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生朗诵眼睛姜华:钱学森谈人体科学与气功学

编者按：众所周知，人类是进化的产物：无生命物质――低等生物――低等动物――高等动物――人。人既包括众多元生命物质的运动现象及其规律，又包含众多生物的运动现象及其规律。还有人类独有的最高形式的运动现象及其规律；地球上的大量物质无不（包括微量元素）存在于人体内，而且人总是处于整个自然界的作用下（当然也存在反作用），我们就人类的自然属性说：“人是自然的集中表现”。

因此，从自然科学的角度说，关于人的运动现象及其规律的科学〔指人体科学、思维科学）理应是科学知识巨人的桂冠，而桂冠上的明珠也许就是或迟或早将会建立的“意念学”。

有些同志对意念的巨大作用持怀疑或否定态度．其实每个人都无时不在运用奥秘的意念。用意念指挥作各种运动。意念与肺的自律运动系统并行控制肺呼吸运动；意念通过调书情感，与肺、心脏、消化系统各自的自律运动系统并行控制肺呼吸运动、心脏运动及上消化道运动等。当然，意念的功能远不止于这些。

钱学森院士在谈到发展人体科学的重大意义时说：“这可能导致一场二十一世纪的科技革命，也许是比二十世纪初的量子力学、相对论更大的科技革命”，还说：“现在的确有一个人体科学的幽灵在我们之中徘徊。”

钱学森院士是建立和发展人体科学的倡导者、卫士和旗手。这一期本栏刊登的全是六八十年代他有关人体科学的论著、讲话记录，是从我们手头有的几十万字的材料（有些是公开出版的，有些是内部发行的）中选录的。人体科学中蕴藏奇异、无价之宝，很需要也很值得各方面的科技工作者予以关注。（本栏内容选录与编辑林毓錡）

关于人体科学的概念

我想利用今天这个机会向在座的同志们讲讲人体科学的概念。不久前，国家科委已正式批准中国人体科学学会成立，这是很不容易的。人体科学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确实是与人体特异功能连在一起的，所以受到很多的不正确的待遇。最后，也就是现在，国家科委批准建立中国人体科学学会，是学会，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原来不敢叫学会，去年开会时，也不放加中国二字，因为当时上面还未批准。所以叫“人体科学研究会”，现在可以清楚地亮出旗帜。“我是中国的人体科学而且不是研究会，是学会。我就是老牌的学会。”组织准备在下月上旬召开一个全体的理事会，我认为应该向同志们讲清楚，过去我们有点不那么太鲜明，处于不敢说的状态，好像一说人体科学，总是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现在既然国家科委批准成立中国人体科学学会，我们就应该很明确地说人体科学是什么了。前几年我也讲过，而且发表过文章，最清楚的一点就是在四川的那个刊物《大自然探索》1983年第4期上发表的《人天观、人体科学与人体学》这篇文章里讲的。人体科学的基础科学是人体学，它联系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叫桥梁，或叫人体科学概括，就是人天观，讲的是整个人，不是光是人体特异功能。不过当时我的思想也没有把这个问题全部搞清楚。我当时讲的人体科学主要的是作为中医的哲学思想，所以讲了人体科学包括三个部分：中医（或称传统医学）、气功（气功科学）和人体特异功能。（1987年5月25日的讲话）

特异思维与人体科学

1984年8月，我们开过一次全国思维科学的讨论会，在那个讨论会上．我曾告诉大家有人提出来有“特异思维”他说的“特异思维”就是人在特异功能过程当中的思维过程。我当时不敢讲，因为我也没搞清楚到底有没有“特异思维”，现在我看可以把人的一类思维也归纳到“特异思维”里。他说的人在特异功能状态下的思维过程是特异思雄，我认为我从前讲过的灵感思维也是一种特异思维。因为灵感是说不清楚的，就跟特异思维一样说不清楚。所谓说不清梦，是说你问一个特异功能者，他认字是怎么认出来的？或特异致动这个过程他是怎么搞的？他说不清楚，从来都说不清楚。我看他给你的回答就是把你糊弄过去就算了，你不问也就算了，因为他要说也说不楚。

对于灵感是一样的，谁要有灵感的过程，你让他追述一下灵感的过程是怎么一回事，他也说不清楚。还有一个戏剧性的情况，有一些气功师，有时你问他一个问题，他进行思考但他的这种思考不是平常的思维，有时他嘴里喃喃自语，你也听不清楚地说些什么，跟念咒似的，过一阵子他这种特异思维的过程结束了，就把答案告诉你，但他没法告诉你他这个答案是怎么取得的，因为他那个过程就是他在唠叨的过程。你要听也听不懂，这种现象很特别，你问急了，他就说他跟宇宙在交谈。他现在说宇宙了，要是在1OO年前他就可能说他见到如来佛了什么的，因为他没法说清楚。特异思雄就是说人有那么一种思维，它也有结果，但思维过程是不清楚的。要说清楚思维的过程，必须有相应的语言，思维和语言是密切相关的，我现在说的话，基本上是逻辑思维的语言，形象恩维的语言与逻辑思维的语言不一样。现在我们说，文艺的、文学的、诗词的语言是形象思维，有两条线索：我们通常的语言绝大多数是属于抽象思维的语言这一类，是说理的，说情况的。形象思维的语言现在还没搞清楚，有，那就是文学的、诗词的这些语言，但是人真正系统地研究它还很不不够。至于说特异思维，它包括灵感、特异功能人的思维，就更不清楚了。但是可以这样分，思维科学还要包括特异思维。特异思雄、营养学、新的中草药和西医西药都可以引入到人体科学的范畴，不仅仅是包括以前所讲的中医、气功和特异功能，不光可以研究中医、气功和特异功能的唯象理论，还有更多的东西，即上面提到的特异思维、营养学、新的中草药和西医西药。我认为这样来认识人体科学，可以办的事就很多，途径就很宽了。

科学是不断完善、不断前进的

刚才的同志讲了一些北京工业学院的科学测量的初步结果，张震寰同志给我们介绍了更多的情况，许多都是他亲眼看到的，所以是事实，是可信的，不是听说的。我觉得震寰同志最后讲的这句话非常重要，他说我们是讲科学的讲道理的，但我们不能把我们过去学到的东西作为框框来束缚自己。这个意思我已经说过多次，实际差不多每次来都讲这个问题：科学是不完善的，如果科学真正是完善的，那就没有科学研究可做了。今天的东西就是昨天的东西，昨天的东西又是前天的东西，都是老一套了。科学是在不断前进的。我这么简单地说，大家都会说那当然啦。可是大家想想，同志们脑瓜里是否有过去学到的东西、看到的东西、听到的东西把同志们框住了。特别是关于人这个问题，人太复杂了。我们现在对自己的了解是非常不够的，现在已不断地有新的想法、新的发现，差不多是经常有。最简单的生理学上的许多问题，现在也是不断有些新发现。比如我上次曾介绍过英国在前年发现人的肌肉功能可因人的发烧出现紊乱，虽然烧退了，功能还是紊乱的，所以人感到没有劲。现在这个问题是搞清楚了，过去是没搞清楚的。因为没搞清楚，所以人发烧后只吃点退烧药。简单的西医认为要么病了，要么没病，他不承认人体肌肉的功能状态还是不正常。前年英国的工作处理了这个问题，这个材料我已说过了。

不久以前，我又看见了另一则消息，发现心脏不光是血液循环的器官，还分泌出内分泌性质的东西如多肽。多肽起么什作用呢？远远超出血液循环范围之外，它影响肾脏钠的代谢，我想这正是老中医讲的，所谓心不是简单的，我们想象的一个血液循环的器官而有很多其他的效果，这还是些小的例子，这种问题差不多每年都有，不断出现，都在证明我们过去的想法是太简单了。

我前几天接到一篇很厚的文章，我还正在看。是南京军区总医院卢侃同志写的，他是解放思想的，他对大脑的功能有一个完全新的看法，他把他的理论用到分析脑电图上。用他的方法分析脑电图，他说希望将来用他的方法看病，只要一测脑电就知道是什么病。他的那套理论是很解放思想的。有好多东西量子力学，相对论都用上了。当然我也不能光听不看，就说卢侃的理论是完全对的，但我认为，这种不被从前的东西束缚头脑，而勇于去探求新的东西是可贵的，而且相信这一基本道理，即科学是不完善的，要不断前进的。我们应做科学中的探索者，要有这种精神。

开展人体科学的基础研究

1979年，祖国大地一声春雷出现了青少年的人体特异功能――“耳朵认字”。两年来全国各地又大量陆续发现和诱发了具有人体特异功能的十岁左右的孩子。总数尚无统计，应不下千人；功能也从非眼“视觉”进而发展到显微放大一百倍，遥“视”，遥感，意识拨表和折枝，以及其他新发现的功能。在这一过程中，也发现特异功能的孩子还能解除病人的痛苦，这就和气功师治病一样了。另一方面。我国的高级气功师也具有上述的人体特异功能。这就把人体特异功能和气功联系起来了：青少年的人体特异功能是以自发为基础的，而气功练就的特异功能是受意识控制的。至于成年人，也有经自发而获得特异功能的，但只是个别的，所以我们研究人体特异功能是集中在一部分经过选招的对象，而不是象外国那样，对象不加选择。这就使我们的测试结果很突出，很确实；不是在大量数据的海洋中，用统计方法去捞取特异功能现象的这一根针，我们的做法有明显的优越性。

再一方面，由气功师的实践和中医文献的记载，又说明中医理论和气功的渊源，我国古代的名医很可能自己就是高级气功师。这样，中医、气功和人体特异功能就连成一个体系了，而气功是其核心，是理解中医理论和人体特异功能的钥匙。这又使我们的研究有了长期社会实践的基础。

但是，气功师的活动在我国两千年的历史中，从来披着神密的色彩，常常被斥为歪门邪道而受到政治上的压制。因而人们印象上总以为气功是不那么科学的，不正规，不能登现代科学技术大雅之堂。真是如此吗？我不同意这种意见。但这是一个重大科学问题，我们要讲道理。我在这篇文字里，就想讲讲我现在的认识：气功、中医理论和人体特异功能中蕴藏着人体科学最根本的道理，不是神秘的，而是同现代科学技术最前沿的发展密切相关的，因而它们本身就是科学技术的重大研究课题。当然，我之所以能达到这样的认识，是同全国各地人体特异功能研究工作者的帮助分不开的。在过去一年里，是他们不断地把研究成果通过书信告诉我，使我看到了新发现并得到启发，但我在这里讲的肯定会是不完善的，也可能是错误的。写出来是求教于同志们，请大家批评指正。

为了说明前面陈述的观点，我们要先从针刺镇痛讲起。针刺镇痛机制的研究是我国脑神经学专家张香桐教援的一项贡献。针刺某一穴位，在人体另一部位产生治病效果，是两者之间的直接联系吗？人们从事物的表面现象看，好象是针刺穴位和镇痛部位之间的直控联系，这也是中医的传统看法。但如果是如此，针刺穴位和镇痛部位比较直接的联系只有神经，而通过神经传递，那就非常迅速，几乎瞬时可达。实际又并非如此，往往从针刺到镇痛需要20多分钟，所以不可能那么直接，一定迂回得多，中间有一个慢过程。张香桐教授发现，是针刺同时激发人的下丘脑，下丘脑分泌内啡肽，内啡肽再作用于神经，这个过程要20分钟以上的时间。是内啡肽作用于神经才产生镇痛效果。这个认识有两点是重要的：第一，不是直接从针刺穴位到镇痛部位；第二，迂回的途径是经过包括大脑在内的神经系统。所以，这说明表面现象是会使人走入歧途的。

但这样说，人体到底有没有经络这个实体？我们问：人体的经络是什么？从人体的解剖是找不到经络的，没有联结经络上穴位的特殊生理组织。但人又的确有循经的感受，不仅有感受，而且可以有各种科学仪器的测量为据，也可以测出循经的声发射。你说没有？又有。我想其中奥妙在于人的神性系统，在于神经系统的大脑。可能是脑接受神经各穴位信号，然后脑中相应的下一个穴位的神经单元受激发，这样循序作用于经络的各穴位。这就又如同针刺镇痛那样，是迂回的途径：从一个穴位到大脑，再从大脑的一个单元到另一个单元，然后作用于下一个穴位。联结经络的是大脑，不是所谓经络附近的组织；是整体的效果，不是局部的效果。所以不能只研究经络，不能靠解剖人体（尸体），而要靠观察活人的大脑活动、人的意识活动、人体巨系统的整体活动。

人的这种意识活动，照王伽林同志的说法，就是气功内作用，循经感受，也就是运“气”了。因此气功中的‘气”在人体内部的运行，不能理解为有一股物质循径走动，而是在意识控制下，整个人体的复杂功能所表现出的感受。感受是大大简化了的，是神经系统接受人体复杂功能活动中的信息在大脑加工处理的结果。而这种加工处理又与人的社会实践密切相关，如练气功的人说运“气”到某某部位，有暖流感，这是与生活中真实地接受外界刺激的感受相类似而来的，是一种形象的说法。所以体内运行的气，从这个意义上讲，不直接是物质．但整个人体在气功中的生理、心理活动又当然是物质运动。因而“气”又是物质运动的结果。只有这样去看气功师在体内运气的现象，才能摆脱那种玄妙神奇的气氛。把“气’放在现代科学的框架中，在科学史中，从人的感受所形成的“理解”，到科学，类似的例子很多。对日月星辰的运行就从天神主宰到地心说，再从地心说到日心说，都有一个从表面到本质的认识过程。越深入到本质，就越能和整个现代科学技术统一起来，也就做到现代化。

气功师能运气，一般不练功的人不能运气，这说明运气是要先练功的。所谓练功：这包括必要的练功人体姿式，舌的动作；要调呼吸，要肢体放松，用意念守机体；最后达到运气。这就是说，气功师要通过练功把身体调节到远离人日常生活的状态，达到“意守”、“入静”，或说人体的一种特殊功能态，叫气功功能态吧。这乍听很新鲜，其实也没有什么，大家都知道任何人在24小时内一般总要交替进入两种人体功能态：醒觉功能态和睡眠功能态。这两种功能态在生理、心理方面明显而又明确地是不同的。离开一般日常生活，比如在人体受重伤后或其他不利条件下，如缺氧，进入一种危机功能态，这时生理、心理都调节到应急并保护人体过生命关。另外，也有时要人在较短时间内，做出超出一般的努力，如体育活动、驾驶飞机起飞或着陆，驾驶航天飞行器起飞或回地球，战士的冲锋或近距离战斗等，这也要人体调节到又一种功能态，醒觉功能态。此外还有催眠术，也能使人进入一种不同于清醒和睡眠的功能态，叫催眠功能态。当然，目前研究人体功能态的工作还是初步的，上面所说，不算气功，有五种人体功能态的划分，也不见得一定恰当，将来在深入研究后，可能有另外的划分，但人体有不同生理、心理功能的功能态是肯定的，再加一种气功功能态当然是可以的了。

提出功能态的问题也是为了明确气功的概念，并把气功的进一步研究和现代科学技术挂上钩。人体是一个高度复杂的机体，或说是高度复杂的巨系统，而近几年巨系统的理论，即系统学的研究，已经历了一般系统论阶段和远离热力学平衡的耗散结构热力学理论阶段，进入了统计理论，如协会学的阶段，这些工作证实了复杂巨系统可以有多个相对稳定的功能状态。巨系统每一个自由度在系统的相空间占一个坐标，在这个亿亿万万个自由度的多元相空间中，系统有相对稳定的点或环，系统可以“停留”在点或环的附近，形成系统的功能态。复杂的巨系统有不只一个点或环，可以通过外界的作用从这一个点或环，即这一种功能态，进入另一个点或环，即另一种功能态。如人在睡眠功能态可以通过外界的强声、摇动等转入醒觉功能态；人在醒觉功能态可以通过催眠家的作用转人催眠功能态。

这里又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与物的区别，人能够用大脑的思维活动影响神经系统，把人体这个高度复杂的巨系统略加改变，使得巨系统相空间中原来的相对稳定的点或环变成不稳定的了，而另一个点或环变得更稳定，人体就移入这一功能态，也可能是由于意识作用，人体巨系统会出现原来没有的相对稳定的点或环，出现新的功能态，不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人能通过意识作用从一种功能态进入另一种功能态。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从睡眠态转入觉醒态，当然有同志患失眠，要有药物的帮助。我们要注意，这种由人的意识和思维活动改变人体功能态不是直接的，而是更巧妙、间接的，即意识和思维作用于人的神经系统，神经系统影响整个人体，整个人体才进入巨系统的新的功能态。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国外有人称之为意识反馈或生物反馈。但我认为这是很广泛的一个概念。而我们应该把气功功能态突出来，以便讨论研究，说清讨论援救的是气功作用，是转入气功功能态而不是转入其他功能态（如睡眠功能态），所以我赞成王伽林同志提出的气功内作用，是气功内作用使人从醒觉功能态转入气功功能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