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幂大腿:清代书法家张裕钊书法一览(网上资料由本人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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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书法家张裕钊书法一览(网上资料由本人编辑) 2007年11月26日 星期一 20:31

  

    张裕钊,字廉卿,号镰亭,生于一八二三年,终于公元一八九四年的同治、光绪年间。享年七十一岁。他的诗文承桐城遗绪,造诣极深。他在南京风池,保定莲池、上海梅溪、武昌两湖、襄阳鹿门等书院讲学,主要是经、子文章,兼及书法。因为在书法上显得突出,遂以书享名。然而海内有些评论家对廉卿的诗文却更为嘱目。
      为什么在书法上他的名气更大了呢?这主要是由于他在他所处的时代里走出了一条自己的道路,不同于他人而有独立的风格,有自己的成就。即使仁智互见,榆扬俱下,也不能掩其芒颖,而必须给予他相当的位置。至于有人以斧凿太甚相眦,本文不论,仅想作一溯源寻流而已。
      大凡某种风格的艺术之所以能够邀赏于当时,遗名于后来,总要“应运而生,所谓“应运而生”,即上承着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向,向下开拓一时的新风。裕钊先生的书法艺术在当时可以设帐,其后学者至今不乏其人,国内海外都有影响,就源于此。
      书法一道的沿革,唐、宋以来,由于科举制度的要求,书法上形成了一个力求法度,走向规范的局面。自“院体”以降,明为“台阁”,清则“馆阁”,形成了一套传统“正宗”。沿袭至于康(熙)乾(隆),殆臻其极,格局僵化,“千人一面”,可以说由于“馆阁”之盛,使书法艺术已经到了濒于空息的形势。
      “物极必反”是不可抗拒的客观规律。考据之学兴,遂使大家向地下注目,地下金石故物的大量出土,为书法艺术的发展提供了极其有力的条件,墓志刻石的艺术魅力一下子把书界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碑学”便于嘉(庆),道(光)而后崛然兴起。许多书家舍贴从碑,越唐而经溯北魏,以自己的笔墨实践,作出了有益的探索。安吴包世臣的《艺舟双揖》更竭力倡导,康有为的《广艺舟双揖》又呐喊以随。这样,有的提笔实践,有的著书立论,相互映照促进,终而汇为一流,澎湃而下,形成了一种“尊魏卑唐”之势。张裕钊的书法便是在这种形势下“应运而生”,卓然成家的。康氏以为他是“集碑之成”者,可以说是推祟够高的了。
      张裕钊的书法,确实别立一家门户,不同于有清一代的诸家。用笔苍劲,峻如刀削,锋敛而见芒;结体修瘦,严谨有制,外方而内圆,然则,取法于何处呢?
      有人说他“取法六朝而面目全非……”,不错,这样意态风格的字,古人所无,但精心细窥,确有绪脉可寻。说他出于《张猛龙》,诚然有之,如出捺时,收而不放,轻不著力,颇足提神。而于折、钩处却着力刻凿。说他有《崔敬邑》意态,诚然有之,如“博睦.的“睦”字,“京夏”的“夏”字,确实形神相肖。说他结构出于《吊比干》,诚然有之,如“原而”、“见”、“勇”等字,取势成体都有似处。康殷先生说他出于《张贵男》,当然又一新见,结体之拙巧果然相同。凡此种种,可以看出他确实遨游于魏碑这座宝库之中,俯仰之间裁取不少,诚然可以说他是“善于熔铸”,而集其成,自为机杼的一“家”。
然而,为什么康有为又说他“专学六朝书,而所成乃近率更、诚悬”呢?是“取法乎上仅得于中”等而下之所至吗?对此,我有一点很不成熟的看法,胃昧地说一说:
我觉得,张裕钊先生并不见得“专学六期’,这个专字值得分析,因为从六朝直接到张裕钊,从结字成体上看,缺乏必要的过度。固然《张猛龙》是横扁而纵狭参差互见,而廉卿先生则一意修狭,瘦长取势,正与柳公权的《神策军》尽力伸长一致,尤其与欧阳询诸贴相同。《九成宫酸泉铭》的雄秀相融,对应成趣的立意,虽然他未作过多的寻求,但《皇甫诞》的峻利秀拔,《度恭公》的剥蚀古朴,《化度寺》的规格严正.却比比皆是,绝非偶然而成。这种结果,如果没有着意的追求,是没有条件达到的。所以我觉得张裕钊先生并没有舍弃了对唐碑的摩拟。甚至于可以说他不是从魏而至唐,而是自唐上溯于魏。看看张裕钊先生的小楷《千字文》,距自唐至清的体制相去几何?
      对于张裕钊先生的书法,我觉得:结字他以唐为主,加之以北碑的神采,人笔颇有篆法,行笔则取势于北魏,藏头护尾,中正不倚,折笔取法于汉隶,撇捺敛锋,出钩迥锋,蓄而不使芒颖外显,但是精神爽利,法度俨然。
      要着重一提的是:张裕钊先生选笔则用硬毫,可以笔秃无锋,但不喜其软。这从他所书日课“诗经,等字的墨迹上可以清楚地看出,墨在薄纸易透,迎光从背面看去,或从纸面平眼望去,松捆泛于纸面,浓淡回笔都可历历如见。特别在蜡笺上看,墨不人纸,毫锋只能在纸面上滑动不刻,更易看出毛笔的活动趋向,可以看出张裕钊先生之所以如此,恐泊意在追摩古人刻石之刀痕,石质剥蚀后的自然悄趣。对于这一点,评者好恶皆有,我们现在都不作论,我们所注意的是张先生的趣旨所在,慕求所之,这对我们的学书极有参考价值。
      如果再看一看张裕钊先生的行书小字,可看出,他是以楷为行,转折有度,连、断合法,看来的确殊非匆匆可就。大笔作刁序,倒也妙在天然。至若稍大一点的行书,写起来恐怕比其楷书稍快不了多少。这种着意意态的营造而不在快慢速度上用力的写法,正合古意。虽然有了灵活飞动的旋律,但仍不失法度严谨的力作,这便是古人戚戚以求的艺术境界。
      前面说到廉卿书法是时代之必然,即破“馆阁”而自唐人魏,即有了古意,又自立了一家之体。现在把他放在同一时代范围内,来一个前后左右观,以便在区别中评得公允。
      就破“馆阁,而论,前有郑板桥、金农等人的另辟天地。他们不同程度地把画家的意趣纳人了书中。尽管取得了较好的成绩,但有人指为“魔道”。这对裕钊先生来说,恐怕既是启发,又是鉴戒。
      邓石如是当时大家之一,他在篆书上,从隶人篆,博大精深,对当时篆隶的中兴有极大影响,他又引篆隶人行楷,上通宋元,法古而不泥,大树一时立起,对略后的张裕钊自然有所震动。包世臣之论书一经问世,从理论上拨开了云翳,遂使有志之者有了驰骋之原野。裕钊先生当然受到了鼓舞,作字的人笔,颇有篆意,恐也不无影响。
      与张裕钊同时,而生晚终早的赵之谦,虽然同处于一个时代,所受的启示一样,但所闪出的光彩不同.各有门户,各有宗法,一坚一柔,一长一横,恰好形成映村。是否作-推测,张裕钊之着力求古拙,或者就因为有赵之灵媚,赵之谦之所以秀灵,或者正因为有张裕钊之严正。我们客观看来,他们之相异相斥,倒可能正是相避互成的契机。
      尔后,康南海对之又大加推素,于是廉卿书体乃成一派。中外从者绵延流传,至今犹盛。
      特别日本朋友宫岛咏士暨上条信山先生一脉,更是恢宏斯业,令人钦羡。自愧无甚研究,草此短文,谬误之处诚希鉴正。
                               (     欧阳中石先生为日本书法代表团讲座于北京故宫丽景阁    )       
                                                                                                     (原文发表于北京师院学报1985.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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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裕钊《论书手札》部分书法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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