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hours实体店:葛吉夫的音乐 (评论: Gurdjie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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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吉夫的音乐

2008-04-09 20:06:05   来自: MOMO (幸福一周年)
Gurdjieff - De Hartmann / Prière pour la Miséricorde ( vol. 12 )的评论    4

  从童年时身为唱诗班歌手、到晚年时每天弹奏簧风琴录音,在葛吉夫先生的一生中,音乐一直占有着重要位置。当然,最广为人知的还是他在1920年代为《律动示范》而创作的管弦乐以及在写作《万有一切》期间创作的钢琴曲。
  
  当时,受过正规音乐教育的托玛斯德哈特曼(Thomas de Hartmann)是葛吉夫的助手,他负责和声、配乐、记谱等。30年后,在富兰克林农场,Lonia Savitsky录下了哈特曼在起居室里用一架老钢琴演奏的葛吉夫先生的这些作品。最近,那些录音已通过数字化录音技术得以重新制作成CD出版。
  
  在钢琴演奏的间歇,人们可以听到沉重而夹杂着口音的英语,那是哈特曼的声音:"我无法告诉你任何关于葛吉夫的事--除非你先了解他为何把音乐摆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他不但演奏、而且作曲。如果我们比较古往今来的各种宗教,就会发现音乐在宗教仪式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但是在G的音乐背后,我们能领会更多,我们更能理解音乐有助于我们集中自己并把自己带入一种内在状态--最大可能性的状态。那就是为什么,音乐不过是帮助你获得‘超然的看'的工具。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只是演奏了它......"
  
  一些人基于对哈特曼所做贡献的高度评价,甚至称葛吉夫的音乐是"葛吉夫-哈特曼音乐",我觉得这很容易造成误解,使人以为葛吉夫先生只能哼一些小曲和旋律,而其它创作都要依赖哈特曼方可完成。
  
  但是我们必须记住,葛吉夫除了具备音乐天分之外,还受过相当的音乐训练, 他曾是著名的Kars Military教堂合唱团成员。他一定特别擅长读谱,因为他曾提到,有一个著名作曲家Dean Borsch时常要他"唱他刚完成的颂歌,以证实乐谱中的人声部分"(《与奇人相遇》第54页)。
  
  哈特曼还证实了葛吉夫的吉他演奏技艺,他回忆第一堂律动课的情景:当时不是由钢琴伴奏,而是葛吉夫自己演奏吉他伴奏的。"他演奏得相当好"--哈特曼说。由于我没有听过葛吉夫先生演奏小簧风琴以外的乐器,因而有一次我问德萨尔兹曼女士"葛吉夫先生是否会弹钢琴",她回答时的热烈令大家吃惊,她说:"是的!在我和他还没有相识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在Tiflis 歌剧院看到他弹钢琴。我自己是经过许多训练的,所以发现他并非科班出身,然而他弹奏得那么独特,给我留下了深刻难忘的印象。"
  
  记得葛吉夫曾用一种东方鼓给律动伴奏,他把手鼓竖立在手掌上,以手指在上面敲击出轻快复杂的节奏。
  
  律动音乐和钢琴独奏曲的创造性及独特风格,都证明了葛吉夫曾积极参与音乐创作。只要把这些作品和哈特曼自己的作品相比较,就不难发现这一点。哈特曼所接受的音乐训练完全是古典的和欧洲的,他自己也承认,当他们在Caucasus时,葛吉夫曾特意安排哈特曼去听当地的中东音乐,从那以后,他才开始理解G给他弹奏的音乐、并得以正确地记谱。
  
  哈特曼把《律动示范》的管弦乐配乐中一些最为独特的效果归功于葛吉夫先生,他说,葛吉夫写的器乐部分达到了他所想要的、和谐上与音色上的精准。
  
  我注意到母亲曾描述她第一次观看律动时,葛吉夫和哈特曼最关心的并非她是个著名舞蹈演员和编舞,而是首先询问她是否理解律动音乐,事实上,正是由于母亲当时就能辨认出律动音乐的古怪节拍,他们才同意接受母亲作为舞蹈教师。
  
  我自己也是逐渐领会到,正确的音乐伴奏对深入地在律动中下工夫的重要性。母亲在世时,一再强调音乐的重要,但我还是在很久以后才完全明白,特别是在南美洲的教学中,我亲眼目睹音乐在不同种类的学生身上产生的不同效果--初级学生,高级学生,年轻的,年老的,运动员型的,体质羸弱的,还有不同个性、类型、国籍、宗教背景、和受教育程度等等,这些差异性使得音乐产生的效果也各不相同。
  
  不错,教师要学习精确地演示和解释姿势、位置及移动次序,但一个好教师还会帮助学生调动内在工作和有益的反应方式。可是,即使最清晰的解说和最完美的演示,也不能像正确的音乐那样,能够激发起真实的情感,制造出特定的情绪和感受。
  
  因此,近些年我经常提醒人们,要注意鉴别用于律动的音乐效果。事实上,它们并非都是同一质地,也并非每种音乐都可以有效的帮助教学。
  
  唯一由葛吉夫作曲、弹奏并和哈特曼合作写成的律动音乐,是为1923年的示范表演创作的,也是仅为那些练习和舞蹈所写。这部早期作品不幸被后来的新作取代,现在很少在教学中使用了。事实上,它已经被人们遗忘,而且这部音乐是为管弦乐所创作--可不是我们现在使用的钢琴独奏版本。
  
  葛吉夫非常注重每一种乐器的效果、它们各自的音色及产生的振动。与众不同的是,他关注的并非听众的听觉感受,而是更强调表演者身体的不同部位的感受,他用某种特定的乐器效果激起特定的身体反应,而且可以准确的重复这种反应。
  
  虽然将管弦乐用于普通课堂不切实际,但是增加几件乐器,对丰富音乐效果的确会有不可估量的帮助。甚至连目前这个不太妥当的钢琴版本,如果能对照原来的管弦乐版本重新谱写,也会大有改进。
  
  而它(管弦乐版本)如今却躺在纽约基金会的档案室里渐被遗忘,甚至就连现成的、由哈特曼创作的将乐队编制缩减至五种乐器的管弦乐曲,也落得同样的命运,没有发挥到应尽的作用,那是哈特曼为在纽约Lesley大厅的第一次律动示范演出所赶制的。哈特曼自己演奏钢琴并指挥,"葛吉夫先生能与之交流的五个优秀俄罗斯音乐家"演奏小提琴、大提琴、单簧管、低音提琴和打击乐器。
  
  在1924年的律动示范演出后,由于严重车祸,葛吉夫先生从美国回到普里耶(Prieuré),其间中断教课,与哈特曼共同创作钢琴独奏曲--直到哈特曼离开普里耶。这些乐曲主要是为了在《万有一切》的某些章节前朗读,以在听众中制造特定气氛和情绪。不幸的是,对于哪段音乐放在哪段文字前,我们如今已几乎没有线索。
  
  之后的大多数律动课(共二十多节)都是由葛吉夫先生教授,即兴钢琴伴奏则多是由珍尼德萨尔斯曼(Jeanne de Salzmann)弹奏,她在这里表现出惊人的技巧和理解力。
  
  从那段时间到去世前,葛吉夫没有为律动创作或记录过任何音乐(有也是某些学生如Helen Adie后来回忆记下的萨尔斯曼夫人即兴演奏的旋律)。
  
  葛吉夫先生去世前的最后一个愿望是,请哈特曼先生为"我的新律动练习"作曲。哈特曼尽力做到了(但把这些作品和原先他与G合作的相比较,其中的差别是惊人的)。当然,这些音乐葛吉夫从未听过,也无从评价,而音乐的质量和用处也不尽相同。
  
  在所有的律动中,只有一小部分是葛吉夫认为完善并确定下来的。当某一段律动最后确定时,葛吉夫就给它一个序号,并在课堂上宣布。直到葛吉夫逝世,编号的律动共有39式。这39式首先被Salzmann女士注意,交给哈特曼配乐(乐谱出版过两次),于1950年在伦敦示范表演,后来首部黑白律动影片也很快制作完成。
  
  其余的大量律动还在"发展中",有的加上了"美国编号",所以没有固定音乐。但在后来的30多年中,制作律动的电影还需要这些"未完成的律动"--其中有很多是最独特优美的,萨尔斯曼女士不想自己演奏,便找来了作曲家和钢琴家,由她监制录音电影原声。由于当年葛吉夫先生教授和编排动作时她都在钢琴旁,因此知道需要寻找什么样的节奏和效果,而大多时候她也的确找到了。
  
  这些音乐中,有的是以手写方式转抄并分发的,但很多都难以阅读,技术上也常常超过普通钢琴演奏的水平。另外,有些作品自然要比其它一些好。在辗转流传的过程中,一些出自初级学生和善意爱好者改动的作品,也保存并混入了流通,这更增添了混乱,此类情形在葛吉夫的音乐录音里也存在。
  
  有些录音很优秀(如哈特曼的),有些则是拙劣的模仿。有些由名家演奏(如爵士乐钢琴家Keith Jarrett有几千张的唱片销量),有些则由业余爱好者演奏(甚至葛吉夫的一个侄女还出过一个版本)
  
  母亲就此曾特别提醒她的助教:"那些由葛吉夫先生创作、哈特曼记录编排的音乐,是在他教导相应动作时创作的。我认为在他和哈特曼的合作期以后创作的音乐,学生是不应期望可以靠它们获得同等的内在振动效果的。"正所谓"货物出门,概不负责"--律动教师、钢琴师以及有辨别力的听者,请自己甄别清楚! (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