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华的兄弟情深电影:《返老还童》经典对白——如果你看过这部电影，会发现，这些平淡的台词很震撼！

       《返老还童》是一部极为动人和深沉的电影，在我的印象中，只有《阿甘正传》带给我的冲击力能与之相媲美。这也是值得每个人欣赏的一部电影。

       这电影似乎在教我做什么事情，似乎使我感受我在长大，或者生命在消逝。

本想挑几句经典对白作为纪念，可发现这很难。当一部片子充满着经典的时候，还真是有点麻烦……我觉得我总结提炼能力还可以，可很遗憾，我还是一边看电影一边记下了里面所有的美好，大约是整个台词的一半了。但我觉得很有必要。

文字和影片的区别也许在于，文字靠视觉和幻觉，影片靠视觉和声音，味道总能体会的吧。

“我想告诉你我以后会多么想念你……”

——女儿对垂死的母亲黛西说。

“你害怕吗？妈妈？”“我……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垂死的母亲黛西对女儿说。

“我有意这么做的。”

——钟表匠父亲做了一面巨大的钟表，却在反转，他希望这样能使时间倒流，他的在战争中失去的儿子会重新回到身边。

“有些人说他死于一颗破碎的心。”

——钟表匠做完一生中最后的一面钟表便失踪了。垂死的母亲黛西对此评论。

“这是我最后的遗嘱。我没留下什么，除了一点点衣物之外。也没有什么钱。我将象我当初来到这个世界那般离开，孑然一身并且一无所有。”

——本杰明记忆尚存之时的日记。他知道很快将失去记忆，而他最后的命运是：变回出生的婴儿。而他出生之时，是一名婴儿大小的老者，母亲因生他而死，父亲将他遗弃，在遗弃的包袱里，除了他，还有18美元。

“噢，你就象个老头儿那么衰老，不过你还是上帝的孩子。”

——面对出生即全身显现出衰老和老年病并立遭遗弃的本杰明，那个被本杰明一生当作母亲的女人奎尼收养了他。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奎尼，你知道有些生物并不值得活着。”

——大夫对奎尼说。这是在他眼睛里的本杰明。不要跟我讨论关于医德医风问题。

“我的天，他长的象我过去的丈夫。”“他甚至可能不是个人类。”

——照顾本杰明的一个老女人第一次看到婴儿大小却衰老无比的本杰明时候说。

“那个钟表就那样不断地走着……年复一年……年复一年……”

——黛西说。

“我总有一种好奇心，街道尽头，或者拐角那边，到底在发生着什么？”

——少年时的本杰明是一副老头儿的容貌，坐在轮椅上不能走动。

“我爱他胜过一切，因为她是我的妈妈……妈妈，妈妈……有些时候，我感觉一切和前一天大不一样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你也一样，本杰明。”

——有一天晚上，年幼衰老的本杰明和母亲奎尼的对话。

“妈妈我活了多久了？”“你能在这里，我就已经感激不过来了。早就比你应该活的时间长很多了。”

——还是那天晚上。本杰明对自己感到很困惑，这时候他不知道他是一个天生返老还童的人。没人知道。

“你永远也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本杰明的日记。第一次在日记里说这话是因为：五岁的、衰老无比的本杰明在教堂里第一次站了起来。跌倒后牧师对他吼道：“起来！你这个男人！”

“也有很多的生日……死亡也是这里的常客。人们来到这里，又安静离去。你可以感觉到有人离开了，那时候房子里总是寂静无声。”

——本杰明在日记里说福利院。

“这是个值得在此生长的美好地方，在这个地方，人们抛开了所有生命中的矛盾，而去讨论当天的天气，洗澡谁的温度，一天行将结束时的阳光……对于一个人去世的房间，便会有新的人补上来。”

——本杰明记录自己的福利院的生活。有种凄凉的满意。

“我不认为我有虫子，我就是看起来的这样。”

——面对对他容貌衰老与实际年龄相反是因为用了某种虫子的置疑，少年本杰明回应。

“当我不和猴子们玩耍时，人们希望我沿着笼子呲着跑。”

——那个被当成动物园猴子，供人参观的黑人对本杰明说。

“……但是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论是胖子们，瘦子们，高个的，或是白人，其实他们和我们一样孤独。但是他们格外害怕。”

——那黑人又和本杰明说。

“这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一天。”

——由于和那个黑人聊天没赶上公车，拄着双拐的本杰明回来后被奎尼——他的母亲含泪臭骂。本杰明在日记里这样写当时的心情，因为那是母爱。

“我遇到了改变我一生的那个人……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对湛蓝的双眸。”

——本杰明遇到了如今已经垂死的恋人黛西，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而少年本杰明却老态龙钟。

“火鸡……所以它们没法飞行，你不觉得这很悲伤么？作为鸟却不能飞。”

——小女孩黛西评论马上被当成菜端上来的火鸡。

“老袋鼠终于拿到了他那漂亮的后腿……现在已经五点了，big god ngog的钟响了。”

——这个带插图的儿童故事在影片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反复讲起，象个没有谜底的梦。

“弹琴不是关于你弹的多么好，而是你对你弹的东西有什么感受……这其实就是在为你自己演奏音乐。”

——福利院来了一位孤独的老女人，他对本杰明说。本杰明对这个有音乐天赋的老女人回忆是：有些时候我觉得很可笑，那些在我们的记忆里占据着很小一部分的人们，却往往给我们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她教他弹钢琴，不知道我教儿子练琴的时候这样对他说他能否听懂。

“就是说你在地球上活那么久了，还从来没有过一个女人？……操……这他妈是我听过的最丧的故事。”

“你爸是干嘛的？”“我没见过他。”“你他妈太幸运了，所有父亲相干的就是压制你。”

“别让人左右你的想法，你就是你自己，而我命中注定就是个艺术家！”“但你是个拖船船长……”

——船长与少年时代却看上去老态龙钟的本杰明聊天。

“他令我锚固悚然，绝对不干，没门！”

“今晚感觉如何？爷爷？”

——船长准备带他“拥有女人”，妓女看见衰老矮小的本杰明时说。“这是个值得纪念的一夜。”“拥有女人”后本杰明在日记里写。

“我希望我能和他们一起走。”

——本杰明带黛西，他少年的玩伴黛西去看海的时候说。

“那样的话，我为你感到难受。你要经历所有你爱的人都比你先死去。这还真是一个不小的责任呢。”

——福利院那个孤独的老女人给不见衰老反而年轻的本杰明理发，听到本杰明说感觉自己越来越年轻时回应。本杰明在日记里写：我还从来没有以这种方式考虑过生与死的问题。

“本杰明，我们注定要失去我们所爱的人。要不然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们对我们有多么的重要？”

——孤独的老女人接着说。秋季来的时候，她死了，本杰明很悲伤，那年他17岁，象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我去了妓院，喝了平生第一杯酒，我向有些人告别，把有些人埋葬……我收拾好了行李，向大家道别。我知道，生活将继续前行，很可能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17岁的本杰明开始了出海的生涯。妈妈说：“我每晚都会为你祈祷的，孩子。”

“无论哪里，无论哪里都要给我寄明信片。”

——同样年轻却年轻美丽的黛西对年轻却衰老、准备出海流浪的本杰明说。

“你能想象吗，他到的任何一个地方都给了我明信片。”

——垂死的黛西对女儿说。

“其实是……你还真是喝多了。”

——船长对于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年轻的本杰明感到奇怪，本杰明笑着说。

“她不漂亮，就象白纸一样惨白。但对我来说，她比任何一副画都要美丽。”

——在日记里，本杰明遇到的第一个关于爱情的主角，一个虽不美丽却孤独的有夫之妇。

“没什么限制，只要你干的了活。”

——那个女人认为本杰明“这么大的年纪”在船上工作太老了，本杰明说。

“他死在了他最喜欢的椅子上，死时在听他最喜欢的节目。”“他一定知道点什么。”

——深夜里，两颗孤独的心在交流。“后来我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自己不同的生活。”

“午夜的旅馆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老鼠在跑来跑去，暖气炉发出斯斯的响声，窗帘在沙沙作响。这样的场景让你感觉到安静，甚至是温暖。你知道你所爱的人此刻正在熟睡之中，而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他们。”

——本杰明对于每夜与那个女人的相遇和相约很感温暖。他坠入了爱河。他把这个事情也通过明信片寄给了黛西。

“我为什么不呢？但我再也没有尝试过。事实上，那件事后我就没做成什么别的事情。”

——女人说，19岁的时候希望自己成为第一个游过英吉利海峡的女人，却在距离加来还有两英里的时候遇到了下雨，实在游不动了，只好放弃，功亏一篑。此时本杰明碰了一下那个女人的手，这是一个人心里最柔软脆弱的时刻。“这是第一个和我接吻的女人，这样的事情让人永远无法忘记。” 本杰明在日记里记载。

“我在不断的等待，思考我是不是能做些什么来改变我的现状，我能做些什么……”“这就是浪费生命，你永远也不能够挽回了……那些逝去的时间……”

——两个人在飘雪的夜路上，拿着酒瓶，端着酒相依而行。年老的女人，和看上去年老的本杰明。看上去象一对老夫妻。

“你很失落吗？妈妈？”“不，我很欣慰终于有人可以让他感到温暖了。”

——“这是第一个愿意爱我的女人。”本杰明在日记里写，读到这里时，女儿问黛西。

“直到有一天……”

——那个女人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本杰明在日记里描述他的初恋。1941年的这个夜晚，本杰明独自坐在旅馆大厅与那个女人相遇的沙发上，睡着了，暗色的灯光使这个夜晚很凄凉。那是日本偷袭珍珠港的第二天晚上。

“我想让我的家人知道我一直在想念着他们。”

——参战后的一位船友将自己的全部积蓄交给了本杰明，他信赖他，希望本杰明在自己遇到不测后帮他转给家里。

“在这里，死亡显得不那么自然。”

——本杰明逃过一劫，但船长和他的船友死了。他第一次在海上看到蜂鸟，常常以艺术家自居的船长纹在身上的、引以为荣的动物。

“上帝啊，你居然回来了……你看起来象重生了一次，就象春天那么年轻……我就知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你就是与众不同的……每天我都跪在地上祈祷，祈求主让你平安的回来……”

——1945年。26岁的本杰明回到家——福利院里。奎尼的拥抱和絮叨使人动容。而本杰明的年轻使人惊奇。

“回家是一件让我感觉新奇的事情。周遭一切看起来依旧，闻起来依旧，感觉也依旧。”

——外国大片中的那种叙事口气使本杰明在日记里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深沉有味。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被雷电击中过7次呢？”

——福利院里的这个老人经常拿这话问本杰明。然后就告诉他是怎么被击中的。

“我走时，她还是个女孩，我回来时，她已经是个女人了。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

——本杰明在日记里记述回来时候遇到黛西的场景，他们讲那个关于老袋鼠的童话故事。这个垂死的母亲努力睁眼，问女儿：“怎么说的？美丽？”女儿翻回去重新看了一下：“最美丽的。”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你得学会相信别人。性……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很多舞者都是女同性恋，一个女人还想和我睡觉”“你有没有因此沮丧？”“你指哪一部分？有些人想和我上床？……本杰明，我和更老的男人都睡过的……”

——在舞蹈演艺圈里逐渐成名的黛西显然已经不是少年的黛西了。

“我们的生命被机遇所决定，即使是我们错过的那个人……”

——本杰明没有和黛西上床，是不适应，或者他本来就是一个极为单纯的人。不管是因为他在返老还童还是和我们一样正常变老。

“那么，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巴顿先生？”

——本杰明说。本杰明的生父，那个出生后就遗弃他的男人富有而潦倒，他说：“本杰明，你是我的儿子……你妈妈因为生你而去世，我认为你是一个怪物……我向你母亲保证过我要使你安全……”

“我生病了，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我还是男孩时，我总是起的很早，然后跑到湖边，独自等待新一天的到来，那时我感觉我是唯一活着的人……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爱上她了，你妈妈的名字是……我找各种借口来厨房看她。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一天，那天我娶了你的母亲……我计划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

——关于过去，本杰明的父亲描述中凄凉无比。本杰明转身离开。

“我有一只眼睛瞎了，耳朵也听不清了，身体到处抽搐，我还经常忘记事情。但是你知道么？上帝不断提醒我，我能活到今天就是很幸运了。”

——那个被雷电击中7次的人一样拥有凄凉无比的人生。

“你可以象疯狗那样对周围的一切忿忿不平，你也可以诅咒你的命运，但是等到最后一刻到了之时，你只能轻轻放手。”

——本杰明推着生父去湖边，扛他到湖边的座椅上看清晨，并这样告诉垂死的父亲。他为父亲安排了精致的葬礼，但告诉奎尼：“你才是我的母亲。”

“我就是想来找你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想和你呆一会……你勾走了我的心。”“不……谢谢你，它们很漂亮……我要去聚会了，你要不要一起来？……你想要什么？你想要我放弃这一切吗？这是我生活的全部。”……“我只不过想过来说我以前做的不好。”

——本杰明来演出后台找黛西，黛西已经完全不同，与所有不经世事深浅的年轻人一样，名气使她拥有的是随意乃至放荡的生活。那是一个使人伤心的会面。关于爱的。女儿读到日记里的这段，垂死的黛西对女儿说：“他是来告诉我他父亲去世的……那时我才23岁，什么都不关心……那时候的我好的不能再好了，后来五年里我跳舞跳遍了世界的各个角落……那时候我真的很辉煌。但本杰明从来没从我就记忆里离开过，在晚上我发现自己在说，晚安，本杰明。”

“生活也没想象中那么复杂，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说你在寻找着什么。”

——本杰明在日记里说。

“有些时候我们就活在即将发生冲撞的轨道上，浑然不知，无论它是意外发生的还是蓄谋已久的，对此我们都无能为力。一个住在巴黎的女人正在去购物的路上，但是她忘记拿皮大衣，便回去取了，正她去拿衣服时，电话铃响了，所以她停下来去接电话，并聊了几分钟，就在那个女人打电话的时候，黛西就为巴黎大剧院的演出而排练，就在她排练时，那个女人打完了电话，离开了屋子去叫一辆出租车，那个出租车由于这班活儿完的比较早，便停下来去喝杯咖啡，与此同时黛西还在排练……如果只有一件事情没象现在这样发生的话，如果……如果……或者如果……黛西和她的朋友就将穿过马路，出租车也只会擦肩而过……但生活就是这么不可预测，在一系列的交错层叠的人与事中，没有谁能掌控他们，而出租车没有碰巧开过去，那个司机也有些精力不集中……黛西！救命！”

——这是一段本杰明在日记里极为精彩、经典、使人难忘的叙述，一些看似不相干的人和事错综复杂的在最后形成了一个结果，在黛西的车祸描述里表达了人生的偶然巧合和不可预测。记得多年前在《读者》上看到过一篇文章，第一句是，一阵风吹进了窗户，窗帘掀倒了桌上的水杯……最后一句话是，他家的厨师被开除了。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处。

“大老远来看我，真是麻烦你了。”“你也会为我做同样的事情的。”“真不希望你来……”“你会改变你的想法的。”“你不是个小孩子了，本杰明……请你远离我的生活吧。”

——黛西没死，但已经无法跳舞了。她再次拒绝了本杰明，为了那份面子和受伤的自尊。

“我不能不承认，那时候和一两个女人的交往很享受，又或者是三个……”

——尽管不同于一般人的正常老去，但本杰明总会经过他的年轻时代。

“你想知道我去哪里了吗？”“不。”……“你还没说超过两个词呢。”“我不想把气氛打乱了。”……“跟我上床吧。”“那是当然的了。”

——1962年，黛西回来了，回到了福利院。真正的爱情开始了。一个注定会使人伤心一生的爱情。

“我带她他一起外出，我们沿着佛罗里达的海岸线航行……”

——不管爱情的结果如何，浪漫的过程总会是爱情的显著特征。

“我对我们26岁时没有找到对方感到很有些许欣慰。”“你为什么这么说？”“那时我太年轻了，而你太老了，现在它就在应该发生时发生了。”“我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一段不看影片体会不出味道来的情话。当你处在一种返老还童的体会中才可以明白的情话。

“我打赌我在这坐的时间肯定比你长。”“你肯定不行。”

——大风来临，帐篷里的人纷纷逃离，他们坐在帐篷最里面继续喝饮料。

“你基本上没有一道皱纹，而我的皱纹却不断增多，这真不公平。”“我爱你也爱你的皱纹，两个我都爱。”“变得年轻是一种什么感觉？”“其实我也说不出来……一般我只用双眼来看这个世界。”“当我皮肤变得又老又松弛时，你还会爱我么？”“当我满脸粉刺时，你还会爱我么？当我尿床的时候？害怕楼上有什么的时候？”“嗨……”“嗯……”“你在想什么呢？”“我在想没有什么东西能持续到永远的……我们也不例外。”“有些东西就是会持续到永远的。”“晚安，黛西。”“晚安，本杰明。”

——与一个生下来就在返老还童的人谈恋爱，热恋时的幸福感将压倒对未来结局预测的恐惧感。爱是一种使人义无反顾的东西。

“我对你妈妈去世也感到很难过，她是个伟大的人。”

——本杰明把奎尼葬在她最挚爱的wik先生的墓旁。福利院因此空空荡荡，本杰明的家没有了。

“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记忆。我卖掉了父亲的房子……”

——奎尼死了，一切都要发生变化。

“闻起来就象木柴一样。那是我们度过的最欢乐的时光。我们没有一件家具。我们在客厅里野餐。我们想吃时就吃。不想睡时就彻夜不眠。我们绝不在每天同一时间起床或者睡觉。我们就活在那个床垫上。”

——他们开始建立自己的新家了。没有举行婚礼。是啊，有什么重要的呢？重要的是相爱，重要的是在一起。

“你得有几年才从这种感觉里出来？但是你己任选择了去做那种特别的，与众不同的事情，那么就只有那么短一段时间你能做它们。即便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早晚你也还是得在你现在待的地方。”“我只是不喜欢变老。……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那样自怜了。”我想在那一刻，那一个地方，她也意识到了我们两个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

——只有返老还童的人体会得到的道理？黛西在担心自己的老去，本杰明却会陷入会变成青年、少年、童年的痛苦。

“你看起来还是那样美丽。”“跳舞就是关于线条。身体的线条。或早或晚，你失去那个线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黛西开了一个青少年舞蹈学校。学生走后，黛西却发现自己的腿伤已经使她无法继续使舞蹈动作那么到位。当她因为一个舞蹈动作疼痛时，站在门边的本杰明却没去扶她。他幽幽地告诉她。她幽幽地回答他。

“我在思考，我在想，你1918年出生，那是49年前。我现在43岁，我们差不多也同样的岁数了。在中间相会。”“我们最终还是走到一起了……等会，（他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想记住此刻我们现在的样子。”“我怀孕了。”

——这些记忆仿佛发生在每个人的脑子里。关于爱的记忆各不相同，但关于爱的味道却大同小异。

“你知道吗，我一直发誓自己想要个男孩……但这次我觉得是个女孩。”……“你最怕什么？”“孩子生下来象我一样（返老还童）。”“那我会更疼他。”“我在想我怎么可以做一个父亲？而我却向着反方向成长呢？这对一个孩子可不公平，我也不像成为任何人的累赘。”“亲爱的，我们最后都得用尿布的。”

——孩子是生命的延续。是爱情的延续。对于他们的爱情来说……也许依然是，只是更艰难一些。

“我就认为这件事情可行。我想要这个孩子，并且是和你。”“我也想拥有你的一切，每一样。我只是不知道这个事情最后怎么解决？”“你能说一个盲人不能有自己的小孩了吗？……你会是一个父亲，能做多久是多久，我知道最后的结果我也会接受这件事情。爱你就已经等于我的一切了。”

——黛西继续安慰本杰明。生下来就在返老还童的本杰明。这似乎无疑的荒唐的，也似乎，肯定是令人伤感和担心的事情。

“这个本杰明是我父亲？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

——面对垂死的母亲，女儿得知这一真实情况后百感交集。

“这是一场飓风，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到来。”

——病房电视机里的天气预报里说。如女儿此刻的心情。她回到垂死的母亲身边，继续读本杰明的日记。

“……我们得给他找个真正的父亲……她总得有人可以陪她一起成长……亲爱的，她需要一个父亲，不是一个玩伴……你不能同时养育我们两个吧？”

——令人痛苦的争论和担心。

“转眼他们就上中学了……约会。”

——本杰明在日记里写：“这是你的第一个生日，我们给你办了个聚会，屋里到处都是孩子。”其中一个孩子的父亲和本杰明打趣。本杰明复杂的眼睛里，没人知道那是何种的痛苦。

“我离开了，在你记得我之前。”

——本杰明在日记里告诉女儿。他终于决定离开了，卖掉了父亲留给他的房子和其他东西，将存折留给他们。他黑夜里离开的那一刻，黛西凝视着他，看着他的离去。那种使人不忍再看的眼光说明，爱一个返老还童的好人，注定会是一场……悲剧？

“我不能再读下去了……你能告诉我他去了哪里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女儿开始关心本杰明，自己生父的命运。

“1970年，你已经两岁了，我真希望能亲吻你跟你道声晚安……都是给我的……五岁时，我希望我能在你第一天上学送你去学校……六岁，我希望我能在那儿教你弹钢琴……1981年，13岁，我希望我能告诉你不要去追某些男孩子，我希望能在你伤心时给你一个肩膀，我希望能成为你的父亲，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法替代它……”

——本杰明在用明信片的形式记录着对女儿的情感。女儿读到这些时，他却早已经变成一个婴儿，在黛西的怀里安静地死去。

“一件事无论太晚，或者对于我来说太早，都不会阻拦你成为你想成为的那个人。这个过程没有时间的期限，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开始。要改变或者保留原状都无所谓，做事本不该有所束缚。我们可以办好这件事却也可以把它搞砸，但我希望最终你能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我希望你有时候能够驻足于这个令你惊叹的世界，体会你从未有过的感觉。我希望你能见到其他与你观点不同的人们。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值得你自豪的一生。如果和你想象的生活不一样，我希望你能有勇气，重新启程。”

——样子越来越年轻的父亲在离开他们的时间里却一直是一个年老的慈父。祝福着自己的女儿。

“很抱歉，我们要关门了。我能帮你什么？你来这里是接谁的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本杰明回来一次，面对逐渐年老的黛西，他的样子却面带稚气，象个二十左右的青年。黛西此时正准备离开她的舞蹈学校，发现这个人是本杰明时，惊讶又痛苦。本杰明摊摊手。外面传来女儿的声音：“妈妈。妈妈？你准备好了吗？”

“卡罗琳，这是本杰明。他见到你时，你还是个小宝宝呢。”

——黛西掩饰着眼泪，向女儿介绍看上去和女儿差不多大的父亲。不过这句话倒是实情。

“嗨。”“嗨。”

——这是女儿一岁之后唯一同父亲的对话和握手。此时，黛西后来为女儿找的父亲也进来了。“这是我家里人的一个朋友，本杰明巴顿，他是我丈夫，罗伯特。”她做介绍。

“我是丈夫，不，……他非常善良，开朗，也有点探险精神。他是个称职的好父亲。”“那真的很好。”“你真是不可思议的年轻。”“仅仅只是外表。”……“你之前说的对，我不可能养育你们两个人。我没那么坚强。”

——黛西丈夫和女儿走后，他们单独的对话。

“进来吧。”“你还好吗？”“真抱歉，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了。”

——黛西来旅馆看本杰明。

“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但是我没有一刻不是爱着你的。”“本杰明，我现在是个老妇人了。”

——黛西抚摸寂寞的年轻的脸。本杰明将她拥在怀里。本杰明在日记里写道：“有些东西你永远也不会忘记。”

“晚安，本杰明。”“晚安，黛西。”

——关门离开时，他们相互道别。曾经的无数次的互道晚安，这次却也许成了诀别——在本杰明还有记忆之前。本杰明站在窗前看她在路灯下坐进出租车：“我就这样目送她离开了。”这是他在日记里最后写的东西。

“抱歉，我没听懂。”

——黛西丈夫死去一年后，黛西接到了电话。电话里说警察找到了一个儿童，送到了儿童基金会。他们对黛西说，他被发现居住在一个废弃的房子里。警察在儿童身上找到那那本日记，有黛西的地址，日记本的锁下还有黛西的名字。还有黛西的名字。医院的表述为：他身体状况很差，而且似乎不知他是谁，身在何处。黛西看到了他的爱情：那个老去的，看上去小小的少年，正趴在钢琴上。她触摸了他一下，却遭到他的敌视。基金会人员说：“他似乎不喜欢别人碰他，在认知上有障碍。医生说如果再没有好的迹象，就预示着他将要痴呆了”

“你认识我吗？我是黛西。”“我是本杰明。”……“很高兴见到你，本杰明……你介意我坐在你旁边吗？我很喜欢听你弹钢琴。”“我见过你吗？”

——面对面前的“少年”，黛西心如刀绞。从此她每天都去看他，确定他是否还好。

“你们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这帮骗子！”

——黛西进门时，看到呈现儿童状态的本杰明经常发脾气，因为他不相信他吃过早饭了。

“我感觉我有很多东西无法回想起来。”“比如什么？孩子？”“就象我已经有过一生。但是我记不住他是怎样的了。”“没事的，会好起来的。”

——昔日情人的绵绵情话，如今却演变成奶奶和孙子的对话。

“本杰明！”“我可以看见那条大河！”“当然了，宝贝！你当然可以看见任何东西。”“我能看见埋葬我妈妈和其他人的墓地。”“我想让你下来。”“如果我会飞呢？”“我知道有个人会飞的，你下来我就把他的故事都告诉你。”

——对于爬上屋顶的本杰明，黛西和工作人员在楼下哄骗着。就哄骗无知的少年。是的，本杰明目前的状态就是这样的，一个痛苦的、无知的少年。

“这个画画的就是老袋鼠终于拿到了他那漂亮的后腿，在下午五点钟的时候。”

——本杰明5岁时，确切地说，本杰明的外表已经成为一个小孩子，黛西把他接回了自己身边，和第一次见本杰明的年龄差不多。她在床上给他讲那个古老的童话。

“我是黛西，你可以念‘黛西’吗？”

——又终于，本杰明成为了一个学着说话的婴儿。“当时间一天天过去时，他也在渐渐忘记了，如何去行走。也忘记了，如何去说话。”

“他看着我，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我是谁。”

——在2003年的春天，搂着完全是一个出生婴儿般干净的本杰明，黛西心里想。“然后他闭上了他的眼睛，就象他睡着了一样。”

“我真希望认识他。现在我认识了。”

——女儿对垂死的母亲黛西说。

“晚安，本杰明……”

——黛西临终前说。此时女儿出去问情况了，因为飓风就要来临，外面人声嘈杂，似在准备什么。而狂风暴雨的窗户上，有一只蜂鸟在飞。黛西渐渐合上眼睛。飓风来临，警笛拉响。

“有些人就在河边出生长大。有些人，被闪电击中过。有些人，对音乐有着非凡的天赋。有些人，是艺术家。有些人，游泳。有些人，懂得纽扣。有些人，知道莎士比亚。而有些人，是母亲。也有些人……能够跳舞。”

——话外音。伴随这句话，我的泪水不禁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