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新浪博客:[转载]明代文徵明临《兰亭序》四种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9 08:42:58
原文地址:明代文徵明临《兰亭序》四种作者:中国书法













 


    文徵明临摹《兰亭序》之一

 

    纵29.2厘米,横120.5厘米,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此件书于明嘉靖戊午年春三月,时年书家已是八十九岁。
                                                                                    













    文徵明临摹《兰亭序》之二 

 

    此件书于嘉靖王寅年二月望日,时年书家七十三岁。此作纵26,6厘米,横112厘米,现藏于江苏省的南通博物苑。

                                                                                    














    文徵明临摹《兰亭序》之三 

 

    此件书于嘉靖王寅年五月,与第二件书写时间仅隔三个月。此件纵24.2厘米,现藏于故宫博物院。

                                                                                    














    文徵明临摹《兰亭序》之四 

 

    第四件墨迹纵27厘米,无书写年月,现藏于江西婺源博物馆。应该说明的是,因此作无书写年月,有人判断这件墨迹并非文徵明书写。编者以为,此作无论真伪,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迹。

 

    文徵明(1470-1559年),初名壁,一字征仲,号衡山,江苏长洲(苏州)人。是明代中期著名的画家,书法家。他与沈周、唐寅、仇英并列,合称“吴门四杰”。与唐伯虎、祝枝山、徐祯卿并称“江南四大才子”。晚年与老师沈周并驾齐驱,继沈周之后成为吴门派领袖。从正德到嘉靖年间,据《吴门画史》一书统计,吴派画家共有876人,人材济济,但在当时,出类拔萃,声名显赫,唯有沈周、文徵明等一些人。
    文徵明早期考取功名仕途不太顺利。明清时代,凡经过各级考试,取入府、州、县学的,通称“生员”,亦即所谓的“秀才”。文徵明在生员岁考时,一直考到嘉靖元年(公元1522年)五十三岁,一直未能考取,白了少年头。五十四岁那年,受工部尚书李充嗣的推荐到了京城朝廷,经过吏部考核,被授职低俸微的翰林院待诏的职位。这时他的书画已负盛名,求其书画的很多,由此受到翰林院同僚的嫉妒和排挤,文徵明心中郁郁不乐,自到京第二年起上书请求辞职回家,三年中打了三次辞职报告才获批准,五十七岁辞归出京,放舟南下,回苏州定居,自此致力于诗文书画,不再求仕进,以戏墨弄翰自遣。晚年声誉卓著,号称“文笔遍天下”,购求他的书画者踏破门坎,说他“海宇钦慕,缣素山积”。文征明享年90岁,是“吴门四才子”中最长寿的一位。他年近九十岁时,还孜孜不倦,为人书墓志铭,未待写完,“便置笔端坐而逝”。
    文徵明的书画造诣极为全面,其诗、文、画无一不精。人称是“四绝”的全才。他虽学继沈周,但仍具有自己的风格。他一专多能,能青绿,亦能水墨,能工笔,亦能写意。山水、人物、花卉、兰竹等无一不工。
    文徵明学字是从苏(轼)字入手的。后来文征明从李应祯学书,李应祯书宗欧阳询,平正婉和,清润端方,虽非书法大师,却是一位书法教育家。他是祝枝山的岳父,又是文徵明的启蒙老师。他除了把学书心得悉数传授给文徵明外,还鼓励他突破传统,自创新格。在文征明22岁时,李应祯看了他的苏体字,对文徵明说:“破却工夫何至随人脚?就令学成王羲之,只是他人书耳!”这些话影响了文征明一身。
    文徵明在书法史上以兼善诸体闻名,尤擅长行书和小楷,王世贞在《艺苑言》上评论说:“ 待诏(文征明)以小楷名海内,其所沾沾者隶耳,独篆不轻为人下,然亦自入能品。所书《千文》四体,楷法绝精工,有《黄庭》、《遗教》笔意,行体苍润,可称玉版《圣教》,隶亦妙得《受禅》三昧,篆书斤斤阳冰门风,而楷有小法,可宝也。”
    文徵明书法温润秀劲,稳重老成,法度谨严而意态生动。虽无雄浑的气势,却具晋唐书法的风致。他的书风较少具有火气,在尽兴的书写中,往往流露出温文的儒雅之气。也许仕途坎坷的遭际消磨了他的英年锐气,而大器晚成却使他的风格日趋稳健。他的传世书作有《醉翁事记》、《股王阁序》、《赤壁赋》、《渔父辞》、《离骚》、《北山移文》等。

                                                                                              

延伸阅读
文徵明的纠结

    明代吴中四才子之一的文徵明,从他26岁到53岁的二十余年中,曾九次赴应天(今南京)参加乡试,却次次铩羽而归,最后只能以贡生的身份,受荐赴吏部试,任翰林院待诏。文徵明对科举考试不抱好感,并且生性淡泊,不求闻达,这是众所周知的,然而,他为什么还要对科举考试如此执著呢?
    的确,就其内心深处来看,文徵明对举子业,尤其是科举考试的敲门砖——八股文有些不屑一顾。少年时的文徵明素负“狂”名,主要原因就在于他对八股文章的鄙薄。19岁时,文徵明和祝允明、唐伯虎、都穆等人,趣味相投,他们都对四书五经不以为意,对《左传》《史记》、两《汉书》等却情有独钟。他们时常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互相探讨书中疑义,甚至累日不休。他们所倡导的这种偏好古文词的风气,与当时前后七子的复古运动互为表里,声气相应,体现出年轻人不满足于现实、积极要求变革的潮流精神。因而,文徵明等人的所作所为,不但被郡学诸生视为不务正业,在一帮终日装腔作势好标榜自己的道学家眼里,更被目之为狂生。
    然而身在封建大家庭中的文徵明,有着他无法逃避的“宿命”。那就是禀承父命,专心攻读八股文法,准备参加科举考试。这是文徵明极不情愿的,也是违背他初衷的,于是就有了一次次的失败。以文徵明的才华文章,怎会在科举上如此不济?也许可以这样说,文徵明的屡试不中,很大程度上是出于他内心的不想为。曾经有好朋友劝他:“以你的才华,作应试之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你为什么不先把注意力放在科举上,等考中进士后,再读你喜欢的古文也为时不晚呀?”这实际上是一条很为文徵明设想的圆通之法,文徵明当然也不会想不到。然而在某种意义上,性格就是命运。文徵明对科举所持的态度很符合他的性格。史书中关于文徵明性格的评述,最为允当的莫过于《明史·文徵明传》中“和而介”三字了。和是随和,介为狷介。关于他的“和”,《四友斋丛说》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凡吴中收藏书画之家,有以书画求先生鉴定者;精于书画、长于鉴别的文徵明总一脸严肃地说:“此真迹也。”不使来人失望而归,这就是他的通变随和处。至于“狷介”,就是有所不为。表面上看,文徵明的性情温和平静,淡泊自然,但在内心深处,他的人生追求却有着执著独到的一面,即不大容易受外界或外人的影响。“和而介”三字简洁而形象地勾勒出了文徵明外圆内方的性格。性格就如此,难怪文徵明要屡屡碰壁于科场了。
    但是,文徵明又不得不一次次地去应试。原因很简单,文徵明所处的时代,毕竟是一个功名代表着人生的最高价值,不获取功名就意味着人生失败的时代。功名对于当时的文人而言,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装饰品,一种时尚,一种标识,也是唯一的一条出路。读书人孜孜不倦的目的,就是通过科举考试求得一官半职,在攻习之风极盛的吴地,更是如此。可以设想,缺少功名的文徵明每时每刻都能感受到来自外界的压力。
    首先是来自家庭内部的压力。文徵明出身书香世家,祖父文洪是举人,父亲文林和叔父文森是进士。父亲文林对文徵明更是抱有厚望。他八九岁的时候,讲话仍不清楚,别人怀疑他的智力,文林却毫不介意,说文徵明是大器晚成。文林还为文徵明延请名师如沈周、吴宽、李应桢等,督促极严。弘治十四年(1498),29岁的文徵明与唐寅等人一起参加乡试,结果唐寅高中解元,文徵明却名落孙山。当时文林正在温州任知府,马上写信安慰文徵明,让他不必介意,并且信心百倍地预测文徵明将比唐寅日后更有成就,“我儿他日的成就,不是(唐寅)所能及得上的。”文林所谓的成就,无疑是指读书仕进。此论是否恰当暂且不论,但父亲对儿子寄予的厚望,确实溢于言表。从小到大,文徵明都处在这种正统儒家功名至上的浓厚氛围里,为了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和家族的荣誉,他只能一次次地去赴考。
    随着人生阅历的增多,社会地位的上升,文徵明也愈来愈感受到没有功名的无奈。他29岁时,第二次赴应天府无功而返,此时的他也许还不怎么在意,甚至回家后一度刻苦攻读。可是到了1516年,文徵明七试应天,再次失意而归。这时的文徵明心情复杂,怅然若失,他写下了《失解东归口占》,诗是这样的:“七试无成只自怜,东归还逐下江船。向来罪业无人识,虚占时名二十年。”诗句温和委婉,乃是文徵明的一贯风格,但稍加琢磨,就不难看出言外的不平之意。当时的文徵明已经47岁,若论他此时的文学地位与社会威望,隐隐然已有吴中文坛盟主的意思,可是,他在科举上的屡屡失败,和他此时的身份地位就不太相称了,况且,身边的同辈朋友如祝允明、唐寅、徐祯卿等,甚至比他晚一些的后进如袁翼、钱贵、陆冕等都已取得功名,这就让一向“和而介”的文徵明很有感慨了。尽管如此,文徵明在诗里并没有指责科举选才的种种弊端,也没有把自己的这种困境推脱为造化弄人,而把自己二十余年的“时名”自嘲为“罪业”,归结为“虚占”,足见文徵明心情的无奈。
    就这样,从弘治八年(1495)到嘉靖元年(1522),整整二十五年,文徵明九赴乡试,又九尝失败苦果。科场路上,文徵明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走到了两鬓飞霜的老者,其中的滋味,有失望,有不平,但更多的是尴尬。功名对文徵明来说,已经不是一种追求,而是一种需要,年过半百,声誉日隆,却还要为区区一个举人的头衔不停奔波,他除了内心的抑郁外,只有形之于自嘲了。
    文徵明54岁时,经巡抚李充嗣推荐,入京任翰林院待诏。按理说,文徵明这时为功名所累的心情应该有所改观了,可事实恰恰相反,他尴尬的心态非但未能稍稍缓和,反而比以前更甚。这又是为什么呢?
    像文徵明这样著名的文士,以博雅多能著称于世,却还要蒙受格外的圣恩,才得以进入翰林院,这种滋味,对于“和而介”的他来说,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当时的风气只重进士,贡士和进士虽然可以并称为正途,参修国史,备讲经筵,皇上的赏赐也与诸翰林相同,但翰林乃天子门生,待诏的身份与之相比有天壤之别。更为关键的是,以文徵明的个性,很难与官场中人处理好人际关系,不久就有人在翰林院里公开宣称:“翰林院又不是画院,怎么能让一个画匠呆在这里呢?”这让人该多么难堪啊!对朝中权贵,文徵明也淡泊自守。据史书记载,当时杨一清为内阁首辅,时人竞相拜见,文徵明有意落在最后。杨一清见到后,对他说:“你不知道令尊和我是朋友吗?”言下之意是说我可以帮助你,你应该主动到我这里走动走动才是。这本是杨的一片好心,却不料文徵明正色回答说:“家父生前从未提到过阁下的名讳,实在不知相公是家父的朋友。”确实有点不知好歹,搞得杨一清一时下不了台。这样,对他的仕途就颇有些妨碍了。文徵明居官未久,就赋有《潦倒》诗,在京三年,三次上疏乞归。诗文集中思归、感怀、自嘲之作更是比比皆是。“白头漫赴公车召,不满东方一笑中”、“终日思归归不得,强驱羸马着朝衣”……他早已厌倦了官场中的迎来送往,人情酬酢。1526年,五十七岁的文徵明终于致仕回家,归时整理诗作,思归之作竟得三十二首。
    重归吴中后,文徵明才从功名的尴尬中慢慢淡出。不管怎样,他已有了功名,这就足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和应付世俗压力了。他修筑了玉磬山房,亲自在庭中种下两棵梧桐,平时以翰墨自娱,精研艺文。终于可以随心适性地读自己喜欢的书了,再不用为恼人的八股文劳心费力,这一份幸福来得很晚,但还不太晚,他活了90岁,还有很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