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邮差有没有手机版:重新审视孟良崮战役 RoomX新浪博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5/09 12:19:11

说剑生案,RoomX里面提出一个观点“在我看来,孟良崮战役固然是战役组织指挥的经典,但战略上有很大问题。从苏中到苏北、鲁南、莱芜、孟良崮,虽然华野打了很多大仗胜仗,但战略态势一直是恶化的,这不能只讲客观原因说敌人重点进攻华东,而讳言自己的战略问题。”,其实部分原因也是毛造成的,为了掩护刘邓渡河,以及减少国民党出关支援东北,毛下了七月分兵的命令,才导致了三野部分的败绩,而不是战略问题。战略来说,萨沙在涅瓦河边的博客早有所言,中共注重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而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这是可以借鉴的!另外,萨沙盛赞粟裕此战是“史诗式”的经典战役,也不无原因,从他提供的资料来看,不是张灵甫急功冒进,而是汤恩伯在侦察到华野总部的集结地,准备发动进攻的同时,粟裕大胆包围整编七十四师的主动行为。这一战,惊天地泣鬼神,千古可鉴!我倒非常可惜这个英雄部队最后这样的谢幕,“辉煌”(74军代号)所创造的奇迹是抗战中没有一个队伍可以比得上的,应该记下这些为民族独立解放而牺牲的人们!

重新审视孟良崮战役

(2008-02-15 04:38:39)  

孟良崮战役

 

  1947年5月13日至16日,粟裕指挥华东野战军(以下简称“华野”)发起著名的孟良崮战役,歼灭了包括国民党整编第七十四师和整编第八十三师的1个团在内(以下省略“整编”二字)的国民党军3.2万人,使山东战场的国民党军40天内不敢发动进攻,开创了华野在敌重兵集团密集并进的情况下,割歼其进攻主力的先河,可谓“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堪称粟裕的经典之作。



  “险”——黑云压城城欲摧

  从1947年3月开始,国民党陆军总司令顾祝同坐镇徐州,亲自指挥24个整编师60个旅,计45.5万人的兵力,对山东解放区进行重点进攻。兵力配置为:7个师17个旅约20万人部署在徐州、济南和鲁西南三地,担任守备和策应;17个师43个旅约25.5万人配置在一线,担任突击和进攻。以国民党军三大主力——七十四师、十一师(即后来的十八军)和第五军为核心,编成3个兵团,分左、中、右三路大举进犯,其中第一兵团以地处中心位置的七十四师为核心,包括左翼的二十五、六十五师,右翼的八十三师,第七军和四十八师。

  国民党军在作战方法上也做了调整:吸取鲁南战役的教训,改“长驱直入、分进合击、乘虚进袭”为“集中兵力、稳扎稳打、齐头并进、避免突出”;又总结莱芜战役中南北对进而两线相距过远(150公里以上)的教训,采用“密集靠拢,加强维系、稳扎稳打”的战法。国民党军3个进攻兵团成纵深梯次配置,成弧形一线式推进,挨打即缩,以防止被各个击破,企图以此将华野赶到黄河以北,或迫使华野在鲁中与其决战。3月底,志在必得的汤恩伯在临沂誓师时夸下海口:“要奉送的是一记铁拳……要把陈毅这个山大王捉拿归案。

  开始,国民党军进展顺利,到4月上旬,打通了徐州至济南段的铁路,滋阳(即今兖州)到临沂的公路。占领鲁西南后,又分别自临沂、泗水和大汶口向沂(水)蒙(阴)新(泰)莱(芜)方向推进。从3月底到5月初,我华野指挥部虽然5次定下决心求歼来犯之敌,但由于国民党军抱团进攻,队形密集,行动谨慎,难以得手。如5月3日华野以4个纵队包围了在新泰立足未稳的敌十一师,但国民党援军迅速赶到,华野被迫主动撤围。对国民党军的“乌龟式”推进法,华野感到无从下手。一时间,山东战场出现“黑云压城城欲摧”的严峻形势。显然,华野不能坐待对方出现失误,而必须以变制变。

 

     变”――以变制变创战机

  一是变“围点打援”为“持重待机”。如果说以前的战机是国民党军奉送的,现在的战机则需要华野主动创造,并准确捕捉。为此,粟裕和对方玩起了被陈毅称之为“耍龙灯”的游戏,凭借华野官兵的“11路车”与国民党军的“四轮车”比赛,南来北往,左右回旋,行踪飘忽,持重待机。5月初,粟裕计划以第一、六两个纵队南下鲁南,第七纵队南下苏北,威胁国民党军后方,迫使其回师或分兵回援,以创造歼敌的机会,但第六纵队进入鲁南敌后并未能阻止国民党军北进。不久,中央军委和毛泽东指示华野不要轻易分兵南下,并建议北攻昌(乐)潍(县),相机歼灭援敌。5月上旬,粟裕根据中央军委的指示,停止了第一、第七纵队的南下计划,又根据第六纵队西、北、东三面受敌的实际情况,一方面同意第六纵队司令员王必成的建议,让已位于新泰以南的第六纵队继续南进到平邑以南,以为奇兵(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一着极妙的棋);另一方面将主力撤至莱芜、新泰以东待机。国民党军则乘机迅速推进,占领河阳、蒙阴、莱芜等地。

      二是变歼灭敌第七军和四十八师为围歼七十四师。由于国民党军进展顺利,华野东撤,蒋介石老毛病又犯了,认为“鲁中共军连日由新泰东北地区向博山方面逃窜”,于是改“稳扎稳打”为“稳扎猛打”,命顾祝同向东北方向疾进。顾祝同则作出如下部署:第一兵团向坦埠、沂水进攻;第二兵团向博山、张殿方向进攻,第三兵团集结于新(泰)蒙(阴)地区,待第一、第二兵团进攻得手后协力向东发展。5月10日,第一兵团司令汤恩伯不待第二、第三兵团统一行动,即决定向前推进,其第七军和四十八师于当天下午就推进到界湖,进逼沂水。5月11日,粟裕得此消息,鉴于其处于第一兵团右翼,孤军冒进,位置暴露,当晚即定下决心,命第二、七、八3个纵队迅速向东突进,围歼该部于沂水、苏村之间,第一、四、九3个纵队在坦埠一带阻击可能东援的国民党军,并派专人给围攻部队配备充足的弹药,以确保迅速全歼。11日晚,粟裕又探明汤恩伯的部署以及欧震第三兵团之第十一师和王敬久第二兵团之第五军等部也分别由新泰和莱芜向东出击的消息,加上坦埠数日前曾遭到国民党飞机轰炸,据此,判断国民党军已侦知坦埠为华野指挥部所在,其行动将是以坦埠为最终目标的全线进攻。针对这一突变形势,粟裕做出了客观全面的分析,并于12日果断改变原计划,发布了迎歼七十四师、二十五师的作战命令,不久又做了修改,明确为“集中力量歼灭整七十四师,宁愿放走整二十五师全部,不愿放走整七十四师一个连”!

      粟裕为何突变计划,舍弱打强?首先,敌七十四师师长张灵甫一向认为新四军不能打硬仗,只要长驱直入就可直捣王巢(涟水掏心战),因此有冒进之势,在推进中与左右两翼又出现罅隙,而且该师平日骄横跋扈,其他各军早就对其心怀不满,不会奋力营救。其次,华野指挥部和华野第四、九两个纵队都在坦埠附近,迎击七十四师不需转移劳顿,如兵力部署得当,将对第七十四师形成5比1的绝对优势;第三,蒙(阴)坦(埠)沂(水)一带多为岩石山区,便于隐蔽穿插,而敌第七十四师为重装部队,其机动能力和装备威力将会受到很大限制(后来七十四师上孟良崮坚守待援时,12门一〇五榴弹炮等重型武器果然被迫丢弃于山下)。第四,若能全歼七十四师,将会沉重打击国民党军士气,大大改善华东战场局势。

  攻歼七十四师虽然有诸多有利因素,但也有不利方面:

  其一,七十四师是块极硬的骨头。该部名为师,实为军,兵力达3万多人,多次被蒋介石誉为“模范军”,官兵多为军校毕业生,其装备和训练都完全美国化,指挥和战术技术水平都相当高,在国民党军五大主力中首屈一指;其二,七十四师虽然稍显突出,但周围仍然有众多外援。其左翼近有二十五师和六十五师,远有十一师和第五军;右翼近有八十三师,稍远有第七军和四十八师,这些部队大多距孟良崮只有1至2天的路程,其中最近的离七十四师只有4至6公里。一旦七十四师受到围攻,这几路最近的部队都可以迅速施援,形成对华野的反包围,不能把宝全押在其不会全力施援上。华野如果不在敌军靠拢之前解决七十四师,很可能陷入重围,使投入此次作战的9个纵队的全部家当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其三,我军长期以来坚持的战法是避强打弱,围歼国民党军的侧翼或孤立之敌,以消灭对方有生力量为目标,极少与其强敌对阵,更不要说从中央实施反攻。

  因此,粟裕的临机变动不能不说具有一定的冒险成分,其改歼计划和行动不但引起国民党大本营和现场部队的极大震动,也大出华野内部指战员的意料。粟裕回忆:“这一突然变化,开始引起了一些同志的惊讶。”但粟裕偏偏这样做了,还做得十分成功,以致国民党军方面后来也不得不承认:共军“在我云集区内……竟能大胆集中兵力,围攻我七十四师,此诚一般始料所不及,亦造成奇袭之基本原因”。

  为扬长避短,迅速实现全歼七十四师的目标,粟裕计划以5个纵队担任围歼任务,4个纵队担任阻击任务,具体部署为:

  攻击方面,陶勇和许世友的第四、第九纵队阻止七十四师继续进攻,待各兄弟纵队到达指定位置后一起发动反攻;叶飞的第一纵队插入七十四师左翼,阻击敌六十五师,切断七十四师和二十五师的联系,从左侧后对七十四师实施攻击;王建安的第八纵队插入七十四师右翼,切断其和八十三师的联系,从右后侧进行攻击;王必成的第六纵队急占垛庄,切断七十四师的退路,会同各纵队围歼七十四师。阻援方面,宋时轮的第十纵队以积极攻势牵制莱芜的敌第五军,何以祥的第三纵队阻击新泰的敌十一师,成钧的第七纵队阻击河阳的敌第七军和敌四十八师,韦国清的第二纵队保障第八纵队左翼安全并策应第七纵队;鲁南的地方武装则以袭扰、破坏的方式拖住敌二十、六十四师。

 

     快”――三天全歼王牌师

  从13日黄昏到16日下午,华野仅用3天时间就达到了战役目的,不可谓不快。12日晚到13日,在华野秘密调兵遣将期间,敌七十四师已进占马山、迈逼山、大箭,离坦埠仅6里之遥,准备次日凌晨发动总攻,完全不知自己将遭受灭顶之灾。13日黄昏,华野各路纵队开始行动,到14日上午,初步完成了对七十四师的合围。我第四、第九纵队顶住了七十四师的猛烈攻势,并发起反攻,占领黄鹿寨、佛山、马牧池及隋家店;我第一纵队第三师攻占曹庄,阻击敌六十五师,其主力占领黄斗顶山、尧山、天马山、蛤蟆崮和界牌,切断了敌七十四师和二十五师的联系;我第八纵队则进占桃花山、磊石山、鼻子山和老猫窝,隔绝了敌七十四师与八十三师的联系;我第六纵队在12日14时接到命令后,即星夜疾进,于14日凌晨抵达观上、白埠,离垛庄西南仅20余里。其他各路阻击部队也按计划到达各自指定位置,解除了主攻部队的后顾之忧。其中,第一纵队13日黄昏至14日晨的穿插非常惊险,据时任第一纵队司令员的叶飞回忆:

  由于两军过于靠近,我亲眼看到山地敌军的运动。敌人在山冈,我军在山坡,我知道他们是敌军,敌军却以为我军是友邻整二十五师,不吆喝口令,不打枪,坦然前行。当时暮霭浓重,视线不清。这时机是稍纵即逝的,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如果犹豫了,部队停下来,敌人就会发觉是 “共军”,火力一压,处境就十分危险,那就麻烦了。
   
     
张灵甫的一个参谋后来也回忆说:

  张灵甫与蔡仁杰在巡视阵地。浓雾之中,隐约可见有一支部队在山下活动。蔡仁杰感叹道:“想不到黄百韬行动如此迅速,这么快就赶上了我军。不错,有长进!”张灵甫把他惯用的手杖往腿上一横,不以为然地说:“他黄百韬再长进也长不到哪里去。”蔡仁杰接着骂道:“妈的,黄百韬这家伙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这么偷偷摸摸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调兵遣将?”张灵甫却大度地摆摆手,说:“算了,跟上来就好,咱们别同他计较这些小事了,由他去吧!

  开始,张灵甫还认为华野于13日夜间的进攻是局部反击,仍然准备进攻坦埠,但当他得知马牧池被华野夺回时,开始犹豫了。14日上午10时,张灵甫又得知天马山被华野占领,垛庄附近也有华野部队在活动,才意识到自己处境危险,开始后撤。七十四师在后撤中虽然遭到华野各路围攻纵队的全速追击、侧击、截击,但若全力回撤也不是没有可能与最近的八十三师或二十五师会合,但张灵甫既不愿意投靠他的死对头李天霞,也不想向黄百韬靠拢,以贻笑柄,最后听从了副参谋长李运良的建议,坚守孟良崮,等待外援,企图中心开花,里应外合,乘机歼灭华野主力。


  15日拂晓,我第六纵队比规定时间提前8小时攻占了界牌和垛庄,缝合了口袋的唯一缺口,彻底断绝了七十四师的退路,至此,华野5路纵队完全形成了对七十四师的合围。

  面对这一局势,蒋介石既忧且喜,忧的是他的王牌师处于绝地,喜的是可以以此为良机,一举聚歼云集在七十四师周围的华野部队。所以,他一面命令张灵甫固守,一面急令附近的第十一、六十五、二十五、八十三、四十八师和第七军等10个师的兵力火速赴援。对双方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华野因此加强了内攻外阻。经过14日晚的彻夜猛攻后,粟裕于15日下午13时命令各路围攻部队从四面八方发起总攻。七十四师渐感不支,先后向南、西、东3个方向突围,但均告失败,当晚被压制在五二〇高地至芦山之间东西3公里、南北2公里的狭窄山区。此处草木少,水源缺,而国民党飞机空投的水囊、食物和弹药又大多落入华野阵地,七十四师陷入绝境。华野15日晚的快节奏持续进攻使七十四师处于崩溃的边缘,据《国民党第一兵团孟良崮战役战斗详报》记载:

  “我军完全退守山地以后,饮料断绝,渴不可支,体力渐弱,各种火炮以俯角全失,效力降低,且阵地毫无遮蔽,全受共方火制。而山地概系岩石,匪方射击威力倍增,人马损害更大,尤以我军骡马及杂役兵夫,受敌炮火惊扰奔窜,引起部队混论,致使掌握困难,匪军因得自各方渗入”。

  16日晨,汤恩伯以近乎哀求的口气向各路部队乞援:“我张灵甫师连日固守孟良崮孤军苦战,处境艰危,我奉令应援各部队,务须以果敢之行动,不顾一切,星夜进击,破匪军之包围,救袍泽于危困,以发扬我革命军亲爱精诚之无上武德与光荣,岂有徘徊不前、见危不救者,绝非我同胞所忍,亦恩伯所不忍言也。”上午8时,蒋介石也向各路增援部队发出手令:“山东共匪主力,今晚向我军倾巢出犯,此为我军歼灭共匪完成革命唯一之良机……如有萎靡犹豫,逡巡不前或赴援不力……定以畏匪避战、纵匪害国、贻误战局,严究论罪不贷。”

       但让七十四师望穿秋水的援军表现又怎么样呢?战役开始前,张灵甫曾在给蒋介石的电文中称:“以国军表现于战场者,勇者任其自进,怯者听其裹足,牺牲者牺牲而已,机巧者自为得志,赏难尽明,罚每欠当,彼此多存观望,难得合作,各自为谋,同床异梦,匪能进退飘忽,来去自如,我则一进一退,俱多牵制,匪诚无可畏,可畏者我将领意志之不能统一耳。”不料,此话果然在张自己身上再次得到验证,多路援军不是“驰援”,而是“迟援”。时任国民党八十三师第十九旅第五十七团团长的罗文浪记忆犹新:

  李天霞争当整编第五军军长既未成功,对张灵甫更加嫉妒,而且他个性狡猾,打仗时惯于保存实力(自诩为打巧仗,不打硬仗)。因此,他不照蒋介石命令派出部队,只令整编第十九旅第五十七团派团附1员,率兵1连,携带报话机1部,冒充旅部番号,进出沂水西岸游击。

  战至上午,华野攻占雕窝、五二〇和五四〇高地;午后又占芦山,将七十四师残余压缩至孟良崮六〇〇高地中间谷地;16时又占六〇〇高地;18时克孟良崮山顶,师长张灵甫、副师长蔡仁杰、五十八旅旅长卢醒被打死,五十一旅旅长陈传均、五十七旅旅长陈嘘云和五十八旅副旅长贺翔章等被俘。为摆脱危险,尽快撤离,粟裕命令迅速清理战场,却发现该地区仍有电台活动,而上报的战俘数字又与七十四师的建制出入甚大,于是命令搜山。结果发现七十四师一个旅的残敌正在孟良崮和雕窝之间的一个山谷集结,准备突围。华野第四、八、九3个纵队克服疲劳,再次兜剿,肃清了这7000余人,最终实现了全歼。华野各纵队刚撤离,国民党军增援部队的炮弹就炸响在孟良崮山冈。

  战役结束后,蒋介石哀叹:“以我绝对优势之革命武力,竟为劣势乌合之匪众所陷害,真是空前的大损失,能不令人哀痛?”国民党山东省政府主席王耀武也表示“对七十四师之失,有如丧父之痛”。结果,汤恩伯被撤职,黄百韬被撤职留任,李天霞被撤职并交军事法庭审判,连参谋总长陈诚也因指挥不当,受到停职察看的处分。


  应该指出的是,孟良崮之役中,华野也付出了相当代价。1946年7月至1947年6月间,敌我伤亡平均对比数为1.26∶1,孟良崮之役华野伤亡12189人,伤亡对比数约为1∶1,比同期敌我伤亡平均对比数高出0.26个百分点。所以,毛泽东在1947年5月22日为中央军委起草的给华野的电报中在肯定此役“意义极大”的同时,也委婉指出:“歼灭七十四师,付出代价较多。”

以上转自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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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看来,孟良崮战役固然是战役组织指挥的经典,但战略上有很大问题。从苏中到苏北、鲁南、莱芜、孟良崮,虽然华野打了很多大仗胜仗,但战略态势一直是恶化的,这不能只讲客观原因说敌人重点进攻华东,而讳言自己的战略问题。跟东北我军的布局态势相比,华野肯定是集中过度了,尤其是主力部队过于集中,虽然歼敌不少,但丢失的地盘相当多,而且大多是富庶地区,退到鲁中几乎山穷水尽,战争潜力被榨光了,鲁中山区相对苏北苏中两淮要穷得多,根本供养不起大军云集(国共两军都要吃喝,山东人民就更加艰难),即使分了土地也要一年之后才有收成,短期内大军集中于一个狭小区域是很不利的,无论作战还是补给都是问题,东北主力相对分散在北满(3个主力纵队加2个独立师),南满(2个纵队加1个独立师),西满(1个纵队),冀热辽(2个纵队),战略上相互策应,对国军伤害很大,迫使国军处于战略防御态势,这就给了中共建设根据地的喘息之机,而华东战场中共是不断丢失地盘的,这等于政权不稳,粮草也不稳,兵源也不稳。

如果在打完莱芜或鲁南之后,及时分兵,布局于豫皖苏、苏北、鲁中三个战场,而不听毛主席的继续集中兵力,效果可能要更好(粟裕本来在孟良崮战以前决定让三个纵队南下了,但被毛制止,结果只有王必成带6纵强行南下,歪打正着,立下奇功。)。直到47年7月,陕北也相当困难之后,毛才发现他一直主张的内线歼敌方针过时了,苏区诱敌深入那一套过时了,那个东西只能做战役方针,当不得战略方针的,因为长期战争的关键是争地盘和兵源,运动战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所以他才要求全军打到外线去,即使付出相当大代价也要打出去。华野分兵分得晚了,结果很被动,到48年夏才缓过劲来。

应该说毛主席在解放战争中的战略指导有过几次严重失误,都有走极端,转变不及时的问题,比如最初他支持陈毅出击外线,反对粟裕留在苏中打内线,之后等到粟裕打得好,陈毅打得差,他又90度转弯支持粟裕,一直到老蒋集中全力攻山东了,他还是坚持内线歼敌那一套,逼得粟裕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打个孟良崮交代,但依然战局继续恶化,他才想到要刘邓出击外线;但等到大别山把刘邓消耗得差不多了,中野都没力气逐鹿中原了,他还在坚持要粟裕出击外线,甚至深入到长江以南!还好粟裕硬着头皮抗命了,才打成济南和淮海。所以毛泽东战略指导一直被神话,很多功绩其实是前线将领实现的,他的战略指导有时对前线是很大的困扰。他过于诗人的气质,并不适合冷静的战争指导。

当然大兵团作战对共军将领来说是新课题,战略眼光不够可以谅解,所以粟裕能痛定思痛之后想出淮海战役,就是进步。说实话,解放战争初期,蒋介石、薛岳这些人指导战略的水平是要比陈粟高很多。

共军高级将领指挥大兵团作战进入状态最早的是林彪,其次是刘伯承,最后才是粟裕。这是指领导整个大区的宏观眼光,不单是指战役指导。粟裕的优长是战役组织算度很精,在局部战场转用兵力很灵活,善于捕捉战机,这方面他比贺龙张宗逊聂荣臻杨得志杨成武都强很多;但他在深入思考主力的集中与分散,内线与外线,争地盘与弃地盘这些宏观问题时,就显得视野不够,还不如下棋的陈毅。

 

 

这张图可以看出6纵神秘南下的厉害,国军一味摆在公路线占据县城,却忽视了公路之间的山区忽视了侧背。

 

 

沂南地图。沂南是40年设县,孟良崮就在沂南和蒙阴之间,图上标注575米,实际上这里的制高点是600高地。这个战役属于丘陵低山争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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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崮的热门人物,并不是张灵甫或前敌指挥汤恩伯,汤的指挥没有问题,张不听他的,骄兵深入,一向看不起新四军,犯了主观主义错误。问题出在黄伯韬和李天霞,黄据说很用力的救了,但他一个整编师2个旅,攻不动1纵1个师的阵地(1个主力团加2个地方团),说明卖力程度有限;李天霞更搞笑,只出动1个营去救。网上指责李天霞的人很多,或许出自对张灵甫抗日名将的喜爱,其实张是抗日名将,李天霞怎么又不是?李一直是张的顶头上司,不能只挺张骂李。

有篇文章写李天霞的苦衷,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见死不救——李天霞

是人就会有私欲,你做到将军自然也不例外,哪怕你当初是为了多么崇高的信念而奋斗过。但是随着思想的变化,有的人因为克制不住,从此论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在国民党军队里,贪污腐化本属正常,只要你能打胜仗,照样重用。然而却有那么一位贪污腐化、连遭败绩的将军却也活的有滋有味,这就是出奇的地方了。他就是李天霞。说起李天霞,到也堪称“著名将领”。有趣的是,他之所以出名,并非因为战功显赫,却是因为孟良崮“见死不救”而出的名。且不管事情经过如何,事后李天霞运用“神机”免去牢狱之灾;事息,仍旧官拜军长,生活依旧。这,就是他称“奇”的地方。
李天霞,原名耀宗,1908年2月28日(清光绪三十四年正月二十七)出生于江苏省宝山县。现在许多人都说他是上海人,这并非错误。那是因为宝山县在日军占领时期被划入了上海市。幼年时期的李天霞是个勤奋好学、吃苦耐劳的莘莘学子,也有着一颗拳拳报国之心。当他得知黄埔军校开始召生的时候,便毅然携同邻县的李鼎三、李梦麟等人赶赴广州投考。在黄埔军校第三期步兵科学习时,李天霞结识了同期同学王耀武,两人私交不错,后来李的晋升之路,多得助于王。
由于李天霞就学期间术科成绩优秀,毕业之后被留在学校,先后担任军校第四期步兵科第1团3营8连排长、第五期步兵科第1总队区队附等职。等到第五期学员毕业之后,李天霞再也按耐不住学校的无聊生活,便向上级呈送了下部队的报告。正好李天霞的好友,时任第22师4团2营营长的王耀武下属有一个连长职位开缺,于是在王的帮助下,李天霞接任了这个连的连长职务。还是中下级军官时的李天霞,是个敢打敢拼的年轻俊才,王耀武每升一级,便将原职交由李接掌,不为其它,就因为李作战勇敢,加上又是王的同窗挚友。于是,王升独立第14旅第1团团长,李任第1团营长;王升补充第1旅旅长,李任第1旅第3团团长;王升第51师师长,李任副师长兼第306团团长;51师由三团制扩编为两旅四团制后,李又以副师长的身份兼任第153旅旅长。等到王耀武当上74军军长之后,接任51师师长的李天霞俨然是该军中的二号人物。在1939年就当上国军师长的黄埔三期生屈指可数,李天霞对此是十分自豪的。
有趣的是,李天霞的平步青云似乎到此停了下来,因为74军里涌现出了另一位杰出的年轻将领——张灵甫。早在51师由三团制扩编为两旅四团制时,张灵甫就是李的直属下级,官拜第305团团长。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两人在淞沪会战和武汉会战中出生入死,互相帮助。在战火的洗礼下,战友之间的感情似乎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李、张两人紧密联系在一起。武汉会战中张灵甫立功受奖,王耀武拟提张为旅长,征求李天霞的意见。李二话不说,当即表示愿意交出旅长之职于张。南昌会战中,张灵甫亲自率部进攻日军时不幸右腿负伤。李天霞得知后立即下命令将张灵甫抢下火线,转往后方治疗。应该说在那个时候的,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这一关系在南昌会战之后发生了变化。
南昌会战中的李天霞,彻底暴露了其缺乏果断见解以及综观全局的弊端。不过已经察觉李天霞这一致命缺点的王耀武相信,李经过历练还是可以有所提高的。然而两年过后,李天霞却并不长进,反而演变成在独立作战时不知所措的尴尬境况。王耀武不能将74军交给这样的将军指挥,但顾及多年来的交情,他决定将李天霞调往后方,以副军长兼镇独师管区司令的身份督练新兵,或许等和平来临之后,李天霞仍能在军队中有更好的发展。
李天霞认为,作为74军的第二号人物,接掌74军是势在必得的事。但在这个时候,自己不仅被剥夺了兵权,还被“贬”到大后方去训练新兵,他觉得王耀武不应该这么对他。失望之余,他将师管区公务弃置一旁,整日以看京剧度日。逐渐的,在受到腐败气息的影响下,李天霞经受不住诱惑,搞起了走私,玩起了女人,从此过起了“歌舞升平”的日子。李天霞的腐败,与官场失意有很大关系。但是客观的说,也正是由于他前期仕途过于顺利,滋长了自己的骄傲情绪,不能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缺点才造成的。李天霞在贵州两年无丝毫建树,他的“政绩”恐怕就是自己的成群妻妾和那些京剧演员的娴熟表演吧。而昔日的下级张灵甫却与他形成了鲜明对比,张在前线奋勇作战机智果敢,深得王耀武厚爱,在军中威望日增,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在74军之中还有一位姓李的副军长。
李天霞在1944年出任第100军军长后,不仅没有丝毫收敛,反将那些不良风气带进了部队,将这支在前线作战的抗日劲旅转变成一支“军纪散漫”的部队。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于是在100军内,走私嫖娼渐成风气。李天霞甚至在公开场合喊出“作战不忘跳舞,跳舞不忘作战”的口号,一时间舆论哗然,李军长之名不径而走。到了100军整编为第83师之后,友军皆戏称83师为“跳舞部队”。此外李天霞在总结自己以往的作战经验时,对于自己犹移不决、缺乏果断的行为归纳为“稳打稳扎,出奇制胜”,实在让人汗颜。
李天霞对于没能当上74军军长始终耿耿于怀,当74军军长的位子再次出缺时,坐上这个位子的念头又浮现在他脑海之中。李天霞利用走私所得到处活动关系,甚至连74军的第一任军长俞济时也为他说起了好话。不过角逐的结果再一次使他失望。国防部在1946年4月发表了以张灵甫接任第74军军长的任命。
对于这个四期学弟能在众多角逐74军军长的人选中脱颖而出,李天霞忿忿不平。想当初在153旅旅长继任人选的问题上,我可是立即让出了这个职务给你张灵甫。现在临到角逐74军军长时,你不但不考虑我对你的提携,不考虑我是你的学长,就这么厚着脸皮的接了下来,连一个谦虚的辞让都不说,你把我李天霞当做什么人?
李天霞在角逐74军军长落马后,又想起了一年前在南京盛传自己的一个情妇和张灵甫有染的传闻。他不经查实,便认定有这么一回事。如今张灵甫又抢了自己74军军长的位置,旧仇新恨,全部涌上心头。此时的李天霞恐怕要后悔起当年将负伤的张灵甫抢下前线救治的“愚蠢”行为了。因为现在的张灵甫对于李天霞来说,只是一个“卑鄙小人”。这样一个观念一直维持到张灵甫在前线阵亡才算结束,同时也使李天霞这个名字刻在耻辱者的名单上了。

内战全面爆发后,李天霞带着整编第83师转战山东战场。起初有些战绩,比如攻占鲁南重镇临沂的就是83师63旅的先头部队。不过也有败绩,比如他的57团就在盐城被解放军歼灭过,连团长钟雄飞也被对手俘虏了。当1947年国防部在山东投入重点进攻之时,李天霞做为第1纵队司令官,除了指挥自己的83师之外,还指挥有张灵甫的74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李天霞自然不会给张灵甫好眼色看,不过在表面上还得亲切的叫他“灵甫兄”。李天霞的缺点再次被暴露了出来。83师在攻占临沂后,李天霞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个“共军有13个纵队集结在83师正面”的报告。他未经核实,在电告徐州指挥部后便自作主张的命令部队后撤40里。这一愚蠢决定,直接让友军的侧翼暴露了出来。解放军立即利用这个机会实施穿插进攻,一度使74师面临腹背受敌的危险。事后张灵甫气愤不过,当即向徐州方面弹劾李天霞“作战消极”。
83师是保住了,纵队司令官的职务却丢了。此外在撤退的时候,负责断后的44旅130团被解放军包围歼灭,他就拿这件事说话,宣称“如不是我李天霞当机立断,第1纵队早就覆没了”。而在实际上,他要是不下令撤退,连一个营都不会损失,他的130团是因为落了单才会遭此厄运。
当张灵甫决定带着整编第74师固守孟良崮的时候,曾经致电汤恩伯,要求与74师左右相邻的25、83两个师迅速向自己靠拢。而当李天霞在接到汤恩伯的这一命令后,明显不愿意帮助张灵甫,毕竟他的怨气还没消呢。但军令不可违,他为了保存自己的兵力,仅派了一个57团去占领垛庄(期间又是先以一个连打着19旅的旗号招摇),以策应74师侧翼。你张灵甫不是号称一个74师就能顶住共军二、三十万人马的进攻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当时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小小的垛庄,注定了74师在孟良崮覆没的命运。
57团只是一个由新兵和伪军重新建立起来的部队,原来的精锐早在盐城就消耗殆尽,以这样一个团来守垛庄,根本无异于自掘坟墓。而对于解放军来说,占领垛庄是围歼74师的关键所在。李天霞的这个昏招让解放军如愿以尝了。
当垛庄遭到解放军的凌厉攻势之后,57团迅速溃败下来,该团团长罗文浪无奈只得率领残部向74师靠拢。垛庄的失守,直接造成了74师主力与所属57旅被分割的局面,同时也断绝了两翼友军与74师的联系,李天霞再想去救也已经来不及了。一直到74师覆没的时候,位于左右两翼的友军都没能向74师成功靠拢。
现在的大部分著作几乎都公认74师的覆没,主要是因为李天霞“见死不救”所造成的,笔者以为不妥。当74师被围时,奉命救援的部队达7个军(师)之多,离74师最近的除了83师外,还有25师和第7军,可以说这三个部队是救援74师的主力。如果说83师见死不救,那么25师和第7军跑哪里去了?黄百韬和张淦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除此之外,让我们再看看这三个部队在奉命解围时的实力。25师是三旅六团,第7军由于没有整编,是两师六团,而83师呢?
整编第83师辖有三个旅七个团(其中44旅辖三个团)。孟良崮战前,所属44旅130团覆没,旅部和131团负责临沂防务。战斗开始后,担负掩护任务的57团又被围在包围圈内,所以当时李天霞所能指挥的部队只有19旅56团、44旅132团和63旅187、189两个团。就兵力而言,整25师有五个团可用(一个团留守后方),第7军有六个团可用。这两支部队可以全力解围,而李天霞却只有四个团。虽然在解围的第二天,国防部命令第7军的172师配合83师进攻,但是李天霞根本就指挥不动这个部队。在解围开始之前,83师所属的63旅就在马山被华野六纵的阻援部队牢牢牵制,无法脱离战斗(一直到5月17日才摆脱)。所以李天霞手头能动的就只有56团和132团了。
以李天霞的性格,不管情况如何,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把手头仅有的两个团全部投入战斗。此外44旅本属土木系,是因为整67师师部撤消后才奉命拨入83师建制的。加上130团已经出了事,如果132团再出事,他不能向陈诚交代,只能留做预备队。在经过一番痛苦思考后,李天霞做出了一个影响他一声名誉的事情,对于这个他不想也不愿意去解救的74师,仅派了56团的两个营去执行解围任务。以两个营的兵力去突破解放军华野二、八两个纵队所布置的阻击防线,明眼人都知道结果如何。
5月16日下午三时,当74师与83师电台联络中断的时候,李天霞预感到这次似乎真的玩过火了,如果74师覆没,自己难逃干系。这位平时以“儒将”自诩的“著名将领”有了一丝寒意。慌乱间,他不顾参谋长的反对,也顾不得是否会得罪陈诚,把所有能调集的部队全部投入了战斗,但在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两个小时后,74师师部被解放军占领。第二天,散留在山区的74师残部也被解放军歼灭。李天霞的部队一直到了17日下午六时许才赶到了孟良崮山下,这时所能看到的,就只能是遍地的残骸了。张灵甫和他的精锐部队都完蛋了,他李天霞也出名了。

74师真的完蛋了,南京不会放过我的,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在李天霞的脑袋里不止思考了几万次。好在他的83师是第一个抵达孟良崮的部队,情况再坏,也还有那两位号称亲带五个团拼死前进的黄百韬和不计一切代价欲解友军之围的张淦在前面挡着。在经过一夜的辗转难眠之后,他立即派人去南京和徐州疏通关系,并决定不惜血本的给上级、同事行使贿赂手段,希望他们能出面为他李天霞说几句话。
5月26日,李天霞在临沂师部被逮捕并押送南京候审。不过他的金条起了作用。他的长官俞济时、同僚周志道等人都为他开脱。此外加上黄百韬置至死地而后生的一力承担战败责任,事后李天霞仅被处于“撤职查办”的处罚。很快他就被释放了,失去军职的李天霞在上海、南京两地过起了纸醉金迷的腐败生活。
一年后,李天霞被任命为第1绥靖区副司令官兼整编第73师师长,担负南通地区的防务。当解放军于1949年突破国军江防防线后,李天霞带着他的73军撤守平潭岛。同年8月,解放军进攻平潭岛,李天霞在稍经接触后就打报告给他的上级李延年,说是部队损失惨重,已无力再战,请求立即撤退。结果李延年误信这一不实报告,下达了放弃平潭的命令。当两李撤抵台湾,国防部追究责任的时候,李天霞又买通了李延年的参谋长,两人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李延年。结果李延年被判18年牢狱,李天霞因属“从犯”,被判刑10年。事后他再次动用金钱行使贿赂,结果仅在服刑一年后便被保释,并官拜澎湖防卫司令部中将副司令。如此“奇人”尚属少有。
据闻李天霞退役后凭借着当年的积蓄开起了贸易公司,结果劣性不改,因赌博输光了家财,失落中动起了圈钱念头,结果又以诈骗的罪名再次锒铛入狱,他老婆也因为这件事而另嫁他人。晚年的李天霞极为落魄,1967年2月11日死在了台湾。

李天霞有个儿子在当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