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人的行业:芙蓉王老师谈专题纪实摄影 - 轻雨微尘的日志 - 网易博客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中财网 时间:2024/04/25 17:34:50

芙蓉王老师谈专题纪实摄影

摄影学堂 2010-05-01 12:00:30 阅读32 评论0   字号: 订阅

芙蓉王:

湖南省艺术摄影学会副会长、益阳学会会长、星辰影像3周年慈善拍卖资助人“来喜”的拍摄者

时间:2010-3-12

星辰编辑:

芙蓉王,你好!前不久结束的星辰影像三周年年会给大家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作为在星辰影像上一个经常拍摄纪实专题的你,能不能和大家谈谈你对纪实摄影的理解。一个好的纪实作品所应具备的元素是什么?一个优秀的纪实专题又应该具备什么样的元素,对纪实专题和纪实作品两者的关系你是咋看的?

芙蓉王:

星辰编缉,你好!判断什么是好的纪实摄影作品应具备的元素,这是价值观,我个人觉得纪实摄影的价值观是多元的,而不是单一的。纪实摄影首先是一种个人化的“观看的记录”,当然,这种“观看的记录”首先是摄影人个人的思想和情感指向,所以纪实摄影首先是摄影人自己的,通过有效的传播,纪实摄影其次才是留给社会和历史的。我个人比较看重传播,没有传播,纪实摄影在按下快门的同时就死了,并且我更看重纪实摄影的网络传播一些。

如果要说好的纪实作品所应具备的元素是什么,我个人的价值观更注重“记录的信息”、“拍摄的思想、立场”和“传播”。纪实摄影是观看,当作为作品呈现和传播时,读者是观看的摄影人的“观看”,尽管是记录完全客观的信息,摄影人都是有拍摄动机的,纪实摄影作品记录的完整信息不可避免的包括照片的视觉信息和摄影语言所体现的摄影人的拍摄思想和立场信息,“片如其人”,摄影人在呈现作品的同时,也在呈现他自己。纪实摄影的传播包括它内在的传播价值和传播性,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纪实摄影作品的实际传播是有很大局限的,所以传统的对好的纪实摄影作品的评判没有更多对它传播意义、价值和实际传播的考量,主要注重其记录的历史文献性,我相信,这个互联网时代,传播改变了世界,也一定在改变摄影,对好的纪实摄影的评价,不仅要有社会学、历史学的评判,传播学也应该参与评判。

纪实专题是纪实作品的一种形式,比较单片而言,纪实专题是用组片的形式在更大的时空里去更丰富地记录同一事件、同一类事物或者不同事物的同一性吧。区别嘛,也应该就在这里吧。每一张纪实照片都是一个瞬间,一个时间流的切片,从传播方式尤其是网络观看方式上看,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会形成一个先后的呈现秩序,这些时间切片连续的先后呈现,会产生一些蒙太奇效果,尤其是纪实摄影故事专题,考虑到这些因素,在纪实专题摄影的拍摄方式、摄影语言、图片编辑上就会有更大的创作空间。

星辰编辑:

从你发表在星辰影像上的片子看,其中很多都是在反映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故事,你是如何去确定你的纪实专题的。

芙蓉王:

我是一个非职业的摄影人,把摄影当成一种文化爱好,摄影在用途和价值取向上是丰富的,是多样化、多元化的,我一直觉得如果只是把摄影当成视觉艺术或者说摄影就是一种艺术,那太小看摄影了。我比较偏爱纪实摄影一些,尽管纪实摄影也有摄影的艺术语言。我认识和思考的纪实摄影的元素,只是我个人的一种价值追求吧,所以我觉得叫它纪实摄影的价值追求更明确一些。经过一段时期的纪实创作,我逐步形成了自己的纪实摄影思想:用摄影去记录、呈现并传播身边正在发生的被社会遮蔽和忽视的事实,期望社会因为有了摄影,而更加真实。纪实摄影不只是发现、观看,也不只是留做人类的记忆,它更应该是当下重要的传播。

我比较明确我要“记录的信息”是“被社会遮蔽和忽视的事实”,并且强调“呈现并传播”,记录自己身边的事情,实在是因为我只是个业余摄影人,没有更多的条件和精力,对身边的事情也更容易发现,更有感受和认识一些。在视角方向上我更关注百姓生活些,而在选择题材上我追求尽量去记录“被社会遮蔽和忽视的事实”,因为从传播意义上来说,这些更有传播性。对社会真实的认知,首先是对传播的各种信息的认知,如果缺失了对“被社会遮蔽和忽视的事实”的信息认知,或者缺失了对这些信息的信息量的认知,那么所形成的认知会是不真实的,所以我特别推崇纪实摄影的传播意义,期望社会因为有纪实摄影的广泛传播而更加真实。

我开始业余摄影创作5年了,打开我摄影作品的网络空间,可以看到我拍摄的作品基本上拍摄的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我觉得摄影的生命在于对生命的摄影,摄影只有更关注社会,社会才能更关注摄影。

我个人这样的纪实摄影思想决定了我的纪实摄影专题的拍摄,我的专题纪实摄影作品以故事片居多,也有些类型片。我根据要说的内容和后期图片编辑的方式把专题纪实摄影作品在组合结构上分为串联与并联,摄影故事的图片排列有先后秩序,我把它归于串联,有秩序地去拍摄,去指导自己拍摄,当然不会是按顺序拍摄。而把那些纪实摄影中用不同时空不同人物不同情景的组合叙事片,归于并联,这种方式构成的作品是一种集合叙事,专题作品单张与单张之间只有叙事的逻辑关系,没有先后的秩序关系。许多故事专题是在前期思考好了这种结构关系拍摄的,而主要在后期图片编辑时从拍摄的同一题材方向的素材中提取组合的,多是结构并联的叙事专题。我也尝试了在一组纪实专题中,同时在结构上用串联与并联的复合叙事方式,比如说8张一组的纪实专题,我分别用两张讲一个小故事,这两张在结构上连在一起,并且有秩序关系,用这样4小组有逻辑关系的小故事来做一个集合式叙事,等等。在这些叙事性强的专题拍摄中,我会同时根据图片编辑的需要用不同景别、视角去拍摄,尽量使专题组片“说清楚、说简洁、说得有味道”,并且用不同景别的影像呈现合适的内容,在组合秩序上形成内容、景别、视角变化的叙事节奏。我是用这样一些类似专题电视和电影故事的拍摄思想来进行纪实专题拍摄的,在这个过程中学习了许多电视编导艺术和图片编辑知识。

纪实摄影就是用图像语言把自己观看的情景和场景信息说出来,考虑到传播性,当然要多思考怎么说得流利些,尤其是叙事性纪实专题摄影。图像是一种哑巴文化,纪实摄影是一种直击的又充满“隐喻”的视觉传达,特别有言外之意,需要思考和学习摄影技艺,提高影像语言的表现力。但是,纪实专题摄影的艺术性绝非体现于具体的拍摄技艺,它的艺术性在形式上更体现于一种编辑思路。

专题纪实摄影最重要的是拍什么,在丰富多彩的社会现场、在各种生活的场景中,最重要的是去拍什么,而不是怎样拍。无论是拍场景的物语还是人物活动的情景,都会有许多选择,这些选择都是一种编辑思路的具体体现,它是摄影人的观看思想与立场决定的。所以我经常和我的摄影朋友们说:摄影在技巧上可以盲拍,在思想上不能茫拍。

星辰编辑:

纪实专题的在确定拍摄对象后,你会做一些怎样的准备和考虑?可以结合具体的摄影作品来说。如你拍摄的《阳林秋和他的儿子阳来喜》。

芙蓉王:

专题纪实摄影离不开摄影人独到的看法、充沛的情感和强烈的责任心。这里我是在特别强调地说专题纪实摄影,因为它不同于一般纪实的拍摄。虽然,专题纪实拍摄的具体题材选择主要是一种思想性选择;但是,专题纪实摄影的深度、厚度来源于情感,有情感才会去思想,才会组织专题,才不会“路过”,对于我来说,情感是最重要的,是情感驱动着我的摄影感觉。

在遇到我想拍摄专题的题材时,我前期具体地的摄影策划准备主要是一种编辑思考:这是什么事,怎么说这些事?“这是什么事?”是对影像价值意义的思考,“怎么说这些事”是对摄影方式的思考,包括专题片子的组合结构。摄影人对事物都是有一定的认识经验的,对人文现象和社会事件会有“很影像性的预见”,这种预见也会在深入拍摄的过程中随着采集信息的丰富,预见会越来越准确,将要拍摄的场景和情景会越来越有预见性,而成为具体拍摄方法思考的依据。所以我的前期思考在明确了“这是什么事?”后,就是不断地去“预见”。

当然,由于我是非职业的摄影人,计划和安排拍摄时间非常重要,这也是我拍摄专题纪实摄影前期最重要的策划准备之一。

我纪实的大方向是以本土为主拍摄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一直想搞一个大专题:《这个时代这些人》。纪录这个时代一些被遮蔽、被忽视的普通人群的真实生活和精神状态。后来我又具体将它细化为两个栏目性专题:《洞庭湖湖乡百姓生活纪实》和《本地小人物故事》,专题纪实《阳林秋和他的儿子阳来喜》就是《本地小人物故事》系列中的一个。

星辰编辑:

在长期跟踪创作对象拍摄时你一般会注意些什么问题?

芙蓉王:

长期跟踪拍摄要与拍摄对象和拍摄环境建立联系,保证信息来源;要向长期跟踪拍摄的对象告知你的身份和拍摄的目的,这是深入拍摄的前提。

我长期跟踪拍摄《阳林秋和他的儿子阳来喜》,一开始我就在和阳林秋在聊天时告诉他:我打算经常来看他们,为他们拍摄一些照片,等孩子阳来喜长大了以后把照片交给他,让他知道父亲是谁,父亲是在怎样的条件下怎样含辛茹苦养育他的。这是我当时真实的想法,因为阳林秋年纪很大了,而儿子还很小,阳林秋非常接受这个想法,所以在我日后长期的跟踪拍摄中,他们父子和邻居都不太在意我的在场和拍摄。

在专题纪实的拍摄中,我一般会告知对象我的拍摄的目的,与对方充分交流,赢得对象的认同。

星辰编辑:

纪实作品要有好的构图又要抓拍到精彩的瞬间一般来说很难。你在实际拍摄中是怎么去处理构图的。

芙蓉王:

在开始摄影创作之前,我是一个半专业的美术人,学习绘画的时间很长,这对我的摄影是有帮助的,尤其是在色彩和构图方面。但是架上绘画的构图通常是一种封闭式的,追求物像的完整构成和完美结合,视觉元素是被框起来的,视觉信息在框内。人文纪实摄影的开放式构图理论创造和丰富了平面视觉的构图方式,绘画是把画面当成一个框,而摄影既可以把照片当成一个框,又可以把照片当成一扇窗。我认为纪实摄影更应该把照片当成“窗口”,照片内的视觉构成当然就可以是不完整的,并且这种不完整不仅增加了视觉张力而且传达了更多信息,可以说纪实摄影的信息在“窗外”。认识了摄影构图的特性,我在摄影创作中就更大胆更放肆了。纪实摄影的构图和瞬间的追求并不相互冲突,摄影人把眼前的情景看成照片时心里就应该已经有了构图,有了对摄影的“三度空间”(距离、高低、方向)的选择,拍摄常态的生活情景,这些不难做到,就只要等待精彩的瞬间了。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拍摄纪实要做好构图又要抓拍到精彩的瞬间,最重要的是对情景与人物活动要有充分的预见,遇见不如预见嘛,有预见才有更充裕的等待,才有好作品。没有预见的突发的非常态的情景,用快速连续的拍摄很重要,要很习惯地用盲拍,用盲拍更方便不在与常人等高的视角去拍。

星辰编辑:

在纪实创作时,有的人偏爱广角,有的人偏爱长焦,你对于镜头的选用的心得是甚么?

芙蓉王:

因为是非职业的摄影人,我对摄影器材的投入不大,我拍纪实基本只用两支镜头,一支10-20mm的广角变焦,一支28mm的定焦,都是广角端的镜头。28mm定焦是我最喜欢最经常使用的镜头,我觉得它拍人文非常合适,拍人物生活情景时,人像不会有明显的变形又能够尽可能多地采集环境信息,并且在通常情况下,它可以在拍活动的专题纪实时一镜到底,当然这支定焦会特别要求你“走近”和“在场”,我认为这正是它拍人文纪实的优点,拍摄真实的百姓生活,身不“走近”不“在场”,一定会“心不在焉”,不会有真切的感受和丰富的拍摄激情。由于我长期使用这支定焦,我对镜头与拍摄对象在不同距离时的视野产生了很准确的判断,形成了“心镜”,“走近”和“在场”时我会在不举相机的情况下大量使用盲拍,四组《阳林秋和他的儿子阳来喜》和其它作品里的近距离正面拍摄人物生动的片子,基本上都是盲拍的。我在很多必要的时候,为了不让对象情绪与活动受我双手持机或举机姿态的干扰,我经常用相机手带单手持机盲拍。

当然,这里有一个摄影认识的问题,一般认为拍人文纪实应该用中长焦在中长距离观察和拍摄,拍“我看到的”,这样才更冷静更理性,因为不干扰对象而更真实。这是纪实摄影的一种价值观和方法论,不是唯一也不应该是唯一的。其实纪实摄影不管摄影人怎么拍都不能排除摄影人的本质性存在,“远看”可以看到事物真实的一个层面,“在场看”可以看到真实的另一个层面,从纪实摄影具有包含摄影人与拍摄对象关系的隐性信息看,“在场看”其影像所具有的这些非主题内涵更丰富。

人是社会人,人的社会生活状态本质上都是一种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的状态,人只有在与他人发生联系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无论虚伪和诚实、丑恶和善良都会得以呈现,才能发现其本质。我的纪实摄影更关心的是人,更关心这个时代普通百姓的精神状态,其中因为是“我在场”,在我拍摄的影像里都会更包含拍摄对象对陌生或者熟悉的摄影人“我”这样一个他们生活中的外来人的态度信息,这是这个时代这些人重要的精神状态信息,这正是我的纪实摄影的一种追求。

纪实摄影拍摄的思想出发点是可以也应该是多元化的,用摄影去观看什么和怎样去观看本质上就是世界观,每一种纪实摄影思想都从属于不同的哲学思想,哲学是丰富的,纪实摄影的价值观也应该是丰富的。

我觉得不能简单地回答你这个简单的问题,摄影方式的选择其实是一种复杂的思想选择,所以就多说一些,但愿对广大摄影朋友有意义。

星辰编辑:

现在是数码时代,数码后期处理在影像表现上已开始占据越来越大的比例,你觉得纪实作品适宜作后期处理吗?在《阳林秋和他的儿子阳来喜》系列中,你最后两组作品是经过后期处理的,对于纪实作品的真实性你是怎么看的?

芙蓉王:

是的,很多摄影人都特别关注纪实摄影的后期,因为关系到纪实摄影的“真实”, 纪实摄影不等同于新闻摄影,纪实摄影在纪录的文献性上,要求不改动影像视觉内容信息,这是一个后期处理的基本底线。我对影像“真实”的思考是:影像真实应该包括拍摄场景、情景和人物物像信息的物像真实,和摄影人的情感真实。所以我认为纪实摄影不仅是一种信息记录,更是摄影人的一种态度。摄影作品适当的后期处理包括亮度、对比度、色彩饱和度、锐度调整,和为加强视觉阅读,传达作者感受的色调统一微调与边缘暗角化处理,都是不违背物像真实和情感真实的。何况数码照相机直接采集的物像空间信息和色彩信息,实际上是不符合人眼感受的真实的,数码照相机对物像信息的成像真实并完全不代表客观真实。

我在实际运用中,会比较尊重媒体的意见,尤其是平面媒体,做图片报道类发表的作品,我主要用黑白片和彩色片,对影调、色调和视觉表达的辅助性处理很少,而对网络展示和墙展的作品会根据影像内容多做一些加强视觉表达的辅助性处理。对影调、色调的处理主要是减少视觉干扰、统一画面的整体感受,是否黑白化和降色彩饱还要看影像色彩信息的重要性,比如许多表达民俗、文化特征和生活特性的元素色彩是影像重要的色彩信息,一般不做黑白化处理,即使为加强画面的视觉表达,使用降色彩饱和也要保持色彩信息,保持物像色相的真实明确。

对自己实际在平面媒体发表的作品,在后期处理上,我特别尊重媒体的意见和媒体风格的要求,努力避免传播的约定俗成的习惯性障碍,这是我对纪实作品的传播性价值的看重吧。

在这个《阳林秋和他的儿子阳来喜》图片故事已经发表的四辑中,前两辑我比较直白地去表现了他们的生活环境和生活状态,后两辑我在真实拍摄的基础上,利用数码图像软件后期处理,做了色彩的主观微调,为作品融入了更多的个人情感和表达,与常见的纪实照片不同的是,我将现实当中的超饱和色彩景物还原至我所理解的视觉认知中,在画面上减少色彩的干扰因素,使画面符合老街环境的气氛,更沉着,更使人能在匆忙的图片阅读中,对故事人物和他们的生活产生凝视和对语,从而达到对人物命运的关切,我是努力将这种理解和感知通过作品传达给读者。

在我的纪实摄影价值观里我特别重视纪实影像中摄影人隐性信息的客观存在和重要,强调纪实摄影是一种态度,强调在影像的物像真实基础上摄影人的情感真实,我认为在新闻摄影和艺术摄影之间,纪实摄影是第三条路,这条路是宽阔的,是可以同时存在基于不同思想认识和方法论的多元价值观的。卡帕说“如果你拍得不够好,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我想卡帕不只是指的物理距离吧?我觉得其中更是在强调心理距离,强调纪实摄影人与对象的情感交流,对拍摄对象的理解与体察。

星辰编辑:

关于记实摄影,你觉得是拍给谁看的?

芙蓉王

我特别喜欢“快乐摄影,摄影快乐”这样一种摄影精神,拍纪实更有这种感觉。其实人文纪实专题摄影是件痛苦的事,但是它却是一种折磨思想和心灵的享受,是我思想的舞蹈和心灵的歌唱。

在我从事纪实摄影创作与学习的这5年时间里,我基本是一个“野生”的摄影人,是摄影专业体制之外自我学习实践的“圈外人”,长期活跃在影像网络媒体上。在长期的学习和实践追求中,我从来没有刻意要把作品拍给评委看,拍给专家看。我坚持认为纪实摄影应该是用来传播的, 我希望拍给尽量多的人看,认为让更广大的受众接受才是最重要的。我拍的都是些常态中的生活,不去强烈地歌颂什么,也不去强烈地批判什么,重视纪实影像中视觉信息的那种可以进行多义性解释的特性,和非主题内涵的价值与意义。但是,在纪实摄影的思想立场上,我不认同总是让纪实摄影去背负批判意识,去刻意在形式和内容上把影像搞得稀奇古怪、晦涩难懂。

传播产生力量,我相信网络在极大地改变摄影,以网络为平台的蓬勃发展的全民摄影一定会催生出一个更重视传播的纪实摄影的价值体系和新的摄影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