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昱君coco写真:物理道德哲学导论—— 两条基本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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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物理道德哲学导论—— 两条基本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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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Endiego
【索引】
两条基本公理  善恶   自由意志   因果与业力   心外无物   诸法皆字
循环之舞   为自由而战

   【两条基本公理】

    如果不能将认知落到现实中,如果一切只是头脑的游戏,那么哲学就仅仅是笑话而已。西方哲学力图去发现究竟真理,然而却只撷取部分的现实,以为靠头脑的意淫就可以构筑起不朽的大厦,他们的大厦,建立在沙石之上,不堪一击。东方智者探索内心,发展出一套完整的范式描述心法种种状态,却因对色法认识不足,无法向不实修者充分证明所体悟到的一切,也陷入死循环中。

空中楼阁不值得观看。逻辑仅当用在对外部实相的探究时,才有所依附,不致沦为空洞的框架。想象力仅当用在艺术上时,才能够最大限度地体现自由意志的创造之美,心之所向乃是人类共同的欢笑与忧伤,而非空洞泛泛的说教。不亲近科学不热爱艺术,就专注于哲学,是对头脑的滥用,对造物的侮辱。

     当我们说“无限一体”而没有任何支持时,这仅仅是一个对我们无用的假设而已,纵然再诱人,却无用。但,当我们说“一切物体在不受外力作用时,均保持静止或匀速运动状态”或者“绝对零度不可达到”时,就是在描述确实存在的物理定律(当然,同样要加上适用范围),没人能够说这是哲学上空洞的假设。或者说,从物理学的这些“假设”上出发,我们才能够给出严格的推理证明,进而制造出一切科技文明的造物,造物的存在,才证明假设不仅仅是假设,而是事实。

物理定律如此,道德哲学规条亦然,真理必然是可以落入现实中的东西,没有支持之物一文不值。对不可说者当保持沉默,但一旦开口,那就必然能说清楚也必须得说清楚。仅仅声称“不可说不可说,开口即错,既已一体则绝不可分”的“哲学家”,是对哲学家的侮辱,甚至连最愚蠢的哲学家也会羞于承认有这样的同行存在。

    物质与意识是一体两面,同时存在。意识必然有物质化的表达,物质上的转变也必然伴随着意识的转变。但,因着这两者同时发生,因此不能够绝对地声称,说一个是另一个的肇因。否则,就陷入了机械的唯物论或是罔顾现实的唯心论。而实相,我们说祂是唯识的。

     如上所说,非是一条假设,而是一个事实。一切更为复杂的定律,皆由此基本事实应运而生。因此,能够理解这一点,其余一切,皆可迎刃而解。反之,若对此没有正确认识,那么其余的原理框架看得再多,照样会陷入误区。

这是一个“悖论”,这超越了我们从生到死被灌输的认知。我们妄想可以将现实纳入头脑习惯的解释模式,简单的快捷方式——物质决定意识,或是相反。可惜,事实不会因个体的意愿而改变。我们能做的,只是要么努力超越惯常的认知,去接受祂,或是不作任何努力,继续自欺下去。无论哪种选择,均会自食其果。

    倘若一切皆是空无寂静,无宇宙,无造物,无你,无我。那么这已经超越了我们头脑想象的境界,纯属自欺。现实是我们感受到的一切实有。我打了一些字,发出来,就会有人看到。纵然空无的再空无,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现实不只如此,还包括,当我把这些废话发出去之后,若有人看过了,那么纵然我将原文删除,也无法靠自己的意愿去删除他人头脑中的东西。可感知的世界,容不得区区个体绝对随心所欲。要么陷入无意识中,一切皆“无”,而在有意识的状态下,一切显化均需遵循一定的定律,这些定律,可用定义描述,可用感受接近,但无法用妄想拆除。 有规律,继而才有对规律的认识,否则言辞再多,也照样无意义。

     于是现在有了两条基本公理
——
   【公理一】万法唯识,物质与意识乃一体两面

   【公理二】造物的表达必有规律可循

    明确了出发点,现在可以真正去谈论些古老而有趣的问题了。

   【善恶】

    所有的体系都教人向善,没有哪个体系哪套资料会公然教人作恶。我们在谈论通常意义上的“道德”而不是老子在《道德经》中所说的“道德”时,我们心中所想的,无非止恶扬善。因为说得太多,泛泛的重复太多,反而难得有人真正静心去检视基本概念,看看我们日常所谈论的“善恶”,本质究竟为何。

事实上,善恶问题,从来不是那么简单。佛陀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仅看前两句,似乎连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知道,但佛陀却仅此一个,我们世俗意义上的那些“好人”,就算是收好人卡收到手抽筋,也成不了佛。

     连何为善恶都搞不清楚,空谈止恶扬善,那是糊涂虫,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谈论的是什么,追求的是什么。如此愚行,必然一无所得。 嗯,现在我也在谈论“善恶”,那么在我如此用字时,我又在说什么?让我先来定义看看
——
     何者为善?一切自利利他之行皆属善。何者为恶?所有害人害己之事俱为恶。除此之外一切事项,既算不上恶也称不上善,若用佛家已有的名词来说,可称之为“无记”。

     那么损人利己与损己利人,又当如何?难道不是前者为恶而后者为善?如此想法,大错特错!纵然事情一时看上去如此,但当放到更大尺度去考察,所谓损此利彼,并不是真实情况,既已不是真实存在,更谈何对不存在之事妄定善恶。

     为何如此?须知,意识即能量,一切能量皆意识。(爱信不信,事实如此。)

由【公理一】可知,我们所作所为的一切,从来不是似水无痕,举手投足间我们就在影响一切——纵然这影响再渺小再微不足道,却的确存在着。

而当影响发出之后,由【公理二】可知,宇宙必然会给我们以回馈,此回馈依照【因果法则】或者说【吸引力定律】而起作用,也就是说,我们付出什么,反之就会收获什么。利他必定会导致自利,害人也必定害己,不可能存在着损此利彼的情况,因这种情形本身已然违背了法则。与此同时,法则的作用却是幽微难显(实为一系列电磁互作用过程,所谓自利利他实为能量之无限循环扩增,害人害己则是对此过程的阻塞),以人类的浅薄认知难以看清全局,因此才会有天道不公之类的误解,这种误解惟有拓展视角,将戏码放到更大尺度下去考察才能消除——因此也可以说,现今一切教人利用【吸引力法则】去急功近利地换取所欲求之物的教导,都或多或少存在误导之嫌。

    法则乃是中性。【吸引力法则】本身并必然不导向“心想事成”之类的美梦,恰恰相反,在如今的环境下,急于运用它,那么最容易招来的结果,与其说是“神性源头包治百病”,更可能是“自由意志制造疑病症”,因着人性不可避免的软弱,吸到混乱失序者远比吸到心想事成者多得多。对待法则,值得去做的不是去谴责或是赞颂,而是知晓之后,方可使法则“为我所用”。

    真正意义上的“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是不存在的,越是这样的自我标榜越是要心存警惕,我们永远更乐于去自利,用一切来滋养“自我”,若是自我受了些微的冒犯,便怒不可遏。而依照法则,若欲自利,惟有通过利他方可实现。如此一来,行善就从来不是站在空洞的道德制高点上去自夸,而是——不管我们意识到与否,都为法则本身所制约,因着自利之欲,所不得不作出的选择。选择作恶者,乃是选择自毁(纵然他们尚未意识到)。

     善与恶的选择,根本谈不上“好坏”,只是说“如是因,如是果”。自利或是自毁,存乎一心,均是在法则的制约下才可能达成,休想打破法则而乱来。我们所拥有的,就是永远被限制的【自由意志】。

    【自由意志】

    一切问题俱是定义问题。我们是否有着自由意志?若不弄清何为自由意志,那就根本没搞清楚这个问题在问什么,不假思索地说“有”或“无”,都同样无知,都同样错得愚蠢。所以自由意志就是
——
我们若说自己绝对自由,可移山倒海或是仅凭意愿就毁掉半个地球,此为显而易见的白日做梦自欺欺人;

     我们若说自己毫无自由,甚至“我”决定不了接下来是继续坐在电脑前打字还是去出门逛街,将自我的一切作为都推给不可测知的外力(外在源头、被设计出的个性、自己无法掌握的周期性情绪起伏……),此为显而易见的不负责任乱找借口。

    初生之时,我们懵懵懂懂,对世界的认知实为白纸一张(感谢多方势力好心的清洗,使我们可以如此“纯洁”),本能地想要随心所欲,不知规则的限制。随着成长,加在我们身上的限制也就越来越多,越是对自由心向往之,越是发觉现实中惟有无处不在的限制。有些限制,是他人将要将他们用来自我束缚的枷锁同样加之于我们,是毫无必要去担负的垃圾;同时也有些限制,是依赖着法则本身而存在,尽管在成为限制我们的枷锁时,法则已经过了重重扭曲,却依旧来自于源头。

    当真与假混杂在一起,当标准变得模糊不清,重重制约下,我们就逐渐失却了辨识能力。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们想要拆除一切制约——无论是枷锁或是法则;我们想要绝对自由——却在外在的制约被撤除时,迅速滑向自我放纵而不是自我管制。所求之物与寻求之法,南辕北辙,而后,我们愤懑、空虚、不满,叫嚣着“生活欺骗了我们”,拒绝承认正是因着我们的“默许”,这样的“欺骗”才可能发生。

    自由意志是宇宙法则的一部分,在框架之内,自由的确存在,同时法则也限制了,再大尺度的自由,也无从倾覆赋予自由意志的法则本身。若自由意志可倾覆法则,法则一旦被倾覆,也就不存在自由意志。因此,自由意志的有限性方为必然。至于落实到特定的具现世界乃至于每个个体身上,我们在多大程度上能够运用自由意志,又在多大程度上受限,取决于我们的环境,以及我们对法则的了知程度。

    以物理学来类比就是,受限于人类的身体结构,仅仅在肉身上安装翅膀,我们依旧无法飞翔;对于鸟类,飞翔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当人类参照鸟类飞翔的空气动力学原理,制造出飞行器时,飞行器也可以飞得几近与鸟类一样好。情形一,是在追求罔顾法则的“自由”,注定落空;情形二,在某些时候,我们不必了知法则的细节,乃是因为它们已内化成了自我的一部分,成了与生俱来的本能;情形三,对于法则中尚未被内化的部分,通过正确的努力方式而去掌握,一样可收到回馈。

    真正能够得到的,并非空泛而不可能达成的“绝对自由”;而是由着对法则的深入了知,以及对现有的有限自由的充分运用,逐渐去达成的,更大尺度的自由。

     自由的终极状态,并非简单的随心所欲,而是将法则彻底内化为自身的一部分,让法则透过自身彻底表达,如此一来,自然可以“从心所欲不逾矩”。

    【因果与业力】

     因果律为宇宙的恒常法则,此法则运作时,必定有其物理化的表达方式。之于个体来说,物理化的表达方式就是DNA模板。DNA承载了我们的意识,脱离DNA,意识无从存在,但请注意——这并不代表着DNA完全“决定”了我们的意识!(这种典型的误解,违背了【公理一】。)因着DNA与意识密不可分的关系,我们的意识同样也会反过来影响我们的DNA。

    新时代运动影响下的灵修者,往往忽视了物理层面,声称本体意识与DNA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传统修行人,也有说唯识宗假立阿赖耶识/如来藏使得因果律得以安立乃是多此一举。他们误以为若是让自己那高蹈于灵界之上的“意识”与具现世界无趣不堪的“物质”扯上任何关系,都是对“意识”的玷污。事实上贬低意识之作用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他们自己。若是意识与物质扯不上任何关系,意识就不可能如他们通常以为的那样会影响到实相(心想事成神马的……),他们越是极力撇清两者的关系,就越是陷入自相矛盾之中。

    在更高的维度上,纯粹的意识/能量的确可以不依赖于“实物”而存在(只是说超越了我们通常定义中所理解的“物质”,但依旧不是一无所有),而当意识/能量逐步跌入物质化的具现世界,则必须通过物质来表现自身。在这里,我无意重述一遍DNA晶链的运作原理,只想澄清这并不是仅仅针对于人类的一种“设计”。之于不同的族类,DNA股数不同,运转效率不同,意识的层级也不同,但没有哪一个物质界中的族类,能够摆脱DNA模板这种“设计”(除非他们彻底殒落为无意识的宇宙星尘,那时就再无DNA也再无意识)。

    如果一定要说是“设计”或“创造”,这只是当意识/能量在线性时间中显化时,所不得不用的假借性说法,也只有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才能部分地承认自身乃是被“设计”下的产物。纵然是这样的“设计”,也是仅仅由创始者种族提供了一个开端,而后,当论及每个个体(而不是其他存有对人类整体演进过程的干涉),在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中,去影响到我们的DNA设计的,依旧是“我们自己”。

    我们自己为DNA模板中所载入的设计所限,在具现世界中以种种方式表达自我,每当这样的表达发生,我们也就在向DNA模板中写入新的数据。在我们并未意识到时,读取/存储过程已在同步进行。在我们并未意识到时,我们已背负了整本庞大的因果关系变天账,在自己身上,在此时此地。我们的一切造作,皆参与了对线性时间中的“未来自我”的“设计”。

    我们好像对电脑一无所知的幼儿,在键盘上乱敲,电脑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懂得每个指令的意义,而仅照你所输入者输出对应的结果。可悲的是,我们盲目对待的,不是报废了换掉就好的机器,而是我们自己。无论说是设计也好被遗忘的选择也罢,已经在这里,由不得自己不去接纳的自己。
 
    惟有当我们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每个操作会在整个指令集中引发怎样的后果,当我们掌握了正确的“设计”手段,业力系统就不再是制约。经由有意识地介入,被动的读写过程,可变成主动的操纵。因果是定则,但不存在特定原因必引起特定结果丝毫更改不得这种定则。仅对那些毫无自觉的家伙,业力系统的存在才是一种恐吓。若不主动处理,业力不可能凭空消失,我们终究得消极等待其后果出现。

    主动使用技术去化解业力,并未违背因果,也未违背业力(因果法则在较小尺度上的表达)本身。有意识地清理过去的淤积,与此后依照法则而行动,避免产生新的业果,也必然是同步进行的过程。不然,一边在进行在扫除,一边不停地往房间里堆放杂物,充其量只是在维持现状,却不可能让一切重回有序。

    【心外无物】

    “由心生故,种种法生;由法生故,种种心生”。极少有人能真正去体会这话背后的深意。要么是极度追逐外物,要么是彻底摒弃俗世,人类这不朽的受造物,在出世与入世之间恒常摇摆,总归是倾向于天平的一侧,难以发现中道的存在,更遑论去遵循。

     追逐外物者,无论最后是所欲皆已得或是求之不得,终究都免不了陷入空虚,惊觉匮乏感无从用外物填补起;彻底摒弃俗世者,无论最后是确实在一定程度上隔离了大部分干扰还是发现静心之难,终究都免不了陷入自欺欺人,惊觉尚活在世间,与世间的联系就无从彻底切断。

    事实上,声色犬马是显而易见的陷阱,心外无物——当我们对此发生错解时,这一论断同样可能成为陷阱。惟因清楚我们所知有限,更应努力拓宽视野,因自觉渺小无力就不做任何努力,那才叫彻底的放弃。人活在世上,一息尚存,就免不了要有种种造作,刻意去“停摆”头脑,一样是在对抗,是绝对无益的努力。在此基础上,说既然心外无物,那么对于现状无需关心,只要关心自己的心识之流,更是绝对的笑话。

    既然“心外无物”,那么我们对于具现世界一切规律一切真相的探索,并未超出我们的“心智”之外,既然外界情况同属心识之流的“投射”,也就意味着若是不能达成对外界情况尽可能清楚的认知,同样谈不上对心识之流的清楚认知!

若已承认具现世界乃是唯心所现唯识所变,还要摒弃掉这世上的一切,傻傻地一心去玩什么单向度的“内观”,纯属自讨没趣——外界即是心,并且是心识更为广大的部分,将之隔离开,而仅仅去观察小得可怜的起心动念之心,那是越紧盯着纸面看,越容易变成近视眼。一边说自己不奢求智慧,一边真就活活把自己搞成脑残。超越思维从来不等于彻底删除思维,前者值得追求,后者……非要认为难得糊涂无知是福,请便。

     心外无物,物外亦无心。慈悲与智慧不可分割,脑残和缺心眼也是同一回事。

    个体在发展阶段中,确实会在情绪与理性上有所倾斜,却不可能长期“一条腿走路”。不善于理性思辨者,也谈不上心的感受力会有多强;唾弃所有的情绪反应者,其理性亦是空洞可笑。思想复印机与自我催眠收纳器,其思想其情绪,毫无价值。

     【诸法皆字】

      对于有能力真正理解之人,在通向真实之路上,语言文字并非障碍,而是助益;对于自身已夹缠不清者,再清楚的定义也无益。语言的局限性不可否认,语言可通过努力而澄清,亦不可否认。

     自性与无我,是在印度大地上掐了数千年的基本问题,语言之神奇与无力,在此掐架史上,俱表现无遗。每当一方提出一个论点,对方就能够找到相应的反论来破斥——如汝所言,不应道理。

     若是单独去考察,无论中观还是唯识还是吠檀多,都已是足够自洽的体系。只要是正确的路径,实修者无论从哪里起步,最后都会证悟同样的东西,抵达同一个终极。自我寻证与物理实验一样确实存在,有着确实的操作程序,好消息是,我们不必为此去花费巨款搞一台粒子对撞机;坏消息则是,这样的实验同样危险,一着不慎就误入歧途。

     所有能够用来实修的修行体系,其名词系统都是依照实修中会真正经验到的阶段而建立,到了那个阶段,方才知道大师们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误区则是,由于他们过分着迷于对“心”的探寻(虽说这的确比之于对物的探索更为紧迫更关系每个个体),结果在“物”层面上,难于做到的精确阐述,使得他们建立的一切,对未入门者而言,只是让人糊涂让人云里雾里。

他们掐架掐得如此起劲,问题无非在于对于“自性/我”该如何定义。当我们说“神”全知全能,神就不是在火光中对以色列人说话的某个特定家伙;当我们说“自性”恒常不灭,就必须先一步将这自性与我们习以为常的“自我”所吸附的种种垃圾解离。日常生活中,我们可以不假思索地不去检视习以为常的任何概念,寻证途中,若不打碎旧有的认知,全新的概念就无从建立。

     如同物质与意识乃是两面一体,名与实,同为两面一体。纵使空泛之言再多,纵使我们说了再多废话,也依旧无从改换语言的神圣本质——语言本身,即是咒语,未能发挥应有的力量,不是语言的问题,而是使用者的问题。在我们必须借由语言来思考的前提下,可以说,未被命名之物,在我们的认知当中,即是不存在的;认知的边界,即是命名的边界。

     “太初有道(Logos/Word),道与神同在”,语言既是对具现本质的描述,也是本质得以具现之依存。所谓的“道”,既是通往真理之路,也是真理本身——道路、真理、生命,本乃合一。

沉默的Avatar,也会有其灵魂的名字,不是灵魂居然还有名字让人感觉多此一举,而是灵魂的本质就烙印在名字里,名字才使得无限一体中能够包含分离独立。

【循环之舞】

    宇宙?何为宇宙?

    诺斯替教义(死海古卷其实仍然是不同派别的原始文稿的大杂烩,这里在提及诺斯替时,也只是特指其中某一派的说法罢了)将我们所在的宇宙称为赝品宇宙,我们不属于这里。

禅师则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六祖惠能)。

天真的信徒以为,神性即是无限的光与爱(不包括其对立面,却又无所不包,这个……)。

孰是孰非?——可以说,以上俱是正确答案,又都仅是正确答案的一个面向。

      比之于赝品(这一描述适用于我们所处的区域,但未必适合整体),关于宇宙,似乎更应该称其为悖论,或是,双重思想。

自由意志与定则,光与暗,爱与恨,线性与循环,有始有终与无始轮回,存在与空无……整体性战胜了一切的一切。这系统是如此庞大、自洽、蛋疼、无聊,直教人类既不得不赞叹规则之美,又忍不住去问候源头全家。

     若我们在试图思考形而上的问题时,所做出的一切论证均是循环论证,这并不是问题。从固定的某个出发点出发,出发点本身的“正确性”亦无从通过旁证检验,若要论证非是循环而是线性推演,我们也得自求多福,但愿没搞出错误的公理来乱套。而既然宇宙的本性即是悖论与循环,那么线性推演到最后,回到出发点,也就是必然中的必然。

    所谓源头,既是彻底的有知,也是彻底的无知,对应的回归之路,或是扬升或是殒落,别无第三项选择(误以为有,也是等于选择后者,用杨泰隆老爹的话来说就是,沉默与支持同罪),当我们处在各自的“角度”去观察,确有相对条件下的好坏对错,事关我们究竟要做出怎样的选择。之于源头全家——我们如何选择,关祂们屁事,祂们根本不必关心,凑巧关心了,那仍旧是因为源头全家闲得蛋疼。

     若我们不想选择脑残之路,就必须有意识地用悖论充塞我们的头脑,不管这让我们感觉有多古怪多难受——都不是系统的错,错的是我们,心智里已经充塞了太多谬误,充塞了太多自以为“理所当然”实则“大谬不然”的垃圾。 至于脑残……继续鹦鹉学舌,继续自欺欺人,继续短视,继续盲目,请便!既然同样是回归整体,既然当他们最终湮灭为宇宙星尘之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失落了什么,那么对于他们选择的道路,与其替他们纠结,不如真诚地祝福他们越来越残,似乎还更为慈悲,更对他们体贴。 (不是么,在悖论之中,所谓慈悲,同时也就是借刀杀人。智慧所带来的,不可能是单向度的愚善。不作恶,是因为没必要作恶,自有他者已将恶作尽,而后……让我们来扮演“拯救者”——不是去拯救所有人,而是去拯救那些,呃,愿意自救者。)

    【为自由而战】

     谎言可以有很多,真相却只有一个。如果说重重资料不同体系让人眼花缭乱,感觉谁真谁假没人能说得清楚,那么仅仅将眼光放在自己能“切实”感知到的范围之内,我们甚至连“地球是圆的”都说不清楚——除非你碰巧就是衔着金汤匙出生,有钱有闲去环游世界,乃至于坐上太空船,去亲自感知地球就是圆的。无条件这么做,却因着他人的灌输相信地球是圆的,或是相信月食的成因在于日地月相对运动位置关系,那与因着他人的灌输相信大地是方的且下面有只巨龟托着,或是相信月食的成因在于天狗吃月亮,我们自以为前者为“科学”后者为“迷信”,在我们为自己的超前而沾沾自喜时,本质上依旧是人云亦云的蠢货。

     万有、无限、合一、无始无终——这是我们必然要返回的终级; 偏振、有限、分离、时间终结——这是我们如今在面对的现状。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简而言之,那时跟现在非常相象,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说它好,是最高级的;说它不好,也是最高级的。】——狄更斯《双城记》

我们已在这里,我们必须为自由而战。

【西元2010年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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