以养得起众多的女人,而且可以合法地占有众多的女人;不但可以公开占有众多闭月羞花、千娇百媚的女人,而且这些女人还会主动地向其争宠献媚,投怀送抱。咸丰帝继位之时,刚刚20岁,正是性欲旺盛、精力充足之年,实在难于免俗,亦同其他封建帝王一样,沉迷于酒色之中。
  
  如前所述,咸丰帝继位之初,确曾有过励精图治、中兴祖业的政治抱负,下过诏,求过言,惩处过因循敷衍的官员。但是,咸丰帝既没有先祖康熙帝那样雄才大略的英武,也没有乾隆帝坐享先帝之成的福气,自登基之日起,即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双重危机,未得一日之安稳。以太平天国为代表的国内起义,英法等国发动的第二次鸦片战争,愈来愈坏的吏治官风,很快磨灭了咸丰帝振刷国内政治的锐气,转而开始穷奢极欲,迷恋于纵情声色、醉生梦死的生活,“以醇酒妇人自戕”。
  
  咸丰帝沉溺酒色之中,无论是贤德宽厚的皇后,还是妒忌争宠的懿贵妃,心中自然都不会舒畅。特别是懿贵妃,多次以保护皇上身体为重、国家政务为重的堂皇理由,鼓动皇后对咸丰帝进行规劝。咸丰帝对于位居中宫的皇后,一向是很尊重的,对于皇后的“婉言规谏”,最初也能接受,凡有外省军报及朝廷大臣奏疏送到,只要皇后稍有提醒劝说,未尝不立即批阅处理。
  
  但是未过多久,咸丰帝又是故态复萌,仍是我行我素。究其原因,一是每个人都是有惰性的,咸丰帝追求声色的本性更是难改难移;二是国内外形势与朝政国政不但未见好转,反而越来越坏,几乎无可救药,实在看不到致治中兴的希望。既然如此,不如以歪就歪,及时行乐更为现实一些。
  
  咸丰帝“声色之好,本突过前朝”,且周围不乏貌美的嫔妃。仅有档案可查的皇妃即有最初的嫡皇后萨克达氏、后来晋封的皇后钮祜禄氏、懿贵妃那拉氏、丽妃他他拉氏及婉嫔、玫嫔、祺嫔、吉贵人、璷(fū)贵人、禧贵人、庆贵人、容贵人、玉贵人、璹(shú)贵人等。咸丰帝大概是看得久了,接触多了,因而产生了“视觉疲劳”与“审美麻痹”,满族嫔妃已使其兴味索然,很难刺激起声色的兴趣。
  
  “距离产生美”,这句话不错。
  
  咸丰帝对汉族女子产生极大的兴趣,似乎还属正常,但对缠足的汉族女子,特别是缠足寡妇产生极大的兴趣,似乎并非是“赶时髦”或“媚俗”所能解释的,简直近乎性心理变态了。《清朝野史大观》记载说,一位山西籍的曹姓寡妇“色颇姝丽”,其脚尤其纤小,“仅及三寸”,真是名副其实的三寸金莲。她的鞋“以菜玉为底,衬以香屑”,更显得与众不同,“咸丰帝尤眷之”。
  
  清王朝入主中原之初,任性的顺治帝曾纳汉族女子石氏、陈氏、唐氏、杨氏。其母孝庄皇太后担心顺治帝尚未成年,必将因过早迷恋女色而伤身,但更为主要的是为了保证皇子、皇孙皆为纯正的满蒙血统,曾在清宫神武门内悬挂谕旨:“有以缠足女子入宫者,斩。”对此,吴士鉴曾作清宫词称:
  
  华风纤小束双缠,妙舞争夸贴地莲。
  
  何似珠宫垂厉禁,防微早在入关年。
  
  既然皇宫之内宫禁森严,难近汉族女色,那就常住于圆明园吧!反正皇帝驻跸圆明园也是祖制。许指严在《十叶野闻》中,即指出了咸丰帝常住圆明园的真意所在:“文宗厌宫禁之严守祖制,不得纵情声色,用托言因疾颐养,多延园居时日。”
  
  咸丰五年年初,清政府彻底镇压了太平军的北伐军。同年春天,咸丰帝即欲前往圆明园游憩,福建道监察御史薛鸣皋上奏谏止。咸丰帝发怒了,要抖一抖皇帝的威风。他不但拒谏饰非,命将薛鸣皋交部议处,而且特别为此颁谕称:清朝皇帝在圆明园办事,本系祖制,近年来因军务未竣,故朕从未临幸园内,“朕兢业之心,中外臣民所共喻”。此外,咸丰帝还颇有些强词夺理地申辩说,自己若是为了贪图安逸,即使燕处宫中亦同样可以自耽逸乐,何必临幸御园才萌生怠荒的念头呢?自己无论在皇宫之内,还是在圆明园之内,是“同一敬畏,同一忧勤”。
  
  上有所好,下必有投其所好者。
  
  有奸侫之臣察知咸丰帝如此热衷于汉族女子后,于是不惜重金从江苏、浙江一带购买数十名妙龄美女,献与咸丰帝。更有大臣曲意献媚说:现在天下多乱,而圆明园又地处郊外,应加强警戒,可令这些女子每三个人为一拨,每晚在皇帝的寝宫周围打更巡逻。咸丰帝自然懂得其中的奥妙,得此方便条件,可以随时将这些“值勤警戒”的美女召入殿内,随意召幸。
  
  后来,咸丰帝干脆“金屋藏娇”,将其中四位特别美丽漂亮的女子加以位号,被称为“四春”,即牡丹春、杏花春、武陵春、海棠春。这四春佳丽分别居住于圆明园内的“镂月开云”、“杏花春馆”、“武陵春色”和“绮吟堂”。吴士鉴所作“圆明园四春”有云:
  
  纤步金莲上扣墀,四春颜色斗芳时。
  
  圆明劫后宫人在,头白谁吟湘绮词。
  
  大概自咸丰五年至十年这一期间,咸丰帝可谓“尽显风流矣”。有一首清宫词,描绘了咸丰帝此时的酒色生活:
  
  羊车望断又黄昏,懒卸新妆掩苑门。
  
  风逗乐声歌燕喜,不知谁氏已承恩。
  
  羊车,即是古代宫内所用的小车,据《晋书·胡贵妃传》记载,晋武帝不但后宫嫔妃众多,其中得其宠爱者也是很多,这可难坏了晋武帝,每日“莫知所适”,不知道去哪位妃子处才好,于是经常乘坐羊车,任马由缰,羊车走到哪位嫔妃之处,即临幸哪位嫔妃。各位嫔妃为了争宠,“乃取竹叶插户,盐汁洒地,以引帝车”。
  
  懿贵妃对于咸丰帝贪恋沉迷于其他女色,特别是圆明园四春及汉族的小脚女人,醋意大发,但又不敢直接规劝咸丰帝,曾多次向皇后报告相关情况。但是,此时的皇后也已对咸丰帝失去了规劝的信心,只能无可奈何地劝那拉氏接受这一现实。
  
  咸丰帝面对如此众多的娇媚女子,性生活无所节制,“旦旦戕伐,身体久虚”,头昏眼花、腰疼腿软、浑身无力,开始步入了风流鬼的危险之途。每逢天坛、地坛、社稷坛或太庙大祭之时,咸丰帝常常因担心腿脚无力,于升降宝辇,或上下台阶时跌倒而失仪,不敢亲临,只能派恭亲王代劳。后来,内忧外患交相而至,身体愈坏,患上了吐血之症。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英法联军的枪炮之声,惊醒了咸丰帝温柔乡中的一场“春梦”。
  
  “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这是法国国王路易十五面对国内动荡不安、民怨沸腾的局势,而破罐破摔、得过且过、及时行乐的心理表现。
  
  俗话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此时的咸丰帝只有当和尚之心,而无撞钟之意。到达热河以后,他终日闷闷不乐,无聊之极,心烦至极,遂亲笔御书“且乐道人”条幅,命人悬挂殿中。其中或许是出于无所作为的自我解嘲,但也由此可见其精神之颓废颓丧。皇后钮祜禄氏认为这将大大有损于皇帝盛德,一面对其进行规劝,一面亲自督促从人把条幅去掉。
  
  咸丰帝与法王路易十五,决无任何交往交流的可能,但他们这种得过且过的心理,却是如此的相近。
  
  逃到热河以后,很快就进入了寒冷的冬季。虽然有肃顺等一般群臣奉迎着,但咸丰帝的心情与天气一样的阴冷。
  
  咸丰十一年三月,咸丰帝更是咳嗽不止,红痰屡见,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咸丰帝虽然仍在不时地传戏,直到其崩逝的前两天还在传命“如意洲花唱照旧”,但是,显然他已经在考虑自己百年的后事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