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台华影国际影城:《周禮》“六詩”與周代的詩樂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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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禮》“六詩”與周代的詩樂教化

(2009-08-31 15:12:20)转载 标签:

周礼

诗经

六诗

教化

文化

分类: 学术论文

關於《詩經》的分類,人人都知《詩序》以“六義”即風、雅、頌、賦、比、興來論述《詩》之文本,按照孔穎達的說法,它們有體、用之別,即所謂“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故同稱為義,非別有篇卷也”。可是,周代又有“六詩”之說,《周禮·春官宗伯》說大師“教六詩:曰風、曰賦、曰比、曰興、曰雅、曰頌”,不難看出,《周禮》“六詩”與《詩序》“六義”不同,前者明顯屬於六種並舉之體。在《詩經》研究中,學者每每以樂言詩,從而以風、雅、頌三分今本《詩經》。古代詩、樂一體,“詩三百”原也是周代的樂章,可以誦、弦、歌、舞,那麼,《周禮》“六詩”也應當與樂有關,更何況《周禮·春官宗伯》還有大司樂以樂德、樂語、樂舞“教國子”的記載,周代非常重視樂教。由此,《周禮》“六詩”應當蘊含了許多的學術資訊,通過探討,可以瞭解今本《詩經》成書以前的詩、樂關係,瞭解周代的樂教傳統。

人們注意到《周禮》“六詩”的價值,與對《周禮》其書的認識有重要的關係。眾所周知,《周禮》所敍述的官制,其中所言職官體系,以我們今天的眼光看,顯得十分整齊,十分細密,人們在想,遠在四千年前,周人難道能夠有如此系統的政治管理制度?在疑古思潮氾濫時期,人們往往用後世文獻與《周禮》比對,顯然,《周禮》中的不少概念都可以在後世典籍中找到。另一方面,《周禮》中所述職官又決不可能都得到“可靠”文獻(包括金文材料)的證實,於是,儘管前人對周公作《周禮》(亦稱《周官》)言之鑿鑿,卻依然有人懷疑,到了後來,相信者更越來越少,《周禮》成書很晚幾乎成為學人共識。

所慶幸的是,最近幾十年來,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關注《周禮》,人們研究該書的成書,研究它的史料價值。大家認識到,《周禮》成書不會像有些學者所認為的那樣時間很晚,其中所述制度不會是空穴來風,一定都有歷史的依據。我們認為,從學界不少的最新研究成果尤其是利用金文材料的研究【一】來看,恐怕《周禮》成于周初,乃是“周公致太平之跡”的傳統說法更經得起考驗。既然《周禮》是研究周代歷史的重要津梁,那麼,研究周史,如果不能注意到《周禮》,就會失去很多寶貴的材料。

實際上,人們研究西周的歷史問題,往往難以脫離《周禮》。在諸子百家中,儒家最重視社會教化,探討儒學問題,就離不開對周代教化傳統的研究,離不開對西周時期官學教育的瞭解,否則,就難以說明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有那樣的學術思想特徵。我們不斷看到有學者從文字訓釋的角度,從字源學的角度說“儒”解“儒”【二】,這當然可以作為一種探索途徑,但正如有學者所說,“語學的”、“史學的”研究方法,還不足以說明“儒家”作為一種思想的來源。【三】要準確而全面地把握儒學,還應當從思想史的角度來看孔子、儒家思想的起源,而這樣的研究往往必須追溯到《周禮》的相關記載。四】

儒家重視樂教,自然也必須從《周禮》的記載中尋找淵源。《周禮·春官宗伯·大司樂》:“大司樂掌成均之法,以治建國之學政,而合國之子弟焉。凡有道者、有德者,使教焉。死則以為樂祖,祭于瞽宗。以樂德教國子:中、和、祗、庸、孝、友。以樂語教國子:興、道、諷、誦、言、語。以樂舞教國子:舞《雲門》、《大卷》、《大鹹》、《大磬》、《大夏》、《大濩》、《大武》。以六律、六同、五聲、八音、六舞,大合樂以致鬼神祇,以和邦國,以諧萬民,以安賓客,以說遠人,以作動物。” 大司樂掌管學政,以有道、有德者教導國子,從而祭祀天地鬼神,和諧邦國萬民,整合社會人心。

頗值得注意的是,《周禮》稱“以樂語教國子:興、道、諷、誦、言、語”,它正是理解《周禮》“六詩”的關鍵。《周禮·春官宗伯·大師》:“大師掌六律六同,以合陰陽之聲。……教六詩:曰風、曰賦、曰比、曰興、曰雅、曰頌。以六德為之本,以六律為之音。”在“樂語”與“六詩”之間,存在著一種聯繫。對此,今之學者朱淵清先生已經指出有共同之處,也有差異。他說:“差別在於大師掌管的是‘六律六同’,以樂工為教;大司樂掌管的是‘成均之法’,以‘合國之子弟’為教。故‘六詩’偏重于‘樂’,基本按風(徒歌)、賦(吟誦)、比(和唱)、興(合唱)、雅(配器樂)、頌(配打擊樂和舞蹈)這種音樂性遞增的次序排列;‘樂語’六類則偏重於‘語’,於是按興(合唱)、道(和唱)、諷(徒歌)、誦(朗誦)、言(韻語,‘歌永言’之‘言’)、語(白語)這種音樂性遞減的次序排列。”朱先生還引《賈子新書·傳職》之言:“號呼歌謠聲音不中律,燕樂雅頌逆樂序,凡此,其屬詔工之任也。”認為這說明古樂語、六詩是依樂序設教的。【五】

對於《周禮》“六詩”,學者們已經有所留意,並認識到它與周代樂教傳統的密切關係。【六】《周禮》明言“大司樂”的職責是“建國之學政”,其“教國子”,除了“樂語”,還有“樂德”、“樂舞”。需要留意的是,三者之中,《周禮·春官宗伯·大司樂》首言“樂德”,這應該周代樂教最為重要的東西,“樂語”、“樂舞”則是“樂德”教育的輔助。“樂語”、“樂舞”與“樂德”的關係,應該是一種形式與內容之間的關係。

按照《周禮》的說法,所謂“樂德”,即指中、和、祗、庸、孝、友,這些“德行”,為後世儒家所大力宣導,這些概念,常常出現在儒家典籍之中,可見,它們在儒家學說中佔有重要地位。從這些概念中,也能夠察見其與後世儒家之間的密切關聯。例如,孔子曾說:“廣博易良,樂教也。”【七】樂教可以使人廣博易良,也就是使人變得豁達、平易而又善良,這甚至可以作為《周禮》所言“樂德”的注腳。《周禮》又明確地說,“大師”教六詩,乃“以六德為之本”;《周禮》又說瞽蒙“掌《九德》、《六詩》之歌”,同樣將“詩”與“德”並言。周代樂教,恐怕最根本的目的即在於此。

我們還可以進一步思索,周代的樂教傳統是否也淵源有自呢?很顯然,就像周禮乃是從前代之禮中“損益”而來那樣,《周禮》記載的主要內容也都會有歷史的源頭,特別是有關“樂教”的思想更是這樣。

從禮樂歌舞的特徵看,禮樂歌舞的起源、發展應當與人類文明的演進同步,因此,人們認識音樂的教化功能也會很早。據記載,夏朝以前,已經出現了典樂之官,而且那時的人們對詩歌聲律的社會教化功能也有了深刻的認識。《尚書·舜典》載帝舜命夔典樂教胄子:“帝曰:‘夔!命汝典樂,教胄子:直而溫,寬而栗,剛而無虐,簡而無傲。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八音克諧,無相奪倫,神人以和。’夔曰:‘於!予擊石拊石,百獸率舞。’”

《禮記·樂記》說:“王者功成作樂,治定制禮。其功大者其樂備,其治辯者其禮具。”古代聖王得天下,往往制禮作樂,所以,在周代,掌樂之官能夠掌握和演奏歷代之樂,《周禮·春官宗伯·大司樂》所說到的《雲門》、《大卷》、《大鹹》、《大磬》、《大夏》、《大濩》、《大武》都是如此。古代聖王功成作樂,當然也基於他們對樂舞的理解與認識。這可以從後人的有關論說中得到印證。如《國語·周語下》記伶州鳩論鐘律曰:“夫政象樂,樂從和,和從平。聲以和樂,律以平聲。金石以動之,絲竹以行之,詩以道之,歌以詠之,匏以宣之,瓦以贊之,革木以節之,物得其常曰樂極,極之所集曰聲,聲應相保曰和,細大不逾曰平。……夫有和平之聲,則有蕃殖之財。於是乎道之以中德,詠之以中音,德音不愆,以合神人,神是以寧,民是以聽。若夫匱財用,罷民力,以逞淫心,聽之不和,比之不度,無,而離民怒神,非臣之所聞也。”

詩言志,歌永言,詩樂聲律有益於教,基於此,周人才十分重視樂教;又因為詩、樂相連,周代“大師”才以“六詩”為教。《周禮》“六詩”啟發我們的思索很有價值,有學者認為:“《周禮》‘六詩’乃周代‘樂教’之綱領,習樂之教程。”【八】周代的樂教原來如此,難怪後人那樣看重樂教,難怪《禮記·樂記》說“樂者,通倫理者也”,又說“審樂以知政”。

周代的貴族教育有詩有樂,周代的社會教化當也同樣重視詩教與樂教。但是,在周代,由於詩、樂不分,還看不出“詩教”與“樂教”的分離,文獻中也沒有這樣的明確概念出現,二者仿佛是兩位一體的。然而,孔子之時,二者已經有所區別,如孔子說:“入其國,其教可知也:其為人也,溫柔敦厚,詩教也;……廣博易良,樂教也。……故詩之失,愚……樂之失,奢……溫柔敦厚而不愚,則深於詩者矣……廣博易良而不奢,則深于樂者矣。”【九】

“詩教”與“樂教”的分離與春秋社會的變動有關。相比於春秋時期,西周時期樂教可能更為重要,隨著周王室的衰微,社會上“禮崩樂壞”,樂人四散,如《論語·微子》說:“大師摯適齊,亞飯幹適楚,三飯繚適蔡,四飯缺適秦,鼓方叔入于河,播鞀武入於漢,少師陽、擊磬襄入於海。”這樣,周代的樂教傳統也面臨斷裂的危機,在社會教化方面,雖然詩樂仍然難以完全區分,但有時候,“詩”已經可以獨立于“樂”而被應用。

在“禮崩樂壞”的背景下,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開始收拾遺缺,整理詩、樂,宣傳樂教。與古樂衰亡的同時,儒家的詩教主張開始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尤其是孔子刪詩,整理成為《詩三百》;又正樂,使“雅、頌各得其所”,以後,在儒家的宣導下,“詩教”與“樂教”都得到重視。後來雖然也有人出來“非樂”,但更有人重視音樂,重視樂教。因為聲樂畢竟有自身的特點,正如《荀子·樂論》所說:“夫聲樂之入人也深,其化人也速,故先王謹為之文。樂中平則民和而不流,樂肅莊則民齊而不亂。民和齊則兵勁城固,敵國不敢嬰也。如是,則百姓莫不安其處,樂其鄉,以至足其上矣。然後名聲於是白,光輝於是大,四海之民莫不願得以為師,是王者之始也。”儒家提倡“王道”,自然重視先王所制訂的禮樂。

不難理解,儒家所重,自然是周代樂教的德化功能。周代的詩樂教化,可以使人在音樂的教習中啟發心智,在演習中于心理的層面得到感化,發生變化。這便是《樂記》中所說的:“樂也者,聖人之所樂也,而可以善民心;其感人深,其移風易俗,故先王善其教焉。” 先王重樂,正是看到了音樂教化人心,催人向善的功能,所以《樂記》又說:“先王之制禮樂也,非以極口腹耳目之欲也,將以教民平好惡,而反人道之正也。”儒家認為,“先王”重視樂教即所謂“善其教”,乃是為了以音樂教導人心,去惡從善。樂的功能與禮不同,如果說禮主要強調秩序,強調“分”或者“別”,那麼樂則主要在於“和”,禮樂配合,各自發揮功能,使社會政治達到更好的境地。正如《樂記》所說:“樂由中出,禮自外作。樂由中出故靜,禮自外作故文”;“樂者,天地之和也;禮者,天地之序也。和,故百物皆化;序,故群物皆別。”又說:“樂者為同,禮者為異。同則相親,異則相敬。樂勝則流,禮勝則離。合情飾貌者,禮樂之事也。禮義立則貴賤等矣,樂文同則上下和矣。”

儘管“德”的內涵有一定變化,但重 “德”卻是三代相沿已久的傳統。儒家樂教也以 “德”為先。人們認為,先王重視音樂,不是為了滿足“口腹耳目之欲”,而是為了現世的政治。據《禮記·樂記》,孔子弟子子夏就說到“德音”、“溺音”等概念。所謂“德音”,即貫穿著“德”的聲音,《樂記》說:“禮樂皆得,謂之有德。德者,得也。” 對於禮樂都深有所得,稱為有德。德就是在精神與理智上的完美獲得。而那些“好濫淫志”、“燕女溺志”、“趨數煩志”以及“敖辟喬志”的聲音正好相反,它們不僅無助於德,而且“淫於色而害於德”,這些音樂乃是“溺音”。子夏說:“天下大定,然後正六律,和五聲,弦歌詩頌,此之謂德音。德音之謂樂。詩云:‘莫其德音,其德克明。克明克類,克長克君。王此大邦,克順克俾。俾于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孫子。’此之謂也。”在他看來,古代“天地順而四時當”時聖人出現,聖人制樂,正律和聲,以“德音”教化百姓,從民眾到萬物,都在這種“德音”的感召下得到凝聚,從而達到至高境界。所以《樂記》說“聲音之道,與政通矣”,又說:“禮樂刑政,四達而不悖,則王道備矣。”既然如此,就應該發揚“德音”,摒棄“溺音”,對於聲音有所別擇,以音樂為教,努力達致“政和”。

孔子以前,《詩》、《樂》的教育一直受到重視。春秋時期,《詩》、《書》、《禮》、《樂》是人們共同學習的科目,《左傳》僖公二十七年有“說《詩》、《書》而敦《禮》、《樂》”就證明了這一點。《禮記·王制》云:“樂正崇四術,立四教,順先王《詩》、《書》、《禮》、《樂》以造士,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說的也是春秋時期的普遍情形。《詩》、《書》、《禮》、《樂》為“先王”之書,為士人所必須修習,因而受到孔子的重視。

孔子曾經整理“六經”。所謂“整理”,當然不是憑空製作,而是有現成的材料或者底本。例如《詩經》,現在我們看到的乃是孔子刪訂後的本子,即《論語》等書中所說的《詩三百》。孔子以前,“詩”當然存在,而且也不會與孔子整理後的本子差別很大,孔子刪訂的目的乃求其用,非求其異。也就是說,孔子希望作為讀本的《詩》應當更加實用,更加有益於教化,他不會去專門用心追求與已有《詩》之教本的差異。

《左傳》襄公二十九年所記“季劄觀樂”有曰:“吳公子劄來聘……請觀于周樂。使工為之歌《周南》、《召南》……為之歌《邶》、《鄘》、《衛》……為之歌《王》……為之歌《鄭》……為之歌《齊》……為之歌《豳》……為之歌《秦》……為之歌《魏》……為之歌《唐》……為之歌《陳》……為之歌《小雅》……為之歌《大雅》……為之歌《頌》……曰:‘……觀止矣!若有他樂,吾不敢請已!’” 吳公子季劄至魯觀樂時,孔子年僅八歲。從這段記載看出,孔子以前的《詩》與孔子刪訂後的《詩》,在基本面貌上並沒有極大差異。

詩、樂的淵源是悠久的,詩、樂的歷史是漫長的。到春秋時期,它至少已經歷了數千年的發展歷程。僅僅西周春秋時期,也有幾百年的演變過程,在這樣的過程中,詩、樂的應用與分工不斷地進行著。“六詩”本來是作為歌樂的不同表述方式,後來,口頭傳唱的歌樂被著為文本的《詩》。在此之後,“六詩”的原始功能逐漸喪失,其職能發生了改變。這樣,“六詩”之名也名存而實亡,詩、樂結合的樂教,發展成詩、樂相對獨立的“詩教”和“樂教”。

綜括全文,不難看出,周代的詩、樂教化都有歷史的淵源,也有一個歷史的演變過程。由於它們本身所具有的特徵,使得詩與樂相連,古代詩教、樂教也關係密切。在繼承前代的基礎上,周代應當詩教、樂教並重。只是春秋以降禮樂崩壞,周代的傳統樂教面臨空前危機,隨著周王室的衰微,古樂的消亡,出現了詩、樂相分的趨勢。逐漸地,詩教功能突顯,而相比之下,周代的傳統樂教卻愈加遜色。在“禮崩樂壞”的背景下,孔子開始重視傳統的詩教、樂教。不過,在孔子刪詩、正樂之後,雖然儒家仍然重視樂教,畢竟時代變化,樂人流失,而與之同時,諸子著作引詩,多出《詩三百》中,孔子所刪訂的《詩》受到越來越多的重視,於是,詩教重于樂教的演進趨勢並不能得到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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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關情況可參看李學勤先生:《從金文看〈周禮〉》,《尋根》一九九六年第二期。

【二】如徐中舒先生認為“儒”的本義“像以水沖洗沐浴濡身之形”。見《甲骨文中所見的儒》,《四川大學學報》一九七五年第四期;今有學者認為“需(儒)”的產生源于原始的雷神崇拜。“需(儒)”字的原型上為雨,下為人形,其形義反映的是祭祀雷神的求雨儀式。“需(儒)”的本義為雷神燎祭集團中的女性祭祀者。見徐山:《儒的起源》,《江海學刊》一九九八年第四期。

【三】陳來:《古代宗教與倫理——儒家思想的根源》第三四○~三四一頁,三聯書店,一九九六年。

【四】可參看楊朝明:《魯文化史》第三三二~三三六頁,齊魯書社,二○○一年。前揭陳來先生所著《古代宗教與倫理——儒家思想的根源》就充分利用了《周禮》的材料。

【五】朱淵清:《六詩考》,載中國詩經學會編:《第三屆詩經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香港·天馬圖書有限公司,一九九八年。

【六】如朱淵清:《六詩考》;胡詠超:《〈周禮〉六詩——風賦比興與雅頌解故》。俱載于中國詩經學會編:《第三屆詩經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香港·天馬圖書有限公司,一九九八年。

【七】《孔子家語·問玉》。又見於《禮記·經解》。

【八】同前揭胡詠超:《〈周禮〉六詩——風賦比興與雅頌解故》。

【九】《孔子家語·問玉》。又見於《禮記·經解》。

 

 

【原载:中国诗经学会:《诗经研究丛刊》第十二辑(第七届诗经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学苑出版社2007年9月;收入杨朝明:《出土文献与儒家学术研究》,台湾古籍出版有限公司,2007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