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铁柱的孩子身高:方山文宝禅师

瑞岩方山文宝禅师略传　　　

文 / 心照不宣

 

    台州瑞岩方山净土禅寺文宝禅师（1255—1335），潭阳（今湘西黔城、芷江一带）人，姓葛氏。 
    少时随父亲宦游。一日于杭州净慈寺饭僧，偶阅《坛经》，见永嘉玄觉到曹溪。绕六祖慧能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 
    六祖慧能说：“大沙门者，具三千威仪，八万细行。大德自何方来，生大我慢？” 
    永嘉玄觉答：“生死事大，无常迅速”。六祖慧能说：“何不体取无生，了无速乎？” 
    永嘉玄觉答：“体取无生，了本无速”。六祖慧能说：“如是，如见”。 
    永嘉玄觉方具威仪礼拜。然后告辞。六祖慧能说：“返太速乎？”永嘉玄觉答：“本自非动，岂有速耶？”六祖慧能说：“幡知非动”。永嘉玄觉答：“仁者自生分别”。六祖慧能说：“汝甚处得无生之意？”永嘉玄觉答：“无生岂有意耶？”六祖慧能说：“无意谁当分别？” 
    方山文宝于此通身庆快，如获旧物，不胜踊跃。遂举黄梅衣钵因缘，问净慈寺石林行鞏禅师说：“既不会佛法，为甚又绍祖位？” 
    石林行鞏说：“不但祖师，大有人不会佛法，亦绍祖位”。 
    方山文宝当日乍入禅道，石林行鞏入泥入水，来引导方山文宝，可谓血心片片。方山文宝不识好恶，当面错过。 
    方山文宝又问石林行鞏说：“和尚还绍祖位否？” 
    石林行鞏说：“若绍祖位，即会佛法”。 
    此时，虽然不会石林行鞏意思，幸具信力，大起疑情，必要讨个明白，即求薙染。 
    后与天界日禅师结伴，参见数员知识。虽然没有什么利益，实赖东敲西击之力。 
    曾经在四明山阿育王寺，看见有僧持佛鉴无准师范禅师《上堂语》至，一见知为本色道流，心心念念想去见他。 
    一日，忽闻朝廷旨下，诏住径山。其心喜之。不数月，杖锡果驻径山。时与天界日禅师相见，相依极久，凡佛祖公案，一一会尽。惟不会“四方八面来的因缘”。请益至再，终不为说，教令返观自看。 
    不期佛鉴无准师范禅师示疾，方山文宝同众请鉴遗偈。鉴乃执笔，顾山僧而书偈曰：“来时空索索，去也赤条条。更要问端的，天台有石桥”。 
    方山文宝禀命往觐断桥妙伦，于阙情每每入室，应机了无留碍，断桥妙伦笑而不语。方山文宝发急不已，凡入室请益，每蒙赐棒。 
    一日，甚是迷闷，危坐寮中。忽然看见一个同居一寮的禅僧，拿纸烛将进门来。面前豁然。平生宝惜，一时没有了。顿觉身心如琉璃一般。山河大地，亦如琉璃相似。内外明彻，无纤毫隔碍。始知断桥妙伦垂手处、脚跟下，好与二十拄杖。 
    次早，入方丈室，向断桥妙伦通抱昨天所得。断桥妙伦一气举了数则公案，勘验方山文宝。方山文宝一一回答，了无滞碍。 
    断桥妙伦又举“万法归一，一归河处”一语，方山文宝仍然从容答复。断桥妙伦只是不肯定方山文宝的证悟。 
    断桥妙伦又招方山文宝近前，以手作砍势，说：“侍者，你到底欠这一刀在！”方山文宝愤然走出，大声叫屈。断桥妙伦只是不肯。 
    斋毕，普请。方山文宝在择菜的时候，断桥妙伦少刻来到。看见方山文宝手也懒动，遂问方山文宝：“择菜择得干净么？”方山文宝回答：“干净极了”。断桥妙伦伸手向菜篮内拾起一茎苋菜根，掷在方山文宝面前，说：“这是什么？”方山文宝于此脱然无碍。 
    断桥妙伦挝鼓升堂，对大众说：“宝侍者彻悟也，移单入首座寮”。方山文宝如此也不疑佛，也不疑祖。五家宗旨，千七百则公案，也不疑了。到这般田地，才成得个无事人，优游天地间。真是逍遥，快乐。世出世间，无有一物可比。 
    后出住台州瑞岩方山净土禅寺。据室：“升夫子之堂者，闻其道；升老君之堂者，观其好；入山僧之室者，觅甚椀？”以拄杖连卓三下。 
    上堂，震声一喝，曰：“此第一义谛，一弹指顷，顿空尘劫；不涉津梁，直入宝所。为甚落在古田和尚椎下？众中有辩得出者么？” 
    全真道士请上堂：“千斤石辊水上浮，四两葫芦沉到底。火烧狗尾猪头焦，南辰鼠入北斗里。汝等诸人这里具得一双眼。不但本命元辰有个落处，四威仪中，着着有出身之路。” 
    上堂：“碧桃爱春风，黄菊喜秋雨。”蓦然拈拄杖云：“这个，不涉春秋，活如龙，雄如虎。”卓一卓，云：“这里，也有权，也有实；也有照，也有用。诸仁者，作么生？”正在商量时，有僧出来，便喝。方山文宝便打，云：“你也不怕旁观者晒笑？”僧拟议，方山文宝又打。 
    一日，方山文宝为众挂牌，入室垂语，说：“南泉斩却猫儿时如何？”众人对语，皆不契合。适有一仆人在旁边，忍不住说道：“老鼠做大”。方山文宝大笑，说：“好一转语！只是不合适从你口中说出来”。 
    凤山一源真灵前来参师。方山文宝举“赵州勘婆子”话诘之。一源真灵对曰：“尽大地人，不奈赵州何。”方山文宝曰：“我则不然。”一源真灵问曰：“和尚作么生？”方山文宝曰：“尽大地人，不奈婆子何。”一源真灵于言下有省。 
    天台无见先覩来参，问：“如何是佛法大义？”方山文宝张口吐舌以示之，无见先覩罔措。方山文宝拈拄杖将无见先覩赶出。无见先覩即去参珍公于天封。理前话未竟，珍公亦将无见先覩打出。无见先覩复返西庵途中，把滑有省。及见方山文宝，方山文宝曰：“汝返何速？”无见先覩答：“和尚此时打某甲不得。”方山文宝问：“天封与你道什么？”无见先覩即述途中因缘，方山文宝又打。无见先覩虽然有所契悟，终不自肯，遂筑室华顶，精苦自励。一日作务次，涣然顿释所疑。走瑞岩方山，呈己所解。方山文宝以偈证曰： 
    道人得得出山来，尽把襟怀对我开。坦坦平平如镜面，澄澄湛湛绝纤埃。 
    忽然得个转身句，衲卷寒云便归去。万八千丈华顶峰，一笑裂开铁面具。 
    家山到后绝思维，拗折鸟藤拄竹扉。粪火堆中消息好，芋香便是道香时。 
    方山文宝即以源流并法衣付无见先覩。付法偈曰：“此心极广大，虚空比不得。此道只如是，受持休外觅”。
    天台无尽祖灯来参。方山文宝竖拂子曰：“是什么？”无尽祖灯亦曰：“是什么？”方山文宝曰：“与我除却四大，别道一句。”无尽祖灯从东过西，方山文宝垂左足。无尽祖灯从西过东，方山文宝垂右足。无尽祖灯近前，叉手而立，方山文宝拈拂便打。无尽祖灯便礼拜。又一日，无尽祖灯问方山文宝：“达摩西来，未审传个什么？”方山文宝曰：“你道东土人，曾少什么？”无尽祖灯曰：“既不少，神光为甚立雪断臂？”方山文宝曰：“只图破家荡产。”无尽祖灯于言下大悟。 
    方山文宝尝设三问，以勘验学者。曰：“真正出格高流，如良马见鞭影。而行中下之士，何堪希冀？凡云水高人，下语恰当者，破院子两手分付。” 
    初问曰：“撑铁船，过海底人，为什么要向针孔里叫屈？” 
    复问曰：“既是临济大师，为甚还入拔舌犁耕（地狱）？” 
    再问曰：“那边不立，这边不行，截断中间，为甚不住？” 
    元顺帝至元元年（1335）正月初七日，书偈毕，掷笔而逝。有《瑞岩方山宝禅师语录》一卷行世。为禅宗南岳下二十二世孙，临济宗下十八世孙，杨歧派下十世孙。传法天台无见先覩、天台无尽祖灯、松源秋江元湛、凤山一源真灵、天宁镜堂真古及丁生居士。天台无见先覩传法福林无闻智度；天宁镜堂真古传法则中机度。    方山和尚语录序
" r="">X70n1395_p0573c07(00)║
X70n1395_p0573c08(00)║夫逸世之秘藏于珍者。无如炀帝之珠。卞和之璧。
X70n1395_p0573c09(01)║而极至之矣。适壬申秋。余过檇李。
X70n1395_p0573c10(08)║访晦岳兄于长塘李庄斋中。茶叙间。即示方山祖录。余展读。抚几而叹曰。
X70n1395_p0573c11(00)║真世间之珍者耶。若将珠玉比拟。
X70n1395_p0573c12(07)║不过在世之一流常物耳。我方山祖录。寔淑世之真灯。照耀昏衢。
X70n1395_p0573c13(02)║况言言见谛。字字超宗。
X70n1395_p0573c14(13)║又从我天台梦颿测兄获之亦甚奇焉。爰测兄初游台鴈时。偶于破院古佛像座下。
X70n1395_p0573c15(01)║废藏书中。见其杇蠹之余。字义璨然夺目。
X70n1395_p0573c16(05)║近阅之语句绝群。再阅之乃宝祖录也。即命笔誊之。
X70n1395_p0573c17(05)║恨其帙贝腐烂。不堪任手。首尾脱落。仅得十之一二。深为可惜。
X70n1395_p0573c18(01)║置诸箧中。迄今十余载矣。测兄与晦兄。皆里人也。
X70n1395_p0573c19(02)║康熙辛未春。访晦兄于龙渊。盘桓月余。
X70n1395_p0573c20(07)║讯其祖源历代机语。乃出宝祖录示之曰。此君家物也。晦兄惊喜。
X70n1395_p0573c21(02)║秉炉拜诵。何止炀珠卞璧之出现于世也哉。炀珠卞璧。
X70n1395_p0573c22(01)║盖世间希有之珍也。而我祖法语。
X70n1395_p0573c23(08)║寔出世间无上之大宝也。晦兄告余曰。今我妙云法叔。欲捐衣钵之资。
X70n1395_p0573c24(01)║谋付诸梓。以广流传。乞一言以表我祖语录所得奇缘。
X70n1395_p0574a01(00)║俾后之读是录者。
X70n1395_p0574a02(13)║抑知梦颿兄于游山玩水之际遇古人言句。不肯轻易放过。而又持归于余。
X70n1395_p0574a03(04)║令彼分门列户之徒。特势凌孤之辈。
X70n1395_p0574a04(10)║以晓前人用心之处之不自欺也。余曰。然。诚哉是言也。吾虽不敏。谊不容辞。
X70n1395_p0574a05(01)║抵暮掉归梵受客窗。篝灯勉就。未易言叙也。
X70n1395_p0574a06(04)║容质之瑞岩古佛方山祖。慧寂光分鉴余可否。
X70n1395_p0574a07(00)║　住南岳兜率弁山三叶弃人氏智安拜首题并书
" r="">X70n1395_p0574a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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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rx="X070_p0574a11(00)║　　No. 1395
">X70n1395_p0574a11(00)║　　No. 1395
X70n1395_p0574a12(00)║
X70n1395_p0574a13(14)║台州府瑞岩净土禅寺方山文宝禅师语录
" r="">X70n1395_p0574a14(00)║
X70n1395_p0574a15(00)║　　　　嗣法门人　　先睹　祖灯　等录
X70n1395_p0574a16(00)║　　　　楚黄大石山十六世孙　机云　编
X70n1395_p0574a17(00)║　　　　古齐大悲寺十五世孙　真雄　梓
X70n1395_p0574a18(00)║据室。升夫子之堂者。闻其道。升老君之堂者。
X70n1395_p0574a19(03)║观其好入山僧之室者。觅甚碗。以柱杖连卓三下。
X70n1395_p0574a20(00)║上堂。诸圣情存。见网难透。不立阶级。入步无门。
X70n1395_p0574a21(02)║般若之智常明。真如之体独露。诸方学者。心地不明。
X70n1395_p0574a22(02)║皆因邪师杂糅。如蚕作茧。似蛇恋窟。自谓到家。不肯见人。
X70n1395_p0574a23(00)║间有聪明。以意识卜度。儱侗真如。瞒顸佛性。
X70n1395_p0574a24(03)║诚可悯哉。
X70n1395_p0574b01(00)║结制上堂。煽烈焰于大千界内。直下片云飞舞。
X70n1395_p0574b02(02)║举钳锤于妙密场中。就里点铁成金。赤沙滩上。杖林山中。
X70n1395_p0574b03(00)║个个餐砒霜。饮鸩毒。冰棱上走。剑刃上行。
X70n1395_p0574b04(04)║所谓镬汤无冷处。汝等抱定枯桐。守住死灰。何日豆爆。
X70n1395_p0574b05(03)║西庵今日。为汝炉内添炭。好着精彩。
X70n1395_p0574b06(00)║上堂。震声一喝曰。此第一义谛。一弹指顷。顿空尘劫。
X70n1395_p0574b07(00)║不涉津梁。直入宝所。为甚。落在古田和尚椎下。
X70n1395_p0574b08(02)║众中有辨得出者么。(问答不录)乃举。临济示众曰。
X70n1395_p0574b09(03)║有时夺人不夺境。有时夺境不夺人。有时人境俱夺。
X70n1395_p0574b10(03)║有时人境俱不夺。师曰。夺也。山青水渌。李白桃红。不夺也。
X70n1395_p0574b11(01)║山青水渌。李白桃红。且道。夺也如何。不夺也如何。良久。
X70n1395_p0574b12(00)║喝一喝云。等闲拔却定心剑。依旧眉毛眼上横。
X70n1395_p0574b13(00)║冬至上堂。二仪之大。可以章程测也。三光之动。
X70n1395_p0574b14(02)║可以圭表度也。雷霆之声。可以钟鼓传也。风雨之变。
X70n1395_p0574b15(02)║可以音律协也。夫有象可观。不能匿其量。有光可见。
X70n1395_p0574b16(02)║不能隐其迹。有声可闻。不能藏其响。有色可察。
X70n1395_p0574b17(04)║不能灭其性。故天地阴阳之理难明。犹可以术数揆。
X70n1395_p0574b18(04)║而人物性情之妙。不可以意识测。所以千圣迭兴。万贤继起。
X70n1395_p0574b19(01)║横说竖说。颠说倒说。金刚圈。栗棘蓬。种种说。只要诸人。
X70n1395_p0574b20(00)║直下承当。西庵今日。将五脏六腑。一齐吐出。
X70n1395_p0574b21(03)║亦要诸人识得是西庵长老。肚里底东西。
X70n1395_p0574b22(00)║上堂。参禅不贵明心。诵经岂图达理。卞和抱璞而泣。
X70n1395_p0574b23(00)║愁雕凿之无功。墨子握丝而悲。叹纷纭之自起。
X70n1395_p0574b24(02)║忘功绝谓。所贵出身有路。
X70n1395_p0574c01(00)║上堂。蝼蚁无言而能辨事。苍蝇无识而能辨臭。
X70n1395_p0574c02(02)║佛是觉义。法是句义。无孔铁锤。与毡拍板。还肯成佛否。
X70n1395_p0574c03(00)║上堂。达磨面壁。不会唐言。鲁祖面壁。不会甚么。大众。
X70n1395_p0574c04(00)║者里荐得。发越朕兆未形底消息。
X70n1395_p0574c05(07)║提持佛祖既令底权衡。直得虚空肃启。大地瞻依。零丁子。懒瓒翁。
X70n1395_p0574c06(02)║一跛一跌。退身于娑罗峰头。寒山兄。拾得弟。相呼相唤。
X70n1395_p0574c07(01)║踏步于石梁桥畔。一出山去。永不回来。何故。
X70n1395_p0574c08(04)║将谓胡须赤。更有赤须胡。
X70n1395_p0574c09(00)║上堂。灵山会上。草深一丈。少室峰前。雪深三尺。
X70n1395_p0574c10(02)║胶柱鼓瑟。只许两人。
X70n1395_p0574c11(00)║上堂。广额掷刀。立锥无地。龙女献珠。瞻顾犹多。
X70n1395_p0574c12(02)║衲僧门下。独脱无依。寸丝不挂。又作么生。
X70n1395_p0574c13(00)║上堂。大唐国中。尽是[口*童]酒糟汉。瑞岩者里。
X70n1395_p0574c14(04)║要个不会禅底作国师。甚处得来。
X70n1395_p0574c15(00)║上堂。三关既透。何必窃符。别出奇兵。先勘公验。
X70n1395_p0574c16(00)║上堂。白云道。端的得一回汗出。一茎草上。
X70n1395_p0574c17(04)║现出琼楼玉殿。端的一回汗不出。琼楼玉殿。被一茎草遮却。
X70n1395_p0574c18(01)║白云老子。如斯告报。将谓藏尽楚天月。犹存汉地星。
X70n1395_p0574c19(01)║瑞岩则不然。端的得一回汗出。填沟塞壑。
X70n1395_p0574c20(05)║端的一回汗不出。系包顶笠。朝游暮住。不妨自怡自悦。因甚如此。
X70n1395_p0574c21(00)║不见道。庭前生瑞草。好事不如无。
X70n1395_p0574c22(00)║上堂。举洞山示众云。秋初夏末。兄弟东去西去。
X70n1395_p0574c23(02)║直须向万里无寸草处去。只如万里无寸草处。作么生去。
X70n1395_p0574c24(00)║后有僧举似石霜。霜云。出门便是草。洞山云。
X70n1395_p0575a01(03)║大唐国里能有几人。国清和尚曰。一人舌上有十字关。
X70n1395_p0575a02(02)║一人脚下有五色线。捡点得出。与你一緉草鞋。师曰。
X70n1395_p0575a03(02)║二尊宿。一人头戴三山。一人脚踏四海。相到不相知。
X70n1395_p0575a04(02)║国清老人恁么道。是成褫语。草本犹未拈出。
X70n1395_p0575a05(05)║万里无寸草处且置。只如石霜道。出门便是草。意在何如。
X70n1395_p0575a06(03)║捡点得出。与你白银二两。
X70n1395_p0575a07(00)║上堂。举僧问云门。秋初夏末。前途忽有问。将何祗对。
X70n1395_p0575a08(00)║门云。大众退后。云过在甚处。云云。
X70n1395_p0575a09(07)║还我九十日饭钱来。国清和尚云。入虎穴探虎子。也不易者僧。
X70n1395_p0575a10(03)║争奈死在平地上。大众。要识云门么。一脚短。一脚长。师曰。
X70n1395_p0575a11(01)║敲虚空出骨髓。剖微尘出经卷。衲僧本分生涯。
X70n1395_p0575a12(03)║者僧既入龙门。不谙水势。只为分明极。返令所得迟。大众。
X70n1395_p0575a13(01)║要识云门么。试看国清道的。
X70n1395_p0575a14(00)║上堂。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突出难辨。名不得。
X70n1395_p0575a15(02)║状不得。类不得。笑杀旁观。大众。瑞岩老汉。
X70n1395_p0575a16(06)║与你诸人洒洒落落去也。掷下拂子云。青山只解磨今古。
X70n1395_p0575a17(04)║流水何曾洗是非。
X70n1395_p0575a18(00)║上堂。举国清和尚云。五峰影里。双涧声中。有大宝藏。
X70n1395_p0575a19(00)║八面玲珑。诸人在此着到。许多时节。因甚眼看不出。
X70n1395_p0575a20(00)║只说不通。山僧今日。直下打开去也。竖柱杖云。
X70n1395_p0575a21(02)║者个是秘魔一把叉。横拄杖云。者个是道吾一柄剑。
X70n1395_p0575a22(02)║打三圆相云。者个是雪峰三个木球。阿呵呵。且不是。
X70n1395_p0575a23(02)║曹溪路上剎竿头。风动幡幡动风。自南自北。自西自东。
X70n1395_p0575a24(01)║师曰。百千三昧。无量法门。若作一句说。佛祖吞声。
X70n1395_p0575b01(02)║不作一句说。累他千圣。总不恁么。又是不说而说。且说。
X70n1395_p0575b02(01)║又说个甚么。莫若真实告报与大众。作个撇脱。
X70n1395_p0575b03(03)║蓦拈拄杖云。者个是瑞岩拄杖。唤甚么作秘魔叉。道吾剑。
X70n1395_p0575b04(01)║又唤甚么作雪峰球。国清老人恁么道。毕竟风动旛。
X70n1395_p0575b05(01)║旛动风。瑞岩吃尽娘生。只到得者里。大众珍重。
X70n1395_p0575b06(00)║上堂。举沩山云。行脚高士。直须向声色里坐。
X70n1395_p0575b07(03)║声色里卧。疏山出云。如何是不落声色句。沩竖起拂子。山云。
X70n1395_p0575b08(00)║此犹是落声色句。沩便归方丈。山不契。遂辞香严。
X70n1395_p0575b09(01)║严云。何不且住。云某甲与和尚无缘。云有何因缘不契。
X70n1395_p0575b10(00)║山举前话。严云。某甲有个语。云道甚么。云言发非声。
X70n1395_p0575b11(00)║色前不物。山云。元来此间有人。师兄。去后有个住处。
X70n1395_p0575b12(00)║某甲却来相伴。沩至晚问严。矮阇黎在么。云已去了。
X70n1395_p0575b13(00)║沩云。向你道甚么。云某甲亦曾对他来。沩云试举看。
X70n1395_p0575b14(00)║云言发非声。色前不物。沩云。他道甚么。云他深肯之。
X70n1395_p0575b15(00)║沩失笑云。我将谓矮子有长处。元来只在者里。此子。
X70n1395_p0575b16(00)║向后有个住处。近山无柴烧。近水无水吃。师云。
X70n1395_p0575b17(02)║沩山踞虎头。只知有后。香严把虎尾。只知有前。正眼看来。
X70n1395_p0575b18(00)║二尊宿总出矮阇黎缦天网子不得。汝若不信。
X70n1395_p0575b19(02)║三十年后。有人证明。
X70n1395_p0575b20(00)║全真道士请上堂。千斤石辊水上浮。
X70n1395_p0575b21(06)║四两葫芦沉到底。火烧狗尾猪头焦。南辰窜入北斗里。汝等诸人。
X70n1395_p0575b22(01)║者里具得一双眼。不但本命元辰。有个落处。四威仪中。
X70n1395_p0575b23(00)║着着有出身之路。
X70n1395_p0575b24(00)║上堂。破沙盆挨拶不开。花药篮收拾不起。
X70n1395_p0575c01(04)║忽遇筹策不到的□步上前。掇转彝鼎。同致太平。□大梵天王。
X70n1395_p0575c02(00)║口喃喃□道。汝等虽有坐具地。也要善护念诸菩萨。
X70n1395_p0575c03(00)║山僧闻得。蓦头与他一棒。天王道。俊哉好拄杖。
X70n1395_p0575c04(02)║不是我等。大难承当。虽是恁么见解。略较些子。
X70n1395_p0575c05(00)║上堂。碧桃爱春风。黄菊喜秋雨。蓦拈拄杖云。
X70n1395_p0575c06(03)║者个不涉春秋。活如龙。雄如虎。卓一卓云。者里也有权。
X70n1395_p0575c07(02)║也有实。也有照。也有用。诸仁者作么生商量。
X70n1395_p0575c08(05)║时有僧出便喝。师打云。你也不怕旁观者哂。僧拟议。师又打。
X70n1395_p0575c09(00)║圆华严经上堂。如经所云。无少法为智所入。
X70n1395_p0575c10(03)║亦无少智而入于法者。是以架一智箭。破众魔军。挥一慧刀。
X70n1395_p0575c11(00)║斩诸疑网。斯乃妙悟之力。倘或未然。虽修智慧。
X70n1395_p0575c12(02)║不入圆常。纵□行门。惟增我慢。盖未达一际之门。
X70n1395_p0575c13(03)║是名圆觉法。亦名我慢幢。若是妙悟真宗。顿契一乘。
X70n1395_p0575c14(03)║必须福慧两圆。行解俱到。举一步。直蹈毗卢顶上。弹一指。
X70n1395_p0575c15(01)║遍游百亿国中。现菩萨种种身云。
X70n1395_p0575c16(08)║成就尽佛世界无量无边之胜事。果能如此。举足下足。无非福城。
X70n1395_p0575c17(03)║入林出林。总是妙峰。依文殊大智海。狮子哮吼。
X70n1395_p0575c18(05)║入普贤毛孔中。象王回顾。开弥勒之楼阁。法法头头而不舍。
X70n1395_p0575c19(02)║示观音之慈相。尘尘剎剎以交辉。苟非其人。
X70n1395_p0575c20(05)║且看善财最初参的。德云比丘。为甚么在别峰相见。者里看得透。
X70n1395_p0575c21(00)║我为你保任此事。终不虚也。
X70n1395_p0575c22(00)║小参。参禅学道。乃出世第一大事。要了脱生死。
X70n1395_p0575c23(02)║须具择法眼。辨邪正。识好恶。取友要端。互相策发。
X70n1395_p0575c24(03)║昔南公在泐潭会下。云峰一见。称为道器。惜未受本色钳锤。
X70n1395_p0576a01(00)║一日会游西山。夜话云门法道。峰曰。
X70n1395_p0576a02(06)║泐潭虽是云门之后。其法道则异矣。南公诘其所以异。峰曰。
X70n1395_p0576a03(03)║云门如九转丹砂。点铁成金。泐潭如药汞银。徒可玩。
X70n1395_p0576a04(03)║入煅则流去。南怒以枕击之。明日云峰谢过。
X70n1395_p0576a05(06)║又曰云门气宇如王。甘死语下乎。泐潭有法授人。死语也。
X70n1395_p0576a06(04)║死语岂能活人乎。即背去。南公挽之曰。若如是。则谁可汝意。
X70n1395_p0576a07(01)║峰曰。石霜圆手段出诸方。子宜见之。不可后也。
X70n1395_p0576a08(03)║南公见石霜。果于言下开解。假使南公不遇云峰。
X70n1395_p0576a09(04)║而云峰器识有差。南公履践安有此。又如夹山上堂。
X70n1395_p0576a10(04)║有僧问如何是法身。曰法身无相。如何是法眼。曰法眼无瑕。
X70n1395_p0576a11(01)║适道吾在旁失笑。夹山下座。叩其所以。吾曰。
X70n1395_p0576a12(04)║和尚一等出头人。未有师在。山即茫然自失。意欲道吾说破。
X70n1395_p0576a13(01)║吾遂指参船子。果于船子处大悟。
X70n1395_p0576a14(08)║假道吾若无如是眼目。则夹山安有此。此老信力不如。法眼不正。
X70n1395_p0576a15(03)║纵遇良友。亦当面错过。且师家垂手接人处。各各不一。
X70n1395_p0576a16(02)║如临济德山。一人用棒。一人行喝。石巩架箭。鲁祖面壁。
X70n1395_p0576a17(01)║禾山打鼓。雪峰弄蛇。虽行处各异。然到家则一。
X70n1395_p0576a18(03)║汝等诸人。既在者里。相集辨道。了脱生死。第一要性燥。
X70n1395_p0576a19(02)║器度要鸿大。不可卑小。昔山僧偶阅坛经。见玄觉到曹溪。
X70n1395_p0576a20(00)║绕祖三匝。振锡一下。卓然而立。祖曰。夫沙门者。
X70n1395_p0576a21(02)║具三千威仪。八万细行。大德自何方来。生大我慢。
X70n1395_p0576a22(03)║曰生死事大无常迅速。祖曰。何不体取无生。了无速乎。
X70n1395_p0576a23(02)║曰体即无生。了本无速。祖曰。如是如是。觉方具威仪。
X70n1395_p0576a24(02)║礼拜即辞。祖曰。返太速乎。曰本自非动。岂有速耶。祖曰。
X70n1395_p0576b01(01)║谁知非动。曰仁者自生分别。祖曰。汝甚得无生之意。
X70n1395_p0576b02(01)║曰无生岂有意耶。祖曰。无意谁当分别。山僧于此。
X70n1395_p0576b03(02)║通身庆快。如获旧物。不胜踊跃。遂举黄梅衣钵因缘。
X70n1395_p0576b04(02)║问巩禅师曰。既不会佛法。为甚又绍祖位。巩曰。不但祖师。
X70n1395_p0576b05(00)║大有人不会佛法。亦绍祖位。山僧当日乍入其道。
X70n1395_p0576b06(01)║巩老入泥入水来。引导山僧。可谓血心片片。
X70n1395_p0576b07(04)║山僧不识好恶。当面错过。故又问。和尚还绍祖位否。巩老曰。
X70n1395_p0576b08(01)║若绍祖位。即会佛法。此时虽然不会巩老意思。
X70n1395_p0576b09(03)║幸具信力。大起疑情。必要讨个明白。即求芟染。与天界日兄。
X70n1395_p0576b10(00)║结伴参见数员知识。虽无利益。实赖东敲西击之力。
X70n1395_p0576b11(00)║在育王有僧持佛鉴上堂语至。一见知为本色道流。
X70n1395_p0576b12(00)║心心念念。想去见他。一日忽闻朝廷旨下。诏住径山。
X70n1395_p0576b13(00)║其心喜之。不数月。杖锡果驻径山。
X70n1395_p0576b14(07)║时与日兄相依极久。凡佛祖公案。一一会尽。
X70n1395_p0576b15(10)║惟不会四方八面来的因缘。请教至再。终不为说。教令返观自看。
X70n1395_p0576b16(05)║不期佛鉴示疾。山僧同众。请鉴遗偈。鉴乃执笔顾山僧。而书偈曰。
X70n1395_p0576b17(00)║来时空索索。去也赤条条。更要问端的。天台有石桥。
X70n1395_p0576b18(00)║山僧禀命。往谒断桥老师于国清。每每入室应机。
X70n1395_p0576b19(01)║了无留碍。老师笑而不语。山僧发急不已。凡入室请教。
X70n1395_p0576b20(00)║屡蒙赐棒。一日甚是迷闷。危坐寮中。
X70n1395_p0576b21(06)║忽睹同寮僧拿纸烛将进门。面前豁然。平生宝惜。一时没有了。
X70n1395_p0576b22(02)║顿觉身心如琉璃一般。山河大地亦如琉璃相似。
X70n1395_p0576b23(03)║内外明彻无纤毫隔碍。始知老师垂手处。
X70n1395_p0576b24(07)║脚跟下好与二十拄杖。次早入方丈。通其所得。
X70n1395_p0576c01(09)║老师一气举了数则公案。勘验山僧。一一答了。又举万法归一话。又答了。
X70n1395_p0576c02(01)║老师只是不肯。复招近前。以手作砍势云。
X70n1395_p0576c03(05)║侍者你到底欠者一刀在。山僧愤然走出。大声叫屈。
X70n1395_p0576c04(05)║老师只是不肯。斋毕。普请择菜次。老师少刻到。见山僧手也懒动。
X70n1395_p0576c05(00)║遽问择得干净么。对曰。干净极了。老师伸手。
X70n1395_p0576c06(03)║向篮内拾起一茎苋根。掷在山僧面前。曰者是甚么。
X70n1395_p0576c07(03)║山僧于此脱然无碍。老师挝鼓升堂。谓众曰。宝侍者彻也。
X70n1395_p0576c08(01)║移单入首座寮。从此也不疑佛。不疑祖。五家宗旨。
X70n1395_p0576c09(02)║千七百则公案亦不疑。也到与么田地。纔成得个无事人。
X70n1395_p0576c10(00)║优游天地间。真个逍遥。真个快乐。世出世间。
X70n1395_p0576c11(03)║无有一物可比。汝等诸人好心学道。须到恁般田地。
X70n1395_p0576c12(03)║方可休歇。若不到恁般田地。切忌中止化城。汝等做工夫。
X70n1395_p0576c13(01)║起疑情。不妨取信古人言句。所贵无别。只在提持话头。
X70n1395_p0576c14(00)║不要看死句。如赵州见僧参问。曰上座曾到此间否。
X70n1395_p0576c15(00)║曰曾到。州曰。吃茶去。又僧参。州问曾到此间否。
X70n1395_p0576c16(02)║曰不曾到。州曰吃茶去。院主曰。和尚曾到此间也吃茶。
X70n1395_p0576c17(01)║不曾到此间也吃茶。州唤院主。主应诺。州曰。吃茶去。
X70n1395_p0576c18(01)║此皆活句也。又有僧问西来意。州曰。庭前柏树子。
X70n1395_p0576c19(02)║其僧曰。和尚莫将境示人。州曰。不将境示人。
X70n1395_p0576c20(05)║曰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州曰庭前柏树子。此亦活句也。
X70n1395_p0576c21(04)║汝等须信吾言。但恁么用心。密密看去。时时返观。刻刻觉察。
X70n1395_p0576c22(01)║倘话头见前。便乃和身拶入。如不见前。频频举起。
X70n1395_p0576c23(02)║看是甚么道理。我却不会。就向不会处。一念万年。
X70n1395_p0576c24(03)║万年一念。于此讨个明白。不到古人田地。誓不休歇。
X70n1395_p0577a01(03)║夫人生天地。诸行无常。动转施为。是生灭法。若无禅定工夫。
X70n1395_p0577a02(00)║而发解佛祖妙理。终难神契。古人闻有恁般事。
X70n1395_p0577a03(02)║把住绳头。站定脚跟。或看个父母未生前。
X70n1395_p0577a04(06)║或看个青州布衫。或看万法归一。或看麻三斤话头。
X70n1395_p0577a05(06)║如大将军摄印登坛。操持发纵。生杀随宜。死生在顷刻。扫荡欃枪。
X70n1395_p0577a06(01)║坐享大平。汝等做工夫。果能如此。穿过银山铁壁。
X70n1395_p0577a07(02)║转个身来。回眸一看。不独父母未生已前消息。
X70n1395_p0577a08(04)║即庭前柏树子。青州布衫。三斤麻。干屎橛。及五宗旨趣。
X70n1395_p0577a09(03)║都是自家屋里底。至于发一言。吐一辞。与古人不别。
X70n1395_p0577a10(03)║喜笑怒骂。无非般若至理。所以竺干本师。愍物兴慈。
X70n1395_p0577a11(03)║向火宅内。垂手说法四十九年。谈经三百余会。曲尽老婆心。
X70n1395_p0577a12(00)║末上拈花。展转相传。烜赫至今。足下儿孙千波万浪。
X70n1395_p0577a13(00)║一波阔一波。一浪高一浪。莫可测其涯涘。
X70n1395_p0577a14(04)║古人脚上也刺。手上也刺。逢咽喉也刺。就地弹。就窠子里弹。
X70n1395_p0577a15(01)║喝起来青天弹。者般汉将谓手眼通身。若值明眼人。
X70n1395_p0577a16(01)║可发一笑。何故[渐/耳]。要将祖宗闲家具。拈向当阳。
X70n1395_p0577a17(03)║如天普盖。似地普擎。直得虚空缄口。须弥结舌。此犹是转句。
X70n1395_p0577a18(00)║未为衲僧极则。若论此事。如万仞岩头相扑。
X70n1395_p0577a19(03)║放着手直穷到底。蓦拈拄杖云。瑞岩放着手。
X70n1395_p0577a20(06)║汝等还曾到底也未。掷拄杖云。见处精明堪绍续。洞观妙理要虚玄。
X70n1395_p0577a21(00)║小参。古人有时建立。有时扫荡。有时扫荡中建立。
X70n1395_p0577a22(01)║有时建立中扫荡。汝等诸人。还会者消息磨。若会。
X70n1395_p0577a23(02)║出众说道理看。不然。也须百草头荐取祖师。
X70n1395_p0577a24(05)║红尘里识认天子。且个里原有极趣。岂凡情所测。古人谓。
X70n1395_p0577b01(03)║此事眨上眉毛即错过。拟议思量。白云万里。故曰。目前无法。
X70n1395_p0577b02(00)║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
X70n1395_p0577b03(05)║此事如得处不真。见处不的。须欲优孟抵掌。不可得也。灵机独脱。
X70n1395_p0577b04(00)║大用现前。不存轨则。正令全提。直示当人。岂容安顿。
X70n1395_p0577b05(00)║若欲天旋地斡。彻古穷今。直须壁立万仞。把住绳头。
X70n1395_p0577b06(00)║掀翻翳迹。瞥然而起。使默照者。到者里凑泊不得。
X70n1395_p0577b07(01)║逐妄者。到者里入步无门。果能如此。一了百当。
X70n1395_p0577b08(03)║纤尘不立。饥便餐。渴便饮。日则起。夜则眠。忽于不经意处。
X70n1395_p0577b09(01)║廓尔洞明。始知古人诚不我欺也。虽得如许境界。
X70n1395_p0577b10(02)║正要遇人。若不遇人。只好倚门傍户。所以数千里之鲲。
X70n1395_p0577b11(01)║化为九万里之鹏。必藉南冥之息。若坳堂之水。
X70n1395_p0577b12(03)║置杯则胶。匪可同日而语乎。然衲僧气索。鼻孔轩昂。
X70n1395_p0577b13(03)║汝等若以见闻觉知解会。与道悬殊。必须亲到亲证。
X70n1395_p0577b14(03)║只以解心凑泊。他日太阳。乃被寸云掩却。莫言不道。
X70n1395_p0577b15(00)║小参。离四句。绝百非。直得藏头白。海头黑。
X70n1395_p0577b16(04)║置个事向上提持。智者犹迷。达人亏半。引领符冥。宗说差异。
X70n1395_p0577b17(01)║把一句函天盖地。换斗移星。正当恁么时。进前一步。
X70n1395_p0577b18(01)║莫若退后一步。进一步窄。退一步宽。宽则足以有容。
X70n1395_p0577b19(01)║诸人不须别求。要信自心是佛。佛是自心。
X70n1395_p0577b20(05)║自心即是佛心。佛心即是自心。自心显现。湛然常住。无变无迁。
X70n1395_p0577b21(01)║无动无摇。无去无来。无增无减。故曰如如佛。
X70n1395_p0577b22(04)║昔迦叶所契。契此心也。世尊所传。传此心也。达磨直指人心。
X70n1395_p0577b23(01)║见性成佛。二祖断臂安心。所指者此心。所安亦此心也。
X70n1395_p0577b24(00)║即此心之外。别无法求。夫求无上大道。先明自心。
X70n1395_p0577c01(01)║自心若明。心外无别佛。佛外无别心。心佛一如。不取善。
X70n1395_p0577c02(00)║不舍恶。净秽两途。俱不依怙。不取不舍之心。
X70n1395_p0577c03(03)║念念现前。故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古人有言。凡所见色。
X70n1395_p0577c04(02)║皆是见心。心不自心。因色故有。汝但随时言说。即事即理。
X70n1395_p0577c05(00)║都无所碍。菩提道果。亦复如是。于心所生。即名为色。
X70n1395_p0577c06(00)║知色空故。生即不生。若了此意。乃可随时穿衣吃饭。
X70n1395_p0577c07(00)║水边林下。保养圣胎。春到鸟栖无影树。
X70n1395_p0577c08(05)║时来花发不萌枝。到如是田地。拓条拄杖。三曲四曲。拽个布袋。
X70n1395_p0577c09(01)║七零八碎。或向三叉路口。盘结草庵。熟炊松粉。
X70n1395_p0577c10(03)║接待往来。或向十字街头。全身放倒。和泥合水。随类演化。
X70n1395_p0577c11(01)║或向孤峰顶上。罪石诛茅。构树为梁。风月同住。
X70n1395_p0577c12(03)║猿猱共游。此乐何极。拈一句施一机。尘尘剎剎。
X70n1395_p0577c13(05)║全彰本地风光。法法头头。适绝两边功用。末后超然自脱。
X70n1395_p0577c14(03)║如水归水。似空合空。既无踪迹可寻。安有声色不透。
X70n1395_p0577c15(03)║教忠若把第二杓恶水。泼汝诸人。诸人脚跟下。黑漫漫地。
X70n1395_p0577c16(01)║蓦拈拂子。画一画云。向者里拨开机道。鉴地辉天。
X70n1395_p0577c17(02)║搂碎佛祖脑盖。捩转鼻孔。巍巍荡荡。绝此绝彼。汝等诸人。
X70n1395_p0577c18(00)║到者里还有功用也无。良久云。止止不须说。
X70n1395_p0577c19(03)║我法妙难思。
X70n1395_p0577c20(00)║示众。世尊升座。义出丰年。文殊白椎。家富儿娇。
X70n1395_p0577c21(02)║当时人天百万。倘有个出来道。今日之事。且莫草草。
X70n1395_p0577c22(02)║文殊即有金椎在手。也无下处。惜乎无人下此一转语。
X70n1395_p0577c23(01)║若下此语。文殊至今转身不得。虽然。不因紫陌花开早。
X70n1395_p0577c24(00)║乍见黄鹂上柳条。
X70n1395_p0578a01(00)║示众。天台山中。方广寺里。五百应真。常在石梁桥上。
X70n1395_p0578a02(00)║捕风捉影。寒山拾得。倒跨猛虎。默地走出。
X70n1395_p0578a03(04)║布袋口拄杖头。跛跛挈挈。各自散去。大众。
X70n1395_p0578a04(08)║且道散去后又作么生。良久云。归堂吃茶。
X70n1395_p0578a05(00)║示众。庭前柏树子。半黄半白。青州七斤衫。缺东缺西。
X70n1395_p0578a06(00)║开山老祖怕受人瞒。坐盘陀石上。一呼一喏。
X70n1395_p0578a07(03)║到底难免。何以见得。子规啼落三更月。蝴蝶纷纷在上头。
X70n1395_p0578a08(00)║示众。灵云见桃花悟道。解心犹存。香严闻击竹彻去。
X70n1395_p0578a09(00)║机智尚在。怎似东村王麻胡。不识不知。得钱便使。
X70n1395_p0578a10(00)║示众。牛头未见四祖。百鸟衔花。天人送供。四祖一见。
X70n1395_p0578a11(00)║百鸟不衔花。天人不送供。且道利害在甚么处。
X70n1395_p0578a12(02)║诸人不得作道理。试下一转语。众下语不契。师代云。
X70n1395_p0578a13(02)║眼里不着沙。
X70n1395_p0578a14(00)║示众。高高山顶立。不解从空降下。深深海底行。
X70n1395_p0578a15(02)║不解从地涌出。作么生是掀翻函盖。截断众流一句。
X70n1395_p0578a16(02)║师代云。朗月堂空。又云。石梁桥。
X70n1395_p0578a17(00)║师一日为众挂牌入室。垂语曰。
X70n1395_p0578a18(08)║南泉斩却猫儿时如何。众下语。不契。适有一仆在旁。曰老鼠做大。师笑曰。
X70n1395_p0578a19(00)║好一转语。只是不合从汝口里出。
X70n1395_p0578a20(00)║一源参。师举赵州勘婆子话诘之。源曰。
X70n1395_p0578a21(05)║尽大地人不奈赵州何。师曰。我则不然。曰和尚作么生。师曰。
X70n1395_p0578a22(02)║尽大地人不奈婆子何。源于言下有省。
X70n1395_p0578a23(00)║无见问。如何是佛法大义。师张口吐舌示之。见罔措。
X70n1395_p0578a24(00)║师拈拄杖趁出。见即参珍公于天封。理前话未竟。
X70n1395_p0578b01(01)║珍亦打。复返西庵。途中把滑。有省。及见师。师曰。
X70n1395_p0578b02(03)║汝返何速。见曰。和尚此时打某甲不得。师曰。
X70n1395_p0578b03(06)║天封与你道甚么。见述途中因缘。师又打。见虽有所契。终不自肯。
X70n1395_p0578b04(01)║遂筑室华顶。精苦自励。一日作务次。涣然顿释所疑。
X70n1395_p0578b05(01)║走瑞岩呈所解。师以偈证曰。道人得得出山来。
X70n1395_p0578b06(03)║尽把襟怀对我开。坦坦平平如镜面。澄澄湛湛绝纤埃。
X70n1395_p0578b07(02)║忽然得个转身句。衲卷寒云便归去。万八千丈华顶峰。
X70n1395_p0578b08(01)║一笑裂开铁面具。家山到后绝思惟。拗折乌藤拄竹扉。
X70n1395_p0578b09(00)║粪火堆中消息好。芋香便是道香时。
X70n1395_p0578b10(06)║即以源流并法衣付之偈曰。此心极广大。虚空比不得。此道只如是。
X70n1395_p0578b11(00)║受持休外觅。
X70n1395_p0578b12(00)║无尽灯参。师竖拂子曰。是甚么。灯亦曰是甚么。师曰。
X70n1395_p0578b13(00)║与我除却四大。别道一句。灯从东过西。师垂左足。
X70n1395_p0578b14(01)║灯从西过东。师垂右足。灯近前叉手而立。师拈拂便打。
X70n1395_p0578b15(00)║灯礼拜。又一日问。达磨西来。未审传个甚么。师曰。
X70n1395_p0578b16(01)║你道东土人。曾少甚么。灯曰。既不少。
X70n1395_p0578b17(07)║神光为甚立雪断臂。师曰。止图破家荡产。灯于言下大悟。
X70n1395_p0578b18(00)║僧问。曹溪水派派朝东。瑞岩水为甚流向西。师曰。
X70n1395_p0578b19(01)║上座好恶不识。曰此来问水。答好恶不识那。师曰。瞎汉。
X70n1395_p0578b20(00)║果然不识。便打。
X70n1395_p0578b21(00)║僧曰。如何是佛。师曰。巡人犯夜。
X70n1395_p0578b22(00)║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正抓着我痒处。
X70n1395_p0578b23(00)║僧问。如何是般若体。师曰。八角磨盘。
X70n1395_p0578b24(06)║曰如何是般若用。师曰。八角磨盘空里走。
X70n1395_p0578c01(00)║僧问。如何是般若本。师便打。曰如何是般若用。
X70n1395_p0578c02(02)║师又打。
X70n1395_p0578c03(00)║师尝设三问以验学者曰。真正出格高流。
X70n1395_p0578c04(04)║如良马见鞭影而行。中下之士。何堪希冀。凡云水高人。
X70n1395_p0578c05(03)║下语恰当。者破院子。两手分付。问曰。
X70n1395_p0578c06(00)║撑铁船过海底人。为甚么。向针孔里叫屈。
X70n1395_p0578c07(00)║既是临济大师。为甚。入拔舌犁耕。
X70n1395_p0578c08(00)║那边不立。者边不行。截断中间。为甚不住。
X70n1395_p0578c09(00)║
X70n1395_p0578c10(00)║方山和尚语录(终)
" r="">X70n1395_p0578c11(00)║
" r="" rx="X070_p0578c12(00)║　　　　No. 1395-B
">X70n1395_p0578c12(00)║　　　　No. 1395-B
X70n1395_p0578c13(00)║　　　增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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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70n1395_p0578c14(00)║　
X70n1395_p0578c15(00)║　上堂。三世诸佛。六代祖师。在你诸人脚跟下。
X70n1395_p0578c16(03)║　还有踏得著者么。良久云。若踏不着。三世诸佛。六代祖师。
X70n1395_p0578c17(01)║　在你诸人顶[宁*页]上屙。
X70n1395_p0578c18(00)║　上堂。山僧一夏与诸人说底。总是世谛之谈。
X70n1395_p0578c19(03)║　与那事略无干涉。若要与那事相应。直须向世谛中明取。
X70n1395_p0578c20(01)║　傥不如斯。向后逢人。切不得道在祇园过夏。
X70n1395_p0578c21(00)║　上堂。一鸡二犬。三豕四羊。新年佛法。已为举扬。
X70n1395_p0578c22(02)║　傥或观听尚留。便见五马六牛。七人八谷去也。
X70n1395_p0578c23(00)║　上堂。百骸俱溃散。一物镇长灵。拈拄杖。
X70n1395_p0578c24(05)║　者个是拄杖子那个是长灵一物。掷下拄杖。何似南山鳖鼻蛇。
X70n1395_p0579a01(00)║　上堂。一夏以来。东敲西击。费尽手脚。
X70n1395_p0579a02(06)║　为汝诸人得彻困。赖是恬然不顾。设若一个半个。眼睛定动。
X70n1395_p0579a03(03)║　老僧定入无间地狱。
X70n1395_p0579a04(00)║　[月*葛]八上堂。北斗七。南斗八。夜夜光生。人人眼活。
X70n1395_p0579a05(02)║　老瞿昙。突然道个奇哉。是甚树栽竹栽。鱼栽菜栽。
X70n1395_p0579a06(00)║　上堂。禅和家气宇如王。几肯放头低人。半箬叶地。
X70n1395_p0579a07(01)║　为甚逗到今日。各各不敢做一动子。良久。山中九十日。
X70n1395_p0579a08(00)║　云外一千年(出于增集续传灯录第五卷。净慈方山宝禅师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