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儿头皮结痂:女人足如花

那年，呆呆望着襁褓中的女儿，我无计可施，育婴对我来说是一个天大难题，可毕竟这个重任落在我肩上，不扛也不行。待得与那个几乎无法沟通的小家伙混熟以后，也逐渐喜欢上了她。每当我摇摇她的小手，她即知该喝奶；再捏捏她的小脚，就能逐渐睡去。由于吃得快睡得慢，她的粉嫩肉脚就为我所喜欢，于是乎，一发不可收拾，还经常用嘴去亲吻，甚至用牙去轻咬，听着她咯咯而笑，我就爱上了这双小脚丫了。
　　当有一天，我把一张画帖到了墙上，忽然发现，我得了一种怪症──足癖。
　　那幅画我收藏的一本写真集中的一页，一个长相平凡（我向来不恭维西洋女子的相貌）但身材不错的金发女子于泳池边以脚戏水。整幅画唯一可取的就是她抬得高高的两只玉足，很纤细，毫不有粗糙感觉，脚趾细长，脚心窝起，踵跟圆润，正撩水以戏。我猜想，摄影师取此景大概也是因为这双脚吧！
　　从此，我渐渐养成一种不良习惯，喜欢窥看女人之足，并为之而时常倾倒。
　　先时，在家中观察妻子的脚。她的脚很胖，与我一样的平底，短小的脚趾，由于肉厚，所以从外表看不到骨。她的脚很小，记得初识的时候，她穿软布板鞋要穿旧玛３２号的，竟和我的手掌差不多长。唯其不美在于脚趾甲残缺不整，且平日很冰，晚上睡时，碰到我，凉凉的很不舒服。看过一个影片，里面的女主人说：“男人天生就是给女人暖脚的动物。”想想也对，也就隐忍了。
　　后来，街上流行一种纯透明的凉鞋，女人们竞相穿着，走在路上随时可见一双双不着袜的肉脚，很引人目光，也令我大饱眼福。有一日，从一鞋店路过，惊见一个二十许年轻女子，正在试穿这种凉鞋，其脚就如我那张画上的一般，登时就不舍离去，马上装做看鞋的样子，并在门口作斜倚抽烟小憩状，只是眼角不住的扫描那双脚。
　　那双脚属实好美，细细长长的特别白净，脚趾的长短适中，且不像许多人的脚趾那样的弯曲，都伸得直直。这很难得，说明她平日很爱惜，在穿鞋上并不委屈它。她抬脚时，发觉脚底如脚背一样的细嫩，以至于落下踩踩，脚底登时红了，但再抬起挑另外一双鞋的时候，马上又白净如初，煞是迷人。唯一不好的是，她把大脚趾甲上染了一种兰色的指甲油，使美感大减。虽然她的脚甲圆整透明，但一经涂染，就缺了天然美。
　　当其挑好了一双后，出店而行，我竟鬼使神差的就在后面跟随着，拿眼去欣赏其后踵之美。大约跟了五十米，忽地惊觉，马上羞愧难当，心想：“非君子也！我这是干啥？”绝了再跟的念头，转身疾行而去。然事后想起，还甚沉迷。后悔怎么没看她相貌是如何的，好以后辨认呀。
　　从此，看得越多，足之癖越重，以至成瘾，常自思量这是否为一种心理变态乎？进而回想，每当我窥看的时候，只是观赏其美丑，且看到美足时，身体内并无什么不良反应，事中事后也觉得有半点的性冲动，才觉放心。这和那些恋物癖等在事发的事后有冲动绝不类同，也就是我的一种喜好而已。
　　看得多了，我以两种脚形为美。一种是前面所说的纤长而细薄型的，此种脚大多脚趾也细长，足底弓起，可使女人走起路来如风摆荷叶，款款而行，可与模特媲美了。我有一些一国画大师的虎与美女图，那里的古典美女或骑或依或枕着猛虎的时候，都是纤纤玉足斜曳的，我看了后，大为赞赏，认为这种类型的以此为标准。另一种就是胖胖而不蠢的那种，脚趾虽然短小，但珠圆玉润，佳者可于足背上看见一排圆涡的小坑儿。有这种脚的女人，大多平足，走起来不那么灵敏轻松，却可显得笨笨的可爱。这两种脚有一些共同的要求，比如皮质细嫩，不能有腱子；趾甲要圆整平滑，以透明而隐隐红润的为上品；不能有曲张的青筋和血管暴露，脚脖子不能太粗，等等。
　　我有一个嫂子，其貌还可，就是脚长得可憎，不但大，而且青筋鼓起，竟还在大脚趾的根部有一个圆圆大大的鼓包，时常就把鞋从这个部位顶开。整个脚的形状就如一个菱形的可怕的尖。但其是劳动妇女，干起活儿来，不逊色于健壮男人，我对其大加敬佩。
　　最令我心旷神怡的一次，是在沈阳。当夜，我落宿于一家洗浴中心，那里的按摩师十分高段，我欣然去让他拿捏背上的伤骨，好不享受。突然发现我俯伏在那里，脸正对着女宾部的门口，离我也就三米多远。而且那些刚洗浴完的女人们，就从那个门里出来，身穿和服，满身香气的经过我面前。由于我趴着的床很矮，看不到她们的面容，却可见一双双的（那里都不穿鞋）女人脚，从面前一个一个或三三两两的来回走动。地面铺的是深红色的地毯，衬着那一双双洁净的足，真可谓风景佳地也。看着，看着，背上的感觉没有了，精神却进入了一种痴迷状态。
　　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去那里按摩，见那个位置上已经趴了一个胖子，让我大失所望。昨晚给我按摩的那个师傅，见是我，极为热情。他把我拉到一个幽静的好地方，却是面对着墙的，目光所到处，惟有一盆花而已。我一肚子的不快，想我按摩完再去那个女宾部的门口呆坐，成何体统？唉。
　　有两双脚走来，而且有一双很美！我本来恹恹欲睡的眼，为之一亮；那双脚走过去，我心一落；却又走回来，我心中一喜；竟走到离我一米多远的沙发坐下，心中不免大乐也。
　　她坐得很低，才看清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胖胖的脸蛋，圆圆的眼睛，短发湿湿的才洗完吧。和服扎紧些，可以看出身材不错。她也就坐了一分钟，就开始觉得无聊，顺手拿起一张报纸张开而读，并把身子向前窜窜，慵懒的躺下，更甚者，竟把那两只美足在面前的茶几上伸直交叠着，虽然不雅，但其脚却大快我心，因为，那脚离我的距离也就半米，嘿嘿……
　　如此近到在眼皮底下的距离，我再近视也能看得很清了，不但清，而且可以看得细致入微。
　　这脚真的很美，美到我说不出来的一种奇妙感觉。可她不属于那种细长型的，也不是那种短胖型。她，她具体是一种什么样子呢？真的很难说。几乎我前面提到的那些优点，这脚都具备，不露骨，也不粗糙，完全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因为她保护得太好了！关键，她的脚不是就那么放着，而是不断的在动，动起来很有一种诱惑力。这使我想起日本有一部艺术水平很高但名字很不好听的动画片《好色一代男》中，那时而卷曲时而伸展的白足了。她的脚就是那么动着，动起来的时候，脚趾很自然的卷曲，显示出十分的柔；又自自然然的舒展开，舒展出一些优美的线条。
　　我迷乱的想象着，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这脚的美，但穷搜脑海，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心只是随着那脚的卷而卷，随着那脚的舒而舒。
　　咦？这按摩怎么拍到我的眼前了？
　　“先生，先生？”有人叫我。茫然的回眼看，是按摩师。
　　“先生，您是不是睡了？我是说我的工夫都做完了，您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服务的？”他问。
　　当时我的脸红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我扫了那脚的主人一眼，发现她也从报纸的上方在看我，马上就羞愧难当！急忙摇头表示，我没有任何需要了。他抄了我腕上的号盘，就去了。
　　于是，我又趴回去，先闭了眼，定定心神。当我再睁眼的时候，看到那脚的主人又看上了报纸，才放心的又去看。但这次就没有那么的自然了，心中惴惴然，眼神也不能集中，唉，不能再看了！起身，临去的时候，扭头又看了一眼那脚，那脚的主人也在看我，并冲我微微一笑。
　　“如花！”我冲口而出，那脚的主人一怔。
　　我急忙紧张的笑笑，转身快步离开。一边走一边心里自得着，是的，那脚如花！
　　如花的脚，随着我的步伐，在我的脑海中盛开着……
　　　　
　　我的足癖不知道为什么从此就好了，再也没有偷偷摸摸的去看任何女人的脚。因为我知道，自那次以后，几乎是不能再看到那么美的脚了。一生有此次一个印象，足矣。