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水文水资源局:走进原始的非洲部落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6 21:02:30

探秘世界的末端 走进最原始的非洲部落

内容导读:
来非洲之前,我心目中的非洲土著形象,来源于为数不多的几部非洲影片。影片中,这些人脸上涂满油彩,头上插着羽毛,手里握着长矛,神灵一般地在草原上游走……来到非洲后才明白,非洲

来非洲之前,我心目中的非洲土著形象,来源于为数不多的几部非洲影片。影片中,这些人脸上涂满油彩,头上插着羽毛,手里握着长矛,神灵一般地在草原上游走……来到非洲后才明白,非洲的大部分土地,已被现代文明驯化,而保留原始生活方式的土著人已为数不多,居住在纳米比亚的半游牧民族辛巴族就是其中之一。


辛巴妇女犹如一个个带有色彩的符号

探寻“世界的末端”

几百年前,辛巴人作为班图语人中的一支,从东非迁徙至今天的纳米比亚西北部,他们靠放养牛羊为生。季节轮换,他们也随着牛群的迁徙,从一个水坑迁徙至另一个水坑。他们与众不同,是因为他们生活在极度偏远的蛮荒之地,并坚强地守卫着自身文明这块阵地。这里自然条件恶劣,殖民者和农场主都不会到这里传播“文明”。现在,辛巴部落聚居最集中的地方,要数纳米比亚西北部库内内省的一个名叫奥普沃的地方。“奥普沃”在辛巴族土语中是“世界的末端”的意思。那是一个荒凉孤寂,由青紫色的小山丘和诡异的猴面包树装点的世界,大自然为保护辛巴原始文化,将一切安排得巧妙而隐蔽。

我们去这个被称作“世界的末端”的地方走了一遭,一路上的确受罪不少:炙热的阳光烘烤着汽车,滚滚烟尘迷离着视野。在经过3个多小时的颠簸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镇。小镇的一切显得自然而祥和,这里唯一的一条街道上尘土飞扬,两旁的房屋破败不堪。

接着,辛巴人的身影开始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一群赤裸着棕红色上身的辛巴妇女,头顶着瓦罐从我们的车前鱼贯而出,平静、从容而又优雅地穿过马路。而一头显然没有被驯化好的家猪也跟在她们后面招摇过市,浑身黝黑的鬃毛上落满了尘土。

住进镇上唯一一家旅馆后,导游带我们去附近的一家小超市买了一些白糖、面粉、烟草和凡士林等东西。导游说,这是送给我们今天要探访的辛巴村落的礼物,有了这些礼物,参观他们的村落就不用再付钱了。

汽车载着这些礼物,也带着我们渐渐膨胀的希冀与好奇心,向辛巴族的村落挺进。九曲石子路的尽头,一大片长长的木棍依次竖立在土中,密密匝匝围成一个圆形的村落——辛巴族游离于文明世界之外的村落。

导游从车上拿出早已买好的礼物走进村子,向辛巴族人说明来意,村民很满意,欣然答应让我们进村参观。

走进村子,一股浓浓的膻腥味扑面而来,而我们的脚仿佛踩上了松软的棉被,低头一看,才知道整个村子的地面是由牛粪混合着泥土铺就而成。辛巴人的家,就是这样粗糙而古朴,自然而原始。接着,导游开始按部就班地介绍辛巴族的历史、生活习俗等。

走近“红泥人”


已婚的辛巴妇女,浑身堆满了沉甸甸的棕红

眼前的辛巴妇女就像一个个带有色彩的符号在我们身边闪现:她们浑身上下被凝上了一层棕红色,那棕红泛着光,流着脂,醇厚得连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染上了棕红色,甚至让我的眼睛也变成了棕红色。辛巴族人祖祖辈辈就用牛油、赭石和草料混合在一起,涂抹到皮肤上,从不倦怠。她们深信:皮肤由此会变得光滑、红润,还可以抵御强烈阳光的直射。而且在她们看来,这是时尚,是属于她们的独特的美。这些用远古的红泥巴塑成的原始塑像,被我们亲切地称为“红泥人”。

离我们最近的一位是一个已婚妇女,长得肥硕健美,浑身堆满了沉甸甸的棕红。她的长发先是被梳成手指粗的辫子,然后均匀地裹上了一层红泥,有序地排列在身后,前面的头发扎了一个发髻,戴上软牛皮做成的头饰,将棕红的美置于头顶。她赤裸着上身,粗犷厚重的金属饰物就是她的上衣:脖子上盘绕着十余个精巧的铜项圈,由内至外依次铺开,像一个奢华端庄的衣领;由大贝壳做成的饰品挂在胸前,其下由鸵鸟蛋壳穿成的珠链下垂直至腹部;身后挂了一个有金属钉装饰的皮片,以平衡胸前的繁冗;腰间是一个宽宽的皮腰带,上面缀满了铜质的细密花纹,有力地承载上身金属的重量;腰带下是一条精心缝制的羊皮百褶短裙,前面的褶密,后面的褶稀。脚踝上还戴着层层的铜环,将醇厚的棕红色牢牢地锁定在了这金属刚硬的圈套中,与脖子上的项圈相呼应。

这时,远处的一位少女正生怯地望着我们,她头前部的辫子没有扎起来,而是披在了身后。她没戴头饰,瘦弱身躯上的装饰简练而轻巧。和前一位妇女相比,省掉了一大半的饰品,释放出一大半心灵的空间,细细地经营她那青涩的青春。

我们的目光开始转向辛巴男子,他们没有浑身抹红泥,皮肤是非洲黑人的黝黑。虽然少了几分独特,但却深藏着一份低调的刚毅。已婚男子戴着头巾和用鸵鸟蛋壳穿成的粗大的项圈,身着更为宽大的百褶短裙,在我们的镜头前他们总是露出淳朴的笑。


头顶两只小蛇的辛巴男孩

辛巴孩子们则光头光脚光身子在院子里嬉戏。其中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其奇异的发式特别引人注目。头发从中间分开,分别向前梳成两个小辫,搭在稚嫩的脸庞上,像盘踞在脸上的两只小蛇,狂野不羁,卓尔不群,又像是这原始部族的图腾。头顶两只“小蛇”的男孩儿显然比其他稍小的孩子承担了更多生活的担子,对着镜头,他总是紧锁双眉,抿着厚厚的嘴唇,显得心事重重。他的手里还无奈地握着一截吃了一半的牛骨,骨头上还带着隐隐的血丝。

真实的辛巴人

辛巴人是靠放牧为生的,牛羊等牲畜对他们来说尤为重要。所以他们在院子里用长长的木棍围了一个很大的牛羊圈,这是牛羊的家。而他们自己则住在附近由树枝、泥土和牛粪搭成的锥形房子里。房子低矮,仅能弯腰进入,辛巴人微笑着在里面席地而坐。屋里很黑,没有照明,我们照相机的闪光灯让我们看见了房子里的一切:墙壁被涂成棕红色,地上铺着一张棕红色的牛皮,牛皮上散落着瓦罐等一些简陋的日常生活用品,也是棕红色。棕红,透过她们的皮肤,浸润了她们的灵魂。另一间房子是他们的厨房,建造得更为简陋,两位辛巴妇女正架着柴火,用黑色的瓦罐炖着南瓜,她们棕红色的笑容随着袅袅炊烟徐徐上升??


辛巴孩童

但在奥普沃,我们也看到了一些别样的画面:一些辛巴人整天站在公路旁,等着匆匆的旅游者停下车与他们合影,然后向旅游者索要财物;还有一些辛巴人,则洗掉红泥,换上T恤,走出村庄进入超市,接受可乐和薯条。

真正的辛巴人在我的心中是理想而完美的,他们珍爱自己的传统,知晓自己灵魂的归属,他们蜗居在世界的偏远一隅,用红泥去塑造艰辛的生活,用他们最独特的色彩改造“世界的末端”。她们深信:哪怕自己的世界被大自然藏在了密室里,也要让自己变得鲜亮,变得棕红,变得最美。(杨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